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逃脱(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培根兔肉卷
周唯安顿时急了,便利店怎么样了?
正好这时江霖进来了,见到周唯安醒了,他微笑起来,一副十足的正人君子模样:“你醒了。”
“医生,”周唯安怯怯地打了招呼,“请问,我是怎么到医院来的?”
江霖一怔,何淞扬可没说周唯安是怎么受伤的,不过没想到何淞扬急吼吼地英雄救美,这个“美”却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这么一想,实在是挺好玩的。
于是江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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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好心人送你来的,放下你付了款就走了,也没留下名字。”
周唯安一听,十分的感动,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人,如果以后知道了是谁,他一定要好好报答他。
而江霖本着要恶整何淞扬的想法,添油加醋地将周唯安的救命恩人形容成一个面目丑陋,四肢短小,气质猥琐的人,周唯安一听,不停地在心里说服自己不能以貌取人。牢牢记下了“救命恩人”的特点之后,周唯安终于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随时可以啊,”江霖说,“你这不是什么重伤,小划口而已,不过伤口二次崩裂有点严重,但是已经差不多愈合了,定时来换药拆纱布就行。”
周唯安一听马上可以出院,都忘了追究伤口为什么会二次崩裂了。他心里挂念着便利店,恨不得马上能飞出医院。
更惨的是,他发现他的手机不见了,这下惨了,妈妈问起来该怎么办?他都不敢说自己受伤的事,因为一旦说了,妈妈就会知道自己打工,然后知道自己弄脏了何淞扬的衣服……
越想越乱,周唯安干脆不管了,先去了便利店,便利店里勉强恢复了正常营业,里头的东西却还有些乱糟糟的,便利店的老板盛先生正在整理货架上的商品。
周唯安很害怕,心里紧张起来,毕竟是因为他的失职才让便利店被盗了,他不仅对不起盛先生聘请他的一片好意,而且不知道要付多少赔款。
周唯安沮丧地想,为什么他的钱越欠越多了?
但是他从来没想过逃跑或者退缩,战战兢兢地进了便利店,他小心翼翼地叫了盛先生。盛浩也在,一脸憋屈地在整理商品,一看到周唯安来了,立刻大声嚷嚷起来:“哟,你这不是没死吗!”
盛先生立刻拧起眉头:“小浩,怎么说话的?”
盛先生四十多岁了,便利店在市内有好几家连锁,算是个小老板,身材有些发福,不过人脾气很好。他见了周唯安还是和颜悦色的,还十分关心地问:“小周,你这是怎么伤的?”
周唯安说:“昨天被那个小偷推了一把,被饼干盒子砸到了……不过不严重的!”
盛浩立刻说:“肯定不严重啊!谁会被饼干盒子砸晕啊!你也太没用了!你看看店子里!一团乱!你也不锁好门,就跑到医院去!”
盛先生十分不悦地说:“你少说两句,我还没问你呢,昨天那个时间段明明是你值班,怎么是小周在值?你到哪里去了!”
盛浩当然不能说是他耍了点不入流的伎俩骗周唯安帮他值班,正支支吾吾的时候,周唯安先说话了:“浩哥他临时有事出去了,让我帮他代一下,我不小心睡着了……都是我的错,盛先生别怪浩哥了。”
第12章
盛浩一下子就被噎住了,盛先生冷嘲一声:“有事?他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偷懒!”他也没再追究了,说:“算了算了,不过被偷了一点货物而已,盛浩,这些就算你头上!”
盛浩立刻就不情愿了:“凭什么算我头上啊!明明是他……”
盛先生不理他了,径直走到便利店里面的货物仓了。盛浩趁机推了周唯安一把,恶狠狠地说:“别以为你刚才帮我说话我就感谢你!”
周唯安头上还有伤,被他推得一下子没站住,差点摔倒。他扶着货架稳住身体,声音嘶哑:“我知道的。”
盛浩又说:“还有我可不帮你背黑锅!货物是你值班的时候丢的,你得赔!”
周唯安低着头说:“我会和盛先生说的……我没有钱,可以多做几个月的工。”
盛浩这才不依不饶地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走到银台坐着了。周唯安进了仓库找盛先生,盛先生正在清点货物。
周唯安问:“盛先生,这次被偷了多少东西?”
