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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老板多少钱一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是啊由
叶习沐开始后悔自己之前提议叫柳寅七涂牛眼泪了,也开始有点担心她的状态。
在这种密闭的空间独自一人并且被这样一堆东西虎视眈眈地盯着,不被吓出心理阴影都很不错了,闭眼不看虽然算是逃避,但也是种聪明的选择。
叶习沐坐到床沿,轻轻触了触她的眼帘,问,“你还好么?”
柳寅七的眼皮下意识地抖动了一下,微微地睁开一条缝。入目是叶习沐那张终年缺乏表情的脸,哪怕在这种时候,她的神情也并没有展露出多少关切焦急,但是,她的指尖却很温暖,很温柔。
那抹温度,似乎能够因着那短短的接触,传递到她的全身,出窍的小魂魄也终于有了归依之处。
她犹豫了一下,点头,“还好……”
……你这小姑娘就再硬撑吧,声音都还带着哭腔呢,叶习沐撇嘴,可一时没管住自己的手,摸了摸这爱硬撑的小姑娘的发顶。
她其实也不是很懂摸摸头的意义,只是叶一过去很喜欢摸她的头,虽然她总是别扭地试图避开,但其实还是有一丝不肯言说的欢喜。这个动作,应该能给予人安慰的。
“我带你出去。”她说,接着握住了柳寅七的手。
叶习沐感觉到自己牵着的那只手僵了僵,便反手将她攥紧了,柳小姑娘起身拎上东西乖巧地跟在她身后,一步都不敢落下。
似是察觉到在嘴边晃荡许久的美味要逃走,之前还避让的黑影开始聚集起来,完全堵住了门口。
叶习沐随手就丢过去一张破厄符,反正她攒着一大叠呢,不用白不用。
“彭!”
瞬间黑影中被炸开了一个空洞,像雾气被打散,却没有造成实际的伤害,便又重新汇合。它们仿佛被激怒了,剧烈地蠕动着,翻滚着,逐渐像是融为了一体。
粗粗看上去,它们像是重新拼接出了一个巨大的“人”。这个“人”的头部仍然是之前那个颜色最深的小鬼,它的身子如吹胀气般鼓了起来,而那团身子中又伸出张牙舞爪的手与脑袋,死死抓住旁边尚未融入的几个黑影,张嘴一口口吞噬着那些挣扎着的孤立者。而那个“人形”也在逐渐膨胀变大。
叶习沐能够听到空气中颤动着的凄厉嘶吼叫喊,令人惊心。她庆幸柳寅七没有把牛眼泪涂在耳后,听不到这些声音。
这时,她还隐约听到了窗外还传来一些其他声音,似乎,是警笛?
什么时候警察效率那么高了?和电视剧演的不符啊。她有点头疼,如果警察发现了什么将酒店这层封锁,她想带着柳寅七出去就麻烦了,她可不想在这个鬼地方继续呆下去然后被警察盘查,但是眼前这个拦门的东西明显看着不太好解决。
毕竟人民币玩家也还是要受技术制约的。
“向后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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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她扭头向柳寅七叮嘱到。
柳寅七还是半闭着眼,闻言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差点被床沿绊倒,她这才意识到她仍攥着叶习沐的手,她有些犹豫地松开,相握时的温度迅速地从指缝间溜走。松开的过程中她才反应过来她似乎有些握得太紧了,不知叶习沐是否会疼。
此时她还是不敢完全睁开眼,因而她的视野中只有那个立在她身前的身影,明明似乎是纤弱的,却又云淡风轻,无所畏惧。
——但实际上风轻云淡无所畏惧的叶习沐满心想着都是该怎么跑路。
她打算把这些黑影暂时困住然后就溜,至少要保证她与自家小店员的安全。净化怨灵这项工作她可不熟,之后的事就让酒店自己烦恼吧。
叶土豪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摸出一个木制的小盒子,盒子四面镂空雕花,却是密封无法打开的,盒内有着什么沉甸甸的东西会随着方向的改变而转动,却不会和四壁相碰撞。这个法器也不知道是叶一什么时候给她的,她当做玩具玩过一阵,按简单得过分的说明书来看,应该是有缚鬼封印的作用,至于用法……大概是丢出去吧?
反正她是把它当灵球使了。
去吧皮卡丘!
