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老板多少钱一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是啊由
她实际上总共只见过叶一两次,而且都是处于昏昏沉沉的病中,真正看到这张面孔只有很短暂的时间,然而她此时却一眼就认了出来。
叶一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变化,穿的是很简单普通的衣服,色调也都简单而素静,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正常而好看的女人,笑起来时,脸颊的一侧还会微微显出一个浅酒窝,让人觉得亲切,甚至可以说是可爱。她的这副相貌看着年龄不大,但是她那双眼睛里透出的东西却又让人有些迟疑,无法猜测她的年龄。
见到叶一的人都会觉得她很好看,而且有种独特的风姿,过目难忘。但她不论打扮还是处事,又很难让人想到她会是一个身世神秘能力非凡的世外高人。术士界有名号的那些胡子一大把的所谓半仙,什么通灵、风水大师,走哪都会被人恭恭敬敬供着的,见到叶一都还排不上辈,个个都是笑脸相迎,没有敢怠慢的。
而这人,此时认真算起来,却应是她女朋友的养母,四舍五入一下,哎哟这位叶大佬就是她的岳母了啊。
虽然是在这种情况下突然见面,但柳寅七的脑回路依然相当清奇地思考了一遍这个问题,还没有被锻炼得很坚韧不拔的脸皮差点又红了一遍。明明她刚刚还差点死掉,但是看到叶一后,她却一下子轻松下来,觉得再没有值得担忧的了。
这或许是叶一过去救过她,并且叶习沐对叶一的强烈信任在潜移默化中给了她这样的印象。
于是第一次见岳母的柳寅七小盆友在危机过去后,反而又突然地开始为见家长而紧张起来,并且犯了诸位有家室的恋爱狗第一次见家长时的通病,张嘴不知该如何称呼。
更何况眼下的情况还要更复杂一点。
叶一虽说是叶习沐养母,但是一直以来却都并不称其为母,而是直呼其名的。更何况,叶一又是容颜不老,对着那么年轻的一张脸喊伯母、阿姨,柳寅七还真的有些张不开嘴。但是,若又是跟着叶习沐一同直接喊名字,似乎又显得不太礼貌……
柳寅七本就是心思简单的人,此番纠结几乎快要被写在了脸上。但又不能纠结太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便脱口而出。
“叶姐姐,谢谢你救了我们。”
“哈哈哈。”
叶一略有些吃惊地张大了些眼睛,然后大笑了起来。
“……”
叶习沐默默瞥了柳寅七一眼,叶一是她养母,这个傻姑娘喊叶一姐姐,那她们俩不是就差了辈了?平白被占了辈分便宜。
柳寅七也反应过来觉得不妥,有些窘迫,耳朵尖都红了。她在叶一面前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到那么的紧张,或许是因为之前叶一救她,给她介绍了叶习沐,她却偏偏把叶习沐给拐走了,总觉得有几分心虚。
“和小叶子一样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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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就好。”叶一很自然地伸手地摸了摸柳寅七的发顶,像是早就与她熟识般的亲昵。
只是那手间的温度与她记忆里一般冰凉,像是在幽凉的深泉中刚刚浸过一般。
“……叶一。”柳寅七迟疑了一下,还是顺从地叫道,只是心底还是觉得有分微妙感。
这时她算才从见到叶一的震惊中缓过来,来得及打量了一下此时身周的情况。
也不知叶一是做了什么,那“黄晓璐”已经毫无声息地躺倒在了地上,一眼看不到明显的伤痕,不清楚是晕倒了还是已经毙命。而若伽也没了动静,虽然依然整个人都被触手埋没在其中,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但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触手都被砍断了大半,剩下的也只是在有气无力地蠕动着,像是街面上即将被太阳晒死的蚯蚓。
而原本包裹在此外的那层鬼气,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脱离了若伽,成了一团淡淡的黑影,委屈巴巴地躲在一旁,那黑影似乎很想过来看看若伽的情况,但是又不敢,朝着这个方向贴着地面延伸出一点点影子,但又因为叶一的一个细微动作而猛得缩了回去。
叶一有这么吓鬼的么?
