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救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露水薄凉
但车子确实失灵了。
前方有一棵大树撞下来,地面一阵巨响。
车子开始散发汽油味,尾部在着火。
他抽出地上的皮带缠紧了沈沭双手和他的一只手。
另一只手推开她那头的车门,在车子即将撞到一辆货车时推着她扑了出去!
沈沭眼前是黑暗的。
仿佛在一瞬间失了空。
直到一阵身体的翻滚,她趴在了马路上。
可是除了之前跳下去的疼痛,却也只是比这多一倍的痛。
她没有感觉到四肢分离,她艰难的睁开眼。
四周响起了警报。
她的手挣脱了皮带,由于摩擦擦出了一片血。
她感到自己浑身都有一小片麻木。
“喂!喂!”她推着尊应。
她们离车子有很大的距离那个人被车门连带的部位压着。
“你怎么样!”
为什么她会遇到这种事!
她止不住得哭,直到被揽住腰。
尊应双手撑地,有些缓慢得爬起来,他转过沈沭的身子。
沈沭眼前晕眩,已经睁不开眼。
被摇摇晃晃得抱起。
她模糊得看见眼前流淌着血迹的人。
他坚硬的臂膀和宽肩,两人的汗液黏在一起,水渍从他下颚滑落。
她听到喘息声,耳朵是隔断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她问。
“什么”他看着沈沭。
这是他看上的女人,是从她穿着吊带红唇齿白得在夜里被风吹得凌柔,以为是黑鲸的人拿着枪抵着自己的脑袋感到失落却没有忘记的女人。
从他自己十分清醒到意乱神迷得走到他房门口时,他就知道了,他要得到的女人。
“你是不是他,是申怀赎,还是尊应”沈沭哽咽着,一滴泪水滑过眼角。
微弱的气息里带着一种咆哮的质问。
“谁”他问。
…
还会有下次的,靠近他
“一二一…骰子呢!”
在一个大院子里,孩童的声音环绕着房子。
“哎去我家玩吧哈哈哈。”男孩领头带着两个人往自家门前去。
地面滚来几珠球,被小女孩捡起,她起身,看见一个白色的箱子。
里面装着血淋淋的鸡头。
她吓着捂眼睛,背后突然附来一个高大的影子。
“你在这干什么,想不想玩游戏,进来玩游戏好不好。”
…
“不要…不是我的,不要碰我…。”
沈沭说着梦话,她唇齿发白得哆嗦着。
“不要!”她睁开眼。
看到金黄色的天花板,璨华的吊灯竟然在转动。
她想揉揉稀松的眼睛,抬手时一阵酸痛,才发现左右被绑在床沿,上面有打过针的帖。
回忆冲进脑袋,全身都止不住的疼痛。
“你是”她看见正盯着自己的男人。
他坐在旁边有些懵然,正是昨天开车的人。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自己的梦话。
“醒了我去叫他。”
他合上书,就要起身。
“叫谁”沈沭问。
只见他已经走出去,门外一阵声音。
“总算醒了,我闷在屋子里几小时没抽烟了。”
她听到拼拼平平的,从过道上传来一阵沉稳规律的走路声。
她坐起来,门被打开。
黑色的衣服推门,沈沭一大早醒来再次看见那张让她颤栗的脸。
他看见她安静得坐着,表情似乎有些愉悦。
她却完全想不到开心的点。
身后也跟进来几个人。
在他坐下的那一刻,都走到旁边去抽烟了。
“外面去。”尊应低声道。
有人转身看了看沈沭,有些无奈得走到阳台。
也有直接出去的。
沈沭看着他,手上有针眼,脖子和脸上都有擦伤,他却只是在鼻梁间贴了个创口,看起来更加欲色。
“我是什么情况”她问。
这里不是医院,但她却穿着病服。
“身体擦伤,小部分面积轻微化脓。”站在后面的人说。
尊应和沈沭都沉默得看向他。
他有些懵,“那个医生老头是这么说的…”
“那我这手…”她抬了抬绑在床沿上的左手。
“昨晚送来消毒了怕你睡觉蹭到别处给包扎了一下。”
尊应皱了下眉,盯着他。
他忙解释,“骞二包的,他还行的。”
是尊骞吗他们是兄弟吗,沈沭想着。
“他不是伤的比我更重”沈沭指了指尊应。
可是他却看起来无事人一样,身上的伤口都不要包一下吗。
对方扬起一抹笑容。
“他可不用躺着。”男人似是觉得有些好笑。
尊应曾经挨过子弹,像他们这样的人,是不会躺在床上的吧。
沈沭又停的尊应问他,“昨晚车子烧了没”
对方点头。
大概是在半路杀出来的车是他们接到电话赶到的,若是在不同地方,速度快的出奇。
“尊先生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
沈沭趁两人停顿空隙,表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她可是十分生气的,明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却把她卷进去。
