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圆满人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召徕
想来也是,厉家在津南城盘踞已久,是津南城里出了名的地头蛇,他作为厉家的嫡长子,从小要什么得不到,尤其这一次他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本已经十拿九稳的事情,结果最后就这么黄了,厉北澜简直怀疑刑焰那哥儿是故意耍着他玩的。
可是想想之前他们的相处,若刑焰真的是演戏,那他不得不佩服对方的演技,连他都被糊弄过去了,若真是如此,那柳家更不能留了。
厉北澜心中算计颇多,面上不显,仍带着他风流郎君的面具。
他带着人坐马车,很快赶到了刑焰么子三人的行处,他理了理身上的衣袍,紫色的长袍将他一身富家公子的贵气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在小厮的搀扶下,徐徐下了马车,不紧不慢的向着刑焰三人走去。
此时,大郎和二郎正拉着刑焰在一个捏面人的小摊前看的津津有味,刑焰问他们,“可是喜欢?”
大郎和二郎一瞬间眼睛亮晶晶的,齐齐点头。
刑焰轻笑,忍不住又抬手摸了摸两个小孩的软发,然后抬头对小贩道:“老板,给我来两个面人,就照着这两孩子的模样捏。”
小贩老板顿时笑眯了眼睛,“好嘞。”
小贩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大爷,一辈子就靠捏面人的手艺过活,人老了,也格外喜欢孩子,所以他手下动作不停,一边也逗大郎二郎。
“两位小哥今年几岁了啊?”
“三岁”大郎稳稳道,二郎见哥哥说了,不甘心的用手比了个三。
刑焰侧头看着他们,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配上他脸上难得柔和的笑意,远远看去,真有那么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然而这一幕看在厉北澜眼里,却只让他觉得怒火中烧。
果然如此,之前还在他面前演什么抛夫弃子的戏码,原来都是耍着他玩罢。
刑焰,既然你戏耍我在先,那也别怪我狠辣在后了。
厉北澜眼珠子一转,心里就谋生了一条毒计,他差人去买来一个哥儿戴的致发饰,放在手心里摩挲两下,然后趁着众人没注意他,一个冲刺向着刑焰跑了过去。
他设想的很好,刑焰不是在他面前做出一副为了荣华富贵抛夫弃子的样子吗,那他干脆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实了,反正他是男人,被人说两句又不会掉两块肉。
只要他今日当街搂住刑焰,香个一两口,然后把手中的发饰“送”给他,并扬言两人暗交已久,届时别说刑焰,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直接把柳谚逼得在津南城呆不下去。
厉北澜越想越觉得可行,他之前如果早想到了,哪还至于陪刑焰那个哥儿周旋那么久,他厉北澜怎么着也算津南城数得上名号的人物,要什么样的清白哥儿找不到,何必跟刑焰那个夫郎耗那么久,最后更是做出了那样的让步,最让人气愤的却是,他都做了那么大的牺牲了,才蓦然发现,从头至尾,他不过是个被人戏耍的傻子,这如何不让他发怒。
厉北澜心中气极,面上却仍然做足了一副见到心爱哥儿的高兴样子。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真tnnd的骨感。
早在厉北澜一下马车打量他们时,刑焰就察觉到了。
不管怎么说,刑焰也是当了上万年掌管刑罚的高位神,若是武力不够强大,他早被人寻仇被灭了,哪能安安稳稳活到现在。
因此,哪怕他现在神魂受创,多年来战斗养成的感知力却依然不可小觑。
不过,现在他是柳谚的夫郎,柳余柳馐的阿么,所以该低调还是得低调。
结果哪知道他都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那个不长眼的却向他冲了过来。
刑焰:!!!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了?!
是以,厉北澜在快要靠近刑焰时,双手大张,准备抱住对方,一亲香泽,然后他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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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传来一阵剧痛。
厉北澜还没痛叫出声,肩膀处又传来一股巨大的拉力,厉北澜整个人一脸懵逼的被甩了出去。
他撞到了其余的摊子,连人带货摔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厉北澜第一个被人揍的这么厉害,一时痛的都出不了声,他身边的那些随从也因为惊吓,慢了一拍,才匆匆跑过去把人扶起来。
“大公子,大公子你没事吧。”
“快,快去叫大夫,没看大公子都摔的这么严重了吗?”
