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宝贝你日错人了(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烧肉
瑶姬忙道了谢,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大厅后头走,穿过走廊,方才那位邓公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朝佣人使了个眼色,就要来扶瑶姬:“孔小姐,我扶你过去吧。”
瑶姬虽然醉了,意识还是清醒的,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伸手去挡:“不用了,邓公子,你……”她想叫佣人过来,却发现那个中年仆妇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退了出去。
遭了,这混蛋是有预谋的。
她顿时急出了一身的冷汗,可酒意涌上来,不仅手脚使不上力,连身体都开始发软。
邓公子已经欺身上来搂住了她的腰:“孔小姐何必跟我客气,孔小姐是单名一个瑶字吧,我叫你瑶妹可好,瑶妹……”
瑶姬只觉胸口一阵烦恶欲呕,拼命挣扎:“放开!”
两人正拉扯间,她忽然听到那姓邓的混蛋哎哟一声,刷的松开了手,继而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落入一个带着露气的怀抱里,鼻端是微苦的薄荷香,还泛着淡淡的硝烟味。
“黎,黎少……”
“孔小姐就不劳烦你心了,”男人搂着她,淡淡地说,“请便。”
是黎铮。
绷紧的神经就在这一刻骤然放松了下来,酒意翻涌而上,瑶姬只记得自己被抱了起来,穿过走廊,穿过花厅,一连穿过好几重院落,进了一栋幽静的小楼。
“姐夫……”她迷迷糊糊地扯着黎铮的衣襟。
“你好好休息。”黎铮俯下身来,他似乎凝睇了她好一会儿,随即是房门轻轻阖上的声音,长靴踢踏他去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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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件事,再见着黎铮时,瑶姬总觉得有点尴尬。
其实这也没什么,她并不是实打实的旧式闺秀,有那样丰富多的前世,只是被一个男人抱了,在她心里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为了避嫌,这事瑶姬谁也没告诉,孔家人只知道她在李府过了一夜,第二天是黎铮的司机送她回来的。
黎姝派人送了礼物来,虽然没明说,瑶姬知道这是赔礼。
出乎她的意料,老爷子竟没说什么,反是八姨太神秘兮兮地来找她,关了房门拉着瑶姬:“二小姐,不是我多嘴,你们年轻人爱玩爱热闹,也是常事,只是那位黎二小姐,还是少沾惹为好,”瑶姬有些明白她的意思,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懵懂的模样来,八姨太恨得跺脚,“哎呀,我就跟你直说吧,那些人,都不是什么正经人,玩得可大了!”
“那,”不知道为什么,她问了一句,“姐夫也不是正经人?”
“黎少又和他们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八姨太却也说不出来,只是想当然觉得,“黎少可掌着整个淮军呢,六省的军政要务,忙得很。”
可他那样忙,那天原本有急事已经走了,后来怎么又回来了?瑶姬不想自作多情,黎铮定然知道自家二姐和她请的那帮客人的作派,不然也不会在黎姝邀请瑶姬时提醒她瑶姬还是学生,所以那时候或许不是巧合,而是他特意赶过来……
不行,打住,瑶姬命令自己不要多想,那是你姐夫!
八姨太还在一旁絮叨:“听说后来是黎少的司机送你回来的?那还好,不然老爷子也不会没发火,二小姐,我跟你说这些话,也是老爷的意思,你一年大一年小的,眼看就十七了,女孩子家家,还是少出些门,再有请你出去玩的,黎家是姻亲,不好推,别的就都不必去了。不过要是黎少请,那自然是要去的……”
瑶姬听她越说越不像样,心头火起,忙找借口把她推了出去。关上门,坐在书桌后不由心头忿忿,说来说去都怪黎铮,要不是因为黎姝是他姐姐,她也不会去赴宴。不去赴宴,也就没这桩麻烦了。
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她一直在有意无意避开黎铮,因着此事,越发对那个男人避如蛇蝎,别说去黎家做客,听说黎铮来孔家拜访,都想尽办法要躲开。
也不知黎铮是不是察觉到了,原本半个月里会来孔家拜访两三次,后来便少来了。孔老爷唉声叹气的,愁眉苦脸了好几天,听说湘军和蜀军重开战衅,虽没有影响到淮军,大帅府里也是电讯频传,人来人往,黎铮忙得分身乏术,才又眉花眼笑了起来。
瑶姬不想见他这副模样战事一起,受苦的都是百姓,孔熙一心只想到黎铮没有疏远孔家,哪里又可怜过那些无辜的民众。因金陵受此影响,侦缉队把得没有前段时间那样严,南园社便重新开始小范围活动,除了宣讲进步思想,大半时间都在筹集善款物资,捐赠给被战事影响的民众。瑶姬忙于社团活动,顺势便减少了在家里待的时间,也因为此,她这才知道了一个让她惊愕的消息。
“你说那位在市政厅工作的邓兆森
(快穿)宝贝你日错人了(H) 分卷阅读251
先生被革职了?”
