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言哥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铲屎官兔
“自是要同去!我爹娘已经先去了县城,你可不能辜负我来寻你的好意。”像是怕方言会拒绝,木雨话中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虽然没甚心思过年,但是总应买些东西图个吉利。
从正旦到正月十五,县城的店铺都不开门,摊贩也都不出摊,需要吃用的得先买下。想罢,方言便点了点头,“你且等我吃完这口饭,便一起去罢。”
待吃完饭,问过方老二需要买的东西,方言便与木雨出了门。
因着今日去县城的人多,村子里有牛车、驴车的人家便都将车拉了出来,捎上几个去县城的人,便能赚到几文钱。
走到村口,见有人牵着驴车在等,方言与木雨二人便上了车。
村里的车大多没有棚子,平日里牲口用来拉磨、犁地,木板车则用来运些粮种、粮食。冬日里没甚事做,偶尔会拉车出去,像今日这种一次好几辆车出门的境况,一年也就那么几次。
这驴车上面地方也不太大,冬日里人们穿的又多,这会儿连着赶车的总共坐了五个人便满了。
坐驴车并不是什么舒服的事儿,冬日的清晨,本没有什么风,但是驴车一跑起来,那风呼呼的吹,没一会便感觉露在外面的脸冻的发僵。好在驴车速度比人走的快,约有半个时辰便到了县城。
方言二人,付了每人三文的车资,约好回程的时间,便下了车。
良柳县的西街异常的热闹,整条街上人头攒动,有小贩的吆喝声,亦有讨价还价的声音。
与其说木雨是来办年货的,不如说他是来玩的,家里的年货都是他爹娘出来采买。虽然木雨做绣活每月都有进项,但一年赚那几两银子都存起来,准备作嫁妆钱。今日清早爹娘给了他一钱银子,让他出来买些喜欢的东西。
方言则按着方老二的意思,买了几斤猪肉,买了一幅门神画,又去草堂买了一副配好的腊药,想着过几日再来买一小坛酒,便只剩布料没有买了。
木雨这一路上东看西看,也没有买什么,只是帮着方言提了些东西。
待到了布庄,方言将买好东西放到进门处的凳子上,便四下里看了看,这布庄的布甚是齐全,还卖些成衣,只是价格要贵上一些。
方言会做绣活,对布料自然是熟识的很,但家里的条件摆在那里,他也只能挑了棉布,这棉布八十文一匹,算是整个布庄最便宜的布了。
待方言买好布料,便去寻木雨,陪他挑选布料。
这时一个打扮夸张的妇人,带着个哥儿,向着布庄走来。
那妇人正与跟着的哥儿说道:“你且去那边的凳子上歇一会儿,娘给你选些合适的布料。”说着抬手指了指凳子的方向,示意那哥儿去坐,但见那上面放了些东西。她随即用帕子一掩口鼻,嫌弃道:“这是谁放的啊!这么没规矩,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凳子上放,还叫不叫人坐了!”
方言闻言应是说的自己,赶紧过去将东西拿起来,待直起腰时,便见一熟人,方言唤了一声:“姑姑。”
见是方言,方淑面露不屑,上次去方家的事她还记得清楚呢,这小哥儿可不是还什么好东西。
“哦,是言哥儿啊!”方淑瞥了方言一眼,本想刺方言两句,又想着在县城里没得丢了面子,若是影响了自家哥儿的亲事便不好了。
方言本是想打声招呼便算了,谁知方淑却不打算就这么放他走。只听方淑道:“言哥儿,这是姑姑家的哥儿,你可还记得?”
方言闻言,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哥儿,自小也就见过一次,样貌中等,倒是那面上颜色粉嫩,想来生活是不错的。
见方言不搭腔,方淑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你们俩小时还一起玩过呢!姑姑家的哥儿前几日刚订了亲,便是对面那家杂货店的,”抬手指了指对面,又接着道:“今日,姑姑便是来选布料给哥儿做新嫁衣的。”
炫耀完自家哥儿的亲事,方淑欲问方言定亲没,想趁机可怜他两句,谁知木雨便过来接上了话。
木雨本在那边看绢布,新绢确是漂亮,摸着又顺滑,想叫方言也看看,便见有人同方言讲话。见那妇人表情不善,木雨便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听了一耳朵便知这是怎么回事了。
木雨道:“定了对面杂货店东家的汉子?”
