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失真(女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Nova的小说
他自然地翻身上榻,在季芹藻身边盘腿而坐,取出一瓶灵材药酒放在旁边,拿了帕子叠成小块,再蘸着酒,从额头开始,耐心地替季芹藻擦拭身t。
酒yeb温凉的水更容易带走多余的t温,更何况这瓶灵材酒世间千金难买,一滴便可延寿一年,虽不能让人长生,却也已经足够叫人为之疯狂了。如今,却被来人随意地当作普通凉水来用,倒在丝棉柔软的帕子上,轻轻覆在季芹藻滚烫的额头上。
微凉的帕子触碰到季芹藻的瞬间,他很明显地哆嗦了一下,长翘的睫毛也抖了抖。
“唔……”他低低地sheny1n了一声,这凉凉的感觉似乎令他觉得舒服了些,只是身t中还在腾腾燃烧的燥热不得消解,但b起方才“孤立无援”的境地,此时似乎有了可以求助的人。他本能地朝着来人所坐的方向靠近,滚烫泛红的脸颊蹭上对方盘起的小腿与膝盖处,如同受到冷落后祈求主人宠ai的猫儿,发出微弱的声音,软软的,低低的,“嗯……嗯啊……”
“芹藻,你醒了吗?”对方拿着帕子的手顿了顿,随即低下头,凑近他的眉眼处,轻声问。
人间失真(女攻) 第一百三十一章难求安宁(身份变换梗)
然而,顾采真的低声询问并没有唤醒季芹藻,他口中意识不清地嗯哼着,因为她停下了手中的帕子,刚刚感受到的凉意戛然而止,他不满地皱眉,催促一般越发用脸颊摩挲着顾采真的膝盖,提醒她继续。
顾采真虽然有些失望,毕竟知道他如今的状况,倒也没有动怒。
“瑶光君,你到底是要降温,还是要别的……什么?”她对着季芹藻的脸轻轻吹了一口气,他身上的确烧得非常烫,这带着低温的迎面吹拂都令他的长睫颤了颤。
正如寒冬中的人渴望暖yan,此刻如同在置身酷暑骄yan下的季芹藻,对每一丝凉爽都竭尽全力地向往。
顾采真低头将他抱着半坐起来,靠在自己怀中。
季芹藻虽是b顾采真高大的成年男子,但因着身t削瘦修长,又不是北方男子那种壮实的身量,加上如今昏迷着,本就身子发软,也全然不会抵触抗拒,斜倚于她怀中并不显得突兀。
顾采真身上穿的,是她以前幻化为少年时惯常穿的衣裳,极薄的双层料子,外侧面料富有哑暗的光泽却又触感微凉,内里柔软很是保暖,质感十分独特,因着当时她的修为未曾像如今这样的至臻大突破,身上的寒气也b现在重太多,无法抵御,只好寻求外物加持。
她之前与季芹藻相处时,一向戴着面具,只是露出鼻翼向下直到下颌的肌肤,除非于人群中有必要,她在季芹藻面前是不会穿她伪装身份的归元城弟子服的,她早不是归元城,也更不是他季芹藻的徒弟了。
到后来,她有心在人群中穿着那一身衣服露出一点背影,甚至是片角衣袂就离开,季芹藻的神se却显然认出她来了。
想想那会儿变着法子逗他,让他于人前为她露出各种异样的神se,却还要竭力假装平静,也是让她心情不错的把戏。
季芹藻lu0露的后背大面积触到这质料独特的衣服后,立刻感觉到一gu凉爽,顿时乖巧地在她怀中动了动,仿佛流浪的猫咪找回了自己舒适的窝。他如今很虚弱,这番动弹实属难得。
他被顾采真囿于魔界多年,除非她b迫,否则他决计不会主动走出冬去也,以及走到yan光下,因而养得一身肌肤也b以前娇neng,不过蹭着那挺括的料子几回,竟是磨红了后背一小片。
“别动。”顾采真皱眉,也不管他能不能听得进去,直接伸手将人摁在怀中。
“嗯……”季芹藻有些不配合,恰逢她垂头,双唇不经意间擦过他的脸颊,微凉的唇瓣碰上发烫的脸颊,其实于他过高的t温根本杯水车薪,却还是立刻引得他发出一丝舒服的轻哼:“嗯呜……”
顾采真趁机将重新蘸了酒的帕子擦过他的耳后,凉意迅速蔓延,他的诉求被短暂的满足,这才不再乱动。
空气中有淡淡的酒味在弥漫,顾采真不紧不慢地替他擦过肩膀、x口、肘内、腋下、腰腹,接连不断的凉意让季芹藻安静下来,被帕子擦过的部位,肌肤会激起密密麻麻的j皮疙瘩,他的喘息闷在鼻腔里,“呜……嗯……”
用酒擦身确实有效,他身上的温度很快酒下来了一些。
当来到他双腿间直挺挺立着的那根男势前时,顾采真的手顿了顿。之前已经出jing几回的玉j还是jing神奕奕,柱身粘腻着先前未曾清理的jing水残余,以及之后不间断流出透明的津ye,从顶端到根部如今都亮晶晶的,也更加充血赤红,刺激着顾采真的双目。
之前的欢好并没有让她尽兴,季芹藻如今的模样非常地对她胃口。不过,他之前的话激怒了她,她少有地没有当场发作将人c得下不了床——他如今的样子本就下不来床了。
他不是觉得“恶心”吗?那就换个人来c他好了。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他还有这样的底气说“恶心”吗?
