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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独宠傻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静流
是因为在外露宿引发的受寒发热。
薛嘉病倒后顾怀裕一时间也顾不上别的,一心都只在薛嘉身上。
因着这次车队来西北是为了赈灾而来,故此虽然众人都是颇有身家的豪商富户,却都尽量地轻车简行,得这次来西北太过招眼。等顾怀裕发现薛嘉头上发热时,薛嘉正昏昏沉沉地靠在他身上,马车上连躺下的地方也没有。当时车队正行在外面荒郊野岭的路上,一时也不好去哪里找一辆宽绰的马车来,所幸顾怀裕和车队里有唯一一辆宽型马车的公子交好,几句交涉下来把车换了,又在途中休息时把车队上带的药熬了,才把生病的薛嘉安顿了下来。
薛嘉虽不习武,但是平日里顾怀裕也会把从越浪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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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来的一些招式教给他防身,平素也总会和他一起锻炼,因此薛嘉身体状态一向不错,很少生病。大约这次是不适应西北室内暖和室外严寒的气候,薛嘉在外面穿得十分厚实,之前便觉得乍寒乍暖有些不舒服,再加上在外面露宿了一晚,终究还是病倒了。
顾怀裕在车里抱着额上高热不退的薛嘉十分忧心,便让季准给他探看。季准在江湖上游荡久了,向来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对于一些小病都是手到擒来,治个薛嘉绰绰有余。几服药喝下去,薛嘉脸色显得好了不少,终于不再发烧了。
待薛嘉睡着后,顾怀裕把薛嘉放在车上,给他好好裹了裹被子,又挑了挑炉子里不起烟的银丝炭,才跟着季准下车去了。这会儿车队暂停休息,顾怀裕在车上呆了许久觉得憋闷,趁着薛嘉睡了下车出来换口气。
刚一下车就见季准正在那里擦拭匕首,越浪则从马上跳下来,走到季准身边不知说着什么。顾怀裕也没过去,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远处湛蓝如洗的青空,伸手揉了揉眉心,长长地呼了口气。
没过一会儿季准便走了过来,对着他一笑道:“薛嘉不过生场小病,你摆出这么难看的脸色做什么?”
顾怀裕没看他,仍旧看着远处搓了搓手道:“我只是麻烦嘉儿生病了,却不能躺在家里安养,还要在路上颠簸。路上总有诸多不便之处,我正想要不要等过了这段路找个客栈安顿下来,等到他好些再返回望京也不迟。”
季准挑挑眉:“你这是要和车队拆分?”
顾怀裕转头看了他一眼:“左右去宛城的事情都做完了,回去又不着急赶路,急着回去做什么?”
季准微一沉吟道:“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如今虞国帝都的形势,如今望京朝中的变动越来越大,眼看着虞国的皇帝和萧家等世家大族的斗争越来越激烈了,你不得赶紧回去稳住你那一摊子?”
顾怀裕摇摇头道:“那毕竟是朝中的事,我不过一介行商,及早回去也左右不了什么。既然公子肖还没给我传来讯息,想来一时也用不到我。”
季准对他耸耸肩膀:“随你吧。不过我觉得薛嘉病得也不严重,不至于禁不起路上的颠簸,眼看着这里已近望京的地界了,你不如直接带薛嘉回家休息,在家里休养想来更好。”
顾怀裕点点头没有说话,心下也在左右衡量。
就听季准不知又想到了哪儿,忽然低声缓缓道:“我倒是很好奇,这两年虞承帝和底下的世家们争斗得这样厉害,怎么好似萧太后都没什么动静呢?她难道不为萧家撑腰的吗?”
顾怀裕正转动的心神忽地一顿,莫名觉得心底耸然一惊,好似有什么不微妙的地方闪现了一下。
等到顾怀裕一行人紧赶慢赶地赶回望京,顾怀裕第一先把薛嘉带回了府里。只是薛嘉当初烧了好几日,眼下虽不发热了,可身子还发虚,一时半会顾怀裕也不让他起来,整日用膳饮食上好好调理着,到了时辰就出院子活动活动,其余时候别的事务一律不准接手。
这天薛嘉午休起来躺在床上对着顾怀裕笑道:“我和你说了我早就没事了,你却天天把我束在府里,都不让我出去。”
顾怀裕上手掐了掐他的脸:“都说平常不生病的人,一病起来不饶人。你平时连个小病都没有,结果一发起烧来就烧了好几天,当时我看着你总不退烧,要不是有季准,我愁也愁死了。你这才退烧了几天,回了家不先在床上躺两天,着急忙慌地想出去干嘛?”