方淑没想到有人发问,愣了一下,见来人长的甚是水灵,应是没见过的,便问道:“你是谁?”
“我自是言哥儿的好友,你刚不是说你家哥儿定了亲?可是对面那杂货铺东家的汉子?”
听他与方言一路的,又问了这么个问题,方淑就气的牙痒痒,也不回答,道:“我要带着哥儿去选布料了,你们且让让。”便拉着哥儿错身走了过去。
见方淑走了,方言还有些诧异,“怎得一句话就问跑了?”
木雨则拉着他往外走,边走还边问道:“这人你可认识?不像好相与的。”
“那是我姑姑。”方言道。
听方言这么说,木雨也不甚在意,捂着嘴与方言道:“我与你讲,刚在挑布料的时候,就听布店的活计说,杂货铺的东家本有两个哥儿,今日天还没亮,又得了个汉子,据说生在腊八这一日应当是有福的。”说罢,笑嘻嘻的看着方言,“你说有趣不?真是笑死我了。”
原来如此,方淑家的哥儿应当只是与店里的伙计定亲了,本想含糊着与方言炫耀一番,没想到被木雨问住了。
都说生在腊八是有福的,就是不知自己的福在哪里,方言叹了口气,陪着木雨又逛了一会,便回家了。
既然东西都买了,方言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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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拾了,做了腌肉、包了饺子、蒸了馒头,拿到外面冻上,待冻结实了便存到外面一口大缸里,过年时直接拿出来吃即可。
家里人口少,准备的东西也简单,方言又用买来的棉布给自己和方老二各做了一件外衣,只几日的时间,过年的物品便准备好了。
待到腊月十二,方言约了木雨同去交绣活。
在交绣活的屋子里见了到了曹管事。这交接绣活都是有个女人负责的,今日见了曹管事也是稀奇。
方言进去交了绣活,本想领些大一点的绣活,便听那管事的女人道:“曹管事,听说绣庄里接了个大活儿?”
曹管事听她这么问,不答反问:“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哪里听说的?”
“哎呀,这不是前几日那有了孕的绣娘回家去养着了,临走前道咱们绣庄吃的好,工钱给的也及时,接了个大活儿,她却这会走了,甚是过意不去嘛!”那女人这么说了,既把绣庄夸了一通,又帮着那走了的绣娘说上了话,这说话功夫甚是了得。
方言却想到绣庄许是缺绣娘了,呆了一会儿,见曹管事出门,便也不领绣活,转身便追了出去。
木雨本想要过年了,接个简单的绣活,可以多些时间玩耍。但见方言出去了,赶紧去追。
待木雨追到回廊,便听到方言说想接大些的绣活。
曹管事听闻方言的话,便问道:“接绣活应是去找那管事的女人,怎得来找我?”
方言一揖道:“曹管事,实不相瞒,我家急用钱,想接个大活,多得些银钱,好应急。”
听他这么说,曹管事心里有了计较,急用钱却不是借,也没有提预支的事,倒是个实在的。想到这几日庄子里的绣娘,有了孕的、害了风寒的都归家了,是缺些人手。便道:“你且拿上绣活,与我一同去见婉娘吧!”
闻言方言道了谢,与木雨跟着曹管事,去见了婉娘。
再见婉娘,方言仍是觉得她贵气逼人,与平日里见惯了的人甚是不同。
一如第一次见时的样子,婉娘坐在会客大厅主座上喝茶,坐姿端正,微微低着头,右手拿着杯托,左手用杯盖轻轻的拂着浮起的茶叶,喝了一口,并未发出半点声音。
见了她的动作,木雨十分惊讶,面带沉思。
喝了两口后,婉娘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抬头见来人多了两个,也没有半点诧异,只道了声:“曹管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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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就没见过你这么骗安慰的,你把大宝还给我!
第19章第十九章
曹管事进来也并未主动说话,得了婉娘召唤,才道:“婉娘,这两位是绣庄里做零活的哥儿。”
婉娘看了二人一眼,点了点头,道:“应是见过的,可是雨哥儿和言哥儿?”
