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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为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鹊上心头
隆庆帝温和笑笑,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看看你,这么大人了,哭什么呢。”
王皇后难得被他这样哄,不由红了脸,又哭又笑道:“我还不是担心陛下。”
隆庆帝拍拍她的手,沉吟片刻:“梓潼,你我结发几十年,我自是知你人品。实话同你说,我心里……也是未定的,过了这一段时日,你我都再好好看看,如何?”
他很少在王皇后面前自称我,多数时候他们都说不了几句话,即使说了也多是国事,这样像夫妻俩般闲话家常实在太少。
而他这几句话却给王皇后吃了定心丸,她勉强笑笑,也柔了嗓子:“陛下,臣妾不是乱选,锦棠那孩子是真的不错。淑妃妹妹是他的养母,可他却依旧孝顺,不比亲生的差。”
隆庆帝点点头,没叫她继续说下去:“婵娟,朕予诺与你,他日无论选谁为储君,也定要奉你为皇太后,绝不让他薄待你去。”
王皇后眼中的泪又落了下来,她突然笑道:“说什么傻话,说不得我挨不到那时候了。”
她不过就比隆庆帝小两岁,年纪不小了,这些年身体大不如前,这话也确实是实话的。
隆庆帝帮她把鬓边乱了的华发顺了顺,端详这个陪了他一辈子的女人。
她没有沈婉温柔体贴,没有苏蔓婉转动人,没有顺嫔年少多情,有的只有世家大族出身的端庄自持。
她足够坚强,足够勇敢,也足够坚定。
他们的长公主过世时,她甚至带病坚持处理宫务,没有荒废一日。
隆庆帝有时候想,这个女人真像他自己。
他不算很喜爱她,却放心把后宫交给她,对她总是莫名信任的。
就算是苏蔓,他都不会跟她多说半句国事。
人到暮年,大病一场,遭逢外敌入侵之时,他才慕然发现自己的皇后竟然也有软弱的一面。
她也会伤心落泪,也会害怕未知的未来。
她心里,也是有他的。
这就足够了。
隆庆帝低声哄了几句皇后,想了想道:“锦棱少时在沈家军历练过几年,此番沈长溪过世,边关不可一日无帅,朕明日便要下召命陈明栋领兵出征,便让锦棱随军出征吧。”
王皇后又呆了呆,隆庆帝虽然会跟她说几句国事,可军务却是从来不会提的。
“锦棱那孩子,不太适合……”她喃喃说了一句,突然醒悟过来解释道,“他不是沉静性子,边关又太危险。”
隆庆帝政事繁忙都了解自己的儿子,王皇后只会比他跟皇子们相处更长。
未开府的皇子日日都要去她那里请安,开府的皇子每三日也要进宫关心母后,二皇子是什么性子,被他顶撞过很多次的王皇后深有体会。
王皇后虽然素来喜欢端世家大族嫡女架子,可却也没多少坏心。世家教养出来的姑娘,自然不会使见不得光的手段。
哪怕年初那一回她急了,说起来做的事也不算太过难看。
隆庆帝知道她没有多余的心思,确实是认为二皇子不合适,可这一次二皇子不去是不行的。
贵妃太过尊贵,她有两个养成的皇子,三皇子是必不能沾了军事的。
而四、六、七三位不是书呆子就是木讷不爱说话,剩下那个还不如老九懂事,根本不堪大用。
老八……暂时还是放在身边为好。
即使二皇子太过冲动,却也是有勇有谋的,只要他这一次能稳住阵脚,日后还不好说。
当然,这一切都是隆庆帝自己日夜所想,将来到底如何谁也不知。
夫妻两个说了好半天话,直到隆庆帝吃了药困倦难挡,王皇后这才回了宫。
景玉宫,正殿。
正是午夜时分,万籁俱寂。
宫里的宫门早就落锁,今日皇后特下懿旨让未弱冠的皇子公主们陪伴母妃,所以荣锦棠此刻便也在这里。
母子两个一同用过简单的晚膳,淑妃便屏退宫人,独自留了荣锦棠在身边。
一盏茶过后,淑妃才沉沉开口:“棠儿,今日娘娘的意思,怕是有些深了。”
荣锦棠把手中茶盏放到几上,温言道:“母亲不用太过担忧,娘娘之前兴许是犯了昏症,今日她一番言行像是明白过来了。”
淑妃一脸担忧地看着他,秀美的脸上满满都是不舍。
