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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无罪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斑衣白骨
走在人群中,多看几张陌生的笑脸,周遭的喜怒哀乐瞬间把他淹没,那些悲伤的坏情绪不需要用力去忘记,慢慢的就逐渐消解了。
漫无目的的走了一条街,他拐进一家冷饮店买了一根冰淇淋,走出冷饮店往四周张望一圈,才发现他的双腿有多坦诚。
他到了舒晴的蛋糕房附近。
傅亦离婚,妻子出国的消息在市局不胫而走,连休假中的他都被乔师师打电话告知,现在应该没人不知道了。
傅亦离婚的原因只有他清楚,他在得到消息后很想给傅亦打一通电话,却不知该说什么,又不敢打扰他,更不敢登门拜访,电话拨出去好几回都在接通之前挂断。
他这一路边想边走,竟然到了蛋糕店附近,或许是怀着某种侥幸心理,他沿着步行街接着往前走,没想到还真的见到了傅亦。
傅亦穿着一件宽松随身的浅褐色的毛衣,一条黑色休闲裤,身姿笔挺的站在店门口,和一个男人握着手说话,片刻后,他听到傅亦笑着说了声:“好,回见。”
猝不及防的,傅亦向他所在的方向转过身,并且一眼就和他的目光相接,让他躲避不及,被抓包了似的窘迫不已。他站在人来人往中,还没和他说话,就先红了脸。
傅亦就那样站在店门前,扶了扶镜框,微微笑着,不言不语的看着他。
他把剩下的冰淇淋扔进垃圾桶,低着头朝他走过去,停在他面前,低声道:“傅队。”
傅亦看着他,一时没动静。
杨开泰今天穿了一件简简单单的白色卫衣,一条蓝色牛仔裤,发丝凌乱又松软,薄薄的一层刘海浅浅的遮住了眉毛,一双漆黑的眼眸明净透亮,身上裹满了青春鲜活的少年气。
“我路过。”
在他询问自己此行的目的之前,杨开泰心虚似的不打自招,低垂着眼睛没敢看他。
傅亦依旧没说什么,只低低的‘嗯’了一声,然后转身走进店里。
杨开泰杵在原地,歪着头往店里瞧,在看到他忽然回头时又连忙把脑袋缩回去。
“不进来吗?”
傅亦好笑的看着他。
店门上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员工也早已被他遣散了,此时店里只有他一个人。等杨开泰进来后,他就把店门关上,然后走向料理台。
“我帮你吧。”
杨开泰见他在拾料理台橱窗格里的食材和工具,连忙走过去想动手帮忙。
傅亦指了指搁在台子上的纸箱:“都放进那里。”
这里多是装裱蛋糕的工具和原料,杨开泰撸起袖子边拾边往空荡荡的四周看了一圈,犹豫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问:“舒晴姐不回来了吗?”
傅亦很平静,淡淡道:“或许吧,可能两年后就回来了,可能更久,可能再也不回来。”
杨开泰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侧脸:“那,你会等她吗”
傅亦被他逗笑了似的,无奈的看他一眼:“我们离婚了。”
这貌似是个答案,又似乎不是,但是杨开泰没有继续追问,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上面的东西整理完,傅亦又蹲下身子,拾橱柜里的东西。
杨开泰也蹲在他身边,帮他把橱柜里一盒盒巧克力一罐罐坚果等裱花食材往外拿。
“你怎么样?情绪调整好了吗?”
傅亦忽然问道。
杨开泰从开封的巧克力盒子里拿出一颗塞到嘴里,咕哝着说:“没事了,明天就回去上班。”说着捏着一块巧克力送到傅亦面前:“吃吗?”
傅亦从来都不喜欢吃甜的,但他顿了一瞬,张嘴咬住了他递到自己嘴边的巧克力。
他才摆脱了坏情绪,现在不想多聊,于是又把话题转移到别处:“店里的东西都要搬走吗?”
傅亦道:“把这些食材拿走就行了,其他的东西都盘出去了。”
“盘刚才那对夫妻了吗?”
“嗯。”
傅亦好像情绪不高,说话很少,杨开泰偷偷瞄他一眼,见他在很认真的拾瓶瓶罐罐,于是也不再说什么,了心,专心干活。
目测还有可观的食材需要搬运,杨开泰把坚果巧克力之类的罐子取出来摆在箱子里,拿完最后几罐果脯,他看到橱柜深处摆着几瓶没见过的十几公分高的气压罐。
“这是什么东西?”
