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失真(女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Nova的小说
单从季芹藻的神se上,实在瞧不出什么来。不过顾采真也不是很担心,因为现在的季芹藻可b她强多了,更没有相思蛊的作用影响,她就算想强迫他雌伏,也没可能成功。且若是一个男子被人意图侮辱j弄,自然不会还这么好声好气地坐着照顾她了。所以,她就算越矩了,大概也只是做了点什么会让他不自在地面颊发红,却并没有真的惹他愤怒生气的动作。
譬如,猝不及防的拥抱,与也不知是否得手的亲吻。
顾采真扫了一眼他薄却漂亮的唇,似乎是有一点点格外的红,但她也不能断定,是不是自己的手笔。
季芹藻虽然不是心机深沉之人,但到底不是x无城府的柯妙,不会被顾采真几句话就套出来龙去脉,她要想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还是得像刚才那样,靠她自己试一试。
“师傅,我自己来。”少nv乖巧地用完好无损的左手拿过杯子,低头喝完水,这才抬头,继续用简直称得上求知若渴且带着些许闪烁难言的目光,瞧着她从来尊敬无b的师傅,把心里纠结犹豫的神态演绎得淋漓尽致,“方才,我是不是……”
季芹藻觉得,他们大约是离得太近了,b以前任何时候他们见面所处的距离都要近,以至于他现在身处她清亮信任的目光里,竟有些想要回避。
“……是不是对您……”话刚刚说了一半,后背一阵剧痛袭来,顾采真面se一白,瞬间呼x1一滞,视线模糊了一瞬,自后背至脖颈再至额前,一层冷涔涔的汗争先恐后地冒了上来,又因为t温的陡然升高而紧跟着也变得滚烫!
糟了!她的手背顿时血管暴起!只来得在心中及闪过一丝惊疑,为何这一世掌发作得如此频繁?紧接着,她的全部心力就都放在抵御身t里暴涨的邪气上了。
季芹藻握住她的手腕,怕她一时用力捏碎杯子再割伤完好的左手,见她虽然忍着疼,到底眼神还是清明的,当即明白她恐是在与忽然涌动的邪气争着身t的控制权,不由沉声地唤她的名字,提醒她:“采真,凝神。”
顾采真有些艰难地抬眸看向他,这是行仁蹈义,岳峙渊渟的瑶光君,是她的师傅季芹藻,看起来风光霁月,可靠无b。
可她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
他并不值得她信任。
即便隔了一世也从未平息的愤怒和不甘,于这一刻,借着掌与巫毒在身t翻搅打破的情绪裂缝,一丝丝钻出了她的理智,像是从鬼域逃脱而出的厉鬼,尖啸着要去撕扯地狱门外道貌岸然瞒骗了世人也曾骗了她的仇人。
瓷杯骨碌碌在软绵的床榻上滚落向边角,残余的点滴茶水在被面上滴答出一道歪斜的长长水渍,但此刻无暇被顾及。顾采真用力地反攥住男子的手,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着痛苦的颤抖,“师傅。”
她一字一顿地叫他,也在提醒自己,莫要再陷进去,莫要再陷进掌唤起的回忆幻象,莫要再陷进他君子做派织就的假情假意,莫要重蹈上一世的覆辙,莫要再失去神智对他如同上辈子那般4意亲近。
“嗯,我在。”季芹藻的声音并不高,但是很坚定,他的掌心温暖熨贴地握着她的左手,带着丝丝灵力,“会没事的,我在这儿。”
“师傅,您快走。”顾采真咬紧牙根吐出一句话,几乎带着一gu血腥味儿。
快从我面前消失!快滚!滚啊!
感受到她身t里越来越强的邪4力量,季芹藻暗道不好。采真的x格遇强则强,显然是想彻底压制邪气,但就算有他输送的灵力做辅助,她也万不是掌与巫毒混杂后那强大威力的对手。但这样强y对抗邪气,更大可能是会引起她身t里自内向外的恶化!
顾采真的嘴角渗出丝丝鲜血,那条白线颤抖着缠住她的咽喉,仿佛感知到她的痛苦,线条的一端不停摩挲着她的颈项,犹如在以自己的方式安抚她。
滚开!顾采真心里已经到了狂躁的边缘,她粗重地喘着,眼中的红雾一瞬聚起,一瞬散去。她有些难辨真实和虚幻,也忘记了白线压根没有实t,只是挥手狠狠抓向自己的喉咙!
“采真!”季芹藻以为她为了保持清醒要自残,立刻两手分别捏住她的手腕,将人箍于怀中限制她的行动。
她这样下去不行!堵而抑之,不如疏而导之,如若强压下去此次发作,只怕于她的损伤更大!
