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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为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鹊上心头
自从她有孕以来,晴画瞧着疲累不少,日夜都少不得她盯着。
付巧言怕她吃不消,便叫陆六多盯外面的事,叫晴画少操心些才好转。
她一边用着膳房特地给她炖煮的膳食粥,一边拍了拍肚子:“你这个金贵的娃娃哦。”
荣锦棠给她夹了一小块脆皮豆腐:“不许胡闹。”
用完晚膳,两人又散了会儿步,荣锦棠才放她回寝殿读书。
其实晚上读书对眼睛不是太好,只付巧言现在也不会看很长时间,她都是特地选的启蒙书籍,小声在旁边朗读。
那声音抑扬顿挫,还带着奇怪的尾音。
她每次在那读,荣锦棠就老是忍不住想笑,但她说要给娃娃先读完三字经,他就不好妨碍娃娃进步了。
等洗漱完毕躺到床上,两个人往对方身边那么一凑,荣锦棠就微微冒了汗。
付巧言小声问他:“陛下是不是……?”
荣锦棠忍了一会儿,终于安静下来:“别闹朕,听话。”
付巧言没有来地心里一甜,老老实实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留下荣锦棠在边上算:现在三个月,还有七个月孩子才能呱呱坠地,等她出了月子,恐怕就要翻过年去了。
这得等多久呢?
荣锦棠就在这样遗憾又无奈的思绪里沉沉睡去。
子时,正是万籁俱寂。
“嘭嘭”的敲门声惊醒了荣锦棠,他只是稍稍迷茫一会儿,下一刻就听见外面宁城的声音:“陛下,八百里加急军报。”
荣锦棠什么都顾不上了,他猛地坐起身,掀开被子就下了床。
付巧言也被他吵醒,揉着眼睛坐起身来:“陛下,何事?”
荣锦棠穿好外袍,回到床边扶着她又躺下。
他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缠绵而温柔的吻:“乖,你继续睡,朕去去就来。”
付巧言就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荣锦棠坐在那凝望着她,不多时起身,沉着脸踏出寝殿:“报。”
第140章开战
颍州,梧桐巷,原布政使司。
后院,摘星楼。
卓文惠正坐在桌前,慢条斯理燃香。
欣兰香慢慢飘散在屋里,她却一点都没觉得舒缓下来。
卧房的门突然开,青歌捧着食盒进来:“小姐用些吃食吧。”
卓文惠这几日胃口都不是太好,她面色青白,显得了无生气。
青歌心疼她,取来的都是好克化的食物,一碗小米山药粥并两个小巧的银丝卷,怕她还是用不下,只取了八宝咸菜和玫瑰菜头来,好下饭。
“放这里吧。”卓文惠淡淡道。
“小姐……”青歌道,“家里已经有所准备,您不用太过烦忧。”
卓文惠叹了口气。
“我如何能不担忧。”
“一旦打仗,百姓们就要遭难,国不成国,家不成家,苦的只有他们了。”
从她来和亲的那一天起,她就没有为自己想过未来。
胡尔汗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他们心知肚明,从来不在房间里说政事。
越是这样,卓文惠越煎熬。
开春以来他已经有一月未归,卓文惠派手下出去打听,才知道他们在北边山中早有动作。
他忍不了了。
卓文惠已经许久没有吃下东西去,一旦开战,百姓们便要被迫放弃春耕,哪怕能从战乱里苟活下来,到了秋日也没粮食果腹。
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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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政使司里内外都是胡尔汗的人,她就连卧房都无法踏出一步,明显已经被软禁。
“要不我就死在这里吧。”卓文惠轻声说。
青歌一下子跪倒在她面前,痛哭失声。
“小姐,您别这样,陛下还等着您回去呢。”
无论是因为先帝嘱托还是血脉至亲,荣锦棠都不能放任卓文惠死在颍州,哪怕有半分可能,他也想把她救回来。
如果一个泱泱大国连自己的公主都保护不了,又何谈去保护百姓。
卓文惠撑到今天,也正是为了这个。
荣锦棠才刚刚登基,无论如何她都要撑久一点。
“他们还有几个没被抓起来的?”卓文惠轻声问。
青歌哽咽道:“除了厨房的瘸腿老六,其他都已经不知去向。”
卓文惠放在膝上的手紧紧攥紧拳头,她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憎恶过胡尔汗。
“只怕也是找不到了,”卓文惠道,“回头我写了名录,你贴身放好,将来若有机会定要回到大越给他们立衣冠冢。”
青歌低头抹了抹眼泪。
卓文惠主动捧起粥碗:“哭什么,我们可比颍州的百姓们过得好许多,若是我们再哭,百姓们还怎么活下去?”
