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言哥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铲屎官兔
见出来了李大娘,方言上手抓了李大娘的胳膊,道:“李大娘,你快随我去看看,我爹他不知怎的,叫不醒了。”
一听确有急事,李大娘也不拖沓,随着方言去了他家。
待到东屋时,见到方老二的屋里竟然有个人,李大娘吓了一跳,莫不是方亮来接他爹了?
待走近一看,是个不认识的,便也没急着问。
李大娘低头看了看方老二,他鼻翼微动,应是活着,叫了两声方老二,也不见醒,正想着自己也不是大夫,这可如何是好。便见炕旁摆着个炭盆,里面还有没燃完的炭。李大娘问道:“怎么有个炭盆在这里?”
方言便将经过说了一遍。
李大娘一听,松了口气,道:“还巧今夜来的是我,你李大爷白日里去帮工了,这会正睡的熟呢。”又道:“你爹应是没事,你且放宽心,去拿碗冷水来。”
方言应了,便去端了碗凉水。
见方言回来,李大娘便解释道:“这应是烧炭造成的。”
方言面露不解,这和烧炭有什么关系?
李大娘又道:“没嫁过来之前,我们村里就有过这样的事。白日里一家人为了省炭钱,躲在一个屋子里,门窗紧闭,没多久就有两个人晕了过去,靠近门口的人没事,叫了几声见人不醒,他便急忙奔出去找大夫,后来大夫来了,给那晕了的人喝了冷水,那些人就醒了。”
方言听了,便将方老二扶起,喂了他喝了些凉水,没一会儿,方老二便醒了。
见一屋子的人,方老二有些诧异:“怎得了这是?李大娘也来了,这大半夜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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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娘道:“你吸多了炭,晕了过去,可吓坏了言哥儿了。”
方老二,抬手拍了拍方言,道:“莫怕,爹没事的。”又转头看李大娘:“这烧炭还能晕过去?”
李大娘点了点头,又道:“你这若是烧了一宿,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据说以前就有烧炭憋死的。若是夜晚烧炭,应在屋内置一盆水,并使窗户透气才行。”
闻言方老二和方言都点了点头。
见事情解决了,李大娘便准备回家,待转身又见那人时,问道:“这位是?”
见是问宝哥儿,方言便道:“这是宝哥儿。”
想着许是亲戚家的孩子,李大娘便没多问,告辞回了家。
这一夜颇有些兵荒马乱的意味,方言将炭盆拿了出去,又固执的给方老二烧了次炕,商议了以后烧炭的时间,才与宝哥儿一同回去睡觉。
待躺倒床上,方言这才有些后怕,若是半夜没有醒来,不准明日方老二就没了……还好刚才宝哥儿叫了他。
方言无声地对着宝哥儿道了句:“谢谢你,宝哥儿!”便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方言脸微红,郑大宝便是失忆了也是这么可爱。
兔作者一脸惊恐,他说你矮说你丑,你难道是聋子吗!!!
第12章第十二章
因着昨夜出了那么一档子事,方言对于夜里烧炭有了阴影。
这日清晨起来,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方老二,见方老二正在穿外衣,便将心放了下来,准备做早饭。
想着宝哥儿的饭量,方言比往日多放了半碗米,准备熬一大锅稠粥。
本想再煮两个鸡蛋,才想起昨日鸡蛋便吃没了。
宝哥儿拾完自己,跑来厨房看饭时,正见方言坐在锅边,一边看着粥,一边搅着用温水泡发的干菜。
“言哥儿,我们今日吃什么?”宝哥儿问道。
方言举了举手里泡着的干菜,“一会拌个咸菜,锅里还有粥。”
宝哥儿又问:“今日粥多吗?”
方言点了点头,道:“多!今日熬了一大锅,够你吃了。”
宝哥儿闻言,点了点头,甚是满意,又问道:“你爹今日怎得没有鸡蛋?”
“恩,家里的鸡蛋没有了,”看着宝哥儿对吃的兴趣尤其大,方言不得不耐心的答道。
“你家还真穷,怎得不赚点钱?”宝哥儿又问。
方言心道,来了,果然宝哥儿不可能一直好好说话,讲几句话必要气人一通。
想到昨夜里欠下的人情,方言安慰自己不要介意,便道:“我爹在吃药,家里银钱是有些紧。”
想到这两日看着拄着棍子的方老二,宝哥儿点点头,自己在人家吃住,除了干活外,应当顺便帮忙赚点钱。
想明白以后,宝哥儿也不着急吃饭了,在门口站着,看了看方言家的小厨房,东西不多,拾得也干净,看到离灶台较远的一个角落里放着个缸,上面还盖着个布,宝哥儿看了两眼,似是没有见过。
便指着那处问方言:“言哥儿,那是什么?”
