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娘(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佐佐云
看著自己深爱也爱自己的人负气而去,这种折磨似乎比爱而不被爱更加难熬,害怕著下一刻他即不爱自己,恐惧著失去,赫然间心慌意乱的拿不定主意。
算了,真算了!将爱人跟恩人放於天秤上的忐忑如履薄冰,似乎一不小心两者都将失去,那麽她不如择其一,这麽的自私一回,天地定可容她吧?
司徒牧一夜没回房,莫宛容也一宿没睡,深思後两人关系因此僵持多麽的不值。天底下哪位女子愿意与他人共享丈夫的爱,倘使不是情势所迫她岂愿如此,这无非是让心剖成两半,痛得不能自已。
天亮不久,躺在床上等司徒牧气消回房的莫宛容忽闻急促的敲门声,「少奶奶、少奶奶……少爷回辽宁了,少爷回辽宁了……」
李技的声音又急又慌、莫宛容也被吓住,慌乱下床,衣没换即慌慌张张开门。「你说什麽?他自己回辽宁了?」一夜没阖眼的莫宛容脸色如纸,骇然地差点晕眩过去。
「少奶奶,少爷留书给你,也留给了我,我刚去马房看了,库单已经不在了。」李技也急得慌了阵脚。
李技心慌意乱的将看得不是不懂的书信递给莫宛容,莫宛容双手颤抖的摊开来看,一字一行看下去,两行泪水凄凄楚楚滑下。
他要休了她?!她震惊的喘著气,感觉璇天地转,脑中霎时一片空白,这是真的吗?不因为她要他纳何绣为妾,而是……他写道:我对你情深意切,你却视我如物,无视我对你之情……
「牧……你回来啊!带我ㄧ起回辽宁不要留下我……」眼泪冲刷而出,她早後悔了。
莫宛容心痛的冲了出去。她没有不要他,不爱他,要他纳何绣为妾,她心痛如绞,他可知?
「少奶奶,别追了,我听门房门说少爷两个时辰前即驾著库单出城去了,我们就算追上去也来不及了。」
听闻莫宛容茫然的瘫坐於地。牧,连我也不要了,他不要我了?她双眼茫然,悔不当初。
(11鲜币)58回不去了
司徒牧回辽宁三天了,莫宛容三天不吃不喝,盼他只是一时冲动离开,气消即回头接她,可是三天了,度日如年却等不到他的声息。李技告诉他,要是快马加鞭,20多天他即可到达辽宁,所以三天他若没回头也去了好远的地方了。
何绣知道自己一时的妄念害莫宛容夫妻失和,自责不已,此时她不知自己该继续留下还是离开,见被司徒牧休离的莫宛容痛苦煎熬,如躺病气息游丝,她实在无颜面对她,不如离去。
但在莫宛容最需要安慰时,她毅然离去是否更令她伤心?
莫宛容三天未食,何绣跟李技去膳房特意准备饭菜往她房里去,李技跟在何绣後面不断嘀咕,「劝少奶奶吃饭,记得可别提少爷的事,得她又难过又哭,又吃不下。」
到了房门口,李技将饭菜交给何绣,又再度叮咛,李技帮她敲了门,推开门,何绣用她不是很灵活的手小心翼翼的端著饭菜进去,莫宛容侧躺於床,背对著门,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她听得出不是她相公,既然入此谁来对她皆无意义。她一动不动躺著,虚弱的想,被休了不如死去。
「小姐,你三天未食,起床吃点食物吧,继续下去,身子搞坏了不好。」经过几日沉淀,何绣为自己的异想天开自责。
莫宛容没动静,房里静悄悄的,何绣隐约听见啜泣声,愕然下跪,心痛道:「小姐,我对不住你,倘使不是绣儿妄想,也不会害小姐被姑爷休离,小姐,我叫小技陪你回辽宁找姑爷去,你去了辽宁姑爷气就消了。」
好半晌,莫宛容都没回话,在何绣伤心打算站起来出去时,莫宛容突道:「绣儿,我将去德光寺投靠我三哥,你自行回家吧。」
「小姐……」何绣愕然转身。
「既然我夫婿休了我,我无颜再此继续住下去,莫家我是回不去了,我无法再给绣儿遮风避雨之处,你回马鞍山吧。」她泣不成声。早知劳燕分飞,她既不该下此决定,导致她的妇人之人连自己深爱的丈夫都留不住,还能企望留住谁?
