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祠下(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柯
充满弹性的虾仁味道极鲜,在两人舌头交缠中不知不觉就进了柔依的肚子里。
萧廷岳低笑着松开她,揶揄道:“原来娘子喜欢我这样喂你?”
柔依气喘吁吁地从男人嘴里挣脱出来,无力地攀着他的大手辩解:“我没有,是你……”
“好好好,是我喜欢这么喂小依儿。真乖,上头的小嘴也吃,下面的小嘴也吃,当真是个淫荡的小馋猫。”男人舔着粉白的脸颊和耳珠,硬硕的阳具捣送得又深又重。
柔依的确没力气跟这个无赖争辩了,到嘴的话儿都成了支离破碎的呻吟。
萧廷岳看着眼前颠送不至的奶子,很快又想了个新花样。
含了一口牛乳后,低头就含住那两个嫣红的奶头,如孩童吸奶似的吮着:“等依依怀上孩子,这对奶儿定能像这样产出奶水来……嗯,真甜。”
“啊,轻点,别吸,呀……”奶尖儿被温热的牛乳烫着,又被男人吮吸不停,柔依只觉一波接一波销魂的快意往身下涌,湿黏的汁水挡也挡不住地糊满了男人的腿根。
“小淫娃怎么那么湿,嗯?”萧廷岳这下倒乐了,没想到用个晚膳竟能找到这许多乐趣,“依依是不是想被夫君吸奶子,喝依依的奶水?以后有了孩子,要不要给夫君喝奶?”
“给……呜……夫君,好痒,深,深一些……”美人儿神色再次涣散开来,咿呀着自己扭着臀儿吞吃着男人赤黑的阳具。
“骚货,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淫娃!”萧廷岳只觉腰际一麻,险些就把她这一句话一个动作弄射出来。
而后就扣住小人儿的软腰,加快了速度狠命的抽送起来,每一回进深宫,都能挤出浓白的液。
“来,依依听话,不能只顾着下面吃,上面也要吃。”男人一手捧着肉臀抽送,一手夹着饭菜往小女人嘴里喂。
柔依泪水涟涟地张着小嘴儿,像极了那待哺的雏鸟,小口小口咬着夫君喂进来的吃食,每每不想吃了,男人就故技重施,咬烂了堵上她的嘴喂给她。
好不容易两人也吃得差不多了,美人儿嗓子都快叫哑了,萧廷岳才放下玉筷,将柔依放在桌上,狠狠捣了近百下,才用大龟头挤开最里面的那张嗷嗷待哺的小嘴,迎着小丫头高潮的蜜液,将大量浓稠的阳悉数灌入。
高潮后,柔依除却蜜穴儿抽搐不停,连身子交缠不休。
萧廷岳素来怜惜她,这次的欢爱,是两人成婚以来她最为激烈又痛快的一回。
吃饱喝足的男人餍足地抱着妻子回到床榻上,下面依旧堵着尚未变软的阳具。宽厚的大掌在她被灌满浓的小肚子上轻轻抚弄着,好让小人儿尽快将自己的液吸下。
柔依颇为享受男人温柔的抚弄,侧脸靠在萧廷岳的胸前,耳边就是男人蓬勃有力的心跳,滔天的困意很快袭来。
“睡吧,今夜不折腾你了。孩子的事急不得,我原也不想你那么快怀上……睡吧。”他宠溺亲了亲妻子绯红的小脸,柔声安慰道。
“嗯……”小丫头低低应声,转眼就昏睡过去。
耳边的呼吸渐渐均匀,萧廷岳脸上的柔意却缓缓褪去。
他们成婚即将一载,欢好的次数更是数不清,哪一次不是把阳满满射入小子宫里,照理说,依依也该有身孕了。若不是今日这丫头去求什么子,他也不曾细想过这事,可眼下却是不得不推敲一番。
萧廷岳看着柔依睡得红扑扑的脸蛋儿,不由想起新婚约摸一月后,她来小日子那几日总蔫蔫地提不起神,还总会小腹抽痛,而且时好时坏。先后也请过太医前来诊治,却瞧不出什么名堂来。
照理说,女子未成婚时来月事疼痛才正常,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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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妻子婚后方得了这病痛,难道这与他们尚无子嗣确有什么联系?
