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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爱(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欲燃
唐景潇跟他不同,哪怕是窝在单身沙发上也能委屈的一个人睡着。
雷佑胤昨天在唐景潇房间的大床上装睡了半天,最终还是强迫症的失眠了。
他听见她呼吸平稳,小小声唤了生唐景潇的名字,见她没有应答,这才确信她是真的睡着。
借着玄关留着的一盏灯,雷佑胤下床绕到唐景潇身侧,默默再次看着她的睡颜。
手指伸过去,温柔的抚摸着她毫无防备的嘴唇,忍不住的回味那一晚她在他床上睡过去时的滋味。
他不仅亲了……而且还摸了……
她的皮肤很温热,贴合着他掌心的地方软绵绵的,诱惑着他紧手指,又怕弄醒了她。
锁骨……肩膀……胸……腿……腰……
那一晚他的自制力或许都完全用在了克制自己的邪念之上。
唐景潇不点头,他就不能越雷池,这是他待在她身边而不会被她赶走的底线。
雷佑胤的眼睛眯起来,长长的睫毛被月光照得在眼睑上留下一排阴影。
这样的一个唐景潇,顾嘉诚怎么舍得放开她?
他又怎么舍得,让顾嘉诚选择离开后又再度占有她?
把雷佑胤的东西都搬去他的房间,唐景潇总算是松了口气,享受的躺在了只属于自己的床上。
雷佑胤昨儿洗澡的时候,她其实很没节操的全程围观了。
虽然只是一个剪影,但是年轻人壮的身体还是在朦胧的磨砂玻璃后头展露无遗。
徐再思说,“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唐景潇觉得这句话或许对其他领域也通用。
易北,顾嘉诚,雷佑胤。
她恍惚自己似乎也并非那么挑剔而专情的人。
因易北而起的欲望,因顾嘉诚而起的欲望,还有因雷佑胤而起的欲望,看起来似乎都一样。
有时候床笫之间的事情,是不是灯一关、眼一闭,换谁都一样?
唐景潇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她在挂断了咨询是否需要特殊服务的内线电话之后,很快就在隔壁听见了开门声,还有紧随其后的激烈的咚咚撞墙声,和女人高昂而毫不掩饰的叫喊。
深夜的五星级酒店,偷工减料的墙壁似乎并不具有良好的隔音效果。
唐景潇估摸着自己的床头刚好对着隔壁的床头,对面男人的喘息声、接吻声以及承重吱呀响个不停的床摇都像是在她眼前演出的真人秀一样。
她尴尬的抱着被子坐起来,整个人都坐到了离床最远的桌子上,后悔自己出门怎么只带了眼罩没带耳塞,好防止这种突发性的魔音灌耳。
老天爷就不能让她好好的睡一觉吗?
她欲哭无泪的无语问苍天,摁开台灯,摸出手机。
雷佑胤的消息恰到好处的跳了出来。
[你看谍战片吗?]
谍战片是她妈的最爱,不论是手撕鬼子的无厘头还是风声的绝伦,唐妈都能照单全。
唐景潇没明白雷佑胤在玩什么梗,只能老实回他。
[看。怎么了?]
[我记得不靠谱的谍战片总爱安排一段情节,说我方暴露的女囚犯被敌方俘虏了,十大酷刑一个一个轮着来。从拔指甲的“啊”到老虎凳的“啊~”,都是不一样的音调……你觉得隔壁是上到哪个级别的酷刑了?]
噗。
唐景潇没忍住笑了出来。
“啊~啊啊~啊~”
自隔壁屋传来娇滴滴的夸张咏唱调呐喊,还带着换气和平仄,让人不得不佩服,干哪一行都需要演技。
唐景潇回他。
[别没正经。]
雷佑胤没有再回信。
唐景潇看着手机屏幕,思考自己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雷佑胤分明是怕她尴尬,所以才故意装不正经逗她。她倒好,分明接纳了他的好意还要板起脸来斥责他,怎么想都觉得是在自己给自己立牌坊。
唐景潇迟疑,道歉的话语在对话框里删了几遍,最终还是没能按下发送键。
她的房间门倒是被人从外边敲响了,她隔空问了句“谁啊”,就听见雷佑胤在那边答“是我”。
她解开双重锁,将门打开了。
雷佑胤穿着自己新买的拖鞋和睡衣,怀里揣着酒店有偿提供的八宝粥啤酒和泡面,冲开门的她轻佻飞一个白眼。
“小姐需要特酥服务吗?”
