律师凶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superpanda
“这样……”
“季蒙。”刘仕诚还是有一点不放心,“季钦会不会又对你出什么损招儿?”
季蒙说,“你别多想。”
“……”
“凭他那点本事,还拆不散我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
“当然,再厉害也掀不起什么浪。”
“我……我刚才说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刘仕诚实在有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卷进去了。
“不过,虽然我这边没事儿,但是我有点不放心你。”季蒙想了想,说,“我还是回去吧。季钦随便一查,就会知道那个号码是你的。”
“不用……”刘仕诚说,“我没问题。”
“本来我也得回去。”季蒙说,“季钦也就能再闲这么几天了。”
“……什么意思?”
“过几天他肯定没心思再放在工作了,公司不管不行。”
“……?”
“告诉你倒也无妨。”季蒙说,“季钦的儿子找着了。”
“……什么?”
“不过他自己还并不知道。”
“……”
关于季钦的儿子的事,刘仕诚也知道一些。
曾经有那么一阵子,眼看别人都有儿子,于是季钦也想要个儿子。他把那些情人按照他自认为的基因优良可差的次序排了个队,然后将评分为忧的一个一个地约出去开房给他生儿子。后来其中一个怀了孕,生下来还真就是个儿子,虽然,季蒙有点怀疑也许其他人也有怀上女儿的,然后季钦却没有要。
不过很快就发生了那件事。季钦的妈又犯了病,带着最喜欢的孙子去逛夜市,最后自己一个人回来。季钦找了好几年,连根头发都没看着。于是从此更加阴晴不定。
如果现在真找着了,倒是个最好的结果。
不过,刘仕诚总是觉得季钦还会对季蒙弄出什么幺蛾子。
58、猜测
还没等季蒙回来,刘仕诚就知道季钦又要干什么了。
因为外界突然就有些猜测说,季蒙是个同性恋。
一家金融报纸的记者最早在个人微博上披露了这个消息,冷嘲热讽地表示幸亏这家族企业没有上市,否则还真是让人顾虑。此言一出,立即招致四方谴责,认为这种歧视未太过明目张胆,不过,也成功地引起了一些注意。
几天之后,又有“内部人士”出来爆料说,这件事八九不离十,大老板季蒙曾经在高层会议上表态,如果他的弟弟选择公开这件事,公司将会全力支持,但是,同时,管理人员也都担心,真正不做遮掩的话,会影响公司业务,至少,会损失一部分的消者。
有不少人看得兴起,也有不少人觉着无聊。
季钦这个人,没有什么事做,极度自负的外在之下却是处处的不如意。亲妈是真正意义上的神病,本人没结过婚,有个儿子却还丢了,公司业务没有进展,经常被人背后议论。所以季钦便要故作强势,显得毫不在乎,在种种傲慢的作为中反复寻找那种高人一等的感觉,放佛这样才能确认自己从没有输。
在季蒙主管国外业务的这段期间,季钦愈发地变态了。比如,季钦要求公司里的每个人都建立一个电子表格,每个中午和晚上都要详细地汇报刚刚过去的那几个小时都用来干了些什么,要求必须写出所有的事情,就连接了个电话、发了封邮件这样的琐事也必须列出,同时,以季钦为首的管理层每天都会查看。这些电子表格都要求放在公司内部的公共文件夹里,所有人都可以点开,如果发现了周围哪个家伙的报告与实际情况不符,写上了本人并没有做的内容,或者没有像表格上面描述的一样有效利用时间,而是在上班时间上了不相关的网站,就可以揭发检举,公司鼓励这种“关于公司同事的意见反馈”。再比如说,季钦要求每天七点开始上班,一直到晚上七点,并且还要求午餐期间所有员工都不能在食堂吃饭,必须盛好了菜之后拿回自己的办公桌上,一边工作一边用餐。
