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裙下之臣(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D钙奶
“不必担心,好得差不多了,再歇息一阵也就是了。”星瑶伸手示意起身,公孙槿一手拉住一手托着她的背将她扶起,星瑶准备下床被公孙槿拦住:“陛下怎么起得这样早?再多睡一会。”
“不睡了,自从登基以来孤在床上的日子都快抵上以前睡觉的总和了,再这么睡下去孤要少年痴呆了!”星瑶扭扭腰肢,活动手脚,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公孙槿边给星瑶披上外披边瞄了一眼漏壶道:“现在不过丑时六刻。”
“替孤洗漱。”星瑶展开手让公孙槿替她更衣,公孙槿虽是听从命令,可是脸上满布着散不开的担忧,星瑶见他整张脸都快皱到一起,忍不住宽慰道,“孤真的没事,又不是瓷娃娃。”
公孙槿边系着腰带边问:“那陛下这是要做什么去?”
“准备上朝。”
公孙槿听闻此言,目光滞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了星瑶一眼,未得摄政王的允许,星瑶自行去早朝怕是不妥。星瑶看出他的疑虑但不说破,外面的柠萝见星瑶醒了就赶忙命人摆下早餐,然后自己进屋服侍在一侧,因有公孙槿伺候梳洗,她也就只远远站着。
坐在梳妆台前的星瑶瞥了一眼餐桌那头他们端进端出的,那些热腾腾的饭菜居然没有打动她的胃口,毕竟还是现代的食物更吸引她一些,大周人民素来喜甜,可是她继承了现代的口味,无辣不欢,这张嘴在这里真是寡淡了许久。
“若是那豆腐花里加点辣油定会十分好吃!”星瑶想着都要流口水。公孙槿闻言却是十分惊讶,这豆腐花怎么能加辣油呢!?且不说大周人食辣者甚少,这豆腐花是甜品怎么可能会与辣油搭配呢?公孙槿这么想着就脱口而出道:“陛下怎么会喜欢这样独特的口味?”
星瑶冲他神秘地笑了笑:“这独特口味可是孤仅有的。但是豆腐花放辣油确实好吃,你们凡人不懂欣赏,可惜这皇宫里怕是连辣椒串都寻不出几根,更不用说辣油了……啊,不行了,再说口水要滴出来了。”
公孙槿笑了笑,帮星瑶梳好发髻后伺候她用餐,正好算准早朝的点,摆驾玄坤殿。
坐在轿上的星瑶微仰着下巴,目视着昏黑的前路在灯笼的照射下破出一道光明,她想接下来该是轮到她上场了。
第66章朝堂变-殿上重扬威
众朝臣显然都对星瑶来上早朝感到万分的惊奇,先不说她在受伤前就甚少上朝,且说这次受伤传言很是严重,可怎么还未修养几日就顶着寒风黑火来这玄坤殿,一时间一些嘴巴比较碎的官员就已经开始低头私语。唯独北堂牧被赐坐于一旁,行为举止皆是合乎礼仪的得体,但若是仔细看便能发觉他眼里带着狡黠的笑意,蓝色的双瞳时而在星瑶身上转悠,时而又投向慕岐,好一副如看戏的模样。
星瑶端坐于凤椅之上,一双美目扫视底下那些向她投来疑惑眼神的臣子,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当真是“君不君,臣不臣”,何时女帝上朝都成了值得议论一番的事了,只怪自己被压制这些年来竟是一点威严都不剩了!星瑶看了一眼身旁的慕岐,他也正在看她,只是他的眼神比疑惑更多了一层道不明的情绪,他盯着星瑶看了一会,继而转过头道:“陛下许久未上朝,这朝中上下诸多事宜都不了解……”星瑶毫不留余地地打断慕岐的话:“多谢摄政王关心,孤正以往懒怠惯了总是依靠着王爷,朝中之事皆劳王爷心力,这实在不该是君王所为,孤如此散漫叫天下百姓都快分不清谁是大周的帝王。知情的人都知王爷与孤是‘兄友妹恭’,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王爷想要谋权上位,听着那些不入耳的流言孤听了都替王爷委屈。”星瑶此番话故意说得很大声,原本下边的朝臣们还是的碎语,此言一出,几乎满场哗然。