“你没听懂看来当时饭吃的很认真。”尊应调侃道。
“放屁。”她一个回去。
“哈哈哈哈…”站着的男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有些尴尬,但很快继续追问。
“你要干架什么时候不行,非得拉上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尊应眼睛看向桌子上的水果,叉起了一根牙签。
“那个藏囤点是我的,几个月前归的,我一直盯着要清清不干净的人,观察需要掩护。”他吞了一口苹果。
沈沭突然想到,从进去开始他就在假装无意的四处观察,只有她点菜,他才有机会在桌子底下装子弹。
她这是…被坑了
他根本不在意她的生命,将无辜的人带到危险的地方而不是他的兄弟,亦或者他还在试探她的底细,这一下彻底可以放心了。
连枪都不敢开的沈沭当然被吓坏了,好一个一箭双雕。
带着一个女人自顾不暇,他还从火圈中抱起沈沭,她能感觉到他明明也在疼痛差点跪在地上。
“我要回家。”她说。
“可以,你下床了随时都可以走。”他看起来毫不在意。
“我还要工作。”
“据我所知丽星已经放假了。”他把已经氧化了一夜的水果盘扔进垃圾桶。
靠,这也被他知道了。
“不许叫你们的人监视我。”
等尊应起身要离开时沈沭说道。
“我从来没让人这么做过,他们还有夜生活。”
房间里一阵笑声,那几个秒懂的人拍了拍尊应的肩膀。
“你还有什么要求,我这里吃喝供应。”他插着口袋站在门口。
“我能不能拜托尊先生,下次别再有这样的事情扯上我,别把我往火坑里跳。”
对方笑笑不语。
门被带上,几个像痞子一样的衣冠禽兽大声谈笑着。
她刚才说错了!
根本不该有和他的下次接触才对。
沈沭拉上被子眼睛酸涩不止,她又在床上睡了几个小时。
醒来后无聊得躺着。
偶尔有听到人进来的样子,在桌上放下了吃的,在沈沭的床畔上轻轻注视了一会儿出去了。
“长得真不错嘛。”她听到门外传来。
不行,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她试着动身,走下床。
发现十分轻松,但是一落地,全身擦痛的地方就开始作起来了。
整体并无大碍。
她推开门走出去,环绕着一圈的楼梯,欧式的装修,富丽的让她惊讶。
她在扶栏上往下喊人,几个站在下面的男人抽着烟抬头看。
“我靠,还有女人。”
“我就说昨天他带回来是个漂亮女人。”
沈沭见他们愣愣得看着她,好像没见过人一样似的。
她一瘸一瘸走下两层。
“我跟你说他上次在邮轮上就是…”
突然从后面过道上的一扇房间被开门。
“你要走”对方穿着西装喊住她,门里又走出来几个人似乎在办公的样子。
…
沈沭没有等到尊应过来,男人带着他经过整个房子,她仔细观察着。
像是一栋别墅,附近也看不到别的住户。
在后面大大的花坛泳池前,她跟着走进玻璃门。
对面外面的人在晃动着。
她看到了肖巴,对方喝着酒也看到了她。
烧烤架上摆着肉串,一股飘香的味道混合着空气中男人的气息。
他们在欢脱的吃午餐。
盘碟被摆在长桌上,尊骞拿过一盘坐了下来,里面的面包片和果汁对他们来说就像是甜品而已。
“看来问题不大啊。”尊骞提出他去开车。
肖巴也在远处瞥了瞥她,继续撒欢聊天。
沈沭被塞过一个精致袋子装的东西,似乎是衣服。
“他说这是赔你的衣服,嘶…我忘记扎个碎花纸盒了。”从他们这样的大男人嘴里说出的话莫名可爱。
“我去换一下。”她随便走进一间房间换了衣服,发现这里居然就有自己穿的撕裂带血的衣服。
被随意得扔在一个筐里,口袋里还有她的手机和耳机等东西,这十分重要,差点就忘了!
是条栗色的裙子。
她走出来,再次走到那个花园,众人一致看向她。
略显紧致性感的吊带裙,红色的耳环,将她素颜病态的样子显得有些红润起来。
她看到肖巴坐在桌子上盯着她,吞了一口酒目光又移开了。
打着牌的一些人也都似笑非笑得。
“走吧。”尊骞拿着车钥匙带她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甚至还花了一小段路,要穿过小林,外面就是大马路。
车子一路开过的地方沈沭都下意识记了一下。
“他有点忙。”开车的人朝后视镜看了一下她。
“你们是兄弟吗”
尊骞笑了两下,回道,“是的。”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沭看到了熟悉的区域。
车子直接停在了她公寓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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