薛嘉乖乖由着他捏脸,对他吃吃一笑:“我不是想去干嘛,只是我感觉身体确实好多了,每天这样养着也不像话。”
顾怀裕凑过去亲亲他的额头,手伸在他身上摩挲,一边贴着他的耳边道:“怎么就不像话了?谁敢说你不像话了?真的身子大好了?”
就在顾怀裕和薛嘉调笑之际,门外有丫鬟听着里面的动静,轻声道:“少爷,云城那边又有人传信来了,此时就在厅里候着。”
顾怀裕朝外面道:“好,你和他们说一声,我拾一下片刻就过去。”
顾怀裕把薛嘉按下,给他手里塞了一册子话本,又下地给他把帘子拉开,让外面的天光透进来,屋里敞亮能看得清楚字,之后才出去。
薛嘉刚刚睡起来,神很好,手里捧着顾怀裕给他买的文遴轩新出的话本子就看起来。过了一会儿见顾怀裕就回来了,薛嘉抬眼看过去:“就这么一会儿就回来了?”
顾怀裕脱掉鞋子,爬上床倚在薛嘉身边,搂着薛嘉和他一起看话本子。
薛嘉感觉他心情好似不甚好,便又多问了他一句:“云城那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顾怀裕摇头:“也没什么事,左不过是那样。萧域文不仅想管自己那一摊事儿,还想把云城的兵权揽到手里,心倒是大,卫大人对萧域文已经越来越不满了。”
他说的卫大人,指的就是云城如今的司尉大人,卫家的家主卫剑心。当初他弟弟卫剑行随睿王出兵帝都身亡,云城的司尉便落到了他的头上。
自五六年前顾怀裕“死亡”之后,萧城主明里暗里已经对顾家和殷家下手数次,就指望着能一举扳倒两家,顺利接手两家望族数代累积下来的财富。只是有了顾怀裕的点醒,两家早就有了防备,顾怀裕大哥顾怀远和殷家现在掌权的殷珏联手,每每给予回击,让萧域文暗地里吃了不少亏,折了许多探子。
至于连采玉,他在顾怀裕“去世”一年后就风光大嫁嫁进了萧家。这次没有了顾怀裕,他成为萧烈的男妻比起前世还早了几年。萧烈对他宠爱非常,萧家父子也十分地信任于他,有好几次对付顾殷两家的事情大约就是他在背后出谋划策的,只是所幸没有成功。后来他一时不慎,被殷珏暗地里遣去的刺客刺伤,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才救回来,但这也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这一年里顾怀裕还时不时会到云城那边的动向,但基本上没再听过连采玉的消息,但是今天却有一个关于连采玉的消息送过来,他听完之后觉得颇有些恶心,都不想和薛嘉提起。
不过薛嘉是何等了解顾怀裕,岂能看不出他不过是在搪塞他?不过他看出顾怀裕不想说,也就没再逼问,只是静静地靠在顾怀裕肩上接着看话本子。
顾怀裕看薛嘉不说话,把脑袋凑在薛嘉颈窝里拱了拱,喃喃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就是我听了觉得十分恶心,不想让你知道这种事罢了。”他在薛嘉的脸侧吻了两下,才在他耳边低低道:“今天云城的探子过来和我说,殷珏竟然打听到连采玉早两年就在萧府外面置办了外宅,只是捂得十分严实,他找人潜伏了很久才探出,里面养了一个、养了一个长得和我十分神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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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
他活着的时候背叛他,等到以为他死了,就找一个长得像他的替身来做情人?顾怀裕只要一想起连采玉背着萧烈,在床上看着那张和他十分相似的脸和别人偷情,心里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堵心。
薛嘉听了也是一愣,蹙起眉来,半晌哑然。
人曰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放不下,爱而不得世间最恨。可是,可是连采玉那是爱吗?
就见顾怀裕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身,拎起他手里的话本子的另一边说道:“我们不说这些事了,我和你一起看看最近新出的话本子,我都没看过呢。你都看了几页了?我们现在从头开始看。”
此时薛嘉与他两人并肩坐在床上,青丝缭乱肢体交缠,腿上还搭着锦被,整个人都觉得暖烘烘的,顿时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微微一笑从善如流:“好。”
第84章变天
暮沉天色掩盖着深深庭院,四下里清光寂寥悄无人声,唯有枯枝一段被路过的人踩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愈发显得这个冬日干燥冷寂。绕过前院二十四道小桥流水,穿过后院成群的枯枝冷木,眼前就出现了一片清楼小筑,他慢步徐行前行进去,走上小楼的最顶层。
肖容敛正坐在那里批改手头的奏章,看见他进来只是微微抬眼看了他一眼:“你回来了?”