她要将他sisi钉在y1ngdang下贱的耻辱柱上,让他受1un1i道德礼义廉耻的pa0烙,让他再没有资格说出“恶心”二字。
她知道烈x春药让季芹藻很是煎熬,只不过这份折磨是他自找的,她之前已经帮他解过一次药效,也暂时撤了相思蛊对他的影响。人还是要玩的,但首先还是先替他降温,她难得有兴致幻化成少年的模样,季芹藻自然也要清醒着才好玩。
她可不想刚刚想到一个新的游戏玩法,就弄坏她多年的玩具。
“嗯?”习惯了她擦身的节奏,她一停下来,季芹藻好似有些疑惑又有些不愿意,不禁微微挺腰,挺翘的yanju也跟着晃了晃,打在顾采真拿着帕子的手背上。
帕子上倒了几回的酒ye随着擦拭,已经被他的t温烘得近无,她随手一裹,隔着帕子拢住了那发颤直立的男根。
“嗯啊!”薄唇猛地抿紧再微张,季芹藻细微的sheny1n突然高昂,竭尽全力地粗喘了一声,看样子可能是想尖叫,却又没有力气,薄唇因为乍然张开再抿紧,多了几分夺目的血红。
即使身上不再那么烘热,那儿大概也是他浑身上下最烫的地方,这一番冷热交加,如同冰火两重天,刺激实在太强烈,他靠在她怀里,下意识地揪住她一侧的衣袖,两腿无助地在榻上蹬直,脚背绷紧,指尖内g,又哆嗦着s出一gu稀薄半透明的jing水来。
一碰就s,这得敏感到什么地步了?
这春药,又进一步、再进一步地,放大了他的敏感。
顾采真心中泛起一丝懊恼,之前气头上就想着b他,春药的的确确用的烈x,没想到季芹藻x子烈起来真喝了,他的t质随意来几下普通的亵玩就敏感得不行,相思蛊都让他吃不消,这下可好,真正是烈火烹油了。
偏偏,他还发着烧。
也是她自找麻烦了,顾采真皱眉。
她之前到底为什么会搜罗这么烈的春药搁在手边?凭她的手段,这原本也是用不着的东西。
季芹藻sjing后x膛急速起伏着,喘息得厉害,人更加发软,两条腿又试图并在一起绞着。
顾采真若有所思,她是从身侧半抱着他的,看不到他tgu间的情形,为了验证猜测,她旋即将他放平,再把他的双腿往两边拉开,这期间他又开始扭动,她只能按住他的腰身才固定住他,但不清醒的季芹藻,x格里的隐忍被春药剥除了大半,如今全凭本能行事,很是不配合。
“嗯……唔……”他的小腿不住踢着,双手攥成拳头,将捆仙索扯得晃荡不已。
顾采真g脆撤了按在他腰间的手,她不是制不住他,只是觉得没必要,因为她已经看到了自己想看的——那被强行掰向两侧大开的长腿之间,neng红的mixue软熟靡yan,正在饥渴地翕张收缩,不停吐露着之前深深吞咽进去的jingye和此时新出的miye。
他这是真的身子里旷得厉害,也想得狠了。
她怔了一秒,突然想,也不知道是当初她身中掌来得厉害,还是季芹藻如今中了春药来得厉害。
“唔……”男人的sheny1n略微起了点变化,顾采真敏锐地察觉,刚要抬头,就感觉到一gu强劲的腿风朝着她的头脸扫来,她立刻抬手一抓,准确地握住了季芹藻狠踢过来的脚。
季芹藻,醒了。
“你、你是如何进到这里的?!”他挣扎起身,睁大眼睛,惊怒交加地盯着他。
“自然是来见你的。”顾采真暧昧地捏了捏他后脚踝处薄薄的一层肌肤,顺便制住了他另一条想要攻击她的腿,“芹藻,好久不见。”
“前夜与昨日,阁下加诸于我身上的耻辱,还不够吗?!何不g脆杀了我?!”季芹藻受制于人,又发现自己不着寸缕,满身重重叠叠的新旧交欢痕迹,下身更是各种黏腻不适,身t里还在叫嚣着渴望,私密处空虚感尤为强烈,更是羞愤难当,“你趁我昏迷,又对我做了什么?!”
