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山庄之四大护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安梨棠
铁生认识沈靖凯,他是妙莹的夫君。
铁生憨厚笑道:“你是妙莹的夫君吧?来我们这儿是有什么事么?”
沈靖凯冷眼望着铁生,眼神里尽是鄙夷,他拿出了御龙护卫统领令牌,道:“御龙护卫统领在此,劳驾阁下随我去一趟护国山庄。”
铁生心想,昨夜还与李神龙商量是否要求助护国山庄,没想到今天护国山庄的人就主动找到他了,单纯的铁生还以为眼前的人是来帮自己的。
“我正想去找你们呢,没想到你们先找到我了。”
沈靖凯话也没多说,直接挥了挥手让身后的两个侍卫带走了铁生。
不知为何,铁生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虽说沈靖凯也是护国山庄的人,可他看上去没有上官羽棠和独孤少白那般和善。
沈靖凯把铁生带走不久之后,李神龙来到了铁生家门前,桃红正在自家的豆腐摊上忙碌,却没见铁生的身影。
李神龙走上前,问道:“桃红,你哥哥呢?”
桃红答道:“刚才护国山庄的人来了,把哥哥给带走了。”
“铁生被带走了?”李神龙不明所以然,这护国山庄的人怎么主动找上铁生了呢?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
李神龙继续问道:“那是上官大人和独孤大人把他带走的吗?”
桃红摇了摇头,道:“是一个不认识的官大爷把他带走的,好像是什么护卫统领。”
李神龙纳闷,他们可不认识什么护卫统领啊,他心中有些惴惴不安,直觉告诉他,铁生可能会出事。
……
夜晚
护国山庄的地牢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铁生垂着脑袋,他的四肢分别被铁链绑在了架子上,在他身边,还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
铁生身上伤痕累累,衣裳被血染红,浑身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
沈靖凯坐一旁悠哉地品茶,他微微抬眼看了看耷拉着脑袋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铁生,眼底尽是冷漠无情。
“说出你那些同伙的下落,饶你不死,不然……”
沈靖凯悠悠起身,拿起了一旁被炭火烧红的铁具,这铁具被炭火烧得滋滋响,还冒着腾腾热气,若是烙在人的身上,定会烫掉一层皮。
铁生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艰难地开口:“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靖凯冷哼一声,手持被炭火烧得滚烫的铁具靠近了铁生。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第59章 沈靖凯的责问
牢房外,上官羽棠和陆苓雪正要去探望如烟,经过这间牢房时,上官羽棠无意见瞥见沈靖凯正在用刑具审问犯人。
沈靖凯正要给犯人施以烙刑,而再看到那犯人的脸时,上官羽棠大惊,铁生耷拉着脑袋,四肢被铁链绑在架子上,他浑身都是血淋淋的鞭痕,若再施以烙刑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她猛地冲进了牢房,制止道:“住手!”
沈靖凯眉间一蹙,上官羽棠倒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他回过头,对上官羽棠冷笑道:“木护法,我正要去找你呢。”他把手中的铁具放回了碳盆里,缓步走向了上官羽棠。
“您包庇盗窃官银的黑衣人同伙一事,我会如实禀报给庄主的。”
上官羽棠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黑衣人同伙?铁生和那群盗窃官银的黑衣人有什么关系?她疑惑问道:“沈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余光一瞟,发现衣衫褴褛的铁生胸前有一个“鬼”字刺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靖凯语气冷漠,说道:“你也见到了,铁生胸前有一个和那些盗窃官银的黑衣人一样的‘鬼’字刺青,而你和铁生原先就认识,很难让人相信你们不是一伙的。”
沈靖凯审视着上官羽棠,原以为她会心虚,没想到她倒是淡定不已,那双明亮的眼眸正不卑不亢地与自己对视,眼底还有一丝让自己琢磨不透的怀疑。
沈靖凯眉间的折痕更深,这上官羽棠当真是毫不畏惧?
上官羽棠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容:“沈大人,那些盗窃官银的黑衣人尸首是我、弘毅还有大哥验的尸,除了庄主之外,我们可从来没有告诉过其他人那些尸首上有何印记,敢问沈大人,您是从哪里道听途说那些盗窃官银的黑衣人胸前有一个‘鬼’字刺青的呢?”
沈靖凯一怔,他确实没有听护国山庄的人说过那些盗取官银的黑衣人尸首身上有任何印记。
今早他在醉仙楼里喝醉了,听信了冷风绝和苏山傲的谗言,对他们的话居然没有丝毫怀疑,脑袋里只想着如何借着此事陷害上官羽棠。
可若那些黑衣人的胸前真的有“鬼”字印记,那冷风绝又是怎么知道的?要么他们也见过尸首,要么……这些黑衣人就是冷风绝的人!
