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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分局[ABO](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茅屋匠
那个声音让他冻在原地。
“我给你机会去超过他。”艾德里安如此宣布,房间里所有人脸色大变。
“超过?”威廉有些迷糊,“为什么我要超过哥哥?”
艾德里安的声音一瞬间转沉,“难道你想在别人之下?”
威廉说,“我不想在任何人之下。”
“很好。如果你是这么想的,你就得做的比格里芬更好。”
“艾德里安,别说了……”阿曼达的表情几乎祈求。
“嘘,宝贝,坐在那儿。”金发男人冲她摇头,“别打断我。”他笑眯眯地柔声说出最后一句,房间里的空气瞬时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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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被抽干,所有人的呼吸梗在了喉管。
这是威廉第一次面对alpha信息素的压迫,尽管他当时还不知晓压抑源自哪里。
格里芬站着的身躯颤颤巍巍,阿曼达被强盛的威势压着瘫坐进沙发,她浑身都在发抖。
“格里芬。”艾德里安呼唤自己的大儿子。金发少年深吸口气,猛地抬头与父亲直视。“很棒的眼神。”金发男人淡淡评价,“但只有眼神也没什么用处。如果不想被你弟弟踩在头顶,你就要比现在更加努力。”
“……我会。”格里芬清脆的少年音带上了沙哑。
格里芬的眼神变了。
威廉清楚地意识到这点,任何被金发少年的绿眼睛盯着的人都能发现,而他的哥哥选择将那两道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那目光……那目光……
冰冷无情得让他害怕心惊……
有什么在他们之间悄然改变。
无法逆转、走向极端的改变。
作者有话说:注意到威廉和马尔斯的番外都是发在4/1吗,不要被里面的温馨甜蜜给欺骗了哟2333333333
这三个八字的文件夹都是作者菌用来丧心病狂开nue[哔]的wwwww
这里呈现的内容可不是幼儿时期小攻小受的卖萌,而是你们一直期待的他们的过去~~~~有没有很开心?(对了,格里芬比威廉大五岁,所以现在是11岁左右)
其实作者菌的文字功力非常之低,所以可能表现不出虐感,你们不用担心啦~但还是请选择性食用吧,番外内容包含了过去的一切,所以感情啊什么的都会涉及到,炮友啦女友啦都会出现。
不适者请谨慎选择食用(* ̄3)(e ̄*)
☆、马尔斯01
马尔斯直到快三岁都不知道自己有个父亲。
并不是说他知晓了后有多大的惊喜。
他正在完成幼儿园老师布置的小任务做一个家庭成员的详细介绍。
他拿出了一张卡纸,红色的他喜欢红色,多半因为那是他妈妈经常穿的颜色,而且那很衬她的头发然后用蜡笔写上了大大的母亲。
“马尔斯,吃饭时间。”他听到了妈妈的呼唤由远及近,楼梯上的脚步声直通门前。他抬起小脑袋瓜,一个在他眼里仿佛巨人的女人走到了面前。她蹲下身子,低头打量他的作品,头上高高扎起的金色马尾从肩头流泻。
“母亲?”他听到冷静玩味的声音,那个被他叫作妈妈的女人抬眼看了看他,细长的金色眉毛高高挑起。“我离「母亲」的身份可相去甚远。”
马尔斯疑惑,“但我叫你妈妈。”
“人们通常把生育者看作母亲那一方,这是旧观念了,但如果你在家庭介绍里把我写作母亲,人们还是会以为是我生下的你。”
这有点绕。马尔斯不能理解。而且难道不是你让我叫你妈妈的?他看着安东尼娅,“我难道不是你生的?”黑发男孩歪了下头。
“是你父亲。”金发女人握住了他肉嘟嘟的小下巴,摆正了他的脑袋。
“父亲?”这可是个新名词。“那是什么?”
安东尼娅放开了他的下巴,摸起地上的画笔在她自己的介绍里修修改改,“那是我的配偶和结合对象,你的生育者,另一个家长。”
“所以父亲是生育者,母亲不是?”马尔斯的脑袋里有一百只苍蝇在嗡嗡乱叫。
“仅限于我们家。”安东尼娅没有解释太多,像是看透了他的困惑。她将修正过的卡纸放到他的眼底,然后起身走去了一旁的书架。
马尔斯盯着卡片。上面歪歪扭扭的「母亲」被划掉了,改成了第一家长。同时「属性」里填写的未知也被改成了alpha。
alpha是什么?
