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言哥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铲屎官兔
这个小插曲过去后,二人分别捡了小半筐的蘑菇。
低头找了半天,方言有些累了,他站直身子,四下里看了看,见远处有一个形似石头的东西高高的挂在树上,想到此次出门还想找块石头压缸,便抬手指着那处对李大娘道:“李大娘你看那树上挂着的石头,用来压缸怎么样?”
树上还能挂石头?李大娘闻言疑惑的看像那处,这一看可不打紧,那哪是什么石头啊!那是个胡蜂窝!
李大娘赶紧拽着方言往反方向走,“我的老天哪,言哥儿,那可不是石头,那是个胡蜂窝,若被胡蜂蛰了,可是要死人的!”
听闻这话,方言也吓了一跳,还好没去要那块“石头”。
看了看天,出来好一会了,篮子里也采了不少蘑菇,李大娘道:“言哥儿,咱们往松树林那边去吧,那边土比较软,应该还有不少松蘑,两个林子中间那里有条土沟,我家腌酸菜的石头就是那里找的。”
在两片林子中间,横着一条土沟,约有三尺多深,沟里没水,若想去松树林,必须爬过土沟才行。
二人在沟边寻了半天,只见几块约四、五斤重的石头,没有李大娘家那种大石头。
方言有些泄气,这几块石头小了些,算到一起还差不多。想到这里,他忽然问道:“李大娘,可否用俩块石头压缸?”
李大娘出来这大半天也有些厌了,听闻方言的话,一拍手,“还是言哥儿聪明,捡两块回去自是可以的。”
说罢,二人挑了两块沉一些的。
方言把菜篮子里的蘑菇都倒了出来,将两块石头装进去,却又装不下蘑菇了,想到李大娘带自己出来一趟,便想将蘑菇送与李大娘。
李大娘自是不肯,怎么也不能占一个孩子的便宜。她便也将蘑菇倒在地上,自方言的菜篮子里拿出一块石头放到自己的篮子里,又将蘑菇进去。
方言也了蘑菇,甚是感动。
这下篮子都满了,二人便决定往回走,方言用胳膊挎着菜篮子,一边又弯腰捡起了树枝,想要带回去当柴烧,才走了几步,他的动作有些吃力。这近十斤的菜篮子对于十二岁的方言来讲,还是有些沉了。
李大娘见状,叹了口气,养家的哥儿不容易,也弯腰帮忙捡。
方言见状,心里不好意思,怎能让人帮着拿石头,又让人帮着捡树枝!遂将几根捡到的树枝扔掉,道:“李大娘,我不捡了,咱们回去吧!”
闻言,李大娘也将树枝扔到了地上,“下次来再捡吧,不过靠近边缘的树枝都有人捡,可以扯了树上能够到的树枝。”
回去的路上,方言抱着菜篮子,远远的看见离家不远处的山上似是有黑烟冒出,便急道:“李大娘,你快看!那东北边的山上有烟,可是走水了?”
李大娘抬起头,皱着眉,眯了眯眼看了半天,摆了摆手道:“没事儿,应是那卖炭翁在烧炭呢!”
“烧炭?用木头啊?”方言问道。
李大娘笑了笑,道:“你这哥儿,木炭木炭,可不就是用木头烧的。”
闻言,方言也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他又忽觉不对,“那山不是很危险吗?怎的还有人去?”
李大娘点了点头,“是危险,你可不能去。”许是看出方言还有疑问,她又道:“早年村里有猎户的时候,是有一条上山的路的。但是山里有陷阱,有野兽,出入都得由那猎户带路才安全,所以自那猎户没了,这上山的人也就少了。”
“猎户的故事我倒是听过,可是说摔死了?”听到这里,方言好奇道。
只见李大娘摇了摇头,“我也不甚清楚,有说死了的,也有说失踪的,那猎户本就独身一人住在山下,后来山下的房子没了,大家也就说他死了。”
方言点点头,便不在言语。
待到李家门口,李大娘道:“言哥儿,我先将蘑菇倒出来,一会便把石头给你送过去。”
将采到的蘑菇倒在木盆里,李大娘提着菜篮子往方言家去,刚出自家院门,便见方言蹲在方家院门口。
李大娘有些诧异,“言哥儿,你怎么的蹲在门前,可是累了?”待走近一看,方言面前放了两个菜篮子,一个装着蘑菇,另一个里面装了块肉并几个鸡蛋。“哪来的?”