方言回头看了看,道:“那大点的缸里腌的酸菜,小一点的里面腌的萝卜、黄瓜。”
宝哥儿这才注意到,那缸的旁边还有个小坛子,腌萝卜、腌黄瓜他都吃过,唯独这酸菜似是听都没听过。便问:“酸菜?我们怎得不吃酸菜?”
听闻宝哥儿又绕回了吃,方言道:“那酸菜才腌了没几日,还要至少半个月才能吃。”
“恩,”宝哥儿点了点头,复又看了看那缸,好似在说等半个月我再吃你。
这顿早饭,宝哥儿吃得很满足。
饭桌上方老二听方言说了昨夜的事,知是宝哥儿帮了大忙,便对他的大饭量没了意见,还不停的劝道:“多吃点,吃饱为止。”
饭后,方言计划着干点什么,方老二现在已经能自己煎药了,每日坐在那里煎药也算找些事干。
宝哥儿坐在那儿也在想事情,昨日去的那片山,山路陡峭,不太适合打猎,若是有水能捉鱼就好了,他便问方言:“言哥儿,附近可有河?”
听到宝哥儿发问,方言点了点头,道:“有的,就在村子的西南边,离这不过几里地。”想了想问道:“你可是想去捉鱼?”
“恩,咱们去捉鱼吧!捉了鱼卖钱。”宝哥儿道。
早想给方老二炖鱼汤,听到宝哥儿要去捉鱼,方言甚是高兴,站起来就往外走。
待方言走到了院门,也没见宝哥儿跟上,他不得不折返回来,看着宝哥儿,道:“宝哥儿,怎得不走?”
“如今才清晨,河上的薄冰还没有化,不急。”宝哥儿道,接着又说:“须得捉些地龙,捆些稻草做准备。”
闻言方言皱起了眉头,又坐回了凳子上,如今地皮都冻上了,地龙怕是不好捉了,家里旱田种的是黄豆,没有稻草。
“可有其他法子?地龙怕是不好捉的,”方言想了想,宝哥儿说得也没错,自己家确实穷的很,又道:“稻草,我家也没有。”
宝哥儿皱了皱眉,“地龙我去捉,稻草你想法子。”说罢,跟方言要了锸并个小筐便去了菜地。
毕竟是小辈之间的谈话,方老二虽然听见了,也不好插话,这会见宝哥儿出去了,便对方言道:“言哥儿,昨夜多亏你李大娘帮忙,你去谢谢她,顺便拿咱家干柴草换些稻草。”
方言一听确是个好办法,李大娘家没喂牲畜,想来稻草也是用来烧火的,他便拿绳子捆了两大捆柴草,抱到了李家的院子里。
方言去李家道了谢,很顺利的换到了一堆稻草。
有了稻草,方言便去菜园找宝哥儿。
只见宝哥儿蹲在那不知在干什么,方言走近了一看,宝哥儿手里正捉着只地龙,旁边的小筐里也放着四、五只紫红色的地龙,约有小拇指粗细,在小框里缓慢的滑动。
虽然一点也不喜欢地龙这种东西,但是见到宝哥儿捉到了这么多,方言很是欣喜,道:“宝哥儿,你真厉害。你怎得捉的这么准?”
听到方言发问,宝哥儿将手里的地龙扔到小筐了,道:“这处有地龙的粪便,土下一定有地龙。只不过,这几日天冷,它们都钻到了深的地方。”
方言看了看,确实宝哥儿这坑挖了有两尺深了。
“这些可够了?”方言问道。
宝哥儿闻言,摇了摇头,道:“这几只尚不够捉鱼,还得再挖几只才行!”
说罢,站起身来,用锸继续挖坑。
方言蹲在那里直搓手,看着小筐里的地龙多了一倍,宝哥儿终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边拿着小筐往回走,宝哥儿边问:“言哥儿,我昨日见你绣花,你可是有针线?”
方言道:“有的,好几种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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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他扭头打量了一下宝哥儿,问道:“你是衣服破了,还是想我给你绣个什么?”
