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把小少爷弄坏啦(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上神下棍
陆昀展颜而笑,顾孟只记得维护韩章,连看一眼沈玉都省了。
他侧头打趣:“沈小英雄竟不能得将军一顾。”一刀扎在沈玉伤口,莽顾孟还道谈笑,忙称不敢。
几人拾停当,要挑泉而入。陆昀站在林间岔路口,停下脚步。
他身边沈玉早提心了半日,此前对着顾孟韩章,笑僵了脸,这会儿见陆昀止步,连笑都挂不住了。
果然见陆昀又去问韩章:“韩先生才智品貌,若圣上得知,也得宣您入宫时时召对。”几人都知道皇上还傻着呢,这是句虚话。自然还有下文。陆昀将手一伸,邀道,“有幸得见,不知今日可能和陆某一叙?”
几人静默,若真是对答,自然无妨。若是寻常倒履坦胸,不拘小节,也是佳话。
可是韩章和顾孟有那么一节。今日陆昀又夸得明显。一个大周第一人,为什么要如此亲近一个小军师。
顾孟不知陆昀知道多少,几分意思,但他总是不肯的。
他若出面推拒,不说陆昀怎么想,当场就有两个人忧心他得罪人。
韩军师直愣着脸,难得思绪打结。却见此时,一只秀气带伤的手,拉在陆昀伸出的手腕上。在手腕上轻轻一顿,又滑入陆昀手掌,虚虚搭在掌心。
是沈玉。
沈玉担心韩章为顾将军委身,又担心他不肯委身,性子刚烈惹恼陆昀。想到韩章要被陆昀摁着手压在泉水里,他就觉得画面碍眼。可他明明应当希望如此。
陆昀垂眼,勾了勾嘴角,像是嘲弄,又像自嘲。而后握住掌心那只轻颤的手,一语双关:“有卿在,自也不虚此行。”
陆昀牵着他朝一条路去,还转头宽慰留下的二人:“顾将军不必在意,且去寻乐。小英雄楼罗一行受了寒,陆某带去泡热泉养养。”
沈玉若不经过昨日,真要信了他的殷殷关切。
第14章
他的手干燥温暖,却是假象。
良玉在握,落入掌中。不必时时磋磨。转过弯陆昀就松开了手。
乌黑的树干插在白雪里,形色鲜明。
“陆大人,”沈玉吃饱了饭,虽还带伤,比昨天冷静许多,“我得罪过您?”
陆昀沉吟片刻,又是不以为意的语气:“怎见得是你,说不定是顾孟得罪的我,”他选了个浅池,踩去鞋履,“或者韩章。”
他们得罪的你,你拿钝刀子割我?沈玉腹诽,争取道:“大人,您不要再挑拨他们。”在陆昀目光里又憋出半句,“……罢了,在下自身难保。”
陆昀心道,你哪是自身难保反顾他人,你少爷心思可清明得很。若许话放过了顾韩二人,只怕真没什么好拿捏你。
他脱去衣物浸入水里:“沈少爷,你未出仕,自然未曾碍着陆某。”这意思,还是旁人之祸。
沈玉心中,旁人自是顾孟无疑。他一掀衣摆,竟跪在地上。“陆大人,您对玉实有救命之恩,若有误会玉愿谢罪,若事涉旁人,玉愿竭力周旋。”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又赧然道,“昨日之事,是玉神志未清咎由自取,与大人无关。”
陆昀就是看不上他折腰的样子,却又最需要他这折腰。
来蹂躏他,要挟他。
见沈玉还要再说,不由冷着声音:“与陆某无关?”
他呵呵一笑,展臂靠在池岸,白石干净莹润,衬着他瘦的手臂。
他仰着头,笑意未歇,竟在北境天寒地冻里,又增上几分苍凉,真真假假:“他顾孟,可是轻易间,坏我半世筹谋。”
沈玉听他语意带恨,不由惊心。筹谋何物,顶天不过皇位,可陆昀已是实权在握的第一人,如何还有这样恨意。
竟真,这样无解不休?