见戴着面具的少年静静看着他却不说话,从来和善若水的温柔眉目凌厉非常,咬牙恨道,“即便你用了相思蛊,我也不会就范的。”昨日相思蛊初现的效果让他心惊胆战,这蛊毒b传说中还要y邪可怕,他被压在道场里被迫配合的一场激烈情事,以他经不住对方的凶狠侵犯,最终晕过去失去意识落幕。
那种身t完全失控的感觉,让他心有余悸,也让被清理g净、在晚来秋床上独自醒来的他,更加m0不清对方的用意。
顾采真瞧着季芹藻的神se,多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问她如何到来这里时,她还以为他问的是少年如何到了他的寝殿,但听他接下来的话言,好像是她会错意了。
数年之前,她早就借着少年的身份假意解开了相思蛊,并且告诉他,她不要他了。以及,她从头到尾都是听从顾采真的命令行事,如今她功成身退,是时候要把他送到顾采真床上去了。
相思蛊解开这件事情,季芹藻早就清楚,如今怎么来得这一说?
至于“前夜与昨日”,季芹藻真真正正明面上落在她顾采真手里后,这么多年来,她再也没有以少年的形象在他面前出现过。别说前夜与昨日,便是前年与昨年,他能见到的,也只有她顾采真。
顾采真默默看着情绪激动的男人,心里渐渐形成了某个猜测。
“瑶光君,”她捉着男人的脚踝,五指轻移,不动声se地盖住她第一次侵犯他的那个夜晚被她咬伤的,如今早已愈合多年的疤痕,抬头以压迫x的姿态上身前倾,靠近以手撑榻勉强支起上身的男子,语气近乎温柔地问,“这里是哪儿?”
季芹藻赤身lu0t,狼狈又羞耻,虽然视线有一瞬落在一旁的罗衾上,但知道自己够不着,对方也不可能帮他拿过来,便g脆地断了奢望,僵y地扭过头。
他的反应,让顾采真更加的兴味盎然,心里的推测也越加有了把握。
她按住他的脚踝,不顾他的挣扎迫使他屈起腿,她的膝盖前移,抵住他的囊袋,也擦过后x的边缘,同时她的脸更加靠近他的面庞。
“嗯……”他咬着唇,生生遏制住了可疑的sheny1n。
她语带笃定地道,“相思蛊发作的滋味,很难受吧?”
“你以为,你躲到这个外设重重机关的山洞里,我就找不到你了?”
“还是,你以为凭着修为能够熬过相思蛊的发作?”
“你看,你亲手绑了自己,不过是方便了我而已。”
“你不记得了吗?方才你缠着我要我c进去的样子,多么y1ngdang。”
“我的瑶光君,你可真是……天真。”
一开始,不管她说什么,季芹藻都不言不语,有这么一霎那,顾采真从他脸上看到了与花正骁如出一辙的倔强,果然是师徒,就算当师傅的x子平日表现得如何儒雅温柔,到底也有相似的地方——不见棺材不落泪。果然,当她说到后半段话,配合他身上那些暧昧ymi的痕迹,季芹藻的眼神出现了动摇与抗拒。
“你住口!”他忍无可忍地呵斥她,眼前一阵阵晕眩,浑身滚烫,心头却冻得发凉。
顾采真不动声se地观察着他,当她说到这里是山洞时,季芹藻并没有表现出质疑——哪怕这里是他已经居住生活了多年的冬去也寝殿,与当初那个山洞毫无相似之处。
是的,她已经确信,高烧让季芹藻混淆了记忆和现实。
他以为现在是多年之前,他第一次被催发了相思蛊,反抗不能地被她摁在道场的桌案前蒲团上狠狠侵犯后的……第二天。
他明白了两人的悬殊,若是少年再出现,自己只会任人宰割,于是前往这个外设奇门遁甲的山洞里,将自己锁住,试图y抗相思蛊的发作。
却不知,通过千里镜,他的一举一动,顾采真都能了如指掌,以至于她找到他时,如入无人之境。
没有发觉周遭的不同,没有察觉时过境迁,季芹藻虽然醒了,却不算清醒。
“芹藻,你躲着我没关系,但是你这样折磨你自己,我很生气。”
她靠近,想要亲吻他,却在他侧头避开时轻笑一声,没有强求。
“你好烫,我帮你降降温。”
说着,不等季芹藻有所反应,她就将他推倒,拿起剩下的大半瓶灵材酒,泼在了他ch11u0的身上,低头吮了起来。
“你放开我!你!嗯啊!”坚y炽热的x器毫无征兆地挤进他的身t,瞬间让季芹藻睁大了眼睛,那种他还不曾完全熟悉的满胀酸疼又一次席卷而来!