似乎只要看着下属们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季钦就会特别的有快感。
而对于季蒙这个弟弟,季钦好像却总是有一种据外的人很难理解的恶意。但是再仔细想想,又好像就是因为简单的嫉妒。
季蒙的亲妈根本不是他爸的法定妻子,说得难听了,就叫野种,但这么个东西却在家里得到了并没有相差多少的地位。季蒙能力又强,一路上来都是最顶尖的,一直在抢哥哥的风头,因为季钦总是被人认为是靠着老爸才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并且,这个弟弟从小就人缘很好,和谁都能称兄道弟,一直被季钦斥为大怒不道,但是实际上,季钦到底是不是真那么享受那个孤独的状态也很难说。
季钦一直盯着季蒙,总是很想看看这个弟弟有朝一日从云头跌落谷底的时候是个什么落拓样子。
最近这段日子,眼见着季蒙心情越来越好,明显是找到了什么真爱之类的鬼东西,季钦更是想要踹他几脚。
不过,对于哥哥的这种如此复杂的感情,季蒙这个当事人却是显得满不在乎。
此刻季蒙刚刚才从刘律师家的浴室里走出来。
身上的浴衣是半湿的。
发梢上不断地滴下水珠,好像刚才根本没来得及擦。
不过,面对这样一个画面,刘律师却完全不上心。
他低头看着季蒙手里拿着的那只猫。
这只猫是在院子里逮到的。
很小的猫。
刘仕诚看见它的时候,发现这可怜的小家伙好像是被人打了,全身脏兮兮的,缩在那里,一只眼睛半闭着,因为那周围都是血痂和泥土混合而成的块状物,黑黑的,黏在那里。刚刚走近一点,它就跑了,但是这时却可以发现一条腿是瘸的。这只猫很笨,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生存技能,根本找不到任何吃的。
“季蒙,”当时刘仕诚说,“你去把它捉来。”
“行。”季蒙完全没有任何犹豫。
刘仕诚和季蒙在一个墙角处放了一些事物,然后退开到很远的地方。那只猫觉得还算安全,最重要的是它实在太饿,于是终于一扭一扭地走过去叼那块肉。季蒙趁着机会,把它堵在那里一把捞住。
回家喂它吃了点东西,刘仕诚就让季蒙去给它清洗一下伤口,自己则去找一点药。
季蒙刚想进去,刘仕诚却又叫住季蒙,然后走去厨房,拿出一副烤饼干时用的厚厚的手套,交给季蒙,说:“你戴上这个吧,我怕它挠到你。”
“……哦?”季蒙问,“你不要了?”
“嗯。”刘仕诚低着头,说,“伸手。”
季蒙乖乖地将另胳膊举起,刘仕诚为他仔仔细细地戴上了手套。
季蒙傻乎乎地笑了一下。
“小心点。”刘仕诚说,“别让它抓到别的地方。”
“不会。”季蒙说,“我去洗了,你别进来,里面太挤。”
“哦……”
……
季蒙这一趟时间不短。
浴室的门足足过了十五分钟才又被打开,然后就是刚才的一幕。
刘仕诚看着明显变得干净多了的小家伙,说:“好像……眼睛附近的伤自己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就是没有人帮它清洗过,实在太脏,所以才睁不太开。”
“嗯。”季蒙看着,“这猫真丑。”
“……”刘仕诚问,“过程还顺利吗?”
“……不。”
“……?”
“……它疯了一样。”季蒙说,“竟然想要从浴缸的拉门上边跳出去。”
“……”
“真看不出来,都瘸了,还能蹦那么高。”
“……”
“季蒙,”刘仕诚想了想,还是问道,“你看见最近一些关于你的传闻了吗?”
“嗯。”季蒙给猫擦着身上,“我那个哥失心疯,而且疯得不轻。”
“……他为什么那么做?”