第15章
林间静谧,只有陆昀舀水之声。沈玉尚穿戴整齐,只半跪在地呆愣。
陆昀支颐侧耳,一手拿过池边杯盏,又像熟友一般对沈玉笑:“他们被吓得不敢出声,咱们出出声,安他们心。”
出什么声。
未及疑惑,沈玉便见陆昀上一刻还心平气和,下一瞬就又磨刀霍霍。
“昨日上陆某床,原来是神志不清?”陆昀游来几步,捏杯的手伸出几根手指,拉拔几下他衣襟,“今日可愿意清醒着,同陆某一乐?”
陆昀满含恨意提及顾孟的话犹在耳畔,沈玉怔愣间,身上又被剥了个松垮。陆昀解开他衣袍,却不继续,要他自采作乐。
何谓自采,屈膝跪地,拿手自己开扩勾搔而已。
沈玉怒红了脸,还不敢不压低声音:“陆大人!为何这样折辱于我?”
陆昀竟真答他:“怎是折辱。经了昨夜玉势,卿卿后庭当紧致如初。陆某调的药,便是这般好用。”他理所当然的样子,“既然紧致,总要再松一松,陆某嫌脏,劳卿卿自己动手了。”
沈玉被那句“紧致如初”晃神,还真想回头摸一摸,他虽不萦俗念,心底仍深憾被楼罗人掳去,被那国王绑缚着裂了身子。可紧接着,又被一句“嫌脏”打压入尘。
陆大人的嫌脏,还真是嫌脏,无关名节,只关五谷,只关沈姓。可沈玉不知道。
陆昀抬手摸上他脸,语气温和:“我怜卿好样貌,不忍你功业不为人知,”他叹息,真是怜惜的样子,“不忍你黯然消匿他国,不忍你娶庸妇生愚子……”手划到下巴,轻轻一勾,“你何必在意许多,便是觉得折辱了你,自然有折辱的极妙好处。”
第16章
沈玉不信折辱还有妙处。只是顾孟名声性命都在他手,他又动摇不得陆昀。
幕天席地,四周无遮蔽,本就激人敏锐。沈玉屈膝跪地,自己摸索着在后庭入指,羞耻感尤盛。
陆昀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看他通红了脸,一手掰玉瓣,一手探幽径。也不出声,半晌后才指着另一个小池道:“去那里浸浸再上来,洗干净些,别污了我这池子。”
沈玉被他嫌弃的语气气得直抖,又不得不听话褪衣洗浴。经过昨日的玉势,他其实干净得很,不多时上岸,身上带着水珠,裸在寒气里激起一阵战栗。
陆昀却不让他入池,还让坐在岸上。沈玉本是跪着弄,已羞红了身子,这会儿要他坐着弄,所见全是自己的放浪行径,更不敢睁眼。
陆昀瞧了一阵,却道无趣:“你瞧顾孟为何喜爱韩章,韩军师多少有趣味。”他像是认真要帮沈玉追那顾孟,分析道,“不说今日应答独特,便是昨日隔壁调情,也是令人心底发酥。”
沈玉此时最听不得顾韩二字,一发狠,脸上带出泪痕,他不愿开口,手里便学自家小厮夹带的勾栏姿势,舔唇画乳,玩弄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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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而匍匐在地,扭摆腰肢。
他脸上故作媚态难掩涩然,动作生疏,反倒别有情致。
陆昀瞧他粉唇半启,贝齿轻咬,香舌一勾,含而不露。手指一会儿撩拨前头,一会儿摆弄后头,那星眸半垂,遮住眼中思绪,莹光悬睫,徒留一点滟潋。
吐气如雾,与热泉蒸汽相合相融,更衬得风流有致,比方才诱人不知几何。
