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秦子
“那你得问怀风的意思了。”方显应道,华谨就盯住了韩怀风,大有一种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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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就再和他打一场的架势。韩怀风不怕他,近似于挑衅地抬起了下巴,说:“抱歉呢,你靠近他的时候,摸他可以,但你的裤子不能脱。”华谨咬咬牙,爽了那一个小时,换来这么份狗屁憋屈,这算是他在这辈子最亏的买卖了,正当他决定还是再和韩怀风打下半场之际,纪恒出现在了房门口,形色仍透着睡意。
纪恒在个屋子里是不穿衣服的,只有要走出门才会穿,他的这身打扮十分仔细,衬衫直扣到了最上面那颗扣子,衣摆塞进了裤子里,腰间系着黑色皮带,外面还加这件外套。可能是那次在纪之明面前被男人扒光轮暴的经历,给了他不可磨灭的阴影,他特别排斥在孩子面前露出身体,也怕孩子闻到他身上沾满着的男人的液味。
作者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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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恒】不是很愉快的番外,慎入(5)
这是纪恒的心理疾病之一。不管再怎么清洗,他都有种自己身上全是液的幻觉,看不见的斑覆满了他的每一寸皮肤,他也不怎么喜欢蹲下,怕阴道和肛门随时都能拉出一大滩混合了几个人男人的液来,液会渗过他的内外裤,直接淌的满地都是。因此要陪着孩子,他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怎么能让这么肮脏的身体触碰到他的孩子?
他们望着纪恒,纪恒这种正儿八经的打扮,充满了一种圣然不可侵的气质,总能刺激他们扭曲的欲望,想把他的衣服撕得粉碎,让衣服下那副淫荡柔媚的肉体又打开,又把他骑在胯底下搞死他,用肉棒钉得牢牢的,过了多少年都好,总是见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想压着他,操他,想和他性交,弄脏他……冯淮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他并不受惩罚限制,他想要过去抱起纪恒,想把他扔回床上去,想去他的屁眼里爽爽,那个小屁眼子也是迷死人了,真不知道华谨嫌弃它什么,可现在谈这正事呢,其他人都没动作,纪恒又刚吃了药,他要是去求欢,好像说明自己不成熟。
纪恒在厅中央站了几分钟,见他们都没什么要求,他就无所谓地转身朝着门走去。他在房间的监视器看见了,隔壁的儿童房里,他的两个孩子午睡醒了正在玩,他不放心他们,“纪恒,你等一下,”方显叫住了他,他的声音里没有对待纪恒常有的温柔,反倒有一丝淡漠,他问:“你想离间我们几个的关系吗?”
“……”纪恒没有应答,没有回头,他挺直了背脊站着,那身影是这么的疏远,就连他的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叙述着他的拒绝。方显凝视着他,良久,他对纪恒说:“不要这样做了,因为你,我们几个人的孩子都会是亲兄弟,我们要是不和,孩子们的处境就会比较尴尬了,你忍心让他们将来兄弟不和睦吗?”
纪恒已经许久不曾和他们有争执了,只是方显的话在他听来特别刺耳,他转过了脸,眼角的余光瞥着他们,那神态满含着轻蔑,说:“别拿孩子跟我说事,你或你们任何一个都没这资格,你知道吗?”
言罢,纪恒要离开,其实另外三个人是没要对他怎样的,没想到的是方显不肯轻轻放过,他在纪恒的手放上了门把,在他开门之前,轻描淡写地告诉他:“华谨要罚,你更要罚,反正华衍也四岁了,明天就把他送回华家去养,别让他留在你身边了。”纪恒的手停了几秒,随手紧紧握住了门把,紧得他手上每个关节都泛白了,而不只是他,华谨都倏地从沙发里蹦了起身,他对于方显这种自作主张十分反感,怒道:“你哪来的资格做这样的决定?我儿子不留在他身边,回我爸妈家去干什么?”