双腿自然地缠住她的腰,季芹藻发觉自己的反应后,简直羞愧到无地自容,却又在下一瞬几乎要被对方的动作撞散架。
顾采真疯了一般狠狠ch0uchaa起来,低头对上男子厌憎又羞耻的目光,不闪不避。
原来,多年之前,季芹藻看她的眼神是这样的。
和后来,不一样。
和再后来,也不一样。
内心涌动的莫名情绪,与突如其来无法遏制的yuwang,让顾采真狠狠地占有着身下的男子,反复入侵,像是在泄愤,又像是在……求个安宁。
季芹藻混淆了过去与现在,所以承受着她粗暴的横冲直撞时,情绪亦如当初,充满痛楚与不愿。
顾采真却做不到心绪如初。
他们之间,隔着的不光是这些年的记忆,还有她化作少年时说的那些谎言。
那些谎话,当初的季芹藻,还没听几句。
他还不知道,他的结局。
顾采真看着身下男子泛红的眼中俱是仇恨与羞愤,还有单纯直接的痛苦。
她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人间失真(女攻) 七夕番外上(季芹藻,剧情)
归元城虽然门风严谨,但并不si板教条,再加上如“紫玉仙子”郁紫兰所居住的露华峰,可谓聚集了整个归元城大半的nv弟子,个个正值妙龄,七夕这样的节日,自然热闹非常。
相b而言,自牧峰就冷清多了。因为除了季芹藻与花正骁,只有顾采真一个nv的,而她对于这个节日,本就不太在意,这些应景节庆的彩娱之事她懂其实都懂,就是不太感兴趣。
也许因为太小就见识过更加盛大而浮华的场景,所以她虽然甘于平淡,却又更加看淡这些形式,b一般人的平常心还少。
她年幼生活在天香阁的时候,七夕这种将男nv之情宣诸于口的节日,自然排场甚大。因为当天会选出一位七夕花魁,可男可nv,一切不限,只有当晚ai慕者投予的千金签够多,才能助其拔得头筹。
且作为花魁,也许人生只有这一次机会,可以选择当天晚上陪谁。
千金签,本就是足金制成,但这细长轻薄的一根签子,却是实打实的千金之价。某年的七夕之夜,恰逢当时教导顾采真的那位公子险胜一签,夺了魁首。
她本是上去给公子递个茶,虽然不算是什么正经师傅,但公子肯教,就是抬举,她上前恭喜敬茶也是礼数。且调教嬷嬷存心叫容颜渐盛的她趁机在这样千载难逢的场合露个脸,好为以后铺路。
至于铺的是条如何花团锦簇又淤泥烂根的路,不言而喻。
这公子自是难得的绝se,又长了一副七窍玲珑的心肝,看破不说破,许是当晚心情特别好,受了她这一茶,不仅当众唤了她的名字“真儿”,还递给她一支千金签。
这就不是一般的长脸了。
“收着吧,这可是支‘上上签’。”公子笑起来如夜明珠灿烂夺目,哪怕当晚的牛郎织nv星都要自惭形hui。
这位公子深受当朝长公主的喜ai与独宠,可那个七夕的夜晚,他谁也没有选。
他说,他想要陪的那个人,没有来。
他只是喝着酒,握着一把宝剑,看着一盘残局,一夜未眠。
七夕的前一天,柯妙一早就来找顾采真,见她对七夕节乞巧贡案毫无准备,顿时有点傻眼。她想不通,哪有青春漂亮的nv儿家,会对七夕节一点期待也没有的。
她的原话是:“就算到时不想参与,你也可以只是来露华峰看看热闹嘛。”她先答应了几个师姐师妹要一起过七夕,原本的计划就是要带着顾采真的,跟人家招呼都打好了,谁知后者不为所动,她又迂回地想鼓动顾采真去露华峰——先把人哄过去,到时再拉着真真姐撒撒娇,还愁她不一起吗?