宜秋的父亲和那位邓先生还有几分交情,闻言惋惜地点点头:“听说是工作犯了错,原也不大的,可不知被什么人揪住不放,半个月前就被革职了。”
那位邓先生原也是个很有权势的风云人物,如今虎落平阳,据说相当落魄。
“我父亲说他也是时运不济,偏偏前段时间,儿子还在赌场被人打断了腿,”宜秋压低声音,“父亲他们都猜,想必是得罪了什么人。”
可不是吗,得罪的不是别人,正是黎铮。一时间,瑶姬只觉得心头五味杂陈,她不确定黎铮是为了给她出气,还是单纯因为小姨子被调戏了,要给邓公子厉害瞧瞧。她也没有指摘黎铮的立场,毕竟黎铮又没冲到她面前表功,说不定是她自作多情呢。
可她心里总放不下这事,一时想到那天的那个怀抱,一时又想到转世命册上的批语,心口砰砰砰的狂跳,竟出了一手的冷汗。天不凑巧,这天晚上她回家,偏偏碰上了辞出来的黎铮。
他正从大路上转过来,路边的海棠已开得败了,花瓣从枝头飘悠悠落下,恰落在男人肩头的金色流苏上。
“姐夫,”瑶姬忍不住叫了他一声,“你的衣服……”
黎铮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到那瓣花,便伸指掸了去。没来由的,瑶姬忍不住想,他的手生得真好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这个念头让她不由自主地惊慌起来,她连忙低下头,走过黎铮身边时,轻声说:“那天的事……谢谢你,姐夫。”
“嗯。”黎铮淡淡地应了一声。
瑶姬知道自己是在没话找话:“阮小姐跟我说,她和你很熟。”
“阮小姐?”黎铮忍不住蹙起眉,半晌之后方才想起那人是谁,“哦,是她,我们确实蛮熟的。”
可你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很熟,瑶姬忽然就明白那位阮明珠小姐对她的敌意来自哪里了,她喜欢黎铮。但这更莫名其妙了不是吗,黎铮是她的姐夫,阮明珠要嫉妒,也该嫉妒孔瑜才对。
大概是在黎铮面前已经不用装模作样了,她抬起头,直白地说:“她喜欢你,估计是恨屋及乌,对我不太客气。”
“是吗,”她不妨黎铮竟然笑了笑,虽然是个极浅淡的笑容,“这件事你不用心,我会派人跟她说明白的。”
所谓的说明白,大概就是让阮明珠别再找她的麻烦?瑶姬本该觉得松了口气的,可不知为什么,心里堵得越发厉害。她翻来覆去了好几夜,终于在这天深夜里恍然大悟,她这和黎铮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类似的对话,也不应该出现在姐夫和小姨子之间。
她意识到自己尽心思躲避,却还是开始陷落,不能这样,那是你的姐夫!
可这个男人忽然之间开始无处不在了,走到哪里都听人在议论纷纷,帅府外今天又停了谁的座驾,黎少帅又派了谁去前线……连南园社的同学都乐此不疲地谈论这些消息,有人便问瑶姬:“孔瑶,黎少帅是你姐夫,前线现在是什么状况,他有没有跟你说过?”
“没有,”她垂下眼帘,“我和他又不熟。”
我们仅有的联结,只要停留在不咸不淡的问候上就可以了,客气又疏离的距离,才是安全的。
只是这份计划还是被打乱了,那天瑶姬跟社里的同学一起去筹集善款,地点在城郊的教堂,结束之后出来,外头下起了大雨。
她坐了同学家派来的车回去,因为不想给人添麻烦,请人在离孔家不远的街道把她放了下来。那雨越下越大了,瑶姬咬一咬牙,用手护住头顶冲进了雨幕中。豆大的雨点打在她身上,很快把她全身都浸湿了,碎发糊在眼角,扰得视线也有些不清晰。她只好站住了把贴在脸颊上的湿发拨开,听到身后滴滴几声汽车鸣笛响,黑色的汽车无声滑过来,车窗降下,露出了男人英俊的面容。
“上车。”
“我……”没等瑶姬说话,车门打开,黎铮伸臂将她拽了进去,“我身上都是湿的。”她这才有功夫说完后半句话。
“那你还在外面乱跑,”黎铮拧着眉,不知道为什么,话音里带着薄薄的怒气,“有毛巾吗?”他转头问前面的司机,得到否定的答案,便脱下外套,不容分说盖在了瑶姬身上。
司机问他:“三公子,现在……去哪儿?”
