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言哥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铲屎官兔
西街也有些散乱的小摊贩,都是附近村里的村民,拿着自家的东西出来叫卖。
除了主街外,还有二街三街,里面赌坊、青楼也是有的。
方言与张水自南门入县城,随即走向西街。
大多村民都是赶早出门,下午摆小摊的人已经不多了,二人找了块空地一蹲,便等着生意上门。
北方十月底的天气不是那么好挨的,虽然换了厚衣裳,方言还是觉得风一吹就能透了衣裳。
二人才蹲下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见自客栈走出一个中年汉子,那汉子甚是富态,背着手走在前头,似是个员外。
后面还跟着俩小厮打扮的汉子,身形强壮,一人手里拿着个锣,边走便敲。
“哐”一声,“府城的黄大户招短工!待遇从优!”
一路走到近前,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笑着问道:“大人!给多少工钱?”
三人停下脚步,那员外打扮的人道:“大人我可担不起,我乃黄府的管家!”看了看那人又道:“工钱自然从优,一个月三两银子!”
“什么,三两银子!”
“给这么多?”
“县里王大户家一个月才给一两银子!”
……
那管家声音甚大,周围的小贩带行人都听的清楚。
那卖糖葫芦的又道:“可有什么要求,你看我可行?”
周围人都竖起耳朵听着,那管家道:“你不行!这段工只要女人和哥儿!”
“女人和哥儿?”
“这干活不要汉子?”
“莫不是什么不正当的活计?”
“又不是过不下去,怎么让女人、哥儿出去做短工。”
……
听见议论声,那管家也不急,“我们老爷的娘下个月要过六十大寿!正要挑几个机灵的去帮忙,不只包食宿,还接送,只要一个月就你能拿到三两工钱!”
听到一个月可以纯挣三两银子,已经有人开始动心了。
那管家便又道:“我就住在那云来客栈,可去那处找我。”
说罢,领着两个小厮回了客栈。
周围的人还议论纷纷,三两银子,够普通人家花上三个月了,但放言什么想法也没有,爹离不得人,他自是不会去什么府城。
而一旁的张水则有些愣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不到一刻,张水忽的站了起来,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对方言道:“言哥儿,我去闻香居问问不鸡蛋,你且在这里等我。”说完便走了。
在这里卖鸡蛋应是三文一个,若是去了闻香居,少不得最后要少给一文两文的。
想张水许是蹲累了,方言也未在意。
等了一会儿,一个穿着灰布衣裳的人自东街走了过来,他东瞧西看,不时有街边的小贩与他招呼,口称“刘管家”。
这刘管家与个卖鸡的交谈了两句,便见那人了摊子,站起来跟着他。
刘管家停在方言面前道:“你这柴怎么卖?”
方言抬头看了看他,“都是些干的柴,有三十斤,十文。”
那管家见方言抬头,仔细瞅了瞅,竟是个哥儿,便又道:“这柴不甚整齐,去府里称上一称,若是够三十斤,给你八文。”
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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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思索,便同意了,与那卖鸡的同去了刘府,得了八文钱。
卖掉了柴,方言摸了摸胸前的八文钱,都不够买三个鸡蛋,顿时有些泄气,转念一想,有进项总是好的!便又回了卖柴的地方。
待方言回来,见张水已在那里等着。
张水抬头,眼眶略有些红,道:“言哥儿,你回来了!我料想你也是去送柴了。”
“恩,只卖了八文。”方言略显惆怅,复又问道:“你怎得眼眶红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张水摇了摇头,道:“刚起风吹了眼,咱们且回去吧!”
见张水不想说,方言也没有再问。
想了想八文钱,也终是没有买什么,便与张水一同往家走。
回程,张水挎着篮子,平复了一下慌张的心情,对方言道:“言哥儿,你可想去那府城做短工?”
方言摇了摇头:“自是不能去的,我还要再家照顾我爹。”
听闻这话,张水点了点头,道:“恩,不能去,那管家是骗人的,其实他们是人贩子,若是跟着去了,便再也回不来了。”
“人贩子?”方言望向张水,“你怎得知道?”