这些臣子心里所想的无非就是高台上坐着的两派斗争,若是放以前要支持谁那是再明显不过的事了,但是经过红枫岭围猎场一事后,“摄政王刺伤女帝”一事几乎是一夜间闹得举国皆知,连路上的乞丐都把这件事编成了童谣来唱,舆论传播之广和造成的反响之大简直就像是有谁蓄意煽风点火一样。慕岐花了许多的人力物力才将这事压制下去,成了百姓嘴里的“不可说”,可越是压制就越有“阴谋论”的味道,这短短几日动荡的不止是慕岐的心,民心也处于分崩离析的边缘。
纵使慕星瑶再怎样无能,“女帝”“女国”是始终大周的传统和正统,“传统”与“正统”是大周人从生下来就已经植根在脑中的观念,若是轻易去撼动它只会得到力量无穷的反噬力。“慕星瑶”就是一个女权帝国的象征,人们尊她于高位也是想要尊女人的权利于高位,尽管现在男性的地位几乎与女性持平,可是不能改变这个国家创立根基。慕岐一个男人想要当皇帝?做梦。
慕岐即将以他的勤政业绩征服众民时闹了这么一出,在百姓看来就像是“恶狼终于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一样,老百姓才不管你到底有没有才能,适不适合,这种“迫不及待难看的吃相”和“颠覆女权”的恐慌就足以使他们选择那个庸皇。正是因为此事的发酵让许多原本游离两派之间的女性官员在柯让的游说下迅速倒向女帝派。
星瑶的这番话简直就像是在宣布开战,而且还是毫无顾忌的宣战,她肆无忌惮地拉开登场帷幕,让慕岐一派的人简直大为震惊这丫头是不要命了还是朝中确实已经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翻天变化?就算红枫岭事件的确对慕岐一方造成巨大的伤害,可他的控制力也不至于沦落到被这个傀儡皇帝在朝堂之上内涵的地步?可是此时慕岐的神情居然没有丝毫愤怒,所以议论纷纷的官员们有些向星瑶投去的目光有的是赞许,有的是则是怨愤。
星瑶很是满意他们的反应,当然场上也有泰然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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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官员,淡定的大多是老官员和聪明人,阵营?男女权利之争?传统和革新?从根本上来讲这些都不存在的,有的只是他们拉拢人心的手段而已,站谁就沦为谁的棋子,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星瑶是怎么知道她已经可以开始棋的?在她从柯让府邸回宫的路上就听见了路边的小孩儿在拍手唱道:“王立民,莫非尔极,不知不识,帝亦从之;王驭民,莫非尔极,不知不识,实亡周国。”孩童编排不出这样的童谣,是有心之人想借他人之口让星瑶听到这样的话,星瑶暂不去追究这有心人是谁,只是大周国的形势和民意已经可以通过短短的一则童谣见分晓,再加上柯让的力量,她如果此时再做副缩头乌龟的样子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所幸星瑶是水泥钢筋。星瑶继续朗声道:“摄政王多年来尽心辅佐孤之左右,此乃孤之幸百姓之幸,孤感激涕零。先帝十二岁登基,十三岁治水革田,十六岁御驾征讨,孤及笄成年也是十六岁却碌碌无为,实在是愧对先帝先祖,愧对百姓。”星瑶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踱步至台前,态度无比的谦逊和亲和,但是又不失去帝王的尊严和威仪,对着众臣拱手道:“蒙上苍垂怜,孤此命不绝,日后定会励图治,众卿家皆是孤的长辈,孤资历尚浅,不足之处望众卿家能指出纠正,一齐协力谋事于民。”说完还微微往前鞠了一躬。
慕岐的脸色逐渐冷了下去,隐忍的双唇紧紧抿着,星瑶所言句句铿锵,他见星瑶看向他笑道:“当然,也还望摄政王一直辅佐孤左右,助孤完成大业。”辅佐?慕岐终于垂下眼眸轻笑了一声,再看向星瑶时眼里多了一份决绝和坚定,他起身向星瑶也拱手道:“臣必定竭尽全力治理好大周山河。”星瑶脸上带着笑,心里暗想慕岐不肯正面回答就是说明他不死篡位之心,既然他执意要争到底,那就奉陪他到底。底下的臣子们何曾见过女帝给自己行礼的,又加之和摄政王之间无形的你来我往的杀气,一个个都呆着不吭声,直到一人从队列中走上前掀袍跪地,叩首道:“陛下万岁!臣定当竭力图治,忠君爱民!”星瑶微怔了一下刑部尚书李簿?他何时从大理寺里出来的?李薄起了一个头,剩余的官员面面相觑之后也跟着跪地,齐声高呼道:“陛下万岁,臣定当竭力图治,忠君爱民!”慕岐一派的人见目前形势所迫,也都拖拖拉拉地跪下。