“一会我将地龙断成几段,你便用针线将他们穿起来。”
方言觉得自己莫不是产生了幻觉?“你再说一遍!让我用绣花针穿地龙?”
闻言宝哥儿皱了皱眉,看了方言一眼,“你怎得听不懂?用针线穿地龙!”
方言绝对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活计,想到要交的绣活,若是那针线穿过地龙,只是想一想就恶心。
“一定要穿?”
宝哥儿点了点头,“恩,要穿。”
待回到了院子里,宝哥儿用柴刀将八、九只地龙一一断成几节,即使断了,那地龙还有些部分在抽卷着,似是还没死透。
宝哥儿将断了几十截的地龙都装到小筐里,递给方言。
方言咬了咬牙,手指攥了攥,一把接了过来,拿到堂屋,放在地上,便进了自己的屋子。
看了看针线筐里绣了一半的绣活,各色线,方言深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仍是没有伸手去拿,太糟贱东西了!
就在方言还在犹豫的时候,宝哥儿的声音传了进来,“言哥儿,你怎得那么慢,针线也没有了吗?我昨日还见你绣花呢!”
针线?对啊,不是还有缝衣服的针线吗!方言便不纠结了,去了东屋找刘芸以前缝衣服用的针线,平日里用的针线比绣花用的要粗上一些,也结实些。
见方言拿出针线,宝哥儿便接了过来,将断了的地龙穿起来。
一根线上穿了四、五块,每两块之间隔上一尺多远,总共穿了八根线。
准备的差不多,看看时辰也近午时了,二人决定出发。
到了院子中,方言才见,换回来的稻草都被扎成了小捆,总共有八捆。
宝哥儿将那穿好地龙的线缠在稻草里面,待都缠完,又分成两堆扎了大捆,便向方言要了扁担,出发了。
路上方言空着手,宝哥儿挑着扁担,扁担的两头是两大捆稻草。
让宝哥儿挑一路,方言甚是不好意思,便道:“你可累不?不若我来挑会儿。”
“不用,我来吧!”宝哥儿道。
正想感叹宝哥儿会体谅人了,谁知下面跟着一句,“你那么矮小,若是压坏了怎么办!”
方言彻底泄了气,以后这样的话他再是不问了。
二人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河边。
这河上面的薄冰已化的差不多了,只在靠在岸边的地方还有些冰碴儿,冬日里河水流的甚是缓慢,看起来安全的很。
许是有上一世的阴影,方言一点也不想靠近河边,这两日因捉鱼而燃起的热情,瞬间降了下来。
方言愣愣的站在那里,离河边还有一丈多远。
宝哥儿见方言不上前,料想他许是不会水,这冬日里水凉石滑,便也没叫他帮忙。
只见宝哥儿将扁担放在地上,解开捆着的稻草,将八小捆稻草放在一处,便沿河向下游的方向边走边看。
待走到这段河道窄一些的地方,他先是看了看一丈有余的河,又低头看了看河里,有些水草。
宝哥儿便问道:“言哥儿,这水有多深?”
方言本还站在那里出神,想着自己应当克服恐惧,便听到宝哥儿发问,他想了想道:“你站那处水浅一些,中间的地方也不足三尺,再往下就深了,”又指了指上游不远的地方,示意宝哥儿看,“上面有一处也挺浅,跟你站那里差不多。”
听罢方言的话,宝哥儿便脱了鞋袜,卷起衣袖、裤腿,拿着小捆的稻草进了那处水中,一丈多宽的地方顺次放上四捆稻草将将好。他又捡了几块大些的石头将稻草压住。
见宝哥儿捡石头,方言忽的想起家里压酸菜的石头,那时若是敢下河,应是很好找石头的吧。
见宝哥儿又往上游走去,方言便跟了过去,帮忙在河边搬了块大石头压稻草,虽然没进水,也算是有了些进步。
待这处也放好稻草,宝哥儿走上岸,虽是卷了裤腿,裤子仍是湿透了,他往地上一坐,用衣服下摆擦了擦脚,将鞋袜穿上,站了起来,感叹了句:“水真凉啊!”便拿着扁担要走。
方言见状连忙问道:“这就回去了?可是弄好了?”