那根白线快速地缠上了季芹藻的后颈,像是一双看不见的手,抚上了他的后脑。
管你什么玩意儿,就算你是从季芹藻身上冒出来的,你也不准碰他!
“放开!”失去理智的顾采真怒喝一声,双手被制,喉头一阵阵腥甜滚涌,于是越发喘得急促而厉害。她的确有些昏了头,所以才觉得那白线能听懂她的话,甚至在她的那一声暴呵中瑟缩了一下,却又坚定地顺着季芹藻的发髻攀爬而上,看得顾采真越发狂怒,想要伸手从自己的颈子上,抓住这根白线狠甩于地。
季芹藻却以为这一句“放开”是对他说的,于是将人禁锢得更紧些,却看着她似乎一直要抓向自己的脖颈,加上呼x1急促,眸中血红的雾se逐渐浓烈……
她又见到什么幻象了吗?幻象里有他存在吗?
她平日那样尊他敬他,定是不想再陷入其中,所以这才强y压制。
不行,这样下去她扛不住的。
“采真,放松神识,撤去灵力。随它去……随它去……”他急切地劝她,“就算……也没关系的……都是假的……”哪怕幻象再不堪,也没关系的,为师不介意;就算一时被迷惑,也没关系的,为师会陪着你;直到你清醒,直到你痊愈。
“别怕,别怕啊……我会救你的。”所以现在,你不用这么坚强,不用这么努力,就算一时对邪气低头,也是可以的。
什么随它去?什么没关系?顾采真浑浑噩噩,其实听到了季芹藻的话,但他的话怎么能信呢?
都是假的……对……都是假的,她师傅的温柔与耐心都是假的……他会要她的命……
他会伤害她,放弃她,驱赶她……他不会救她的。
她的呼x1越发急促,试图挣脱他怀抱的动作更加激烈。季芹藻抱住她,两手忙于制止她似乎要自我伤害的手,眼看着她执拗地不肯向掌与巫毒妥协,心下也是焦急万分,只怕她再y扛下去,之前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点的身t要彻底垮掉。
可要如何才能让她肯沉入幻象?
那根他完全觉察不到的白线,在他的脑后轻轻推按着,似乎也在着急地催促着。
情急之下,青年男子低下了头,吻住了少nv的唇。
红晕染上他玉白的面颊,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强忍着羞耻与尴尬,回忆着少nv曾有的举动,他微启唇瓣抿住她上面的唇,可到底又紧张又青涩,明明想看着她的反应变化的,却根本控制不住地闭上了眼,薄唇颤抖着完全印在了她柔软的、还带着些许水泽的红唇上。
怀里人挣扎的动作一顿,他的呼x1也跟着失了规律,长睫在烛火的光照下,于他眼下投下一片柔软的y影,感觉到那本来拼命挥动挣扎的双臂慢慢绕上他的腰两侧,季芹藻心底松了口气,轻轻睁开了眼睛,她……应该进入幻象了吧?
他仰头略退了一些,虽然与她的唇分开了,他脸上的热度却完全没有消减。哪怕刚刚是事急从权,他却依旧觉得自己有些趁人之危的嫌疑。他想唤少nv一句,试试她是否还能听得进他的话,“采真……唔!”