小小的马尔斯又歪了脑袋。
“这是你的爸爸。”安东尼娅的声音从头顶响起,马尔斯仰起头,一张照片被送到了他的面前。他抬手接过,安东尼娅盘腿坐到了他的对面。
黑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一个男人穿着身笔挺制服,面对镜头傻乎乎地露齿笑着。
陌生人。马尔斯不是很感兴趣地在心里下了个评语,抬头望向安东尼娅。“他如果是我另一个家长,那他现在在哪儿呢?”
“伊拉克。他生下你后就服兵役去了。”安东尼娅凝视着照片的蓝眼睛深邃悠长,“这是他十八岁时候入伍的照片。”
马尔斯看着照片里的人,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那双绿眼睛,又问道,“伊拉克在哪儿?”
安东尼娅在脑袋里想了想,没有报出英里数,只简单地说了句“很远”。
“哦……所以我见不到他真人了?”
金发女人听到时愣了愣,仿佛没意料马尔斯会这么说。“你想见他?”她问。
并没有多想。马尔斯对着照片里的男人偏了偏头,“我没见过他。”
安东尼娅对他的答案沉默了一会儿,漠然的嘴角突然勾起一个淡笑,“你马上就可以见到了。”
“?”
“他有个休假,过几天会回国。”安东尼娅解释道。
“是好事?”
安东尼娅摸了摸他的头发,“当然。”
马尔斯事实上不太能分辨好事和坏事,但他从没见到妈妈的脸上露出过那么温柔眷念的表情。这改变只因为一个被称为他父亲的男人要回家。
他在心里给黑头发的男人打了个勾,从地毯上的一堆卡纸里抽出张金色的,拿起黑色蜡笔认真地画上第二家长,在准备写下男人的名字时停了停,苦恼地问安东尼娅,“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金发女人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狗牌,上半身前倾将狗牌上的刻字凑到马尔斯面前,“这里。”
马尔斯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往卡片上抄。“埃德蒙兹?他有和我们一样的姓氏。”
“是我们的姓氏和他一样。”安东尼娅纠正他,“结婚后我随了他姓。”
“有什么区别?”马尔斯不在意这些,他正趴在地毯上忙碌着把照片里的男人往卡纸上涂。
“……马尔斯。”他的妈妈叫住了他。
“什么?”黑发男孩正巧涂完最后一笔。
“也许你会想直接贴一张照片上去。”安东尼娅看着儿子的画作,致的眉毛打起了结。
“为什么?”马尔斯不解地看向自己的母亲。
“因为你的画……”金发女人斟酌着用词,“很有创造力。”她盯着那团乱七八糟的黑色以及漆黑中绿幽幽的两点,还是没有说出“毛骨悚然”。
她的儿子跟她一样没有艺术天赋。
黑发男孩嘟了嘟嘴,肉嫩嫩的双颊像进食的仓鼠一样鼓起。“我画得很棒,你不觉得和照片一模一样?”