黎铮低下头,看了那缩在宽大外套里的少女一眼:“去帅府。”
“去孔家,”瑶姬一怔,“为什么去帅府,我家就在前面!”
黎铮似乎没看见她有些生气的表情,淡淡回答:“如果你不想这副模样被孔老爷子看到,我可以送你回去。”
这句话立刻让瑶姬安静了,车厢里一时沉默了下来,瓢泼的大雨里,汽车驶进了守卫森严的督军行辕。这是瑶姬第一次踏进这座有名的“大帅府”,虽然这里名义上的主人是黎铮的父亲黎佐,但金陵人都知道,那位大帅自从身体状况欠佳后,便常年居住在乡下的别庄里,并不在此处。
整栋大宅里的主人只有黎铮一个,听说三公子领了位小姐回来,佣人们顿时一阵眼神乱飞。黎铮指了一个中年仆妇:“带她去换身衣服。”
那中年仆妇显然是家中有些地位的老仆,面露为难之色:“家里,只有夫人当年穿过的……”
“没关系,”瑶姬强忍着浑身的冷意,“我喝点热茶就可以了。”
只是她说着却连打了三个喷嚏,湿透了的裙摆下面,露出的一双小腿冻得已有些发青了,黎铮的脸越发阴沉:“去开衣箱子。”
佣人领命而去,瑶姬原本怪他自作主张,这会儿又忍不住愧疚起来,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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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中的夫人,显然是黎铮早已去世的母亲。她不忍拂了黎铮的好意,只好跟着佣人去楼上换衣服。那房间大概是黎夫人的,虽然打扫得整洁,房门一开,空气中四散着毫无生气的寥落味道。
拒绝了佣人的帮忙,瑶姬解开纽扣,把身上湿哒哒的衣裙脱下来,又拿毛巾草草擦了擦身子。展开屏风上搭着的衣服一看,原来是一件旗袍。
因为家教使然,她很少穿旗袍,更没有穿过西式衣裙,拿着那件旗袍看了半晌,才确定从哪下手。只是这一折腾就折腾了许久,好不容易穿在身上了,瑶姬正低着头系前襟的盘扣,听到门外传来皮鞋敲击的脚步声,男人抬手敲了敲门,便拧动了把手。
“等等……”她话未说完,那门已经开了。
“孔小姐,你家里给你挂了电话过来……”未尽的话语停在喉间,黎铮忽然就顿住了。屋子里只开了小灯,站在窗边的少女一袭月白绛纱旗袍,日光透过窗帘洒进来,落在衣褶裙摆间,仿佛枝上盛开的一盏白玉兰,瓣蕊上痕着盈盈的光,而那半露的胸前,肌肤如同新雪。
“你出去。”少女脱口而出。
男人却大步走过来了,像是挟着一阵风,瑶姬下意识往后退,被他一把攥住,狠狠吻了下去。
她大惊失色,全身的血液轰然涌进脑中,可是黎铮的吻如同天罗地网,任凭她如何挣扎,也不能逃开那灼热又微苦的气息。渐渐的,她只觉脑袋开始发沉,双唇被激烈的舔吻吮得发麻,连舌根都又酥又痛,她咽进了黎铮的鼻息,黎铮也吃下了她的口津。瑶姬不想承认她是快乐的,吮吻的间隙,黎铮终于松开了她的唇,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声音又痛,又柔:“姐夫,不可以……”
你是我的姐夫啊,哪怕我对你动了心,我们也绝对,绝对不可以。
可是旗袍上的盘扣已经被解开了,露出的乳儿娇娇俏俏,像是两只小鸽子,还带着夏雨的清香。黎铮把那雪乳握在手中,十指张开又合拢,只觉满手都是滑腻芬芳。那时候他们都没有想到吧,被瑶姬看在眼里的这双好看的手,有一天会捉住她的奶子揉捏搓弄。
“你放开……”
“我不放,”黎铮哑着嗓子,忍不住俯身去亲那两只小鸽子,掌下的少女顿时发出抽泣似的嘤咛来,他紧紧攥着怀里不盈一握的纤腰,愈发不肯放开,“瑶瑶,”男人的声音含糊又缠绵,“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我不喜欢,我讨厌你!讨厌!讨厌!”