“回头你跟老六交代几句,最迟八月胡尔汗一定会有大动作,”卓文惠轻声道,“今年颍州干旱,大半农田都干枯了,他要攒够过冬的粮食,就必须要去大越抢。”
“他们乌鞑人从来不想着自己努力,一门心思想要抢别人的。”
青歌帮她又盛了一碗粥:“小姐多用些,不能咱们自己先倒下不是。”
“你说的是。”卓文惠忍着胃疼吃了下去。
青歌伺候在边上,见她这样差点又流出眼泪。
她们家郡主多么聪慧美丽,曾近的她可以在广袤的草原上纵马飞驰,现在却只能被囚在内宅里,整个人都如同枯萎的沙漠海棠,再也不复往昔活泼。
卓文惠好不容易把粥吃下去,叹了口气:“越活越回去了。”
就在此刻,上京,长信宫勤政殿。
明明午夜时分,可勤政殿里灯火通明,六部尚书汇同三省令以及安和殿大学士都守在堂下,静静等着荣锦棠看完军报。
护国将军顾熙尘一身武将劲装,肃穆而立。
自从顾熙然重伤而归,护国将军的官位就落到了他的堂弟身上。
顾家武将出身,家里的男儿从小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没一个孬种。现在前线告急,顾熙尘自然要奔扑前线,此刻的他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
将军不怕死,士兵早还家。
除了他,还有几位镇国将军和辅国将军在。
因为乌鞑,去岁起军中就增员伍仟骑兵,分由两位镇国将军统帅,这一次全部都要上战场。
荣锦棠终于看完了手中的军报,他把那份折子放回桌上,起身站在那里。
他这一站起,下面的大臣便都摈住呼吸。
“胡尔汗这次要动真格的了,他没有先动溧水,直接在上路祁连山脉与下路汉阳关处派兵,想要兵分两路吞掉溧水。”
胡尔汗这两年来成长不少,已经知道迂回用兵。
下面的大臣一听,全部额头出了汗。
胡尔汗忍了两年,看样子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诸位爱卿有何高见?”
赵朴之如今依旧是兵部尚书,乌鞑不退,他恐怕就不能致士。
不过老大人心态稳,也很敢说话,他听闻立即出列:“陛下,溧水如今已加修城墙,又有靖王殿下重兵把守,胡尔汗避过溧水是相当聪敏的做法。”
“只从溧水方面看,暂时不用太过担忧。”
“乌鞑手里没有我们的堪舆图,他们要打仗只能靠武力,却不知还有兵法。可有时候用兵不在多,不在狠,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兵法,并不是纸上说书。”
荣锦棠点点头,叫老大人继续说。
赵朴之看了一辈子兵法书,也背了几十年堪舆图,早就对大越的地形烂熟于心。他叫人展开比原尺寸小了一半的堪舆图卷轴,手指在那比划两下。
“祁连山那里山谷悬崖很多,只有一条路能通往溧水,他们应当派不了骑兵。而下路汉阳关是我们中原早年的边塞要地,后来降归颍州,汉阳关便被废弃了。”
虽然汉阳关废弃不用,但要塞还在。那连绵百里的烽火台耸立在山上,用砖瓦身躯抵挡外族的侵占。
“这里其实骑兵也不好走,但要切记,有一条汉阳道直通颍州。”
“只要叫乌鞑占领那里,汉阳就危在旦夕。”
荣锦棠紧紧锁起眉头。
赵朴之眯着眼睛,仔细看那张堪舆图。
“但如果我们在这里设伏,那结局便不一样了。”他在地图上点了几处,顾熙尘立时明白过来。
“老大人好厉害。”
赵朴之没应这话,只是默默看向荣锦棠:“陛下,乌鞑不能再留了。”
他这么说。