第三十九章往事
初秋时节,入了夜后,燕京城的天便冷了下来。一轮朗月挂在半空,庭院中月色弥漫,寂静中透着几分幽凉之意。
西侧房内的油灯堪堪熄灭,王嬷嬷正打算上榻入睡,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扣门声。
借着朦胧的月光,她清楚地辨认出门外那个高大的身影正是萧廷岳,不由心中一紧,难道姑娘出了什么事?遂连忙起身穿回衣裳,又点了灯,前去开门。
“姑爷。”
萧廷岳低头看着神情担忧的老嬷嬷,不由冲她宽慰一笑:“廷岳深夜前来叨扰,还望嬷嬷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姑爷屋里坐。”王嬷嬷一见他这般,就知道并非是出了什么要紧事。而且深夜造访,难道他有什么话是不能让姑娘知道的?
“姑爷喝茶。”一进屋,就忙前忙后地替男人倒了茶水。
“嬷嬷坐。”萧廷岳指了指他对面那张木凳,示意她不必见外。
老嬷嬷其实是有几分受宠若惊的,要知道自己这姑爷平日里一回府,眼里心里除了姑娘还是姑娘,常常连个正眼也不看她们的。今夜见他这般恭敬有礼,还真有些不适应。
“不知这么晚了,姑爷有什么事?可是姑娘她……”
萧廷岳轻轻颔首,看着她微变的脸色,开口道:“夜也深了,有些话我便直说了。嬷嬷可还记得前些日子,依儿来了月事时身子不快?”
“自然。”王嬷嬷闻言挺直了身子,眼中生出些紧张来。
“先前听依儿与我说过,嬷嬷从前是伺候过她母亲的,廷岳冒昧,不知你可否告诉我,岳母她……是否也有类似的病症?”
王氏嫁与傅守政多年,膝下却只有柔依一个女儿,说实话,萧廷岳心里头有些怀疑,依儿迟迟不曾有孕,是否有什么隐疾遗传自了她母亲。
王嬷嬷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得出他的意思,一时间也将他的来意猜到了,当下笃定道:“不,老奴不曾听夫人她讲起过。”
“那岳母大人孕中,可经受过什么不测,或是用过什么药不曾?”
“这……”王嬷嬷垂眸思索着,半晌才为难道,“姑爷,夫人生下姑娘已经十多年了,有些事老奴年纪大了,真的记不起了。”
“嗯。”骤然没了线索,萧廷岳还是有几分沮丧的,正想起身回房,却听嬷嬷道:
“老奴知道您忧心什么事,这女子的病症许还是女人清楚些。不知姑爷可否让我明日回一趟相府,与夫人如实相告,兴许就能得到什么消息,根治了姑娘的病呢?”
闻言萧廷岳眼睛一亮,也是,相府到底都是依儿的至亲之人,何必有意隐瞒着:“还是嬷嬷有法子,是廷岳狭隘了。只是这桩事,到底没什么根据,还望嬷嬷莫要让依儿知晓,我怕她胡思乱想。”
男人的细心让王嬷嬷甚是欣慰,这还能有什么不答应的呢。
……
第二日一早,王嬷嬷便借以去看望她那一双在相府当差的子女为由,一人去到了右相府,见到了王氏。
王氏听嬷嬷说完缘由,亦是暗自心惊。
她在怀上依儿六月时,的确感染过一场风寒。
那时傅守政尚未发迹,不过是个本地州县的小官儿,自然请不了什么太医名医的。好在她母家一墙之隔的徐家,世代从医,且在当地甚有名望,与她王家也向来交好,因而便请了他前来诊治。
记得那时不过吃了四五日的药,风寒便见好了,身子也没有不快。除此之外,再想不出什么别的事端来,难道依儿来小日子时不快,又迟迟不曾有身孕,与那治风寒的药材有关?
王嬷嬷听完也是纳罕,很快想起了那桩事,不由为难道:“夫人,可当日为你医治的徐老先生前几年不就没了吗?”
“是啊……”王氏低叹一声,秀眉紧缩。
“夫人……”嬷嬷压低了声,瞧着她的脸色,犹豫道,“你可还记得,徐老先生走后,他家公子进京来开了医馆?”
王氏也是神色微变,那与柔依极为相似的眼睫轻颤着:“记得,只是他似乎并不常在医馆,只雇了些人来打理。”
“夫人,您说,要不要去……”
其实王氏与那徐家长子确有几分瓜葛,王嬷嬷才一直这么吞吞吐吐。
那时王氏尚未出阁,徐王两家又各有可做亲的一子一女,本就是知根知底的邻里,自然都有了结亲的心思。况且王氏亦有那闭月羞花之姿,徐家长子其实是对她早已上了心。
王氏到今日还记得,隔壁院子的荆哥哥整日里陪他父亲采草药、晒草药,忙忙碌碌地随父亲到各家替人诊病,有时偶然见了她,那个高大的男儿还会目光闪躲,晒得微黑的俊脸上泛着红。
可没想到,就是这么个邻家再熟悉不过的荆哥哥,竟会有一日风风火火地来到她家,说是自己心悦她已久,问她是否愿意嫁与他为妻。
这般陈年旧事,小儿女的青涩情意,王氏如今想来还是觉得羞赧。
只是在那不久,她结识了名唤傅守政的穷秀才,自此一颗心便完完全全放在了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身上,心里哪里还有什么荆哥哥呢?
