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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宝贝你日错人了(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烧肉
瑶姬只得这么通知了荣寿公主,荣寿公主却不干了,这会儿的公主大都是彪悍的,她竟带人闹到了崔家门上也无怪乎世家若不是出于政治原因,都不爱尚主。
瑶姬不得不温言抚慰崔钧,又把荣寿公主申斥了一顿,命她闭门思过,她实在是太需要一个人来倾诉了,忍不住对着萧煜抱怨:“出了这样的事,真教我不知怎么面对太傅,况且我看阿姐愤愤不平,也不像是放下了的模样。”若是她思过完了还不肯罢休,又当如何。
萧煜笑道:“圣人若是担忧,便让崔家尽早给崔允平婚配就是,崔允平也就是不乐意尚主,让他自择世家女,届时公主也只能死心。”
这也是大多数人的想法,瑶姬却觉得不妥:“我看太傅在婚事上头并不热心。”
她这样笃定,萧煜轻挑眉头,神色漫不经心:“看来圣人对崔允平了解甚深。”
瑶姬自觉自己不算了解甚深,倒也明白崔钧的性情,她与这位老师颇有一点君子之交的意味,虽说不是互引对方为知己,但也亦师亦友。
萧煜笑了笑:“如此说来,崔允平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圣人以为呢?”瑶姬先是一怔,还没明白他的话,待见到他面上那了然又含着笑意的神色时,顿时恍然大悟,继而便是怒火往头上涌,萧煜还在道,“虽然我讨厌世家,不过也不得不承认,世家子还是很适合用来诞育后嗣的。”
瑶姬只觉自己的牙关都在格格作响,忍着怒气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那是朕的老师!”
“怎么,”萧煜挑眉,“圣人不是喜欢崔允平?”
“朕是尊敬他!”她不知自己这一腔怒火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是因为萧煜误会她和崔钧,还是他这番话所传达出来的意图他是全然不在意的,全然不在意她的感情。
“看来是臣误会了,”萧煜好似没有看到帝王眼中的怒意,“这也不值当什么,就是圣人不喜欢崔允平,他也挺合适。”
这一下瑶姬再忍不得,刷的一下站起来,她身前原摆着黄花梨的小几,随着她霍然起身的动作哐当翻倒在地,笔墨纸砚洒了一地,“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人?!”她气得手都在抖,身上一阵阵的发冷,他竟然,竟然这样羞辱她!
“什么那种人,”萧煜的眼神也一瞬间冷了下去,“那种人又是哪种人?圣人觉得不齿?还是自觉受了侮辱?从高祖到先帝,就没有哪一个是因爱而娶妻立后!”
他坐在那里,不疾不徐,只是声音冷硬:“这和你是什么样的人没有关系,你是皇帝,为了把这个皇帝做下去,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都得去做。为君者,从来就不能肆意!或者,”他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是挑衅又轻蔑的,“若圣人实在不愿,大正宫的龙椅,多的是人想坐。”
“也包括你?”瑶姬忽然冷静了下来。
“自然也包括我。”萧煜毫不犹豫。
“好,好啊……好一个摄政王,”瑶姬的眼神越来越冷,“言语胁迫君上,萧煜,这就是你的为臣之道?”
萧煜分毫不让:“直呼长辈名姓,看来这也是圣人的子侄之礼。”
“你可别忘了,”瑶姬言语冰冷,“天地君亲师,叔侄之前是君臣,君前失仪,该当何罪,”她骤然拔高声音,“给朕跪下!”她见萧煜纹丝不动,“不跪是吗?段宏远!”