柳寅七很不解。
相比柳寅七的好奇与惊讶,叶习沐的反应看起来就比较古怪了,见到许久不见的养母,她表现出来几乎有些生硬冷淡。
“你怎么找到我的?”她问。
实际上,这还是第一次叶一在她出现危险时来救她,这使得她有些手足无措,或许是这次是真的危急生命了?而且在她心底多少还有些委屈,之前她那么需要叶一,叶一也都一直没来。
她已经失望惯了,等到叶一真的出现时,她却反而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内心,只能用向来的冷淡来掩饰自己。
“是用这个找到你的。”叶一拿出一个铜铃铛轻轻摇了摇,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而她的语气神态也很轻松,像是根本没有刚刚救出两个生生要被蛊虫缠死的人似的,而其中一人还是自己的养女。
柳寅七却看那铜铃与铃铛上串着的红绳都眼熟得紧,忍不住脱口而出,“这个铃铛,不是挂在店门口的那个么?”
她在店里打扫卫生时还时不时会去擦一擦那个铃铛呢。
“对,这个是小叶子的本命铃,我专门做的。”叶一又是一笑,她似乎很爱笑,这又与柳寅七记忆中的那个女人不太相同,或许这是因为在叶习沐面前的缘故。
“本命铃?”没想到,叶习沐对此也不知道,惊讶地问。实际上她接管那家店门时,这个铜铃已经是被挂在门前的了,她虽然知道这大概是个法器,因而也一直都没摘,然而却也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作用。
“我做这个铜铃时还向你要了滴血,你都忘了?”叶一转向叶习沐,一本正经地问。
“……记得,但你没和我说要做什么啊。”而她也就没问。
“是么?”
“是啊。”
叶一沉吟了一下,突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笑,“哦那我可能是忘说了。”
“……”
柳寅七在一旁听得不知作何表情,总感觉叶一在她心中的画风正在咔咔的碎裂。
叶一倒是气定神闲,似乎是站累了,干脆拉了一张旁边的桌子坐在了上面,然后继续讲。
“我到了你的鹤讯,刚好我那边的事情也办完了,就回s市找你,发现你不在s市。这个本命铃与你是相连的,所以遇上与你相关的或者有缘的事物才会响,通过它指引方向,刚刚才找到你,就看到你被这玩意吞下去。”
所以怪不得这铜铃挂在便利店门上时响时不响啊。柳寅七倒是恍然大悟。
叶习沐抿抿嘴,到底还是问出自己心里最在意的问题,“那你看到鹤讯上的信息了吧?你能不能治蛊虫?”
叶一挑眉,瞥了瞥旁边装乖巧的柳寅七。
“你是指治这个小姑娘?好像是叫寅七吧?”
“恩。”
没想到,叶一却迟疑了一下,仔细打量了柳寅七几遍,让叶习沐都开始紧张起来,难不成叶一也不能解决这种蛊虫么?
“解决蛊虫很简单。”叶一终于慢吞吞地开口,还没等她们松下气来,下一句话却是吓了她们俩一跳。
“对了,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
作者有话要说:裹着毯子抱着抱枕的啊由什么都没有说。
☆、大佬
“……”
柳寅七原本就心虚的心肝胆脏立即开始集体哆嗦着跳起了桑巴舞,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想到以前听叶习沐描述叶一为老妖怪果然不假,这才一见面,就什么都被看透了。
却没想过,自家叶老板多高冷一个人,向来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连叶一本人想要摸摸脑袋逗逗她,都会被冷眼瞪回去,这次却突然和另外一个人死死牵着爪子不肯松,任谁看都能看出猫腻。
她正满心慌张不知道如何接话呢,便听一旁的叶习沐很冷静地回答。
“是,我们在一起了。”
柳寅七紧张地看了叶习沐一眼,这位叶一大佬据说至少是和她爷爷的父亲一个时代的人啊,思想有这么开放么?就直接这么说,万一不能接受一气之下责罚她们怎么办?
结果叶一的语气比叶习沐更加淡然,还带着几分调侃,“下手很快啊,我还想你这木头性子要别扭多久呢。”
叶习沐面上僵了僵,自然不肯承认自己是木头性子,刚想反驳,但等她把这句话放舌上来回一倒,却是敏感地从她的话中捕捉到了一丝早有预料的意思,“你早就知道?”