荣锦棠的表情立时就变了。
“他们一旦打下汉阳,打下溧水,那……”
那大越就完了。
边关层层关卡,就是为了保护广袤的中原,一旦叫乌鞑铁骑踏破溧水城楼,大越便一览无余。
荣锦棠坐回龙椅上,好半天没说话。
就在这时,顾熙尘踏出一步:“陛下,臣愿往。”
他身后,甚至还有几张年轻的面孔,沈聆如今独领火凤卫,位比辅国将军。
年轻的将军们也都踏前一步,抱胸行礼:“陛下,臣愿往。”
有那么一瞬,荣锦棠胸口烫得吓人。
保家卫国不是虚言,将士们舍生入死,为的就是家国永安的将来。
他紧紧攥住手,招兵部侍郎和户部侍郎上前:“士兵人数,军需粮草,国库储备,明日朕要看见。”
四位侍郎跪下行礼:“诺。”
等大臣们都去安和殿忙碌,荣锦棠单独把顾熙尘留了下来。
“顾将军,这一次便要辛苦你了。”
乌鞑之战,死了一个沈长溪,伤了一个顾熙然,如今他即将要派第三位护国将军过去,是死是生尚未可知。
顾熙尘淡然一笑:“陛下言重了,臣职责所在,无怨无悔。武将便应当保家卫国,才算不枉此生。”
荣锦棠叹了口气:“上京十万兵马任你调遣,沈将军会领伍仟火凤卫一同前往,请您二位务必好好配合。”
“必要叫乌鞑有来无回。”
顾熙尘给他行了大礼,再起身时荣锦棠就道:“靖王那里,还要谢将军和钱将军一起接应。”
这是在给他安排任务了,顾熙尘心中一凛,表情便严肃起来。
“朕不怕他别的,一旦……那苦的就不是边关百姓了。”
“诺,臣一定仔细安排。”
荣锦棠点了点头,正想叫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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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却不料顾熙尘那么高大一个男人,在书房门口扭捏起来。
“爱卿还有何事?”
顾熙尘叹了口气:“臣别无随求,只求小女在宫主清静度日,还望陛下恩准。”
他自己的女儿,他何尝不知道她是什么脾气,他不求荣华富贵金玉满堂,也不需要她给家族增光异,只要安安稳稳过下去,便不枉他送她入宫。
这位新帝聪慧清醒,他并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昏庸之辈,从来不会强人所难。
进宫安稳一生,说不定比在家中被指指点点要强。
荣锦棠倒是理解他一片慈父心肠,闻言只道:“宸妃同顾昭仪关系极好,平日里也很照顾她和丽嫔。”
顾熙尘蓦红了眼睛:“臣不是不知道她和丽嫔……只她若是留在家里,将来吃苦的还是她们自己。”
荣锦棠自己即将要做父亲,这会儿竟然有些感同身受:“爱卿放心便是,朕当年能应允你,现在也不会改变初衷。”
顾熙尘勉强憋出一个苦笑来:“多谢陛下隆恩,臣这就告退。”
荣锦棠看他默默而去的背影,独自在书房沉思很久,才又继续忙碌。
六月初十,上京安慧门外人头攒动,顾熙尘领着十万雄兵,告别君王,奔赴边关。
灵心宫内,顾红缨点燃三炷香,恭恭敬敬给观音菩萨磕了头:“只求大士保佑,愿我大越将士平安归来。”
第141章叮嘱二更
那日荣锦棠半夜走得急,后来付巧言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一直到次日早上才隐约想起这件事来。
但荣锦棠一夜未归,很显然前朝又出了事。
之后几日,荣锦棠还是没有回来。