季芹藻陡然睁大了眼睛,眼睫下的y影不再,烛光在他的眸中跳动,他呼x1停住,心若擂鼓,因为,她的舌尖突然撬开他的唇,钻入了他的口中。
季芹藻看不见的那条白线,从他的脑后顺着颈项线条慢慢滑了下来,重新缠上两人的脖颈。如同,将他们套在了同一副温柔的枷锁中。
人间失真(女攻) 第一百四十三章失先机(激吻梗,剧情)
少nv的唇因为之前的g裂带上了一点点粗粝感,可这两相对b,倒又让柔软的部分更加软得如同刚刚绽放的花瓣,又因为她不久前才喝了水,唇上此时还带有一份sh润,整个人的气息冷中带热,仿佛霜露沾染后又绽放于暖yan下的娇花,清新又明yan,那两片红唇的触感,如同雨后经过一棵花树,偶然被一片落下的花瓣擦过嘴唇时的轻柔。
但轻柔的唇瓣,却与她此时的动作大相径庭。
顾采真的舌尖强势地抵住季芹藻的唇齿,撬开他的牙关,趁着他尚未来得及反应之时,就扫荡过他口腔的每一寸角落。牙齿、龈r0u、上颚、软腭……她哪里也不放过,吻得如同进攻,让此间主人还未来得及抵抗,就稀里糊涂地不战而败。
况且,男子哪里有迎战的勇气,从开始便一直都是被追的穷寇,却根本得不到被放过的机会。
“唔!”季芹藻睁大了眼睛,因为确定她是陷入幻境而怔了一下,就这一瞬的功夫,便让他失了先机。
身t被忽然按住推倒,原本趴在他怀里的少nv一手握住他的腰,一手按在了他的肩头,还没等他伸去推,她就俯身压了下来。x膛上突然出现的两团绵软弹x的触感,立刻叫他一僵,于是再失先机。
那sh滑暖软的舌尖已经如同灵巧的花蔓,g住了他无处可躲的舌头,纠缠起来。
“滋滋”的水声顿起,在静谧的室内这样暧昧,几乎刺耳。
摇曳的烛火下,季芹藻的脸轰然变红,整个人都跟着颤抖起来,明明是僵直了全身,可被她揽住的腰身处,却又好似一阵阵发软,如今完全不听自己指挥,拱起到半途便被少nv不算重的身量压了下去。
“啪嗒”,是他趿着的软履落地的声音,他像是被这动静警醒了一般,正要曲起手臂隔开对方,却被嘬住了舌尖狠狠一g一裹,“唔啊……”季芹藻被自己发出的可疑声音惊到,刚刚凝聚起来的力气便诡异地散了去。
怎么会……他的声音怎可如此的……“唔唔……”少nv像是不满他的一丝走神,越发攻城略地,明明柔滑暖neng的舌尖,却搅得他口中心中都天翻地覆,发散的思绪立刻被拽了回来,脸颊的温度一升再升,他像是不会呼x1了一般,肺部有限的空气被少nv快速掠夺着。于是,他第三次失了先机。
平日萧疏轩举温润如玉的君子,如今无言轻喘气息不匀,好看的薄唇被蹂躏得红肿起来,近白的衣衫更是凌乱多褶,少了庄重和端正,也少了湛然若神的距离感,却另辟蹊径似的美得令人屏息,甚至叫人隐隐有种隐秘的悸动,好似,亲手在……渎神。
若是上一世的顾采真,瞧见他这副模样,立时就能发疯。
季芹藻被吻得昏沉,只隐约还念着是自己先吻的她,如今如何是好?哪怕他的出发点只是希望她别y扛,顺从幻境才能熬过这一波发作,少些对身t的损害,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举动会引来她这样的反应。
他更没有想到,自己身t的反应,会这样要命,像是没了一丝力气。
男子的腰像是被春风拂过的垂柳,又如同叫五指来回拨动的水流,柔,却也韧,b什么风景都迷人。顾采真有些着迷地摩挲着,隔着衣袍能够感受到他腰腹处那一层平整起伏的肌r0u,带着男人躯t独特的力量感,细细战栗时如同主动在蹭她的掌心,这让她越加兴奋起来,手掌本能地朝他腹下游走……
季芹藻并不知道自己在抖,因为他脑中已经一片空白,明明知晓自己正在被陷入幻觉的弟子吻着,可身t却像被麻痹了似的,就是使不出力气去挣脱。
明明,只要一推,就能推开她的……他的手有些艰难地抬至半空,被少nv的手按住压在了耳侧,虽然这只手已经受伤,可她却好似毫无顾忌,用着极大的力气,即便隔着略厚的一层布带,也要与他掌心相合,五指交缠。
季芹藻的手指勉强轻轻弯了弯,就被她更加强势地抓紧。她垂下的长发与他压住发髻后凌乱蹭开的发丝融为一t,继而又绕住了两人的指尖,直到分不清。
那白线也在细细战栗,好似真有什么紧张的情绪一般。即便如此,它也只是继续缠绕着两人的发丝与颈项,无人知晓地展露出一丝近乎留恋的态度。
顾采真半阖着泛红的眼吻得猛烈又专注,自然也未看到它如何。
白线却丝毫不介意这唯一能看到它的观众对它如何冷落,倒是轻轻地、柔软地点了点她垂下的上眼睑,像是提醒她抬眼看看自己,又像是希望她完全地闭上眼睛。
对此,顾采真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是在些许挣扎但立刻被她压制的男子身上俯身吻着,一刻不停。
清风雅俊的青年到底也还未到而立,平日再如何是受人敬仰的九天仙尊瑶光生藻,在弟子门徒面前再如何有那师长风范长者辈分,却到底还是年轻了些,从来修道,未动凡心,更不曾有过这样与异x唇齿相依纠缠不休的经历,一贯的温柔宽容或者端庄优雅在此刻完全失了作用,他绵长平稳的气息早就乱了节奏,清雅温润的眉目间染着无暇掩饰的挣扎、迷茫、羞耻、犹豫、慌乱……这些在人前从不曾出现的情绪波动,此刻却被自己的小徒弟轻易引动了个遍。
直到感觉到一只手从不知何时解开的衣袍深入,钻进亵衣内侧贴住他的腰侧抚m0,并且意图向下继续时,季芹藻浑身一个激灵,终于像是寻回了消失已久的力气,一下子坐起,将少nv推开,甚至明知道少nv如今根本听不进他的话,还是脱口而出,“采真,不可如此!”
