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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六零福娃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幺宝
黎家的新宅子跟李家的,离了有二里路远。李向阳最初背得还轻松,后来也渐渐有些乏了。
这些可爱又喜欢调侃人的乡亲们,一个个还喳呼道:“快到了,就快到了!别松劲儿啊,今晚就有热被窝睡了!”
把新娘子臊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为了给李向阳鼓劲儿,有人还唱起来了:“想亲亲,想得我手腕软,呀呼嘿!拿起个筷子,我端不起个碗,呀儿呦!”
立马有毛头小子装出女声,唱道:“想亲亲想得我心花花乱,呀呼嘿。煮饺子,我下了一锅山药蛋,呀儿呦!”
周围还有人大声打气:
“加油!加油!”
“加油!加油!”
新娘子更不好意思了,脸完全贴到了李向阳背上。
察觉到黎燕燕的害羞,李向阳心里像调了蜜一样。嘴里却招呼着:“成……我不松……劲儿……你们别唱了……大白天儿的……臊得慌!”
“哈哈哈,新娘子还没害臊,新郎官儿倒先不好意思了!”
“今晚上闹洞房,看你怎么办!”
“今晚肯定得把他灌趴下啦!闹什么闹啊?大口喝酒最爽快!”
倒是没人再唱了。
远远瞅见自家院门时,震天的鞭炮已经又响起来了。
走近了一看,秦书记居然也带着党委办的人过来贺喜来了:“向阳啊,我们也过来跟你讨一杯喜酒喝。”
“中!中!”李向阳背着黎燕燕笑道。
“赶紧先拜堂吧!”
第118章洞房花烛夜
婚礼热热闹闹地进行,秦书记给两位新人证婚。
由于行的是新式婚礼,也就没有拜天地这个环节了。取而代之的,是新人对着主席像恭恭敬敬地鞠躬。再跪下来给双方父母磕头,叩谢父母的养育之恩。
夫妻交拜的那一环也有点意思,为了表示双方的结合,是为了更好的进行革命生产工作,两人各拿了一把崭新的锄头,并拢到一起,用红布系上红结。再把当初的定情信物主席像章,替对方别到胸前。
仪式到此也就算结束了。
他俩的这场婚礼也算是开了先河。在他俩之前,就没有让宾客自带水酒食物的先例。
最怪的是,乡亲们自己带了那么多东西,连瓜子花生都是自带的,大家还倍儿高兴。简直就跟自家亲戚结婚差不多!
一闹就闹到了晚上□□点!
天儿都黑了,这些人还不肯走,打着电筒在院里吃吃喝喝,唠唠嗑嗑!
终于,李向阳坐不住了,凑过去跟自己亲娘说道:“娘,这里你顶着!我去看燕燕去了。”
侯秋云差点没笑死,问他:“只是去‘看’那么简单?”
李向阳脸一红:“不是你一直催着要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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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的吗?”
“成,娘给你顶着!快去吧,快去!”
李向阳一高兴,就往新房里走。
才走几步,就被个喝得醉醺醺的人一把拦住:“向阳兄弟,你……往哪儿跑?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你怎么能……这么快就跑了……呢?”
急得李向阳抓耳挠腮的。
侯秋云马上就过来给儿子护驾了:“李老三,挡什么也别挡人洞房!你可别碍着我抱孙子啊,我告诉你!”拎着那人的后衣领,就往后头拽。
上百道电筒光,立刻就往这边照了过来。
随之响起的,是院子里震天的笑声。
李向阳赶紧脚底抹油地钻进了新房。
新娘子文文静静地坐在床沿。见他进来,脸又微微有些泛红了。
谁都知道这一刻意味着什么。
到底是黄花大闺女,听着外面院子的吵杂声,轻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柔声道:“你先坐过来,我们先聊聊。”
聊?还要聊?
李向阳心里被猫抓了一整天了,现在却还得坐下来聊天……
好在他心疼媳妇,知道媳妇是在顾虑什么。只得忍住了心里的痒,挨着她坐下:“好,你想聊什么?”
“你说,咱们以后生几个孩子?”