后来,在她与傅守政成亲不久,徐荆也娶了一房妻室,只是那女子没两年就去了,连个孩儿也没给徐荆留下。再往后,王氏便不得而知了,总之他似乎不曾再续弦。
王嬷嬷见夫人想得入神,玉面上淡淡绯红,竟有那久违了的小女儿情态,不由心中感慨。
当年夫人与这两个男人的事她都看在眼里,不得不说夫人慧眼识英才。
只可惜,本以为老爷能与夫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偕老,没成想中途来了这么道圣旨。夫人虽嘴上不说,但她心里的苦,夫人的委曲求全,作为自小照拂她的老嬷嬷,最是明白。夫人与姑娘一样,男女情爱上其实极为简单,只一心扑在自己夫君身上。
老爷也有他的苦衷,可这事上她到底偏袒自家主子。如今倒是想,倘若那时夫人嫁的是徐家长子,虽不及如今大富大贵,锦衣玉食,但夫人她是否会高兴些?
“不管是否有用,到底该试试吧。嬷嬷,今日劳烦你随我去徐荆的医馆走一趟,他父亲用的何药,他总该知道些的。”
“夫人何必跟老奴客气。”王嬷嬷笑了笑,温和地注视着她。她知道,但凡与姑娘有关的事,夫人定就坐不住了。
第四十章故人
当下也不耽搁,王氏并嬷嬷用过午膳后,坐着马车便去了徐荆的医馆。不曾想那家医馆店铺虽不大,前来问诊的人却如蚁排衙,闹哄哄地挤满了厅堂。
王氏二人面面厮,显然没想到徐荆一个外乡的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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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能者如云的燕京城有一席之地。
待她俩好不容易排到屋中,那伙计却是不好意思地婉拒:“这位夫人,让您白跑一趟了,徐先生一刻钟前已经归家去了。若是您不嫌弃,小馆还有其余两年医术高超的郎中,您……”
“回家去了?”王氏不由皱眉,打断了伙计的话,“徐先生不住在此处吗?”
“呃……正是。夫人恐怕是第一回来吧?徐先生从不住在医馆。”
眼看时候已经不早了,王嬷嬷也有几分着急:“小兄弟,不瞒你说,我家夫人与徐先生乃是故交,不知你可否行个方便,将先生的住处告诉我们,我们前去寻他便是。”
“这……”伙计显然有些为难,但看这主仆俩的确不像是什么别有用心之人,况且见她们神情急切,或许真有什么了不得的恶疾,行医者都有一颗慈悲心,已顾不得她是否真是先生的故交,拿出纸笔,将徐荆的住处写上。
“你们就照着这个地方去找。”
王嬷嬷连忙接过,好一番道谢。
王氏看了一眼纸上的字儿,竟是个她没听说过的京郊之地。徐荆竟会放着医馆不住,每日里这样来回奔波?
……
马车一路颠颠簸簸,两人边走边打听,总算是日薄西山之时寻到了一处简陋的院落。
再往里去小路过窄,不得不下车行走。
乡间小道阡陌交错,景色倒不错,王氏提着裙摆小声与王嬷嬷笑叹:“你说那徐荆究竟如何想的,放着城里的医馆不住,非要来这么个地方自寻麻烦。”
“许是先生不喜京中喧闹也未可知。”嬷嬷扶着她,随口答道。
正这么说着,远处走过来一个高大的人影,背对着火红的落日余晖看不清面容,只模糊得能辨认出是个男人。
待再走近些,那男人的容貌才逐渐清晰,却正是她们苦苦找寻的徐荆。
只见他背着箩筐,里头装满了各色青绿的草药,正大步流星地往那屋舍方向走。
“徐先生”
虽过了十六载,徐荆的容貌并未大改,王嬷嬷见了他急忙扬声呼道。
王氏此刻却是低垂了眼脸,谁知道正好瞥见那人脚下一转,便往她们这儿走来,低垂的眼眸堪堪瞥见他褐色的腰带和厚实的臂膀。
当下竟忍不住脸红了下,不过随即觉得好笑,十多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或许人家徐荆早忘了旧事,她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徐荆也没想到会有人寻到这里来,抬眸看去时,只见一个老嬷嬷踮着脚冲他招手,似乎有些眼熟,旁边是个身量纤细的小妇人,正垂着脑袋有几分羞意。
一见那女子,他只觉心头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撞,像是骤然揭开了蒙上尘土的老木匣,鲜活的记忆随着清冽的草木香席卷而来,那深埋在心底的两个字,不可抑制地脱口而出:“兰英?”