“众卿平身。”星瑶微笑着抬手示意大家起身,“孤身体已恢复无恙,今后会每日按时上朝,只是如今天气苦寒,孤倒是就在这宫里方便,难为各位大人日日早起,以后冬季早朝时间就推后一个时辰,众卿们也可多休息片刻,不必赶这天黑路滑。”“可陛下这规矩……”纠察御史李婉音有些难为地看向星瑶。
“规矩是人定,先帝也曾改了许多不合理的规矩。”星瑶重坐凤椅,声调温和却隐约含着强势。
“陛下所言极是,李大人若是有什么不满只管上奏折就是了。”慕岐冷冷地搭了一腔,那李婉音慌忙道:“微臣不敢!微臣无异议!”星瑶心里很是不舒服,如果慕岐反对她或者是给她摆脸色,她心里反而会更加快活,可是他现在这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从醒来到现在他的所作所为真是越来越不对劲,为什么他永远都像是有一层雾笼罩在身周,让人看不透。
星瑶皱起眉头,她今天先发制人让慕岐没有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可以光明正大地禁锢自己,原本以为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交锋,可是如今却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真是让人不爽到极点,这算是什么?他是在欲擒故纵吗?
星瑶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先不想这些,眼珠一转看向北堂牧道:“前些天发生的事让太子看笑话了,孤实在是深感抱歉。”北堂牧连忙起身拱手道:“得知陛下凤体无恙就是臣此次来大周最开心的事,且今日能亲眼所见大周臣君和睦一心,才知大周富强的原因,实在是令人振奋。”“如果太子不嫌弃就在大周多逗留数日,让孤再好好带你领略下风土人情。”“臣谨遵陛下旨意。”北堂牧拱手俯身,嘴角泛着笑意,“臣斗胆请教陛下,不知大周可有‘巫卜去灾’这一说法?”“巫卜去灾?”星瑶因着原星瑶记忆中北堂牧破城的画面,知道他是会使大周亡国的罪魁祸首,他的危险系数比慕岐只高不低,待到摆平完慕岐后他就是星瑶的下一个目标。星瑶心里对此时的北堂牧已经建立起了层层防备,但以她的演技想要演出毫不知情的殷勤还是非常容易的。
北堂牧点点头,回道:“这是云梭国的一个传统,陛下大病初愈,臣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想尽自己的一番力帮陛下驱邪避灾。”“我们大周国不信仰这些。”一个女官颇有些傲慢地回道。
星瑶目光冷暗地看向那个女官,那女官自知殿前失言匆匆低下头,但并没有等来星瑶的责罚,她只管对北堂牧道:“那就有劳太子了。”“能为陛下效力是下臣的荣幸。”
北堂牧将所谓的“巫卜去灾”设在了明晚,借了宫里的一个小广场,星瑶批准后就等着大臣们轮流上奏,期间慕岐没有说一句话,星瑶也只当他是空气。
在鹿松阁里批阅奏章的星瑶双眼干涩,看一会就得停笔歇息一阵,加上她的确久没有处理政事,所以每一本批阅起来都十分吃力,左侧已经堆积了好几本不能立即做出决策的本子。她咬牙坚持,这些都是自己千辛万苦求来的,可不能轻易就倒下。但是她的身子不能由她的意志所支配,想她从早早就累积了许多的病根,每次都是旧伤未好透又加上新伤,康复的速度赶不上破坏的速度,早就外强中干。
星瑶眼前忽地一花歪在桌子上,等到她眼前又忽的亮起时发觉自己已经被一个人打横抱起,那人正抬腿要往鹿松阁外走去,呼喊着:“宣御医至乾凰殿!”星瑶倚在他的怀里,从下方抬起眼正好可以看见他如刀削般凌厉的下巴,这声音是……慕岐!
