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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不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椰子猫
南川将软毯轻轻地盖到高弋墨的身上。眼神无比温柔:
“那时我就隐隐有种感觉,你或许能够成为弋墨被痊愈的一味良药。”
三个月前。一直休假的高弋墨因为一些事宜,和南川一同回了一趟公司。无意中见到正在面试的何晓弟。
何晓弟穿着一身简单的衣服,在人群中显得有些局促。高弋墨觉得那样的侧影有些眼熟,但是一时却想不起来。
突然间,何晓弟抬起头望见远远站着的高弋墨,露出了习惯性的笑容。
高弋墨的心脏轰的一声不再跳动。他那望着那个人的笑容,只觉得时间陷入了停滞之中。
“我当时就在他的身旁,发现他注视你的眼神,就像一个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人望见那一小片嫩芽的绿。”南川坐在高弋墨的身旁,伸手去抚摸高弋墨的头发,像在抚摸某种小动物。
“弋墨因为长期失眠,连安眠药都快没有用了。现在居然睡的这么熟。”
熟到他这样抚摸他的头发,他都不会醒来。南川温情的注视着高弋墨,细细地抚摸着他柔软的发丝,像是在给猫顺毛的主人。
这样的举动,让旁观的何晓弟觉得有些不适。在外人看来南川的举动似乎已经超出友人的范围,有些向恋人靠拢的暧昧。
头脑简单的何晓弟却不这么觉得,他总觉得南川的举止像是对待受过惊吓的宠物。这让何晓弟本能地排斥南川。
“你愿意和我一起救这个可怜的人吗?”南川轻轻地叹息道。何晓弟觉得不适的感觉再次加大了。南川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抚摸着他耳边的头发时候,触碰到高弋墨苍白的脸蛋。黑色的发丝和苍白的面孔形成鲜明的对比,何晓弟的心脏不由一软。
“我要怎么才能救……高先生呢。”何晓弟改了对高弋墨职位的称呼,他觉得高弋墨与其说是他的上司,不如说是他的友人了。
南川轻轻地抬起抚摸的手,露出耐人寻味地笑容。
*
何晓弟今天的下班时间比平日晚了一个小时,他满身疲倦地打开门的瞬间,望见亮起的灯火,蓦然一愣。
“小深?”他诧异道。今天并不是双休,何玖深怎么提前回来了。
“哥哥,我放长假了。”何玖深如实说道。连放十天假期,何玖深没有提前通知何晓弟,先行买了食材回来做饭。
他的刀工算不上好,但是做饭却意外的好吃。
何晓弟望着一桌子的美味,开心起来了:“盐大虾!”
看到哥哥一脸兴奋的样子,何玖深微笑地给何晓弟递了一个干净的湿毛巾,擦干净手。
何晓弟很开心的拿着筷子去夹虾,不知道为什么,筷子突然间停滞住了。
何玖深眼尖地将他看中的虾放到何晓弟的碗中,淡然地询问道:“哥哥,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小深,我今天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活着比死了还有痛苦,可是他们还是要想尽办法的活着。”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何玖深面无表情的拣了一块肥虾,再次叠在何晓弟的碗上。
何晓弟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想起高弋墨那张苍白的面孔,再也说不出口。他沉默地扒饭,觉得原本喜欢的菜肴都索然无味了。
何玖深幽幽地凝视着何晓弟的一举一动。
显而易见,他的哥哥又在藏一些不想让他知道的心思。
像是以前在公园居住的事情,或者借钱为他读书的事情。哥哥隐藏的小心思,他都能够识破。
看透却从不说,是他对哥哥的一种尊重。
何晓弟思考了很长时间南川与他说的话,觉得脑袋乱糟糟的。何玖深在一旁默不作声地拾碗筷。何晓弟回过神:“洗碗的事情教给哥哥来吧。大学生的手不应该拿来洗碗。”
“哥哥你是上个世纪的人吗?居然说这么腐朽的话。”
“哈哈。很腐朽吗?”何晓弟乐呵呵的笑,捉住了何玖深的手,“我弟弟的手这么好看,怎么能用来洗碗呢?”