含糊一句“听好心人说的”,张水想了想道:“工钱给的那么高,又只要哥儿和女人,还跟着两个魁梧的汉子,一看就不是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
方言:捡柴也好辛苦啊,总要弯腰直起来,弯腰直起来......
兔作者看了看方言捡的柴,撇了撇嘴,哼(^)
卖了柴之后,方言很是开心,终于有进项了。
兔作者一脸震惊!这一定是我见过的最不能挣钱的主角!
第8章第八章
自那日与张水去县城卖了一次柴,方言又独自捡了两回柴,拿去县城卖,也不过才卖了十几文。
这一日柳成给方家送了药,嘱咐方老二可以每天站立一小会,要想走动,仍需再过半个月,可以吃一些肉、蛋,补补身体,便告辞了。
方言将柳成送到院门口,有些犹豫的问道:“柳大夫,你可知有什么能够护手的?”
闻言,柳成看了看方言的手,有些干燥,粗糙的很,便道:“最好的,自然是胰子,每日用来洗手,可使手嫩滑。”
想到往年刘芸也用过胰子,那胰子掺有香料,又有护手润肤的功效,一块近一两银子。
方言自是买不起的,便问:“可还有别的法子?”
想也知道以方家的境况,买块胰子是不成的,柳成便道:“去药堂,买几钱白芷,回来用温水泡手,也有一定作用,价格要便宜得多。”
送走了柳成,想着怀里的二十几文钱,也不知够不够买几钱白芷,还想着给方老二,买些肉、蛋补一补,还真是缺钱啊。
又望了望东北方向的那座山,方言决定去探一探,那卖炭翁能上去,自己小心些应该也可以的。
这些时日,那山上都是巳时过后便有烟冒出,方言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快到了,便拿上绳子出了家门。
刚出家门走了一段,便见远处一个人背着个筐也像那山上走去。
方言远远的看着,见那人才进山没一会,便不见人影了,便也跟着走了过去。
张庄东北边的山也没个名字,这个时节站在远处看,绿的、黄的、白的,甚至还有发红的地方,可见山上长着的树木品种不少。
走近了再看,发白的地方都是山石,而那山上的树也甚是高大,怪不得那人进了山,没一会便不见了。
到了山脚下,方言不敢大意,此次出来并未告知方老二,还是小心些为好。
进了山林地上隐隐有一条踩过的痕迹,想是那买炭翁踩出来的,方言便顺着它向前走。
一路行来,树木甚是高大,有些树的根系都长出了地面,地上又积着厚厚的树叶,不知树叶下面有什么,没踩好就可能滑一跤。
零星几棵树横七竖八的躺着,粗长的树枝支楞巴翘,甚是挡路。为了过一个棵躺倒的树,方言得手脚并用才能爬过去。
走了好一会,方言忽得有些害怕,前面早已没有卖炭翁的身影,回头望去,来时并没有路,只有长相各异的古树。
即使走不回去原路,向下走总没错,想到这方言便不担心回家的路了,稍稍定了下心,继续往前走。
待没走多远,便见不远处有黑烟冒出,想是卖炭翁在烧炭,方言便慢慢向那靠近,躲在了一棵树后。
要说这炭,南北方所用并不一样,南方多用木炭,北方多用石炭。
如今北方人家大多搭了火墙、土炕,冬日取暖只需烧上一阵火,并将烧火口封住,便能暖上很长一段时间。
卖炭翁烧的是木炭,想来是给富贵人家做暖炉用的。
只见不远处有很大一块空地,已经堆着一个土堆,土堆的上面有个洞正向外冒着火,隐隐有黑烟飘起,土堆的四下里有几个小洞,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土堆旁放着一个木桶,刚才没见,许是放在背着的筐里的,地上扔着一把柴刀,那卖炭翁正蹲在土堆旁不时低头看看土堆下面的小孔。
等了一会,看时间巳时快过了,想着午时回去给方老二做饭,方言便转身悄悄的走了。
待到往下走时,路确实很陡,不时需要扶着身旁的树,才不会摔倒。
快走到山脚下时,方言才想起自己是来拾柴的,不由的叹了口气,这山上的树甚好,地上枯叶也多,树枝却没有多少,若要柴还需拿着柴刀砍树才行。
待到回家做午饭,方言烧起火来,才忽的想起,已进深秋,这几日就要立冬了,自己的屋子里的炕与这灶台相通,未觉得冷。而方老二那屋的炕是单独的一个,需要单烧才成,自己这些日子都没注意,也不知方老二冻到了没。
吃饭时,方言便问起方老二:“爹,这几日就要立冬了,东屋的炕是不是该烧了?”