上官羽棠见沈靖凯在皱眉沉思,她走近了几步,在他身旁轻言道:“沈大人,我上官羽棠对你问心无愧,我们同门十年,我可有做过伤害你的事?还希望沈大人能够慧眼识人,切莫信了小人的挑拨离间。”
上官羽棠心中已隐约猜到是谁告诉了沈靖凯这些事儿,只是她没有想过,铁生也可能是暗卫。
沈靖凯懊恼,为何自己会那般冲动着了冷风绝的道,如今在上官羽棠面前吃瘪,让他颜面何存?
沈靖凯心中堵着一口闷气,他不甘示弱地对上官羽棠拱了拱手:“木护法好自为之!”
他们来日方长,就不信上官羽棠没有出错的时候。沈靖凯心中暗暗发誓,终有一天,他要让上官羽棠对自己俯首称臣!
上官羽棠对于这沈靖凯也是万般无奈,心知沈靖凯不服她,这一次,沈靖凯定当是想借着铁生的事情来让自己难堪。沈靖凯从小就心高气傲、自命不凡,日后她和沈靖凯,必定少不了斗智斗勇。
陆苓雪望着浑身血淋淋的铁生,担忧道:“他的皮外伤比较严重,得赶紧给他上药。”
上官羽棠命人把铁生抬到了关押如烟的牢房里,陆苓雪给如烟诊治时药箱也都放在这儿,在这里给铁生上药更方便。
铁生身上的伤口皮开肉绽、血流不止,沈靖凯定是下了狠手。陆苓雪把他身上的衣裳剪烂,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伤口。
铁生浑身发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向了一旁床榻上的如烟,他闭了闭眼,脑子里闪过了一些零星模糊的画面。
他依稀看见在一个宽敞明亮的屋子里,一个女人在他的不远处负手而立,一旁的男人对她俯首哈腰:“如烟姑娘,这批一共十四个暗卫,十天后就可以运出鬼王山了。”
那个叫如烟的姑娘肤白貌美,声音温柔似水:“好,我知道了。”
他记忆里在那不远处站着的女人,就是现在旁边床上躺着的姑娘。
蓦地,铁生头痛欲裂,他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脑袋,整个身子蜷缩在了一起,面色痛苦不堪。
上官羽棠担忧问道:“陆姑娘,铁生这是怎么了?他会不会是伤了脑袋?”
陆苓雪给铁生喂了一粒宁心丸,此刻的铁生又平静了下来,他浑身巨疼,额头上滴下了豆大的汗。
陆苓雪说道:“他的头上没有伤口,估摸是记起了一些之前遗忘的事情才会头痛欲裂。”
刚才,铁生是看见了躺在一旁床上的如烟才会头疼,难道他想起来的事情和如烟有关?
上官羽棠望着铁生胸前刻着的“鬼”字刺青,问道:“铁生,你是不是认识春香楼的如烟姑娘?”
铁生双眼紧闭眉头紧锁,他缓缓说道:“我……我知道如烟……在……鬼王山……鬼王山……”
“鬼王山?”上官羽棠心中一惊,难道铁生失踪的这几年都被关押在了鬼王山?只是鬼王山山路崎岖、地势险峻,虽然那里群山环绕,地势隐蔽,但方圆十里荒无人烟,为何会在那里训练暗卫?
“铁生,你这几年是不是被关在了鬼王山?”
铁生的脸上满是汗水,身上的伤口疼痛难忍,他艰难地点了点头:“是鬼王山,我亲耳听见他们说的,那一天……我和十三个人被蒙着眼睛走出了山洞……出了山洞我们就上了船,然后船沉了,我命大……抱着一根浮木浮到了岸边……”
铁生越来越虚弱,话音一落他直接晕了过去。
“陆姑娘,铁生他何时能醒来?”上官羽棠心底一阵担忧,铁生身上血淋淋的伤口触目惊心,若是让桃红和桃红爷爷知道了,定会伤心不已。
陆苓雪给铁生包扎着身上的伤口,道:“这皮外伤比较严重,应当要好几日才能恢复。”
第60章 弘毅喝醉了?
上官羽棠离开地牢后直奔护国山庄书房,她把铁生在地牢里说的一番话告诉了独孤少白和皇甫弘毅。
独孤少白拿出一张地图,把地图摊开放在了桌案上,提笔把鬼王山的位置给圈了出来。
“鬼王山在佰越城和江南城的交界处,这里群山环绕,鬼王山地势高,山路崎岖,周围都是密林并没有湖泊河流,铁生说出了山洞后不久就上了船,可是这鬼王山周围十几里路都没有河流或者湖泊,他们又是在哪儿上船的呢?”
上官羽棠也琢磨着,会不会是铁生记错了?还是那些人说了慌?难道关押铁生的地方根本不在鬼王山?
“昨天晚上在太陵湖里发现的黑衣人尸首鞋底扎着鹅卵石,这真正训练暗卫的地方,会不会在江南城北部村落附近?”