这孩子在她膝下养育十几年,她是全心全意待他的,他非她所生,母子两个唯一的维系便是宗庙里单薄的那一行字。
她不想连这点关系都没了。
荣锦棠见她有些慌神,面容又满满都是疲累与哀伤,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沈长溪常年驻守边关,只有年节十分才会归京。每每进宫看望淑妃,总是不会忘记给他带些男孩子喜欢的礼物。
不是弓箭刀枪就是火器图谱,要么就是世间难寻的宝典,几乎是按着他的喜好来的。
沈长溪能这样清楚这个见都没见过几次的“外甥”,肯定是淑妃用了心的。
沈家对他不薄,他自然心中感念。如今沈长溪这个舅舅为国捐躯,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可母亲如今还要靠着他,他不能先倒下。
“母亲,舅舅为国捐躯,是功臣、是忠良,他心里多爱大越,多爱他边关的将士们,您应当比谁都清楚。”
淑妃紧紧闭上眼眸,眼角也开始爬上了浅浅的皱纹。
她如今,也是四十几许的年纪了。
荣锦棠伸手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很能安抚人心:“母亲,舅舅死得其所,他不会遗憾,只会期望他用命保护的我们能好好活下去。”
“嗯,我知道的。”淑妃轻轻答应一声。
荣锦棠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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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道:“我少时才人就没了,几个月大就被饱来景玉宫,年幼时发寒生病都是母亲亲自照料。在我心里,您便是我的母亲,无论未来如何,都不能改变您在我心里的位置。”
星星点点的泪水从淑妃眼角花落,她无声地哭泣着,为了儿子一句承诺。
淑妃哭了多久,荣锦棠就默默陪了她多久。
终于淑妃擦干眼泪,睁开眼睛看着他:“棠儿,你告诉我,你想不想?”
荣锦棠愣住了。
他微微张着嘴,看起来难得有些这个年纪男孩特有的傻气。
淑妃浅浅笑了。
荣锦棠从小就稳重懂事,他懂得努力,勤学馆的课程他比谁学的都认真,治国理政典籍私下里也看了不少,可他却也不是不通俗务的书呆子。
每日清晨他都会打半个时辰的长拳,会在旬假时出宫走访,看看市井人情。他本身已经优秀到令淑妃做梦都要笑醒,却还头脑清明,懂得在兄长们面前藏拙。
除了淑妃,估计宫里的其他贵人们都会以为他只是寄养在淑妃膝下的可怜虫。
以前他看典籍时淑妃问过他是不是有那个意思,他沉默片刻,却说:“母亲,我身为大越皇子,将来新帝登基,我是必要分封一地的。哪怕是作为一个王爷,我也要懂得这些,好为封地百姓谋得福祉。”
那时候他不过十岁,淑妃便知道他早就没有那个念想。
可是现在,皇后却不知为何看中了她的棠儿,这就让她不得不多想几分了。
做母亲的总觉得自己的孩子最好,淑妃私心里觉得宫里的所有皇子都比不上棠儿一根手指,他能坐好那个位子,也确实能堪大任。如果就这样退缩让给别人,她也是有些不甘心的。
可她又怕他太累,怕这漫长的争斗太过危险,两种想法在她心里交织,已经惴惴不安了许久。
到底要怎么办呢?
她失神地想着。
荣锦棠倒了杯热茶放到她手上,在等到母亲终于回过神来之后,才对她笑了起来。
八皇子荣锦棠是隆庆帝膝下最英俊的一位,他面容是几位皇子中最肖似隆庆帝的,却又有些他亲生母亲温才人的娟秀。
他身量很高,年十五便比六皇子高了,如今已七尺有余。
光是面无表情站在那里,便足够赏心悦目,实在是仪表堂堂。
他这一笑仿若春花绽放,满屋子都似带着温暖的香来。
“母亲,”他笑着说,“这些都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我们只要听父皇的便是了。”
淑妃呆呆看着他,学着他的话呢喃:“听你父皇的?”