宝哥儿示意他回去,道:“有了地龙,一会鱼就会寻食,不用看着,晚些再来捉鱼就好。”看了看天又道:“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我们且回去吃了饭再来。”
方言无奈,只得跟着往回走。
作者有话要说:
方言:兔作者,你这捉鱼的办法也太匪夷所思了!一点不真实,差评!
兔作者气鼓鼓的,转身眼眶微红,对郑大宝道:“我觉得你捉鱼的方法特别地道,但方言他诋毁你!”
郑大宝微微皱了皱眉,道:“他做饭挺好吃的。”
兔作者......
第13章第十三章
过了晌午,二人又往河边走,宝哥儿挑着两个空木桶,方言则空着手。
“怎得要两个木桶,能捉到这么多鱼?”方言问道。
宝哥儿点了点头,“恩,”看了看方言,又道:“若是要多捉鱼,一会你也得下水去。”
听闻一会自己也得下水,方言多少还是有些怕,不自觉的便问道:“若是溺水了,可怎么办?”
宝哥儿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顾忌,便道:“你怎得这么笨!若是溺水,我自会救你。”
想着捉了鱼可以给方老二补身子,自己也可以吃,说不得还能卖上几十文钱,方言便打定主意一会下水试试,总不好一辈子怕水。
待到离河还有十丈远的时候,宝哥儿放下木桶对方言道:“一会咱俩分开去上午放稻草的地方,进了水将稻草捞出来甩到岸上,动作要快,莫让鱼跑了。”
说着宝哥儿又将鞋袜脱了下来,方言便也学着他的样子,脱了草鞋,里面的袜子有些破,不知穿了多久。
准备好后,二人便向河边跑去。
方言跑到地方,趟进水里,看到稻草便伸手去抓,记得宝哥儿说快些,他也不敢犹豫,抓起沁了水的稻草,感觉足有十几斤,使劲儿的扔到了岸上。
待四捆稻草都被扔上了岸,方言才停下来,刚才着急没有注意,这河水冰凉。方言也不敢多呆,赶紧往岸上跑,没两步便站在那里不动了,右腿抽疼的很,会不会被淹死?
还没等到方言感受恐惧,便感觉有人拉他的胳膊,宝哥儿道:“你怎的站在这里,快点上岸啊!”
“右腿抽疼,使不上劲儿。”方言道。
“可能被冰水冻到了。”说罢,宝哥儿弯下腰一手伸到方言的胳膊下面,一手伸到方言的腿弯处,一使劲儿,便将方言抱了起来,边走还便道:“果然我是能拉开两石弓的汉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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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离地,方言吓了一跳,没听见宝哥儿嘟囔什么,忙叫:“放我下来!你怎得如此,赶紧放我下来!”
宝哥儿将方言放到地上,又帮他顺了顺右腿,道:“你怎得这么弱,可是肉吃的太少?”
方言闻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这样的才是正常的哥儿。
知道宝哥儿是好心,方言也不气他的话,只皱眉道:“宝哥儿,你虽然能干,怎得一天到晚像个汉子一样,以后可如何嫁人?”
听到“嫁人”,宝哥儿便想起刚才自己说的“两石弓的汉子”,他觉得甚是疑惑。
见宝哥儿沉默,方言便也不再说了,待腿好了,他赶紧去看成果。
甩到岸上的稻草旁零星的散着几条鱼,不停的摆动着身体,不过个头都不太大。
“捉了这些小鱼回去熬汤吧!”有总比没有强,方言去取了鞋袜和木桶。
待回来再看,宝哥儿散开了一捆捆的稻草,那稻草旁大大小小近二十条鱼,“怎得这么多?”方言甚是惊讶,刚还只有些小的。
“大的都被困在了草里没出来,”说罢,宝哥儿接过木桶,盛了些冰水,将鱼一条条地捡进了桶里,这边捡完已经一桶还要多了,宝哥儿那边的稻草里的鱼还没有捡。
待到桶装满了,宝哥儿便用稻草编了草绳,自鱼鳃穿进去,又从鱼嘴里穿了出来,将地上余的六条鱼也了起来。
二人便回了家。
待进了堂屋,方老二拄着棍子挪了出来,看到满满两桶的鱼,不禁感叹道:“宝哥儿真能干,若是谁娶了你,才真是得了宝了。”
宝哥儿还弄明白自己到底是哥儿还是汉子,便也没接话,只是笑了笑。
这些鱼共有三十多条,三人商量了一下,给里长、李大娘和木雨家各送两条不大不小的,剩下的鱼,小的腌上留着以后吃,大的明日里拿到县城去卖。
方言去送鱼的路上,遇见了几个唠闲嗑的村民。
见了方言,有人问:“言哥儿,这是哪里钓的鱼啊?”