她默默将一丝念力分出,然后将木盒向丢向了那团越发庞大的黑影中,顿时,黑影之中便飞快地伸出了一只触手试图击落它,但是盒子反而一下子粘在了它的触手上。
叶习沐趁此引爆了念力。
“轰——”木盒镂空的雕花间迅速飞出数十个纯黑色的珠子,叮叮当当射向各个方向,按照顺序悬浮在半空,而接着,一些符文也凭空浮现,恰好将黑影整个笼罩在里面。
高高低低的咆哮嘶吼声越发得剧烈,仿佛群群恶鬼在狱海中挣扎。更多的黑气在朝这个房间涌来,被困在符咒间的黑影所吞噬,符文与黑珠形成的牢笼摇摇欲坠起来。
这时,本来因为叶习沐来到而平静下来的初隐又开始激烈的震动,柳寅七几乎要无法将它抱住在怀里。
只听彭啪两声,两颗黑珠支撑不住弹落在地,那个角落的黑影也开始暴涨,顺着那个缺口如污泥一般涌出,然后延伸出无数小小的触手向她们俩人的位置扑来。
叶习沐心中一紧,她之前还是多少抱着轻松的态度的,毕竟她靠着一身法器还没咋吃过亏,现在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的掉以轻心。她当即飞快地继续把一叠破厄符劈头丢了过去,砰砰几声在半空炸成了灰烬。着种无疑等同于是撒钱的方式明显让黑影受伤不轻,伸出的触手被炸掉了大半,只余下光秃秃的主干在翻滚。
趁黑影正在恢复,她又从包里取出一小卷黄澄澄的绸布,铺展开来,约有两尺长,三寸宽,以同色刺着古怪的纹绣,除此之外便几乎再无它物。
叶习沐眼角仍关注着黑影的动静,然后一狠心用钉在绸布角落的一个小小的银角扎破了食指——她一直觉得小说电影里动不动就能咬破手指写血书立誓的剧情不科学,人牙明明是钝的,硬生生咬破该有多疼啊,所以叶一专门贴心地给她附加了工具方便使用。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她集中神,心中默念,一边快速用食指在绸布上画出一个潦草的缚阵,鲜血立即渗透而入,几乎像是在被贪婪地吸一般,绸布无风而凌凌飘动。
然而她没注意到,一只触手贴着地面从背后绕了过来,正在悄无声息地接近。
作者有话要说:人民币玩家叶老板的唯一攻击技能便是扔各种法器符咒花式撒钱,手残非洲人穷鬼作者对此表示严重唾弃。
☆、归家(一)
“小心!”
叶习沐刚刚画完,便听到了身后的叫喊声,耳边一阵剑风擦过,只见初隐已经将那只已经离她距离极近的触手彻底斩断,而握住剑柄的正是之前瑟瑟发抖的柳寅七。唔,或许也可以说,挂在剑柄上的是依然瑟瑟发抖的柳寅七。
初隐几乎算是自己飞过来的,柳寅七只来得及抓住剑柄。她吓了一跳,虽然知道这柄古剑有灵,非同寻常,但还是没想到它竟然会自己飞起攻击。
不过这算是救了叶习沐。
叶习沐也来不及后怕,就直接将手中的绸布糊到了黑影前,以血画着缚阵的绸布在接触到黑影的瞬间,便泛出了金光,黑影在触及时,便如黑暗遇到光明般畏缩侵蚀了,与此同时,绸布自动一圈圈旋转着,将黑影整个包裹了起来,绸布本不长,但那巨大的黑影似乎被压缩了,最终被包裹成了一个仍在拼命扭动冲撞的大粽子,而且还在金光闪闪。
暂时是封住了。她松了口气,然后拉起柳寅七便往外跑。
溜了溜了,哪管它身后洪水滔天。
虽然是这样想着,但是离开前,她还是顿了一下,顺手在门上设了个禁制,至少外来人在天亮之前是没办法打开这个门的了,除非用枪炮直接将门整个炸开。
刚出电梯,便看到一队警察快步跑进了酒店门。叶习沐掐了个潜行决,叮嘱柳寅七放轻脚步,靠边出了酒店,一出门,就看见酒店门前正围着几辆警车,红蓝色的警灯闪烁得人花眼,周围一片也拉起了警戒线。
明明警察还没有上楼,单单凭她一个似是而非的电话怎么会出警这么多?她疑惑着,略微上前看了一眼,那还有一辆救护车,旁边的地上有个什么东西上蒙着一大块白布,正缓缓地渗出暗红色来,应该是人的尸首。
“……是不是那个男的?”柳寅七问,虽然被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到面孔体型,但她还是直觉的这样觉得。
“可能是。”叶习沐沉默了一下,转身,“我们走吧。”
“我……们去哪?”