方言摇了摇头,“我也不晓得,刚走到门前就见它放在地上”
“莫不是你家亲戚送来的?”
“我也不知道,爹在家呢,若是亲戚,应当拿进去才是。”
重生之言哥儿 分卷阅读8
想想也是,李大娘便劝道:“送的都是好东西,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人。别蹲在这里了,拿进去问问你爹。”
方言将菜篮子拿到东屋,看了看倚躺着的方老二道:“爹,今日可有客来?”
方老二躺在那里甚是无聊,刚不知魂游到哪里去了,突然听见声音,惊了一下,答道:“自你出去,便不曾有人来。”想想又问:“怎么这么问?”
方言抬了抬手里的菜篮子,示意方老二看,“院门外有人放了一篮子东西,也不知是谁送的。”
方老二点了点头,村里也还是有些好心人的,便道:“且先着吧!”
谁知方言出去不过一会儿,又拿了块布进来,“爹,你看,在篮子下面垫着块布,好像是块新布。”
听说有一块布,方老二不知想到了什么,急着对方言道:“拿过来,给我看看!”
接过方言递过来的一尺见方的褐色棉布,方老二颤着手摸了摸,没有再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方言:(*@o@*)哇~兔作者果然双更了!
兔作者自豪脸,点头。
方言:人家一尺才二十多厘米,你那三尺的坑,有什么用?
兔作者戴上眼镜,研究员状,“明朝的时候一尺已经与现在差不多了,约有三十三点三三三厘米。”
方言一脸惊诧,“难不成兔作者你是历史考据派?”
兔作者一脸懵逼,“我不是啊,为了写一个非爽的古代种田文,我与度娘成了好友。”
方言:希望兔作者你之后不要打脸,特别是快完结的时候,我要静坐围观。
第6章第六章
这日气温较前些日子下降的厉害,清早例行吃过饭、伺候方老二吃了药,又将新制的干菜拿出来晾上。
前两日到的一篮子肉和蛋,方老二没说是谁送的,只道能吃,这两日也快吃完了,又想到方老二应该多吃些好的,方言便有些发愁。
方老二手里的银子是用来买药的,万万动不得,怎么才能赚些钱呢?粮和菜得留到冬天吃,卖不得,不若去卖柴吧!
方言拿上一捆绳子,出了院门,便见柳成柳大夫远远的走过了来,他马上笑着迎了上去,道:“柳大夫,你怎么来?”
“村里该秋了,料想你许是没时间去草堂,我便提前过来了。”柳成答道,又问:“这些时日,你爹可还好?”
方言点了点头,引着柳成向院里走,“我爹挺好的,还要多谢柳大夫。”
“谢就不必了,我先去看看你爹。”说着,柳成随着方言进了东屋,见方老二较之前气色好了些,便问道:“方二叔,这几日可有下床活动?”
方老二赶紧摇了摇头,“你曾道不可下床,我怎么敢乱动,生怕以后变成了瘸子。”
听罢,柳成为方老二诊了脉,又摸了摸腿,道:“尚可。原来的药方需要做些改动,一会让言哥儿随我去草堂抓药吧!”
听闻这话,方老二自是又欢喜又忧愁,“柳大夫,我日日躺在这里,甚是乏累,不知何时能下床走动走动?”
“方二叔,你这半月未下床,就算下床也不见得有力气走路。”腿断了的,十之八九都想快些好,为医者自然是知道的,柳成又道:“切莫着急,再等五日,可以拄着棍子每日起来站立一会儿,但断腿莫着力。”
方老二点了点头,“好,好,多谢柳大夫!”说着将装钱的布包递给方言,示意他去抓药。
方言跟着柳成出了门,本以为要走去县城,到了村口,但见柳成上了一辆牛车,便也跟着上去。
上了车,方言问道:“柳大夫怎得还专门赶车来了一趟?”
