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宝贝你日错人了(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烧肉
只是那只小手被越攥越紧,透过已经呈死灰色的肌肤,那冰冷的感觉越加教他从心底深处感到绝望,他颤抖着,似乎下一刻那濒死的呼吸就要断掉,直到御医悲痛地摇了摇头,砰咚,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坏掉了。
他想要哭,想要和周围那些人一样把悲伤发泄出来,可出口的只是犹如野兽一般的嚎叫,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眼泪流不出来,连生机都在一寸寸被剥离。他听到周围的人惊慌地叫了起来,似乎在喊着“殿下”、“殿下”朝他扑来。
他倒了下去,一口鲜血呕出,倒在了棺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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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的百姓最近都在议论,原本定在初二日的禅让大典却突然不举行了,朝中传出的消息是说越王觉得这个日子不好,让钦天监重新算一个,只是等钦天监算出十二日也是个吉日后,却又一次被驳回。
就在市井议论纷纷的时候,越王的一众心腹近侍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原来越王把妹妹的棺椁放在自己的屋内,整日就守着那具尸首不吃不喝,心腹们是跪求也好,甚至还有要死谏的,他丝毫也不为所动。
诸臣不得不请谈家还剩下的两个孩子去劝他,只是谈季兴和谈五娘都还小,听说姐姐不在了,两个孩子跌跌撞撞的,抽噎着连话都说不囫囵,又如何能去劝慰大哥。
他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般,自从那晚过后,即便还活着,却已经失去了生气,有侍从忍不住惊慌地猜测:“殿下他,不会是要寻死罢……”
可这样软弱的举动,又怎么会是坚忍若斯的谈伯禹能做出来的,“他不是要寻死,”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张寰走到门外,只是那个人不在了,他不知道该怎样继续下去,“你们都退下罢,”张寰淡淡道,“我去劝殿下。”
屋子里的光线晦暗又沉重,就在那幽微的一点烛火里,谈伯禹坐在一旁,一袭黑衣,仿若石雕。
“大典不能再拖下去了,”张寰平静地说,大概他的悲伤在她倒下去的那天已经用尽了,“如果你再不出面,恐怕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大好局面也会付之一炬。你为此不择手段,几乎付出了一切,就要这么放弃了?”
“可以啊,”这么多天以来,谈伯禹第一次开口说话了,他淡淡的,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只是声音由于许久不曾喝水而嘶哑不堪,刺耳得像是砂砾在摩擦,“如果能让她醒过来,放弃什么都可以。”
就在这话音方落的一瞬间,棺椁里忽然光芒大盛!
那是万点星辰冉冉升起,他们从少女的身体里散逸而出,如同萤火一般将她笼罩起来。渐渐的,星辰汇聚成一个碎片模样的东西,落在少女胸口心脏的位置。砰砰,砰砰……谈伯禹似乎听到有什么东西重新跳动了起来,金光化作波澜,在少女的身体上潺潺流淌,他们一寸一寸地浸润着,又一寸一寸地褪下,而那些褪去后露出的肌肤,竟奇迹般的焕发出了鲜活的光泽。
“瑶瑶……”
此时的谈伯禹看不到,一卷停留在少女神魂中的书册缓缓打开,书册翻到第十四页,墨色的字迹如同有了生命般扭曲改变,从“新朝皇帝”四个字,变作了“新朝越王”。
而光芒中的少女睁开双眼,朝谈伯禹伸出了手:“哥哥。”
在那紧紧相拥的二人身后,男人半是叹息,半是释然:“原来……这就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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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庆元年,在持续了十余年的战乱之后,新的皇朝建立了。
虽然登位的新帝还是个十一岁的孩童,但这丝毫也不影响天下黎庶的欢悦。新帝登位后,首先便将先父追封为高祖,继而又将禅位大典之前崩逝的长兄追封为太祖,次兄虽然战功赫赫,因其功业不及长兄,追封为兴献王,剩下一众薨逝的兄姐,也都依次追封,升太庙。