“大公子,大公子………”
刑焰护着身边两个早被一系列变故吓坏了的小孩,微微皱了皱眉,“大公子?”
随之脑子里涌现出一连串画面,激的他脱口而出,“厉北澜?”
“原来是你。”刑焰冷笑一声,大有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的霸气。
他上前一步,审视了厉北澜一眼,吓得厉家随从都一脸警惕的挡在他面前,看架势,似乎刑焰只要稍有个风吹草动,他们就要一拥而上了。
厉北澜经历了刚刚的剧痛,现在也缓缓回神了,他几乎是颤抖着在随从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来,一双眼睛赤红,随时都要喷火了都。
他知道,他就知道。柳谚,刑焰这两个狼狈为奸的夫夫,没一个好人。
一个扮猪吃老虎,把人耍的溜溜转,一个惯会装纯良,装什么大尾巴狼。
厉北澜心里那个气啊,今天他一定要把这两人虚伪的面孔狠狠撕下来,让众人唾骂,否则难消他心头之恨。
厉北澜手中还捏着之前命人买的蝴蝶金丝嵌玉步摇,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让众人瞧个清楚。
“今天大家伙都在,烦请各位评个理。”厉北澜顿了顿,换了一口气,忍着身上的剧痛继续道:“在下乃是厉家子弟,之前数月与刑郎相遇,心生爱慕,然相处以后,才得知刑郎已经成亲生子,在下虽然爱慕美人,但也做不来那种强娶有夫之夫的人,所以本打算断了这关系,却不想刑郎也同样爱慕我,左思右想之下,在下舍不得这段情,所以还是做了这小人。”
“但是……”说到这儿,厉北澜故意停了停,吊足了周围人的胃口,才咳嗽两声说:“但是却不想到最后,在下竟然得了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结果,想我厉家子也是才貌双全,家财万贯,要什么样的清白哥儿找不到,可是心里被人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从此再也住不进另一个人。这叫我如何舍得放手,所以,所以……”厉北澜说不下去了,声音哽咽,掩面而泣。
围观众人:同情jpg.
“我说为什么刚刚这人孟浪的冲过去抱人夫郎,原来里面还有这等缘故。”
“是啊,没想到厉家公子看上去花心风流,没想到内里还是个痴情种子啊。”
“唉!痴情种子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栽到刑家哥儿那么一个……人手上了。”说这话的是个年岁不大的哥儿,说起刑焰时颇有几分恨恨的气势。
有那不知情的人,好奇问道:“咦,听小哥这话,莫非这刑家哥儿平日里还有其他不妥行为?”
“那当然了,就刑焰那水性杨花的性子,”那哥儿话说一半,回头一看,发现问话的是个家丁模样的小童,对方身后还站着一个儒雅的老者,于是讪讪咽下了之后的难听话,改说正事。
“小哥你有所不知,这刑焰原本是一家屠户的哥儿,五六年前,他阿父帮了一名学子,名为柳谚,柳谚这人光风霁月,才华横溢,又知恩图报,他为了报答刑父的帮助,毅然决然娶了刑焰那个娇蛮的哥儿,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偏偏那刑焰不是个安分的。成亲以后,为丈夫操持家务,缝补衣物样样不会,反而喜欢打扮得花枝招展,在街上到处闲逛,可怜柳谚孤身一人,家里又没有能制得住刑焰的婆么,又不想让恩人难做,所以一直忍了下来。没想到这刑焰不但不知足,反而变本加厉,如今竟然还招惹了厉家公子,也不知他哪来那么大的魅力。”最后一句小哥儿说的很小声,想来心里也是对刑焰怨念已久。
其实要说这津南城的哥儿夫郎,对于刑焰的观感,那真的是羡慕嫉妒恨,五味混杂,对方未出嫁前,父么当眼珠子护着疼着,出嫁后,丈夫继续护着疼着,明明就是个小门小户,平日里过得却比大户人家的哥儿夫郎还过得称心如意,丈夫也争气,文采斐然,温润儒雅,体贴温柔,而且不管外面流言传的多难听,也没见柳谚对他红过眼,如此种种,哪能不让其他人嫉恨呢。