“一方面是不想掉面子吧。”季蒙说,“都答应要给我的婚事做主了,却发现没那么容易。如果没有一个很强的理由支持是不行的。现在一看,真实情况本身就足够用,这就跟他无关,完全是我的错,季钦原先不知道才答应的。”
“哦……”
“还有就是想整我呗。”
“……”
“其实说到底,就是他有病。”
“……”
“不过放心。”季蒙看着那只可怜的毛都已经湿了的猫,“我刚已经告诉季钦,我找着他儿子了。如果想见儿子,以后就消停点。”
“……”
“他虽然脑袋不好,说话倒是一向算话的。为了面子么,硬撑。”
这一点刘仕诚是知道的。
季钦答应的事倒是绝对不会反悔,就像最开始为季蒙打的那个官司一样,答应了和解之后,就没再有过什么岔子。这样的人不会舍得放下身段去耍花招的。老实地说,其实很好对付,根本不适应尔虞我诈的商界,混不开也是意料当中的事。
59、看病
另外一边,董苑林也同样没闲着。
因为他的宝贝儿子病了。
董苑林突然就发起高烧。别的症状倒是没有什么,就是还有点肚子疼。董苑林觉得这很简单,因为发起高烧,所有没怎么吃东西,自然就肚子疼。不过他的那个老爸不放心,硬是要他去医院看看。
董苑林感到小题大做,坚决不同意让董苑林跟随,自己去了家门口的一家小医院。
事实证明那是个蒙古大夫,因为白血球数值太多,有两万多,于是要做检查,看是不是由于其他疾病所引起的。
拍了两张片子,正面一张,侧面一张,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到了最后,他做的就只是针对所有症状分别开药。治发烧的,治头痛的,治肚子的……董岳明看了看那些药,似乎都很猛。治头痛的那个,对应症状都是什么脑中风、脑偏瘫……治肚子的那个对应症状都是什么肠溃疡、肠梗阻……瞧着怪吓人的,董岳明也没敢吃。
在家里又躺了两天,还是38度,只好又去了一家大的门诊。
这次是董苑林请假陪着去的。
大夫先是接过了那蒙古大夫胸透片子,一直低头,仔细研究。
董苑林觉得紧张了。
半晌之后,医生终于抬起头来,问:“你在哪拍的这个片子?”
“怎么了吗?”董苑林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像都有点抖了。
“哦,没。”那个老头说,“我行医好几十年,还从来没见过从侧面拍的胸透片子呢,觉得新鲜。”
“……”
“这个看不出来什么问题。”对方又道,“肚子疼的话吧……再去做个b超看一下吧。”
b超一查,那个做b超的说肾里面有两个小结石。
这可把父子俩给吓坏了。
那个时候一直都有传闻,说学校教学楼里面的饮水机疏于清理,导致校园里高发肾结石。
董岳明隔壁寝室有个同学因为学习太刻苦了,天天待在自习室,所以不行成为了验证者。
每天除了打针吃药之外,其余时间总要在走廊里蹦蹦跳跳,据说这样可以帮助结石排出。
发热门诊的大夫看了结果之后,非常肯定地说,这就是这次的病因了。
在表达了同情之后,直截了当地地说这个已经不是发热门诊的事情了,要去挂一个泌尿科的号。
董岳明在一旁一言不发。
他想将闲暇时间用来和爸爸聊天,而不是和隔壁寝室的同学一起在走廊里蹦蹦跳跳。
不过,大夫也说了,这个不难治的。
不知为啥,泌尿科还特别地红火。
看着董苑林走回来,董岳明问:“怎么了?”
“票卖光了。
律师凶猛 分节阅读23
”
“……?”
“……没有号了。”
董岳明叹了口气。
他这个爹,不管什么时候都喜欢开玩笑。
这可怎么办呢。
董苑林一偏头,看见了一个叫“肠道门诊”的,说:“你不还肚子疼吗?去看看这个吧。”
“……”
肠道门诊的医生瞅了半天,慢慢地说:“肚子疼的话……就吃点药……”
董岳明问:“那发烧怎么办?”