方显没空和他解释,他挥挥手,示意华谨暂时先别捣乱,华谨还准备质问,纪恒就回过身来,他在这几秒里完全换了一个人。他的表面上没有任何情绪,眼睛里黑森森的,黑得仿佛是浓得化不开的墨,双颊上却又透着诡异的苍白,嘴角稍稍上扬着,牵扯出了很僵硬的微笑,“呵,已经弄丢了我一个小孩还不够,现在又要带走另一个,怎么?对着衍衍,你们也下得了手了?”他轻轻地问道,说的每个字都裹着一层坚冰,全身上下都张开了锐利的尖刺,每一块绷紧的肌肉都具备了对抗的强大的力量,犹如是被人彻底激怒的猛兽,让人看了心惊。
冯淮心疼他这样,他想走过去安慰他,但被纪恒眼中的憎恨阻止了脚步,他愕然,调教到后来的这两年,纪恒已经温顺了,再没有这样憎恨地看过他们了。不,就算是经过了那次惨无人道的轮奸,第二天清醒了,纪恒的憎恨也没有现在重,他们爱了他这几年,没有让这个人有感情就罢了,这人的恨竟然比从前更多?
“不要妄想。”纪恒对着他们所有人,一字一字地说:“孩子是我的,衍衍和小船儿都只是我一个人的,你们别想把他们带走,也别再拿我的孩子来要挟我,否则……我会让你们付出想不到的代价!离我和我的孩子远点,永远,永远!你们这几个人渣!”
直到纪恒离开了,他的话仍在他们几个的耳边回荡着,引起一缕莫名的震颤。待到清醒过来,韩怀风和冯淮都怨方显,不约而同地就说:“你疯了吧?好端端的惹他做什么?”方显揉了揉眉心,弄得他有两分倦了,他倒进了沙发里,望着吊在顶上那过分夸张华丽的水晶灯,喃喃道:“不能让他存有挑拨的心思啊,一辈子还太长了,由着他的话,那迟早得弄出事来,所以得罚,而要罚得他痛,就只能从孩子那儿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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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恒】不是很愉快的番外,慎入(6)
当初,在发现纪之明失踪之前,面对不是自愿生下的孩子,纪恒就是有感情。这很难说清是他的性格使然,还是他这个身体造成的原因,他非常爱惜他的孩子,连对待被强迫生下的孩子,他亦是如此。纪之明失踪了,那种伤害击垮了他,纪之明的重要性从根儿上就是超过另外两个孩子的,重要到能让他所有的情感和反应都完全丧失。
没有了那个孩子,纪恒行尸走肉着过了将近一年,直到有一天,华衍在他的面前被开水烫伤。纪恒不是有意伤害他的,他烧了开水就发呆了,这才造成了事故,让华衍左边大腿的皮肤被烫烂,连整片肉都烫得死白了,当场痛得昏厥了过去,后来留下了一辈子的伤疤。
那天纪恒就抱着孩子傻坐着,那小小身子还填不满他的怀抱,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他试着轻唤孩子的小名,他哽咽着不停地叫衍衍,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摸着孩子的小脸蛋,摸着孩子酷似华谨的眉毛,又摸着像极了自己的嘴巴,摸着摸着,他就哭了,所有的情绪都疯了似的翻涌,让他开始只是流泪,跟着是抽泣,之后就嚎啕大哭了,一边哭,还一边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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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去找那设了限制的电话,脑子里冒出了从没记住过的号码,忘了是他们谁的,打过去也不会说话,只是对着电话哭得喘不过气。
