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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总喜欢跟主角互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尔酱
几日下来,金族和白族已经交锋数次,但白族就像刺猬一样难缠,金族不仅无从下手,还被扎得满手倒刺。
“好个卓燃,短短两年时间,他就把白族那帮废军训练得如此强悍。再看看我们,看看你们,这么大一帮人都干什么吃的,丢不丢人!”锍光.气得一脚踏在凳子上,而身旁则是几名脸色难堪的将士。
聂祈走过来道:“稍安勿躁,再怎么说,当年的赤白同盟战如果没有他,金族早就一统神州了。既然一时半会儿攻不下,那还不如坐下来歇会儿,好好商量出一个策略。”
锍光心想弟弟说得是,便拿出地图摊开在桌上,指着敌人的要塞与众将士商议起来。不过几人商讨了半天,也没个什么好对策。锍光心烦意乱,便把将士们都谴了下去,和聂祈对坐着生闷气。
“你说那个卓燃,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赤族人,也没什么显赫背景,怎么偏偏就高攀上了白族帝女,还当上了白族的大主帅?”
“你问我,我问谁去?”聂祈的脸色变得比锍光还难看,他比谁都想知道卓燃到底为什么会娶白澈。
两人静静坐着,桌上的酒菜都凉了,谁都没有胃口吃。不知过了多久,一名战士突然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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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报道:“禀将军,国师,鬼王求见。”
“鬼王?!”聂祈和锍光对视一眼,脸上都写满了讶异,什么风把这样的人物吹过来了?
片刻之后,一名黑袍男子被引入了帐内,他颔首向两人微微一拜,兜帽压得很低遮住了面容。锍光打量着他道:“你当真是鬼王夜泽?”
“是,我听闻金族攻打白族,特来助你们一臂之力。”男子声音温润,听在耳里甚是舒服。
聂祈不由得扬起唇角,听声音便知道是牧泽没错了。锍光却哈哈笑了起来,不屑道:“谁不知道鬼族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啊,我信你才怪呢!再说了,传言你夜泽君有一部分白族血统,你会助我们攻打白族?该不是白族派来诓我们的吧?”
“我确实有一半白族血统,正因如此,我才不亲自动手。”牧泽说着摘下了兜帽,他长发如墨,眼神似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这时候,一只小黑猫从牧泽肩头钻了出来,它有着漂亮诡谲的异色瞳,正歪头打量着聂祈和锍光。
“凛……”聂祈一激动差点就喊了出来,慌忙改口道:“你的宠物真可爱,可以让我摸摸吗?”
还不等牧泽答应,小黑猫就飞身蹦到地上,欢喜地扑进了聂祈怀中。锍光急忙喝止道:“哪来的小东西,别让它咬了你!”
“别担心,它不会咬我的。”聂祈爱怜地将小黑猫抱在怀中,用脸颊蹭弄着它柔软的绒毛。
牧泽眼神微微一动,有那么一瞬,他觉得此刻抱着凛儿的人就是自己叔叔,但仔细看去,那却是一个面容陌生的少年。
“言归正传,我最近成功炼出了一种毒,只要一小颗,便能将方圆三里内的水域都污染,一百颗足以让月海变成毒海。白族边关寸草不生,战士们主要以鱼类为食,若断了他们的粮食,他们还能撑多久呢?”牧泽说着拿出一个黑布袋,摇了摇,里面装满了药丸。
锍光质疑道:“那如果把月海污染了,我金族日后就是占领了白族群岛,不也没有食物了吗?”
牧泽又拿出另一个红色布袋,笑道:“有毒必有解,这里是解药,在哪里投的毒便在哪里投下解药,再污浊之水也将变得澄清。这药,妙就妙在可以逆转,无论被荼毒得有多么厉害,只要在半个月内用上解药,最后都能渐渐恢复。”
“好东西!不过我如何相信你说的神奇药效呢?”
“我们这就可以去外面找个水池试试。”
“不用试了,我信。”聂祈笑看着牧泽,随即转向锍光道:“他曾是白族最负盛名的神医,也是个炼药的奇才,这种事他没必要骗人。”
锍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牧泽道:“想必你不会平白无故的帮我们,应该是有什么要求吧?”
“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有朝一日你们攻下白族,那就把白帝宫掘地三尺,我要找一具尸骨。”
聂祈蓦地坐直了身体,颤颤问道:“你要找谁的尸骨?”