叶一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眼神。
“自然,这小姑娘本就是你的命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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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叶习沐几人下山回道观时,天已经黑透了,雪都积了厚厚一层,踩上去吱嘎吱嘎。雪面上尽是杂乱的车轮痕迹与脚印,松软纷乱得像是街边卖的炒冰一般。
神病院已经被警车包围住了,还是叶一报的警,她似乎是与警局里的什么人认识,只是简单地交代了几句,警车便哗啦啦来了十几辆,嘀呜嘀呜地闪着红蓝警灯,效率非凡。
而在警察来前,她们自然还是稍微拾了一下现场,比如那些玻璃缸里关着的人,都救了出来。毕竟有些常人不该了解的东西,还是需要掩饰。
一开始最重要事的解决蛊虫问题。“黄晓璐”并没有死,只是被叶一弄昏了过去。她们从她身上搜出了一罐奇怪的药粉,在由叶一确定过这便就是克制蛊虫的解药后,叶习沐先是找了其中一个玻璃缸里的人实验了一下,果然,在服下那药粉后,那些令人恶心的触手便争先恐后地从那人的身体里逃了出来,然后在空气中裂为了一段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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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那人便转醒了,只是还是分外虚弱,神态迷茫,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实验成功确定没有什么别的后遗症后,柳寅七便也服下了药粉。
也许是因为柳寅七体内的蛊虫一直被压制着,所以从她身体里跑出的触手只有短短的几根,还能看出触手的根部有一个小小的硬壳虫,像是什么品种古怪的冬虫夏草。
那虫子是从她手臂处钻出的,留下了一道小小的伤痕,虽然猛地疼了一下,但是并不严重。
那虫子掉落在地,抽搐了几下便就僵死了,这个小小的玩意儿困扰了她们那么久,牵累得那么多的泪水与伤痛,但等它死亡时,却只是一如一只普通的死去的虫子般,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一瞬间,柳寅七猛地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般,心底的那些害怕与忧虑都被抽走了,浑身轻松起来。
叶习沐走过去一脚将那蛊虫跺了个稀碎,然后继续将那药粉分给了其他人。阿桂也醒了过来,她神色虽然是愣愣的,但是却没有之前的疯狂之色,还乖巧地与她们一同分发药粉。
至于若伽,可能是因为她经过了特殊的改造,虽然喂了药粉,也依然没有转醒,只是身上附着的触手都脱落了。
叶一倒是很清闲地在地下室晃悠了几圈,然后随手拍了拍墙——叶习沐看出来她是破掉了入口的用于匿形的阵法。然后等她晃荡回来时,又往若伽与“黄晓璐”身上贴了道符,那两个原本昏迷不醒的人便就突然直愣愣地站立了起来,眼睛无神地睁着,随着叶一的指令而走。
柳寅七小朋友对此自然是惊讶无比,不过由于叶习沐的神色似乎对此表现得十分理所应当,也只好把心里的那些乡下人进城般的吃惊给按了回去,努力试图扮演一个好女婿。
关于叶一口中所说的,她是叶习沐的“命选之人”这一点,她自然是欣喜不已,她虽然知有鬼灵,但是对于命运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还是一直抱有可信可不信的态度,至少在心底,她还是无法相信人的命运由天定,并且由所谓的手相上几条不可改变的线纹所定。然而从叶一口中说出,她却又觉得是相当可信的。
然而叶一并没有说得再细了,只是说从命理来看,她们两本就有缘,且缘分不轻,因而叶一才会多次救了柳寅七,并且故意让她去便利店找叶习沐。
这其中的所谓缘分到底是是因是果,说来倒是有点讲不清楚了。但是,或许很久很久之前的某一个点起,她注定便会遇到叶习沐。
这种有迹可循的因果,大概便被称之为命运。
等警察来后,叶一轻车熟路地和其中应该是头头的中年人说了几句,也不知道是交代了什么,那人看上去也是一副对叶一颇为敬重的模样,然后点点头什么都没问,便进地下室解救那些刚刚醒来的人了,那些人似乎都是神病院里的病人,这件案子可能要闹的比较大了,只是当然最后不可能会说是下蛊虫的原因,不过到底对外如何宣称,就要靠神通广大的上级领导的指示了。
柳寅七小朋友持续震惊中,没想到叶大佬还是黑白两路通吃。
听惯了叶习沐抱怨叶一的不靠谱,可是此时,叶大佬简直是太靠谱了啊,怪不得叶习沐在外表上对叶一表现的那么别扭,可心底却是对其十分信任依赖。
之后的事便就与她们无关了,叶一控制着若伽与“黄晓璐”跟随着她们一同走出了神病院的大门,而颜生黎的魂魄本来怕叶一怕得很,不敢靠近,此时看若伽被带走,犹豫再三,还是委委屈屈跟了上来,只是依然隔了五六米的距离,大晚上的,说要是背后灵也有点像,可已经变成恶鬼的颜生黎那一大团瑟瑟发抖的影子,怎么看都像是她们在身后拖了一只大风筝,或是牵了什么大型犬。
而本该在昏迷之中的若伽与“黄晓璐”由于是被符纸控制,她们的走姿自然很僵硬古怪,然而从那些警察边走过,警察们也一个个都观鼻观心,当做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柳寅七小朋友表示她现在已经觉得这很理所应当,而不会再惊讶了。
作者有话要说:柳小朋友星星眼:叶大佬需要腿部挂件么?