“……”安东尼娅闭上眼,艰难地点了下头,“行吧。”但愿你的老师能够欣赏。
马尔斯没去管她语气里的微妙,因为他正往红色的卡片里涂上安东尼娅。
第一家长,第二家长。
母亲,父亲。
他的家完整了。
作者有话说:给攻控的各位。
小威尔的画画“天赋”显然是遗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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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_→
☆、马尔斯02
今天安东尼娅轮休在家,所以马尔斯不用去幼儿园。
妈妈在做蛋糕。
马尔斯坐在客厅的地毯上,一边用毛巾仔细地擦拭骷髅头骨,一边心不在焉地闻着从厨房飘来的甜香。
这真少见。
他把光可鉴人的头骨放到茶几上,开始拼起地上零散的脊椎和肋骨。
除非是他的生日,否则家里从不会出现蛋糕这类食物。马尔斯可能曾对甜点表现得过于喜爱,而安东尼娅并不想她的儿子从小就血糖血脂过高,于是便一直限制着马尔斯对于糖分的摄取。
今天不是他的生日,但妈妈却在做蛋糕。
这很奇怪。
马尔斯按照每根骨头上刻有的标签拼出了一副正确的骸骨,然后他让它们躺在地面,手肘撑着茶几,支着小下巴开始出神。
他的生日在十一月,而现在是六月。排除掉第一个可能。
妈妈很少社交,所以不会是闲着做来分给邻居的。排除掉第二个可能。
拿到医生执照的庆祝?但妈妈从不庆祝,她只觉得理所当然。
医院派对的准备?……唔,等下,医院能有什么派对?尸体狂欢?不可能。
……
小马尔斯绞尽脑汁,却仍对安东尼娅的反常想不出个所以然。
直到门铃响起的一刻,他终于明白。
“马尔斯,去开下门。”安东尼娅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好的,妈妈。”马尔斯应道,从地上站起身,蹬蹬蹬地跑到门边,踮着脚尖转开了门把。
一个高个的黑头发男人站在门外。
马尔斯一周前才在照片上见过那张傻乎乎的脸,他的图片记忆好得吓人,于是一瞬间将面前的人和被称作他父亲的男人联系到了一块儿。
他仰脸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盯着对方,小脑袋突然歪了下。
然后男人“噗”地笑出了声,“快看看这是哪来的小可爱?”狄伦把行李放到一边,弯下腰让自己的视线和黑头发的孩童齐平。“不认识我吗?”他点了点马尔斯的鼻尖。
皮肤比照片上黑了些。马尔斯想着,冷静地说,“我认识你,你是我爸爸。”他想了想,还是补充上,“据说。”
“不是‘据说’,我就是你老爸。天,你真的跟安一模一样。”狄伦大笑着一把抱起他顶在自己头上,正要进门的时候被马尔斯快速阻止。
“我会撞到门框。”
“oops,抱歉啊。”狄伦矮下身,拎着行李走进房子,一把将门关上。
安东尼娅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你在跟谁说话……”她一抬头,看到快两年不见的丈夫顶着自己儿子站在门厅,正咧嘴冲她露出大大的笑脸。“哦,是你啊。”她语气平淡地说。
还是蠢得一如既往,安东尼娅的嘴角弯了弯。
狄伦失笑,“什么叫‘是我啊’?你的丈夫好不容易回家一趟,都不给个爱的抱抱吗?”他张开双臂等着安东尼娅扑进来。
金发女人对此挑了挑眉,没有如他所想一般给予拥抱,而是转身进了厨房,“我在烤蛋糕,要糊掉了。”
什么鬼!狄伦哭笑不得地跟在她的身后,“我还没有一个蛋糕重要吗?”
安东尼娅没空搭理他,所以马尔斯替妈妈作了回答,“妈妈从早上就在准备蛋糕了。”他的手指摸了摸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所以呢?”狄伦头向后仰望着自己的儿子。
“我想那是为你准备的。”马尔斯说完,对手指上的一层薄灰皱了下眉,“我要洗手。”狄伦把他放了下来。
马尔斯跑进了厕所,狄伦对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长手长脚趁机圈住了安东尼娅。“真的不想我?嗯?”
“你是要吃蛋糕,还是要说废话?”安东尼娅平静地看着他。
“……作为一个意大利人,你真的很没情趣!”狄伦伤心地控诉,然后他观察到安东尼娅颤抖着的手。“承认你想我会让你丢脸吗?”他似乎觉得好笑,握住了alpha纤细有力的手腕。
安东尼娅的回复很简洁,“不。但会让我想上你。”她蔚蓝的双眼一瞬间深沉。
狄伦吓得赶紧放手,转身疾步走往客厅,“你你你你继续,我呃,我去看看儿子在干嘛。”
安东尼娅冷哼一声,不屑于他撩拨完就跑的没种。
马尔斯坐在幼儿专座,两手各拿了他这个年纪可以用的塑料刀叉,狄伦站在他身后给他系上围兜。
“我不是小孩子了!”马尔斯不满于脖子上多余的东西,想伸手将它扯掉。
“嘿,嘿,”狄伦拦住他,将马尔斯扯得乱七八糟的围兜重新系好。“不是小孩子?”黑发男人啼笑皆非,“你知道你才多大吗?两岁七个月十三天的‘不是小孩子’先生?”