「小姐、小姐,我不要离开你,我说要回马鞍山只是任性话,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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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想回去,小姐,小姐,我对不住你,不要生我气。」何绣慌乱的跪著爬向她的床沿,摇她身体难过哭泣。
「绣儿,你我今生缘尽於此,你的恩情今生无法回报,我会铭记在心,我们在此分别吧。」
「小姐对我才是恩重如山……呜呜呜……」何绣泣不成声。
「绣儿,我们在此分道扬镳吧。」
「别气绣儿,小姐……我去将姑爷追回来……」何绣哀求。
「不用了,明日我即启程去德光寺。」莫宛容噙泪道。
「我陪小姐去。」何绣不死心。
「绣儿,容儿今生已无依靠,去了德光寺或许削发为尼,或许长居於此,你别跟了,容儿也想一个人静静。」
一个人静静?她要一个人?何绣心如被针扎了进去。小姐不要自己跟了?
好久的沉默何绣理出思绪,失望决然从地上站起来,擦著泪水,「小姐,你一定要保重,绣儿今生今世都不会忘却小姐的好,永永远远!」
何绣难过的低头冲出去,守在外面本想问她莫宛容吃了没的李技,感觉气氛不对跟上去。
「绣儿……绣儿……怎了?」
李技快步追上去,见何绣进跑进自己房间,一进屋她即急急忙忙拾包袱,塞了几件衣物,牢牢的打上结,背著往外走,李技见状吓得上前堵住她。「你要去哪里?我跟你去!」
满脸泪痕的何绣道:「我要回马鞍山了,你自己保重。」说完她又跑了开,李技又追上去。
「绣儿、绣儿,有话好说,别意气用事。」李技追到莫宛容房前,何绣突然停下来,她赫然双膝跪下,大大叩首,对著房内道:「小姐我走了,你自己保重,绣儿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你恩惠,来生再报。」
起身何绣泪眼迷离,头也不回的跑离知县府,房里床上失去挚爱的莫宛容也悲不可抑,但她再也无力留下谁了。
李技感觉不对劲……不只不对劲,而是非同小可,他像热锅蚂蚁跟上去,情急的什麽都没带,何绣出城依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任李技怎麽安慰都没用。
「你别再跟了,你烦不烦?」挥著泪斥嚷著身後的李技,何绣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李技跟著她搞不好会饿死。之前的任性话现一语成谶,马鞍山往哪去?家人在哪里她根本一筹莫展。
「绣儿我们回去吧,少爷气几天就消气了,他个性就那样,来得快去得也急,你何时看他真气著了。」
李技无奈道,走了一个多时辰脚好酸,已经到了荒郊野外。
「关我啥事?你自己回去吧。」司徒公子一定更讨厌她了,就算他回心转意回来接小姐,也无脸见他们了。
「绣儿,不如我们也回辽宁,我知道路怎走,我带你。」李技突开心的趋前跟她说,可何绣仍不断往前走,不为所动。
「回辽宁你自己回去,那又不是我家。」何绣说得酸楚,她已经无家可归了,越想越难过。
他们走得很急,两人根本不知往哪方向去,走到一条溪流,何绣跳著石头,发现自己根本没地方去,越想越难过,突然站住,看著往下窜流的溪水悲从中来,无法思考的一迳跳了下去,跟在後面的李技愕然吓住,跟著也跳下去捉住她。
「绣儿你在做什麽?」李技在水中猛拉住被流水冲走的她,可是溪流想当湍急,两人被冲得一直往下游而去。「这会死人的……」
李技不敢放手大声叫著。
「让我死……」何绣在水里不断挣扎挥舞双手,李技几乎捉不牢她,两人被水冲往下游流,索性溪流仍不深。「你放手……」
「要死一起死。」李技捉著她不放。两人逐渐载浮载沉,随时都可能灭顶。
「你疯了,我真要去死。」何绣仍挣扎,不想拖李技下水,他却死不放手。他们一直被往下冲刷,水流不只湍急,他们一直撞到凸起的岩石,身体疼痛不堪,却停不下来。
「我陪绣儿一起死,我们两个有伴。」李技喝了好口水,幸好他会游泳,只是绣儿一直挣扎,他好怕放手她就往下游漂去了。
(11鲜币)59一起睡吧!
