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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万人迷[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孤海寸光
初凝眉眼一弯:“宫里不是不许放烟花的?”
顾君越点了点她的脸颊:“知道你喜欢。”
早已经有宫人准备好了烟花,一见皇帝带着皇贵妃过来,便点燃的棉芯,唰的一声,只见夜空之中忽然绽开极其绚烂的光焰,光流莹,清冷的光辉映照着高高翘起的檐角,折射出耀眼光辉来,而后扑向天际。
初凝双手握住,捧在胸前,眸子里满是跳动的光芒。
顾君越在她身后,轻轻拥住她,把她圈入怀里:“以往每一年,我都过的极为冷清。可是以后你在我身边了,我们要在一起,过很多很多年。”
她们在黑夜里相拥而吻。烟花起起落落,清冷的光辉扑向天际,瞬间就成了冰冷的灰烬。
年后官员也有几天的休沐之日。顾君越虽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但她这些日子也懒得再去看那些咬文嚼字的奏章了。
李炳全岁数大了,年前回了老家,现在接他班的是他的干儿子,人也机灵,便和顾君越说,年前陛下主张宫内也需节俭,倒不如去安福宫,还省的多起地龙。
不过她倒没有完全沉浸在温柔乡里。年后就要开科举,如今朝中争斗不断,若是交由翰林院的清贵出题,世家必然要想方设法,干涉其中,若是能得知考题的只言片语,日后结党营私、卖官鬻爵一事便更加容易





攻略万人迷[快穿] 分卷阅读160
。顾君越自己翻看古书,自己拟定了不少题目。
只是初三一过,她也没理由再荒废下去。初二的晚上,她便拉着初凝,非要她和自己一起饮酒。
初凝不会喝酒,稍微喝上一点,哪怕是最清甜的果酒,她都会脸颊酡红,手脚发软。不过这就是顾君越想要的了,这样她才能为所欲为。
可是初凝还没喝醉,顾君越自己就已经醉了。
她似乎有些心事,心里烦闷,一坐下,就仰着头,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似乎是在和自己赌气。
初凝也不能理解她这无来由的情绪,最开始劝说了几句,可她也不听,于是也不说了,干脆让她喝个够。
最近好感度稳固在98,一丝不动。
顾君越对她比先前不知好了多少倍,平日里,几乎都没对初凝说过一句重话,温柔的几乎让人沉溺。
初凝看着醉倒的顾君越,轻轻叹了一口气,白皙的指尖在她额上拂过,自言自语:“你说你,为什么就不肯喜欢我呢?”
顾君越忽然抬头,目光有点溃散:“谁说我不喜欢你?”
初凝心头一跳:“当真吗?”
顾君越忽而幽幽的叹了一声:“敏言……”
她声音低且沙哑,满是苦涩意味。
初凝垂下眸子,她原来是怀念白月光了,所以今夜才会如此痛苦……
顾君越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神色:“敏言……是我负了你,可我就是喜欢她,没办法,就是喜欢……她……”
初凝手指握紧,她捧住顾君越的脸颊:“你刚才说什么?”
她的掌心有点凉,顾君越好像忽然一下清醒了。她眨了眨眸子,看着初凝:“我喜欢你啊,芷芊。”
初凝手腕一颤,长长的黑睫扑扑闪闪:“您不是喜欢她吗?”
顾君越唇角往下,虽然在笑,好似在哭一般:“再给我一点点时间,我会把她,把以前的事情都给忘掉。”
她话才说完,头就一歪,倒在了初凝的怀里,眼角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薄唇抿成一线。
逼迫着她忘记苏敏言,确实不太容易。她都不知道,原来顾君越这段时间里始终有些郁郁不乐,竟是因为这件事。
可是好感度迟迟未满,她也无法离开这个世界。
初凝看了看好感度面板,还是一如既往的98,绿色的格子上方残余着透明的小块,实在是让人沮丧。
她心里有个想法一闪而过,但是又瞬间消散,太残忍了。
她不忍心如此伤害顾君越。
还是再等等吧。
初凝唤芳落进来,把顾君越抚到床上,给她脱了衣物鞋子,才吹了明烛爬上床。
谁知道顾君越这个时候却耍起了酒疯,对着初凝又是亲又是咬的。
初凝像哄孩子一般的哄着她,轻轻的抚摸她的后背,声音里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顾君越终于安稳下来,抱着她嗯了一声,半醉半醒之间又开始说话,声音里带着重重的鼻音:“芷芊,我、我想立你为后……我想你陪我一辈子,可、可我以前答应过敏言的。”
虽然她先入为主的认为当初护着她的人是苏敏言,可许下的承诺又如何能轻易回。
初凝默了默,轻声说:“我知道了。”
顾君越忽然仰起头,在黑暗之中看着她:“不,你不知道。”
她的泪珠顺着眼角无声无息的滑落,吧嗒一声,落到了初凝的脸颊上,冰冰凉凉的。
初凝揽她躺下,叹了一口气:“你哭什么?”