皇甫弘毅拿过了桌案上的笔,在地图上的江南城北部处划了一个圈,说道:“江南城北部临近太陵湖,这里方圆十几里路有云宵村、琼宵村和碧宵村三个村子,若是能确定在哪个村落,咱们找起来也会事半功倍。”
独孤少白记得铁生刚清醒时,曾说过他经过锦绣峰后才到了桃花山,而这地图中的三个村子是在江南城北部,这么说来,那应当就是在锦绣峰与江南城交界处的天南山脉附近的村落。
独孤少白端详着地图,临近太陵湖和天南山脉的村子正是江南城北部的琼宵村,这琼霄村正好在天南山脚下,是江南城最富裕的村子。
“铁生回到桃花山前经过了锦绣峰,琼宵村附近的天南山就与锦绣峰相连。”独孤少白提笔在琼霄村的位置划了一个圈。
上官羽棠提议道:“那咱们就去琼宵村查探一番吧!”
独孤少白点点头:“好,羽棠,此次就我们……”
话说到一半,独孤少白骤然感到一阵冷意,他抬眼看向了站在上官羽棠身旁的皇甫弘毅,只见皇甫弘毅皱着眉俯视着桌案上的地图。
独孤少白轻笑道:“弘毅,你回来也歇息了几天,这件事就拜托你和羽棠了。”
此刻的上官羽棠根本没有注意到独孤少白和皇甫弘毅脸上的神情,只顾着低头看地图。
而皇甫弘毅听见独孤少白这番话,皱着的眉也终于放松了,他爽快应道:“好,这一次我和羽棠一起去。”
上官羽棠对皇甫弘毅点了点头,至于和大哥还是和弘毅共事,她都毫无意见。
……
夜风徐徐,皇甫弘毅在茗烟湖旁负手而立,他凝望着湖面上倒映的圆月,不知心中所想。
独孤少白提着一壶酒向他走来,大步跨进了一旁的凉亭里,把酒放在了石桌上。
节骨分明的手拿过了石桌上的白玉酒杯,斟满了两杯酒。
“弘毅,过来小酌两杯。”
皇甫弘毅无言,他转身走进了亭子里,坐在了独孤少白对面,大手一抬,接过独孤少白向他递来的酒,一饮而尽。
皇甫弘毅从小就不善言辞,虽然二人已经做了十多年的兄弟,但像这样把酒对饮的次数屈指可数。
皇甫弘毅已经连喝几杯,独孤少白见他默不作声,便主动打开了话匣子。
“弘毅,我知道你喜欢羽棠。”
“碰!”白玉杯被皇甫弘毅重重地放在石桌上,松手时,杯子已经四分五裂。
“是又何妨?”皇甫弘毅凛若冰霜的眸子注视着独孤少白,这眼神,仿佛在看着自己的情敌。
独孤少白轻轻一笑,换了一只杯子给皇甫弘毅斟酒。
“弘毅,我也喜欢羽棠,像对妹妹那样的喜欢。”
皇甫弘毅又把独孤少白给他递来的酒一饮而尽。从前,独孤少白和上官羽棠如影随形,看着他们二人在一起时喜笑颜开,他不曾一次地想过,独孤少白与上官羽棠两人早已情投意合,在皇甫弘毅心里,他确实把独孤少白当成了情敌。
“知道了。”皇甫弘毅语气淡然,他相信独孤少白。独孤少白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他说把上官羽棠当成妹妹,就一定把她当成妹妹。
独孤少白也把自己面前的酒一饮而尽,道:“幸福是靠自己争取来的,弘毅,有些话千万不要藏在心里太久了。”
独孤少白站起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夜深了,早些睡。”
独孤少白走了,皇甫弘毅一个人在凉亭里喝着闷酒。他贵为王爷,从小到大身边就有不少大家闺秀想要与他联姻,可他心里终究只有那个在破庙里陪了他五天的“小乞丐”,但“小乞丐”喜欢的却是另有其人。
夜风微凉,准备入睡的上官羽棠发现窗子没关,她从床上爬起身准备关上窗户。她走到了窗子前,发现不远处皇甫弘毅正在茗烟湖旁的亭子里独饮醉,看着皇甫弘毅孤寂的背影,上官羽棠心中微微一动。
十一年前,二王府被仇家血洗,皇甫弘毅的爹娘丧命于仇人刀下,自那以后,皇甫弘毅变得沉默寡言。
她与皇甫弘毅虽也一起共事过,可与他终究没有像和大哥那样熟络,不过他们终究是同门,若皇甫弘毅有烦恼,她也愿意与之分担。
上官羽棠穿好衣裳走进了凉亭里,伸手想拍皇甫弘毅的肩膀,怎知小手刚伸出去就被皇甫弘毅反手一握,他手上微微用力一拽一抱。
就这样,她整个人被皇甫弘毅抱在了怀里,望着他英俊刚毅又微醉的脸庞,上官羽棠愣了一会儿,不知为何,她的小脸开始微微发烫。
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经整个人都坐在了皇甫弘毅的腿上,他握着她的一只小手,另一只手则是抱着她的纤腰,惹得上官羽棠一脸窘迫。
“弘毅……我……我对不起啊,我没想吓你……”上官羽棠尴尬地想站起身,可皇甫弘毅根本不打算松手,一只铁臂拦住了她的腰身,让她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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