两人载浮载沉漂流了好长一段距离,终被一块溪流中的大岩块挡住,李技趁机拉起何绣,何绣不断呛著水,痛苦的不再挣扎,李技赶紧将她拖往岩石上,心急的拍拍她的背,她咳了好一会才安静下来。
再来他们要去那里?李技显得茫然,离邵阳城好一段路了,两人一身湿答答,狼狈的样子即使想回去也回不成。脚酸、饥饿、疲累的李技背著呛伤的何绣跳著石块往岸边去,上了岸,漫无目的走著,见到一处竹林,李技将全身发抖的何绣放下来。
「我找找有没有升火的东西,你等等,别走开。」李技不是很放心,担心何绣,却又不得不去找食物及升火物品,可是他没力气背她,刚才不断被石块撞击,身上很多处都还痛著,可能都瘀青了,很庆幸两人都没明显外伤。
包袱的衣物也湿了,何;是没衣服换了。
李技匆匆离去,一路频频回首,就怕何;掉头又去投河,他忐忑难安,脚步踯躇,只能快去快回。他这辈子悠哉惯了,何;却一再让他单纯思绪纠结成愁,他知道自己怎麽了,不就是喜欢她嘛!
他慌慌张张去到河边找到两颗可以打火的石头,又回头冲进竹林捡了乾树叶与树枝,抱著匆匆忙忙回到刚才的地方。何绣仍在,坐在原地抱著胸在那里发抖。满头大汗衣服乾了一半的李技赶紧升火,打了好久才燃起火花,也了一番功夫才升起火,营火燃起发著抖的何绣也暖和起来。
李技走过去,看何绣衣服仍在滴水,想了想还是大胆说:「将衣服脱下,赶紧晾乾,要不会著凉。」李技自己也脱下衣服拧乾,拿了根竹子往上面晾。
何绣脱只剩一见肚兜,抱著胸,心事重重坐在火旁,一旁两根竹竿满满他们的衣物,包袱里的衣物也拿了出来。何;眼睁睁盯著李技忙来忙去,眼睫上的湿意没有乾过。自己的愚蠢不只让自己变得这般狼狈,连关心她的李技都被拖下水,要是她真的想死应该不会还在这里,既然不想死又要闹什麽情绪?
她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就算小姐要她走,她也不寂寞──小技不就这麽跟著她吗?
拿著竹子搅著火堆想让它旺盛,好让衣服早点乾的李技,不断瞟著沉默不语的何;,担心她是否还在胡思乱想。
李技两手空空出来,别说衣物,连个钱都没带,他很想说回去吧!可是他不敢开口,幸好绣儿身上的银子没弄丢,可让他们生活一阵子……但,少爷回了辽宁,却要他自己回去,所以他还是得早日启程,得他担忧。等何绣心情平复些再启程吧!
衣服全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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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技裤子也乾了,刚才四处探巡过这附近根本没人烟,天也快黑了,肚子饿起来,他想绣儿应该也饿了。李技丢掉手上的竹子,站起来道:「我去找食物,你等我,别乱走,天快黑了,迷路就不好。」
「不要,一起去,这里好阴森,我一个人害怕。」见李技往竹林外走,何绣赶紧从竹竿上拿起一件衣服披上,站起来跟过去。
「可是……」李技见站起来的她衣不蔽体,移开视线,满脸通红。「我自己去。」
「我也要去。」何绣跟上去拉住李技,害怕他真丢下她,她终於明白自己其实很胆小,以前因为有小姐在身边她才提的出胆量,可是现在,她一个人了……不!还有小技陪著她。
两人再回到溪边,已经黄昏,四周都是树林的溪边,仰头一看,天上的霞十分灿烂耀眼……奇怪她刚才怎会想去死呢?死了就看不见这片美景。
趁太阳下山,还看得见时,他们必须捉到鱼才行。
「小技那里、那里,赶快啊它跑了。」何绣心急的跳脚,捉了好一会他们已经叉了三条鱼,都不小,可以好好吃ㄧ顿。这时间看著溪里自在游著的鱼,何;彷如忘记了之前所有不悦,只想著等下如何烤熟大快朵颐──她好饿!
「哇,又捉到了。」李技喜孜孜笑开,没司徒牧可依赖他瞬间长大,不只会保护人,也会找食物糊口了。可是,他还是想赶紧跟上司徒牧回辽宁去,毕竟那才是他家。
「够了,我们回去烤吧。」何绣捉起地上活泼乱跳的鱼,满载而归。她终於笑了,阴霾似乎也沉淀了。
衣服乾了,鱼也熟了,吃饱了,竹林里除了地上那团火光,根本看不见天空。李技忙碌的试著用衣服搭起棚子好睡觉,何;坐在一旁看,那棚子看起来仅够一个人睡,搭好时他自豪地跟何绣道:「晚上,你就睡这里,铁定温暖,我再帮你赶蚊子。」
何绣往用竹叶铺好的床看去,纳闷问:「你睡哪里?」
李技耸耸肩、悠哉道:「我哪都能睡啊!勉强撑一晚,明日看我们要去哪,再打算。」他真不在乎。之前跟著少爷参加乡试,又千里迢迢到邵阳他学会很多,没想到用到,他想绣儿现在一定不会再当他是小孩了。
何绣感动的不知所措。以为没了小姐她从此将形只影单,却又有小技陪她,她还能不觉幸运……幸福吗?