顾君越平日里心思沉,醉酒后倒是宛如稚童,揪着她的衣角说:“我难过啊,芷芊……我像是被割裂在过去和现在之间的人,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过很多很多个年,我想把过去的东西都烧了,可我舍不得。”
初凝唔了一声:“你想烧什么?”
顾君越长手长脚紧紧的勾住她:“想烧了以前的东西,我在母后宫里拿出来的,还有我独居冷宫之时用的东西……每次看见它们,我都会想起过去……”
那对她而言,既是人生中难言的温暖,也是孤寂岁月里最深重的伤口。
初凝揉了揉她的头“以后再说吧,今晚你困了。”
顾君越听了她的话,也不说话了,乖乖的靠在初凝身边入眠。
第二天早上,顾君越一醒,就想起来昨晚自己喝醉酒说的那些话,还有那般稚子情态,脸颊瞬间一片通红,趁着初凝还未醒来便先走了。
她昨夜和初凝说的并非一时冲动。
她想彻底忘记过去,选择现在。但她心底对苏敏言的愧疚和对母后的怀念,暂时阻止了她这么做。
年后诸事繁杂,顾君越想着再等等便是,她先处理完家国大事,再来试想能否有两全之策。
三四月份里桃红杏白,小雨霏霏。科举一开,士人欢欣鼓舞。顾君越下朝后所有的时间都在御书房里,和大臣商议最近政事。
先帝废科举多年不发,寒门子弟入仕无望,多为世家垄断,如今亦有人言试题早已泄露。顾君越自然是不信的,那一道道题目都是她亲自拟好的,除了部分和方书维商议了一二,都是以绝密状态运送到考场的。
四月十一,落榜的世子郭睿在城门之外的碧玉桥上投河自尽,称试题早已泄露,考场上徇私舞弊成风,寒门子弟倾尽资财,不过是来做个样子为世家子弟做陪衬。可恨皇帝昏庸,可悲自己无颜回家面对八十老母。
随着他跳入河中,在河里激荡起一圈圈涟漪。科举舞弊案亦在权力的中心激荡起波纹
一时间考官凡六十一人下狱,以主考官方书维罪愆最重,皆归天牢。皇帝大怒,称必严惩尔等狗贼。
这个消息传到安福宫里的时候,初凝正挽着袖子,在给方夫人抄写佛经,为她不久后的生辰贺礼。
芳落眼角含泪的跑进来,哭着说出这件事后,初凝的手腕微微顿了一下,她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黑漆漆的墨珠顺着毛笔尖滑落,嗒的一声,落在了纸上,瞬间便染黑了那一张白纸。
初凝的脸颊泛着星许苍白之意,但又瞬间回归冷定,薄唇微抿:“她想来是怀疑我帮助父亲泄题。”
她话音才落,就听见顾君越清冷声音:“朕在你宫里的时候,是从来不避着你的。朕不想疑你,可朕没办法……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
☆、白月光与朱砂痣(十一)
初凝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看着顾君越:“陛下已然在疑我了。”
顾君越垂下眸子:“我不想。”
可是,不是所有的事都由得她想不想。
初凝轻轻笑了一声:“陛下,如果是苏敏言,您信她吗?”