谈氏一门四子五女,历经世事后,也就只剩三人尚在人世。民间议论起此事来,都道这一门俊杰,殊为可叹,尤其是太祖皇帝,民间因其崩逝时尚未称帝,都习惯呼之为越王,他原本该是顺理成章的开国皇帝,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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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天不假年,竟然在天下将定时去世了,这大概便是上天不够偏爱罢,当年高祖皇帝还在世时,又有谁能预料到呢,最后继承他家业的人,竟然是他最小的儿子。
而对当事的谈伯禹来说,这些纷纷扰扰早已不是他所在意的了,他和瑶姬离开了京城,从此这世间再没有了谈氏兄妹,而是多了一对恩爱夫妻。
死而复生的瑶姬身体还有一些虚弱,两人遂决定到温暖宜人的江南定居。转世命册悄然发生变化,瑶姬也已经知道了,她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会是这样,这也许正是当年张寰曾经说过的,“结果来源于选择,而选择来源于心”。
她不知这变化是好是坏,而理应受限于大千世界法则的平妖令碎片忽然苏醒,也让这变化增添了一层神秘色。但这一切的一切,隐忧也好,怀疑也罢,因为世上有一个人肯为她放弃所有,也都显得不再重要了。
他们终于厮守在了一起,直到死亡将他们分开。
而这一天在几十年后到来了,瑶姬躺在病榻上,身边是满堂儿孙,和那个即便容颜不在,依旧为她深爱的男人。“哥哥,”她伸出手,轻抚着他的脸颊,“再见。”
我们将会,在另一个轮回里相见。
“再见,瑶瑶。”
她微笑着闭上了眼睛,右手软软垂下。灵魂脱出身体,飘向空茫的天地中。她离那个男人越来越远,不舍地,但又期盼地投入到了新的轮回中。
不要哭,也不要寂寞,我们很快就能再一次相见了。她这样想着,朝那一点光亮投去,身体被来自引命盘的力量牵引着,就在她即将坠入光亮前的一刻,耳边闪过一声冷哼,继而是剧烈的拉扯,在天旋地转中,她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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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字大肥章~
因为司机肉有强迫症,必须在25章内完结一个故事,所以这章炒鸡肥_(:3∠)_
结果是不是出乎预料,你们一定都忘了渣爹还有一个儿子,最大的赢家,小四谈季兴【doge脸
这个故事的伏笔也埋得比较多,当然本文并不是要完结了
下个故事是去异世远古嫖野人,有很多野外play哦【老司机的围笑
远古纪1
凌晨三点,瑶姬睁开了眼睛。
窗外还是一片黑暗,需要间隔好久,才能隐隐听到汽车驶过的马达声,主卧盥洗室的水龙头坏了三天,维修工人一直没有上门来修,正在不停地滴着水。滴答、滴答、滴答……那声响和耳边的时钟声一起,混杂出一支似乎永不结束的单调乐曲。
她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来,滑开待机屏幕,黑暗之中,蓝幽幽的一点光芒映在她脸上,显得这张深夜惊醒的脸越发憔悴。
又做梦了,灵魂脱出身体,飘荡在空茫的天地中,她朝黑暗里的那一点光亮投去,却坠啊坠啊,始终到不了尽头。那声冷哼,那声即便到现在她也无法忘记的冷哼,究竟来自谁?
能够穿透轮回的力量,意味着声音的主人必然不是凡人,所以……会是天界中人吗?可瑶姬绞尽脑汁,也回忆不起自己是否曾听到过那个声音。
更让她的焦虑的是,转世命册打不开了。那卷停留在她神魂中的书册仿佛被封印了一般,无论她如何用意识催动,都无法让书页掀开一丁点。她只能猜测会不会是因为命册上的批语被改变,导致命册生变,还是……那声冷哼的主人造成了眼下的境况。
为此,在刚投胎转世至此大千世界的头几年,瑶姬几乎随时都处在警惕和防备之中,她如今是手无寸铁的凡人,唯一的依仗,只有神魂里的那块平妖令碎片。而且她并不知道该如何驱动碎片,甚至连碎片在将她复活之后,是否还拥有力量都不知晓。就像头顶上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每一刻都有可能坠落下来。
好在瑶姬历经世事,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天真单纯的天帝之女,轮回造就的是坚强的意志,即便不知前路为何,她依旧保持住了淡然的心境。按部就班地长大,凭借自己的力量,以一届孤儿之身奋斗到如今的地位,未满二十四岁就做了某上市公司亚太区执行总监。
她的人生,是很多人仰望憧憬的对象,而她也应该感到安心的,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就算真的有什么危险要针对她,也早该来了吧。
可不知道为什么,异样始终缠绕着瑶姬,她总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现在的生活是不对的,她不应该是在这里,不该出现在这里。
瑶姬把这些归结于转世命册出现的变故,大概是没有办法看到命册上的批语,让她的心始终安定不下来。这也算是一个契机,她这样告诉自己,正可以借此机会摆脱命册对她的影响,难道不是很好吗?