盛先生说:“不多,几百块钱而已,都是些吃的。”
周唯安有些不安地说:“那您看我多做一个月的工行吗……就算是弥补我的失职……”
盛先生失笑:“小周,你这就没意思了,我好歹算个小老板,这一点货丢了算不了什么损失,再说你本来打工就是因为缺钱,而且本来那个时候就是盛浩的班了,要追究也是追究他的责任。”
周唯安却很坚持:“拜托了盛先生……我实在过意不去,都是因为我睡着了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盛先生一下子没了笑容,变得严肃起来:“小周啊,本来让你值晚班就挤压了你的睡眠时间,你还是学生,睡眠很重要的,如果真的很困的话,你还是不要继续工作了,缺钱我可以借给你,以后还上就是。”
周唯安一下子着急了:“我、我没有很困的……”
“而且你现在受伤,还是等养好伤再继续上班吧。”
周唯安说不过盛先生,只能答应先回去养伤。经过银台的时候,盛浩都是用眼白的部分在瞟他。周唯安没再多停留,回家的路上他感到自己肚子饿了,掏钱买包子的时候发现口袋里竟然塞着一个红包,打开一看,里面有整整十张一百元,肯定是刚才盛先生偷偷塞进来的。
周唯安拿着那个红包,突然有点想哭,他把包子塞进嘴里,狠狠地咬着,才堵住了口中的呜咽声。
回家睡了一觉,感觉伤好一些了,周唯安才回了学校。章戊看到他的伤吓了一跳,说:“你怎么搞的啊?”
周唯安说:“在便利店打工的时候遇到强盗,拉扯的时候被饼干盒砸到脑袋了。”
章戊说:“你可真够行的,这都能让你碰上!”
周唯安笑着摸了摸头上的绷带,上课铃响了之后,章戊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书堆把他遮得严严实实的,估计是在画画。
最近学校在开展班级之间的篮球赛,黎朝整天一下课就往球场跑,再没来找过章戊,章戊也没去看过黎朝的比赛,他们两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
不过这次正好轮到他们班对黎朝班,全班同学都被班主任强迫去给班上加油。周唯安他们班男生少,还有一部分是艺术生,主力只能靠张奉行他们几个体育生,替补都只有两个,其他人都得打全场。黎朝是理科班,男生一大把,黎朝一开始都不上场的,留着体力后半场专门来甩开比分。
周唯安受了伤,自然不用去看现场,章戊却逃不掉,只能硬着头皮去看了。他们班果不其然被虐得很惨,黎朝上场之后更是一点看头都没了,连拉拉队都兴致缺缺的。场上完全成了黎朝的个人秀,一下子三分球一下子三步上篮,只有女生叫得最起劲。章戊托着下巴趴在栏杆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目光从黎朝身上扫过去,黎朝投中球之后抓起衣服擦脸上的汗,八块明显的腹肌敞亮亮的,女生们鼻血都快喷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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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戊突然从观众席上离开,有人问他:“章戊你去哪?比赛快打完了!”
章戊说:“没什么好看的了,我去厕所一趟。”
他去球场旁边的男厕里洗手,一下一下洗着,掌心都被搓红了。突然有人从后面一下抱住他,熟悉的体味缠了上来,章戊吓了一跳,挣扎着:“你干嘛?”
黎朝从后面咬他的脖子,含糊不清地说:“我赢了。”
章戊的脸涨得通红,他扭着身子想摆脱黎朝:“我知道!你别抱着我,都是汗,臭死了……”
黎朝喘息着,揉着章戊的身体,捏他的腰和屁股,探头去堵他的嘴:“你别动,让我摸摸你……”
章戊被他吻个正着,黎朝身上有淡淡的汗味,是他很熟悉的。他们两亲密纠缠的时候,两个人的汗都流在一起……不只是汗,唾液、液……到处都是。
黎朝抱着章戊进了一个隔间,锁好门,章戊十分嫌弃地皱着鼻子:“你就不能选个好一点的地方?每次都要在厕所。”
黎朝低笑着,说:“下次去你家,嗯?”
章戊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红了脸,黎朝亲他的脸颊,脱了他的裤子。章戊很配合地撅起了屁股,黎朝吻他的背脊,打开刚才喝剩下的水瓶,一下子倒了半瓶水在章戊的屁股上,章戊吓一跳,缩了缩屁股,怒道:“你干嘛?冷死了!”