待他爬到池边,坐起身,脸上泪痕半干,一双玉腿却垂入水里,交叠着又难耐摩挲。
陆昀看火候差不多,一把扯下他腿,将人抱个满怀。
第17章
沈玉入水,一声低呼,他身上大小伤口未愈,落在水里滋滋作痛。
陆昀却毫不关照,只扯开他手,将人往上一托,摸进水里。他见沈玉又不出声,便道:“这会儿可清醒?”沈玉不答,他便再问,直问到沈玉含辱应声:“玉清醒,陆大人要玉如何动作,言语一声便是。”
“尚须请沈少爷放声,哪有陆某言语的道理。”陆昀做体贴的样子,“想是未触动到少爷身子,待陆某出些力,”他在水下揉捏,像很期待,“沈少爷自然,高吟婉转。”
沈玉咬唇,忍下呻吟,盯着他眼。“陆大人……何故一直执着于此。”
“自然是要顾将军听听,他本该亲自听到,亲自弄得你汗淋淋,浪吟吟。”陆昀对视回去,二人目光交接,不让分毫。沈玉被他言语羞辱,终是弱下气势,偏过头:“大人,要做便做,何必多言。”
沈玉不肯让顾孟听到异响,只是由不得他,便闭紧了嘴,只敢随陆昀动作嗯嗯低声。
“咬着唇做什么,红唇半分才是诱人。”陆昀捏在他下颌,“咬坏了,陆某岂不心疼。”
陆昀摸到孔洞,沈玉已自己扩张过,他探进去:“怎还这样紧?”
沈玉心下痛恨,口里却道:“是大人的药好。”
陆昀不言,深入张开几分,不顾沈玉吃痛,将温泉水往里灌。
沈玉攀着他肩,有心掐他咽喉,陷他入水,奈何有心无力。身上伤口疼痛,又有顾韩朝堂等等关系交缠,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敢轻举妄动。他知晓陆昀这样的人,若不能考虑周全一击击之,只会引来反扑。只待时机一举而成,这之前,打定主意忍辱负重,假作乖顺,不痛不痒挣扎几回,不惹疑心,也不敢打草惊蛇。
第18章
林海冰原内,喁喁私语,伴着簌簌雪落枝桠。
陆昀边做,边还记挂韩章:“方才为何来拉我手,否则此刻,便是韩军师在此了。”
沈玉不知他对韩章的兴趣几分真,几分假,也真真假假地黯然迎合他:“你们都只要他,是玉不如他。”
陆昀底下逡巡入内,手上用泉水洗他身子。沈玉身上伤口细碎,被这么一淋抖了一抖。他下身入口被试探触碰,更是紧张敏感,这在入口徘徊,比已入内更起反应。
陆昀虽然嫌恶,却也爱他这摸样,难得真心夸了一句:“你这样生涩,倒是可爱,比韩章不逊色。”然后加上一刀,“一点瞧不出经过人事。”
他手下抚摩他身子,嘴里流水般地拿刀子调情。
“楼罗王未调教好你这身子,真是蛮夷之人,粗鲁无趣。”
“可惜不知韩军师床上几多风情,比你如何。”
他摸着他腰背,“方才含唇弄乳风情蕴藉,下回当再弄给陆某看。”
一时又拍他腿根,顺根而入。
“怎夹紧了,便这样难耐么。”
“这腿勾人,适才摩搓可是不够,怎勾陆某来,顾将军可是不远。”
沈玉被他羞辱得怎么动作都不是,想吼一句:陆大人你这样有意思么!不敢吼,心内自问自答:陆大人觉得有意思,便有意思。
沈玉干脆放软了身子,随他摆弄。他一软下腰臀,陆昀便顺势而入。嘴里还道:“好生勾人的好样貌。”便是沈玉打造好了脸皮,仍被羞得又一紧。
陆昀不放过他,道:“你何苦抢了他人活计,与顾孟鸳鸯戏水去不好么,如今总该赔我个韩章。”沈玉被顶弄得疼,还不敢不答:“如何赔?”