叶习沐扫过眼刀:恩?
柳小朋友:咳,我说的叶大佬指的是你,阿沐。
☆、故事
由于天色已晚,没有可以搭乘的车辆,而若伽与“黄晓璐”类似活死人般的状态也容易误吓到小花小草小朋友,所以后来她们是用了疾行咒回的道观。
也不知道叶一是使了什么法子,竟给若伽与“黄晓璐”也都用了疾行咒,而她们俩也都准确无误地到了目的地。
到达道观时已经是十点多了,道观里的道士们生活的作息一直都很良好,这个点往往已经早熄了灯休息了,因而柳寅七本来是不打算敲门吵醒师兄弟们,正打算询问一下叶一愿不愿意翻墙。道观的围墙低矮,她小时候偷偷跑出去淘气时都是翻惯了的。没想到叶一却是直直地走到了道观门前,也没有敲,只是直接将门推开了。
门居然没锁,而只是虚掩着的。
门推开后,她们便看到院中正坐着一人。今天的月很明亮,几乎快接近满月,月光便洒在院中,与院中坐着的那人身上,更加显得这院落空旷,地面隐隐有反射出粼粼的光波,莫名像是在澄澈的水底。
“师父?”柳寅七疑惑地出声叫到,这么晚了,他怎么还坐在这里。
“你是在等我么,连老头?”
叶一不客气地拎过一旁“黄晓璐”的衣领,那原本僵直地站立着的“黄晓璐”顿时变得软绵绵,轻轻松松便被她拎着走进了院子,仿佛只是拎了一个空荡荡的塑料袋,而不是一个大活人般。听她对师父的称呼以及语气,又是十分熟悉的模样,似乎已经是熟识已久了。
师父原来是姓连么?她还是第一次知道。
师父躺在椅子上,像是一块凹入的阴影,听到叶一的声音,他也依然没有动。直到叶一都走到他面前了,才力地从躺椅上支起身,也许是因为光线的原因,他看上去似乎比平日还要衰老,说话的声音也混浊不清。
“是,在等你。”
叶一把“黄晓璐”拎到他面前,说,“那这个家伙,就拜托你处理一下了。”
师父看着“黄晓璐”,神色不定,终于只是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临它其实是没有坏心的,它也是为了我。”
“只是你以为吧。”叶一眉眼间挑出讥讽,“你还记得么,你本该是要庇护这涂山下的生灵的。”
闻言,师父突然变得颓然,沉默了很久,他才轻轻将手覆上“黄晓璐”的天灵盖,然后默念了一串古怪的语言,柳寅七只听懂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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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呢喃。
“出来吧。”
几秒钟之后,从“黄晓璐”的天灵盖之上,便慢慢钻出了一缕小小的魂魄,然后汇聚成一个白色小人,只有一寸来高,看不清面目。
“这是怎么回事?”