“润滑。”黎朝说,把手指弄湿,熟门熟路地摸到穴口,插了进去。章戊不适地皱眉,黎朝就亲他,摸他的乳头,揉搓他的性器,让章戊很快分不清东西南北,轻易地被打开了身体。黎朝也到了极限,扶着自己的性器就插了进去。
里面的火热让黎朝难以自持地抽动胯部,又深又重地撞击着章戊的身体。章戊被抵在厕所门上,咬着手背也无法阻挡口中的呻吟,他呜呜地哽咽着,被操到失神。两个人交合的地方一片濡湿,水声噗噗地响着,回荡在安静的卫生间里。
快到高潮的时候,黎朝恶意地拉开的章戊的手,章戊的声音没了遮挡,一下子拔高了:“你……不要……啊啊……不要射进去!呜呜……好深……要、要死了……”
他的声音媚得像春水,一点也看不出平时安静自持的模样。黎朝特别喜欢他被自己干到失去风度的样子,忍不住亲他,章戊一边被深吻着,一边被内射了,液体爆射在他的身体内部。章戊一边哭着,一边同时到达了高潮。
性器退出身体的时候,大量的白浊被带出,沿着白皙的腿根往下流,章戊忍不住踹了黎朝一下,黎朝揉了一把他的下体,章戊又颤抖起来。
他们抱在一起休息了一会,黎朝扯了卫生纸擦干净两人的身体。章戊穿上裤子,脚软得几乎站不住,他生气地说:“以后不准在学校里乱发情。”
黎朝抱着他,说:“没有人会知道的……我们平时根本不说话,谁会把我想到一块去?”
章戊听了之后沉默了,他说:“万一呢?黎朝……要是有人知道了,你会承认我们的关系吗?”
黎朝只是笑,他说:“不会有人知道的。”
章戊没再说话了。
周唯安听看比赛回来的同学说比赛输了,不过大家都料到了结果,也没什么好激动的。周唯安等了一会也没见章戊回来,只好自己先离开了。
他拿着盛先生给他的钱去了那家商场,把那条贵得离谱的三角裤买了下来。加上已经洗好了的衣裤,打算一并还给何淞扬。
他的手机不见了,也没了何淞扬的电话,只能又跑到西山别墅去。幸好他这次运气很好,何淞扬正好和路云锡吃完饭回来,车一开到西山门口,就看到了周唯安。
周唯安提着个袋子哼哧哼哧地爬山,脑袋上带着一个鸭舌帽,遮住了纱布。何淞扬只是看他的背影就把他认出来了,突然一下降低了车速,缀在周唯安屁股后面慢慢开。
路云锡本来在刷微博,一下觉得车速慢了,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何淞扬的目光正盯着前面的人,路云锡也看了一眼,是个普普通通的小男生,难道何淞扬认识他?
周唯安爬了一段才感觉到身后有车,他回头看了一眼,也没看清车主是谁,就让到路边去了。何淞扬冲他按了一下喇叭,周唯安愣愣的,看着何淞扬把车停在他面前,摇下了车窗。
周唯安“啊”了一声:“何、何先生。”
何淞扬勾起唇冷笑:“怎么?当初不是嫌我恶心么?怎么又找上门来?”
在周唯安的记忆里,上次两人见面是那次宾馆的不欢而散,对于何淞扬来说却不是。他明明又偷偷占了周唯安便宜,嘴巴上却一点不说。周唯安果然一听就忐忑了起来,结巴道:“我、我上次……”
路云锡有些诧异地看了周唯安一眼,这个男孩子的气场毫不起眼,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弱弱的印象,这样的人也是何淞扬的床伴?不会被何淞扬玩死吧?
何淞扬却不等周唯安说完,抬抬下巴说:“上车吧。”
周唯安本来直接把衣服还给何淞扬就行了,但是何淞扬这么一说,他又不得不上了车。副驾驶坐着路云锡,他只能坐了后座。上车的时候还怯怯地和路云锡打招呼:“你、你好。”
路云锡冲他笑了一下。周唯安有点脸红,路云锡长得真漂亮。他是新走红的小鲜肉明星,脸长得的确没话说,足够掩饰他演技和唱歌方面的很多缺点。何淞扬从后视镜里看见周唯安看着路云锡发呆,顿时不爽起来,道:“看什么?盯着人看不礼貌你知道吗?乡巴佬!”