“你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马尔斯在心里算了下,有点惊讶对方居然一点没把天数说错。
“哪个做父母的不知道自己孩子多大?”狄伦反问。
马尔斯很容易就出卖了安东尼娅,“妈妈有时候就会迷糊。”
“哈,她连自己的生日都记不住。”
马尔斯觉得有必要为母亲辩解,“她一直在准备医生执照考试,所以脑子里塞了其它更有用的东西。”他义正言辞地教育狄伦,“你也该学学。人类的脑容量十分有限,别让无足轻重的东西占满了它,去记些更有意义的。”
“我的天。”狄伦一脸惊悚地瞪着不到三岁的孩子,“你说了和安东尼娅一模一样的话。那算什么?你母亲教你的?”
马尔斯哼了一声,“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教导。”
安东尼娅刚好从厨房端出香喷喷的蛋糕。奶香甜而不腻,加之水果的点缀更是芬芳四溢。她切了一小块,色泽烘焙得恰到好处,于是满意地将它放进了马尔斯的盘子里。
“你们在聊什么?”她问。
“在聊你的基因真是可怕。”狄伦苦兮兮地说,“我要以为马尔斯是你自体繁殖的了。”
安东尼娅看他的眼神似乎认为他还没睡醒,“我并不携带黑发基因。而且马尔斯是我亲眼看见从你肚子里出来的,我还有照片呢,你要看吗?”
“什……咳!”狄伦差点被口水呛住,“你哪来的照片!?”
“自然是你生产的时候我拍的。”安东尼娅觉得他的问题很奇怪。
“你拍那个做什么?不行,快扔掉,别留着那东西!”狄伦看起来想立刻上楼去翻家里的相册。
“我想看。”马尔斯从蛋糕里抬起头,满脸奶油的插了句嘴,“那会很有趣。”
“不行!不准!”狄伦脸红了,扯着安东尼娅的衣摆哀求,“亲爱的,别这么对我。”
“看你的表现。”安东尼娅挑起嘴角,食指勾了勾他的下颔。
狄伦眨巴眨巴眼,一下子明白了她的含义,脸瞬间熟透。
马尔斯趁他们俩把视线黏糊糊地放在彼此身上的时候,小叉子快准狠地从蛋糕盘里叉走了又一块。
……
马尔斯躺在木床上准备入眠,他侧头望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钟,又枕着枕头盯着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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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的天花板,妈妈走的时候给他留了盏小台灯,让屋子里不至于太黑。
通常这个时候他早就睡着了,不过今天是个例外,他闭上眼睛超过了三十分钟还是没能入睡。
就在他想侧过身换个姿势的时候,半掩的门开了。马尔斯回过头,看到他的爸爸裸着上身从屋外进来。
“我吵醒你了?”狄伦轻声问,走近到马尔斯的婴儿床边。
马尔斯摇头,“我睡不着。”
狄伦示意了下握着的手机,“安说你这时候早睡了,我本来还想来拍张你小子的睡姿呢。”
马尔斯好奇,“拍我做什么?”
狄伦把一旁的椅子拎过来坐下,“当然是好好保存,想你的时候能翻出来看看。”男人翻开手机相册,展示给马尔斯看,“我有好几个你和妈妈的相簿呢。”
马尔斯看了眼,发现的确如此。在这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的照片。
“都是你妈妈发给我的。”狄伦咧嘴笑了笑。
傻乎乎的。马尔斯在心里说。为什么他总是花时间做这种无聊的事?
马尔斯张了张嘴,想问出的问题却变成:“你能给我唱摇篮曲吗?”
“摇篮曲?行啊,你想听什么。”狄伦很快地答应他。
在那之前马尔斯需要先确认一件事,“你五音不全吗?”他张着眼睛问黑头发的男人。“如果你跟妈妈一样不会唱歌,那么就请别唱了,帮我打开床头柜上的音机就行。”
狄伦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你听了你妈唱歌?”
“嗯,一次,不是很好的回忆。”马尔斯一脸平静。
“天,可怜的小东西。”狄伦摸了摸他的头发,笑的泪水都掉出了眼眶。“放心,宝贝。爸爸的歌声绝对能让你忘忧入眠。”
“暂时相信你。”马尔斯十指交叉搭在胸口,摆出一个标准的睡姿,闭上了眼睛,“你可以开始唱了。”
狄伦柔声地唱了一段,然后马尔斯打断了他,“这是什么歌?”