男人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和疲惫,却如风过沙石,粗砺含情。
王氏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他,早年青涩会脸红的少年郎已经长成了大个头,眉眼添了几分坚毅,身上是再普通不过的粗布褐衣,本是看着威武雄壮,偏偏这男人黑密的墨发间沾上了一根不知名的绿草,瞧着极是滑稽。
徐荆见美人水盈盈的双眸看了自己一眼便又低垂下去,红润的唇角多了一丝娇俏的笑意。
平时就沉默寡言的男人,此刻更是觉得那让他挪不开眼的唇瓣儿撩拨着心尖,折磨得他心痒难耐,忍不住再次开口,换了称呼:“傅夫人?”
王嬷嬷不着痕迹地拉扯了下主子的衣袖,王氏才回过神来,看向那个成熟高大的男人,笑得有些勉强:“徐先生,多年未见了。”
“嗯,是啊,十七年了……”徐荆不知为何,不敢迎上女人的目光,别开眼低声慨叹。
当下情形倒有几分沉重,王氏看见他这身农夫似的装束与背上的竹筐,不由猜测道:“你这是上山去采药了?”
“正是。”说起这个,男人显然放松不少,而后又注意到两人风尘仆仆的模样,便也不再寒暄,“傅夫人这是,来诊病的?”
“徐先生,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知可否到你屋中详谈?”到底关系到女儿的名声,王氏到底不愿在这村巷上与他说道的。
“自然自然,夫人请”
茅屋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王氏进得屋内,才发觉这不起眼的一进屋舍其实拾得井井有条,扑鼻而来的草药香一如未出阁时日日闻到的那般熟悉。
“夫人,嬷嬷,坐。”
徐荆卸下背上的筐子,替二人搬过木椅,又倒了两杯茶水,才愧然道:“委屈你们走那么些路寻到这儿来,不知是有什么要紧事?”
王氏抿了口杯中清甜的茶水,竟与府中常喝的不同,不过眼下也无瑕关心这些,只把心头的疑惑说直接与他听:“徐先生,你可还记得你父亲治人风寒常用些什么药材?”
“我父亲?”徐荆不由皱眉,“家父已逝三年整,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我……”王氏脸上一烫,发觉自己这话确实对逝者不敬,遂一时嗫嚅着不知该怎么开口。
徐荆女人懊恼羞赧的模样尽眼底,大手将手心的杯盏攥得极紧。
难道是他的嘴太笨,又吓到她了?他清晰地记得,那一年闯至王家对她一番急吼吼的表明心迹,说完之后,她也是这番情态。再后来,她便嫁与了傅守政。
王嬷嬷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连同主子没说出来的话一并说了个清楚。
“不会,断然不会。父亲当年用的药,我今日还在用,不过是些再寻常不过的草药配置而成的,定不会对腹里的胎儿有什么影响。”徐荆摇摇头,坚毅的俊脸上满是笃定,“女子成婚一载不曾有孕倒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来月事时疼痛……恐怕是有别的隐疾。”
“傅夫人,你若不放心,可愿意让徐某去将军府上,替傅姑娘请一回脉?”