他拿出一罐,嘴里问着,手已经按在了罐子顶部。
很快,他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了,是已经打发的奶油,奶油罐子被他一按,地上白花花的一片,喷的满地都是。
他想把闯了祸的罐子扔掉,不料罐子忽然脱手掉在了一地奶油里。
“对不起对不起。”
眼见干干净净的地板被自己搞的一片狼藉,杨开泰连忙道歉,然后想把掉在奶油里的罐子捡起来。但是手太滑,罐子也打滑,左手食指指腹不知道划到了哪里,疼的他‘嘶’了一声,把手拿出来一看,一道血口藏在一层乳白色奶油中。
他正想找张纸把手擦干净,就见傅亦忽然把他的手拉了过去,随后轻轻的含住了他的指尖
杨开泰一愣,怔怔的看着他,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舌头就压在他的指腹上,被濡湿的伤口处泛起一丝又痒又麻的细微的疼痛感。
傅亦只是担心他伤口感染,帮他止血而已,很快把他的手拿出来,看着他指腹上一道细小的伤口,说:“不严重,去洗手间冲一冲。”
杨开泰以一种近似痴傻的表情看着他的脸,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注意到他刚才含过自己指尖的下唇沾了一点淡白色的奶油
他双膝着地跪蹲在地上,连自己是怎么朝他靠过去的都不知道,意识苏醒的时候,已经将自己的嘴唇轻轻的贴在了他的唇角。
傅亦同样很意外,他只用余光看到杨开泰忽然倾身靠近他,随后右侧唇角就接触到了带着巧克力馨香的柔软触感。
接触的时间很短暂,还未等他有所反应,杨开泰已经撤回了。
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的杨开泰心里异常慌张,浑身血液向头顶飙升,不一会儿就红遍了脸和脖子,手足无措慌慌张张的继续打捞奶油里的气压罐。只觉得自己一时冲动干了一件奇蠢无比的蠢事,如果地上有缝,他撕开地皮也要钻进去!
罐子太滑,怎么捞都捞不起来,还弄得满手都是,急的他红着脸手忙脚乱的想从地上站起来:“我我我我去冲一冲。”
他才刚有动作,腰忽然被人揽住,被迫向左边转身,随后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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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朝他压了下来。
傅亦一手揽着他的腰,让他没法后退,一手在满地的奶油中穿梭,顺利的找到他撑在地上的手,沾了奶油异常滑腻的手指顺着他的指尖一路移到他的手背,然后把他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下。
杨开泰睁大眼睛,晕晕乎乎的看着傅亦那双近在眼前的漆黑柔软的眼睛。
“我想吻你,可以吗?”
傅亦低着头,和他鼻尖相触,像是在和他私语般低声问道。
杨开泰脸上的热度居高不下,发了高烧似的头晕目眩,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忽然,他用力吞了一口口水,抬起左手攀住傅亦的肩膀,往前更进一步,近到贴在他的唇边,喘|息着说:“请你,务必这么做。”
傅亦吻他的时候,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尝到了沾在他下唇的那滴奶油,舌尖轻轻扫过,一如他所料想般的香甜。后来,随着这个吻的不断的深入,他又尝到埋在他唇舌深处的巧克力味。
慢慢的,他自己都分辨不清,傅亦的吻到底是奶油味,还是巧克力味
作者有话要说:请夸奖我。
第133章莫比乌斯环【5】
十月深秋的一个清晨,傅亦敲响队长办公室的房门,里面的人懒懒散散的应了声:“进来。”
楚行云偏头看了一眼门口:“我还以是乔师师,这妮子买水草还没回来?”
傅亦关上门,朝他走过去:“没有,估计跑出去放风了。”
楚行云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站在鱼缸前,略弯着腰正往鱼缸里撒鱼食。
傅亦上下扫他一眼,笑问:“今天怎么穿的这么正式?”