第10章刑家有郎(十)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有那好些个原本不知内情的,左一耳朵,右一耳朵听了十之二三,再看看现场厉北澜的惨状,再加点自己的脑补,分分钟又出一个新版本。
但无一例外的,他们都在指责刑焰。
“这刑家哥儿实在放荡,又恬不知耻,以前挟恩图报,强迫着柳谚那般好的郎君娶了他,他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反而成天勾三搭四,到处招摇,如今竟然又祸害了厉家公子。”
“是啊,当我说,像刑焰那种不要脸又下贱的哥儿,活该浸猪笼才是。”
“对,说的没错。柳公子那般好的人,不该叫这等没脸没皮的人给毁了,就该让他浸猪笼才是。”
………
众人七嘴八舌,但中心思想都是认为该把刑焰拖去浸猪笼,不然不能熄民怒。
大郎和二郎何曾见到这种架势,早就吓得两眼泪汪汪,可碍于面子,还不敢哭出声。
刑焰伸手拍了拍他们,全做安抚,然后冷眼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人,脑海中也随之展现了不少画面。
他说他怎么会人人喊打呢,感情是挡了某些人的道儿呢。
想让他腾地儿,也不知道他刑焰亲自挪的地方,这些人有没有那个福气坐。
再低头去看依然靠在家丁身上“半死不活”的某人,刑焰怒极反笑。
爱他如命,生死相许?去他妈的骗鬼呢。
刑焰左右看了看,然后扭头抄起因为厉北澜,之前打倒的菜摊子,以力拔山河的气势,双手把菜摊子一举,然后重重往空地上一摔。
围观众人:…………Σ(°△°|||)
个个安静如鸡。
刑焰四下打量一眼,很好,都安静下来了,他可以说句话了。
刑焰首先发难的就对准了厉北澜,声音不高不低,气势十足,“厉北澜?厉家大公子。”
“有道是,药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且不论你今日光天化日之下非礼于我这事如何算,当从你口中道出你与我苟合之事,我今日可是要同你掰扯清楚的。”
刑焰目光直直的盯向厉北澜,厉声诘问:“你说我与你暗交已久,你可有证据,莫非你厉家大公子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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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皮子一碰,没的也能说成有的了,既然如此,那我还说四年前我相公童试之时,明明与厉公子进去之前都是好好的,出来时厉公子安然无恙,而我相公却已然不成人样了,我相公那才华津南城夫子公认的好,若非考场发生了意外,便是得个第一名也是可以的。不过可惜了,人算不如天算啊,你说是不是呢,厉公子?”
“胡说八道。”厉北澜胸膛剧烈起伏,“你个小小夫郎没凭没据的,怎么空口诬人,再说科举考试向来严苛,历年来多的是考子折在里面的。”
刑焰讥讽一笑:“是这个理没错,可厉公子你这么急着辩解是什么意思?做贼心虚了。”
“你你………”厉北澜气的话都说不圆,周围的人也被这个消息惊的回不过神来,目光惊疑不定的在刑焰和厉北澜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不知道该信谁。
刑焰可不给厉北澜回神的机会,一口作气,继续质问:“还有,厉公子既然口口声声说与我有那么几分不清不楚的关系,索性今日我们就在大伙的见证下说个明白。”
“我且问你,你可知我生辰?”
厉北澜:???他么的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真的喜欢刑焰,怎么会去关心刑焰生辰是几号。
毫无疑问,厉北澜答不上来。
刑焰嘴角嘲意更甚,“回答不出来,那我再问,厉公子可知我平日最喜欢哪种首饰,哪种衣料,哪种吃食?”
厉北澜:!!!