段宏远一直守在门外,听到殿内的响动,早已是大气都不敢出,闻言浑身僵硬地正欲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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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萧煜动了。
他站了起来,回视着瑶姬冰冷的眼神,对小皇帝来说,这样的目光是她从未有过的,锋锐得像是一把刀。不知为何,他心中竟没有丝毫愤怒,,只是回视着她,像是分寸不让,又像是纯粹的凝睇。
在这满室难熬的凝滞中,连瑶姬都没有预料到,他撩起衣摆,跪伏于地:“臣……知错,请圣人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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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传出圣人口谕来,摄政王御前失仪,罚俸半年,着其闭门思过一月。
这一下顿时朝野大哗,张靖安差点惊掉了眼珠子。倒不是朝臣们惊异于摄政王会御前失仪,而是他竟然老老实实地接受了惩罚,关在王府里闭门不出。
“他这是……要示弱了?”张靖安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出这么一个理由,否则实在不能解释跋扈如萧煜竟会有此举。
不管朝臣们私底下都在如何议论,倒没有人敢在瑶姬面前打听,无他,皇帝这几天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虽然这皇帝还小,那也是不容冒犯的。瑶姬一面告诫自己别想着那个混蛋叔父,一面又不得不承认,萧煜的话很有道理。
她对能不能继续做皇帝并不在意,可宁宗驾崩之前,她亲口答应过一定会完成宁宗的嘱托。所以她不得不坐在这个位子上,更要想方设法保住皇位,只有等到哪一天,有一个身具帝系血统的孩子来继承帝位,她才算是完成了自己的承诺。
可是这并不简单,瑶姬的祖父光宗原本就膝下荒凉,只有两子一女,还全都过世了。次子燕王只留下了荣寿公主一个独女,幼女安阳大长公主虽然和驸马有一子,可那孩子也不姓萧,瑶姬是不能将其过继的,所以她唯一的法子竟是只能如萧煜所说,想办法生一个孩子出来。
原本她心中确实不愿,此时想通了,只能安慰自己大不了就当作是借生子,只不过还得和“”的主人发生关系。
这个男人却不能是和朝廷有牵扯的人,最好出身普通,无牵无碍,瑶姬也不用表露身份,神不知鬼不觉地怀上孩子,连孩子的生父也不必告诉。她打定主意,便暗中派自己的心腹在京畿物色合适人选,既然是为皇家留嗣,自然要讲一点要求,好在如今并不着急,只是先寻着罢了。
因着她想通此节,对萧煜的怒气也便散了她原本就是个脾气很好的人,虽然意识到自己那番说不出口的心意是完全无望的,倒也心下释然了。偏偏一个月之后萧煜重新归朝,一次也没来给瑶姬授课。瑶姬又是气又是笑,怎么这家伙竟还怄气了?
他如此作为,朝臣们自然不会没反应,世家眼看着前段时间皇帝和摄政王越走越近,心里还在忧虑呢,这会儿一看两边翻脸,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往瑶姬面前凑,想趁机给她施加更多的影响。瑶姬烦不胜烦,只好自己给自己搬了个梯子下,奏议之后把萧煜单独留下来:“七叔许久不来给朕授课,朕的课业略有不足呢。”
萧煜似笑非笑:“臣看圣人和太傅师徒无间,并无不妥。”
大概是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些酸意,瑶姬不由好笑:“太傅是太傅,七叔是七叔,怎能相提并论。”
“有何不同?”
不知为什么,瑶姬总觉得萧煜似乎话中有话,可又品不出什么来,只得拿出了万能的答案:“七叔与朕是一家人,自然与太傅不同。”
萧煜唇边微蕴笑意,声音轻飘飘的,像是浸透在空蒙的雾霭里,又透着说不出的了然:“圣人有此言,臣心甚慰,只望圣人一如既往,臣与圣人……毕竟是叔侄。”
他之后又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瑶姬已全然记不得了,她恍恍惚惚地让萧煜退出去,又恍恍惚惚地坐在胡床上,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知道了,他看出来了!看出了自己的亲侄女对他有了男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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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七叔不太听话,不然瑶瑶就可以直接命令:给朕跪下,亲朕!
七叔:喵喵喵???
ps.珍珠满百啦,今天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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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姬已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有这种念头了,或许是一年前,或许是两年前,又或许是更早的时候。她虽然年纪尚小,可内里是个成年人,一个十余岁的少女可能还未开窍,可一个成年的女人会不同了。
她知道这是错的,更知道她和萧煜绝无在一起的可能,背德的勇气不是人人都有,更何况她是一个“男人”。有时候她总在想,也许每次投胎转世之后,不应该打开那卷转世命册,虽然她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受命册上的批语影响,可见到那上头的“转世之身乃皇室堂叔”一行字,她如何不去注意萧煜?
那些来自潜意识的在意,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偏偏人与人之前的情愫,往往就发端于别样的在意。
所以她躲了,怀疑萧煜有不臣之心是一方面,不想让自己陷入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也是另一方面,只是他们一个为君,一个为臣,一个是叔,一个是侄,又如何避而不见,又怎能避而不见?