“《起锚》,军歌,我是海军。怎么,不好听?”狄伦倚靠在他的床边问。
“还不错。抱歉,请继续吧。”马尔斯安静了下来,沉浸在父亲温柔的声音里。
他能闻到些微的气味。清爽的、干净的、仿佛被阳光眷恋的清新,又混杂了些他母亲彷如海洋的深邃。这种被笼罩的感觉,就像是他正被父母一起抱在怀里一样。
马尔斯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今夜伴着父亲的歌声安眠。
……
“他看上去傻乎乎的。”马尔斯凝望登机口对他们露齿笑着挥手告别的男人,突然对身旁的安东尼娅说。
“他一直是。”安东尼娅的目光跟随狄伦消失在遮板后。
马尔斯想了想,说,“但我不讨厌。”
安东尼娅看向他,平直的嘴角翘了翘。
“他什么时候再回来?”马尔斯仰脸问她。
“很快,”安东尼娅揉了揉他的头发,“圣诞他会回家。”
“我开始期待圣诞了。”马尔斯摸了摸脖子里挂着的小相机,里面保存了许多狄伦带着他四处疯玩的照片。
……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狄伦仍旧很少能回家,但他渐渐开始给马尔斯邮寄明信片。
从世界各地送来的明信片。
巴黎、莫斯科、车臣、柏林、伦敦、巴格达、大马士革……很多很多的明信片,马尔斯通通把它们锁进了一个小箱子里放在自己床边。
这年他刚过完五岁生日,除了到一个遥远的视频祝福,狄伦还同时送来了一张不知在哪个海岸边拍下的照片。
照片里的黑发男人只穿了件白色t恤和棕色短裤,他单手握着条几乎和身高齐平的巨鱼,另一手叉腰,对着镜头摆了出副神气十足的得意笑脸。
真傻。马尔斯对着父亲标志性的一口白牙下了个评价,手指抚过那双在阳光下仿佛泛起了金色光辉的绿眼睛。
他把照片翻到背面,发现了一行手书「世界是圆的」,致我的小小马尔斯。
世界当然是圆的。他的爸爸一定是以为他跟自己一样的傻。
马尔斯嘟起嘴不满地咕哝,却还是将照片认真地放进小铁盒中,宝贝地盖上了盖子。
……
七月,国庆日就要到了。
狄伦说要回来带他们去华盛顿看游行。
马尔斯早早地开始准备,他还没去过东边的城市,据说那边比较冷,要不要多带些长袖?马尔斯挠了挠头,继续自己把衣服装进箱子里,打算等拾好后请妈妈来定夺。
噢,得腾个地方给他的小铁盒。
放哪儿好呢?马尔斯在箱子里移移挪挪。
门铃响了,马尔斯听到安东尼娅从隔壁房间出来,下了楼去开门。
说话的声音一直持续。
怎么谈了那么久?难道是爸爸回来了?马尔斯抱着小铁盒出门,一阶一阶走下楼梯。
不是爸爸。而是穿着黑西装的一男一女。
陌生的女人把国旗递给了妈妈,而安东尼娅没有接过。
马尔斯刚好听到那个黑皮肤的男人说的最后一句话:“……殉国了,非常……抱歉。”
“什么时候的事?他昨晚还有来电。”安东尼娅冷静得异常,甚至连声音都没有颤抖。
黑西装的一男一女对视一眼,最后那男人点了点头,女人才说道,“今天凌晨,您的丈夫在执行一个特种任务中发生的不幸。”
安东尼娅一直盯着国旗,没有回应。
“妈妈?出了什么事?”马尔斯慢慢地走过去,一手拉住安东尼娅的衣摆。
金发女人没有理会自己的儿子,她整个人都仿佛冰封在了沉寂中。
马尔斯于是望向门口的两人,希望他们能给他解答。那一男一女咬了咬嘴唇,望着他没有开口,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么点大的孩童陈述。
终于,冷冽的嗓音打破了静默,安东尼娅面无表情一个词一个词地说,“狄伦死了。”
马尔斯手里的铁盒砸到了地上,盒盖松开,里面的照片洒出了一片。
巨响声甚至让安东尼娅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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