楚行云唇角一斜,讪讪的:“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傅亦笑笑,看向在鱼缸里抢食吃的几条孔雀鱼:“别喂了,再喂就撑死了。”
楚行云把鱼食袋子往旁边茶几上一扔,拍掉掌心的碎渣子,摇了摇头道:“早晚死在我这儿。”
前些天,乔师师了一份来自追求者别出心裁的礼物,几条孔雀鱼。这种鱼对寄生坏境颇为挑剔,随便弄个盆盆罐罐养不活。于是乔师师想起他办公室有一个陈年摆件儿,鱼缸。到礼物的当天下午就擅自做主把几条鱼倒进了他办公室里的鱼缸里。
楚行云从外面回来一看,竖在茶几旁的古董鱼缸竟然开始运转了,几条色鲜艳的孔雀鱼在里面游来游去,看样子是把他的办公室当做长久的驻扎地。
他虽然喜欢小动物,但是仅限于那种毛发旺盛,体质柔软的猫猫狗狗,这种冷冰冰滑溜溜的水生脊椎动物,他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饲养它们的乐趣,更重要的是这个破鱼缸噪音大,嗡嗡嗡的好像捅了蚊子窝。于是他把乔师师叫过去,指着鱼缸里的鱼说:“你要么把鱼弄走,要么把鱼缸搬走。”
“别啊。”
搬鱼缸是个大工程,搬走了还得扯电路,更麻烦。乔师师撒泼连带着撒娇的央求他,从美人计到苦肉计用了个遍。终于,楚行云被她闹的头疼,索性摆摆手,默许了。
乔师师挺喜欢这几条鱼,给它们安好家的第二天就张罗着要买些放在浴缸里的水草珊瑚,装点装点它们的新家。出发之前忽然想起她的鱼死皮赖脸的寄人篱下,应当讨好讨好房主,于是谄媚的问楚行云:“老大,你办公室还缺什么?我帮你买回来。”
彼时楚行云正站在门口的衣帽架前,把警官常服外套从衣帽架上取下来套在身上,慢条斯理的系着纽扣,微微转头斜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办公室不缺,家里缺,我的猫缺几条小鱼干儿。”
乔师师趴着门框,盯着他一时看傻了眼。
楚行云身材板板正正,身高腿长,平肩瘦腰,平常他邋里邋遢不修边幅,身材优势暴露的不明显。此时他穿着修身笔挺的警官服,合体的剪和熨帖的衣料把他衬托的像一株长在山顶,蔓蔓日茂芝成灵华的青松,很有些军人般凛然挺拔的气质。
这妮子盯着他半天没动静,一脸傻呵呵的表情,魔怔了似的,楚行云抬手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回神儿了,傻妞。”
乔师师眨了眨眼,忽然握住他的手,激动道:“队长,你一定要和贺先生好好的,你们俩特般配!”
说罢缩回脑袋又喊了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楚行云懵了一下,然后拉开门朝她下楼逃窜的背影吼道:“老子生个屁!把脑子揣到脑壳里再说话!”
乔师师回头给他一个飞吻:“我给你们生!”
楚行云老脸一红,头一次在唇枪舌战中败下阵来,二话没说摔上了房门。
造了乔师师调侃,此时他看这几条鱼越看越不顺眼,拿起鱼食又要往里撒,想尽快看到它们翻起鱼肚白。
傅亦一抬手把他手中的鱼食截胡,阻止他这谋杀式的投食。
“有件事儿想请你帮忙。”
楚行云捏了捏有点发烫的耳垂,问:“什么事?”
傅亦看了一眼窗外,矗立在高楼中间的珍珠塔,道:“贺丞不是打算在诺亚广场弄一个儿童音乐节吗?我想带茵茵去看。”
楚行云把手揣在裤子口袋,转身面朝他,纳闷道:“什么音乐节?”
傅亦有点不知该说什么好:“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贺丞出差了,我将近一个星期没见他。”
傅亦扶了扶眼镜,无奈道:“半个月前诺亚广场就开始施工筹备了,时间是十月二十九号到三十一号,为期三天。现在门票已经”
“十月二十九?”
楚行云忽然打断他。
傅亦抬眼瞧他:“嗯,十月二十九号开始。”
楚行云忽然往脑门上拍了一巴掌,掐着腰走开几步又转回来,摇头懊恼:“我说呢,这小子为什么忽然跟我发脾气。”
今早出门时,贺丞给他打电话,简单聊了几句,然后说会在二十九号之前赶回来。
当时他正在开车,闻言漫不经心道:“不着急,你是在工作又不是旅游,什么时候回来都一样。”
他自以为这番话说的很是体贴如意,没想到贺丞听了后,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就掐了他电话。后来给他打过去,贺丞就不接了。
十月二十九号是贺丞的生日,他一直记着,只是这些天省厅领导班子换届,一场场的誓师,一场场的动援,一场场的开会,事到临头竟然把日子都过糊涂了。
楚行云一边说着完了,一边没完没了的转来转去,全然忘了傅亦来找他的初衷。于是傅亦不得不挑了个他不说话的间隙,一鼓作气道:“音乐节的门票太难定了,我抢了半天没抢到,你帮我要两张。”
“没问题,几张?”