第67章朝堂变-鳄鱼的眼泪吗
星瑶几乎是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她瞪着慕岐,满脸都写着抗拒两个字,想要挣扎着从他手里挣脱滚下,可是她全身无力再加上慕岐的双手几乎如铁钳一般禁锢得她不能动弹。慕岐眼底投下一片失落的阴影,轻声问:“你、没事吧?”“放开。”星瑶冷漠地看着他,一个字都不愿多说。
慕岐没有听她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走出鹿松阁,然后往乾凰殿方向走去,身后跟上了一群默不作声的下人。星瑶心里很是气愤,这样的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她不想看到他,更不想这样亲密地接触。星瑶撇开自己的视线尽量不让他落入眼帘,看着旁边缓缓倒退的景致,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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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岐,我们光明正大地斗一次好吗?”慕岐揽着她肩头的手不由地抓紧了一下,他喉结动了动却什么话都没有说。也许是因为现在身子虚弱,所以人的意志也会跟着感性起来的缘故,星瑶几乎是无力又无奈道:“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你是想慢慢折磨我,可是你也知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活着不是为了受屈辱……”“我不恨你。”慕岐看着目视前方,肯定而干脆地打断星瑶。
星瑶心头巨震,立即看向慕岐,可是他的表情好像任何的动容,就好像这句话说出来很轻松一样。
我不恨你……?
他疯了还是我是在做梦?
星瑶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定是在诱我上钩对吧?一定是在用苦肉计对吧?
“我知道你不相信,”慕岐的声音隐约似乎有哽了下,他顿了顿,继续道,“可我还是要坐上那个位子。”风吹过树梢抖落几片雪花洒落在慕岐的发冠上,点缀他微微颤抖的睫毛。
星瑶现在是满心的疑惑,自己昏迷的那几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慕岐像是换了一个人?这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星瑶着实不能适应,她甚至要怀疑这个慕岐是不是被人掉包了。星瑶盯了他好一会,朱红的唇才轻启道:“可我不会原谅你。”慕岐听了这话,嘴角反而微微上扬了一下,风卷起他鬓边的黑发在空中打了几个孤独的圈,他促狭的笑音夹杂着不可闻见的叹气声回道:“我知道。”慕岐将星瑶抱回乾凰殿,赶来的御医们给星瑶诊治之后说是旧病久积,气血不足,身子内部几近虚空,需要好好调养治疗,否则此时哪怕是再生一场小病都会引起连锁反应,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所以需要万般谨慎。慕岐让姜御医驻留乾凰乾为星瑶候诊,可是星瑶点名要秦江雪留在自己宫里,其他人谁都不要。于是秦江雪被传唤来,她心里一直记挂着星瑶,见星瑶没事一颗心也算安下,可是表情流露出的是严肃和愤怒,连带着和星瑶说话时都不掩饰:“陛下这次捡回一命可要好好珍惜。”她生气的是星瑶那时不听自己的话导致小产,生气她总是不爱惜身体,她就没见过这么作天作地的病人。