“这与你们无关,话我已经讲清楚了,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锍光凛然笑道:“你的要求很简单,没有问题,但若这东西不管用,或者说你别有居心,我可不会轻易饶了你。”
“有没有效果你们一用便知,东西我就放这儿了。”牧泽把药袋放在桌上,然后招手唤凛儿回来,但凛儿却赖在聂祈怀中不肯走。聂祈抚弄着凛儿道:“相逢即是缘分,不如留下来喝杯热酒再走吧?”
锍光忙冲聂祈使眼色,聂祈又道:“姐你要是没什么特别的事,可以先下去休息吗?我想跟这两位朋友好好聚聚。”
“哪来的两位朋友?我看你是糊涂了吧!这人还分不清是敌是友呢,事情说清楚了就赶紧让他走!”
聂祈轻叹一声,从护腕上抽出一枚金刃,在自己手腕刮蹭道:“姐你真的好烦,再烦我就割腕了。”
“哎别别别!我的允儿小祖宗,你这是要气死我啊!”锍光捂住胸口,只感觉一口气堵在那里出不来。
聂祈又道:“你要是不放心就在外边守着吧,反正他们进来的时候也搜了身,不会带兵器的。你出去的时候,记得派人送最好的酒过来。”
“算你小子厉害,姐怕你了还不行!”锍光强压着怒气,警示地瞪了牧泽一眼,这才极不甘心地走了出去。
牧泽微微一笑,他发现这少年虽然任性,倒也是个极可爱的人物。尤其是那对灵动的黑瞳,看一眼就会把人吸进去似的。
不一会儿,战士便搬了两坛酒进来。聂祈与牧泽席地而坐,把酒倒进铜器里煮了起来,酒香渐渐溢满了整个营帐。这时,聂祈感觉背后有人环住了自己的肩膀,那人轻轻舔着他的脖颈,舌尖湿湿软软的。
“凛儿,不得无礼!”牧泽低斥道。
凛儿却毫不顾忌,咬着聂祈的耳尖道:“我好喜欢你啊,我很乖的,你要不要考虑养我?”
“好啊,求之不得。”聂祈回眸看向凛儿,凛儿开心地在他脖子间蹭弄起来,撒娇道:“那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了。”
牧泽不禁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两位的?”
聂祈神秘一笑,“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我还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不过你怎么确定那个人已经死了?”
沉默了会儿,牧泽才幽叹道:“我并不确定,曾以为他寿命将尽,是怕我难过才悄悄离开的。可我始终没有等到他回家,恍然才意识到他是被杀了,杀他的就是白族的某个人。可我没有证据,也找不到他的尸骨,所以整个白族都成了我的复仇对象,我这样是不是很坏?”
“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好人,大家不过是坏的程度不一样罢了,可我偏偏就喜欢你这种坏人。”聂祈用竹筒舀了一杯热酒,笑着递给了牧泽,然后又给自己舀了半杯。
“我也……”牧泽觉得有点冒昧,笑着将话了回去,但却在心中轻轻念出了来:我也挺喜欢你的。
两人举杯相碰,仰头痛饮而尽。不过才喝了一小杯,聂祈就觉得头晕眼花,原来神允的身体根本不胜酒力。他托着脸颊双眼迷离,脸上泛起醉人的酡红色,脑袋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咦,这么快就醉了?”凛儿用手指戳了戳聂祈的脸蛋,叹道:“这脸可真嫩啊,好想咬一口。”
牧泽怔怔凝望着聂祈的脸,遥记起那年繁花零落之间,藏在赤练伞下孤寂的容颜。半晌,他才幽幽开口道:“有没有觉得这孩子像叔叔?”
凛儿忧伤道:“是的呢,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好像久别重逢一样。明明长得一点都不像,可是看着他的眼神我就想起了王。”
这时候门帘一掀,锍光走进了营帐内,将一张薄毯盖在了聂祈身上,然后对牧泽道:“酒喝完了,你们是不是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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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款待。”牧泽微微鞠了一躬,走过去拉凛儿离开。凛儿留恋地看着聂祈道:“不知为什么,我好舍不得他……”
牧泽摸了摸凛儿的脑袋,牵着他的手转身离开。聂祈微微皱了皱眉,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泽”。牧泽蓦然回头,只见聂祈睡得正深沉,他想大概是听错了吧,这世上只有叔叔才会这么喊他的。
夜风拂过静谧的芦花丛,两道人影正穿行在其间。牧泽抬头仰望着苍月,眼睫轻颤,一滴泪倏然滑过脸庞。
“那些伤害过叔叔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凛儿眼神闪烁,他半跪下来,握住牧泽的手放在自己额上,“凛儿发誓,要成为殿下手中最强的复仇武器!”