荣锦棠又笑,说出来的话十分笃定:“母亲,你要相信父皇,他决定是谁,那便会是谁。”
第二日清早,在用过早膳及补药后,隆庆帝沉默听完了宁大伴的回话。
“听朕的吗?”他淡淡笑了。
第21章景玉宫
边城战乱山河动荡,宫里各主位暗藏锋机,隆庆四十三年这个春节,就这样过去了。
然而这一切仿佛都距离永巷很远,大约是过了年后,付巧言才听说朗洲沦陷,二皇子已经随同征西大将军出征乌鞑了。
她刚去永巷时正生着重病,双腿受了冻,身上落了寒,几乎一整个月都是在炕上过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命好”,原本管着永巷的曾大春曾姑姑因家中有事,竟离职出宫了。
如今管永巷宫女的是当时她们在绣春所有过一月缘分的赵大宫女。
因着有那一段过去,所以如今的赵姑姑倒是对付巧言多有照顾,还帮着她拿银子换伤寒药。
这宫里哪怕吃食少些也不是不能活,就是药太难得。除了有品级的那些女官大伴,剩下的便只能咬牙撑着。
病了想要吃药,哪怕是用银子都很难求到。
付巧言知是赵姑姑给了面子,帮她走了太医院修习的关系,心里十分感激,想着以后的月银还是要照例孝敬上的。
说实话,她身无长物,那小包袱里的衣裳恐怕赵姑姑瞧都瞧不上,等到发了月银才是实在的。
选秀早就过了,永巷这会儿空空荡荡,通共也就五十来个宫人。一多半还是要有一把子力气的黄门,只剩下二十几个宫女,却要给宫里所有主子们清洗衣物。
不过宫里像王皇后那样的主子很多,她们嫌弃浣衣局的粗使宫女手脚不干净,多是让身边大宫女们亲自清洗。
会用得上浣衣局的除了下三位的小主们,便只有尚宫局的姑姑们了。
付巧言来了以后还住绣春所她住过的那屋,如今这里只有一个进宫后脸上生过疮留了疤的小宫人,两个人一屋竟是比进宫这大半年来住的都好了。
她有时候想,也不知这事是祸从天降还是因祸得福。
小宫人姓孙名小花,却是跟孙慧慧完全相反的性子。她说话慢吞吞的,人也有些胖,从来都不着急。但干活却很是麻利,这一个多月来也很用心照顾原本不认识的付巧言,两个人倒是处了些情分出来。
过完年后付巧言的病渐渐好了,只是身体却大不如前,冬日里畏寒得紧,不得已便比别人多穿一层夹袄。
她也要去浣衣局上工了。
这里跟坤和宫的扫洗处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洗的衣裳没那么金贵,因着大多不是丝绸织锦不需要再经阴干熨烫,二十几个宫女有时候半天便能完事,付巧言干了两天便适应了。
要说的话,在她看来其实是比坤和宫要轻省多的。
皇后娘娘的衣裳自然不能乱洗,可这些下三位的小主们便没那么好命了。衣裳只求能洗干净,掉色得慢一些,其他的她们真在永巷说不上话。
别看她们永巷都是粗使宫人,在宫里的门面却很深。
付巧言对如今生活却是相当满足。饭菜不好不坏,吃饱就行,衣裳也不在乎破旧,保暖就好。活计比坤和宫要少一些,她们下午还能相互串个门子,一起做些绣活。
只要能好好活下去,她便十分知足。
孙小花偷偷跟付巧言说,那是因为赵姑姑人好。
付巧言回忆起当时那位曾姑姑尖酸刻薄的样子,不由心里感激上苍。
如果还是她管着永巷的宫女们,她来时病的下不了床,说不得都熬不过这年春节。
这一日下了工后,付巧言和孙小花一同去膳堂用饭。
这边吃的比较粗,饭菜不那么心却是管够,付巧言对吃食没那么讲究,很快便吃完了一整个馍馍。
她如今已经虚十四了,小半年这样劳累又大病一场,还硬生生长了些许个子。因此她总是觉得腹中空空,干点活就饿得慌。
她跟孙小花正准备再掰一个馍馍分了吃,那边赵姑姑一步从外面跨进来,抬头便看见了付巧言。
病好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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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巧言的面色好看多了,人也渐渐长开,添了些许动人颜色。
只见她穿着臃肿的棉袄坐在桌边,巧笑倩兮地跟孙小花分一块馍馍,硬生生把这糟乱的膳堂逼出几分优雅气。
赵喜乐心里更是笃定,当即便开了口。
“小付,吃完了没?”