“不酥不给钱。”
唐景潇笑着的把进门的路让开了。
雷佑胤把手机开最大声,选择单曲循环国歌,贴着墙放在了唐景潇床头。
第一个音起,对面的叫床声很快就弱了下来。
唐景潇乐不可支,雷佑胤已经打开了阳台门,示意她一块儿过来。
“赏会儿月。要不要吃泡面?我估摸着烧个热水的功夫,隔壁就该完事了……”
唐景潇第一次发现雷佑胤的嘴这么损。
“我要吃酸笋肥牛的。”
雷佑胤拎着泡面盒对着月光挤眉弄眼半天,泄气问她,“红烧牛肉凑合一下吧?”
唐景潇笑着在他旁边的藤椅上坐下。
这座城市的夜晚比江城要来得热闹许多。
远处的摩天轮还有地标建筑哪怕在深夜也依旧闪烁着耀眼的装饰灯。
雷佑胤起开了啤酒,又给唐景潇开了一罐八宝粥。
唐景潇莫名觉得,以后谁要是嫁给了雷佑胤,准是一个月胖五十斤的节奏。
雷佑胤开口问她,“你参加完婚礼回家吗?”
“哪个家?”
唐景潇下意识的回他。
雷佑胤愣了愣,笑起来,“江城的家。”
……原来她在江城定居了这么久,那里也可以被称之为家了吗。
唐景潇望着看不见星星的夜空,实话实说,“暂时不打算回去。花店我也托出去了,该分你的钱我都打给你了……好像你也不缺这点钱……不怕你笑话,我现在就想出门走走,透一口气。”
雷佑胤放下啤酒扭头看她。
“你想怎么走?”
唐景潇孩子气的用手指在空中比划。
“沿海,先绕祖国的海岸线走一圈,然后从西南上高地,奔西藏。”
雷佑胤轻笑了一声,没有出言讥讽她那颗老文艺女青年的心,而是问她,“票都买好了吗?”
唐景潇摇头,“走哪儿算哪,有哪趟车就上哪趟车,有什么房就住什么房。人生需要规划着步步为营已经很累了,散心而已,不想再准备那么多。”
雷佑胤闭上眼睛,再喝一口酒,“那就不准备。”
他顿了一顿,声音在夜风里很轻。
“带上我就行。”
唐景潇的嗓子噎住,怀疑自己的耳朵幻听。
雷佑胤又笑着把话重复了一遍,“我陪你走。说,下一站去哪儿?”
唐景潇觉得她跟雷佑胤都疯了。
两个人在阳台上聊到半夜,进屋时国歌还在奏响,而隔壁只剩鼾声在悠远的回荡。
雷佑胤还贫,“我说撑不过一壶开水的时间吧。”
唐景潇拿枕头丢他,“快回去睡觉。”
她坐在床上,伸手去拿雷佑胤的手机,雷佑胤已经屈腿靠了过来,将她困在了自己的手臂之间。
唐景潇觉得自己的心在瞬间跳的很快。
雷佑胤的鼻息几乎是擦着她的脸跑了过去,很快,他就拿起了手机起身,松开她。
“我先回去了,早点休息。”
“嗯……”
是荷尔蒙。
铺天盖地的荷尔蒙。
唐景潇口干舌燥,在雷佑胤将门带上之后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她不在江城,江城的那个唐景潇便与她无关。
她不去想顾嘉诚,顾嘉诚赠与她的那些难堪便与她无关。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明知是一枕黄粱梦,可俗世之人还是忍不住的沉迷其中。
这是不是就是梦的美妙?
第二天,两人各自拉着行李箱双双退房,并肩坐在大堂的沙发里,打开中国地图,开始规划路线。
唐景潇想去花港观鱼,雷佑胤想去吃芦花鸡。两个人小学生一般开始猜拳,最终雷佑胤三局两胜,兴高采烈的买了去山东的动车票。
他抢过唐景潇手上的行李箱,一手一个,豪迈的在前面走。
唐景潇跟在后头,踩着他的影子,就很快乐。
“你小时候跟小朋友一块儿出去春游过吗?”