顾君越眉头微蹙:“这件事和她有什么关系?你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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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时时都与朕说她。”
初凝手指轻轻的蜷缩起来:“臣妾生性善妒,不受控制,还请陛下宽宥。”
顾君越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这几日就在宫里,何处都不要去。朕会查清楚这件事,清者自清,你不必多挂怀。”
她说完就走,背影显得有些狼狈而仓促,初凝静静注视她半晌,才觉得有些可笑。
先前的浓情蜜意像是镜花水月,在多疑的皇帝陛下面前,她说的话,不能让她相信。
初凝被禁足在安福宫里,v999急的想骂娘:“本系统还没见过她这种人,明明都说了喜欢,好感度也这么高了,偏偏就不能刷满,现在稍微遇到点事就不相信你了,这任务还让不让你做了。”
她在这个世界里已经待了大半年了,前期任务的进展虽然也足够艰难,但是好感度总归是逐步提升的,后期长期任务没有进展,她虽然心里也着急,但还不至于失望。
原主的愿望是成为顾君越的皇后,还有护住家人一生平安。
如今方书维下狱,若是他被问罪,这个任务也算是失败了。
初凝知道这时不能和顾君越置气,要足够温柔和有耐心,请她相信自己,也请她相信方书维。
她被禁足几天,也不知道舞弊一案进展何如。到了第三天的早上,她总算得了皇帝解除她禁足的口令。但方书维还被拘在狱中,未曾出来。
初凝去御书房求见她。
李炳全回乡,他的干儿子邓其昌先前也知道皇贵妃娘娘破得圣宠,对她也还算恭敬,说皇帝现在不在御书房里,外面风大,还请娘娘进去东厢房里等。
早春风大,初凝揽了揽身上的披肩,白皙小巧的下巴几乎都缩在了绒毛里,她微点了下头,让芳落在外面等,而后掀了帘子进去。
这里是皇帝处理政事之余休息的地方,有点像皇帝的私人小书房,但是没有御书房里那些机密折子。
东厢房里熏着龙涎香,温吞醇厚的香味几乎让人昏昏欲睡。
初凝眨了眨眼睛,提起神来。她没有靠近去看顾君越桌上写的东西,随意翻看了书架上的几本书,觉得有些无趣,而后便开始赏墙上挂着的字画,从左到右依次看下来,似乎不是名家之作,大多都是顾君越自己题字作画。
初凝唇角微抿,真是个自大的皇帝。
她渐渐走到最靠里的一幅画前,她目光才落上去,眸子都睁圆了些,手指轻轻的拂上了画纸边缘。
这是一幅人物画,似在春日野外所做,画的最中间是个女子,着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唇角温柔的往上勾起。旁边则站着一个碧衫少女,灵动明亮的眉眼,那是少女时期的顾君越。她身旁还站着个人,左边是个眉目俊朗的白衣少年,看起来有几分像赵彻。
右边的人……穿着宫缎素雪绢裙,姿容优雅,只是脸颊部位被锐物给划烂了。这副画怎么毁的这么莫名其妙?她低头一看,地上还有碎碎的纸末,想必是不久前留下的。
初凝心里冒过一个想法,仓促间回头,就看见屏风那里立着个人影,影影绰绰之间,能看见那明黄色朝服上绣着的五爪黑龙。
她的心往下一沉。
顾君越从屏风之侧走过来,她的眸色很深,从始至终都未曾看过初凝一眼。
她走到那副画之前,指尖轻轻的拂上那已毁坏的画卷,淡然的情绪瞬间破裂,她声音阴沉:“你原来是这副心肠,朕总算看透了你。”
初凝盯着她看,有些许茫然,缓缓的摇了摇头:“不是我做的。”
顾君越好像陷入了魔怔一般,忽然转过身来,双眼通红,按住了她的肩头,虎口一用力,像是想把初凝揉碎:“我不是都答应过你?说多给我点时间,只要再多一点点,我就会忘记以前的事。我是想着烧掉过去之物不错,可谁许你毁了她!”