方老二前阵每日躺在炕上盖着被子还不觉得,今日试着站起身,在地上呆了一会,才觉得冷。
“是该烧了!你李大娘、李大爷已经帮咱们把黄豆都了,豆秧也垛在那里。”想着家里柴草也不多,便又道:“就晚上烧些热热炕,省着点,这离进久还有好些时日呢!”
方言点了点头,“晓得了。”心里却在想,方老二本就伤了腿,不好好保暖定是不行的,不若自己去学了如何烧炭,可以给方老二弄个炭盆取暖。
见方言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方老二又说道:“言哥儿,这几日,为爹寻根棍子,爹拄着它走路。”
方老二不提,方言险些忘了,遂点头道:“晓得,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过了晌午,方言拿上柴刀、绳子又一次上了那座山。
寻着上午的路进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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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躺着的树,方言便拿着柴刀,将那树杈能砍的都砍了下来,将树枝简单拾了一下,捆成捆背着继续往前走。
待到稍微平摊一点的地方,见到一棵似花一样的树,那树好似没有主干,几根成人腰粗的树干自一个地方生出,旁的还有成人手臂粗的干枯树干。
方言放下背上的柴,将那几根成人手臂粗的树干一根根砍倒。
这树干虽然不粗,但长的弯弯曲曲,看着干枯,内里韧性不小,方言劲儿也不大,一根树干要砍上十下八下,最后再踹上一脚才能倒。
从几根树干里挑了一根稍微直一些的,砍掉枝杈留给方老二当拐杖,其他的都砍成一尺来长,用绳子捆成捆。
这下木柴少说有了二三十斤重,将柴背在背上,方言甚是满意,一手拿着柴刀,一手拄着木棍往山下走。
有了木棍,多了个支撑,方言这趟下山比上午要稳当上许多。
待到回家,方老二试了试木棍,甚是满意,问方言哪里寻的,方言也只得含糊过去。
第二日,方言上午又上了山,偷偷的看卖炭翁烧炭,下午则挑着柴去县城卖。
几次下来共卖了三十几文钱。
方言先是去草堂买了一两白芷,花了五文钱,又买了一斤牛肉花了十三文钱,最后买了五个鸡蛋花了十五文,手里的钱就花光了。
虽然钱赚的不多,买了这么多东西,方言很是开心。
待到晚饭见到肉时,方老二很是惊讶,“言哥儿,这肉哪来的?”
“买来的。”
“哪里来的银钱?”方老二又问。
“自是我这几日卖柴赚的,爹你尽管吃便是。”
听到方言的回答,方老二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自豪感,这顿饭格外的好吃。
方言过了几日上午偷师,下午砍柴的日子,立冬便到了。
恰巧这一日早上起来,外面上了冻,有水的地方结着冰,没水的地方隐隐有些白霜。
方言上午又去看了一次烧炭,下午便带着个筐并一把柴刀,准备烧一次炭试试。
待到走到那处时,便见地上有许多土灰,还扔着一把柴刀。
想来是那卖炭翁丢下的,明日他再来应该会捡走,便也没有动那刀。
方言先是砍了些木头、树枝,放作一堆,又将旁边的土灰盖在上面,学老翁的样子,留个些孔,正要点火时,忽听一声:“助手!”
闻声,方言下了一大跳!
方言回头见那老翁竟然来了!
“切莫点火,这样是烧不成炭的!”老翁说道。
那老翁许是经常烧炭的缘故,从上到下灰扑扑的,又穿了件棕色的粗布衣裳,乍一看吓人一跳。
那老翁站在几步之外,道:“我说怎得感觉这几日总有人来,原是你这汉子在这儿偷艺!”