傅亦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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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张。”
楚行云火急火燎的拿出手机联系肖树,电话一通先把正事办了,然后捂着手机边往门口走边低声说:“贺丞跟你在一块?不不不,我不找他,我找你。”
他用肩膀夹着手机,腾出一只手从衣架上拿下警帽,一只手去开门。
还没触及门把,就见门忽然被推开了,他顺势从门缝里钻出去,走了两步又回头对傅亦说:“傅哥,一会儿贺丞的助理把门票给你送过来。”
傅亦还没来得及谢他,他就风风火火的下楼了。
乔师师和杨开泰站在门口,手里提着大袋小袋的珊瑚,石,水草和鱼食。
“他这是去赶陈政,哦不,陈厅长新官上任的饭局?”
说着,乔师师抬手看了看手表:“时间有点太早了吧。”
傅亦走过去帮他们把东西提进来,把话题别开了:“怎么去这么久?差点记你们旷工知道吗?”
乔师师咋咋呼呼道:“哎呀,路上太堵了,诺亚广场周边路段都封了,扯电线呢。三羊快来,我们把这些东西放进去。”
杨开泰把外套脱掉,撸起毛衣袖子,摆了一张凳子在鱼缸前,站了上去把乔师师递给他的珊瑚一株株的放进鱼缸底部。
傅亦靠在办公桌上看着他们忙活,天寒了,想必鱼缸里的水温也不高,杨开泰的手臂在水中进进出出,浸泡了许久,红彤彤,看着都冷。
他皱了皱眉,貌似想说点什么,末了什么都没说,只在出门时道:“快点弄好回去工作。”
房门被关上,杨开泰转头看了一眼门口,然后回过头接着调整鱼缸里珊瑚的位置。
乔师师也往门口瞄了一眼,拍掉手上的灰尘,抱着胳膊往浴缸上一靠,神神秘秘的对杨开泰说:“诶,我怎么觉得,傅队的情绪恢复过来了?”
杨开泰伸长胳膊专心的拨弄着石子:“你怎么看出来的?”
乔师师撩了一把发尾,洋洋自得道:“女人的雷达是世界第九大未解之谜,更可况是我的直觉,一级准。当初傅队没离婚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和”
话没说完,乔师师猛地瞧见杨开泰正睁着一双黑白分明清澈透亮的大眼睛瞪着她,于是连忙噤声,还往自己嘴巴上小小扇了一巴掌:“哎哎哎,我这张嘴。”
杨开泰又回头看了看门口,虎着脸说:“你也知道他心里那劲儿好不容易才过去,还拎出来说。”
乔师师看他两眼,猛地把手伸进鱼缸,往他脸上拨了几滴水,佯怒道:“臭小子,怎么跟你姐说话呢!”
杨开泰用袖子抹掉脸上的水滴,低声嘟囔:“总之不要在提舒晴姐了,傅队肯定不爱听,人前人后都不行。”
“不说了不说了,本来也没打算说,一时秃噜嘴了。”
他们磨磨蹭蹭的把鱼缸摆弄好,又欣赏了一会儿劳动成果,随后心满意足的出了楚行云的办公室。
刚走到楼梯口,就见赵峰小跑往上窜:“傅队在办公室?”
他问杨开泰。
杨开泰点头,眼睛盯着他手里几张色鲜艳的印纸:“你拿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贺丞的助理送来的,给傅队。”
杨开泰伸出手:“给我吧。”
于是他拿着三张音乐节门票又往回走,走到队长办公室斜对面副队长办公室,站在门口先往左右走廊张望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敲了敲房门,在得到应允后推门走了进去。
傅亦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低着头,专注凝神,一丝不苟的样子。
听到开门声,他微微侧眸,看了杨开泰一眼,目光又回到摊在桌面的资料上:“鱼缸拾好了?”