事已至此,瑶姬也只能告诉自己,没关系,就当是一场暗恋,谁这一辈子不会有那么一段无望的感情。可千不该万不该,竟然被萧煜看了出来,她几乎不敢去想萧煜会怎么看待她,是觉得她可笑,还是觉得她可怜?
但萧煜像是不知道此事一样,那天隐晦的劝诫之后,表现得一切如常。瑶姬不知道是不是该感激他给自己留下了这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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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又恍然明白当时萧煜为什么要拿崔钧来激她了想必是试探。
我承你的情,七叔,她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大被一掩,日子总还是要过的,至于那被底下的千疮百孔,大概只要装作看不见,就不会痛了。
如此忽忽便到了太后的千秋节,这天宫中照例是要摆大宴的,除了宗室,在京三品以上朝官及外命妇都要入宫祝寿。酒过三巡,瑶姬一眼扫过底下,并没有见到萧煜,召了人来问,负责伺候亲王那一桌的小黄门道:“摄政王喝了些酒,说是头晕,去后殿休息了。”
她想了想,觉得不对劲,萧煜的酒量是极好的,这才小半个时辰,如何就醉了,她朝段宏远示意:“朕去更衣,你们不必跟着,”又叫了方才那个小黄门,“你带朕过去。”
后殿里留有屋子给身体不适的宗室歇息,萧煜是摄政王,自然有专门的一间。那小黄门引着瑶姬转过一处拐角,在雕花的红木门外停下,门外并没有侍立的内监,瑶姬越发觉得异样,原本抬手欲敲门,此时却示意那小黄门噤声,将耳朵贴在门扇上她听到屋里隐隐传来了说话声。
开口说话的却是荣寿公主,瑶姬忍不住皱眉公主和外命妇的筵席并不在此处,她怎么在这里?只听荣寿公主道:“我虽年幼却也知道,皇族尊严不容侵犯,他崔家是什么东西,敢对公主挑三拣四,圣人软弱,我却咽不下这口气。”
萧煜道:“那大娘又想如何?”
荣寿公主冷笑:“不是我想如何,世家如此肆意,难道不是叔王想如何?”她压低声音,瑶姬凝神细听,只听她道,“叔王,圣人是什么脾性,经此一事也能看出几分了,他就是性子太好,人善被人欺,才会被世家爬到头上去。我萧家子孙,如何能被人这样折辱,这样的性子,又怎么做的好皇帝。”
这样一番挑拨之语是何用意,瑶姬要是听不出来,那她就是傻了。她不由又惊又怒,虽说她与荣寿公主并不算亲密,但也是拿她当姐姐看的,这个姐姐眼下却因为自觉受了委屈,就要谋她的反!
大概是萧煜没有回应,荣寿公主继续劝道:“叔王的能耐,朝里朝外谁人不知,如今民间都是只知有摄政王,不知有皇帝,况且咱们那位圣人的心思,也没有放在朝政上。”
“哦?”萧煜像是兴味地笑了笑,“大娘何出此言。”
“叔王竟不知?”荣寿公主冷哼,“不乐意尚主的哪里是崔允平,分明就是他,”说罢她暧昧一笑,“京里早就有传言了,圣人……怕是好男风呢。”
听到这里,瑶姬满腔的怒火都化成了哭笑不得,好男风……好吧,这倒是实话。她正欲再听,不小心脚下一动,发出咔擦一声轻响。
“谁?!”荣寿公主厉喝。
她连忙示意那小黄门不要出声,自己躲到拐角后头,听到萧煜开了门,那小黄门倒也机灵,赔笑道:“圣人听说殿下醉了,差奴婢来看看。”
萧煜笑了笑:“我已好些了,回席上罢。”
瑶姬没想到他竟然要回前殿,连忙往手边的空屋子里躲,萧煜的脚步声在门外停下,借着便推开了门。她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手里还提着衣摆,一脸的懊恼。门外的男人恰见着这一幕,不由笑了起来,转身掩上门,他施施然坐下:“圣人都听见了?”