唐景潇在后面问雷佑胤。
雷佑胤愣了愣,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她,“你呢?玩的很开心吗?”
唐景潇没有察觉到雷佑胤的迟疑,笑着点点头。
“家里总会提前准备好零食还有热水,虽然春游也总是去公园里爬山,还有会一群很烦的男生,但是出门的感觉总是让人很快乐。”
“很烦的男生。”
雷佑胤关键词抓取得很快,把行李箱都放到出租车后备箱里。
“我现在是属于很烦的男生的范畴吗?”
“勉强……不算吧。”
唐景潇卖了个关子,捂着自己的马尾防止被揪。
“真的很讨厌被他们扯辫子啊……麻花辫绑起来又麻烦,拽起来又疼……”
雷佑胤护着她的头让她先上车。
“不都说小时候喜欢谁就揪谁头发么?”
唐景潇想了想,小时候她被易北揪的最多,一时间有些怅然。
“或许吧。”
不想了。不想了。
既然选择了做梦,就把从前的一切都抛之脑后。
情也好、爱也好,终归是有它们的归途的。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说到爱(H) 36,陪着你
唐景潇踏上拉萨的地界,很快就明白过来把雷佑胤带在身边,或许是她这次出门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订酒店时,唐景潇猜拳小胜,雷佑胤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陪她一起住进了私营的藏式品旅馆。
旅馆名字里虽然带上了品,但实在跟真正的品酒店相去甚远。
好在价格亲民,装修也颇有特色,聚集在这儿的人五花八门,大家都乐意跟其他人交谈。
雷佑胤一路跟着唐景潇走下来,早已经摸透了她的脾气。他虽然对居住环境挑剔,但此时也只能舍命陪君子,哄她高兴。
唐景潇是高兴,但这高兴也没能持续太长时间。
晚饭之前,在房间里瞎兴奋的唐景潇便惊喜的发现她高反了。
起初只是轻微的胸闷气短,到后来就是严重的呼吸困难。
唐景潇四肢无力,两眼发黑,几乎是凭借着最后的意识让自己走到床边拿起了手机。还不等她拨出去那个求救电话,意识一飘,整个人已经昏厥了过去。
雷佑胤过来找她已是半小时之后。
他放下行李,又独自一人把旅馆周围的情况都摸了一遍。
消防通道检查清楚,逃生路线熟记于心,又选好了合唐景潇胃口的餐馆,雷佑胤这才哼着歌,上楼去叫唐景潇出门吃饭。
初秋的高原,入夜之后吹的都是凉爽的风。
雷佑胤唇角带笑的在外边敲了数十下门,而屋内既没有传来洗澡时的水声,也没有传来唐景潇的应答,让他眼皮不由一跳,察觉出些不对劲来。
因为通讯不畅,他只得借着旅店的wifi给唐景潇拨了一个语音通话。
很快,屋内就传来了手机的提示铃,却迟迟未见有人接通。
雷佑胤彻底慌了。
他几乎是一路飞着下楼,抓起前台的小姑娘让她拿好备用钥匙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又重新回到了唐景潇屋前。
门打开,冲进去。
“唐……”
在看见唐景潇倒在床边毫无意识的样子,雷佑胤整个人都傻在了当场。
最后雷佑胤是陪着唐景潇一块儿上的救护车。
他也出现了轻微高原反应,但情况并不严重。坐在救护车里,他一动不动的拉着唐景潇的手,眼神莫名空洞,唇色因为紧张而开始发白。
随行的医护人员看他的眼神比看唐景潇要来得紧张。
“氧气已经给她接上了,病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放轻松,别她好了,你又倒了。”
雷佑胤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他的眼里只有失去意识的唐景潇,就像时光一下倒退了二十年。
那个在他眼前消逝的生命,就像她现在这样,脆弱又苍白的呈现在他眼前。
雷佑胤在医院陪了唐景潇整夜。
深夜过来查床的护士看他一眼,于心不忍,“您要不在一边先睡会儿?病人一时半会也醒不了,你这么盯着也无济于事。”
雷佑胤固执的摇了摇头。
他不敢闭眼,他怎么敢闭眼。
二十年前那个从高楼上万念俱灰跳下来的影子再度出现,狠狠抓住了他的灵魂与心脏。
惊恐,无措,慌张,绝望。
那种至亲之人在你眼前离世的悲痛欲绝,他害怕再一次体验。
他捉着唐景潇的手,把椅子挪得离她更近一些。
被子里,她柔软却有些冰凉的手被雷佑胤拿着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个地方,连热水都烧不过八十度。
除了陪着她,除了等,雷佑胤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二天清早,唐景潇的昏迷状态终于缓了过来。
她睁眼时,雷佑胤已经抵挡不住疲倦在她床边睡了过去。
他的头靠着她的手,手掌也同她的十指紧扣,仿佛她一动弹,他就能马上醒来一般。
唐景潇撑起来半边身子,扫了眼四周的情况。
是医院。
再低头时,雷佑胤的睡颜便映着晨光,进入她眼帘。
……是在医院睡了整夜吗?