杨开泰走到他面前,隔着办公桌站定,看着他说:“嗯,好了。”
傅亦推了推镜框,笑道:“你们把楚行云的办公室弄的花里胡哨的,他迟早把鱼缸的电掐了。”
他站的位置正对窗口,此时窗户大开着,吹进来的风夹着干冷的凉意,吹在他被水泡红的小臂上,冷飕飕的。
杨开泰捋下毛衣袖子遮住红彤彤的手臂,说:“好看么,楚队会喜欢的。”
傅亦抬起头,看到他搓了搓还有些发红的手背,于是摊开手掌伸向他。
杨开泰把门票放在他手里:“贺丞的助理送来的。”
傅亦无奈的轻笑了一下,把门票随手搁在一旁,然后把他的右手严严实实的圈在掌心里,声调低低沉沉,四平八稳道:“没有说一共多少钱?”
他掌心的温度热烘烘的,包裹在皮肤表面,像是在被文火温柔的烤着。杨开泰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发了一会儿怔,脸上慢悠悠的涌起一层热度:“我,我不知道,我是从赵峰手里拿到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就像是蚊子哼哼。
傅亦抬眸看他,弯起唇角笑了笑,道:“没事了,去工作吧。”
杨开泰捂着自己的右手,像个听从号令的木偶一样转身走向门口,走了两步忽然停住,然后转身往回走,站在办公桌前叫了一声:“傅队。”
傅亦已经专心埋首在案牍之间,冷不丁听到杨开泰去而复返,于是抬起头去看他,就见他的脸转眼已经逼至眼前,下一秒就感受到他嘴唇上似曾相识的柔软和温度。
杨开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稍稍往后拉开一点距离,看着他的眼睛问:“那天在蛋糕房,你是认真的吗?”
傅亦的双眼纹丝不动的迎着他的明亮又热切的目光,道:“当然。”
“那我们......是在一起了吗?”
“你是说哪一种方式?”
杨开泰忽然就红了脸,垂着眸子低声道:“谈恋爱,什么的。”
他的声音很低,但是傅亦听到清楚,听到他的话后,眼睛里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道:“我今年三十三岁。”
杨开泰忙道:“我知道。”
“你二十四岁。”
傅亦又说。
杨开泰点头:“嗯嗯。”
傅亦看着他忐忑不安的眸子,语气有几分无奈,几分惆怅:“我不像你这么年轻,而且我也已经过了谈恋爱的年纪,也忘了该怎么谈。”
杨开泰低下头,咬着唇,不说话。
傅亦默默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掀唇一笑:“所以,你愿意教我吗?”
杨开泰愣了一下,然后猛地抬头看他,目光湛明,惊喜的险些掉下眼泪:“当然,我,我愿意!”
傅亦看着他像孩子般开心灿烂的笑脸,不知不觉的也露出一抹笑,敲了敲手腕上腕表的表盖道:“现在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半小时,你先回到岗位上坐好,下班后在停车场等我。”
杨开泰连连点头,然后小跑出了门,冷不防又把脑袋伸回来:“我们去哪?”
傅亦认真想了想,反问:“约会应该去




死无罪证 分卷阅读272
哪儿?”
然后办公室房门被呼咚一声关上,傅亦听到楼道里随即响起一道少年嘹亮的欢呼声。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别急,马上进入剧情了。
第134章莫比乌斯环【6】
银江内腹横穿一弘江水,西面临海,每年到了秋冬季节,日夜温差总是很大,从江面和海面吹袭来的凉风横渡在街道上,荡平了林业带枝头仅剩的一两片惨枝败叶。
市政大楼外围的灯光静谧,又深沉,光晕投落在地上像是撒了一片片净水,被几十双光洁冷硬的皮鞋依次踩过。
楚行云刚走出市政大楼,就被迎面而来的夜风灌了一脖子,刚才在会议室里觉得闷,解开了两颗纽扣,现在出了楼又立马系上了。
没想到这场会议竟然能拖到晚上,他抬手看了看腕表,都快十点了。
“今儿晚上还有饭局吗?”
随着一群官服有序走出大门,他低声问陈智扬。
陈智扬扭头看了一眼被几个检察官围住的陈厅长,趴在他耳朵上说:“我看够呛。”
“我他妈是真乏了,倒地上都能睡着,你想想办法。”
“我也觉摸着你不去比较好,你看纪临川,这小子憋着坏劲儿打算一会儿灌死你。”
“你也看出来了?”
“我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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