倒是每日都叫宁城或张德宝照三餐过来瞧她,就怕她有半点闪失他那里不知道。
张德宝油嘴滑舌,很多话不敢直说,倒是宁城稳重些,却大着胆子同付巧言讲了细枝末节:“边关不是很太平,陛下正在忙这事。”
边关的事是荣锦棠心心念念两年之久的大事,被侵占的颍州和被迫和亲的公主,仿佛一根尖刺,叫他时刻如芒在背。
乌鞑一日不除,大越便一日不安。
付巧言知道这会确实是大事,便也不去烦他,自己在宫里努力做好宫事不叫他多操心。
“大伴平日里烦请多注意着陛下身体,我知道你们事多,就不好老去烦扰。”
宁城向她行礼,道:“诺,娘娘也务必注意身体,陛下在前头也时刻惦念。”
六月初十那一日荣锦棠送走十万大军,他没有去乾元宫批改奏折,而是散着步去了景玉宫。
差不多有十日未见,他实在有些想她。
已是初夏时节,阳光明媚而灿烂,正殿里早就开了隔窗,叫前后都能有风吹拂进来。
荣锦棠刚踏进景玉宫,抬头就瞧见她在窗边读书。
初夏的暖阳穿过隔窗映在她身上,好一幅美人倚窗含笑看的美景。
荣锦棠冲正要唱名的张德宝挥挥手,自己轻手轻脚进了大殿。
明棋正坐在寝殿门口,手里正在裁纸笺。见了荣锦棠来,也机灵地没有吱声。
荣锦棠轻轻掀起珠帘,弯腰进了寝殿,付巧言正背对着他,读书读得专心。
他怕吓到她,用很轻的声音道:“巧言。”
付巧言回过头来,在望见他的那一瞬间,一双眼眸璀璨如星河。
她扔下手里的书本,两三步走到他面前,仔细打量他:“还好,没瘦。”
付巧言笑着道。
荣锦棠一把搂住她,把她牢牢圈在怀里。
她的身子那么软,那么温热,直到拥她入怀的这一刻,他才发现平安喜乐的意义多么重要。
只有家国稳定繁荣,百姓安居乐业,他们心爱的亲人家人才能一生顺遂,不用饱尝颠沛流离之苦。
作为皇帝,他理应心心念念都是百姓,可在内心深处,他自私地想单独加上一个她。
或许应该说是,她们。
荣锦棠叹了口气:“几日不见,怎么还是这么瘦。”
付巧言就趴在他怀里笑,震得他胸膛热乎乎。
“晴画这丫头不叫我多吃呀,还不都是你非叫小厨房听李文燕的,吃不饱怎么胖。”
荣锦棠累了十来天,直到看见她的人听到她的声音,才觉得终于能放松下来。
付巧言抬起头,眼巴巴看着他:“今天还要回去忙吗?”
荣锦棠摇了摇头,拉着她一起坐到贵妃榻上。
“不回去了,他们在路上,朕也该歇一歇了。”荣锦棠长舒口气。
付巧言正想叫张德宝进来伺候他更衣,扭头一看才发现他已经靠在软垫上睡着了。
她伸手叫来张德宝,叫他把贵妃榻上的小几搬开好叫他睡得舒服些。
荣锦棠仿佛许久都没有休息过了,付巧言轻轻帮他解开头冠,才发现他眼睛下一片青黑,嘴唇都泛着白。
付巧言帮他脱下外袍和鞋袜,他也一直都没有醒。
等到把他安置好,付巧言才出了寝殿,招呼张德宝去书房。
“陛下是否这些时日都没睡好。”付巧言皱着眉头问。
张德宝叹了口气,就连他的脸色都是灰白的,显然疲累至极。
“边关事急,陛下担忧大军赶不到溧水,这几日日夜不休,终于安排好了所有事宜。”
付巧言点点头:“张伴伴也辛苦了,若您不嫌弃,不如先去陆六那睡会儿,瞧你都没什么神了。”
张德宝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中监,犹豫片刻还是应下了:“那先劳烦小六帮我顶顶,多谢娘娘开恩。”
付巧言笑笑,叫陆六请他出去。
荣锦棠这一回真的累狠了,怕是十来天都没怎么睡过觉,这一次得叫他睡足,要不好几天都缓不过来。
等到天色渐暗,晴画就有些焦急:“陛下还未醒,可怎么传晚膳?”