漫天辰星,梦里繁花落尽。翌日聂祈从昏睡中醒来,得知牧泽和凛儿都走了,心中不一阵失落。
正是吃午饭的时候,锍光喊人端了大鱼大肉进来,跟聂祈一起享用,边吃边问他:“你啊,是不是想去月海投毒?”
“对啊,我可以用金灵翼飞过敌营,难道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吗?”
“姐就不让你去,你又能奈何?”锍光得意地打量着聂祈,聂祈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少了东西,两只手腕上的金灵器都被取走了。他先是有点气,但很快又笑着道:“姐啊,仅仅只缴手上的是不是太天真了,我背上还有很多呢,这要是强行拔几片下来,不知道会怎样?”
锍光立刻不笑了,“你这金灵翼是跟血脉连在一起的,羽翼一断命也会断,我警告你可别乱来啊,少一片羽刃都不可以!”
聂祈伸出手道:“药给我,让我去,我保证不乱来。”
锍光不悦地将筷子拍在桌上,聂祈又故意唉声叹气道:“明明有翅膀却不能飞,活着真是没意思,我还是去死好了。”说着背后的小翅微微颤动,羽刃一片片立了起来。
“好好好,怕你了怕你了!”锍光最终还是妥协了。
聂祈微微扬起唇角,借着这个机会,他势必要去敌营乱来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还是求一下藏作者,这样开坑会有通知,万一哪天我作死开了耽美小黄.文,你们就可以火速赶来围观了哈哈哈嗝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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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苍茫,月海上落满星光。寒风凛冽,聂祈挥翅从高空掠过,一路将毒.药洒了下去。他不管要死多少人,也不在乎那些生命,他只在乎自己爱的人,只想得到这一切的答案。
回来的时候,聂祈又经过了白族的营地。他在夜空中盘旋了一阵,便向营地中心地带飞掠而去,接近地面时敛翅膀,悄然落在了一棵大树上。四周不时有队伍巡逻,营帐内正闪烁着点点灯火。
聂祈望着不远处的大帐篷,他猜那个就是主将的营帐了,不过周边戒备太严,他无法靠近,只能躲在树枝后静静窥探。仔细看去,营帐上投着几道人影,一群人似乎在商议要事。不久后,几名将领似的人物走了出来,聂祈不禁在想,凉渊肯定和卓燃还在里面,两个人单独相处是要干什么呢?
“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卓燃边说边整理着桌上的案卷,神色有些疲惫。
凉渊迟疑道:“你还好吧,最近看你好像心神不宁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怎么了,不如你陪我喝两杯?”
于是他们喊人送来了两壶酒,就着几碟小菜边吃边聊。卓燃晃着酒杯道:“两年就这么过去了,我一直沉溺于军务中,想麻痹自己的感情,可是最近记忆却莫名清晰,甚至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
凉渊幽叹道:“你还是忘不了他……人们都说日久生情,你和白澈已经成亲两年了,难道你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说什么日久生情,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只把她当小妹看,从来都是如此,以后也不会改变。”
凉渊不悦道:“那你也不应该一直冷落她。”
“我是冷落了她,甚至在躲着她,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卓燃眼底流光暗涌,说着又饮了一大口,“明知道那个人不会回来了,心底却还抱着一丝念想,盼着哪天他会突然出现。我这人真是可笑,当初为他赌上了一切,到头来却输得一塌糊涂。”
灯火摇曳,两人断断续续地说着,有一句没一句的。忽听营帐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凉渊讶异地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白袍女子掀帘走了进来,她盘着高贵的美人簪,语笑嫣然。
“这大半夜的,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想你们了,就过来看看,顺便带了些好吃的过来。”白澈将一篮鲜果放在桌上,目光期待地看向卓燃,但他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她爱怜地伸手触摸他的脸庞道:“夫君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卓燃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躲开了她的手。凉渊这便起身道:“那你们聊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哥”白澈殷切地喊了一声,但凉渊掀开门帘就出去了。
卓燃也站起身背了过去,望着营帐顶部叹了一声。白澈忽然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脸贴着他的后背呢喃道:“夫君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哦,什么日子?”他故意装作不知道,拿开了她环在腰间的手。其实他并没有忘记,两年前的今天,是他们成亲的日子。
那一天冰雪初融,花瓣铺满了月都,而他和她牵着红头,走向了缔结此生的殿堂。然而这场婚姻,对他或是她,都是一场折磨。
一阵晚风袭过,枝叶飒飒作响。
凉渊疾步绕过营帐,行至某处黑暗地带时,一道人影突然闪现在他身后,刀刃冷不防的抵住了咽喉。只听那人在耳边道:“别动,知道我是谁吗?”声音脆如刀锋,听起来有几分耳熟。
“擅闯敌营,你胆子倒不小。”
聂祈将手中的刀刃抵得更紧,“我问你,两年前卓燃为什么要娶白澈,是不是你们胁迫他这么做的?”