瑶姬哼了一声:“你都知道,还问我。”看来方才,那是在套荣寿公主的话了。
“圣人好男风……臣还是第一次听说。”
“你这是在取笑我?”瑶姬忍不住撇了撇嘴,“阿姐倒没有说错,我好的就是男风。”否则……还会好什么。
她这样带着点恨恨的神态,显得那张小脸越发鲜活。其实瑶姬不知道,很早的时候萧煜就怀疑这个“侄子”好男风了。萧煜是个很敏锐的人,尤擅洞察人心,他察觉到小皇帝对自己若有似无的在意,虽然不能确定,却还是有了怀疑。
奇怪的是,萧煜竟不觉得受到了侮辱,对一个男人来说,发现自己可能被另一个男人喜欢上了,总是会别扭,甚至厌恶的罢,可萧煜非但没有,反而越发好奇。他一时疑心自己是不是也不太对劲了,一时又开解自己说不定是推测有误,毕竟皇帝还那样小,怎么会有这种心思。
直到那一晚,真相大白。“原来如此”四个字,解的并非彼惑,而是此疑。
他想自己该放心了,有这样两个把柄在自己手里,不愁大业不成。可是没来由的,他竟不希望她深陷下去,即便这对他是全然有利的。
我果然是,也不对劲了罢……
“不管怎么样,传出这种流言,必然会于圣人有损,”萧煜淡淡道,“依臣之见,圣人不若临幸一个宫人,借此来堵悠悠之口。”
“可,”瑶姬有点脸红,“我……怎么临幸?”
大概是她脸上的神情太过微妙,萧煜竟觉得尴尬起来:“臣不是这个意思,在内档上添一笔,再寻一个信得过的宫人,并非难事。”
“也对。”少女坐在他身旁,以手支颐,因尚未及冠,梳的还是孩童的发式,小小的耳垂从长发底下露出来,愈显致。
萧煜不由地心头一动,脱口而出:“圣人想好了吗,上次的事。”
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瑶姬竟然听懂了,她抿了抿唇,垂下眼帘:“嗯。”
“还是要择一个条件尚可的男人才行,”萧煜语气平淡,心里却像是有什么在翻搅着,只觉烦乱,“毕竟是给皇家留后嗣。”
“我知道,我有分寸。”瑶姬略有些急促地说,她不想再和萧煜讨论这个话题,他明明知道的,她也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心口却因为男人的这番话阵阵抽痛,恨不得落荒而逃。
但萧煜就像不想放过她:“若圣人为难,臣可以……”
“不必了!”她粗暴地打断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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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的话,只觉一分一秒也待不下去了,“筵席还没散,我先走了。”只是刚刚站起,手却被拽住了。
那只手是温热又干燥的,带着微苦的瑞脑香,她想到萧煜第一次触碰她的手,也是在宫中饮宴的时候,也是在后殿里,“圣人,”她听到萧煜说,那样的不疾不徐,说出的话却惊心动魄,“不知臣……合不合圣人的意。”
什,什么……话音未落,她猝然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你喝醉了,七叔。”她只来得及这样说,亲吻便落了下来。
“臣体健貌端,自问条件尚可。”萧煜在亲吻的间隙含含糊糊说。
瑶姬根本就没有防备,被他撬开贝齿攻占进了小嘴,他吮着那条拼命躲避的香舌,甚至还把她每颗贝齿都舔了一遍,舌尖在湿热的嫩肉上轻轻划过,被他箍在怀里的娇躯颤抖起来,少女像是要哭,又强忍着泪意气急败坏:“你是我叔父!”