星瑶自然知道她面冷心热,讨好笑道:“一定珍惜。”“微臣去煎药了,”秦江雪没好气地看了看旁边的慕岐,放心不下,直言道,“陛下需要静养,王爷若是无事便请回。”慕岐在她心里已经和“丧心病狂”四个字挂钩,和那个林深一样,都是性格偏执疯狂的男人,谁知道他接下去会不会又对星瑶做出什么事。
柠萝现在也是见了慕岐就哆嗦,虽然那件事后他居然没有惩罚自己,可是他居然敢刺伤陛下,光凭这一点就足以判定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于是她连忙搭腔道:“王爷还请回!”慕岐抬起眼扫视她们一眼,柠萝身子一抖低下头,秦江雪则不卑不亢地正对慕岐,逐人之意很是坚定。星瑶自然是想要慕岐早早离开,向他投去的目光也是冷淡如水。
“本王等陛下喝完药再走。”已是妥协了一步。
秦江雪也不好真和他强硬对抗,见他已经妥协,就转身出去煎药。慕岐对柠萝挥了挥手示意她先退下,柠萝踟蹰不敢动,直到见星瑶也点头让她退下这才绞着手帕退出房间。
星瑶靠在床头,脑袋往后一搭,全然没有以前低眉顺目的模样,当然以前的温顺也是装出来的,只是她现在已经不需要再装了,对一个把你的尊严踩在脚下的人低身下气真的是一件很难受的事,为什么以前的慕星瑶会受得了?她重重呼出一口,斜睨着慕岐道:“王爷有什么话就说吧。”慕岐眉间闪过一丝痛,他手边正放着星瑶随意搭在床单上的手,他手指动了动想要握住,可还是忍住,低沉的嗓音响起:“你刚刚说的,我答应你。”“什么?”星瑶手指蜷起,缓缓地呼吸。
“我们光明正大地斗一次。”
星瑶一时无言。她想问他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为什么突然就不恨自己了?是因为从柯让那里知道当年的真相了?知道自己和父君并没有陷害他和他的父君吗?星瑶心里这么想着便问出口:“你是不是知道当年的事了?”慕岐身形晃了一下,瞳孔明显紧缩了一下。
果然没错!星瑶身子往前倾去,靠近他,压着声音继续追问:“是柯让告诉你的?”慕岐没有说话,一只手紧抓着被单,他似乎在忍着什么可是却只能这么隐忍着不能爆发。星瑶知道自己判断无误,了然地笑起来,可是嘴边却泛起不知是自嘲还是讽刺慕岐的冷笑,如果这时有镜子在她面前,她就会知道自己和慕岐有多像。星瑶越靠越近,几乎要贴上他,伸着修长的脖颈伏在他耳边喑哑着声音道:“所以你现在很后悔,很内疚是不是?”慕岐闭上眼睛,喉结不停地翻动。
“你知道我是被你冤枉的,所以你现在很愧疚,想起以前做的那些事很难受是不是?哥哥啊……以前我抛掉所有的尊严求你,告诉你我和父君没有陷害你们,可是你怎么都不肯相信,如今又怎么肯信了呢?”慕岐睁开眼,眼眶红了一圈,他转头看向星瑶迫近的脸庞上满是讥讽的意味,心脏像是被人用两只手往外扯一样生疼。
“所以哥哥最近是在忏悔吗?”星瑶的脸又迫上一分,几乎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可是气氛却不是想象中的暧昧,而是冷到了零点,星瑶的蓝色双眸就像是被冰封的银河一般,闪着璀璨却无情的光,“你在向被你强暴的妹妹忏悔?向被你亲手杀死的孩子忏悔?向那些成为你上位垫脚石的无辜冤魂忏悔……啊……!”星瑶低呼一声,眼前天旋地转。
慕岐一个翻身将星瑶压在床上,紧拧的剑眉下方是一双狭长的怒目,他抓着星瑶的双手按在她的头顶两侧,胸膛里是压抑的怒火在不停翻滚,他喘着粗气,看着星瑶讶异过后又恢复漠然的眼神,他几乎要压不住心里的悲切,可星瑶却冷冷道:“哥哥又想要我了吗?”慕岐顿时哑然,他苍白的双唇颤抖几下后突然就发出了可怖的低笑,笑声越来越大,他低着头双肩不住地颤抖,脸上满是凄切。星瑶看着他狂笑,眼角忽然湿润。
不对,我没哭,我怎么会哭呢?