凉渊不屑道:“我妹妹是白族最高贵的帝女,哪个王公贵侯不想娶她?能娶到白澈是卓燃的福气,还用得着逼他吗?”
“我不信,他不喜欢白澈还娶她做什么?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理由,不然以他的个性……”
“问得莫名其妙!卓燃爱娶谁娶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从哪里冒出来的,跟他很熟吗,我怎不记得他有提起过你?”
聂祈按捺着怒气,又问道:“姑且不说这个,我再问你一件事,你们白族是不是有一种诡秘的术法,能叫人痛得撕心裂肺,但却不能发出声音,似乎身体上还会开出血红的花朵?”
凉渊的后背微微僵了一僵,“白族没有这种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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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说实话!”聂祈手臂渐渐使力,在凉渊脖子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脖口一阵温热,凉渊这才无奈道:“确实有那么一种术法,将人的咽喉封住,内脏冻结成冰,于一瞬间全部绞碎。中此术者将死得极其痛苦,内脏化为血水,但尸首表面没有任何伤痕。过去只有对待皇族的重犯,才会用这种极刑,如今已经是禁术了。至于你说的血色花朵,我并不知道是什么,也许是一种封印术。”
聂祈震颤得说不出话来,原来他当初死得那么惨!想他之前还一直心疼白澈,用自己的命去换了她的命,可她是要有多狠的心,才会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察觉脖子上的刀刃在颤抖,凉渊趁机打开刀刃转过身来,扬刀直指聂祈道:“你问的问题都好奇怪,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是很聪明吗,猜啊。”聂祈邪笑道。
突然周边传来一阵队列行进的声音,聂祈当即飞身掠起,落在了营帐顶上。只见战士们从四面包围过来,卓燃快步走在队列最前方,一身红衣战甲,英俊挺拔。两人目光相触,仿佛穿过了朦胧岁月,有种说不清道不尽的意味。
卓燃目光闪了闪,不知为什么,他又一次被对方的眼神刺痛了。凉渊不禁问道:“你和那个少年之间有什么恩怨吗?”
“他是金族的小国师神允,我在几年前偶然见过一次,那时他还是个孩子。我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集,非要说恩怨的话,应该是在同盟战中我杀死了他们的大皇子。”
凉渊质疑道:“是吗?听他的口气,好像跟你关系并不简单。”
这时候白澈穿过人群赶了过来,她看见凉渊脖子上的伤口,焦急地拉着他道:“哥你受伤了!”
“我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
“白澈”聂祈忽然喊了一声,诡谲地笑了起来。
白澈错愕地回眸望去,乍一眼还以为帐篷上那人就是夜临君,心下猛的一颤。但她定睛一看只是个陌生人,这才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只听对方幽幽开口道:“两年前被你杀死的那个人,他回来了。”
她忽的粉脸煞白,厉喝一声道:“拿下他!”
战士们听令扬起兵器,纷纷飞身攻了上去。聂祈敏捷地点足掠起,背后展开一对绚丽的金色翅膀,刹那便腾飞到了半空里。他垂眸望着卓燃,在空中盘旋了半圈,便展翅向远方飞去。
卓燃愣了会儿,回头看白澈神色异常,不由打量她道:“神允说的,两年前被你杀死的那个人,是谁?”