本来只是玩笑话,出其不意何玖深将手反捉住何晓弟的手,将他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
“哥哥你的手比我小一截呢。”
何晓弟的手指细短,指甲盖是小小的正方形,像女孩子的手,只是这双手比女孩子更粗糙一些。何玖深的手指纤长骨感,经典的男神手,包裹住何晓弟的手完全不是问题。
何玖深的唇角含着笑,他轻轻地说:“哥哥,看,月光。”从窗户外投入的月光照亮他们的手,使得这样的相握看起来说不尽的温柔。
何晓弟呆愣地望着相握的两只手。不知怎么想起了高弋墨。
高先生,也曾经和人这样相握过吗?那时候他是幸福的吗?
何玖深站在他的身后,望着哥哥同样沐浴月光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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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秀气的耳朵。他垂下头轻轻地靠近哥哥耳间,轻笑地吹了一口气。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何晓弟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冲动使得何玖深差点吻上去,克制力使他停离在快要触碰他耳尖的距离,用嘴唇轻轻地拂过,然后将鼻子埋在他的秀发间。
哥哥的味道……永远都是这么香甜。
怎么闻都闻不够。
他已经快要沉溺在这样的香味中。何晓弟的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将他劈醒。
“小深,男人和男人之间……应该如何交往?”
“哥哥,你为什么会这样问?有谁和你说了什么吗?”何玖深的手指一颤的,面孔立刻就阴沉起来。
他太了解哥哥了,哥哥是一个对同性恋毫无概念的人,就算无意中真的见到了同性情侣亲热,他也会心大的觉得他们是感情好。
若是遇到一些女孩子戏弄和玩笑的话,以何晓弟的性格也不会放在心上。
既然使得哥哥放在心上,那一定是有人刻意的说了什么,而且绝对是一件和他息息相关的事情。
何玖深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平静如水的眸子里出现了一丝狠翳。
他不管对方是谁,有什么目的。他都不准那个圈里的人,有半点染指哥哥的存在。
哥哥……应该去找到一个爱他的女人,好好的结婚过着简单幸福的生活,然后拥有属于他自己的孩子。
哥哥那样的人,有了孩子一定会很开心吧……他一定是个好父亲。
他想起年幼时,哥哥将年幼的他放在肩膀上,四处遛弯。那般灿烂的笑容,何玖深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何晓弟逃避了这个问题,想要抽出手时。何玖深的手没松,反而更紧。他握着何晓弟的手,从背后搂住了他,深深的。
何玖深靠在何晓弟的肩膀处,在他耳边轻轻地低鸣:
“我不管那个人和你说了什么。哥哥你都不许再想这件事了。”
“为什么?”何晓弟也不知道那个神经错了,居然追问。
何玖深的脸埋在何晓弟的发间,声音显得有些低沉。
“因为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爱,本来就是错的。”兄弟之间更是。后半句,何玖深没有说。
第四章:牙印
何晓弟的躯体一晃,脸色有些苍白。
何玖深沉默的将头抵在他的肩上,用自己结实有力的肩膀将他扶住。
何晓弟无心再和他说话,他机械似的洗碗所有的碗,拾完余下的一切,匆匆地上床睡觉。
他躲在被子里。想起今天在咖啡厅南川的那一番话。
“想救他十分的简单。”
“只要……”
他看到南川的唇角抿出的一丝笑容耐人寻味。
“只要成为他的恋人就好了。”
轰的一声。何晓弟听到这句话时,脑袋一片空白。
“弋墨的痛楚根源并不全是安远之的死,他们互相折磨了十年,可是现在这个他爱到疲惫的人死了,他觉得自己是有罪的,却又不敢去面对,只能成为一副被痛苦煎熬的躯壳。让我觉得诧异的是,他居然敢去面对你存在,甚至会轻松的去比较你和安远之的差别和相同点,仿佛乐在其中。”
坐在对面的南川缓缓地拿起咖啡杯,咖啡杯中的热气氤氲了他的金丝边眼镜。
“所以,你来成为另一个安远之,带弋墨回到他和安远之初相识的十六年前。如何?”