当年之明出生时的狂喜,以及另一个当年生下衍衍的屈辱,都在此刻夹杂在了一起,纪恒很痛,他抱紧着的这个衍衍,他所失去了的之明,都让他痛得简直想就这么死去,想要以死亡来逃避这样不可承受的痛苦,可怎么办呢?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稍微好过一点呢?到底出口在哪里?他已经这么累,这么艰难了……
太苦了,纪恒咬着嘴唇,拼命把要崩溃的嘶吼咽在了喉咙里,然而那苦涩的眼泪根本止不住,他只能把孩子娇弱伶仃的身躯紧搂在胸前,借以略略抵挡那撕心裂肺的痛,他有那么多对这命运的控诉,尤其想要问问为什么对他的折磨,总要通过伤害他的孩子来施加给他?让他的心不仅是痛,还无比的憎恨着世上所有的一切,恨自己的愚蠢,恨自己的懦弱,恨那几个男人,恨那假若真的存在的满天神佛。
……
后来也是乱七八糟的日子,华衍的烫伤只在大腿上,很严重,他又太小,不仅治疗的时候十分难受,后续恢复也让他吃了不少苦,又痛又痒,成天都哭。纪恒的愧疚在那段时间上升到了顶点,他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华衍,似乎让他离开一步,他都会死,总是抱着孩子不放,嘴里神神叨叨的。
纪恒在乎孩子,华谨他们不仅不会开心,还担心得不得了,怕他会这样疯掉,于是安排了心理医生给他做开导。幸好随着华衍的伤势好转,他的病情也跟着好转了,只是他对孩子那种不正常的紧张,就是在那时候开了头的。
纪之明是在房间里凭空消失的,而一看走眼,华衍就伤得那么严重,这两件事都说明他的孩子特别容易出事,得时时刻刻守着才行。纪恒是如此想的,于是他一刻都不愿离开孩子。
另一个属于方显的儿子取名叫方清舟,纪恒从不承认孩子的姓氏,只叫他小船儿,他也将他和华衍放在一起,两个一起看守,犹如看守者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他才有安全感。而他能关心孩子,那自然是好,可是他的做法让他们几个人郁闷至极,又不敢强要他改,唯有根据医生的建议,逐渐引导他,总算改善到在孩子待的地方装满摄像头,纪恒能接受在有的时候只透过监视器看着他们。
纪恒太在乎孩子了,似乎把人生全部意义都寄托在了孩子上面。正是这样,方显要华谨把衍衍送回他父母那儿去,华谨不同意,韩怀风和冯淮两个人也不同意。失去了纪之明让纪恒险些没了命,假如把衍衍也送走了,就算小船儿还留在他身边,纪恒不会去寻死,他也会再一次犯病……不论是什么事都好,他们就是真的不愿意再次经历那年的煎熬了。
方显在这事上展现出了罕见的坚持。在晚饭后,纪恒带着两个孩子在花园散步时,他们四个聚在了二楼的露台,围着圆桌开起了小会议。“清舟还能再耽搁些日子,可华衍四岁了,他应该去幼儿园,这样一直待在这里,等我们偶尔有空带他出去,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方显从另一个切入点谈起这件事。
韩怀风和冯淮不发表意见,华谨瞥向了楼下花园,纪恒一手牵着一个,正在沿着草地散步和晒月光,他深深抽了口烟,有些儿含糊地说:“送走了衍衍,纪恒会再次犯病的,我都不敢想他又少了一个孩子会怎样。”
“又不是再也不让他见了,他总得尝试放手的,难不成你要把华衍也关一辈子?还有,你爸妈还不知道华衍的存在吧,他们这两年有没有逼你结婚生小孩呢?”方显温和地提醒着他,这话戳中了华谨的心病,瞬间,他的面色就笼上了一层阴霾。他们几个都是独子,一晃三十岁了,家里越催越急,尤其是这两年,催得他都不想回去,他又不能告诉他父母他在外面连孩子都有了,今年都四岁了,估计两条腿都会被他爸打断。
【纪恒】不是很愉快的番外,慎入(7)
他们三个肯定有相同的问题,华谨忍不住就问道:“你们爸妈也逼着的吧?”方显耸了耸肩膀,韩怀风无奈地嗯了一声,嘀咕道:“所以我才想赶紧生一个,好和家里交代,偏偏你小子给我捣乱。”冯淮则侧着脑袋,微皱着他那张娃娃脸,说:“我这边就算不上逼,只和我提过几次,不过我们背着家里在外面有了孩子,应该会被训很惨的吧?”