“我不认识什么神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白澈避开卓燃的视线转身离去,她在心中安慰自己,那件事不可能有人知道,夜临君的尸首应该还沉在湖底,谁也找不到。
凉渊望着白澈的背影若有所思,他回想着聂祈之前问的话,再联想白澈诡异的神情,头一次觉得她有点可疑。
旭日东升,海面波光粼粼。
人们围在海边议论纷纷,一夜之间,月海竟变成了诡异的紫色,大量的死鱼正翻着肚子浮在海面上。战士们捞了一船死鱼上来,刨开鱼肚子,内脏全是黑的,不禁咋舌叹息。
卓燃和凉渊正站在众人之间,卓燃揉着额角道:“看来是昨晚神允投的毒,我当时在想什么呢,为什么就那样放他走了?”
凉渊斜了卓燃一眼,“你最近魂不守舍的,好好反省一下吧。”
为了寻求解毒办法,白族有名的药师都被急召了过来。一群人取了海水试毒,并日以继夜地配制解药。然而三天过去了,药师们束手无策,没有一个人能成功配出解药。
“你们一个个的号称神医,连解毒都不会,全是浪得虚名!”凉渊大动肝火,差点就拔出刀来砍人。他睥睨着跪在身前战战兢兢的药师们,不禁想起了总是笑容如风的牧泽。如果有牧泽在的话,以他的炼药术绝不会是这种结果。
由于海产食物中断,军队里储备的粮食越来越少,主将们不得不下令全军限食,战士们怨声载道。这天清晨,几个将领聚在营帐内,焦头烂额地讨论着对策。
“再拖下去只会越来越糟,我想我得去一趟鬼族。”凉渊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去鬼族找牧泽帮忙。
卓燃拉住凉渊道:“我不反对你去找他,但你得提防点,他未必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你想想,金族人并不擅长炼药,他们何来这么狠的毒?会不会是有什么人暗中帮他们?”
“可是,牧泽毕竟在白族待了那么些年,他母亲也曾是我们白族帝女,还不至于暗中对付白族吧?”
卓燃摇头道:“他那人心思很深,究竟想什么真说不清楚。敌人那边虎视眈眈,随时可能攻城,我这边最多再支撑七日,你一定要尽快赶回来,能不能渡过这一劫就看你了。”
凉渊凝重地点了点头,稍作拾后,便带着两名护卫离开了军营,骑着一角马向那遥远的梦魂谷飞驰而去。
五天很快过去了,凉渊没有任何音讯。
月海仍然是剧毒的深紫色,海面浮满了腥臭的死鱼,百姓们苦不堪言。边关驻守着十万大军,但从岛上支援的食物却十分有限,因此军粮越来越紧缺,限食令也越来越严格。战士们食不果腹,神萎靡,甚至有人为了争抢食物打得头破血流。
卓燃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写急信送去赤族,恳求他们支援食物。隔天他就到了赤族公主派人送来的口讯:“当初你说你喜欢男人,本公主好意成全你们,放你自由之身,结果转眼你就娶了白族帝女。你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想要我们赤族支援,做梦吧你!”
夜里寒风刺骨,卓燃拎了一壶酒坐在城墙上,望着苍茫的天地独饮。他悲然地想,一切在两年前他迎娶白澈的那天就该结束了,自己的心究竟在还在期待什么呢?
与此同时,金族正在全军庆祝,把酒作乐,好不热闹。等过了今夜,他们就出兵一举攻破白族边关!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赤族公主的话……不要脸的臭男人!(^)
☆、晋江独发啦
林深似海,白雾缭绕,时不时有鸟儿扑翅掠过。
凉渊和护卫们正在密林中穿行,最终来到了一片蓝色湖泊前。一行人折腾了几日,总算是找到了梦魂谷的入口,得以进入鬼族境内。
夜幕时分,树堡内灯火幽幽。牧泽慵懒地侧卧在青藤椅上,怀中还抱着一只小黑猫。他裹着一袭黑袍,唇畔似笑非笑,眉间竟有了一丝妖冶的味道。
“我确实可以配出解药,但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凉渊感觉牧泽变得有点陌生,只得尽量放低姿态道:“看在我们曾经的交情,还有我们的一丝血缘,你不




反派总喜欢跟主角互撩 分卷阅读78
会袖手旁观的对吗?”
牧泽莞尔笑道:“说起血缘,当初是白族抛弃了我母后,可她却为白族牺牲了自己,而父王又为了替母后守护白族,永远的沉睡在了深海底。我从小就只有叔叔一个亲人,至亲至爱,可是连叔叔也莫名其妙的死在了白族。你说,我为什么还要帮助白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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