啊啊啊啊!!这些难道不都该是那些哥儿来讨好他时才该用的上的吗,他堂堂一个大公子为什么要去关注一个夫郎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刑焰看着厉北澜呆滞的脸,知道对方答不出,忍不住讥讽一笑,“厉公子,你口口声声说爱慕于我,却连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不知道,你这爱慕说出去委实可笑。”
“我……”厉北澜有心想说两句,却不知从何说起,前几次他与刑焰来往,一心都在哄对方上钩了,哪有心思去注意这些细节。
可是就这么让对方脱身,厉北澜是真的不甘心,他目光移转,最后视线落到了手里还攥着的步摇上,眼神微动,苦笑一声,“焰哥儿说怎样就是怎样吧,只是这步摇如今倒配不了它的主人也是可惜了。”
众人视线齐齐望过去,果然厉北澜的手上还拿着一支致的蝴蝶金丝嵌玉步摇,看那做工,少不得都要几十上百两银子呢。
在这津南城,二两银子都够普通的四口之家过的滋润的了。
现在厉北澜手里一支步摇,少说也得有上百两,听厉北澜那口气,也是要送给刑焰的?众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心里的天平又不自觉的偏向了厉北澜几分。
毕竟众人心里更多的还是喜欢桃色绯闻,而官场上那些弯弯绕绕离他们太远,也太无力,所以众人还是下意识想避开。
刑焰不用细细看,心里都能知个七八分,他刚要开口反驳,哪知道身旁却传来一道稚嫩却十足有力的童音。
“你骗人。”
二郎紧紧握着小拳头,小脸因为愤怒涨得红通通的,但仍然鼓足勇气,恶狠狠的瞪着污蔑他阿么的坏人,掷地有声,“你骗人。”
“我阿么从来就不戴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没错。”大郎昂首挺胸的为弟弟助阵道。
厉北澜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他也不言语,只是苦笑不已。
围观的人心有自有想法,“小孩子家家的,哪知道那步摇贵,恐怕他们从来没见过,才会那般说。”
“是啊,刑焰那么一个喜欢打扮的哥儿,以前是没钱买,自然不会戴了。”
“小娃娃,你们怕是不知道那一支步摇的价值可当多少零嘴吧!”
“哈哈哈哈,两三岁的娃娃知道个什么。”
…………
大郎二郎都被这变故给气哭了,他们是想要帮阿么的,怎么最后这些人笑得更厉害了。
小孩子都是很敏感的,他们或许不懂大人说的一些“高深莫测”的话,但是他们可以直白的分辨出其他人是否心存恶意。
现在他们明明白白感受到那些人,是在嘲笑他们。
为什么呢?他们明明说的是实话啊,阿么本来就不喜欢那些太花哨的东西啊。
大郎二郎气的眼泪直掉,但这无济于事,有那好事者见此笑得更欢,声音之大,刺得人耳膜疼。
刑焰听的心头火直冒,转身,伸手,捻了一拳头大小的面团,快很准的直直打入了那男人的口中,把那人的脸憋成了猪肝色。
周围的人这才敛一些,但也有人不平,“刑焰,你干嘛无故伤人?”
刑焰故作惊讶,“我伤的是人吗?”
刑焰陡然沉了脸,余威全放,“既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怪不得别人怒打恶犬了。”
“你………”
“我什么?是谁给了你们权利,胡乱非议秀才老爷的家属的?”
众人一愣,这才想起柳谚秀才老爷的身份来,是啊,不管刑焰如何不着调,他都是柳谚名正言顺的夫郎的。
可仍然有人不甘心,“既然你知道你是秀才老爷的家属,就更应该以身作则。”
刑焰回头一看,发现是个俏丽的哥儿,嘴角微勾:“以身作则?我怎么不作则了?”
“你勾三搭四,水性杨花……”那哥儿还想再说,但对上刑焰的目光,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了。
刑焰脸上唯一的冷笑也了起来,冷声反问:“勾三搭四,那你们见我与谁勾三搭四了?就算要诬陷,好歹也把奸夫也说出来啊?我也好听听除了眼前这位厉公子,我还与谁不清不楚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刑焰什么时候也有了那么大的魅力了,嗯?”