方麒佑略略点头,走上前去,在肖容敛身侧的垫子上坐下:“恩。”
肖容敛刚好批到手上的最后一本,这本批完后,他把这一沓奏章归咎了一下,把他们都推到案几的一侧去,双手撑在案几上,按压着眉目两侧,像是有些头痛。
方麒佑见状,直接挪了挪贴在肖容敛的身后,从他身后伸出手去,接替肖容敛给他按揉了起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心疼:“怎么了?”
方麒佑凑过来后,肖容敛不由自主地合上双眼放松下来,任凭方麒佑动作,此时听他疑问,不由得微微蹙起眉峰道:“前段时间我派遣人前去保护西南那边上京述职的官员,本就是要保全他们留京任职的,结果他们人死了不说,连那些人手竟然都折在了那里,看来对方是下了功夫要让他们有去无回的。”
听肖容敛提起此事,方麒佑凝神道:“看来萧党的官员是按捺不住了,才会派遣锐下这样的死手,拼着要垂死挣扎一把了。”
肖容敛点点头,继续闭着眼睛接话道:“虽说太子封闭了西北那边的消息,可终于还是能传出来些,更何况那批捐献物资的行商最近返回京中了,想必带回了不少风声。”
方麒佑的神情也不由得凝重了起来:“估计萧党最近会有大动作才是。”
话音刚刚落地,就见天空中闪电般飞来一只雪色鹞鹰,一眨眼的功夫就飞进了小楼顶层的窗口,直接飞到了肖容敛的案几旁。
肖容敛听见了鹞子扑腾的声音,睁开眼伸出手取下鹞子脚边系着的信筒,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条,用一只无色的毛笔沾了沾一个小瓷筒里的清水,然后涂抹在纸条上,上面的字陡然显现出来
太子周宸于宛城遇刺重伤,宛城动乱。
肖容敛原本八风不动的脸色猛然一变,手掌顿时攥紧了字条:“......他们怎么敢?”
就连方麒佑看见纸条后也不禁一惊:“太子出事了?”
肖容敛出任右相前曾担任太子少师,当时也曾教导过连周宸在内的几位皇子,和周宸故有师生之谊,这次在他被虞承帝派去西北前夕还为他定下计策,本以为周宸控制住西北的部分兵力后必定十拿九稳,却不想再最后的关头上竟出了这样的乱子!
肖容敛不过片刻就稳住了,脸色放冷低声道:“是了,必定是太子拿到证据后那边要和他来个鱼死网破了,不然等太子把一切都摊到了望京,就算是抄家灭族也不为过。他们连西南的官员也敢刺杀,难道还怕再多个太子不成?”
方麒佑此时也沉下脸来:“你都把白派去了太子身边,没想到还能出这样的事!白平素的稳重周密都哪里去了?如今太子重伤,宛城缺人主事,光凭他怕是会稳不住,得劝陛下赶紧再派一个资历老成的人过去稳住大局才是。”
肖容敛眉目淡淡道:“不用别人,我去。”
方麒佑霍然站起身来:“不行!暗脉和暗火两人都在宛城和你失去联系,至今还下落未明,就连你派暗鹰过去都没找到踪影,可见宛城那里怕已经是萧氏一党的天下了,如今你怎么能轻易涉险?”
之前肖容敛派暗鹰过去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当时肖容敛还让白、也就是暗冥派手下协助暗鹰过去寻人至今无获。如今连白都被他指去了太子的身边,他就这样直接前往宛城实在有些冒险。
肖容敛沉声道:“西北镇守的大将军韦定国资历有余锐气不足,行事太过稳重反而不敢轻易下决定。陛下曾对他下过命令,让他务必协助太子宛城一应的赈灾事宜,想来他也是一切都听太子的吩咐。如今太子重伤,宛城人心涣散无人主事,怕是要乱成一团,我不亲自前去不放心。”
方麒佑紧紧一抿嘴唇,直接做下决定:“我和你一起去。”
肖容敛凝眉反对道:“不行。你可是帝都缇骑使,负责帝都的一应防卫,你走了望京的安全谁来负责?”