唐景潇静静的看着雷佑胤的睡脸。
这一路走来,她不是不知道雷佑胤对居住环境有多挑剔。
床太硬了不能睡,床太软了也不能睡。玻璃不干净不能睡,隔音太差了也不能睡……他的龟毛让选酒店的唐景潇恨不得直接跟他一拍两散。
可,今天从医院里醒来,看到他这样毫无防备的靠在她身边,唐景潇觉得自己心底像是被注入了很柔软的一块,细密的包裹住她,将她那颗好似支离破碎的心微微拢了起来。
兵荒马乱的从医院办理出院回到了酒店,满是起床气的雷佑胤已经退掉了自己的房间,坚持要跟唐景潇住同一个房间。
唐景潇拗不过他,只得妥协,换成标间将另一张单人床让出来,也默许了他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监护。
吃过旅店提供的早餐,她再三发誓,自己已经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雷佑胤这才舍得放过她,回床上补觉。
唐景潇帮他把窗帘拉上,又在自己的床边坐了一会儿,这才静下心来,慢慢思考自己为什么要躲到这儿来。
她并非一个有信仰的人,之所以头脑发热的把目的地定在这儿,或许只是想亲眼见证被世俗之人认定连雪山都神圣的地方究竟是个什么样。
实际上,高原的风又凶又凉,除了暴晒的阳光和稀薄的氧气外,这一处天生带着几分凶险和荒凉的土地跟其他地方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唐景潇双手合十,冲着远处布达拉宫的方向施了个礼。
有时候,她也说不上旅行究竟有什么意义。
但是看过的风景,走过的土地,遇见的人,听见的声音,或许在许多年后,能成为开启某一段记忆和感悟的钥匙。
雷佑胤一觉睡到了日落西山。
唐景潇也在房间里安静的思考到了日落西山。
他迷迷糊糊的起身,唐景潇带笑的目光便落了过来,看得他心跳加速,下身也有些发疼。
雷佑胤略有一些尴尬的曲起腿,掩饰过去自己的不自在。唐景潇毫无知觉,起身伸了个懒腰,半真半假的抱怨,“看起来今晚只能随意在周围逛逛了。”
“嗯……”
两个人梳洗出门,谨遵医嘱,慢悠悠的像标准游客一般在市井街巷转了起来。
落日的余晖很长,并不繁华的街道里,各式各样的人都穿行其中,享受着自己的人生。
唐景潇依旧觉得有点儿缺氧,走五步要歇上一会儿。
雷佑胤怕她走丢,把手伸过去将她牵住了,唐景潇头一回没有甩开他。
雷佑胤心下一愣,再看她时,眼底便又多了几分温柔的笑意。
唐景潇喘够了,抬眼看他望着自己笑的奇怪,忍不住的皱眉,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色很难看?”
“没有。”
雷佑胤加重了牵着她手的力度,将咧开的嘴角掩饰性的转到了另一边。
他们去了小昭寺,也逛了八廊街,还去看了夜色下的布达拉宫,跟白天比起来又是另一种庄重的美。
吃过晚饭,折回旅馆时,里边竟然还有余兴节目。
老板不知从哪儿请来了一支乐队,很有气势的在露天的中庭搭出来一个舞台,像酒吧一般开始卖起酒来。
唐景潇觉得好玩,雷佑胤馋不同地方不同味道的酒。
两个人一拍即合,涌进人群中,当起了跟风群众。
挑了个靠边的座位,又要了些酒,奔波了一天的唐景潇终于放松下来,靠在躺椅上,望着星光璀璨的夜空。
“星星好美……”
“嗯?”