这下周唯安尴尬得脸涨得通红,立刻回目光不敢看路云锡了。路云锡笑了笑,柔声道:“小朋友只是看看,何先生别动这么大气。”
何淞扬冷哼一声,才继续往山上开。路云锡装作玩手机,却偷偷从后视镜里打量着周唯安,他明白这个人不一般。
他在何淞扬身边呆了几天,何淞扬一直是喜怒不形于色,可是对着周唯安还没两秒钟,那一身良好的教养就像破了功,撒泼的时候简直像个小孩。
第13章
周唯安想不明白,可是他并不觉得章戊恶心……为什么大家觉得同性恋就是恶心呢?
他依旧回到章戊的桌子旁帮他整理书本,那些曾经被周唯安夸画得很好的素描画,都被人撕坏了。那些男性的裸体素描,就被乱七八糟地贴满了章戊的书本和课桌,十分刺眼,似乎它们就是能把章戊的一生钉死在十字架上,饱受折磨的证据。
周唯安还看见了一张画,站在阳光下的少年,手中抱着一个篮球,汗水熠熠生光,即使脸部特征模糊,他还一瞬间就认出了这是黎朝。这张画是从一个素描本上撕下来的,那个素描本里还有好多张画,全部都是黎朝,笑的样子,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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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全是周唯安没见过的面目。
他一定很喜欢很喜欢黎朝吧。
周唯安心里感到难以言喻的难过,突然外面骚动起来,刚才和他说话的那个女生凑到窗户旁一看,叫了起来:“他们打章戊了!”
周唯安吓了一跳,赶紧跑出教室,看见隔壁班篮球队的几个人,正把章戊往地上按。周唯安叫了一声:“住手!”
那些男生一怔,看到周唯安瘦弱的样子,为首的一个拿眼睛瞪他:“干什么?你还想替这个同性恋出头?”
周唯安急得要命,他说:“同、同性恋又没有、犯法!”
那人冷笑:“我管你犯不犯法!但是你知道他喜欢谁吗?我们黎老大!黎朝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同性恋!”
周唯安脸涨得通红:“根本、根本不是!黎朝他明明……”
“周唯安!”章戊突然叫了一声,吓得周唯安一下子住了嘴,章戊嘴唇都白了,他说,“什么都别说。”
周唯安看着他的样子,不知所措。那些男生把章戊推到地上,冷嘲热讽道:“你不会和这小子也有一腿吧?”
章戊咬着唇不说话,有个人拿手肘捅了捅为首的男生,说:“我们的画儿还没撕完呢,可不能让黎朝看见,他非得气死不可。”
为首的那人说:“也是!”他们朝章戊呸了几口,就大摇大摆地进了周唯安他们教室。周唯安也来不及管他们做什么了,赶紧上前去扶起章戊:“你没事吧?”
“没事。”章戊说,他的嘴角擦破了,脸上也有些淤青。周唯安小声地说:“你为什么不说出真相啊?”
章戊眼神一暗,他看着周唯安说:“你都知道了?”
周唯安讷讷:“我、我上次听到你们在厕所里……”
章戊苦笑了一下,他说:“唯安,我求求你,什么都别说好不好?”
周唯安都快哭了:“为、为什么啊?他们这样打你,黎朝呢?他去哪里了,他不管你的吗?”
章戊说:“他现在自身难保,怎么来管我?没事的,唯安,当初要走这条路的时候,我就料到会有这个结果的。”
周唯安扶着章戊站起来,那群人正好从教室里出来,和他们迎面撞上,那些牛高马大的男生还故意拿肩膀撞章戊,差点又把他们撞倒。
章戊没什么反应,默默地进了教室,他看到自己的课桌被扔到了教室后面的垃圾角里,刚刚周唯安整理过的书本又掉了一地,还被撕坏了一些,素描纸的碎片更是到处都是。
周唯安帮着章戊把课桌抬了出来,从垃圾桶里拣出书本和画纸,纸张都臭烘烘的,根本不能用了。
周唯安抱着尚且干净的一些书本想还给章戊,却看见对方低着头,手里拿着那张被撕碎了的画。
周唯安的心脏,那一瞬间几乎被捏紧,感到一股无边的疼痛与悲哀。
午后的春日,本该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静静照射在章戊的身上,却让人感到寒冷,少年的指尖泛白,背脊弯曲着,似乎早已不堪重负。
画上黎朝被撕裂的笑容还在阳光下闪耀着,泪水从章戊脸上滴落,寂静无声。
周唯安突然伸出手,一下子扯过章戊手里的画,一股脑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章戊愣了一下,抬起沾满泪痕的脸吃惊地看着周唯安。周唯安的脸红彤彤的,他喘着气说:“不、不要看了!”