方麒佑沉声道:“我走了还有秦峥,还有方赫。”
秦峥是帝都的副缇骑使,是方麒佑的副手,是他的心腹爱将,年有三十多岁,年轻有为老成持重,能力出众才干出色,若是将来方麒佑升任,秦峥便可顶替方麒佑就任缇骑使一职。方赫是方家的家将,从小在方家和方麒佑一起长大,相当于方家的养子,年少时也曾和镇国公一起镇守过西部边境,在战场上是一员猛将,只比方麒佑小一岁,年纪尚轻。
肖容敛依然皱眉反对:“不行,只有你才最能镇得住帝都的守卫,你留下。”
方麒佑把手搭在肖容敛的肩膀上,目光沉沉:“帝都还有陛下,有陛下坐镇大局不会出事,就算是萧氏也不敢在陛下的眼皮底下弄鬼。”随后他微微一顿,郑重道,“我不随你去,我也不放心。”
方麒佑曾与肖容敛闲谈时隐隐露出大逆之意,但也不过是一时之气,并不是真的想取上位而代之。虞承帝的本事,他也是敬服的。只要有帝王坐镇,萧氏不可能翻出天去。
肖容敛抬首与低头看向他的方麒佑对视片刻,才微微垂下头来,稍稍捻紧了手指,淡淡道:“也罢,你和我一起去。”
鸿嘉十五年的元月几件重大事件连续又快速地发生,为刚翻过新的一年的大虞国在一年中最冷的年月里蒙上了一层血腥的雾气。其中头一件事,就是还未举行册封礼的太子周宸,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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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遣前去宛城赈灾时遇刺重伤。
当这一消息传回帝都时,帝王不禁雷霆大怒。
第二日朝堂议事时,右相肖容敛率先站出,愿代帝王亲去宛城安抚民心,处理雪灾善后事宜,彻查太子遇刺一案,并把太子安全带回。缇骑使方麒佑紧跟着出列站在右相身后请命,愿一力护送肖右相前往宛城,而由副缇骑使秦峥暂代己职。之后又有许多官员纷纷出列,向虞承帝表明忠心。
最终虞承帝允右相所请,并派遣缇骑使调遣兵三千护送右相前去宛城,务必把太子平安带回,查出幕后指使刺杀者严惩。
即刻启程。
后宫昭阳宫中。
这天宫外的天气极冷,宫殿里烧着地龙,倒是一团暖烘烘的温度。只是殿里帘帐纱幕纷纷都挂了下来,把宫外的天色遮掩了七七八八,今日本就没出太阳,天色显得有些暗淡,这么一挂更显得殿里昏暗。
整个昭阳宫都陷入一片昏沉的气氛里。
直到午后宁熹公主打开宫门踏入昭阳宫中,才为昭阳宫乍入一线光亮。
方皇后定定地看着坐在下首的宁熹,半晌才缓缓道:“宁熹,你来了?”
宁熹凝眉看着皇后,心头大痛:“母后!”
方皇后微微摇摇头,略略叹了口气,紧皱的眉头边有皱纹显现出来:“你不用担心母后,母后只是这几日没怎么睡好,不打紧的。”
自她当上了皇后之时她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日的。她膝下仅有的两个儿子,周宸和周骞,自生下来就几次三番地被人下手。如今眼见得周宸要登上太子之位,并借助西北赈灾一事迅速坐牢储君的位置,更是有人按捺不住了。
自从知道周宸在宛城遇刺后,她几乎一日都没有睡好,每夜都在沉沉的担忧中醒来,生怕哪时就带回来太子重伤不治身亡的噩耗来。饶是她平素保养得宜,这么些时日下来也不禁显出老态来。
宁熹何尝不担心胞弟,但是眼下看着方皇后这把般忧虑,她也只好劝慰道:“母后,如今右相已经离开帝都前去宛城,他还带去了江湖上有名的千金圣手云琛,有右相在旁护持,凭它什么牛鬼蛇神想来也不能再伤到宸儿,宸儿必定能平安返回望京的。”
提及肖容敛,方皇后皱起的眉头也不禁松了几分,她也点点头道:“容敛一向让人放心,想来有他前去,那边的局势能最快地稳定下来。”担忧完长子,方皇后同样也关心这个唯一的女儿,她接着道:“我听说近日驸马处理的好几个案子很得罪人,是吗?”
宁熹落在膝裙上的手不由得慢慢抓紧身下的衣料:“是。驸马近日被调去京兆府协助京兆尹理案,经手的几个案子都和望京里权贵家里的子侄有所牵扯,他处事公允从不偏袒,的确十分地得罪人。我也曾劝他可以把手头的事情移交给别人,可是驸马他......”宁熹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他并不听我的劝告。”
方皇后又叹了口气:“如今帝都乱象已生,在这当口得罪人确实颇有风险,可照我和驸马见过的几面来看,驸马本是那种有主意风骨正的人,为人如光风霁月,你让他把得罪人的事推给同僚去做,他自然不会同意。”
方皇后仔细观察宁熹公主的神色,心头闪过些许不对,略一沉吟后问道:“宁熹,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驸马在婚后对你不好?”