初凝瞬间明悟,那画中脸颊被划烂的人,怕就是顾君越心头的白月光苏敏言。
顾君越已然松开手,转过身去,背影有几分颓然:“方芷芊,你太让我失望了……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朕早就要了方书维的脑袋,可你还是如此……”
初凝微怔:“陛下……”
顾君越对她一挥手:“你回去,朕不想再看见你,朕也不会再为了你有失公允。”
初凝抿抿唇,轻轻笑了,带着淡淡的嘲讽:“陛下,自始至终,您从来都没相信过我。”
顾君越声音沉沉:“事已至此,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初凝声音低柔:“您以为我和后宫女子一般,爱您至深,因而善妒,您不信我根本就没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您不信当年照顾您的时候是我而非苏敏言,您不信我……”
顾君越的心脏仿佛被大手紧紧捏了一把,疼的厉害:“邓其昌!送皇贵妃回宫。”
初凝转过身去,薄唇抿成紧紧的一线,在踏出东厢房门之前,仰头看了眼清朗的天空,又回望一眼顾君越颓然的背影,没有再回头。
她一走,顾君越身形一个不稳,若不是及时伸手按在了桌上,几乎要半跌倒在地。
顾君越阖上眸子,心里一阵钝痛,充斥着冰凉的愤怒和失望。
她喜欢她这么深,日日活在违背承诺的痛苦之中,几乎要被过去和现在割裂成两半,她甚至那么卑微的恳求她,让她给自己多一点点时间,忘记过去的回忆。
可她是不是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若是在意,怎么可能以如此残忍的方式,毁掉自己过去五年来唯一的慰藉。
顾君越自嘲的笑了一下,可是你现在还舍不得对她怎样。
如今朝中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方书维一人,她还努力压下不发,奏章如雪花般纷纷而来,请陛下千万勿因一己之私寒了天下士人之心。
顾君越虽然也信方书维的人品,但是在大局面前,他没那么重的分量。可她明白,一旦她下令处斩方书维,她和芷芊自此便只能陌路。
那人看起来是温柔性子,其实骨子里还是倔强的。
方才她一听说皇贵妃求见,心里积沉的阴郁感一扫而空,哪怕为了她要抗下太多的压力,顾君越也认了。
可她没想到,打帘子进来后,看见的便是那般场景。向来柔美温柔的人站在墙角处,涂了粉色蔻丹的手指在那幅画上轻微划过,地上还有满地的碎屑。
……
初凝在安福宫里幽闭了数日,终于在第四日的晚上,雷电交加之时等来了顾君越。
她身上的明黄朝服已经被雨水打湿,水珠顺着她的发丝,一颗颗的往下落,她站的地方瞬间就有了一大块水渍。
两人静静看着彼此。
顾君越先开口说话,声音有些哑:“朕没要你父亲的命。”
初凝的眉头微微挑动一下




攻略万人迷[快穿] 分卷阅读162
,长睫扑闪,眸色沉静,倒没多少惊喜之意。
所有的宫人都被打发出去,初凝也不上前给她换下湿漉漉的衣服,顾君越的脸颊有些苍白,唇瓣倒是红润的,下巴微微扬起,带着居上位者的倨傲:“流放岭南,不日起上路。”
初凝抿唇,轻声说:“决不是我父亲所为。”
顾君越垂眸:“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他,即使朕也不相信,总得给天下士人一个交代。”
方书维是文人,此般清誉被毁,流放比斩首更可怕。
初凝冷淡的笑了一下:“您还是怀疑,考题是从我宫里流传出去的,不是吗?”
朝服已经被雨水打湿,初春的晚上乍暖还寒,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顾君越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了一下,眉眼中有几分不耐。
她漏夜冒雨来见她,是怕她担心忧惧,可她根本不问自己在前朝承担了多少非议,才留下方书维一命,却对她冷笑着说话。
顾君越的眸子里浮现淡淡戾气,她慢慢走到初凝身边,唇角勾起淡淡笑意:“朕要沐浴更衣,你来伺候。若你想方书维路上好过一些,别再来惹怒朕。”
初凝微怔,原本漠然的神色消失不见,垂眸应了声是。
顾君越先进净室,不多久,初凝为她准备好换洗的衣服,恭恭敬敬服侍她宽衣入浴,但眼皮自始至终都没有抬一下,似乎眼前根本没有其他人。
顾君越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怒火终于渐渐平息了些,现在又开始重新燃烧起来。权势固然能让她温顺一时,但是她的眼睛,她的动作和她空荡的表情,分明彰显了她现在的不满。
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为什么就不能对自己笑一下呢?
顾君越心里满满都是挫败感。她是大周的皇帝,这天下之大,无一人敢不臣服于她,可是眼前这人却偏偏总是对她冷眼相待。
初凝正执着帕子,擦拭她圆润的肩头,神色淡远,也不知再想些什么。
顾君越双手一用力,握住她纤细白皙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扯,迫的她低下头来:“你怨朕,是不是?”
