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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德哥尔摩(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臂熊猫
斯德哥尔摩(H)
作者:花臂熊猫

双性

张茂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个普通人。

某种意义上他做到了,相貌普通家境普通,学习成绩普通。

但是某种意义上,他永远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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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德哥尔摩(H) 分卷阅读1
第1章阴部书信
城市的高架桥就像一只水泥铸就的巨大鸟怪,四散的道路是翅膀上的纹路,盘旋的道路是脑袋和硕大畸形的眼,直勾勾地盯着路上经过的每个人,像是下一秒就要把这群笼罩在灰雾之下的人类全部吞噬。炎热的水蒸气混杂着肮脏的灰尘在空气里无限蒸腾,密不透风地将整个城市都包围在自己窒息的氛围中。
在灰色的城市中,有着橙色的一角。
是本市知名私立中学的橙色领带。
已经被踩得陷落在泥土中,上面的脚印昭示着它被蹂躏踩踏过的事实。一只手,手背的关节全都擦破了皮,渗着血珠,血珠上又混着泥和唾沫汗水之类的东西。手伸出去把领带堪堪扒出来,还算干净的一端握在手中。
张茂大口地喘息。
又是狠狠一脚朝着他的肚子踢过来,他像是被踩碎了腹部的虫子,凄惨地蜷缩成难看的一团。
“你那双眼睛再乱看!下次就没这么容易放你走!”
施暴的人在他脸颊上吐了口吐沫,跺跺脚把书包甩到背上。
张茂微微抬起头,几个施暴者大步笑着走开了,还凑在一起分享着刚才拍下来的视频,互相怪叫着攀比谁拍摄得角度更血腥更像b级片。他看着他们走到小巷子的尽头,那里停着一辆车,车头靠着个男生,正在抽烟。男生看到几人走过来,把烟叼在嘴上,眯起眼睛抢过一个人的手机看。
“拍的什么玩意儿。”
他把自己垂在眼前的黑发撸了一把,夹着烟指点几人的拍摄技巧:“你这个,离得他脸近点,更,隔这么远拍,看个屁。”
“一群废物玩意儿。”
他把手机扔回那人怀里,烟随手丢在地上,脚板碾了碾:“行了,走吧。”
“走咯!”
一群人轰得上了车,男生自己也往驾驶座上一坐,车窗摇下来,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还在地上挣扎的张茂,发出一声嗤笑:“死了吗?”
张茂又挣扎了一下。
“没死赶紧滚!在这儿碍谁眼呢!”
每个学校都有那么几个人,要被没有任何理由的孤立,随便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会引起数十人的恶语相向甚至殴打。课桌里,饭菜里发现有虫子都是小打小闹。如果去问任何一个人,为什么讨厌他,或许只会获得一个“就是讨厌啊没有理由”的回答。
张茂就是这样存在。
他在广达上学十年,被欺负了七年。
原因仅仅是因为他有一点斜眼。就一点点,其实不严重,他常年治疗之后,只除了激动的时候两个眼珠子会对不上焦,其他时候都是看不出来的。可即使这样,被欺负的人,还是他。
女生们管他叫“斜眼怪”,他走过就指指点点,胆大的女生会大声问他:“斜眼怪!你又看我胸呢吗?”
男生们更直白,会直接走过来在他脑袋上狠狠扇一巴掌:“看你妈!臭傻逼!”