“你,你,你就是与那谁,那谁来着……”众人跟着想啊想啊,可最后愣是没想出来一个人。
立在人群中的那名老者从一开始看到现在,脸色也是几度变换,说实话,如果不是刑焰后来的爆发与据理力争,或许老者也同其他人一般,人云亦云了。
现在听得那位夫郎反问众人,他与谁不清不楚,然而其他人竟然想不出来,这情况着实蹊跷的很哪。
但,一个人说你不好,可能是说的人有问题,但十个人百个人都说你不好,那肯定是你有问题。
现在就算那名为刑焰的夫郎没有与谁勾勾搭搭,但其他方面肯定也是有瑕疵的。
老者心里有了成算,也没了心思再听这无畏的争吵,刚要转身离开,却听身后传来一声讥讽。
“如果世上的人都像你们一样,凡事不论对错,只跟着人云亦云,那这世上还要官姥爷做甚?有什么事大家自己审了就是,家家户户何苦还要苦苦培养一个个读书人,去挣那功名路,进那庙堂。”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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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家有郎(十一)
“刑焰,你说的不对!”之前被刑焰堵得说不出话的俏丽哥儿皱着眉尖声道。
刑焰扭头看他,“哪里倒是说说我哪里说的不对了。”
对方正等刑焰这般问,立即回道:“自古以来有言,公道自在人心,一个人说你不好,可能说的人有问题,可是十个百个千个人呢,总不可能千个人都有问题,都与你刑焰有仇,故意陷害你吧。”
围观的人想了想,十之七八跟着附和了。
那俏丽哥儿趁机继续发难,“在场的人多数与你是近邻,平日里你什么样子他们最清楚,做过什么他们也是多数知晓,时间久了,你是个什么样子,他们心里自有定论的。”
“刑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最后一句,那俏丽哥儿说的大义凛然,围观中还有些犹豫的人,心中的天平立刻倾向了他。
那原本要走的老者闻言,也是暗自点头,这下还看那刑家郎有何解释?
刑焰“不负众望”,他甚至还抚掌而笑,差点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被刺激的疯了。
“好,好一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刑焰笑的眼角的泪都出来了,此情此景与他当日还是高位神,被抓之时有何两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为什么之前敢与厉北澜对峙,便是知晓原本的刑焰除了言语上有所松动之外,再无出格的举动。
原本的他,娇蛮,好强,脾气古怪,不通人情,甚至不会家务,但这些只能说他不是个完人,不是个贤惠的夫郎,却并不是这些人可以往他身上泼脏水的理由。
这是他的前世,哪怕性格变了,但是有些东西还是不会变得。
世人总是会被表象迷惑,可他不会,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他自己的。
他已经受过一次冤屈,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受下,否则,不仅是他,就连大郎二郎,刑父刑么甚至柳谚都会受到波及。
思及此,刑焰脸上的笑容退去,他目光牢牢的锁定在那名俏丽哥儿脸上。
袁秋,津南城闵和书院,副院长之子,曾爱慕柳谚,至今未嫁。
他说怎么这人说起话来条条是道呢,原来是腹有诗书啊,可惜了。
刑焰回自己的目光,突然蹲下,一左一右抱起了大郎二郎。
袁秋以为他要逃,心中得意,脸上仍是一脸正气,“刑焰你现在是被我说的哑口无言,无脸见人想要落荒而逃了吗?”
刑焰抱着孩子,回头冲他微微一笑,“不,我只是觉得像个傻子在街上吵闹让人无端看了笑话,今日你与厉北澜齐齐合谋,当众毁我名誉,我总是要找个说理的地方去的。”
袁秋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僵:“你什么意思?”
刑焰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了,“当然是击鸣冤鼓,请官老爷还我一个公道了。”
“你疯了。”袁秋不可置信的看着刑焰,宛如在看一个智障,他知道击鸣冤鼓的代价吗?
若要敲响鸣冤鼓,需得先受三十大棍,否则人人芝麻绿豆大的一点小事都去击鼓,官老爷还做其他事不。
然而刑焰脸色认真严肃,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开玩笑的意思。
面对着那张脸,袁秋忍不住惧意退了一步,怎么可能,明明之前的刑焰还只是一个张牙舞爪的纸老虎来着,现在,怎么会?
袁秋心里都快洪水滔天了,事实上,厉北澜也没好到哪里去,这真的是之前那个被他几句话哄得团团转的夫郎,刑焰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气势了。
百姓大多惧官,此刻听刑焰这么说,他们心里也是有了退意,听听热闹这事谁都想插上一脚,可是为此惹上一身骚,那可就不值得了。
刑焰不动声色的把这些人的脸色尽眼底,然后等了一会儿才用一种隐忍悲愤的语气缓缓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我刑焰自问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平日里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竟让你们诋毁之此。”一番话说的其他人面红耳赤,刑焰见好就,立刻调转枪头,看着厉北澜,目光如炬,“厉公子恐怕是当真不知,我这人虽然素来喜爱红衣,却最是厌恶繁琐复杂的所谓的劳什子发饰,不为其他,只因为太重,我嫌累,动一动脖子,发饰就会乱摇,所以我平日里戴着木簪或者玉簪,却不想倒是让你们误会了言郎对我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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