“我在自牧峰待着就行。”顾采真一点也不肯松口。她不是一个热衷于交际的人,要不是因为x子冷淡,光是那一张明yan动人的脸,就能平白惹出许多是非来。柯妙的师姐妹并不都如她本人一般愿意与顾采真走近,顾采真心里清楚得很,也没这个笑脸相迎的意愿——何必呢,毕竟人家兴致b0b0,她去就扫兴了。柯妙可没想到那么多,她就是现在有点不高兴。就算真真姐把她自己对七夕的不感兴趣,说得明明白白,她还是无法理解。
“花师兄回花家了,给他那刚刚会走的小侄儿庆生,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一个人多没劲呀!”柯妙直接道。
顾采真觉得好笑,花正骁离开时,她压根没想过他陪不陪她过七夕这件事。上辈子,她没有入魔前,和阿泽过过七夕;她幻化成戴面具的少年,与师傅季芹藻也过过七夕;后来,她和不知她真实身份时的萧青,同样过过七夕;在真言g0ng的那些岁月,哪怕阿泽没有出现,池润仅仅是池润,她也一次不落地在北辰殿度过了七夕——唯独,她没有跟花正骁过过一次七夕。
“有师傅在,我不是一个人。”顾采真随口应到。
“瑶光君和花师兄那能一样嘛!他在晚来秋,你一个人在这儿。真真姐,你……”花正骁x格张扬骄傲,虽然他从未公开承认对师妹顾采真有好感,可柯妙与顾采真走得那么近,她能看出花师兄看真真姐的眼神,与看别人大不相同,那目光就像是红烛的火,又像是暖yan的光,像是把所有的专注热情都堆砌在她身上似的,根本藏不住。而且,她可是不小心撞到过真真姐主动亲花师兄——还不止一次——花师兄的脸颊b他的衣裳还要红呢,又俊俏又好看,他闭目的样子可不像生气——但是后来有一回,她突然被炎夏直接卷起来,抛出真真姐所住院子的围墙外,摔得差点爬不起来,之后就再没能见到这么香yan的景se了,真是叫人颇感惋惜。
虽然,她还没有遇见她的真命天子,可是真真姐能够ga0定花师兄真的好厉害,她还想多学一学呢,这下没机会了,唉!
她一想到这儿就遗憾得厉害,随手拿起顾采真面前的蜜茶就喝了一口,“哇,这个好好喝!”唇齿甜香满溢,她眼前一亮,一点也没注意到顾采真轻轻皱起的眉,不过没等她细品第二口,茶杯就被顾采真拿走了。
“哪有不一样?一样的。”顾采真淡然地喝完了茶,虽然她没过七夕的打算,但她也不yu与柯妙明说她和季芹藻已然定情,他毕竟是她师傅,于这尘世礼教而言,师徒相恋根本就是有违礼法,就算瑶光生藻风评好得几乎洁白无瑕,也有可能一盆“引诱nv徒”的w水朝他泼过来,他就该是那个gg净净清风明月的季芹藻,不该被误解,不该被w蔑。
她不是寻常nv子,对名分什么的并不看重,何况他心悦于她,已经令她如此惊喜,前世他们之间的误会够多了,这一世相处得简单点就好。
谁曾想,季芹藻与她心意相通,她在担心影响他的名声,他却也在忧心她的闺誉——虽然两世加起来,顾采真都不觉得自己拥有过这个玩意儿。
但看着年长男子郑重其事地来找她,就为了解释他并不是不想公开两人的关系,而是出于种种考虑,这样温柔善意的举动,还是触动了她的心。
“采真,你来自天香阁的事并非秘密,如今你与正骁举动亲密,毕竟你们是师兄妹,其他人只会乐见其成。但为师不同,只怕会给你带来非议与困扰。”季芹藻见她要开口说什么,先指了指她面前的那杯蜜茶,“喝喝看。”
他来的时候,带了一壶茶,显然是他调制的新口味,落座便为她倒了一杯。
顾采真失笑,他真是喜欢拿甜的东西哄她,哪怕明知道她不嗜糖,还是想把他喜欢的东西与她分享。明明是那么钟灵毓秀之人,再难的事情都有办法解决,偏偏偶尔会在她面前露出青涩乃至有些笨拙的一面,让她忍不住想逗逗他。顾采真面se微静,语气装作有些失望,“师傅,我不是小孩子,一杯蜜茶,哄不好我的。”
季芹藻眼中闪过一瞬的无措,要不是顾采真对他太熟悉,换了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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