可今天晚上,她又做了那个梦,她一身冷汗的从梦中醒来,脑海里许久都还残留着不真实感。“睡吧,明早还要上班。”瑶姬喃喃自语,按灭了手机,她重新阖上双眼。
不知在什么时候入睡,她又落入了那个梦中,不断地坠啊坠啊,身体被重力拉扯着,裙摆因为半空中的风被吹得飘扬起来,等等,风?
瑶姬猛地睁开双眼,四周的景象让她呆若木鸡,因而忽略了她胸口心脏位置闪过的一点微光。她不是躺在床上睡觉吗?时间是凌晨三点吧,为什么现在……她会是在半空中?!!!
急速的下坠让视野支离破碎,只能看出满目都是参天大树,几乎遮蔽了太阳。速度太快,就在瑶姬刚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树梢。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她一把抓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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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险险地停住了下落的势头。
可从半空中坠落的重力无疑是强大的,只听两声让人牙酸的嘎吱声,咔擦,树枝折断了。
“啊!”
密林里回荡着女人的尖叫声,惊起一树飞鸟。
瑶姬紧紧闭着眼睛,好半晌才发现预料中的剧痛并没有到来,她深吸一口气,长长的眼睫轻颤着,睁开双眼。入目是湛蓝的天空,蓝到仿佛琥珀一般,没有分毫杂色。伸手摸了摸身下,是用树皮和粗麻搓成的网兜。网兜底下则是个深坑,坑底还插着尖锐的木桩,想必她要是再重那么一点,就会撞破网兜跌进深坑里了。
“得,得救了……”只是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未泛上来,忽然探进视野里的两颗脑袋让瑶姬瞬间僵硬。
那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约莫二十几岁的样子,肤色黝黑,面容英俊,另一个却是满脸乱糟糟的胡子,看不出相貌年纪来,两人都赤裸着满身壮的肌肉,只在腰间用一块兽皮草草围着下体。他们俩盯着瑶姬看了一会儿,那个应该年轻一点的叽里咕噜对瑶姬说了一长串话,得来的却是女人满脸的茫然。
他似乎有些困扰,抓了抓脑袋,转过头又不知在和另一个男人说些什么。瑶姬又是迷茫又是心慌,躺在床上的时候是凌晨,现在却是大白天,眼前又冒出这两个疑似野人一样的家伙,她好歹也见多识广,莫非……自己穿越时空了?
不,轮回的过程中,她是绝不可能离开自己所在的大千世界的,所以她应该只是穿越回了这个大千世界的远古时代,不过,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只是”吧……
那两个男人似乎商量好了对她的处置,她感觉到身下的网兜被紧,那个满脸胡子的男人微一使力,就轻松地将她拖了上来。
被困在网里的瑶姬感觉自己就像一尾搁浅的鱼,她身上还穿着睡裙,真丝的面料柔柔贴在女人玲珑有致的娇躯上,胸前没有内衣束缚,两只奶儿胀鼓鼓的,几乎要从v领襟口里漏出来。察觉到那个年轻男人在打量那里,她连忙用手护住胸口,恶狠狠地瞪向那两个人。
不能表现得太柔弱,在弱肉强食的远古丛林里,弱小就意味着被欺凌!