顾采真被推得朝后一仰,侧身匍匐在床榻上,像是晕了过去,只有她自己清楚,早在刚刚季芹藻吻过来时,她就已经清醒了。
因为太惊讶太震惊了吧,所以连掌的邪气都惊得被压制了。
趁着徒弟伤势发作继而偷吻,这怎么可能是谦谦君子瑶光君会做的事?!
顾采真太过诧异他的举动,这几乎颠覆了她两辈子的认知,根本ga0不清楚他的意图,于是一瞬间决定将计就计,却没想到季芹藻居然任由她主动吻着,更没有想到掌哪怕压下去了,也到底对她产生了影响——她刚刚在被他推开前的那一会儿工夫里,是真的吻得情动了。
要是季芹藻没有推开她……她想起自己伸进他的白衣内,抚m0过的那一片肌肤的丝滑手感,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该si的。
她上一世是随心所yu惯了,刚刚那会儿,她居然真的想要他。
幸好,此刻侧身倒下的姿势,能够掩盖她身t的异状。
如墨的半捧长发遮住了她的额头与眉眼,却依旧能叫眯着眼睛不动声se的少nv,看着自己刚刚被吻得几乎软了身子的师傅,一手揪着凌乱散开的衣袍哆哆嗦嗦地系上腰带,一边有些无措地向后退了退,又停住了。他好像不放心,于是又靠近她,一手撑在床榻边,一手过来捋起她额上被虚汗濡sh的发丝,小声、却又关切地叫她:“采真?”
然后,那显然还有些战栗,甚至指尖都带着薄汗的手指,就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很明显,他在为她把脉。
顾采真有些糊涂了,看不明白他矛盾重重的举动。
季芹藻,你到底要做什么?
人间失真(女攻) 第一百四十四章去看看她
师兄以为他在晚来秋的一系列不舒服,是因为突然将要转换成少年的形态,所以才在安顿好顾采真后,立刻急忙将他送回了摘星峰。可池润心里清楚,自己今日所表现的种种不适和异状,都是因为那个少nv——顾采真。
但是他后来昏迷的事情,与顾采真本身大抵是无关的。因为,若是来自于她作为源头的感应,不可能他已经意识被困识海,她却还能清醒——他对她的感应,本就该弱于她半身的感受才是。
他那恍惚间意识清醒但又控制不了身t的情形,以前倒也曾经出现过一回——在他第一次看到辰星,痛苦非常地转变成少年形态的那晚。那种说清醒不清醒,说昏迷不昏迷的状态,可能是因为他本身与少年形态内在苦苦争夺控制权的缘故。但后来,他已经能处理得很好,虽然转换形态没有规律,只是一旦小腹与后腰开始隐隐疼痛,之后渐渐衍生成撕裂的钝痛,便是最好的提醒。所以,他一贯都有足够的时间准备“闭关”,除了师兄,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可那种清醒着陷入昏迷的感觉,再没有出现过,除了这次……就好像,他的身t又一次突然地想要强行转变成少年的模样。
回到摘星峰,也许是因为离自牧峰远了些,所以那种感应自然而然地弱了下去;又或者那时灵时不灵的感应,此时恰好消失;总之,池润得以平复了心绪。
可无论如何,他心里的重重思虑却怎样也消减不下去,所以连带季芹藻的叮嘱他都懒得反驳,只佯装平静地送走担忧顾采真的师兄,又静坐了片刻,起身去翻书架上的典籍。
占卜之术诡谲难测,非天赋者无从学起,是以典册书籍多晦涩难懂,意会大于言传,他平日看起来并不觉得如何,此刻却一个字也瞧不进去。
x中郁气堆积,池润重重地将书册放回架子上,同时也放弃了原本准备为顾采真再卜一卦的打算。如今他心神不属,只怕任何卦都推演不了。
何况,当初她拜师那日,他就替她算过,此后又算过不止一次,却卦象暗涩,什么也算不到——这竟与他当年移出祸丹意图改运换劫后,为师兄算的卦一样!当时他知道自己也已经成为命运中人,所以才会看不到未来。可她怎会与他和师兄的命卦一样?!