“发烧你还是得去发热门诊。”
“……我刚从那出来。”
没有办法,只得回家,第二天起个早,又再去。肠道门诊的药很好用,还没等吃,肚子就不疼了。
泌尿科的大夫看见来了一个这么年轻的患者,全都纷纷投去了怜悯的目光。
不过,他们看了一下片子之后,说,这种大小的结石每个人都可能有,过一阵子应该就没事了。
“那……不是结石,到底怎么回事呢?”
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在刻苦研究之后,得出了个结论,很严肃地说,这是“肾盂肾炎”。
“这个病很厉害。”对方说,“幸亏你发现得及时。”
开了一些点滴,千叮咛万嘱咐说,一定要来复查。
……
董苑林再也笑不出来了。
一回到家,他就坐在书房里面查阅各种资料。
一直到实在没什么可以看得了,才关上网页,走了出来,想去看看儿子。
儿子正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坐在床上,抱着电脑。
发现董苑林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时候,竟然慌慌张张地扣上了屏幕。
“……”
本来,董苑林并没有特别去瞧儿子在做什么,这回,却不能不注意了。
“……岳明。”
“……嗯。”
“你刚才没听见医生说的话吗?”
“……?”
“以后不要经常看这种东西了。”
董岳明涨红了一张脸:“我没有……!”
“还在否认?”
“我说的是真话!”
“那你怎么遮遮掩掩的?”
董岳明不说话了。
“爸爸也没有怪你的意思,这正常的,但是……现在,得要节制了。”
他别过一张脸,好像很委屈:“反正不是。”
董苑林伸出手去,轻轻打开董岳明的电脑。
这一看之下,董苑林愣了。
上面还真的不是他以为的东西。
而是自己和儿子在马尔代夫度假时候的照片。
这小子……瞧这个这什么好偷偷摸摸的。
真不懂他在怕些什么。
不过……马尔代夫啊……本来确实应该和女朋友去的……
想到这里,董苑林有点黯然。
“岳明。”
“嗯?”
“你这个病的事……如果有个好女孩子,先不要告诉她。”
“……”
“我知道这不对,但是……”
“我不想找。”
“啊?”
“爸。”董岳明抬起头,“我这都这么严重了。”
“……”
“不先治好的话,会加重的。”
“……也是,那等以后再说吧。”
“爸,”董岳明想了想,突然下定决心似的,说,“以后我可能也不会结婚的。”
“啊?”
“你会像别的很多家长一样吗?”
“……嗯?”
“逼着我去娶一个回家。如果我一直都遇不到很合适的,你会逼我去找我不喜欢的吗?”
董苑林被吓了一跳。
看着儿子这个样子,董苑林也只能认真地回答:“不会。”
“是吗……”
“嗯。”
“那就好。”
“……”
“有这句话就够了。”
“……”
“岳明,”董苑林突然又说,“以后我送你去医院打吊针吧?你这病都这么严重了,还怎么挤公交?”
“……”
最后董岳明还是自己去的医院。
七天之后,又去复诊。
这次是一个老专家。
他说,之前怎么看的他不知道,但肯定不是肾盂肾炎。
“那这药……?”
“没事,都是治疗消炎的,用来退烧也可以。”
“那,那病是……?”