他瞪着眼睛,仿佛这样才能不哭出来,反倒让他的表情显得特别古怪:“不、不值得的!那种人!”
章戊看着他的样子,突然笑了一下,他说:“你懂什么啊?”
周唯安说:“我、我不懂!可是一个人,他对你好不好,我知道!”
如果黎朝真的那么喜欢章戊的话,他为什么不站出来?为什么要当缩头乌龟?让章戊一个人在这里被欺负,伤心地流眼泪?何淞扬,盛先生,妈妈,他们都对周唯安很好,周唯安虽然笨,但是他感受得到。
“不要哭,不值得!”周唯安重复地说。
章戊望着他,突然噗嗤一笑,他说:“你平时傻傻的,这种时候却比我聪明多了。”
他说:“是啊,有什么好难过的?”章戊站了起来,坦然望向班上其他人此刻偷偷打量着他的目光,他说:“我就是同性恋,我一不杀人,二不犯法,我凭什么被你们歧视?”
“唯安,我们走吧。”章戊拉了拉周唯安的手,“陪我翘课。”
周唯安就和章戊跑到学校外面的甜品店去喝奶茶,两个人一人一杯奶茶,坐在中心公园的大榕树下面,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绿叶透进来,轻轻地洒在脸上。树叶温柔地沙沙响着,让人的心都跟着安静了。
周唯安从章戊口中听到了他和黎朝的故事。
他和黎朝是小学时学画画认识的。黎朝爸爸是大官,妈妈是家庭主妇,黎朝小时候没少被他妈送到各种特长班去,画画班就是其中之一,不过黎朝实在是没有艺术细胞,每次画出来的东西都是鬼画符,相较而言他的逻辑思维能力是一等一的好,隔壁奥赛班的老师天天夸他,但是画画这种事,的确给当时幼小的黎朝不小的打击。
章戊就正好和他相反,成绩一塌糊涂,偏偏画画极有天赋,几乎回回都要被老师夸。一来二去,黎朝就记住了他。
那个时候的章戊还小,长得唇红齿白的,比小姑娘还好看。黎朝下课去堵他,还以为他是女孩子,揪他的头发欺负他,章戊猛地一下就把黎朝推了个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上。
这一下就被黎朝记了很久,两个人六年级分班分到了一个班,前后座,黎朝没少撩拨章戊,总把他当女孩子欺负。章戊也从没生过气,黎朝就变本加厉,两个人就这么拉拉扯扯到了初中,竟然还是一个班。黎朝对章戊的欺负渐渐变了质,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章戊。
也许那个时候还比较小,他还不懂什么是喜欢,但是他总想和章戊呆在一块,哪个女生对章戊亲近了一点,他就要不爽好几天。后来他似乎开了窍,有一天偷偷亲了章戊,这一亲就上了瘾。用章戊的话来说,他还是被黎朝掰弯的。
周唯安说:“那、那他怎么还这么对你?”
章戊苦笑了一下:“你不知道他家里的状况。他爸爸是市里的大领导,父母从小就对他给予厚望。你看他现在成绩很好,那都是在家里的高压政策下不得不学的,其实他只喜欢打篮球而已。”
他拨弄着奶茶的管子:“你觉得这样的一个人,父母都盼着他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他怎么敢让他们知道他是个同性恋?”
周唯安说不出话来,他的确没想过这些……如果黎朝和章戊在一起的话,他们肯定就没有孩子了。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些都是根深蒂固的传统,有多少人嘴里说着同性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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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性恋是平等的,然而如果这种事发生在他们子女身上,谁又能真的坦然面对?
“黎朝和我告白的时候就说过,以后他可能不能在公开场合承认和我的关系,我们最好是装作不认识比较好……我知道他都说了这种话,我还答应和他交往,显得我十分下贱,可是有什么办法?谁叫我喜欢他呢。”章戊说着,叹了口气。
周唯安说:“可是你们不可能永远这样下去啊,要是以后他要结婚生子了,你该怎么办?”
章戊笑了笑,他的目光望着远处:“我早就想过了,我随时都可以离开,给他表面上完美的生活。”他眼睛弯了起来,显得整个人都生动起来,“我们艺术圈里多得是我的同类,高大帅气多金,我随便再找一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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