柳寅七小媳妇般老老实实跟在她身后问,这小姑娘怕是被这番折腾吓坏了,在出门后仍想拉着她,但可能是担心她排斥,只是攥住了她的袖子。她略微挣扎了一下未果便就不管了,反正若是扯坏了袖子刚好可以让柳寅七赔。
“去我家。”这半夜三更的,以柳寅七这鬼体质,往哪放都让人不放心,但又不能不管。
“……呐。”柳寅七愣了愣,无声地笑了,仰起头看天。
她们顺着街道走着,碰着运气看能否打到车。
凌晨两三点钟的街道格外的安静些,虽不时有车来往,但也只不过是匆匆过客,唯有路灯仍尽职尽责地亮着,红绿灯孤零零地变换。繁星显露了出来,在凝视间越看越多。
她们一时也没什么话好聊,叶习沐本就寡言,而柳寅七此时才算惊魂未定,但是在这沉默间,她却感到份安心和轻松。或许是因为叶习沐身周本就邪崇无敢近,而呆在她身边,恰好可以压过她招鬼的体质,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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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一般的小鬼小怪是不会再来骚扰。
仔细算来,她认识叶习沐也只不过是一天多,却似乎过得格外的绵长一些,而她已经开始信任且依赖叶习沐了。
真奇怪。
在马路上走了半天,她们总算搭到了车。下车时柳寅七才发现这似乎正是叶习沐那家便利店附近的街道,她之前在这片找便利店找了半天,反而把路认熟了。
叶习沐领着她拐过几条小巷,便走进了一个小区。小区里的楼看上去都较旧,绿化设施都很简单,虽然有设门卫,但这时也并没有人值班。普普通通的样子,衬着叶习沐的不特殊之处,似乎有些怪异,但又像在情理之中。
小区里很安静,虽然有点着灯,但不像街面上的路灯那般光亮,于是月亮与星星的光辉变得更加明显。
柳寅七看了一路的星星月亮,之前被吓到的小心脏也算是被安抚好了,结果现在莫名冒出一丝羞涩来,为了打破沉默,她开始努力
找话题搭话。
“没想到你会住在这种小区里诶,你明明那么厉害,就像电视里演的室外高人武林高手一样。”社交小能手柳寅七表示,不管怎样,夸人总是没错的。
叶习沐慢吞吞地看了她一眼,“因为穷。”什么室外高人武林高手的,又是一个被电视剧荼毒的孩子。
“……”
这话应该是开玩笑吧,可是看那面瘫神情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啊,这让她怎么接!
她再接再厉,转移话题继续尬聊,“唔……你家是在几栋?那个么?”
“那个。”叶习沐指了指近旁的那一栋,她顺着方向看了过去,便看见那栋楼七八层的阳台外似乎有悬浮着一个黑影,悬在背景的夜空中,隐隐被月光镶了层浮动的银边。
“那里是有只鸟在飞么?这么晚了还会有鸟出现啊。”她好奇地问道。
“那不是鸟。”叶习沐定定地看了几秒,又定定地犹豫了几秒才回答,“那是个‘人’。”
“……”
这次牛眼泪的效果怎么这么久还没过qaq!