方言让人抓个正着,很是不好意思,站起来作了一揖道:“老伯,是我不对。”
偷了别人家的营生手艺,自是不能给予好脸色,老翁又道:“哼!不问自取即为偷,我若不是今日将柴刀丢在这里,还不知这山上竟然有个小贼。”
说罢,老翁便不再言语,若是让人学了艺去,就学了吧,左右他也是要离开这里了。
原来这老翁本是南方人士,自小家道中落,十几岁时用家里的一点积蓄买了些茶、娟等货物,跟随商队到北方来贩卖。
不巧那两年新朝初定,很是混乱,商队途中遇到了抢匪,死了些许人,还好他机灵跑掉了,但是逃跑的路上受了伤,幸亏被一个独居的哥儿救了性命。
二人在老翁养伤期间有了感情,老翁便决定留在北方与那哥儿成了亲。
这一呆就是三十几年,前些日子那哥儿去了,老翁便想回南方看看,这几日烧木炭赚些盘缠。
老翁边捡柴刀,边道:“你学艺不成,木炭不是这么烧的。”说完便想走,待到与方言错身时,看到他眉间的痣,一愣,问道:“你是个哥儿?”
方言见他拿着柴刀,又问自己是不是哥儿,当下就怕了,连忙退了几步,捡起地上自己的刀横在胸前,“是哥儿又怎样?”
老翁突然忆起年少时,那哥儿也说过,“是哥儿又怎样?我既然捡你回来,自有法子养活你。”
老翁便将柴刀放到地上,弯了弯嘴角,道:“莫要怕,你想烧炭换钱?”见方言不说话,又道:“这土法烧出来的黑炭三文一斤,不值钱,又累又脏,你个哥儿,学别的多好。”
方言见这老翁没甚恶意,便道:“烧了自家用,不卖。”
他既要走了,有人能传了他的手艺也是好的,老翁便问:“我可以教你,你可要学?”
闻言,方言点了点头,拱起手作揖道:“请老伯教我!”
“恩,自是该这样,若是有什么想学的,该当面讨教才对!”老翁点了点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方言:兔作者,这山上没有猛兽什么的吗?
兔作者皱起了眉,心道郑大宝就快要出来了,要不要把方言写死,改成:兔作者偷师。
第9章第九章
老翁教了方言烧炭的法子,但方言也没有烧成一块炭,因为方言上山来没有带水……
当日早早的吃过晚饭,给方老二烧了炕。方言正在用白芷水泡手,家里便来了客人。
“言哥儿,我来看你了!”才推开院门,木雨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方言的手泡在水里,便也没有出门去迎,只是应了一声。
木雨进到堂屋,见方言把手放在水里,便道:“这是在做什么,洗手吗?怎么都不见搓手?”
“柳大夫教我的护手的法子,这几天都在泡。”方言答道。
木雨啧了两声,绕着方言泡手的盆子左转转右转转,问道:“里面泡的什么?”
“白芷,在草堂买的。”
木雨又问:“好用吗?”