听到她这么说,木雨则是又一惊,而方言则是吃惊的很,只见了一次便知道自己是谁,这婉娘真是厉害。
曹管事则没有一点惊讶,道:“正是。”
“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
曹管事这次便不答话了,只是恭敬的站在一旁。方言见他如此,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先是作了一揖,又道:“婉娘,我想接些大件儿的绣活。”
若是接普通的绣活,应是不会来找她的,婉娘也没有多问,只道:“想接大件的绣活,便要有好的刺绣本事,且拿绣活过来,我瞧瞧!”
方言将绣活递出来,木雨本不大想接个大活,但是都跟着来了这里,便也只得拿出绣活来。曹管事接了二人的绣活,拿过去给婉娘看。
寻常人看绣活都是看绣面上的图案如何,而婉娘则将绣活翻了过来,看起了背面。
一见婉娘这架势,木雨就嘴角直抽,他的绣活,正面确实平整干净,但是背面简直不忍直视。
果然婉娘见了木雨的绣活,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看完两人的绣活,婉娘便心中有数,道:“这绣活便同人的性子是一样的,雨哥儿活泼,言哥儿则沉稳。”
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她又道:“绣庄前几日接了个大活儿,府城里的老爷正月初六要来县城给人贺寿,定了一座双面绣屏风作为贺礼。”
一听双面绣,这可了不得。双面绣不好绣,要求一针绣出来的两面都得成图案,这种绣法只在南边有。
见二人惊讶,婉娘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我观言哥儿的绣活,背面亦是整齐的很,可以一试。”
听见没自己事儿,木雨反而松了口气,他本也不想年前还忙这些。
方言则皱眉,可以一试是什么意思?可是让自己参加绣活的意思?方言刚想说自己不会双面绣。
婉娘便抬手示意他不急,道:“这双面绣,在北地甚是少见,我年轻时曾有机会到南方学过。这屏风除了一部分需要双面异色,大多都是双面同色的图案。”顿了顿,又道:“你若是想接这绣活,便要学绣同色的双面绣。从明日起,我与你三日的时间,你且与其他绣娘一同学习,若是三日可以绣出双面的图案,便允了你,你可愿意?”
听到可以学习绣双面绣,方言甚是高兴,这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学到的手艺,便道:“我自是愿意的。”
见他同意,婉娘又道:“绣庄自有绣庄的规矩,你既未与绣庄签契,那这三日吃住绣庄都不管,若是你学成,开始绣活之后便可以在绣庄吃住;若是你学不成,这三日也是没工钱的。”
方言点了点头道:“我晓得了。”
二人又道了谢,便出了会客的大厅,去交绣活。
待出了绣庄,方言微微松了口气,若是能接了这双面绣的活,除了能学手艺,还能多赚些钱,感觉日子又有了盼头。
又见木雨走了这么一会也没有说过话,安静的异常,方言便扯了扯木雨的衣袖,道:“雨哥儿,你是不是不高兴?”知道他家里不缺钱,许是学不到手艺不高兴,便道:“若是我学会了双面绣,定会教与你,你莫要不高兴了。”
“我哪里有不高兴?”木雨听到他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方言道:“你好一会都没有说话,表情甚是严肃,不是不高兴,是怎得了?”
听他这么说,木雨随即放松下来,他小声对方言道:“你可发现婉娘的不寻常了?”
要是说婉娘的不寻常,那可多了,方言略带疑问:“怎得说?穿的,还是什么?”
“自是喝茶时的动作!前次咱们来时他是用左手端茶杯右手拂茶叶,这次,换了手了!”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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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道。
方言问道:“换了手了,又怎么了?”,左手右手都能拂茶叶有什么特别的意思?随即瞪大眼睛,难不成婉娘跟普通绣娘不一样,左右手都能做绣活!
木雨见他表情变了,就知道他应是猜到了,便道:“我以前便听说婉娘厉害得很,没想到竟是这么厉害。”
闻言,方言也点了点头,“还去过南方,定是厉害的。”想了想又问道:“府城里应当也有好的绣坊,为何要找咱们县里的?”