“我不会,我只要不说孩子的来历就好了,但华谨不一样,他爸八成会打断他的腿。”韩怀风轻笑着说,话里带着乐见其成的含义,华谨瞪了瞪他,反击道:“别得意,我看你爸也未必很喜欢你给他添孙子。”冯淮寻到空儿就插嘴了,想到小时候华谨被揍得那么严重,他很真心地给华谨劝道:“如果你爸要打你,你就赶紧跑呗,不然就躲你妈后面,你妈会护着你的,你爸发起火来是怪吓人的,你真的认怂比较好。”
韩怀风笑得更肆意了,华谨把靠枕抓过来,一把砸在了冯淮的面门上:“孙子!我看你将来怎么样!”三人打闹了些时,渐渐的心绪就沉闷了下去,他们看着楼下温柔的画面,纪恒正拿着小卡片教方清舟认东西,展现着从来吝啬给予他们的笑容。方显也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记恒,然后他端起了杯子,浅饮了一口茶,还是持着他的决定:“让华衍离开一段时间吧,哪怕是几天也好,让纪恒明白他的处境,他必须要真的认命,死心跟我们过一辈子。”
把衍衍从纪恒的身旁带走,冯淮试想一下那光景,都感到极不忍心,他不太理解地问:“阿显,你怎么要这样对他?你到底爱不爱他啊?”方显静了几分钟,他的目光平静而坚定,他说:“正是因为爱他,想和他过一世,我才这么对他。我很清楚我是不可能会得到他的爱情了,你们也一样,所以就留着他的人吧……如果最后人也留不住,那就留下他的尸体。”说完,他对着所有人笑了一笑,那容颜是一如既往的俊雅斯文,就像纪恒初次见到他,他对着纪恒笑,散发着让人不自觉会去信任的善良,美好得仿似会发光,仿似一个骗局。
我们这么自私,果然是禽兽不如啊,华谨和冯淮的内心都在嘲弄自己。韩怀风想得深了些儿,感情注定得不到回应,感情让人憎恶和鄙弃,那空虚就靠着向纪恒索取更多的性爱来弥补,纪恒的身体能够给爱人享受的,他们统统都要霸占,包括吻、爱抚、性交,所以……韩怀风往屋内的时钟处一瞥,想到自己的播种计划,他离开了露台,不一会儿就出现在庭院里,将纪恒扛在了肩头上。
纪恒没有反抗,他朝孩子们挥挥手,以作为安抚,眸子里幽幽的,犹如深夜里反照着月光的湖水,闪着粼粼的波光。他那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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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地被韩怀风带回了房间,当被一把扔进了大床里,他就仰面躺好,闻着床单经阳光充分爆后清新的味道,等着即将到来的一切。这些人之前就和他示爱过,他认为他们误解了爱情的定义。
这些无休无止的肉欲,这些肆意妄为的凌辱,怎么会是爱?纪恒习惯性地张开了大腿,韩怀风赤裸壮的身体欺上了他,他安静地望着那人美丽得毫无缺点的五官,感到灼热的硬棒抵在了他红肿不消的雌穴上,顶端沿着狭隘的肉缝蹭了几蹭,没等到他的穴儿出水,便刺穿了他的穴口,一下猛捅进了他的体内纪恒因为疼痛而僵住了身体,双手也握紧了韩怀风的肩膀,指甲微刺入了韩怀风的肉里,“这是爱吗?”他心上浮现这一份迷惘,没有发出声音,“有病……这怎么会是爱。”
【纪恒】不是很愉快的番外,慎入(8)
方显最终说服了他们三个人,不过落实他的决定始终是困难重重。纪恒听不进道理,只会固执地把孩子留在身边,孩子才四岁,幼儿园能学做什么东西呢?就算有,他能够自己教给孩子,还能教得比老师好。