他摸了摸媳妇儿的小手,心里的渴终于止了一点了:“别生太多了,你身条儿那么瘦,生太多伤身。也……别生太少了。家里人少,太冷清。生两个吧?加上红果儿,咱们就有三个孩子了。”
话里满满的体贴,让黎燕燕的嘴角止不住往上翘。
但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只生两个,要是生的都是女孩儿怎么办?”
这时期不管是城里,还是乡下,老年人想抱的多半还是孙子,而不是孙女。刚刚她又听到院子里,婆母亲口说了句叫人不要碍着她抱孙子的话,她心里就更忧虑了。
“生女儿又咋了?要是生出来的女儿个个像红果儿,那咱老李家的祖坟不是冒青烟了吗?娘她估计巴不得你生女儿呢!”
黎燕燕被他逗笑了,表情放松了许多。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毛头小子的抱怨声:“都洞房了,居然还在商量生几个……不能先做了再商量嘛?”
“洞房花烛夜拿来聊天儿,也真是新鲜……”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们先实践实践,自然就知道生几个了!”
是几个调皮毛头听壁角来了。
李向阳脸一黑,扭头望黎燕燕,后者已经吓得俏脸儿发白了。
他正要出去撵人,已经有人出声了。
“呔那狂人!听人洞房好不羞耻!尔等若不速去,我牛大爷就要替天行道了!”地上立马咚了一声。
不是有人行凶。而是牛翦说完这番话后,把手里的锄头往地上重重一挖。
窗外顿时响起一阵惊慌失措的杂乱脚步声。
隔了一会儿,新房外安静下来,又有一个声音响起:“爹,黎阿姨,你们安心洞房吧。外面有我和牛翦哥哥替你们守着,别人闹不了洞房,也听不了壁角。”
李向阳一脸黑线,问了句:“红果儿,是你?”
“是啊是啊~。”欢快的女孩声音响了起来。
“那你不能走远点儿?”
“你怕我们俩听到啊?哦,好吧,那我们尽量走远点儿守。”
隔了一会儿,她的声音变远了许多:“现在你再说几句话试试,我看听不听得到?”
那声音一听,就是扯着喉咙吼的。
李向阳琢磨着,闺女扯着喉咙吼,都听不太真切了,直接吼回去一声啊:“听不到了!”
这对父女的神经委实跟别家父女不太一样。
黎燕燕又觉得害臊,又觉得好笑,对李向阳道:“我们把灯吹灭了,慢慢聊天吧。”
还聊?!而且还是把灯吹了聊?!
李向阳心里哀呼一声,没奈何,只得遵照吩咐去把灯熄了。
“聊什么?”他有气没力地问道。
黎燕燕啐了一句:“聊你是个大傻子!”
李向阳莫名奇妙:“我傻?我哪儿傻了?”
忽然就开了窍,走到床边,把媳妇儿搂到怀里,轻轻掐了掐她的细腰。
美人儿立马瘫到了他怀里。
他正要上嘴亲,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胸口:“只能亲,不能越矩。等会儿宾客都走了,才成。”
“好好,都依你。”
黎燕燕感激他的体贴,主动把自己的香唇奉上。
热唇辗转间,两具身躯渐渐往床上倒去。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有压抑的喘息声。
他摸到她的眉,那两道惯是平展的秀眉,此刻却紧紧地蹙到了一起。
他又摸到了她的眼睛、鼻尖,再将拇指轻轻探入她的嘴唇。
“燕燕……”
“嗯?”
“我喜欢你……”
那低低的吟声便沾染上了几分欢娱。
夜色深沉。漫长。
***
1972年秋。
一晃眼,十来年的光阴就过去了。
漫漫岁月发生了不少的事。
侯秋云头上已经漫上了白发,但老人家身子骨硬朗,虽说不在田里打主力了,做点家务,养点鸡和猪倒是不在话下。
黎燕燕在结婚的第二年,就生了一对双胞胎小子。如今,两个小子也有10岁了。成天就喜欢漫山遍野地跑,不爱念书。
红果儿其实还挺纳闷儿的。你说她爹她后娘都是没事儿,就捧本书看的人,咋生对双胞胎儿子,就对书半点不感兴趣呢?
对于这个问题,两小子倒是很“好心”地回答了家姐:“读书干嘛?姐,你当年就只是个小学生的文化水平,不也一样带领乡亲们天天吃肉,致富奔小康了吗?”