木雨想了想,“许是会绣双面绣的人,府城里没有吧!”说完自己也觉得是这么回事,边拉着方言往前走,边道:“你刚说学会了会教我,莫要骗我。”
方言点点头,“自是不会骗你,”心里高兴,走了几步想起还有一坛酒没买,便道:“我还需买一小坛酒做‘屠苏酒’。”说罢二人去了酒坊。
自腊月十三开始,方言便不在家做绣活了,每日都要出去。
清晨,天还未见一丝光亮,他便起了床。点上油灯,拾好自己,便开始做饭,这一早要把早饭与午饭一同做出来。
本来冬日里村里人家都改吃两顿饭了,天光大亮才起床,到了巳时才吃早饭,中午一顿便省了,到下午申时再吃晚饭。
而方言为了能早些去绣坊,便要早起做饭,又怕中午方老二饿了,便一下做出两顿饭的量,中午只要稍微热一下便能吃了。
中午方言便在绣坊对付吃个馒头,乃是早上从家里带的。
下午在绣坊呆到申时正,便往家赶,到家也就酉时了,天刚黑下来,他便又要做晚饭,待吃过晚饭,便与方老二聊会儿家常,拾睡觉了。
这样的日子太辛苦,只一日方老二便担心道:“言哥儿,你这每日早出晚归的,着实辛苦,不若不去了吧!”
虽然心里对那八两银子耿耿于怀,但是方言也明白,这怪不得方老二,若是方老二知道张武的心思,也必是不会接那钱的。
方言便道:“爹,这双面绣的本事,不是平日里能学到的,若是不辛苦,怎能有学成的时候!”
方老二本也不是想拦着方言,只是心里面担忧他,既怕他路上不安全,又怕他累着。便道:“爹只是担心你,不是想阻着你学手艺。”
方言闻言点了点头,道:“爹,我晓得的,我有带着东西防身,你且放心吧。”
见拦不住,方老二也只能每日在家担心,希望自己的腿早日好起来。
三日很快去过去了,当第三日的下午,方言交上绣着一朵花的双面绣时,婉娘看了看,用手摸了摸,便点头道:“你明日便来参与绣屏风吧!”
原来这屏风竟是四扇三折的大屏风,每一扇上分别要绣梅、兰、竹、菊,并一只仙鹤,还有题词,只用到的绣线颜色便有二三十种。
如此大的绣活,别说一个两个人,便是十个八个人一个月也不一定能绣好。
这一日学艺结束时,能绣出双面绣的有十几个人,除了方言这个接零活的哥儿外,其他都是与绣坊签了契的绣娘、绣工。凡是绣坊来学双面绣的,竟然都学会了,方言不得不佩服这些人,果然刺绣的本事要高的多。只是他不知道,这些人比他多学了两天。
待人们要走时,婉娘清了清嗓子,道:“各位今日也都学会了双面绣,如今绣坊接了这件大活儿,从明日起,可能一直要绣到正月里,”顿了顿,看了看各人的表情,又道:“若接了这绣活,便要一直做到完工,工钱到时定不会短了各位的,正旦的赏钱也不会薄待了大家。若确是接不了这绣活,明日便也不必来了,且回去休年节吧。”
最后又添了一句:“只是丑话说在前面,若坚持不到完工,明年这绣坊也就不用来了。”
这话说出来,在场的人都明白,虽然这绣活要耽误了过年,但若是做了绣活,大家都有好处,若是不参与也不为难,只是半路若是出什么幺蛾子,便别怪绣坊不讲情面了。
这一段话恩威并施,不管别人怎么想,方言是一定要来的,他还指着这钱呢。
果然第二日来的人中便少了两个,婉娘只扫了一眼,并未多说什么,给众人分了活计,便开始干活。
从这一日起,方言每日忙碌着,便也少有想心思的时候。
腊月二十这日晚上归家,方老二说郑大宝白日曾来过。
方言听了有些奇怪,怎得都大雪封山了,他还来,便问:“可是有什么事?”
方老二道:“我也甚是奇怪,那宝哥儿到家里来,听说你不在家,便只去鸡窝看了看兔子,说是那黑兔甚是喜人,有些想念。”
方言一听也觉得奇怪,怎得无缘无故便来看只兔子,莫不是得了什么病?