纪恒不让孩子走,却也没提过要跟孩子一起出去,他许久不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了,他是离不开这所监狱的,每个月仅有的几次放风,都是在几个男人的严密看守下度过,所能去的地方,也无非是到处看看风景,或者换些新鲜的地方陪男人做爱。
韩怀风的心思全放在给纪恒的肚子播种上,而华谨和冯淮无论怎样都不同意强行把衍衍送走,华谨也迟迟找不到机会向父母坦白他已经自己在外成立了家室,有了孩子。
这一耽搁就是两个月,华谨和韩怀风打架留下的伤痕早就消除了,连纪恒怀上了他的第三胎都满了一个月,华衍依然养在了纪恒的身边,天天趴在他的膝头上跟他撒娇,又很听他的话,从不惹事,和他那亲生父亲全不相像。
这一天,因为父亲亲自打了一通电话给他,华谨不得不在晚上九点钟回了家。他拿着外套和钥匙走进了家门,大厅里的热闹景象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几不可觉地皱起了眉头,华云峰朝他招招手,笑呵呵地说:“华谨回来了,过来,给你邵伯伯打声招呼。”
华谨听得出父亲心情不错,他把东西交给了佣人,不紧不慢地走到了父亲身边,“邵伯伯好,好久不见。”他说,往这位世伯左手边瞄了一下,是一个娇美而羞涩的小姑娘,他稍稍回忆着,想起着是邵世伯的小女儿,名字他记不得。
这次蒙主召见是为了什么事,已经不言而喻了。华谨坐在了父亲的身边,起初他还算有礼有节,到了后面,话题围绕着他和那女孩的各方面条件打转时,他的回应就渐趋于应付式了,基本是有一句没一句的,他妈妈在桌子下轻轻踢了他两脚,他也装作没领会。
华谨的拒绝非常露骨,小姑娘有些难堪,却也没说要回去,她并着双膝,手搭在膝盖上,不时地偷偷去瞧华谨,神态中有着欣喜和忐忑,倒是她父亲舍不得女儿受罪,待到十点便借口夜深了,领着女儿要告辞了。
华云峰并没有留他,他知道自己得去和华谨好好谈一谈,所以他送了好友出去,在门前握了好友的手,带了少许歉意地说:“华谨那小子大概有点恐婚,我会好好教训他的,这事你别介意。”邵扬没有丝毫上心的样子,他豪爽地笑了几声,拍拍华云峰的肩膀:“好好和华谨说吧,也别骂他,他是个成器的小伙子,目光高些也是正常的,我就带着婉婉回去了,你别送,就这样吧,过两天在一起喝几杯!”
目送好友的车子开出大门,华云峰那种随和的态度就拾干净了,他回到了客厅里,冷冷地说:“你到我书房来。”说完他就径直上了楼。华云峰没有指名道姓,华谨清楚叫的是自己,他放下遥控器,默默地穿好拖鞋就跟着父亲的步子上去了,华母担心父子俩会吵起来,便紧跟着他们。
“你就说吧,你嫌人家婉婉什么地方?你摆个臭脸,存心让我难看的是吧?”华云峰在书桌后面坐着,瞪住眼前的儿子问道。华谨把手放在口袋里,垂下视线,看着自己的脚尖,答道:“她什么地方我都看不上。”华云峰压抑了一晚上的火气,这时就算被他点燃了,他脸色完全沉了下去:“哪来的这股子傲气?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啊?还想娶个仙女不成?”
“我也没想娶个仙女,仙女来了我也不要,我就是不想和女人结婚。”华谨说,他依然在看脚尖,以此避开父亲给他的压力。他小时候被父亲打到进医院过,让他现在还是对父亲是有着本能的畏惧。华云峰腾地站起,张口要骂华谨,突然就发现有不对劲,他把儿子方才的话给复了一遍,就问:“你不想和女人结婚……这话说的,难不成你喜欢男人?”