“对啊,那我们干嘛还要学文化?”
红果儿一脸懵,然后抄起一根扁担,就要打人:“谁跟你们说我当年只有小学文化的?!我没事儿就捧着科技书藉看,没事儿就请教农科院的黄叔叔,这些你们咋没看到?!”
追得两小子到处乱蹿。
你别以为这时候,当初想抱孙子的侯秋云会护着两小子。
连自己儿子都打过无数次的侯秋云,会对孙子特别例外?我
开玩笑!
她只会火上浇油!
只见侯奶奶往条凳上一坐,一边磕瓜子,一边叫好:“对!对!好好打!两只皮猴儿自己读不进去书,就往自家姐姐身上栽赃。不好好打,以后怕是要上房揭瓦了。”
再磕几颗瓜子,还心疼地问自家孙女:“红果儿,打累了没啊?需不需要换奶奶上?”
两小子涕泪泗流,大声喊道:“我不敢了!姐我不敢了!奶我不敢了!啊啊啊啊啊!”
两个小子,一个名字叫李长治,一个叫李久安。
长治久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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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向阳和黎燕燕有多么希望,国家能够一直这么长治久安地好下去。
听到两小子叫唤,黎燕燕掀开门帘,端了盘芒果蜜饯出来:“果儿,打累了吧?来吃盘蜜饯。”
说着,就把整盘子的蜜饯塞到了她手里。
这芒果是社员钱老三的幺儿从外面带回来的。钱老三觉得这水果稀罕,硬是拿了几个送到李家来。嘴里话还说得好听,说是李家父女这些年,处处为乡亲们着想,实在辛苦了。小小礼物,不成敬意,非要他们下。
黎燕燕这些年也变了。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变得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就有一点还是没改。就算做吃食,她也是尽量往致了做。
像这盘蜜饯,青花底的瓷盘上,只有正中央放着少许的一点蜜饯。果肉晶莹,周围再配上点缀的花草,看上去瞬间就高档了许多。
她进了李家的门后,大约是想到以后自己会有自己的孩子的缘故,并未与红果儿走得太近。但在态度上,她却是一直尊重她的。
像现在,她心疼自己的儿子挨打,但也没直接出手阻止。反而是用了这么不着痕迹的方式,既给了红果儿台阶下,又让两小子躲到了她身后。
人家太给面子了,红果儿也不好继续教训两个期末考试不及格的弟弟了。转头把手里的瓷盘塞给了奶奶:“奶奶,娘做的蜜栈果子味道最好了,你先尝尝。”
“好。奶奶尝尝。”侯秋云笑眯眯地接了过来。
虽说老太太如愿抱上了孙子,但跟助李家光耀门楣的红果儿比起来,老太太还是偏心孙女的。
她品着甜甜的蜜饯,心里感叹,有黎燕燕这样的大家闺秀当媳妇儿就是好。知情识趣不说,看到她和向阳疼红果儿,也不吵不闹。
家庭和睦才是好啊。
现在是72年。十年特殊时期早已开始。
不管是省城、县城,还是别的公社,夫妻之间、父母子女之间互相举报的,比比皆是。
但东方红公社条件不是比别处好吗?物质生活上来了,人就不需要为生存而恣睢,不需要为活下去而狠毒。东方红公社里,反而没有那些乱象。
在这里,美德是自然出现的。
家家户户尊老爱幼,父慈子孝。邻居家要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周围邻舍的人都会前去帮忙。
说这里是一片小桃源,也是不为过的。
黎燕燕作为公社干部,是常常要到县里面去开会的。每每看到县里的那些乱象,心里对李家父女的感激之情就更多一层如果不是他们,黎家也不知道要受多大的重创。
很快,李向阳也下班回家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当的是正社长。
也幸亏他胸无大志。要不然,再往上爬,那场波及全国的风波,他也势必难从其中幸。
李同志为了继续给东方红干活,自从社员们的生活富足起来后,他就坚持不加班了。太努力太出名,在这个年头可不是什么好事。
晚上的主菜是竹筒烧鸵鸟肉。
这么多年过去,家里人老早就知道这肉不是鸡肉了红果儿从外面捡肉回来的次数着实太多了但饭桌上从来没人拆穿这一点。
为啥?