“村子西南边的河里。”
“呦,这都结了冰了还有鱼呢?”
“恩,有的,这不就是吗。”
又有人问:“言哥儿,你家这几天可是来了亲戚?”
“算是吧!”
……
见方言走了,几个人又有了新谈资。
一个人道:“如今入冬了,还有鱼呢?”
又一个人道:“你没见言哥儿刚拿着吗!”
另一个人道:“我刚看见一个人比言哥儿高上不少,挑着两个木桶。”
“两木桶?那么多!”
“什么人?莫不是言哥儿的亲戚?”
“我看没准是跟言哥儿定了亲的,昨日好似还帮着砍了柴。”
“还有这事?”
……
且不说方言送了鱼说了些客套话。
这一晚方家的饭桌上多了条小鱼,鱼汤、鱼头都给了方老二,方言挑着鱼刺慢慢的吃着,有许久没有吃过鱼了。
而宝哥儿竟然没有吃鱼,他的原话是“吃腻了,看着没胃口,给我多盛两碗饭,我想吃菜。”
想着宝哥儿竟然不爱吃鱼,方言满足的吃了半条,剩下半条方老二半推半就的吃了。
第二日,除了腌鱼干的小鱼外,尚有十八条鱼,秋末的鱼刚攒完膘,还很肥,最大的有七、八斤,小的也有三、四斤。
待二人挑着鱼到了县城,摆在地上不过一刻钟便有不少人来看。
方言与宝哥儿都识秤,但是都没有卖过东西,又没有带秤,便请旁边的小摊贩帮忙称重。
有人看中了,宝哥儿便捉了鱼用草绳穿上,由那小摊贩帮忙称重,言哥儿则等着钱。
冬日卖鱼的本就少,这会儿卖二十文一斤,也是平常价,不过半个多时辰两桶鱼便卖了个干净。
总共卖了二两银子还多上了几十文。
待拾东西要走时,方言给了那小摊贩五文钱作为感谢。
“这鱼真是好卖啊,一会就卖完了!”
“两个哥儿真是会做生意,这么一会就得了有二两银子吧!”
“可不是,你看那鼓鼓的一袋子钱。”
“这日子也能捉鱼,不行咱们也去试试?”
“你会捉鱼?可传我个法子,我也学学。”
……
离开了卖鱼的地方,方言小心的将碎银和铜板都到钱袋里,攥了攥,又松开些,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递给宝哥儿。
见了递过来的银子,宝哥儿皱眉道:“怎得这么点儿东西都拿不动!”
方言道:“钱给你!”
宝哥儿一听赶紧推了回去,“给我作甚!总不能在你家白吃白住,这是咱们一起赚的,你且着用便是。”
方言见他确是不要,便拿了些铜板出来,其他的好,这么多钱可以留着过一阵给方老二买药!头一次赚这么多钱。
心情好,自然面上显露了出来,想起宝哥儿爱吃,方言便问:“宝哥儿,你可有什么想吃的,我买与你。”
“多些饭,再来两个菜,不要肉。”说着还比划了两个手指。
方言见他的样子,不禁忍笑,抬头看见有卖糖葫芦的,便问:“可要吃糖葫芦?”
宝哥儿确实没吃过这东西,便点了点头:“尝尝。”
方言便跑过去买糖葫芦,在考虑买一个还是两个时,他有些犹豫。钱是要留着家用、买药的,能省则省吧,或许可以在宝哥儿的糖葫芦上尝一个。
拿着一根糖葫芦递给宝哥儿,宝哥儿接过便咬个一口,方言忙问:“味道怎么样?”
宝哥儿点了点头,嘴里嚼着,“还不错,酸酸的,不是肉味。”
说罢,一连将剩下的四个山楂都咬进了嘴里,大口嚼了起来,“就是要甜不甜的,味道有点怪。”
方言看着宝哥儿一下子将糖葫芦都吃光了,目瞪口呆,还有这样吃东西的!
找不到生气的理由,方言憋着口气,转身便走。
宝哥儿跟在后面,见方言买了几个鸡蛋,便闷头在前面走,怎么了这是?刚不是还好好的!难不成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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