“韩军师若被我这样操弄,是何反应?”
沈玉想,顾将军先打你个狗血淋头!嘴里却道:“军师睿智之人,玉猜不到。”
陆昀笑:“那便胡乱猜猜。”他摁住沈玉搭在他肩头的手,十指交握拍入水中,激起一阵水花。
沈玉忽然就想到那个画面,韩章被陆昀摁着压着,也该是这样的池子里,韩章性子自负刚烈,恐怕有的打,可又打不过。他揣摩陆昀的意思,心下嗤鼻,觉得这人性子古怪,面上却配合他,挣扎起来。他本意着力气,得真惹怒了人。不想旧伤未愈,原就无力,更像欲拒还迎。
果然听陆昀嘲笑他:“韩军师原是这样淫靡之人?”
沈玉想干脆放开了力气,可他怕陆昀压制他使出蛮力,到时恐怕更得不了好。只好求饶道:“玉若是军师,恐怕只能将昨日行径重复一回,扰了大人兴致。”
陆昀想,你哪是怕扰我兴致,只怕如昨日那般露出爪子,令我防备。
“你若叫喊出来,他自然来救你。”陆昀撩起他水中一缕乌发,“他热心肠得很,就如他去救韩章。”
沈玉闭口不言,自不拖人下水。顾韩或许放心不下,关注着这壁,也可能以为陆沈有旧,远远避嫌。沈玉此刻,宁可他二人挑远的池子,越远越好。
陆昀也不强求,他将人正面顶弄上了,待松快,又翻过沈玉,令他扶着池岸,自背后上他。
水波推出岸边,拍在雪地里,融了一片。
沈玉耐不住疼,断断续续泄出声音。还有陆昀在他耳边一遍遍,翻着花样地聒噪,讲顾孟不定就在数丈开外哪堆石后,不知和韩章怎样卿卿我我,讲他此刻赤身裸体,多么活色生香。
字字入肉三分,带出血来。
沈玉被诛心之言戳得稀巴烂,末了在一片快感白光里,还被陆昀送上会心一击:
“你道你这样,是为了顾孟委曲求全忍辱负重,高洁得很么?不过是为你自己,本就是这样人罢了。”
第19章
雪落辕门,风掣红旗。长云如线如盖,覆在天边,日光照着白地,校场里积雪扫清,兵士正列阵呼喝。
朝气腾腾,蔚为壮观。
沈玉裹着斗篷路过,不由驻足,痴痴看了一会儿,低声道:“好男儿当如是。”
白狐绒圈着他脸,衬得莹亮如玉,不远处打闲的几个杂役不禁也看直了眼,悄悄议论。
陆昀走过的时候,恰好听到一句,沈少爷比韩军师长得好。
杂役见有人来,纷纷行礼避开,陆昀走上前,站到沈玉身侧,也瞧着兵士训练。
“你瞧他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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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想看看你一把毒救下多少人,长什么模样?”
沈玉一听他声音就一僵,揣度他语气还不算太刻薄,软软顶回去:“不比陆大人押粮救下的人多。”
陆昀笑了笑,说话间呵出白雾:“陆某日日在奏折上勾画,笔下不知救下多少人,杀去多少人。”他看着远处,“兵士也好,百姓也罢,不过是笔下一词,筹中几竹,瞧清楚了他们的样子也不顶用,赞汝者,诬汝者,俱是一副皮囊。”
沈玉道:“玉只是觉得壮士英勇。”
陆昀笑得更不在意了:“哪有沈少爷英勇,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他们可羡慕着你。”
看着阵法变幻,他想起手下的禀告,改了不咸不淡的语气问沈玉:“听闻昨日,沈少爷和韩军师相谈甚欢?”