因为他们是一家人。
在这敏感时刻,为了护着自家人,就算心里觉得不对劲儿,也要当一切正常。
李向阳咬着鲜美的鸵鸟肉,信口开河:“咱家的鸡肉就是比别家好吃!隔壁老牛家,三天两头给他们养的鸡,捉蚯蚓吃,那鸡也就看起来长得好。吃起来嘛,我吃上一口就没胃口了。”
李长治从竹筒里掏出一块鸵鸟肉啃着,边啃边问:“这回的骨头还要磨成粉吗?”
李久安舔了舔手上的肉汁:“这还用问?咱们哪回不是这么做的?磨成粉了,加到猪饲料里,才能给猪补钙!”
黎燕燕抿嘴笑了笑。这法子是她教给两个儿子的,野物骨骼多与家禽家畜不一样。用榔头砸碎吃剩的骨头之后,再用石磨碾上数次,碾成极细极细的粉尘,喂猪吃了,那是丁点儿痕迹都不会留下的。
两小子年纪还小,心思也浅,老妈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就算别有心思的人来套他俩的话,问他们家咋吃了肉,不见肉骨头啊?他们照着老妈的说法一说,人家的疑心也就歇了。
毕竟大人眼里,小孩都是不会说谎的嘛。
在大人的刻意维护,小孩的懵懂无知下,红果儿这些年一直过得安安生生。
晚饭吃着吃着,李向阳忽然来了句:“牛翦要回来了。”
红果儿一怔。
李向阳却不再往下说了,继续啃着他的鸵鸟肉。
在十年特殊时期,根据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的要求,这时候的基础教育是实行“五四学制”的。也就是说,小学五年,初中两年,高中也只有两年。
这样,6岁入学,15岁就可以进入大学。最快19岁就能够大学毕业了。
牛翦8岁读小学。到66年时,恰逢学制改制,只读了四年,69年时,就高中毕业了。
这时期虽然取消了全国高考,但70年的时候,各所大学又恢复了招生。采取的方式是群众推荐、领导批准和学校复审相结合的推荐制。
历史上,人们把这批从工农兵队伍中选拔的大学生,叫做工农兵大学生。
牛翦人够聪明,跟着红果儿一起为乡亲们造福。而李向阳又是东方红公社的社长,在他的推举下,他很自然地就去了第x军医大学当学生。
而现在已是六月初,算算时间,牛翦也该到放暑假的时候了。
晚上,红果儿闷闷不乐地进了核桃世界。
这么多年来,她早就养成了一个习惯。不管忙与不忙,每天晚上她都是要去看看她的大喵的。
今儿手里有着黎燕燕做的蜜饯,她就更是要拿给好吃喵尝尝了。
那家伙本来就喜欢吃浆果,这种蜜渍过的果肉,吃起来别有风味,它肯定喜欢。
第119章青梅竹马的重逢
可她一进核桃世界,看到的却是一只浑身扎满刺的喵。
这些刺又尖又利又长,大喵一动,它们就跟着上下摆动。弄得喵瞬间变成了只刺猬。
它还知道痛,小心翼翼地伸舌头去舔爪子上的刺。惟独是不敢下嘴拔。
它身旁躺了只已经死硬了的豪猪。但看到红果儿来,也没心情像往常那样,把猎物拖到她面前,炫耀它也在养家了。
只委屈地冲她低呜了一声。
那刺看上去就跟一枝箭似的,红果儿心里疼得跟自己挨扎了一样。
她赶紧走到大喵身边,伸手捻起一块蜜饯,先给它塞到嘴里。趁它分了神,连着帮它拔了两根刺。
大喵得了甜头,心情才刚刚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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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身上就突然痛了两下!
痛得它马上就张嘴冲她吼叫!