付巧言赶紧把那块馍馍三两下塞进嘴里,用极快的速度吃完。
“诺,姑姑尽管吩咐。”
赵喜乐上下打量她一遍,见她虽然多穿了一件外袍,却干净利落,不由点点头。
“前头有些事,你跟我来一趟。”
付巧言也没问什么事,只跟孙小花打了个手势,匆匆忙忙跟着赵喜乐走了。
赵喜乐说的前头,是永巷最外面一处院子,名叫藏春所。
一般主子身边的姑姑来永巷吩咐事情,大多都是在这里。
藏春所三间堂屋都摆的柳木椅,看上去就比永巷里面那些院子强上不少。
赵喜乐刚一进去,张嘴便说:“怎么敢劳烦福姐姐站着等,姐姐快请上座。”
沈福回头一看,见她领着一个个子不矮的小宫人过来,心里便有了底。
“站这一会儿,也不打紧。”说罢,她便也顺势坐到主位上。
付巧言不敢抬头看她,只站在屋外认真听她们讲话。
赵喜乐拽了一把付巧言,让她站到堂屋正当间,然后便说:“赶紧抬头给福姑姑瞧瞧。”
付巧言不知怎么回事,只好半抬起头来,垂着眼给沈福行礼:“福姑姑安好。”
刚她低着头还不显,这轻轻慢慢一抬头,那一双黛眉柳叶弯弯便显出美来。隐约可见的粉红菱唇衬得肤白若雪,长发如墨。
只是人太瘦了些,要是再丰腴些说不得能更好。
沈福心下一惊,竟不知永巷还藏了如此美的小宫人,再去细品,却又觉得她有些面善。
她虽不如冯秀莲和楚玫在宫里势大,好歹也是三品上位妃身边的大姑姑,记性自然是不差的。
这一位,可不便是当时小选时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那个小宫人吗?
“你……不是应当在坤和宫吗?”沈福迟疑地问。
王皇后一向自持身份,轻易不会磋磨宫人,所以进了坤和宫的少有被踢出来的。
一旦被坤和宫赶出来,必然是犯了大事的。
这么一想,沈福心下便有些不喜,因她小选当日帮助朋友的善举产生的那丁点好感也消失殆尽。
赵喜乐见她突然挂下嘴角,也说出了付巧言的来历,心中稍一琢磨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她麻利地给沈福上了茶,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我的好姐姐,你要选个在宫里无亲无故能让娘娘高兴的小丫头,小付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满宫里也只有尚宫局和我们永巷才有在宫里联系少的宫人。小付确实是坤和宫被赶出来的,那也是有些说头的。”
沈福同赵喜乐是同年进宫,平日里不过是点头交,不过赵喜乐把话说到这份上,她也没必要张嘴便打人脸。
娘娘在宫里一向低调,她在外面行走也不愿意招惹是非。
“怎么说?”
赵喜乐笑笑,继续道:“她原是李兰那的洗衣宫女,你瞧那小脸长的,有一次干活被叶真瞧见了……你还不知道她?”
这两个名字一说出来,沈福便多少懂了。
坤和宫要不是有冯秀莲镇着,下面四个非要斗破了天去。
李兰贪心没够只盯着钱,叶真成天想着把冯秀莲拉下水,没有一个好东西。
她们两个里以叶真脾气最怪。她不喜欢长得特别美的宫人,见到总要想尽办法赶走,搞得坤和宫里打理皇后衣物被褥绸缎的宫人大多相貌平平,最好的也就是清秀了。
她要赶走付巧言,李兰根本不会拦着。她才懒得多事惹麻烦,自然是直接欺负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宫人了。
沈福前后这么一想通,心里那点子好感又重新蔓了上来。
可怜见的……在坤和宫扫洗处走一遭,真是要扒层皮下来了。
那边两个姑姑小声嘀咕交谈,这边付巧言稳稳站在那里,没有急躁也没有慌张,甚至连抬头的角度都没有变化,倒是个稳重的。
沈福多少有些满意,可转头一想,太稳重也不好啊。
她想了想,问她:“识字吗?”
付巧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在问她:“回姑姑话,会的。”
沈福有些吃惊,她又问:“读过什么书?”