不论怎么糟蹋纪恒,让他当他们几个的性欲发泄对象,让他怀孕,让他给他们哺乳,让孩子叫他妈妈,他始终都不是女人。但他又不算是个完全的男人。华谨沉吟了一会儿,肯定地说:“没有,我没有喜欢男人。”华母绷得发硬的背脊顿时松懈了不少,华云峰的脸色也稍微缓和了,他绕过书桌走向华谨,上下打量着他这个总不受训的儿子,问:“怎么这两年没见你和什么女人来往?”
“找不到合适的,公司事情也挺忙,我没空。”华谨小心地应道。华云峰显然没听信他的,他沿着华谨绕了几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每一脚步都透出了他的威严。而后,他停在了华谨的面前,伸手在儿子眼下打了个响指:“你抬起头来。”华谨顶着父亲施加给他的无形的重量,仰起了脸,很是镇静地和父亲对视,“是的,爸爸。”
“这个,云峰啊,小谨刚回来,也不知道他吃晚饭了没……”华母准备给儿子解围,可惜话说到一半,便在丈夫的轻哼下咽了回去,她对着父子俩是真惆怅,相处起来怎地这样难。华云峰突然岔开了话题,难得地褒奖了华谨:“你把公司经营的不错,再过两年,我就能退休和你妈到处走走了,你别让我失望,知道吗?”华谨往后退了两步,双手贴着大腿外侧放好,活似个正在接受指示的下属,“我知道的,爸爸,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韩怀风和冯淮最喜欢看华谨和他爸在一起的样子了,一点没有原来无法无天的样子。华云峰又提点了儿子几句,询问了些许公事,他留意着华谨,等华谨略见放松了,他才用漫不经心地语气问:“你和阿显他们三个总在一起?”华谨的神经异常的敏锐,他应道:“是经常会碰面,有几个项目正在合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比较信得过。”
“他们也是好孩子,你跟他们走得近,我没什么意见的。”华云峰露出了一丝和蔼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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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减少了他千锤百炼过后的强悍逼人的气势。华谨没有说话,他脑海飞快地转着好些念头,打小,他爸对他实行的就是强权政策,很少有温情的时刻,今天就有点反常了,这难不成发现他们关着个男人的事了?要套话?不,不会,如果他爸知道他干的事了,对纪恒又是强奸,又是监禁的,早就拿枪顶他脑门上了,哪里还会和他在这儿说话……正当华谨不上不下,华云峰搭住了他的左肩,不怎么用力地按了按,轻缓地问道:“华谨你还记得我的话吧?你有事要自己主动交代,不要等我来发现,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在华谨俊美白皙的面容上,有惶恐之色一闪而过,很快,华云峰却发现了,他定定地看着华谨,等着他来坦白。华谨默然了几分钟,在几分钟里,他在计较了自己的得失,也看了一看父亲,“我没有事瞒着您。”他最终说,挺直了腰背地站立着,声线里蕴含了几分倔强。
华云峰松开了手,审度着儿子离开书房时平稳悠闲的步态,妻子抱住了他的手臂,凄婉地说:“你对小谨能不能别这样?他是你的亲儿子,你对他太凶了。”他回了目光,安慰性地对着妻子笑了一笑,等她离开了书房,他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查一查华谨,把他的行踪和这两年的事都查清楚。”那头的男人甚是诧异:“要查少爷吗?”
“嗯,要快,而且要仔细。”华云峰说,挂断电话,他坐在了皮椅上,指尖一直轻敲着扶手,当他瞥见自己投在了玻璃窗上的倒影时,他又想起了华谨的那一瞬间的惶恐。这是他的儿子,他再了解不过了,华谨是怕他没错,但不至于会这么怕,多年来就是捅了再大的篓子都没见这孩子逃避,现在居然不肯说?这只说明华谨瞒着他的事情不小啊……还可不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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