“这自然最好!”王氏听王嬷嬷与他说完始末,眼里已隐有泪花。
徐荆见她眼里尽是疼惜与希冀,忍不住出言安慰:“她是你的女儿,不论是否与当年家父用药有关,我自当尽心竭力的。”
“那不知先生何时能抽出空来?”王氏虽心中暗惊,却只装作没听出这话中的深意。
“现在就可……哦,是徐某住处偏僻,眼看着天便要黑了,夫人与嬷嬷回城定然多有不便,我正好一同送你们回去。”
王氏动了动唇,其实她是带了两个小厮出来的,可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也不好拒绝,何况,早些瞧出依儿的病,她也好安心。
“既如此,兰英先谢过先生了……”
徐荆看着眼前娇美的女人眼角咂染泪痕,柳腰盈盈一握,面容莹白淡粉皆是风韵,与他袅袅福身,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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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喉间酸涩。
他纵有千百句话要说,他想问问她这些年过得可好,他想问问她傅守政待她可小意体贴,为何又会另娶一房妻室,可话到嘴边又咽回下去,只涩然道:“不必这般客气,走吧。”
第四十一章见日
那厢徐荆换了一身竹青色常服,背着诊箱,打马跟在王氏的马车后面进了燕京城。
待回到右相府时,早已是月上柳梢。为了不让女儿起疑心,王氏不得不按捺下心中的不安,暂时回府,让王嬷嬷陪同徐荆直接去了萧家。
临行之时,王嬷嬷又是好一番劝慰,徐荆也是再三置言,他定然竭尽所能,才让王兰英稍稍安慰。
两家本就隔得不远,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
“徐先生,今夜请你前来,老奴还未与将军通报,委屈你现在此处稍等片刻。”这样不经主子首肯便带一个外男入府,到底不合适,遂只好实言相告。
徐荆不在意地笑了笑,牵着马立在门口的一只石狮旁:“嬷嬷且去吧,徐某等你传唤便是。”
当下他看着巍峨气派的侯府,虽平日里接触不到这些贵人,但到底知晓这等当官人家规矩多,多半会谨慎仔细些的。
说罢,王嬷嬷便向他福了福身,忙往府中去。
不多一会儿,徐荆就见一个紫袍玉带的魁梧男人与王嬷嬷一同出来了。还不等他说话,那看着威严俊毅的男子就向他抱拳致意了:“徐先生,晚辈萧廷岳。”
萧廷岳是何人他自然知晓,当日傅家千金嫁与萧家少将军也算是轰动燕京城的一桩大事了,当下回礼道:“久闻将军大名,徐某见过将军。”
萧廷岳素来不喜客套,眼下直接引了徐荆入府,一路上边走边与他交谈:“内子的病想必王嬷嬷已经与先生讲过了,这一年来宫里的太医来来回回也过来瞧过数次,总不见好。听闻先生又是岳母大人旧交,想必定有好法子。”
“将军客气了,还是待徐某替夫人请过脉再行言断。”眼下没见过人,他是不敢说什么大话的,何况女子的病灶往往复杂隐蔽,实在不是好诊断的。
萧廷岳听了这话也觉有理,其实也只当一试,民间的郎中他向来是信不过的,但眼前之人与岳母大人相识,今日又能来到这儿,想必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的。
因着之前并未知会柔依,萧廷岳便将徐荆带到了前厅处,自己去了后院。
柔依这两日恰好来了小日子,身上乏得很,小腹又涨涨得隐隐作痛,正打算更衣就寝了,却见男人迈着大步进了屋:“方才与哪儿了,怎么嬷嬷与你说了句话,人就不见了?”
“依依。”萧廷岳上前攥住她搭在衣带上的小手,眼里带着笑意,“嬷嬷给你带回个郎中,替你请平安脉的。”
“请脉?”柔依不由放下手,皱起眉头来,狐疑地看向他,“哪里来的郎中,为何这么晚了要给我请脉?”
“嗯……那郎中是你母亲的旧交,听闻他医术高明,一来是为你请个平安脉,二来,这两日你不是身上不快,不如让他瞧瞧。”萧廷岳故意隐去了她久未有身孕的事,只捡了旁的话说。
“我母亲的旧交?我怎的不知道。”显然小丫头被绕开了神,也没往子嗣之事上想。
男人低笑着捏了捏小女人脸上的软肉,柔声说:“你去见见不就知道了。”
“也好。”
柔依点点头,就这么被自家夫君半拥着去了前厅。
徐荆正施施然地饮了一口茶,忽而见到那步入屋中的女子,也不由捏着杯盏,愣怔地失了神。
只见那女子乌黑的青丝宛若云瓣,一袭水粉襦裙,整个人仿佛是那清晨沁润了雾气的牡丹,水灵娇美,又粉嫩动人。他好似回到十七年前,见到兰英年轻时的模样。
柔依同样好奇地打量着那个陌生的男子,见他目光炙热复杂,却又无亵渎的意思,还是下意识地往萧廷岳身上凑近了些。
这下萧廷岳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了,健壮的手臂紧紧环着娇妻,冷了声出言唤回那男人的神:“徐先生,让你久等了。”
徐荆听见这清冷的男声,才从久远泛黄的记忆中醒过神,这会儿再看柔依,已是眼波清澈,又恍若隔世,脱口而出:“萧夫人确实与你母亲像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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