“也是巧了,我爹娘今日来帮亲戚秋,我便赶车来送一趟。”柳成答道。
方言这才向远处望了望,可不是,村里人已经开始了秋,只见远处田间不少人穿着粗布衣裳手里拿着,割下来的庄稼直接放在身后摆成一小堆。
自己家也还未粮呢。
吹了一路的凉风,到了草堂,方言不禁搓了搓手,哈着气,这天是有些凉了。
拿着柳成写的新药方,抓了一个月的药,方言只拿走了五日的,另外的过几日柳成去张庄接爹娘会为他送去。
回去的路上方言有些焦急,秋都是抢时间的,万一下了雨雪就糟了。
待到回家,方言将药放到东屋,交代了银钱,便想去小仓房拿,出去庄稼。
方老二连忙阻止道:“言哥儿,莫要急。前几日我已与你李大伯商量好了,你李大伯与李大娘手脚麻利,帮咱们家干活,从天亮干到天黑,这一日就能将两亩庄稼完。”
听到这里,方言的心总算放下了,问道:“可给工钱?”
方老二点了点头,“自是要给的,按短工算,一人一日给三十五文。”
一人一日三十五确实要比普通的短工贵上些,不过,李大娘、李大伯都是好人,这些时日又对方家帮助良多,自是应该的。
想到自己的卖柴计划,方言又道,“爹,我去将割好的粮草挑回来吧!”
虽然不想让言哥儿干农活,但是毕竟以后哥儿是要嫁人的,会干一些总是好的,便道:“你刚从县城回来,先歇一歇,吃了午饭,下午再说。”
方言闻言便也不急了。
过了晌午,方言拿上扁担和绳子,出了家门。
村里的旱田和水田是分开的,旱田离村子较近,水田则稍微远一些,靠近过村的那条河。那河是东西走向,宽窄不一,宽的地方有五、六丈,窄的地方也有一丈多宽。
张庄在河的上游,而刘村和赵村在河的下游。张庄这一段河水较浅,最深的地方也不过丈余,浅的地方能看见河底的沙石。
方家的水田都已卖掉,不用走远。
望着远处那条河,方言心理颇有些恐惧,被水淹没的感觉还在,他一点也不想靠近那条河。
到了方家地头上,李大伯与李大娘此时正坐在地头上吃干粮。二人速度很快,刚过晌午,已经完一亩地。
方言见到二人,即主动打起招呼来:“李大娘、李大伯!”
二人见是方言来了,咽下嘴里的干粮,李大娘道:“言哥儿,你怎得来了?”
方言回道:“李大娘,我来帮忙挑割好的粮草。
听罢,李大伯皱了皱眉,明明可以借个车,或者等他二人割完再帮忙挑回去,小哥儿做这等农活,怎么的都不合适,刚要开口,便被李大娘扯了扯袖子。
李大娘摇了摇头,示意李大伯莫阻拦,她指了指那一亩空地上堆放的庄稼,对方言道:“言哥儿,这割完成堆的都是你家的,你且去扎成捆,挑回去吧。”又嘱咐道:“你且慢着点,若是累了,就歇歇!”
方言
重生之言哥儿 分卷阅读9
年方十二岁,自小家里日子过的不错,一日三餐基本上没断过。
他今年四尺二寸,不胖不瘦,虽然五官致随了他娘刘芸,但皮肤黝黑随了方老二,眉间孕痣小的可怜,颜色又暗淡,乍一看以为是个汉子。
回村的路上,方言挑着近三十斤的粮草,走一会儿便要换个肩挑。
自晌午过后,方言来回挑了四次粮草,待到做晚饭时已经没了力气。
吃罢晚饭,天渐黑,方言见李大娘和李大伯还未回来,便想再去地里看看。
还未出门,便见两个人推门进来,原来是木雨和张水。
木雨和张水都是跟方言关系不错的哥儿。
张庄只有一家姓木的,老两口育有两个汉子和一个哥儿,木雨就是木家最小的哥儿,他上面两个哥哥都已成亲。
木雨与方言同岁,乍一看有些女人样儿,皮肤白净,五官清晰,眼睛尤其晶亮,眉间的孕痣又大又红,一看就是好生养的。
他又是家中最小的,平日里外面农活有爹和哥哥们干,家里活计有娘和嫂嫂们干,他是家里最受宠的一个。
木雨家条件不错,自小爹娘便让他学了些绣花的手艺,如今也能绣些小物件攒些嫁妆钱。
张水则是张山的弟弟,张武家总共两个孩子,大的张山是个汉子,身体不太好,小的便是张水。
张水年长方言一岁,肤色介于木雨和方言之间,典型的哥儿样,眉眼细长,鼻又挺,很是耐看眉间孕痣清晰,一看就知道是个哥儿。
因娘死的早,家里的活计基本上都是他干。平日里说话办事便多了几分成人样儿。
方言瞧见来人很是高兴,“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木雨道:“我爹娘哥嫂们都在忙秋,我想帮忙,他们又不让,叫我一边玩儿去,我这不就来找你玩了。”说罢,还叹了口气,好似他不去干活是为了哄大人们开心一样。
羡慕的看了木雨一眼,张水道:“我爹刚吃过饭,又去庄稼了,哥哥早早的歇下了,我便想出来走走,路上遇见木雨,便作伴来寻你歇一会儿。”
听到二人专门来寻他玩儿,方言也很不好意思,他还想去地里看看呢!便道:“今日我家秋,我一会儿还得去地里看看,明日我再寻你们玩可好?”