只可惜她一副被俘的姿态,显然也震慑不到两个远古人,女人嫩藕一样白皙的手臂在太阳底下几乎要晃花人眼,瑶姬清楚地看到年轻男人咽了咽口水,反倒是满脸胡子的怪家伙只瞥了她一眼,叽里咕噜地和同伴不知说了什么话后,两人用绳索将她的手捆起来,绳子的另一端握在胡子男手里,使力扯了扯,示意她跟着走。
三人还未举步,只听不远处的丛林里传来几声呼唤,应该是他们的同伴,虽然瑶姬听不懂,但看到胡子男和年轻人交谈了两句后,年轻人看了她一眼,拔起插在地上的石矛便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胡子男也没有等他,将散落在深坑周围的狩猎器具拾起来捆好,一把扛在肩头,举步欲走。见瑶姬还愣在原地,他不耐烦地扯了扯绳子,迈开大步朝东行去。瑶姬跟在他后面走得跌跌撞撞,她没有鞋子,赤着脚踩在湿漉漉的草地上,那滑腻的感觉冰冷又教人恶心。大概是前几日下过雨,密林里深不见光,地上积满了雨水和枯枝败叶,一脚踩下去便深陷进稀软的淤泥里,不仅教人难受,还让瑶姬走得越发艰难。
偏偏胡子男生的高大魁梧,四肢修长,一步迈出去抵得上瑶姬两步,他步伐又快,拽着绳子根本就不理会瑶姬是不是追得上,一路上披荆斩棘,遇到小型动物就一矛扎过去,简直跟个杀神一般。
瑶姬不得不加快步子,才能勉强跟上他的速度,只是这样一来,她便不能小心避开地上的硬物,脚心擦过一块尖锐的碎石,瑶姬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鲜血渗了出来。
“等等,先,先生,”她试图让那个男人停下来,“我……”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回过头。被绳索捆住的女人站在那里,她身上穿着奇怪的“兽皮”,不仅颜色奇怪,样式也很奇怪,两根细细的带子吊着,裹住她身体的“兽皮”刚刚遮住大腿。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但这张“兽皮”似乎有着别样的魅力,让那个一看就弱不禁风的女人美得夺人心魄。
其实男人也说不清,究竟是“兽皮”让她显得美,还是那女人原本就很美。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美丽”这个定义,在远古人贫乏的语言系统里,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能用来形容这个女人的词“芙拉”,花。
他垂下眼帘,掩去眸底的不自在,开口道:“呼哈察西路。”
瑶姬自然听不懂,只好把受伤的脚心给他看:“这里,脚,流血了。”她倒不是希望这个远古人能帮她找双鞋,俘虏要有俘虏的自觉,只是希望远古人能有用来止血的草药,伤口要是不处理,说不定会发炎。
但男人显然没有理解她的意图,两人鸡同鸭讲了半天,男人不耐烦了,扯着绳子用力一拉,瑶姬被拽了一个趔趄,差点就要跌进淤泥里。
“你!”只是她忿忿地瞪着男人,只得到了一个冷漠的后脑勺,男人抓着绳子继续往前走,速度竟然比之前还要快,瑶姬只能踉跄着跟在他后面,还在冒血的脚心一阵阵抽痛,她又气又急,又忍着痛不肯示弱,也紧咬牙关拼命往前走,一面走一面在心里暗恨,混蛋野人!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怨气太过强烈,男人忽然住脚,瑶姬正闷着头往前走,一头撞在他宽阔的背脊上,那肌肉硬得如同岩石,撞得瑶姬生疼。她咬牙切齿抬头,正对上男人的眼睛,那是一双泛着微微棕色的眼瞳,就像琥珀般的天空一般,澄澈却又深邃。
“路亚哈?”男人的视线落在她渗血的右脚上,两道浓眉拧起。
完了,瑶姬忍不住想,这混蛋野人不会要把她的脚砍掉吧,猎物要是受伤就直接抛弃残肢什么的……正在胡思乱想,只见两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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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伸过来,手掌上满是厚茧,粗糙的触感紧贴着瑶姬的肌肤,即便隔着布料,也能让她感受到那强大的力量和热度。
随即男人微微弯腰,轻而易举将瑶姬掼上了他的肩头。他的肩膀显然也硬得要命,瑶姬下意识巴住他的脖子,然后便见他轻轻一跃,抓住从树梢上垂下来的藤蔓,接着使力一荡落在树枝上,竟然在树杈枝桠之跳跃奔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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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第一章就有上肉的氛围了【泰日天附身
远古纪2
足足跑了一个多小时,男人才放慢速度,扛着瑶姬走出了密林。此时太阳已从云端落了下来,晦暗的夕照如同风中残烛,在地面上投射出道道阴影。瑶姬面朝下地趴在男人肩上,有些明白他为什么要急着赶路了,在他们身后,密林如同一张即将被夜色吞噬的巨口,有隐隐的兽吼从其中传来,更有许多瑶姬从未听过,但教人打心底里毛骨悚然的声音。