初凝抿唇不语,但她眼眸里淡淡的嘲讽之意足以说明一切。
顾君越松开手,冷淡的对她说:“进去,与朕同浴。”
初凝抬起头,眨了眨眼睛,有点茫然。
但她看清顾君越神色时,便明白了她没说完的那句话
你父亲的死活,全在我一念之间。
初凝唇角微微弯起,她俯下身来,温热柔软的唇瓣贴上了顾君越的唇。
如果这是你要的,那我给你。
她的唇一贴上来,顾君越不由的打了个寒噤。她在夜风冷雨之中有点受凉,即使泡在热水之中也难以缓解那股寒意,直到她抚摸那如缎般的柔软肌肤,感知到那令她心醉的馨香热度,才让她真正的觉得满足。
浅尝辄止的吻自然是不够的。
她抱起初凝,胡乱的擦干了身上的水,两人滚落到床榻之上。
顾君越今晚异常强势,而初凝异常的温柔顺从,巨大的反差让她几乎难以控制自己。
这是她的人。
她逼着怀中人一次又一次。直到天色初初才明之时,她才心满意足的熟睡而去。
等她醒来之时,看见初凝身上红红紫紫的伤痕,愧疚难当,几乎要落荒而逃。
顾君越后悔了。昨晚她分明是以方书维性命为要挟,才逼着她向自己低下头来……仔细想想,即使后来她承不住了,自己还在一直逼她之时,她都是紧紧抿着唇,眼角含着泪,但是一句话都没说。
顾君越慢慢坐起来,看了初凝半晌,她翻身朝着里面,微微蜷缩起来,看起来像是个受了伤的幼兽,独自舔舐着伤口。
她轻轻起身,没有惊动任何人,从安福宫里出来,几乎是落荒而逃。
顾君越不敢面对她。
不敢看她清亮的眸子,不敢看她温柔的笑意,不敢……
春日短暂,转眼入夏。
从四月底那雨夜,顾君越几乎像失了理智般的索求之后,初凝有近一月没见到她了。
顾君越没让她禁足,只是她已经倦了。
好感度停在98刷不满,方书维半百之年被流放,幼弟尚在蹒跚学步。
初凝也想过结束任务,回到系统空间,可是任务失败之后带来的惩罚是她难以承担的。
傍晚时分,一场小雨过后,天幕之上有虹桥横越而过。天空一碧如洗,清明澄澈,让人心里也空远一些。
初凝穿上一件月牙白的薄裙,刚出安福宫门,又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她让芳落回去,自己撑着小伞在雨中漫步。
雨越下越大,天际间一片白茫茫的雨雾,绣着玉兰的裙角之上很快就染上一层薄薄的水珠,鞋袜几乎湿透,她的发丝上也沾了了几分雨水,有几分憔悴狼狈。
她想寻个地方暂时避避雨,于是撑着伞往湖心小亭中走,只是走到湖心时,她才发现,亭中心的石桌前,有个人影,背对着她,负手而立。
初凝步子一顿,转身便走,身后传来男子温和醇厚的声音:“还请皇贵妃留步。”
初凝未曾转身,冷着声音问:“赵大人何事?”
此人正是赵彻,他着一身天青色长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显然是在这里等她许久。
他上前一步:“外面雨大,娘娘不进来避雨吗?”
初凝抿唇笑,说话倒也直接:“总归要避嫌的,本就被陛下厌弃,难道还要把把柄送到他人手上?”
她说完便要走,赵彻叫住她:“若是臣说,臣能为方大人洗清罪名呢?”
初凝沉声:“你以为我会信?”
赵彻朗声说:“除了信微臣之外,娘娘别无他法。令尊原本是翰林清贵,最重清誉,此番为天下人所指,想来已是悲痛难当。更不要说岭南气候湿热难当,娘娘难道忍心见二老受苦?”
初凝垂眸:“你想要什么。”
赵彻声音放得极轻:“只要娘娘误饮药物,不幸身亡,第二日便会有证人带着证据,去大理寺为方大人伸冤。”
初凝转过身,含笑看着他:“便凭你这只言片语,我就能信你?只听你空口白牙的几句话,我如何能把自己的命就轻易交出去?”
赵彻身形清隽,眉眼温和:“臣赵彻为人向来君子,不会做背信弃义之事,不知娘娘如何才肯放心?”
初凝淡哂:“原来赵大人先前所为都是君子之行?倒是本宫孤陋寡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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