好嘛,它一吼,她再塞一块芒果蜜饯到它嘴里。
大喵气呼呼地……
一边生气,一边接受贿赂,把蜜饯嚼吧嚼吧,吞了下去。鼻子里再重重地哼了一声。
大家伙没了母亲之后,遵从天性,迅速成长为了优秀的猎手。即使树洞里有着充足的食物,但身为公豹的它,显然认为自己负有养家的义务。
红果儿经常都给它送冰淇淋、糕点,还有自己亲手做的各式肉食吃。而它呢,也投之以李,报之以桃,没事儿就把它猎到的各式动物的尸体拖到她面前。
这些猎物种类特别丰富。有时候甚至是一只巨型鳄鱼,或是一条数米长的岩蟒。
真不知道一只花豹技巧要多么成熟,才能捕到这些大型猎物。
可是大喵再厉害,捕猎也始终是个危险活。这不,今天它就吃了豪猪的亏。
红果儿运用核桃空间之力,跑县城买了三盒冰淇淋。用刚刚的法子哄着它吃,再偷偷帮它拔刺。
大喵心情极度不佳。到后来,连冰淇淋都不肯吃了,非要她搂搂抱抱,再揉揉。哄半边才肯吃上一口。
磨磨蹭蹭地,拔了两、三个小时,才把刺给它全拔完了。
拔完刺,她心疼地捏捏它的大脸儿:“还捕什么猎啊?我养你绰绰有余。看,成刺猬了吧!”
大喵把脸埋到她怀里,顺便把爪子伸到她面前:疼,给舔舔……
红果儿:……==|||
看在大喵受伤的份上,她把它搬回了自己现实世界中的卧房当初在修新宅子的时候,侯秋云就考虑到了四世同堂的问题,专门多修了几间屋子。
红果儿也就有了自己单独的房间。
由于是自家建的房子,料下得足,墙壁里还用煤炭渣子多起了一层夹层。隔音效果特别好不说,冬暖夏凉的,很是宜居。
自打新房子修好后,红果儿也敢隔三岔五地,带大喵回来睡了。
她把大喵抱在怀里,把脸埋在它的毛毛里,吸了几口猫气,心里对牛翦的不满才淡了下去。
一直到现在,她都没弄明白,那个从小追着她到处跑的家伙,咋就突然变了个性子,闪电般请她爹推荐他去军医大学上学,然后招呼都没跟她打,就远赴外省了?
他俩不是最好的哥们儿吗?!
他闷声不响地就跑了,这对得起人吗?!
不过,让她恼火的事情,同样让牛翦也觉得恼火。
哥们儿?
谁tm要跟你当哥们儿啊?!
男子汉大丈夫,谁一天到晚追着女娃身后跑,是为了跟她当哥们儿的?
牛翦坐在行驶的列车上,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原野,眼前看到的,却是多年前,红果儿的爹成亲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那天,红果儿的情绪明显不对。
她在人前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可转过头,眉角眼梢就往下半耷拉着,很是忧伤的样子。
他伸手想帮她抚平眉角:“红果儿妹妹,你怎么了?”
她轻轻摇摇头,什么也不说。
再后来,她所有表现一如寻常。晚上的时候,还跟他说,那些闹洞房的习俗真可恶,完全一点都不替新婚夫妇的隐私考虑,拖着他去替她爹守洞房。
他俩赶走三个毛头小子后,她还笑嘻嘻地扯着喉咙,叫她爹放心,她准保不让别人在那晚干坏事儿!
他们远远地守着洞房,一守就是大半夜。
院子外面,乡亲为了替李家庆祝,又放了串鞭炮时,在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她扬起小脸儿,落寞地望着星空,问他:“你说,我以后还会有爹吗?”
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呢?
人人都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
当初,他爹要娶新妇时,他奶奶还搂着他,满是疼惜地叹:“我家春来可怎么办喏,你还这么小,唉……”
那一刻,他突然心疼起她来。
她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在替她爹守洞房的呢?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挺起胸膛问她:“你干嘛不看看我?”
“啊?”红果儿莫名奇妙。
“你忘了?我也是有后娘的人。你咋不跟我请教一下当后儿子的经验呢?”
从来都只有“后娘”、“后爹”的说法,这个“后儿子”一下子就把红果儿逗乐了。
她问:“你有啥经验?”
牛翦得意地道:“受宠的经验~。在我家啊,上到我奶奶,中到我后娘,全都疼我。就连我爹也因为娶了媳妇,觉得特别对不住我,结婚之后,对我比以前还好!至于我弟弟妹妹嘛,我说啥,他们就听啥,完全不敢跟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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