背景乐嘈杂,雷佑胤没听清唐景潇的嘟囔,凑过去又问了一遍。
唐景潇温柔的摇了摇头,又说了些什么,再度被电吉他的声音给盖了过去。
雷佑胤觉得他或许需要跟旅馆老板好好聊聊了。
他放下酒杯,跟唐景潇比划,他需要离开一会儿。
唐景潇懵懂点头,尝一口雷佑胤帮她兑好的酒,雷佑胤已经起身,快步走去了舞台方向。
……至于他分明是嫌音乐太吵而跟主办方商讨,为什么会被半推半就的拉上舞台,雷佑胤也说不上来。
四周增设的灯也被旅店老板给打开了,明晃晃的灯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他只往那一站,台下就传来了响亮的口哨声和不认识的小姑娘们捧场的欢呼与大笑。
唐景潇口里的酒险些没喷出来。
茫然站在舞台之上的雷佑胤,可怜又无辜,像一只待宰的小羔羊。
原乐队的主唱接了任务,开始卖力的活跃气氛。
许是给足了雷佑胤面子,台下的观众渐渐也开始鼓掌喝,逼上梁山般让他在上面表演一番。
雷佑胤微微眯了眯眼。
从舞台的位置,他只能勉强辨别出唐景潇所在的方向。
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淡然的接过了主唱递过来的话筒,“那就献丑了。”
架子鼓配合的敲起了节奏,前一秒还略显尴尬的场景顿时间又重新变得热闹起来。
雷佑胤跟乐队耳语了几句,键盘试了试音,他再站在话筒前时,明显就是不一样的气场。
电吉他最先起音,然后是键盘跟上,前奏刚一出来,中庭之内就开始此起彼伏姑娘们的小声尖叫。
唐景潇歪头看他,雷佑胤的目光也自台上坚定不移的落在了台下,她所在的方向。
那是一首非常舒缓的歌曲,被他唱得略有几分婉转忧伤。
唐景潇不得不承认,雷佑胤真的有一把好嗓子,音色独特,音阶准确。
最关键是秀色可餐。
他略微带笑的站在那儿,不疾不徐的唱,台下小姑娘的巴掌都要拍裂,两张年轻的脸靠在一起,大笑着互相打趣,窃窃私语,“你猜这个小哥哥单身吗?”
单身呀。
唐景潇与有荣焉的笑着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又看回雷佑胤,终于懂了,他从前能在小姑娘里那么吃得开,真不冤枉。
她微饮了一口杯子里的酒,雷佑胤唱的歌正进入高潮前的间奏。
他的脸在舞台灯的照耀下忽明忽暗,但那双眼睛却异常璀璨,完全不输天际的群星。
他数着拍子,抬起来手腕,重新握住话筒。
唐景潇身边的讨论声已经开始变调。
“我的天啊!!!你快看他的手表!!”
手表?怎么了?
唐景潇错愕的看着雷佑胤左手上一直带着的造型古怪的腕表,并没有看出来什么名堂。
见多识广的小姐姐已经开始跟同伴解惑。
“卡地亚的限量款!!!我爸眼馋半辈子了,48万!!!”
“……”
唐景潇傻眼了。
原来她这一路,拉着一个带着48万腕表的男人,在老巷子里吃馄饨,在路边撸脏串,让他当司机开车进山区,逼他陪她一块儿住没有星级的酒店,甚至还让他在医院陪床,彻夜都没闭眼。
雷佑胤毫不力的跟着音乐接着唱。
“……还要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
还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咫尺远近却无法靠近的那个人
要怎么探寻 要多么幸运
才敢让你发觉你并不孤寂
当我还可以再跟你飞行
环游是无趣 至少可以
陪着你”
唐景潇慌了。
她觉得歌里的每一句歌词都像是在唱给她听,又觉得,或许只是凑巧,以雷佑胤的条件,什么样的姑娘他追不上?
她觉得自己的高反或许又开始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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