可她全身都已经软了,奶尖儿被黎铮含住的时候,腿间甚至有湿湿的感觉传了过来。那两颗小樱果是她极敏感的地方,被黎铮含在唇间蹂躏,用舌尖拨弄它们,薄唇舔吮它们,甚至还用牙齿轻咬它们。瑶姬忍不住拱起纤腰,两条长腿儿越绞越绞,花穴里渗出的淫露汹汹而来,她不想承认自己是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躺在姐夫的怀里,还流了水。
她极力避的事情似乎已经避无可避了,黎铮的眼中涌动着难以言说的暗潮,掀起她的裙摆,把手探进了湿热的花谷间。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逃不掉这个像狼一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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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大大肥章哦~还不快给我么么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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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烟云5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狂风卷集着闷雷将院子里的枝叶吹得飒飒作响,雨点打在窗玻璃上,一阵鼓点似的钝鸣。天光愈发的暗了下来,那窗上本是金丝绒的窗帘,被昏黄的灯光照着,倒透出一点朦胧的绿来。地上铺着整块的织锦地毯,纹着极大的芙蓉花,两只穿着绣鞋的玉足恰落在那花蕊上,它们踢蹬着,似乎在忍耐什么极大的欢愉,抑或是痛楚。
吧嗒一声,一只绣鞋落在了地上。
甜腻的香味弥散开来,这是种奇异的味道,带着欲望的勾引,却又极淡,极柔。少女忽然尖细地嘤咛起来,裙摆下的长腿儿绷得笔直,那香味越来越浓烈,顺着腿根往下流淌的淫露也越来越多。“瑶瑶,”黎铮的声音低沉极了,“我要进去了。”
“不要,”她呢喃着不停摇头,“不要,不要……不要!”满眶的泪水再也克制不住,顺着脸颊簌簌而下。
一滴泪水恰落在黎铮的手背上,他不由顿了顿,朝花径里插入的手指也慢了一瞬。抬起头,少女的脸上满是泪痕,她哭得是这样可怜,好像在拿一只手揪扯着黎铮的心似的。“不要,姐夫……我求求你,不要……不可以的,”她摇着头呜咽,“我们不可以的……”
但黎铮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不可以”这三个字。只要他想要,就一定要得到。
他久久没有做声,哭到瑶姬嗓子都有些嘶哑了,耳朵里嗡嗡的疼,空气混合着抽噎涌进胸腔里,她觉得好痛,像是浸在冰水里的痛。被泪水充盈的视线里,男人的眼中仿佛蕴着无边暗夜,冰水化作了冰棱,在他脸上割裂出阴翳,他松开了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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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姬病了,从帅府回来之后就开始发热,起初是昏昏沉沉,烧到第三天,连人都有些糊涂了。家里都说她是冒雨受了凉的缘故,请了好几个大夫来看,却都不见效。还是黎铮派人送了一个西洋医生过来,老爷子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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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乐意让那洋人进门的,又看小孙女确实病得重,到底松了口。
她这一病,在床上足躺了小半个月,方才有力气起身。宜秋来看过她好几次,又说:“早知道会这样,那天我该与你一道才是,不然你也不会淋雨。”
瑶姬却知道,她的病虽然起因是淋雨,到后来不过是心里郁结罢了。
再怎么自欺欺人,她也不能再否认了,她喜欢黎铮,不是濡慕也不是憧憬,就是实打实的,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这几乎是一种宿命的爱意,纵然她躲避、拒绝,甚至到了那样的地步,还是迫得黎铮放了手,可她没有办法视而不见的,她爱上了自己的姐夫。
就究竟是命定的孽缘,还是迟了一步的错过?瑶姬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后悔,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转世命册上写的那个人,淮军统帅,就是黎铮。