听到这话,张水便道:“还是家里的活计重要,你先忙,待明日我再来寻你玩。”说罢便走了。
见张水走了,木雨便自怀中掏出个布包塞给方言道:“我知你家里困难,这是我的一点私房钱,你且拿着用。”
布包上绣着一只小喜鹊,有些胖,一看就是练手时绣的。布包拿在手里有点分量,想必里面装的应当是些银两。
上一世木雨就曾送他银两,那时方老二的药贵,方言虽下,也言明是借的,他日定会归还。后来听说木雨因丢了攒的几两嫁妆钱,被他娘打了一耳光,方言甚是愧疚,至死钱也没有还上。
这一世方老二的药钱尚够,以后的药钱他可以想办法赚,自是不愿意再用木雨的钱。
方言将钱推还给木雨,道:“雨哥儿,我知你待我好,但钱我是不能的。”
木雨见他将钱推了回来,便急道:“这钱都是我自己赚的,你怎得不要?”
“便是你自己赚的,我也不能要。我有手有脚,怎好直接伸手要你的钱?”方言道,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了,他又道:“我想靠自己赚些钱。”
木雨见他态度强硬,便将钱了起来,闷闷的问道:“怎么赚?”声音里明显带了些不高兴。
这一问难住了方言,总不好说靠卖柴度日。
想到木雨是绣坊的绣工,平日里接了活可以回家做,方言便问:“我也曾同我娘学过些绣花的手艺,能同你去绣坊找些活计不?”
想起了幼时二人还是因绣花熟识的,木雨的不开心一下子又不见了,道:“我也不晓得,我是自小就学这个的,家务活都不干,你看我的手。”
天有些黑,月亮才刚升起来,光不大明,方言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木雨的手很软,除了个别地方有些硬茧子外,一点也不磨手。
他又搓了搓自己的手,这些日子干了些重活,手糙的厉害,这样的手容易刮了上好的料子。
想到这里,他失落的点了点头,“我晓得了。”
见他失望,木雨又道:“这两日我要去交绣活,你且护着些手,我去帮你问问绣庄管事的。”
听闻木雨的话,方言点头道:“只能这样了。”
说着便送木雨回家,二人在路上唠了会闲嗑。
待方言到地里时,李大娘和李大伯正在往车上装粮草,见方言又来了便问:“你怎得又来了?”
方言道:“我想来帮忙。”
李大娘和李大伯干了一天活也有些乏了。
李大娘道:“我和你李大伯装两趟就能弄完,你若是想帮忙,便回去做顿饭吧,大娘有些饿了。”
闻言,方言点点头,是自己没考虑周全,便道:“我这就回去做,你们且等着,一定让你们吃饱。”
作者有话要说:
方言:终于又多了两个人物,感觉热闹了不少啊!