“那,那不是你家吧?”柳小姑娘立即怂了。
“不是。”
她松了口气,就知道叶习沐家不会招这类奇奇怪怪的东西。
“是我家楼上。”叶习沐补充道。
“……”
作者有话要说:尬聊典范柳寅七。
尬聊两分钟,被噎两小时。
☆、归家(二)
当然,这种隔壁邻居家招惹上的鬼怪叶习沐并不关心,事皆有因果,她可没那么好心顺手除鬼助人为乐,又不给她钱,上门去提醒说不定还会被当神经病。
她们乘电梯到了七楼,等进门打开灯,叶习回头看到柳寅七换下鞋后没有找到拖鞋,只好有点尴尬地光脚踩到木地板上,好在现在天气并不算怎么凉,木板的质地也蛮舒服。
她家几乎不来客,自然也没什么东西准备,其实鞋柜里还有着一双拖鞋,但是那是叶一的,要是被旁人穿了,天晓得叶一会不会发飙。
“明天你记得去买一双拖鞋吧,还有洗漱的东西。”她走进房间放东西,声音传出来的时候有些不清楚。
这句话似乎是默许了柳寅七以后都在她家住下。
叶习沐的家是很普通的两室一厅,不算大,但是比起酒店房间,明显多了人气,或者说……明显比较脏乱。
厨房水池里堆着未洗的碗筷,客厅茶几上也是乱糟糟的,沙发上的薄毯皱巴巴团成一团,柳寅七的脑子里几乎能够勾画出自家老板在下班回家后窝在沙发里懒洋洋看电视的样子,说不定还是在茶几上吃的泡面。
她暗暗瞥了一眼厨房的垃圾桶,果然满当当的,最上面丢着个空的方便面袋。
不知为何,她觉得有些想笑。像是在踏入叶习沐的私人空间后,叶习沐便突然变得熟悉真实起来,那个嗖嗖扔符扔法器的酷炫狂拽的形象反而变得略微虚幻了。
再从房间出来后,叶习沐已经换上了睡衣,抱了床毛巾被出来。
“你睡客房吧。”虽然客房也是给叶一备的,但是她实在没法厚着脸皮让自家小店员光着脚又去睡沙发。
“……可,客房看着很黑的样子。”被这一提醒,柳寅七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要一个人睡了,之前被吓细了的胆又开始颤抖。
“……你可以开着灯,就亮了。”叶习沐嘴角抽了抽,有点想剖开这小姑娘的脑袋看看她是怎么说出这种傻理由的。
柳寅七小姑娘的眼神可怜巴巴,“那楼上飘着的那只鬼万一无聊了飘下来呢?”
“家里也有设禁制,鬼魅邪崇没法进来。”
的确,叶习沐家和便利店里一样“洁净”,然而就算知道没什么危险,可是一个人她还是害怕啊,柳寅七小姑娘的眼神继续可怜巴巴,“能不能让我呆你的房间?”
还没等叶习沐有所反应,她又赶紧补充,“我只要坐地板上就好了,反正现在已经快四点了,很快就天亮了,我反正也睡不着,我肯定乖乖坐墙角什么声音都没有,也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叶习沐毫无表情地眨了眨眼,“你想对我做什么?”
“什么都没有想……我就是随口乱说的……”柳寅七欲哭无泪,差点就举手发誓了。
“嗯。”欺负小姑娘欺负得很开心的叶老板打了个哈欠,抱着毛巾被又走回房间。
“来和我一起睡吧。”
……?!
柳寅七在记忆里没有和任何人一起睡一张床过。
或许婴儿时有被妈妈抱着睡,但等她进了涂山道观,便一直都是独身一人。
把像她这么大的女孩子就送进道观的毕竟少之又少,而她家里人往观里塞的香火钱又没个度量,所以她一直都是享受单间舍房,而不用像她的那一堆毛头小子师兄弟一样挤大通铺。现在突然和人躺一块,她总觉得别扭得紧,哪怕对方是同性。
因此,等她简单洗漱后,在床边踌躇半天也没敢往上爬。
“要不然我还是蹲墙角吧……”
“上来。”叶习沐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这小姑娘咋这么怂呢,她又不是虐待狂罚人待墙角。
柳怂七立即麻溜地爬上床。
床是普通的单人床,但两人躺着也并不挤,柳寅七扒着床沿一动也不敢动,与叶习沐之间简直是可以隔着条河,连头发丝、小拇指都不一定碰得到。
叶习沐也不多在意,她已经困得要命了,明早(或者已经可以被称为今早了)第一节还有课,她得抓紧时间睡一会儿,得以在闹钟响起时有点力气将自己从床上拎起来。
在她即将踏入周公家门前,她听到身旁一个细若蚊蝇的声音响起,生怕打扰到她般犹豫不决。
“晚安。”
柳寅七在这个晨日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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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起的时间对她说了第一个晚安,她这时并没有想过,这句晚安会陪伴她多久,以至于成为最简单而又最深刻的习惯,再也无法割舍。
“晚安。”她含含糊糊地回应。
在梦中,有深林与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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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