“尚好,不过我每日得干些家务活,效果自是不大明显。”
听罢,木雨点了点头,自怀中掏出来一个木盒,打开给方言看,“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胰子?”方言有些诧异,木雨竟把胰子拿来了。
“恩”了一声后木雨又道:“见了你这新鲜物件,我差点把正事忘了,我今日去交绣活,与那曹管事说了你的事,他说明日让你带上做过的绣活与我同去。”
听闻这个消息,方言甚是开心,若是可以接些绣活,自是一笔不小的进项。
感觉泡的差不多了,方言便将手自盆子里拿了出来,边用布巾擦手,边道:“真是太好了,明日我定与你一同去。”
木雨则执起他的手,看了看,又摸了摸,“用我拿来的胰子再洗一洗,摸起来有些糙。”
方言自己摸了摸,又拿手蹭了蹭脸,感觉挺软的。或许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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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让自己试试那胰子,方言便拿了胰子又洗了一遍手。
洗过手,摸了摸,确实软和的多,方言便真诚道:“木雨,你的这胰子甚是好用,谢谢你。”说罢将胰子装回盒子里,还给木雨。
木雨听到了感谢,很是开心,拿手推了推,道:“先放在你这里,明早你再用它洗一遍,保证你能接到绣活。”
那表情甚是夸张,方言便笑着应下了。
待木雨准备回家时,迟疑了一下又对方言道:“言哥儿,我知你家境况不太好,但晚上还是趁早点上油灯,这样乌漆嘛黑的,做什么也不方便。”
待到第二日,方言拿了一块以前绣的帕子,便跟着木雨去了绣坊。
这绣坊在良柳县二街西侧,街的对面便是绣品店的后门。
正门上面挂着一个牌匾,上书绣坊二字。
绣坊占着个两进的院子,外院住着曹管事、厨娘以及看门的老头和几个护院。
内院则有东、西两个厢房,东面的厢房是餐厅,西面的厢房是客房,里面住着些签了契的绣娘。坐北朝南的正屋里,则是会客的大厅和婉娘的卧室。东北角和西北角各有一个小房间,一个是绣娘们绣花的地方,另一个则是婉娘的书房。
方言与木雨随着小厮进了正屋的大厅。虽然已进冬日,这屋里却暖的很。
只见主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这女人三十岁左右,头发盘的一丝不苟,上面插着一根金步摇。她右手执茶杯,左手拿着杯盖,低着头喝茶,隐约可以见一双秀眉微弯。上身穿一件交领黄色宽袖上衣,下身着一件深蓝色袄裙。
下首坐着一个男子,管家模样。
木雨进门后,唤道:“婉娘、曹管事。”又扯了扯方言的衣袖,方言便跟着叫了人。
那婉娘将茶杯放下,对着曹管事道:“你且照常来罢。”说罢看了看方言和木雨,没再言语。
曹管事看了看方言,问道:“你可是芸娘家的哥儿?”
方言点了点头,后发觉不大礼貌,便又道:“芸娘是我娘,我叫方言。”
“恩,”曹管事点了点头,“可带了绣品来?”
方言忙上前两步自怀中拿出帕子递了上去,那帕子是棉布的,上面绣着喜上眉梢图。
那曹管事看了看绣图,又仔细看了看针脚,点了点头,评价道:“绣活尚可。”
将帕子还给了方言,“且伸出手来我看看,”曹管事又道。
方言依言伸出手来,手心向上,曹管事看了一眼,微微皱了皱眉,道:“你且跟木雨一样,领了绣活回家去做吧!”
原来这绣坊里有两种绣娘,一种跟绣坊签了契的,吃住在绣坊里,都有较高的技艺,做的绣活大多要运到府城去卖的,报酬固定,自是不低,偶尔还有赏钱。
另一种则像木雨一样,自绣坊领了绣活回家去做,限期交工,这种绣活多是在本地卖,报酬自然要少一些。
那曹管事见方言手心纹路深且乱,便知他是做惯了家务的,不适合签契。
已近年底,绣坊要出些新绣品以供售卖,方言跟随木雨去领了绣活。
绣活都是由绣纺指定的,需要用到的布料和针线绣坊都可以提供,但刚开始需要押些银钱。
因着方言的母亲曾在这里做过绣活,又有木雨担保,方言便领到了布料,针线、绷子家里尚有。
出了绣坊的门,方言松了口气,他这就算绣工了!
木雨看了看方言的表情,问道:“言哥儿,过了晌午,我去你家一起做绣活可好?”
方言忙点头,“自是再好不过了,我已有一阵没有做过绣活,还有很多地方要问你,你可莫闲我烦。”
木雨听到方言如此道,便板起了脸,挥了挥手,装模作样道:“你若有不会之处,尽管来问!”说罢,二人都笑了起来。
过了晌午,方言先是在家中的棉布上练了练齐针、套针等针法,待感觉熟悉了才在领回的布料上绣了起来。
二人时有交谈,更多的时候都在做自己的事。交友莫过于如此,相对无言,仍不觉尴尬。
绣了一下午并翌日一上午,绣活已见雏形。
待过了晌午,方言便背上筐,筐里放着一个木桶,木桶里装着半桶多水。手里拿着柴刀,方言便又上了山。
老翁曾告诫方言莫要再往高处去,他年轻时曾随那猎户见过几个陷阱,甚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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