他的脑袋被打得重重偏向一边,他只是转回来,平淡地说:“我没看。”
以前他是这样的。
但是他的平淡会被视作挑衅,下场是挨更重的巴掌,或许还会打在脸颊上。于是他学会了不回答,被骂被打之后,他只低下头,等着嘲笑结束,就走开。
他没法转学,父母亲离婚,父亲是地铁工程师常年不在家,只是每个月打钱到他的卡上让他用。没有人管他。他也不想给父亲添麻烦。
他的诞生已经害得父母婚姻破裂,奶奶被气得脑溢血去世,他还有什么资格要求亲情和疼爱呢。在张茂看来,父亲没有骂他打他,冷淡地把他养大,已经是很善良的人了。他有自知之明,不会祈求不该要的东西。
毕竟他是个怪物。
被踹得抽痛的腹部和下腹涌出的热流,让他终于从地上像被撒了一把海盐的蛞蝓那样抽搐着站起来。他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单手把散落一地被踩得乱七八糟的文具和书本捡起来塞回书包里。他的包是个帆布包,上面蒙着一层雨衣似的塑料皮其实现在高中生里流行的是塑料壳子的书包,但是他为了不要挨打一次就换个新书包,依然在用初中时候的帆布包。毕竟这个只要一周洗一次就好。
把书包上的脚印拍掉不少之后,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他把领带也塞进包里,背着书包一瘸一拐地往巷子外走。
张茂时常在这条街上挨打,所以对周边环境了若指掌,他背着包慢慢挪到两个路口外的公厕里,走进一个隔间。
张茂把包挂在挂钩上,拉开拉链,从最里面一个非常隐秘的内袋里拿出一片绝不该出现在男生包里的东西。
他把校裤皮带解开,将裤子脱下,坐到马桶上。
内裤底上是一团暗红色的带着粘膜的血,张茂扯过一点卫生纸,叠得四方,慢慢顺着血的流向吸了大半。
他把手里的东西撕开,怪异的撕裂声回荡在空旷的厕所里。揭开背面的塑料纸,粘在内裤上。
又把两边的翅膀似的贴片,贴在内裤反面。
他再扯了一张纸,仍是叠得四方,伸向自己短细的阴茎下方,擦了擦,丢进马桶。
肚子又抽痛了一下,张茂感到下面又涌出一股热流,混杂着粘腻的血块,他叹了口气,又扯了一张纸。
他没痔疮,也没绝症拉血,他不过是,长了个阴道。
对,张茂长了个阴道。
这就是气死他奶奶的东西,也是让他父母婚姻破裂的东西,更是让他忍受一切的原因。
张茂就是个怪物。
他对他的阴道讳莫如深,甚至连别人欺负他的时候骂他“臭逼”,他都吓得不由自主地发抖。这让欺负他的野兽们更有快感。
张茂甚至感激自己的斜视,虽然更多时候他都是恨自己这双不听话的眼睛的。但是每当上厕所,洗澡,来月经擦着发出血腥腐败味道的阴道口的时候,他都感谢自己的斜视。
如果不是斜视夺走了大家攻击他的目标,那么他很有可能会被发现这个让他发疯的秘密。这是他神经质的想法。
他近乎于疯狂地保护着他的阴道,不是温柔呵护的保护,是那种密不透风的,变态的保护。他不敢穿一切紧身的薄裤子,即使是本市40度的夏天,他也穿着有厚度的宽松长裤,热得一腿痱子,半夜痒地钻心他也不在乎。一点痱子算什么,如果被人发现他双腿之间,那不该存在的,却在大太阳下冒着热汗和淫液的阴道,才会让他死。
他的阴道,或者说他的逼,总是不让他好过。
张茂很小的时候,就上网查过,世界上其他双性人下体的图片。大部分双性人的另一套器官,都是隐藏着的,有些甚至只有卵巢没有子宫没有阴道,结婚时候婚前检查才发现。可是他的不一样。
首先




斯德哥尔摩(H) 分卷阅读2
,他是个隐睾,生下来就挨了一刀,把睾丸从腹腔里抠出来,就像给狗给牛阉割那样。他的睾丸外面是光滑的,因为那块皮肤是从下面撕出来盖在上头的。可能挨了一刀之后,睾丸就丧失了很多能力,他发育之后,睾丸仍然很小,大概只有正常人的8成。
其次,就是他多出来的器官。
他不但有子宫卵巢,还有阴道。可是唯独没有处女膜,大约是上帝看他已经可怜到这种程度,就不弄个这种东西来让他更恶心一分。他恨他的逼。因为他的逼,不但长了,还很大。别的双性人,他虽然没有见过一个真实的下体,但是他看过医学书上的图片,他们的逼都是小小的,要是关着点灯,可能张开腿也看不见。他张茂的逼,却是大大的,肥硕的阴唇好似两片打了玻尿酸的嘴唇。
真的很恶心。
张茂很多次,都曾拿着刀想给自己割掉那两片恶心的蚌肉似的东西,那是他羞耻的证据,是他作为恶魔的印记。他认真看过,如果把那两片肉割了,那么他的逼就不算太大。要是平常别老流水,或许也看不出来。再或者,他看到女生用一种白色胶水贴假睫毛,他想如果割了阴唇,那么他可以用白色的胶水把那道罪恶的裂缝粘起来。这样就好了。
如果这样就好了。
可是他没有胆量,他怕痛,他怕感染死。纵然张茂活得像一只阴沟里的臭虫,他也还是怕死,他怕被人打了脑袋死,他怕父亲不给他打钱让他饿死,他更怕自己割了下面,感染而死。
所以他只能忍。
一直给他看病的医生告诉他,他成年之后,会考虑给他割掉一部分阴唇。那样子他的下面就不会那么明显了。或许他可以穿泳裤,弯下腰的是也不会让人在背后看到两瓣肉瓣。
医生是对他最好的一个人了。
但是这几年也颇为奇怪了起来,检查他的下体的时候,偶尔会脱下手套,抚摸他两片肥腻的阴唇,然后不断地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割掉啊?”