她从没觉得自己爱哭,可是眼前这小男人却老将她弄哭。「我们一起睡吧,床是你铺,我们一人睡一半。」何绣过去躺上,留一半位置给李技。
李技犹豫一会,不知该不该去睡,男人跟女人睡一起?这……
他蹑手蹑足过去,也躺下,心儿怦怦跳,越跳越快,几乎快出来。身旁女子的气息令他紧张的张嘴喘气,全身热呼呼,血液奔腾,闭起眼根本睡不著。
过了好久,何绣好像睡著,他一直不敢翻身,怕惊醒他,也因为身子胀热根本睡不著,这种变化怎不引人遐思。
他偷偷转头,在火光下看见她沉睡的脸,心口跳著无法抑制,悄悄的吻上她嘤红的唇,甜美的滋味又让他放肆的往白天见过的肚兜上摸去,摸到肚兜里软柔的嫩肌,全身血液滚烫的趴向她身上。
一个重压何绣惊醒,见身上压著人,嘴被狠狠吻著,她陶醉的闭上眼,寂寞芳心顿时被李技攻陷。
在营火下,李技退下白天好不容易烤乾的衣物,和她身上那件令人脸红心跳的肚兜,赤裸的和她交缠,最後在她的激情的吟喃下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9鲜币)60有喜了
翌日愁肠百结的莫宛容拾几件衣物,临走前怔在房里睹物思人,却无可挽回。她走出房门步向大厅,跟猜想的一样司徒甯确实在那。
「知县夫人,容儿要走了,特来道别。」她提著一个包袱,神情憔悴。
司徒甯见莫宛容提著包袱,不敢置信,昨日何;来道别,今日她也要走了,一个个走了?小技也不声不响找不到人,这几个到底怎麽了?
「我已去信辽宁,容儿就再等些时候,我爹、娘不会答应牧儿就这麽休了你。」司徒甯焦急。她走了她怎跟娘家人交代?并非牧儿说休了即休,婚姻不是儿戏!
「谢谢知县夫人,容儿不敢企望。」已经等了四天,越等越心碎,不如离开这伤心地。
「牧儿不知轻重,回辽宁家父说他两句,他既会回来接你,就等等吧。」司徒甯婉言相劝。
「容儿决定去德光寺暂住,容儿三哥在那也可照应,知县夫人别担忧,容儿会照料自己。」既然不再是司徒家人,她也没理由再住下去,况且这里的一景一物皆令她黯然神伤。
「容儿……」司徒甯不舍,拉著她手。见莫宛容眉头深锁、抑郁难欢,不如让她去德光寺那清静地住几天,她心会或许清明些,等她想通了再去接她回辽宁吧。「我差轿夫送你过去吧,你等等……」
连赶了几天路,炎热太阳晒得他越来越清醒,可是已经赶了一半路,回辽宁还是邵阳变成挣扎,但无法欺骗自己,一出成他即开始想起他娘子,想她怎了?担心她难过的病了!担心她因此吃少了、睡不好!
真不该意气用事!
天黑後他在一小镇停下歇息,走进客栈坐下来,赶了一天心烦的除了水啥都没吃,他娘子吃了没?他无法不忧心。休她?也休了自己的心吗?既然不能不爱她,何必在乎她爱不爱自己?他真不能没她啊!
「小二哥,给我ㄧ两白干,一些小菜……」没她睡在身边他睡不著,不将自己灌醉,好好休息,明天赶不了路。
心疼著,她是不是也这样?这趟回辽宁的路本该有她作陪,他却形只影单。
莫宛容一个人在月光皎洁的德光寺楼阶上独自凭吊,倚著栏杆望著清明的月亮,想著思念之人。今天又是月圆,算算日子两人已半个多月不见,知县府没传来他的任何消息,以李技当初所言库单的脚程他也快到辽宁了吧?
都这麽久了,她还想什麽?已被休,他不再是她夫婿;她也不再是他娘子,辽宁?辽宁再哪儿?她根本不知道。倘使没认识他,她根本不知道有这麽个地方。事到如今,不知该感叹情深缘浅,还是自己不珍惜,再多懊悔与遗憾,都无法让她再见他一面吧?