“不知道。你已经好了,没法查了。”
60、猫
刘仕诚捡的那只猫,之后被季蒙带回去了。
因为这是野猫,季蒙家里有个小院子,可以让它玩耍。
这些动物们都不太害怕刘仕诚。以前也有过一次,走失的家养宠物猫自己活不下去,在路上看见刘仕诚,就一路跟着,一直到了家门口,好像有一种本能的感觉,这个人可以信赖。不过那一次的小家伙并不怕人,很能撒娇,见人就蹭,却也恃宠而骄,到了刘仕诚家里没几天就开始上蹿下跳,蹦到冰箱顶上去翻吃的。后来,因为这猫和自己的狗无法和平共处,所以便送给了律所里唯一能说得上话的那个姓叶的助理。
后来,季蒙说,猫和狗在沟通上面就是会有问题。比如,猫舒服的时候喜欢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这在狗听来是威胁的信号。再比如,狗摇尾巴和伸爪子是友好的意思,想要玩耍打闹,但是在猫看来正好相反,翻译过去就是“滚蛋,否则我拾你”。
后来那个助理有时候会给刘仕诚看看照片。
明显被她养得很肥,胖得让人难以置信。
……
但是这次这个却不一样。
它对人非常警惕,平时总是缩在角落,人一过来拔腿就跑。但是它又瘸瘸的,靠它自己完全无法生存,在这种情况下依赖这两个会给自己食物的人似乎是唯一的选择。不过,这只新捡来的猫却非常笨,完全不懂得讨好。
刘仕诚总是怕吓到它,将吃的远远地放在一边,然后离开。
不过,季蒙可不会那么做。
季蒙每次都是径直过去,放盘子放在面前,然后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已经缩成了可怜的一小团,硬是要上去摸几把。
季蒙说,它的毛特别软。
刘仕诚不清楚。
他从没碰到过。
因为那猫还有点怕,所以他从来不走近。
……
这天,刘仕诚又去季蒙家里。
“如果想要一直养着的话……”刘仕诚说,“就得给它取个名儿。”
“哦,”季蒙好像很随意地说,“就叫球球吧。”
“……”
“怎么了?”
“是不是太常见了?”
“猫的名字要那么特别干吗?它又不用上学上班。”
“哦……”
“那就加个姓好了,叫季球球。”
“……”
“不满意?那刘球球?”
“……不用,”刘仕诚说,“你喜欢的话就跟你姓吧。”
“行啊。”
“球球呢?”
“在院子里和别的野猫玩儿呢。”
刘仕诚出去一看,果然就如季蒙所说。
这家伙看上去还是那么地笨。
盘子里的食物已经全都被其他的猫抢光,那些猫还上来轮着番地来打它,或者干脆不理它,那些猫自己聚成一圈儿。不过季球球也不在乎,很好脾气地在一旁看着,似乎只要有人肯陪着,就什么都可以不注意。
“球球还没碰到真心待它的。”季蒙不知什么站在了身后,“如果不是因为它富,每天都有一整盘猫粮,现在还没人理它。”
“……”刘仕诚叹了口气。
这种事情似乎很多。
看对方脾气好,就拿它的东西,之后不但不会感激,还要欺负一下,或者在不饿的时候就干脆想不起来,看不见它一样。
“不过球球非常勇敢,”季蒙说,“没有避着,而是在努力地想要改变现状,这样才能碰到那个真心待它的。”
“……”
其实刘仕诚也知道。
遇见季蒙,是自己的幸运。按照常理来说,如果不是球球这样主动寻找,是肯定不可能遇到什么人的。
以前,刘仕诚认为自己不需要。
但是现在,他却觉得感激。
“我倒是很惊讶,”季蒙又说,“你竟然让我把它给带回来。”
“一样的。”刘仕诚看着院子,“你养还是我养,还不是一样的。”
“……”
“我们两个……”刘仕诚垂下眼睛,“可能,会一直在一起吧。”
季蒙转过去看刘仕诚。
刘仕诚没抬头,颈子上也全红了。
“球球这个家伙,”季蒙没有去追问,而是换了一个话题,“昨天叼了一只死耗子塞到我被窝里。”
“……”
“可以想象到底了多大的劲儿。”季蒙说,“它不会捉老鼠。没有个一整天,是弄不来的,应该是想谢谢我。”
“……”
“我夸了夸它,把被褥扔了。”季蒙说,“所以难保哪天不会又来一次。”
“……”
“你……”刘仕诚说,“你辛苦了。”
“不辛苦。”季蒙说,“最开始让你和我说话那才叫辛苦。”
“……”
后来季蒙去了厨房做饭,刘仕诚等着。
“要不你去卧室吧。”季蒙说,“厅里炝。”
“……”刘仕诚点了点头,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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