第二天一大早,当柳寅七被一首热情似火的小苹果吵醒时,差点吓得从床上蹦起来,还在晕乎乎的脑子不由自主地思考了几秒是不是广场舞大妈军团空降到她的房间了。
自广场舞红遍大江南北,连涂山脚下的偏远小镇也被波及后,她便天天都能听到这首甜蜜直白到让人莫名其妙喜气洋洋中毒颇深的歌,不论清晨傍晚,大妈们皆按时踏歌起舞,甚至强行霸占镇高中操场,据说校长夫人便是大妈中的灵魂人物,以至于无人敢拦,这使得柳寅七和朋友饭后逛操场时,耳朵里都灌满了广场舞经典歌单。
然而还没来得及思考出结果,她便发觉身边有什么动了一下,随后一只纤长的胳膊慢吞吞地从被子里升了出来,关掉了床头的闹钟。
世界瞬间清净。
柳寅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不在道观里了。她坐起身,有点懵地看了眼时间,七点半。
她睡前一直担心着自己的睡姿会不会老实,又担心吵到叶习沐连翻身调整下姿势都不敢,迷迷糊糊不知道折腾到了几点才睡着,说不定也就合眼了几十分钟,但她现在却不怎么困,双眸酸涩,却出奇清醒。她起身下床,然后看了看关掉闹钟后继续睡的叶习沐。
叶习沐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的,被子整个裹住了脑袋,严严实实地挡住了窗外透入的光,反倒是大半个身子都露了出来。她睡觉穿的是一件宽松的长t恤和一条同样宽松的短裤,阳光下,那双白净净的大长腿像是被加了滤镜打了层蜡,闪闪发光,随性地横在床上,好看得过分。
柳寅七没明白自己为什么看个女孩子的腿都能看愣神。
魂归来兮,她自语。
虽然起床了,但她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想了想,她先是看了一眼初隐。在叶习沐身边给她的安全感很强,所以昨晚她没再一刻不离地抱着剑,而是把它摆在墙角代替了她原本准备呆的位置。
“早。”她小声地对初隐说。
“嗡。”初隐的剑身也小声地震了一下。
早早早。
☆、黑猫(一)
当叶习沐第二次被绝望的闹钟震醒时,已经快要八点了。八点半上课,迟到旷课次数多了就要直接被记挂科了——重修也是要钱的啊,当家始知柴米贵。
她闭着眼睛梦游起床洗漱换上衣服,总算清醒了一些,踏出房间后,她才想起来昨晚自己还留了一个小姑娘。
茶几被拾过了,但也没有让所有东西被施魔法一般无影无踪,只是被排列得整齐了些,丢掉了些明显的垃圾,而垃圾桶也被换过了垃圾袋。她翻了翻,之前丢茶几上的课本与笔记仍好端端放着,连页都没错。
她下意识往厨房看去,果然,厨房里有人影在晃动。
看来自个是捡回来了一个田螺姑娘啊。
她走过去,倒是一点都不带客气,“有早饭么?”
“没有。”
正在洗碗的柳寅七抬起头无辜地回答。
“……”怎么不按套路来。
“我翻了半天,只找到了两根青椒和一头蒜,连米都没有。”柳寅七补充道,“而且……我不怎么会用煤气灶。”
这是真话,没有什么谦虚的成分在。
道观里仍保留着灶台用柴火来烧饭,一个大铁锅嵌在灶台中,饭也都是上锅蒸出来的,感觉总比外面买的要香一点。她虽然算是道观的金主,但是并没有养得娇气,手脚勤快,什么活都会做,她小时候就蛮喜欢喜欢钻灶房帮着大人烧火,被熏得一脸烟灰也不在意。所以她虽然会烧饭,但也只用灶台烧过,至于煤气灶,她虽然大致知道原理,但其实一次也没有碰过。
哦,所以她捡回来的是一个不会烧饭的田螺姑娘,叶习沐是这样简单理解的。不会烧饭也没关系,反正她也没钱买菜。
她拾完东西,看了眼时间,还来得及,学校离得不远,如果她再悄咪咪使个疾行咒肯定能按时抵达教室。
“我去上课了。”她穿鞋准备出门。
“那我呢……”刚刚擦干手的柳寅七问。
“你等下去店里吧,唔,算了,你还是和我一起走,我先带你去店里。”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这样说道,虽然只有一小段路,但是万一这小姑娘再出事,她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而且她还得花时间处理,不如干脆隔绝危险发生的可能。
“啊?”
柳小劳工还没反应过来,只来得及穿上鞋便被拎着走了,她这还是第一次体验到传说中神行太保腿缚两个马甲日行千里的滋味,身边的景物如胶卷快进般直刷刷地向后倒去,被视野的边缘砍得接近虚化,不知他人看来,她们的身影是否只是一道忽然擦过的风。几息的功夫,她都还没记得数前后脚倒了几次,便已经到了便利店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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