沈玉一怔,他前一日和韩章相约,倒很有倾盖如故的意思,交浅言深,还交流一把阴人的手段。
沈玉赞叹韩军师有奇谋妙策,韩章惊奇沈少爷走旁门左道。
陆昀也不等他思量回答,只道:“据陆某所知,韩军师可是知道你对顾将军的心意。”
沈玉唰转过头,斗篷帽子没跟着转,只留了半张脸在外面:“什么?!”
他扒拉下帽子,“陆大人……你莫不是唬我?”
唬你的多了,不算上这回。
陆昀不答,虚指者校场战阵,场中正分队交接比试。“你瞧他们,将手段排演排演,便争出上下。你二人纸上谈兵,也算一较长短。”
沈玉听到这句反而安下一半心。这厮又在挑拨。只是他以为军中重密严谨,不想与韩章谈话都被陆昀知晓,岂不是亮透了爪子?沈玉安慰自己,那些小手段,在楼罗国都使烂了,不算丢了底牌。
……他沈玉本就没底牌啊。
陆昀双手背在身后,见沈玉沉思不语,也转过脸。日头渐高,照在屋檐,撒下白蒙蒙一片亮堂。
“陆某明日启程回京,日出祖道,隅中出行。韩章纸上谈兵警诫你,你那些手段,也算震慑陆某。”他背过身往回走,“沈少爷愿意搭车就跟着,若留在此处……也是卿卿本事。”
日光映在他偏回的侧脸上,却不能全照个光明。
第20章
翌日,兵士列队,顾韩引领,都护亲自率众将陆昀送上车。
随队有护卫数百,杂役百余,车马卤簿,已是轻简。原本押送粮草而来的军队另有将领统辖。
归途漫长,需穿过茫茫戈壁与原野,天气严寒,冰覆大地,但陆昀身负重担,等不到冰消雪融。
顾孟跟着都护把车队送出营地,发现那位跟着陆大人的沈小英雄竟站在辕门外。
沈玉踌躇着站在雪地里,他也没有行装要打点,穿的还是陆昀给他的衣裳。拥裘佩带,衣衫华贵,是陆昀的风格。
“沈小英雄,你怎在此处?”顾孟一溜小跑到他面前,抱了个拳,朝车队张望几眼,皱眉道:“你的车呢?”
陆大人居然没给备车。
顾孟上下打量一眼沈玉,这也不是骑马的身板啊。
沈玉回礼,半抬眼,犹豫道:“顾将军……”
“哎瞧我不转弯,”顾孟一拍额头,笑道:“小英雄自然和陆大人同车。回京路途遥远,护卫有限,陆大人的车架是最妥当安全的。”
他恭恭敬敬要送沈玉上车,这时韩章走上来,扯一把他袖子。“蠢货。”
顾将军一脸茫然。车队缓缓通过,陆大人的车正经过他们身侧,只见那轮毂一顿,帘子一掀,露出陆昀的脸。他不看沈玉,却朝向韩章道:“军师。”
韩章只好上前。
“韩先生,”陆昀温和地改了称谓,“官者吏者,毕竟分属不同,所谓能吏,依旧一小吏耳。好在如今履历未定,韩先生,怀才当有壮志,早来京中寻陆某才是。”
韩章揖道:“是,谢陆大人。”
陆昀放下帘子,车架将动未动。顾孟皱了皱鼻子,看向沈玉,见后者忽然迈步上前,撩着狐裘也不要人服侍,撑着老板子就想爬上去。
顾孟热心,走上前托一把肘,就给送进车厢。
身后韩章又是一句“蠢货”。
顾孟站回他身边,凑过脸:“你别不是真要上京,不要我了?”