待晚上上炕睡觉,方言便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都是郑大宝说他像只黑兔子,然后他就不停的变成黑兔子。第二日起来他还有些奇怪,昨晚到底梦到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方言:兔作者,你是不是要抛弃我了?
“我不是把郑大宝留给你了吗?”兔作者道。
方言:你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作者!你欺骗了我的感情!
兔作者一脸懵逼。
(这篇文是温馨向的种田生活文,作者会日更到完结,感谢每一个看文的小天使,鞠躬!)
第20章第二十章
这一日天有些阴,待到申时正,外面便飘起了小雪。
方言出了绣坊的门,紧了紧棉衣往家走。许是要过年了,许是时辰晚了,没什么人出城,方言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出了城门没多久,方言便感觉后面远远的跟着一个人。开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待到听见那人越走越近时,方言便有些慌了,他一个哥儿没甚力气,若是遇见劫道的该如何是好,越想越害怕,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听着后面的人也加快了脚步,方言握紧怀里的东西,感觉那人离自己就差几步远的时候。方言回头看了一眼,见那人蒙着面,手里还拿着根棍子,吓的浑身哆嗦,就剩了一个念头了,跑!必须跑!
许是求生的本能,方言撒开腿便往前跑,速度还挺快。那人见方言跑了,便喊道:“站住!”
一听这话,更确定是劫道的,方言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张着嘴呼着白气,没命的往前跑。
那人起先没反应过来,见方言跑出去了一段,赶紧拔腿便追,边追边喊着:“站住!”后来见方言越跑越慢,便伸出手里的棍子去砸方言的腿,开始两下没打到,第三下终于打中。
冬日里本就穿的多,方言跑的又不快,跑了没多久感觉后面的人追上来,似是听到了风声,他更是怕的不行。待被棍子打中,他便一下子扑到在了地上,确也是跑不动了。
想着跑应是跑不掉
重生之言哥儿 分卷阅读29
了,方言便转过身来,慢慢的往后错,这时方言才看到,这人应是个汉子,个子不高,脸上蒙着块布巾,手里拎着个棍子。
见方言往后退,那人扬起手里的棍子,大声道:“把钱交出来!”
听见这话,方言稍稍放松了一点,只是劫财的,又蒙着面,想必不想人认出来,应是于性命无碍。
方言便哆嗦着手,从衣襟里掏出钱袋,那人见他动作甚是慢,便上前一把夺过钱袋,拿在手上颠了颠,打开钱袋一看就只有些铜板,立即变了脸色。“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把钱交出来!”
方言每日都是拿着几十个文钱,没有别的花销,只偶尔给方老二买几个鸡蛋。
“我,我没有钱,只有这些。”方言道。
“你每日去县城会相好的,以为我不知道?赶紧把钱拿出来!”那人道。
原来这人已经注意方言有几日了,见方言每日早早的往县城二街去,便以为他是青楼会相好的,如今见他只拿出这么几个铜钱便是不信的。
方言吓的不行,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以为他认错人了,便道:“我没有什么相好的,你应是认错人了,我确是没钱的。”
见他如此顽固,那人便想上手去抢,待手抓到方言的衣襟时,才发现方言眉间竟然有颗痣,是个哥儿!
那人忽的笑了起来,挑了挑眉道:“竟是个哥儿!”这回他才知道自己应是想错了,但银钱没抢多少,不能白浪个机会,说罢他便扔了手中的棍子,想去扯方言的衣服。
方言等的便是这一刻,他抬起支着地的手,一下子桶向那人的手背,那人显是没料到,感到手上一痛,便松了手,方言转身就跑,边跑边想若是跑不掉,就要死了。
原来方言的手里竟然拿着把剪刀,这剪刀本是藏在怀里的,路上他便拿在了手上,刚才一击得逞,这才跑了起来。
再说那人,手上被划了一道口子,血立马便流了出来,没劫到几文钱,还受了伤,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若说刚才他只是对个哥儿起了□□心思的,那么这会儿,他便是想要杀人了。顾不上手疼,他便抬步去追。
因着天空飘小雪,今日的天要比往日黑的稍微晚一些,但这会儿也快黑透了,方言紧张的不行,腿都不听使唤了,脸被北风吹的生疼,眼也有些睁不开了,待路上过了一个转弯,他没想到会有人,“嘭”的一声撞在那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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