星瑶愣怔地眨眨眼睛,她的确没哭,湿润的眼角是慕岐滴下的眼泪。慕岐边笑着,边掉下泪,那双眼里是谁也读不懂的孤寂和悲哀,他是后悔了,后悔那些所有可笑的执念和仇恨,无论是知道真相前还是知道真相后,输的最彻底的一直是他,折磨她何尝不是在自我折磨。
他原以为知道折磨她告诉自己不要爱她,就可以真的恨她,可是他做不到,他恨这样的自己,恨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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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控制感情的慕星瑶。她是骗子,是杀父灭族的仇人,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人,所以他折磨她,羞辱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对,我一点都不爱她,一点都不爱!如果我爱她就不会这样对她,所以我一点都不爱她……对……不爱她……可是……为什么脑海全部都是她,是不是要把她毁了杀了?可是……为什么下不了手?我不是因为爱她才下不了手,是因为恨她,要留着慢慢折磨!对……我不爱她……可是那夜将星瑶送到司天局抢救后,柯让赶到他的府上把那包锦囊和书信扔在他面前时,当他领着那个先女帝的沈良君出现在他面前时,那个以虚假仇恨为框架所架立起来的所有虚假的一切顷刻崩塌,慕岐就知道自己错了,输了。
那日他整整一夜都缩在自己房间角落里,仿佛又回到了在养溪院里人生最黑暗的时期。从天黑到天明,他看着窗外泛白的天空,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牢笼里,没有饥饿没有鞭打没有侮辱。
他才意识到他把自己最爱的人弄得遍体鳞伤,他真的什么都没了。
最可悲的是,原来罪魁祸首是他自己,因为他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一个错误,而那个害得他落得当初那样悲惨境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母亲。
星瑶怔怔地看着慕岐,只见他俯下身紧紧抱住自己,闷闷的声音哑哑响起:“其他所有的我都不后悔!我手上沾的那些血已经够多了,什么坏事我都做了,只有你……只有你……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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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最近忙得晕头转向地连网站都没打开过,每天沾着枕头就睡,每天都觉得自己能发结果都没有时间,笑哭……没有提前声明真是抱歉,不过一口气攒着发还蛮爽的哈哈哈!
把前两天欠的补上,第68章会比较晚发,因为还在码。
哥哥变小哭包既视感……
第68章朝堂变-真作假时假亦真
星瑶心头滋生出的悲凉如生命力旺盛的爬山虎将整颗绕得严严实实,如果当初他肯相信自己该有多好。她闭上眼问了句似乎和现在不相关的话:“你还记得小时候我送给你的那只布偶娃娃吗?”慕岐身子僵直了一下,听得星瑶继续道:“我还记得那个娃娃是我花了好些功夫做好的,一直盼着能在你的诞辰送给你。可后来送给你的时候被你身边的那个内侍监给扯断了胳膊,后来我拿回去无论怎么修补都掩盖不住它胳膊的那处断痕,再怎么缝制总是会一条扭曲又明显的疤在那里,可是又不能再做一个,因为不在你生辰的那日送就没有意义了,就算重新再做一个新的也不是当初我想要送给你的那只娃娃。我伤心了很久,最后,把它扔进了湖里。”星瑶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平静地叙述完,慕岐将星瑶越抱越紧,微热的气息在她耳边轻扑打:“可是只要是你做的,哪怕它是破碎地拼起我也喜欢……”“我不喜欢。”星瑶的每一个字都是不容否决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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