“它们那么漂亮。”之类的怪话。
张茂于是渐渐地也降低了去检查的频率。不都是因为医生的举动和话语,更多是因为他的逼。
他的逼就是罪恶之源。
不知道从哪一次起,医生脱下消毒手套抚摸他阴唇时,他的逼忽然不受控制地从里面涌出一股温热的液体。那股液体,他明显地感受到了,顺着他的小腹一路滑到了阴道里,又从阴道口流出来,淌到医生的手指上。他的两瓣阴唇就变得滑溜溜的了,被医生再一次摩擦的时候,他猛地蜷起身体,躲避医生的动作。
双腿夹紧的时候,两片肉瓣摩擦在皮肤之间,酸麻的感觉一下子让他颤抖。
医生站在旁边,捻着手指,低声说:“我跟你说过了,张茂,它们那么漂亮。”
张茂知道,在两瓣阴唇交汇的顶点,有一个能让他尖叫出来的东西,他看了搜索引擎里的图片解说,知道了那个东西叫阴蒂。那上面有着无数的神经末梢,像是无数的小溪都汇集到了一个湖里。他的手指按在上面的时候,那汪湖水就会沸腾翻滚,他的身体也会跟着在床上翻滚。他虽然恨他的逼,但是他又十分沉迷它带给自己的快感。他喜欢玩他的逼。他喜欢大张着双腿,隐约让冷风吹过那两瓣经常湿润着的阴唇,激起一大片的鸡皮疙瘩。然后用手指头顺着大腿内侧抚摸,再忽然压到阴蒂上,打着圈揉,揉几下再掐着阴蒂的尖闷着嘴呻吟尖叫。偶尔这么普通地玩让他获得不了很多快感,他就会跪在床上,从后头弄,撅着屁股像是要给人干。手从两腿间伸出去,顺着阴道口使劲儿地搓。淫水顺着屁股一直流到腿窝。
来月经的时候,他就不玩了,因为又脏又臭。内裤脱下来的时候都有一种腐败的味道,提醒着他的不正常。
每当这个时候,阴道带给他的快乐就被他抛之脑后了,剩下的又只有恨了。
第2章畸形展览(发现秘密自慰)
早晨,张茂不喜欢早晨。越是天气好,越是天空蓝,他就越觉得恶心。仿佛他的罪恶和肮脏都在晴空下展露无遗,任何一个人都能就着阳光看出来他的猥亵,看出来他在昨夜是怎么在床上把自己那个畸形的逼玩到翻来覆去地尖叫的。他害怕阳光,和味道清新的风,顺着那种带着女孩洗过的头发芬芳味道的空气,他几乎能闻到他自己指尖因为抠挖阴道口永远也洗不干净的那种咸鱼似的骚味烂味。
他把指头在鼻子周围不着痕迹地擦了一下,右手两根指头被他洗的发白发软,上面终于不见了那股气味。他低着头快步走向校门,希望今天不要这么快就被逮住捉弄。
但是天不如人愿,校门口值日检查校服的是高中部学生会主席,也就是昨天问他死没死的男生。蒋十安。
如果说张茂是阴沟臭虫粪坑臭蛆的话,那么蒋十安就是大太阳,是夏天长得最好的那棵香樟树,是冰柜里最贵的那瓶冰饮料。他学习长居年级之首,长得又非常高大,还有他的脸。蒋十安最不喜欢提的就是他的脸,但是全校女孩都喜欢他那张雌雄莫辩的脸,喜欢他吊高有些粉色的眼角,喜欢他红润的没有纹路的嘴唇,喜欢他刀削似的侧脸线条。蒋十安可以做一切举动,都会引起女生不明就里的尖叫。
即使他在背地里抽烟打架,没有驾照就开车,也没有人会说他一个不是。
蒋十安站在校门口,他放学之后就散乱披散在脖子里的黑色头发被他扎了个小辫子在脑后,额头上乱七八糟的刘海也给弄得服帖。他站在那拿着个板子,上面记录着谁没有戴领带,谁没有别校徽,谁的裙子太短之类的琐事。
张茂把自己的平头尽量低下去,妄图混迹在人群里走进学校,可是蒋十安怎么可能放过他。他把板子夹到腋下,指着张茂说:“抽查!”