“是你先喜欢我的。”
“我明明……”想要说自己明明没有,这话又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圣人意下如何?”萧煜松开她的小嘴,垂眸凝视,薄唇上还泛着可疑的晶亮水泽那是舔吻中从她口中流下的津液。
“不如何,”瑶姬恨恨地推开他,“我才十四岁,你也下得去口。”
这话却逗得萧煜大笑起来,不知为何,虽然是在激吻中,可瑶姬总觉得方才的萧煜近乎可怕,此时他朗声笑着,那股沉重的压迫感才散去了,“那就等到你及笄,”指尖落在小耳珠上轻轻揉捏,“如果你还愿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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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七叔的心路历程是这样的
怀疑侄子是断袖→怀疑自己是断袖→太好了原来不是侄子是侄女→不是断袖也是乱伦啊心累→不管了本王就是要乱伦!【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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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笄……如果不是萧煜提起,瑶姬想她应该是根本注意不到这件事的。男子二十加冠,女子十五及笄,对大楚的少女们来说,这是个预示着她们成年的重要日子。
瑶姬还记得荣寿公主及笄的时候,宫中为她举办了盛大的笄礼,晋王妃做主宾,咸宜郡主为赞者,瑶姬就坐在观礼的人群里,看着晋王妃为荣寿公主戴上簪钗,她心里约莫是高兴的看着姐姐成年,总是欣悦,临夏侯在一旁,忍不住低声叹息:“若是圣人也有这一天就好了……”
但这不过是奢望罢了,她只是淡淡一笑:“你失言了,临夏。”
既然已经接受了现实,也就不必再为这些遗憾而拘泥,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告诉她:“这是我送给瑶瑶的笄礼。”
那时候已是次年的二月了,隆冬虽已走到末尾,揽风阁的梅花倒是已经开着。帝王的生辰,是需要举国同庆的万寿节,宫中照旧是张灯结,那样富丽的繁华,竟是将冬日凛冽的冷意都驱散殆尽。
瑶姬坐在上首,却一直心不在焉,她自然未曾忘记萧煜和她的那个约定,与其说是约定,不如说是那人自说自话。千秋节那晚后,她几乎不知该如何面对萧煜,心里自然是欢喜的,在那欢喜之后,又隐藏着深重的忧虑
他们终究只能求得一晌贪欢罢了,不管是囿于叔侄的身份,还是瑶姬在众人眼里是个“男人”,除非她放弃皇位,隐瞒身份和萧煜在一起,但这绝不可能。更教瑶姬没有办法放下心的,是萧煜究竟意欲何为。她从来都是坦诚的,这是第一次,她对一份已经投入的感情始终怀抱着犹疑。
偏偏之后北狄异动,定国军与神武军将领不合,萧煜遂以摄政王之尊前往西北,行监军之职,以两军阵前失合,酿成大错。
此举并非萧煜主动请缨,而是瑶姬下的命令。张靖安本以为萧煜必然会反对才是,毕竟监军并无调兵之权,而他此去西北,至少要离开中枢四个月,对摄政王一系无疑是不利的。可萧煜居然安安分分地领了旨,临行之前,他什么也没说,可瑶姬知道他明白。
明白她是为了调开他,更明白这代表着她在政治上依旧对他不信任。
四个月之后归来,恰好就要到瑶姬的十五岁生辰,只是这天,萧煜没有回来。酒过三巡,瑶姬想自己应该是醉了,她摇摇摆摆地站起来,示意临夏扶她回寝宫休息,夜色之中,禁城的绵延殿宇像是沉默的巨兽,那天空中的星辰却璀璨夺目,如同万斛明珠,流光潋滟。
她忽的住了脚,望着夜空默然不语,临夏担心地叫了一声:“圣人?”
“没什么,”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举步欲走,忽然便想到了那天的那个吻。那是猝不及防又稍纵即逝的,终其一生,可能就只有这仅剩的一次了,“摄政王府,”她低低地说,临夏一愣,只见她抬起头,眼中像是孤注一掷,又像是茫然若失,“教人准备一下,朕要去摄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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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赶回梁京时,已是三更时分。他原打算直入禁宫,只是想到此时她必然已经歇下了,胯下的玉花骢在雪地上踢踏几下,转身打马回府。王府的承奉没想到他会星夜回京,匆匆忙忙披衣起身,一面问一旁候着的小黄门:“宫里来的那位可安歇了?”




(快穿)宝贝你日错人了(H) 分卷阅读300
小黄门微躬着身子回答:“亥时歇的,可要奴婢叫人去兰雪堂知会一声?”
承奉皱着眉想了想:“罢了,待我报与殿下,再作区处。”
此时正是深夜最冷的时候,萧煜的眉上肩上都是雪花,一踏进屋子里,热气扑面而来,冷热交替之下,教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承奉忙忙地上来接了他手中的马鞭,殷勤笑道:“殿下这一路辛苦了,奴婢已教人备了热汤,殿下可要沐浴更衣?”
“也好。”萧煜抬手去解大氅的系带,听到那承奉又道:
“有一事还要报与殿下,宫里差了个女官来,说是奉圣人口谕,有极要紧的事需面告殿下。因殿下尚未返京,她便在府中住下了,奴婢安排她歇在兰雪堂,殿下可要见一见?”
闻言,萧煜的手不由一顿:“……女官?”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拔脚就往后院走。兰雪堂是府中备下的客院,因着少有人住,虽然日日打扫,依旧透着清冷,东厢的一间屋子正亮着幽幽烛火,萧煜快步走到门外,想推门,一时却又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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