宁熹脸色微微一变,急忙辩白道:“没有,驸马对我是很好的,只是,只是......”她低垂下头去,方皇后也静静地等着她的回话:“大约是这婚事只是我一厢情愿,是我一心爱慕于他,也是我求得父皇赐婚,驸马对我大约没有情意。”
方皇后脸色有些不虞,宁熹连“没有情意”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可见傅君华在婚后对她并不怎么好,可偏偏这婚事确实是宁熹一心求来的。
“可他当初不也没有反对赐婚吗?怎么不肯在婚后好好待你?难道他有其他喜欢的人,还是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宁熹摇摇头道:“父皇赐婚难道他还能不受不成?我当时就该想到的,驸马怎么会看上我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就算他对我并无男女之情,可在婚后对我也并没有什么不好,可也只是恭恭敬敬持之以礼罢了。他把我当成公主,却没有当成他的妻子。”提及最后这句话时,宁熹眼中微有泪光闪现,她略一侧头抹了抹眼角,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方皇后在三个孩子中向来最疼长女,如今见她流露出这样的伤心之态,也不由得觉得揪心,她对着宁熹招招手道:“过来,煦儿。”
宁熹闺中名字是叫周煦,可是她自两岁时就有了宁熹的封号,外人一律都按封号来叫她,就连帝后二人寻常也是叫她宁熹,只有在十分亲昵的时候方皇后才会叫她闺名。此时听闻皇后这么一叫,宁熹几步走上前去,扑倒在方皇后怀里,婚后的冷寂连着近日对胞弟的忧心俱化作眼泪流下眼角。
方皇后揽住长女,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肩,语气十分地柔和:“煦儿啊,人生不如意事八|九,总不能十分求成。更何况,你们之间的年龄毕竟差得太大了,我当初本就不怎么赞同这桩婚事。驸马眼下没有心上人就是最好的了,就算他一时之间对你并无他意,可日子久了他总会对你产生感情。”
当初在上清宴的士子中,皇后本是最中意探花百里衍,年轻俊秀,和宁熹年纪相当;虽出身寒门,但正可走孤臣之道,日后必会得到虞承帝的一力提拔。可偏偏宁熹一心一意想嫁给状元傅君华。傅君华倒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他年纪太大了,和宁熹甚不相配,就连虞承帝当初也十分反对,但终究架不住爱女苦求,就允准了这门婚事,可到底不如人意。
也只能等待岁月慢慢消磨了。
还没等宁熹公主从伤心中缓过来,就有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惊慌失措地奔进殿里,直接跪在殿中的帘外道:“启禀皇后,陛下的寝宫走水了!”
“什么!”方皇后一把放下怀里的女儿,急急忙忙地奔出去,看着那宫女道:“那陛下有没有出事?”
平时最为沉着冷静的大宫女锦绣此时也是在有些掩不住的慌张:“据说是陛下的寝宫后殿走了水,陛下本人不在殿中无事,可听闻此事后竟一怒之下、一怒之下晕了过去。”
方皇后神情恍惚了一瞬。寝宫后殿,寝宫后殿不是放置了那人的冰棺吗?
宁熹公主本想随着方皇后一起前去看望皇帝的,方皇后当时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勒令她留在昭阳宫,哪里都不能去,又吩咐宫人速速前去教导皇子的书房把周骞叫回来。
宁熹在昭阳宫中等了片刻,就见周骞披着一袭紫色裘衣匆匆赶进了昭阳宫内殿,急急忙忙地朝她奔过来:“阿姐,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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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他怎么了?”
周骞小宁熹七岁,今年不过才刚十岁,比起长兄的心智早熟,周骞虽平素好武多有锻炼,身板结实英气勃勃,可眉眼间还带着些许稚气。
宁熹对着幼弟起脸上的忧虑和茫然,竭力做出个平静的样子来:“父皇的寝宫走水了,想来父皇近日来过于劳累,听到这个消息晕厥了过去。想必是没有什么大事的。”像是在安慰周骞,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过了年也不过十七岁的宁熹,虽然对政事自有自己胸中的一番论断,目前也因担任国子监女学主簿对政事略有涉猎,可终究还是个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小公主。她在看到方皇后临行前脸上的神色后,不知怎地,心头上隐隐蒙上了一层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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