这就是远古,远离了文明社会,别说规则法度,连人的生命都不能保全。想到自己一个多小时前还躺在松软的kingsize大床上,瑶姬真想仰天长叹,她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好在与大部分现代女孩儿不同,她毕竟不是普通人,末世的时候,环境也不见得要比现在好,同样也是失去自由被人俘虏,只要这帮远古人没有吃人的习俗,瑶姬觉得自己还是能坚持下去的。
她这样给自己打着气,在男人扛着她走进一座村寨时,才强忍着忐忑摆出一副平静的模样来。反倒是村寨里的人看到她,不管男男女女都露出惊讶的目光,尤其是男人们都上下打量着她,这让瑶姬觉得自己就跟只待宰的猎物一般。
很快她就知道,这并不是错觉。
男人把她放在村寨中央的空地上,说是“放”也不确切,应该是他将手一松,瑶姬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疼痛让瑶姬忍不住皱起小脸,越加凶狠地瞪向那个混蛋野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男人似乎心虚地闪了一下目光,只可惜他满脸的胡子,让瑶姬也看不出他究竟是什么神情。
随着更多的男人回到村寨,不断有还滴着血的野兽被掼在瑶姬身旁。出去的应该是专门狩猎的队伍,他们的猎物有大有小,最多的是一种很像黄羊的动作,体型不大,但应该肉厚皮软。瑶姬还在队伍里看到了之前和他们分开的年轻男人,他见胡子男站在不远处,走过去与他交谈起来,一边说一边还时不时拿眼神打量瑶姬。
随着她被人注意,有越来越多的人围着她开始指指点点,那些人无一例外都赤裸着身体,男人用兽皮围着腰腹,女人也没有穿上衣,不过是用一块稍微大点的兽皮围在相同的地方。显然,没有人觉得这样的打扮很羞耻,反而是穿着衣服的瑶姬哪怕只是一条短小的睡裙,也与这里格格不入。
而空地周围一圈的石屋,越加昭示了这个时代的贫瘠,瑶姬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不,这里和末世不一样,至少末世还有汽车,还有空调,还有现代科技,而这里……除了无法沟通的远古人,什么都没有。
强烈的沮丧包围着她,让她甚至没注意到四周的人围成一圈,将她和那堆还在淌血的猎物围在了里面。一个头戴羽冠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的打扮显然比其他人要华丽一些,腰上围着有鲜亮花纹的兽皮,颈间还挂着好几串兽牙瑶姬猜他应该是族长什么的,随着他举起手里的木杖,喧闹的人群骤然安静下来,他用木杖重重地杵了三下地,接着高声叫道:“乌里西!”
“乌里西!”、“乌里西!”、“乌里西!”
人群连着高叫了三声,空地上不知什么时候点起了巨大的篝火,火焰燃烧着枯枝发出毕剥声响,人群寂静无声,没来由的,瑶姬竟在这蛮荒简陋的画面里看出了几丝肃然的味道,他们……大概是在祭祀?
当然在很久之后,瑶姬学会了这里的语言和风俗,才知道自己猜错了,这并不是祭祀,而是每一次部落外出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大型狩猎后,都会举办的庆贺礼。在庆贺礼上,人们围坐着篝火分享刚刚打来的猎物,而那些矫健的战士们会当着所有族人的面展示自己猎获的战利品,其中获最多的,是当之无愧的勇士。
瑶姬看到那些外出狩猎的男人们站成一排,站位顺序应该是随意的,只除了比其他人稍前一点的两人,一个就是那年轻人,还有一个是胡子男。胡子男显然很受他的族人崇敬,每一只还滴着血的猎物被搬到他面前时,人群就会爆发出热烈的欢呼,甚至还有激动的战士举着木矛捶起地来。
只是胡子男始终不动如山,一派淡然自若的样子,不过……瑶姬想,就算他很得意,其实也没办法从那张满是胡子的脸上看出来吧。她忍不住盯着胡子男的脸,想从这个男人的眼里看出他的情绪。很不凑巧,她和男人的视线又一次对上了,瑶姬淡淡地将目光瞥开,就好像自己是无意间看向那里的,而胡子男也没有打量她,他垂下眼帘,竟好像在出神。
和他的平静比起来,另一边的年轻人显然就要热情多了。村寨里的少女几乎全涌到了他那一边,他一面满脸笑容地往后退,一面摆着手不知在说什么,瑶姬猜大概是“谢谢你们的支持,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之类感谢粉丝的话?她为自己这点苦中作乐的冷幽默笑了起来,很快又忍不住耷下嘴角,究竟……能不能活过今晚啊。
原本她还琢磨着逃跑,在看到胡子男惊人的力气和速度后,这点念头也彻底打消了。可以肯定这些远古人绝对和现代社会的人不一样,也不知是不是随着历史变迁人类退化了,还是这帮人吃了什么能力量暴涨的东西。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她发现场中的目光又一次集中到了她身上,所有的猎物都被搬空了,分别放在不同的男人面前,只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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