兔作者斜眼看着方言不说话。
独自劳累了好几章的方言,恨恨的走了。
兔作者赶紧往下看了看,随即便面带微笑。太好了还有两章,我就能看见大宝了,(^o^)/~
第7章第七章
方言家的地里种的是黄豆,如今回来的黄豆连着豆秧儿,叶子大多都掉了,只剩下干黄的茎叶上带着一串串沉甸甸的豆荚。
昨晚方言与木雨在院中的交谈,方老二都听到了,他既感欣慰又觉得方言辛苦,便再也不让方言动那些农活,只言要等李大娘与李大伯帮忙。
见粮已到家,后续是需要力气的活计,方言便也不去干了,专心琢磨赚钱的法子。
方家没有养家畜家禽,粮食的茎叶晒一晒刚好可以充作柴草。
而县城的大户人家,庄子里都是要留些干草用来冬日喂牲畜的,捡些柴应是好卖的。
清晨做完例行的家务,方言便带着绳子出去捡柴。
独自去西边的林子里,方言也不敢走的太深。
林子边缘处的树枝有些少,应是别人捡过了的,方言又将杨树上能够到的干枯树枝也扯了下来,用了近半个时辰凑了一小捆,将柴捆好拎了拎,应是有十来斤重。
待到返回家中,方言又将上次捡的柴也捆成捆,拎了拎,两捆柴算一起也不过三十斤。
叹了口气,抬起头正好望见东北方向的山,方言第一次产生了想上去看看的念头。
摇摇头打消了念头,方言便进了东屋,这才晓得他出去的一个多时辰里,张水曾来找过他。
忆起昨
重生之言哥儿 分卷阅读10
晚张水说再来玩,方言只以为是客气话,没想到今日真的上门来。
方言便去寻了一趟张水。
说到张水,方言的感情很是复杂。
方言憎恶张武是毋庸置疑的,上一世张武趁火打劫,想要强娶了他,每每想起张武的嘴脸,方言都是一阵不舒服。
对于张山,虽然上一世定了亲,却没见过几面,甚至连话都不曾说过,便也没有甚好恶。
唯独对张水,方言自己也说不清。
张水他爹张武是个尤其重汉子的,尽管张山什么活都不能干,也依然宠着他。而作为哥儿的张水,不仅要干家务,还有照顾张山。
方言不记得幼时是怎么认识张水的了,但这么多年千丝万缕的关系,也不是一时能割舍掉的。
待到张水家门前时,方言起了心思,站在院门口喊道:“张水!”
张水听到喊声,从厨房擦了擦手走了出来,道:“言哥儿,你来了!我早些时候去寻你,你没在家。”
“恩,出去了一趟,”说完,又问道:“你寻我可是有什么事?”
张水笑了笑道:“怎么,没有事就不能寻你了?想要跟你歇一会呢!”
方言如今时刻在想着赚钱的事,自然没心思唠嗑,便道:“你也忙着呢吧?不如改日吧,我下午还想去县里,卖两捆柴。”
听说方言要去县里,张水顿了顿,他确实有些话想对方言说,便道:“正好,我也想去县里卖些鸡蛋,过了晌午同去可好?”
闻言,方言点了点头,道:“那便未时在村口集合吧!”
这几日天,白天还可以,早晚则感觉冷了很多,怕是过不了几日就要上冻了。
未时阳光正好,方言与张水一个挑着柴,一个挎着一篮子鸡蛋,往县城走去。
“言哥儿,”张水唤了一声,见方言面带疑惑的瞧他,便又道:“你可有中意的汉子?”
来了!方言一听这话头,便知这许是为了张山做说客的。不只是张武的意思,还是张水自己的想法,左右他是不能再与张水定亲的。
“还没有,”方言答道,本是该接着回一句“怎得有此一问”,方言将话在嘴边过了一下又咽了回去,改口道:“你也知我家里,如今只有我与爹二人,我自是成亲也许会招赘,或者娶个女人。”
张武期待着张山开枝散叶,必是不肯让他入赘的,这或许就截断张家的念想了。
果然,张水闻言皱了皱眉,“从未曾听闻哥儿娶哥儿的,也未见哥儿娶女人的,你的想法也太大胆了!”想了想又道:“成亲之事自是得爹娘做主,你爹可会同意?”
虽然方老二没有许过方言一定遂了他的意,但此时若不堵住这话,没准还是有前世那一遭。
“恩,”方言点了点头,“我爹自会顺了我的意。”
既然说得如此,张水也不好再提张山的婚事了。
想到张水还未定亲,明年也要十四了,方言便问:“你怎得还没定亲?”
张水笑了笑道:“我哥哥还未娶亲,我怎得能着急,自是还要在家照顾哥哥的。”
张水面上虽然带笑,却未达眼底,想来这也不是什么实话。
一路上二人走走停停,一个多时辰便也到了县城。
良柳县是个不大的县城,东西有一条主街,自中间分开,东边住的都是些富裕的人家,零星有几个商铺,卖的也是些绣品、胭脂、绸布之类的。西边则是各种店铺,卖些杂货、米粮,最显眼的则是对街而立的两栋二层青砖楼,乃是云来客栈和酒楼闻香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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