辗转反侧的何晓弟反复琢磨着南川的话。
他想救高弋墨,但是并不想成为高弋墨的恋人。可是他什么都不会,能够帮助到高弋墨的或许只有这张和安远之长得七八分像的脸。
“因为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爱,本来就是错的。”小深的这句话明确告诉自己,他对同性恋人的看法,导致他不敢向何玖深倾诉他与高弋墨的事情。
他不知道他和高弋墨的假戏扮演,会不会导致高弋墨真得对自己动情,将自己当作安远之的替代品?今天在咖啡店里,他面对高弋墨那浅浅地笑容,感觉有股暖流缓缓地流入进心田。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对高弋墨微微动心了……
没有多少心思的他第一次感到烦恼,思绪像被纸糊了浆。
这时候他感觉有人轻手轻脚的关了台灯,轻轻躺在他的身边。
何晓弟装作睡着了也一动不动。
何玖深的睡姿规矩,呼吸平稳。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简直不像个孩子。何晓弟突然间意识到,他几乎很少能够在自己的弟弟身上看到稚气的一面。
现在更是如此。
大约过了半刻钟,他觉得何玖深已经睡着了,身体都僵直想要活动一下胳膊的时候。枕头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哥哥。”
何晓弟内心一惊,继续装作睡着了。
“我知道你醒着。”何玖深一语点破,“你睡着的时候,从不安稳。”
何晓弟当然不知道自己睡着时候的事情,何玖深却再了解不过。
“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你半夜将我一脚踹下了床。这样的行为一直维持了半年,直到我学会了方法,避开被你踹下床为止。”
听到何玖深的话,何晓弟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哥哥,你很少会这么晚都没睡着。”黑暗中何玖深的声音显得有些低哑,像浓酒般醉人,“有什么心事吗?”
“没……”话还没有说出来。何玖深补充道。
“不要和我撒谎,哥哥撒得谎我都能听得出来。”
何晓弟当然不会觉得何玖深是在诓骗自己,因为何玖深确实能够做到,所以遇到想要隐瞒地事情,他都会和他打马虎眼。
这次何晓弟没有,因为这件事在他心中的分量太重了,他觉得这是一份他不得不揽下的责任。不因为别的,仅仅因为高弋墨那个月光般浅浅地微笑。
他希望高弋墨能够恢复健康,一直一直露出那么温柔的笑。
何晓弟的身体有些紧绷,高弋墨苍白的面孔像一个咒语挥之不去。他嗓音有些沙哑,用尽全身力气,却又化作虚无。
最终他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小到不能再小的一句话:“小深,……我喜欢上一个男人了……”
黑暗中,何玖深平稳的呼吸突然间变得急促了,像悲鸣的野兽。一双手臂将自己桎梏住了,狠狠的。如果他的手臂钳制住的是他的脖颈,现在他已经死了吧。
何玖深全身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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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都欺压在他的身上,压得像是千斤坠。他抱得实在太紧太紧了,让何晓弟觉得喘不过气,可是他仍旧不松手。
他全身的肌肉全部紧绷,紧绷到身体微微颤抖。
何晓弟实在受不住,喊了一声痛。何玖深的手才微微松了一些,可是力道还是未散去。
他的嗓子一下子沙哑了许多,不再像个少年,像个男人。
“哥哥,你……再说一遍?”
何晓弟被吓到了,不敢重复。
何玖深似乎在黑暗中深吸了一口气。嗓子嘶哑地说道:“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爱,本来就是错的……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说?”
何玖深觉得自己已经红了眼,他从未像今天这样不理智,像一个濒临发狂的野兽。他感受着怀抱中孱弱的哥哥的身体,觉得他的香甜在引诱着他犯罪。
他将头埋在哥哥的颈窝处,绝望的低鸣:“哥哥,你真得要逼我犯罪吗……”
何晓弟一个激灵,他以为小深口中的犯罪是要去杀了高弋墨。提起一口气,慌张地解释道。
“没有,我是说:如果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了,你会怎么想?”
因为先前的声音太小了,何玖深没有听见那细小的‘如果’,也没有听到句尾的‘你会怎么想’。
对于何晓弟的解释,何玖深报以沉默。何晓弟只能感受到黑暗之中,那具炙热的身体贴近了自己,带着几近绝望地颤抖,传递到自己的胸膛。何晓弟觉得眼眶一酸,他知道自己伤了何玖深的心。
黑暗中何玖深的喘息像一个受伤的野兽,正在悲鸣的舔血。
“如果?哪里来的如果?”何玖深握着自己的手臂再次紧了,“哥哥,如果……就是有可能吧?你这样想,就是已经产生抛弃我的想法了吧?”