付巧言放下笔,想了想道:“我去瞧瞧。”
她如今早就换了软底的绣鞋,走路都没什么声响,她轻手轻脚进了寝殿,见他躺在那一动不动,甚至还打着鼾。
付巧言走到他身边,在昏暗的光影里仔仔细细看他。
很多时候他像是从来不会累,几乎每日都是从早忙到晚,付巧言以前总是忍不住担忧,怕他说不定哪一天就倒下了。
就连难得的沐休,都是大臣休息他忙碌,几乎没有一天不批折子的。
今日再来看他,他也其实也是个凡人。
不比别人多生两颗心,也没那么铜皮铁骨。
付巧言心里微微泛着疼,她轻轻帮他顺了顺长发,俯身在他脸蛋上亲了一下。
“好好睡一会儿吧,我的陛下。”她说道。
晴画正等在外面。
付巧言出去便说:“传膳吧,弄得简单一些,我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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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里用。”
“娘娘……”晴画犹豫了。
付巧言挥挥手:“去吧,有我呢。”
晴画也知道这时候不能饿着她们娘娘,听了便去吩咐晚膳。
等晚膳用完,付巧言洗漱完毕回到寝殿,他也还在安眠。
付巧言没叫宫人挪动他,榻上早就垫了软垫,睡着也不硌得慌。
她亲自用温热的帕子帮他擦干净脸面手脚,就叫他在榻上睡了一夜。
一夜好梦。
次日清晨,付巧言半醒不醒的时候,突然感觉身边一沉,一个熟悉的身体靠了过来。
她嘴角微微勾起弧度,转头靠近他怀里:“今日别早朝了,可否?”
荣锦棠“嗯”了一声,搂着她盖好被子:“睡吧。”
付巧言就又睡了过去。
等到窗外阳光晴好,喜鹊立在梅花树枝上欢快唱着曲儿,付巧言才悠悠转醒。
她在荣锦棠胸膛上蹭了蹭,抬头去看他。
他也已经醒来了。
架子床上垂着床幔,里面昏昏暗暗,什么都看不清。
可他黑暗里璀璨的眼眸却那么亮,叫人忍不住盯着他看。
“醒了?”荣锦棠把她揽在怀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
付巧言笑道:“醒了,再睡就要成小娃娃了。”
最近他不在宫里,她很是听了一阵李文燕的育儿经,用心学了许久。
荣锦棠就跟着她笑。
付巧言跟他安静地躺了一会儿,突然哎呦一声坐起身来。
荣锦棠吓了一跳,忙问她:“怎么这般一惊一乍?”
付巧言道:“陛下昨夜里没用晚膳,该饿了吧?不行我得去安排下早膳,叫御膳房快些上。”
荣锦棠又拉着她躺回床上:“朕当多大的事,没事,现在也不算太饿。”
付巧言这才安下心来。
荣锦棠平静开口,一句接一句地嘱咐她:“最近朕可能无法经常回来,你自己一定要注意身体,像刚才那样可不能再有,时刻要记得自己是双身子的人。”
“诺,我晓得。”付巧言乖乖应了。
“陛下在乾元宫也别这么耗着,对身体耗损太大,时间长了要落下病来。”
荣锦棠笑笑:“朕知晓的。”
他顿了顿,继续道:“宫里的事情交给你朕是不操心的,只边关战事母后那一定知道,回头你去请安时给母后带个话。”
“你告诉他,朕一定竭尽所能,把护国救回来。”
付巧言应了。
“沈家这次有不少人要上战场,你也记得安慰母亲两句,她最听你的,有空就多陪陪她们吧。”
付巧言点头:“好。”
荣锦棠这会儿终于安了安心:“有你在宫里,我不用操心宫事,可我心里头总是惦记你,和你肚子里这个小不点。”
“快四个月了,怎么还是这么小。”
“已经大了一点点了,陛下摸摸他?”付巧言笑着说。
“真的?昨日瞧你还是那么瘦。”
付巧言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已经有些微微凸起的小肚子上,笑道:“肉都长他身上了呢。”
荣锦棠只觉得掌心一阵温柔,他们两个人的心跳一快一慢,最后都汇到交握的这一点上。
“好孩子,真的长大了。”荣锦棠呢喃着,“你要乖乖的,可不能叫你母亲辛苦。”
“他已经很乖了,是最好最可爱的乖宝宝。”付巧言道。
“我能吃好睡好也不难过,都靠他贴心。”
荣锦棠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一阵眼眶涌起一阵湿意。
他使劲眨眨眼睛,没叫自己太过失态:“你们两个都是贴心的乖宝宝。”
“等下回顾红缨来,你跟他说她父亲惦记她过得好不好,叫她多宽慰她母亲。”
“好。”
宫里头有那么多事要交代,荣锦棠絮絮叨叨,很是说了两刻钟。付巧言就靠在他身边认真听,每一件事都回答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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