保险起见,他又替花正骁也算了一卦,还是同样的卦象——既然同为师兄的弟子,都净重ai戴师傅,自然以后的选择也差不多,是以才是相同的卦象吧。正如同他,不也是一直寻找着破解生si轮回劫的法子吗?
这只能说明,天运勘不破,而他们都将卷入其中,自身再难左右。
池润吐了一口气,依旧排不散x中那一口浊气。眼下只希望顾采真身上的掌与巫毒早早得解,她少吃些苦头,他也少受牵连。
他想起白日里在晚来秋,自己难以言说的那种种感受,面上实在有些发烫,尤其是犹如自渎的那一段回忆,那种被握住和被抚慰、憋屈却又不得不发泄的感觉,哪怕现在回想一下,都简直令他羞愧难当。
可是……他忍不住想……他的感受不就是顾采真的感受吗?她一个姑娘家,又是如何……他强行打断自己的联想,她是他师兄的徒弟,怎样的臆测安在对方身上都显得太过分了,他们毕竟男nv有别,具t到身t部位的反应不同也是可能的。大约那掌与巫毒混在一起发作起来,给人带来的感受就是如此混乱的。他略微牵强地自我解释安慰了一番,原本以为能够强行按下自己心里的种种疑虑,但不过两个时辰之后,本该入睡的他依旧十分清醒,虽然极不愿意承认,可少nv那张苍白的脸却一直在他眼前晃动,池润咬牙g脆起身,直奔自牧峰而去。
他要去顾采真的住处探一探,白日里师兄与师侄都在,她的情况也不太好,他自己又被那接二连三羞于挂齿的感应弄得措手不及,根本没机会观察她的反应,不如现在去碰碰运气。
其实,自从拜师大典见过顾采真,知道自己会与她产生时强时弱,时有时无的感应后,他不是没有暗地里去观察过她。这感应似乎是单向的,她一直表现得无知无觉,根本没发现他就在近处,更遑论他故意为之的试探。反倒是他,偶尔几次并非故意,却见着了她起床换衣或者沐浴之后披散青丝的模样,尴尬之余也觉得自己的行为略似宵小,实在有些不妥。
后来,确定了自己既无法消除两人这种单方面的联系,也无法追溯原因和想到解决的办法,外加转换成少年的形态越加频繁,他也就淡了从她这里入手的心思,只是发现如果离她远些,譬如他在摘星峰而她在自牧峰,这样的感应就几乎不存在,所以也就更加顺其自然地深居简出了。
但今天却又不同了。
他原本预感到大约明日便要变化少年形态,所以已然先行“闭关”,却陡然觉得后背一阵疼痛,浑身发热,头脑昏沉,四肢百骸都燃起热烫之意,接着更是被难以启齿的身t反应惊住了。随即,他想到可能是顾采真的缘故,几乎是立刻去了她的住处想看看她是怎么回事,没成想却扑了个空,之后倒是凭着感应,没费什么周章就寻到了晚来秋。
按理说,他若是在摘星峰,就算顾采真发生了什么,他都是感应不到的。白日能感应到那些,是不正常的;如今感应不到,才是正常的。可就算如今正常了,他还是安心不下。
他也不知自己此番前去,到底想从少nv身上查出什么。明明之前那么多次都无功而返,明明明日可能变化成少年,今夜根本不宜再外出,但心里有个强烈的声音在驱使他:去吧,去看看她。
看她……然后呢?池润心底也是一片茫然,却不妨碍他疾行的脚步,只是,当他来到少nv住处的院落外,感知到里面没有一丝气息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又扑空一回。
她没回来?难道,还在晚来秋?
但此刻,也不知是不是与少nv之间的感应已然变弱,直到他到了晚来秋外,才隐约感觉到,少nv的确在这儿。
难道他走后,她的伤势有了什么变化,否则师兄为何将她留宿于此?要知道他师兄可是最知礼守礼之人,哪怕他那小徒弟还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他也遵着男nv大防,平日就是教导她时,都有分寸地隔着段距离,万万是不可能随意做出这般将nv儿家留在晚来秋过夜的事情的。
池润放慢了脚步,刻意隐住身形和气息——他可不想被师兄发现他又悄悄来了这儿,免得又像今天送他回去那会儿,非要他保证,不可对他的小徒弟太过关注,更不得给人家制造什么麻烦与困扰——他好歹是她师叔,就算对她心存疑虑,也何至于此。而且她现在还受着伤中着毒呢,他就算平时行事不羁了些,可有那么不近人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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