“没有,我怎么会想抛弃小深呢?”何晓弟慌忙解释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弟弟钻进了怎样的牛角尖里。
“不,你就是抛弃我了,彻彻底底。”何玖深吸了一口冷气,声音在黑暗中显得阴森森。
“我一直深爱着哥哥,哥哥却想背弃我啊。”何玖深的话,扎得何晓弟心脏滴血。
何玖深恶狠狠地咬在何晓弟的肩膀上,痛得他直打着嗦。温热的眼泪从何晓弟的眼眶里流出来,他用痛得嗦的身体,颤颤巍巍地举起双手,温柔地搂住了压在他身上的何玖深。
何晓弟的语调轻柔:“我知道,你是害怕了。你小时候害怕打雷的时候,也是这样。”
“别怕,小深,哥哥永远都不会离你而去的,相信我。”何晓弟的眼泪从脸颊滑落,打湿了枕头。
何玖深闻到潮湿的气息,像一盆冷水淋头,彻彻底底地被浇醒。
“哥哥……”他的喉头一紧,再也说不出话。
何玖深六岁的那一年,狂风暴雨之中电闪雷鸣。那轰鸣的雷声好像是耳边,幼小的何玖深惊恐的缩在何晓弟怀里,平时安静的他,突然间变得暴躁。他也是这样恶狠狠地咬上了哥哥的肩膀,将他的肩膀上咬出了一个红色的血印。
那个牙印过了好几年才彻底消除了。为此何玖深一直愧疚了很久。
可是现在,哥哥的肩膀上再次出现了那个牙印。
铺天盖地的罪恶感席卷而来,再次煎熬他的心。
何晓弟轻柔地呼唤和温暖的怀抱,融化何玖深眼中的戾气。他放松了桎梏,像个孩子一样依恋地蹭了蹭何晓弟的脖颈,嗅着何晓弟身上好闻的肥皂香味。
“哥。”他轻声呼唤了一声,将头埋首在何晓弟的颈窝处,看不见他的表情。
何晓弟轻轻地抚摸着何玖深的背脊,一下一下,像母亲在安抚婴儿。
那样的温柔地触碰,何玖深再也不想失去。
他想自己或许就是一个自私的人吧,对哥哥怀着不该有的绮念的同时,也舍不得哥哥的这份温柔。
哥哥与恋人本来就是不可兼得的,他得到任何一方,就会失去另一方。所以现在,他只能像个弟弟一样,依偎在何晓弟的怀中,躲避着风风雨雨。
思绪像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一下又一下的打在窗台,青苔上渐渐的打出一个牙印的痕迹。
之后,一夜无语。
第五章:病人
破晓的光从窗台透亮到沉睡地何晓弟的脸上,他枕着枕头,五官柔和。
一只轻柔的手轻轻地触碰着他的眉毛,何玖深坐在床边,抿着唇,用手滑过何晓弟的眉眼。哥哥并不宽阔的额头,哥哥挺立的鼻梁,哥哥小巧的鼻尖,哥哥细腻的脸庞。
哥哥脸部的线条,传到何玖深敏感的无名指上,也传进了他的心窝里。
此时的何玖深已经不见昨夜的脆弱,他仍旧是一副疏淡的面孔,紧抿的嘴角含着一缕笑。
哥哥,我在长大的同时,你不也在长大吗?