远处胖都护被下属簇拥着,随他们小年轻闹去,假作未见,
见沈玉进车,陆昀也恍若不知。待车队再次启程,离开营地几里,才从书里抬起头,翻出支笔划一竖道,一边批注,一边也不知跟谁说话:
“顾将军亲送沈少爷进来啊。”
第21章
被心上人推入狼窝如何滋味。
沈玉不知道,他透过车帘缝瞧着外面,戈壁黄沙,男儿执枪土城上。旗猎猎,阳艳艳。
陆昀也透过窗朝外看,忽然说了一句:“这城墙,当重夯包砖了。”
沈玉转头,就见陆昀笑了笑,拿着饵:“陆某拨银子,给你的顾将军造几座铜墙铁壁,你可欢喜?”
周朝四塞,西北最苦。夏日酷暑,冬日严寒,气候恶劣,土地贫瘠。几座城池互为犄角,顾孟将当先最雄者打造得墙高壑渊,其他几城可就破落了。
如今开疆拓土,边界推移,也该徙民垦地,早作打算。还有楼罗地盘,仍是由军中暂辖,朝里也要派文武官员接手。
陆昀揉揉眉,马车颠簸晃得他头晕。他索性放下笔墨,又推开小几拍了拍腿,对沈玉道:“来。”
第22章
沈玉挪上前,陆昀拉过他,分了他腿让坐在膝上,上身仰靠在小桌上,就这么相对抱着。
底下轻车熟路,合着车舆颠路的调子,省下不少力。
沈玉被入太深,车厢外蹄声、轮毂碾过路边的声音清晰传来,虽没有人声,他也知道外面都是侍从。不由紧抓着身后桌沿,不敢弄出声响。
陆昀倒不在意,复又取过一边书册,惬意翻上几页。他嫌光线太暗,还半掀开帘子,惹得沈玉又压低几分。
这一做便忘了时辰。陆昀温水一般,看入神了也不歇一歇,可怜沈玉硬生生后仰撑着。他面前晃着一本书,书后陆昀神色不动,那书碍在两人之间,他又不能抱上去。沈玉这才知道,何谓钝刀子磨人。他一时夹勾,想叫陆昀快刀进出,被陆昀轻轻一瞥,眼里俱是轻讽。沈玉歇了心思,由着陆昀磨他。那地方本非做这事的,难受得很。不知过去许久,待马车渐缓,有侍从问起如何用膳,陆昀才放过他。此时沈玉已是一头汗,腰硬得失了知觉,底下也麻木,两条腿分在陆昀身侧,怎么用力也撑不起身子,还是陆昀大发慈悲,拽开了他。
陆昀素来行事奢华,这车却不大,从外头看也是寻常。内里坚固,也不宽敞,沈玉若要坐,便只能挨在他边上。
陆昀看沈玉宁可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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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席地的样子,皱着眉把人拉回来,随手替他理了理衣裤,粉饰一番圈在一侧。
二人随意用了些吃食,车队未停,护卫杂役便在行进间用饭。西北地广人稀,这离下一处城池尚远,道路难行,众人需在天黑前赶到前面的馆驿去。
长路漫漫,镇日无聊,这段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大道漫漫,桦林稀落。等待陆昀批阅的军国奏折都送至前面馆驿,他倒难得偷来半日悠闲。
他把沈玉从身侧挪到怀里,沈玉心里一凛,立即软顺下身子。他腰臀疼处未好,这会儿趁势半蹲下,贴着陆昀的腿,在他膝头轻蹭。
这真是一副眷恋模样。陆昀目光沉沉,垂眼看他,看他蹭着移下去,才伸手勾住他脸,似笑非笑:“莫要咬断了。”
沈玉微吐舌尖,笑得顺服:“大人多心。”说着便要钻进去。
陆昀不吃他这套,把他扯上来,还放腿上。沈玉见状,暗叹一声,也耍了机灵,不等他拿书就钻他怀里贴近了,手搂上他腰,口里小声:“大人,为何不肯爱惜玉,”他贴着胸口仰头,神色无辜,“玉长得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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