张茂硬着头皮走上去,害怕的耳朵嗡嗡直响。
蒋十安从来不在学校打他,他不会给人留下把柄,他只在校外,那几条熟悉的巷子里头,狠狠地踹他。好像有深仇大恨。他也不先动手,那样显得太激动,他都是在别人打完了,上去假装不经意地补上几脚。可是他学一点业余泰拳,脚上的劲道最大,抬腿能劈碎十层木板,不过三四分的力气,就能把张茂踹得半小时爬不起来。
他怕。
他不怕蒋十安在这儿打他,那不可能,他只是怕他的表现不好,蒋十安放了学,就没这么容易绕过他了。他怕的大腿内侧都在抽搐,一步一抖地走过去。
陆续进学校的学生放慢脚步,都想看看学生会主席怎么教训斜眼怪。
张茂在蒋十安面前站住。
“检查校服穿戴。”
蒋十安的声音很平淡,似乎没有生气。
张茂垂着头站在




斯德哥尔摩(H) 分卷阅读3
他跟前,蒋十安高大的身躯就罩在他前头,阴影直接把他包围了进去,他低着脑袋正好能看到蒋十安的裆部。那里鼓鼓囊囊的。蒋十安的阴茎有多大他是知道的,因为每次蒋十安揍他的时候,都会激动地半勃起来,即使半勃起,也能把裤子鼓出一个小而圆的弧。
挑剔地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出什么特别值得提出的部分,蒋十安放了他一马一副战战兢兢的逼样子,没什么意思,好像他真的要欺负他似的。
“通过。”
蒋十安往旁边迈了一步,阳光一下就全数照在张茂身上了,他甚至有一瞬间的不舍。不舍得那一点阴影。
过了蒋十安这一关,剩下的就是小打小闹了。张茂背着书包走进班级教室,被几个同学随意地问了几句:“早啊,斜眼怪。”他也应了。
校园霸凌并不是时刻发作的,谁也没有暴力癖好,并不会每一秒都抓着他殴打,或是在他的脑袋上浇水。他只需要在班级气氛不好的时候做好下课被捉弄的准备就好。比如期中考试之后的上个礼拜,张茂在五天内,被泼了四次热水,绊倒无数次。那都是没考好的人在他身上无情的发泄。
张茂在座位上坐下来,从背包里拿出一大堆书大部分人都是放在书桌里的,可是张茂的书如果放在桌子里,那第二天就只剩下碎纸片了。
所以他每天都把全部的书背回家,再背回来。
坐了一会,就响了早自修的铃声,蒋十安带着几个跟班进了教室,往教室最后的座位上一坐,就有两个女生递上了面包和牛奶。
他朝着两个女生微笑了一下,她们就红了脸摆摆手走开了。
蒋十安靠在凳子上,把牛奶的吸管咬在嘴里喝,一边撸掉后面绑着的皮筋,把头发又抓得一团糟,是往常的样子了。
他靠着窗台坐着,眼睛往窗子外头随便地望,班主任进了教室也不理会。
班主任进来,把一个纸盒子往讲桌上一放。
同学都挺奇怪,七嘴八舌地问着“这是什么”。
“安静啊,安静。”
班主任敲了敲讲台,手按在纸盒子上说:“这个是学校新给的教学计划。”
“让班级前十名,帮助班级后十名,组成同桌,期末计算谁进步的最多,有奖学金。”
班里一下子炸了锅,因为班级前十名里有蒋十安,还有校花汪烟。原本为了让大家好好学习别随便乱想,他们两个都是和同性坐同桌,但是随机抽签,那就有可能是异性坐过去了。
这下考中间的五六个人就太不满意了,都哀嚎着怎么不少考几分。
一片乱哄哄里头,张茂是最害怕的。他当然怕抽到蒋十安。他没有任何指望,只要不是蒋十安,谁都好。他上次期中考试恰巧是倒数第十名,因为考试前一天,他被同学推到了学校的游泳池里,当晚就发了烧,其实他往日都是在中间不必抽签那个段位的。张茂看着从倒数第一的体育生,挨个上去抽签。没有人抽到蒋十安。
每过一个人,他的心就凉了一分,到了最后一个倒数第九的人,他的手脚都往外渗着冷汗。张茂在心里疯狂地祈祷着不要把蒋十安留给他。可是上天都给了他这个畸形身体,这就足够说明他在菩萨上帝那已经是个讨厌人物,又怎么会满足他的祈求。
于是,班主任说:“剩下就是张茂了,不用抽了,你搬蒋十安旁边去。”
“老师,我上次因为……”
“好了好了,怎么就你事儿多,”班主任不满地皱起眉头,“别人还巴不得跟着蒋十安学习,你还不珍惜。”
说罢补上一句:“现在就搬!”