他垂首在何晓弟的眉心,落下浅浅地一吻:“哥哥,早安。”
轻轻说完时,何晓弟的睫毛真得抖动了两下。何晓弟还迷糊着,半眯着眼睛笑着说:“小深,早安。”
昨夜的事情仿佛只是这对兄弟之间,一个小小的插曲。
长假期间何晓弟的工资比起往常提高了五倍多,他自然比起之前要更加卖力一些。
高弋墨的事情,他故意选择遗忘,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好在接下来的几天,何晓弟都没有碰到高弋墨,自然就心安理得了许多。
假期快结束时,何玖深告诉何晓弟他要提前回学校,去帮熟识的教授整理文档。何晓弟给何玖深购置了不少新衣物,买了送给教授的营养品,把行李箱装满满当当的才肯罢休。
何玖深也不阻拦哥哥的兴奋劲。他知道哥哥是高兴,在他眼里教授肯找自己帮忙,代表的是教授认可自己的能力。何晓弟自然而然有股优越感。
“这个茶叶是我们公司国庆发的福利,据说这茶挺好的,你也一起拿过去送给教授吧。”
“教授看到这么多礼物,会觉得我哥想帮我开后门。”
“我家弟弟这么优秀,哪里用开后门的,这只是表达我这个做哥哥的一片心意,感谢教授的照顾。”
“嗯,好。”何玖深答应了。
电视机里正在放一对新婚夫妻,丈夫要出远门,妻子正在帮丈夫拾行李。
何玖深站在一旁凝视着哥哥忙碌的身影,弯起了嘴角。他轻手轻脚走到哥哥的背后,从背后抱住了他。
何晓弟的背脊一个激灵,意识到是何玖深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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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下来。何玖深的手臂交叠在他的腹部,暖和和的。他的下巴抵在何晓弟的肩膀上,语调温柔:“哥,我很快就会回家的。”
“老婆,我很快就会回家的。”电视剧里的丈夫也是这样笑着说的。
“我会想你的。”电视剧中丈夫的声音和何玖深的声音融合在一起,让人分不清真真假假了。只是何玖深的声音比起电视上的丈夫要更加醉人,听得何晓弟耳朵发麻。
何晓弟被他的举动逗笑了,乖巧地合作道:“早点回来,我也想你。”电视剧里的妻子,也是这样说道。
他们此刻像兄弟,也像夫妻。
“行李应该就这么多了,没有丢的东西了吧?”出租车上何晓弟向何玖深确认道。
“丢了。”
“什么?”听到何玖深的话何晓弟想再次检查包裹。
“哥,我想将你装进行李箱里,一起带走。”何玖深凝视着何晓弟的眼睛,嘴角露出淡淡地哀愁。
每一次的离别都不好受,可是人生拥有的离别实在太多太多了。
何晓弟站在地铁门口望着何玖深拖着行李箱,渐渐远去的身影,他时不时的回过头,顾盼何晓弟站着的方向。
何晓弟努力地挤出轻松的笑容,只是眼神有些虚无,他望着何玖深拖着的行李箱,突然间很想变成一只小猫,像小深说得那样,钻进行李箱里和他一起走。
想法只是一瞬间,回过神来何晓弟拼命地向远方挥手。直到何玖深的身影消失在电梯的最深处,何晓弟才折返回家。
他百无聊赖的在街道上走着,早就应该习惯了别离,可是他总觉得心里空荡荡。他努力的打起神,告诉自己可以期待下一个见面的假期。
手机滴滴滴地响起来,何晓弟开心的接通电话:“喂,小深?”
“你好。”话筒的对面的声音不是何玖深,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南川。
“南医生?”何晓弟的脑袋一懵,“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高弋墨自杀未遂。”南川的声音有些冷硬,倒也听不出来悲伤。
这个消息一下打懵了何晓弟。他强行让自己抛出脑外的高弋墨的笑容,又开始一遍一遍的回放。他苍白的面孔,他悲伤的眼睛,他温柔的笑。
他诚恳地说:“谢谢你。”那么温柔的人,差一点就要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何晓弟握着手机,没有知觉眼泪已经滑落脸颊。
“你可以来见见他吗?”电话里的人是这样问道。
南川挂了电话,走进病房里,高弋墨躺在病床上,手腕上绑着厚厚的绷带,另一只手背正在输液。他的眼圈发青,望着苍白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天前,高弋墨和南川说他想喝鲜榨果汁,他的情绪看起来十分稳定。南川望着他细心的切好水果,放入榨汁机里。没想那么多去上厕所了。
榨汁机的刀片搅动着西瓜,挤出滋滋的汁液。高弋墨看得入神了。他拿起水果刀,在手腕上划了一刀。冰冷的刀刃将皮肤破开,红色的血液涌出。
高弋墨觉得自己的血像果汁一样。上完厕所的南川望见他正在往手腕上划刀,赶紧夺走他手中的利刃。
高弋墨没有挣扎,乖巧的交出了水果刀。
“南川,原来这不是梦啊。”他温顺的像个不知对错的小动物,“我很疼。”
当疼痛袭来,他才知道流血不是梦,而是现实中发生的事情。
南川回了思绪,他望着病床上麻木的高弋墨。整整两天了,他就这样一直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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