「容儿怎不睡?」莫爵奕去房里找她,没见到人急著四处找寻。来到德光寺後,她成日眉头深锁、抑郁寡欢,他担心她想不开。
「睡不著,出来透透气。」莫宛容道。
「我写了信给大哥,大哥会帮你出头,司徒牧不该说休了就休了你,婚姻不是儿戏,他如此任性妄为谁能苟同。」莫爵奕见妹妹委屈,论及司徒牧总要数落一番。可是莫宛容屡次听了心情更加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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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好转。
「三哥,我不如削发为尼,在德光寺里诵经礼佛与世无争,安逸度日。」
「容儿这怎可以!」
「三哥,我心已死……」茫然的望著看似近於咫的月光,却是遥不可及。双眼逐渐朦胧,她赫然感到瘫软……
「容儿……」她突然昏厥,莫爵奕眼明手快扶助他,心急喊。
莫宛容食欲越来越差,人消瘦一圈,看在莫爵奕眼底不止心疼,忍不住暗骂司徒牧,可是当大夫告诉她莫宛容病况,他却又恨不得司徒牧就在一旁。
「你说我有喜了?」莫宛容苍白的脸上终於露出曙光。她跟心爱的人终於有了结晶?太突然了!在她绝望之後,给她如此惊喜。
「你是有喜了。」莫爵奕显得安慰,这下总该换司徒加来求她回去了吧?「我差人去知县府告诉他们这式,想必他们马上会过来接你回去。」
「是吗?」心中出现生机。
他气消了没?还有绣儿呢?绣儿回到马鞍山了没?苦恼却依然没完没了!
司徒甯一接到莫宛容有喜的消息,立即写了封家书,要她爹娘无论如何都要规劝司徒牧返回邵阳。而她天天去德光寺探视莫宛容。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莫宛容思念越来越深,稍弱的身子害喜的什麽都吃不下,成天只能想著她相公,希望他早日回来接她。
司徒牧赶了一个月路终於到了辽宁。一路上天天想著往回走,却天天揪心地违背心意,一路往北。一进门家丁见到他,即呼天抢地跑进去禀告。「老爷,老爷……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一路风仆仆的司徒牧进到大厅即对两老跪礼,「爹、娘,牧儿回来了。」
他心里正想跟爹娘解释为何媳妇枚一起回来时,他爹却先开口,幽然道:「甯儿捎信来了,跟媳妇闹翻了是不?我看你休息个两天,回邵阳将容儿带回来吧!夫妻没有隔夜愁,无论容儿有心无心,她都怀了我们家骨肉,她就是我们家的人。」
「容儿怀了我们家骨肉?」司徒牧又惊又喜。这一路皆在懊悔意气用事,想回去却不知如何低头回邵阳……她有喜了。他恨不得立即启程回邵阳。
他在辽宁停留两天即赶回邵阳。而这趟去邵阳跟回辽宁失落的心情截然不同──欣喜若狂,急著见她。
(9鲜币)61有情人终成眷属(完)
匆然回到邵阳接到莫宛容,却听闻李技不见,司徒牧自责的只好在邵阳又等了一个月,李技仍下落不明,一点音讯都没。他只好与莫宛容先行回辽宁。
「小技到底去哪里了?」在客栈床上司徒牧翻过身子对著他娘子道。希望他真跟何;一起,虽然两人时常一言不合斗起嘴来,再一起也有照应。
「绣儿也不知回到马鞍山了没?」小腹微凸的莫宛容窝进司徒牧怀里,两人早言归於好,谁也不想再提那件蠢事。
「他们说不定在一起?还是小技正往辽宁路上回去呢?」司徒牧自我安慰,会让他放不下心的是,李技根本连行李都没带,包袱里还有他平常给的银子,所以他身上也没钱,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他真要一辈子内疚。一开始就该带他一起回去,他却负气自己走……他可能跟著後面追去,却跟错路了吧?他从小最不会认路,要是如此那就糟了!
「我们在这里担心也没用,他们都是大人了,会自己好好活著,有缘我们会再见的。」
莫宛容只能这麽安慰自己夫婿,因为她也担忧绣儿,可是,天下之大,分离若再相聚谈何容易。
司徒牧吻著失而复得的妻子,往被子里摸著微隆的小腹,「爹、娘一定很高兴小孙子要出世了。」
「还久呢?」莫宛容娇羞道,「还要大半年呢。」
「不是我怀孩子,所以觉得快啊,娘子辛苦,我以後不会跟你呕气了。」
「是我不好,不懂相公对我的爱护。」
司徒牧一搂紧她又开始胡思乱想,想到她腹中胎儿要自己忍下来,莫宛容触到他身子不止火热,下身更是硬挺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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