付巧言迟疑片刻,还是答:“幼学所授,俱悟。”
这话一说出口,沈福甚至张大了嘴巴。
大越幼学要从六岁读到十二,男女皆可。君子六艺都要涉猎,只女子把骑射换成织绣,如男子要学织绣或女子要学骑射,也是可以的。
付巧言进宫前刚结束幼学,她读的是镇上最好的一所学堂,是以全甲成绩毕业的。
沈福顿了顿,心里更是满意,却还是问:“成绩如何?”
付巧言没有隐瞒:“全甲等毕业,也已考上镇学。”
镇学便是更高一级的学府了,对比幼学而言,应称为平学。
不过是镇上所办到底不如几家大书院来的好。但能考上镇学,已经算是非常了不起了。
她这几句回答,不光沈福吃惊,就连赵喜乐也相当吃惊。
这些事其实沈家派个人一查便能查到,付巧言知道宫里的妃位大多在宫外都有些人脉,所以也没想着隐瞒。
再说,她读的不过是镇上的幼学,考上的也不过是镇学,实在没什么好值得炫耀的。
她心里这样想,面上便十分淡然,一丝一毫得意劲都没有。
大越女子但凡上了幼学的,家里必不会太差,成绩好能考上平学的,将来议亲便能硬生生比别人高出一等来。
沈福没有问她为何会进宫,只说:“我是淑妃娘娘身边的姑姑,我姓沈单名一个福字,你叫我福姑姑便是了。”
“诺,福姑姑。”
沈福又说:“景玉宫里最近缺人手,娘娘的意思是找些年纪小的带过去,平日里也能解个闷逗个趣,你们赵姑姑便推荐了你。”
她这么说,便是同意要付巧言了。
第22章沈福
赵喜乐立马笑了,她忙说:“小付,还不快给你姑姑磕个头,景玉宫可是好去处,要多谢福姐姐抬举你。”
她同沈福如今是同级,都是正八品司德,可上位妃身边的大姑姑毕竟比她这个永巷的管事强得多,她叫一声姐姐是应当应分的。
这次换付巧言呆住了。
进宫这小一年里她换了无数个去处,如今刚来永巷又要走了。
也不知道景玉宫能不能让她安身立命。
然而这都由不得她。
都不用娘娘们有何旨意,只要娘娘身边的姑姑们一句话,她的




宫女为后 分卷阅读32
去留就会立时更改。
在宫里活着,最要紧的便是认命惜福。
付巧言从来都很惜福。
她端端正正给沈福磕了个头,复又给赵喜乐磕了个头:“诺,谢福姑姑大恩,谢赵姑姑大恩。”
能从永巷出去,不做这粗使宫人,全靠赵喜乐这一把线牵。
这个头是必要磕的,这句谢也是十成十的。
赵喜乐微微一笑,心道这半天功夫没白。
沈福沉吟片刻,问她:“你东西好拾否?最近宫里事多,我是没得闲空过来领你的。”
从永巷领人出去还是得她景玉宫大姑姑亲自过来,要不领错了人可会出大事。
大越早年就发生过领错宫人之事,当时竟闹得狸猫换了太子,在史书上重重添了一笔污迹。
从此之后,各宫领人都有严格限制,宫人亲属看望也只能在东角门隔栏相望。
付巧言从坤和宫被赶出来,是大宫女拿着她的名册直接去永巷归档的。沈福现在要领她去景玉宫,也必要从赵喜乐那拿走付巧言的档籍,去景玉宫再做归档才可。
日长年久,无论她在这宫里多少年,那本名册都要跟她一起辗转,直到她够了年纪出宫发回原籍。
付巧言搬来永巷也没多久,大半时候都在养病,她本身么有没什么值钱什物,听了沈福的话直接便回:“奴婢很快便能好,得劳烦福姑姑在这稍等片刻。”
沈福满意点点头,挥手让她自去。
赵喜乐赶紧给她满上新茶,笑说:“就知道我能跟上几分姐姐眼光,她的名册我也一并带来,待会儿姐姐一起拿走便是。”
付巧言冲两人行了礼,便快步往绣春所行去。
在她身后,隐约能听到赵喜乐问:“八殿下……娘娘……怎么解决……”
付巧言不敢再听下去,急忙回了绣春所。这时候孙小花正午歇,倒也没怎么睡着,见付巧言回去便随口问:“姑姑找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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