只是她早已告诫过自己,不要被命册束缚,所以她投胎而来后,便按部就班,一切都顺其自然,从来没有主动去接触过那个人。该降临到她头上的,迟早都会来,要是因为命册上的批语刻意去追求,不仅是对她的束缚,更是对黎铮的不尊重。
可瑶姬没有想到,就在她还没有顺其自然地结识黎铮之前,她和那个男人猝不及防地见面了。不是别的地方,是在他和她姐姐的定下婚约后的第二天。
这是对她的嘲讽吗?还是惩罚。瑶姬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她早一步,仅仅只是早那么一步,也就不用再这样痛苦。可内心里还有一个念头在告诉她,这份违背伦理的感情,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也许她早一步,黎铮就会更早一步和孔瑜订婚,她没有办法躲避这份纠缠,就像她躲避不了对黎铮的感情一样。
她意识到自己如此卑鄙,明明那样渴望,又狠着心把黎铮推开,可推开之后,终究还是放不下。
这样的痛苦混杂着羞耻和愧疚让她寝食难安,她和大姐孔瑜的关系并不算亲密,姐妹俩年纪相差了九岁,孔瑜又是个骄傲甚至到了蛮横的人,瑶姬不想和姐姐起冲突,除了忍让,就是疏远。可感情淡薄,并不代表着她可以对姐姐的未婚夫有非分之想。
不管是在天宫也好,还是轮回这么多世也好,瑶姬自问自己做事从来问心无愧,只有这一次,她知道自己正在伤害孔瑜。
这份煎熬是不能向任何人倾吐的,病好之后,她虽然心里恹恹,还是得装作无事的模样继续生活。倒是宜秋察觉出了她的低落:“小瑶,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瑶姬强笑:“并没有什么,只是病了一场,身子还有些不爽利。”
她不愿多说,宜秋也只好不问,为了让她稍稍展颜,便极力劝她去公园散散心。瑶姬不好拂了宜秋的好意,两人便叫了黄包车去城东,路过西珠市口的庆同大戏院,老远就看见岗哨一直从戏园子大门站到街上,只见那些卫戍各个背着长枪,枪尖上的刺刀雪亮。
这里本是金陵城的闹市,方圆几百米却是鸦雀无声,只听得到戏园子里传来“我今日只落的飞鸿失伴,孤零零惨凄凄夜伴愁眠。倒不如出家断绝尘念,随师傅同修道,也得狂徒摧残,到来生身列仙班。婚姻事恐难天遂人愿,不如意岂不是反把愁添”,瑶姬不由将耳一掩,再不敢听。
还是那黄包车车夫跑过这一段路,方才舒了口气:“好大的排场,听说今天是李盛萱李老板第一次在金陵登台唱戏,外头站的那些岗哨,像是大帅府的人。”
宜秋忍不住道:“那方才在戏园子里的是黎少帅了?”
“可不是,”车夫咂咂嘴,“倒也奇了,听说黎少帅不爱听戏啊。”
两人一路议论着,瑶姬早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她恍恍惚惚地逛了公园,又恍恍惚惚地回家,一头栽倒在床上,告诫自己绝对不许再想那个人。
或许这样的暗示是有效的,展眼到了八月,丹桂初发,黎铮的大姐黎媛做生日,给孔家下帖子时,瑶姬已经能面不改色地去赴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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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京剧唱段出自《望江亭》,虽然是1956改编的,但这里是架空,架空!
考据的事小天使们就不要深究了_(:3∠)_
没有啪啪的事也不要深究哦【火速顶锅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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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烟云6
这一天从帅府一直到关府的那条大街上,长长的停了一整溜的汽车。黎铮的大姐黎媛嫁的并非淮军高层,而是金陵本地望族关家,府邸恰与大帅府离得极近。才只有早上八点钟,整个关府内外便热闹极了,大门外请了俄国乐队奏乐迎宾,半条街上都是喇叭声、谈笑声、鞭炮声……
孔熙领着瑶姬和八姨太一道去赴宴,因关家规矩大,官客与堂客不在一处,瑶姬和八姨太跟着听差直走到后花园的花厅,才看到站在门口迎客的黎媛。
她与黎姝是极不一样的性子,今日虽也盛装妆扮过了,依旧显得温婉又和气。因为两家的亲事,瑶姬也来关府拜访过几次,八姨太忙着与她那一班小姐妹喝茶看戏去了,黎媛便招呼瑶姬与她一道打牌。
瑶姬对她的印象倒好,笑着坐下来陪着打了四五圈。有寿星在,众人自然都察言观色,黎媛要什么牌,便打什么牌。不过半个钟头,黎媛就赢了一千多块,她心情好,又见瑶姬微露疲色,便道:“孔小姐要是累了,不如去歇歇,这会儿离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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