张茂凄惨地在心里笑了笑,班主任默认他被欺负的事实,无非就是因为他的父亲从来不出现,也不像别的学生那样会给班主任赠送礼物。他对他当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无怪乎骂他不知好歹。
张茂在这一刻甚至想到了自杀,他想现在就从窗子上纵身跳下去,把自己摔的全身骨折,全身粉碎,脑浆全都爆出来,黄黄粉粉的飞溅在地上。那些肮脏恶心的痕迹让经过的人全都呕吐,一个星期都吃不下肉,看不了豆腐花。
可是他不能,他要死也不能在学校,在学校死了一定会被拉去解刨探究原因,那样的话他的逼就会被人看见了。无数报纸都会报道他的死状,到那时候,他连个名字都不会有,只是缩成“双性人”三个字,那样就跟把逼写在他脸上没有差别了。所有看到新闻的同学,都会恍然大悟地说,原来张茂有个逼,难怪看上去让我那么不舒服。
他绝不能这样。
张茂把书包提起来,走到了蒋十安旁边。
他不敢看蒋十安的表情,和他这个斜眼怪一起坐,蒋十安一定会生气,他放学之后挨打就是一定的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上课期间,安分一些,让自己少挨几脚。毕竟他还来着月经,经不起狠踹。
蒋十安看上去倒不是很生气,他伸手在张茂肩膀上随意拍了两下,把一双肩膀拍的发抖,他乐了:“怕个屁啊,神经病吧你。”
“没,没有。”张茂低下头拿出英语书,低低地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对不起,我不该抽中你。”
“有毛病。”蒋十安懒得理他,继续吃起早餐来。
张茂战战兢兢过了一个上午,蒋十安完全没有理会他,让他悬着的心放下了些许。不过,不知道是否因为他太紧张造成了肌肉缩,他的月经留的又浓又多,咳嗽一下就一股股从里头涌出来,他整个阴部都是湿漉漉黏糊糊的。张茂神经质地闻到自己仿佛有血腥味,他明知道别人是闻不到的,可他就是觉得自己几乎能看到血液气味分子在他周围围绕着尖啸。
无论如何要去换一张卫生巾了。
第一节课下课铃一响,张茂顾不得被别人叫住却不应的风险,从教室里快步冲了出去,一路跑到对面实验楼二楼的厕所里。
平常他在学校,为了不上厕所,往往是不怎么喝水的。他把撒尿的频率控制在一天一次,在放学之后跑到对面实验楼去。二楼是标本室,虽然开着但是一般都没有人,而且那些标本十分可怕,摆着许多人体器官,一般同学都是不会去的。
这就成了张茂的厕所。
他走进去,脱下裤子查看整张卫生巾都被血浸满,边沿还漏出去不少,他用纸巾擦了擦检查有没有渗出去。仿佛没有。张茂松了口气。
他匆忙换了一张卫生巾,提好裤子出去。
蒋十安靠在窗子上打量着张茂的东西:笔袋洗的发皱,里头只有两种笔,一种是涂卡的铅笔,一种是答题的黑色水笔,就跟他这个人一样无端端就能惹人厌烦。说实话蒋十安最近对欺负张茂,有些厌倦。他身上永远都是那么一股死




斯德哥尔摩(H) 分卷阅读4
人气,无论怎么打怎么踢,他都是先求饶再惨着个脸抱着肚子哆嗦,毫无意思。他都觉得坚持了三五年揍他的自己有毛病。
放弃这个霸凌对象让他舍不得,毕竟沙包打多了也是有感情的,可是一个沙包打了八百遍,再多感情也得消耗殆尽。蒋十安在潜意识里想要开发新的理由找张茂的麻烦。
他回想着张茂那副惹人不舒服的样子他总是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滑腻感,跟条蛇似的,好像随时能绕着你的腿给你一大口,他不喜欢那种阴霾的感觉。蒋十安敲着桌面,教室里就他一个人,有的是女生给他买外卖来吃,他懒得去食堂吃饭。他恶心饭菜味道。
蒋十安无聊地晃着脖子,忽然,他发现张茂的椅子面上,有一滩水渍。
这什么玩意儿。
蒋十安以为是水,可是看上去居然有点黏糊糊的,他不由得一阵反胃。可是不知道怎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不是个简单的事儿。他不由自主伸出手去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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