听两人的对话,完全都没懂他们在说什么,叶习沐也是满心的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
师父小心翼翼地将那小人捧在了手中,并不回答。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了。”叶一说,“进屋再讲吧,大晚上的,刚好给你当睡前故事讲。”
叶习沐和柳寅七则负责把若伽与黄晓璐都拖到了一个空的厢房里安顿好。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从黄晓璐的脑袋里钻了出来,但是黄晓璐似乎没有什么大碍,呼吸平顺,只是依然没有转醒。
等她们回来时,叶一已经在师父的房间里坐下了,悠游自在地不知道从拿找来了一罐酒,还有碟下酒的花生米。
师父的房间是不许人进去的,哪怕柳寅七小时候好奇心重,挠心抓肺地想进去看看里面藏着什么,却一直没能如愿,因而这还是她第一次进。房间很大,屋内摆设却很简单,或许可以说是简陋,只有床铺,书柜,以及低矮的桌子,屋内甚至没有装电灯,而是点的油灯。
这一点道观里的人都还是知道的,毕竟在又明亮又方便的电灯普及后,道观里自然也都拉上了电线,只有师父一人固执地不肯用这些所谓现代的便利科技。而他人劝,师父也只是说,用习惯了,改了反而不便。
屋内没有椅子,便多找了几个坐垫,几人刚好能坐下,油灯的火光不定,窗外的月光很亮,映入窗扉,这月光恒古不变,已从古照到了今日,而今晚讲故事的人也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岁,在这夜中,叶习沐与柳寅七都一瞬间有些恍惚,不知身处何时,位于何方。
叶一还拿了碗分给叶习沐与柳寅七,也不管她们拒绝与否,就给她们都倒上了酒。
“桃花酿,甜的,喝不醉人。”
的确,碗里的酒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粉色,看上去很安全。柳寅七虽然没怎么喝过酒,但也不愿露怯,端碗便喝了一口。
刚入口,柳寅七便痛苦地发现在叶一口中的所谓喝不醉人绝对是骗人的,酒的劲头一下子便窜到了鼻腔,差点呛到,脸都猛地涨红了。不过等她勉强咽下去后,舌尖却是泛起一股桃花的清甜来。
叶一问:“好喝么?”
柳寅七不愿拂了叶一面子,脸都还是红的,热意顺着面颊向耳朵尖尖上滚,但她还是勉强张嘴说,“好喝。”
“那便多喝些。”叶一笑道,却是故意逗这小姑娘玩似的,拿起酒便要往她酒碗里倒。
柳小朋友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可怜巴巴地苦着脸,不知该不该挡。
结果这时侧边便伸出来一只手,挡住了酒,却是叶习沐拦下了,语气淡淡的。
“别欺负我女朋友。”
柳寅七泪光闪闪,哇叶习沐这句话简直霸气侧漏。
“啧。”
叶一撇嘴,知道叶习沐也是故意拿这话堵她,宣誓主权呢,便也没有再坚持。独自拿起酒碗连饮几口,神态间不知道为何带出了几分寂寥。
师父只是坐在一旁捧着那小人,表情并无变幻,老僧入定般像是什么都没听到。而那小人奄奄一息地趴着,十分虚弱的模样。
“这个家伙就是临。”
叶一喝了小半碗酒,撑着下巴指着那小人说到。
柳寅七的眼睛慢慢瞪大了,她刚刚也听到师父有说到什么临,但她那时候还没想到什么,可是这时被单独地说出来,她便是立即法避地联想起了她从小听到大的那个关于涂山的故事。虽然她也算是见了不少鬼了,可是,传说中的人物,突然出现在现实里,还是让她一时多少有些接受不能。
叶一明显看到了她的神色变化,语气却依然轻描淡写,“临只是它的名字,但至于它到底是哪个临,我就不知道了。”
“而我接下来讲的只是一个睡前故事,信不信皆可。”
作者有话要说:榜单还有三千字,不知道十二点前码得出新一章么qaq
☆、晚安
“这秃山的顶上有三棵树,你们之前都见到过了吧?其实那最初只有两棵树。它们大概已经活了七八百年了,年岁久了,便容易成灵,无法移动无法开口言说的树木相比起山间的走兽,更难以脱出蒙昧混沌,萌生出领悟,修炼也更加困难,而那山顶之上的两棵树却得天独厚,修炼成了树灵,并且随着年岁的积累,变得越来越强大,后来便几乎成了这个地方山神一般的存在,庇护生灵,驱除邪逆,而其中一棵树则颇有慧根,在百来年前修出了人形,还给自己取了个名与字。”
说到这,叶一停顿了一下,喝了口桃花酿润润喉咙,“他给自己取名为连三木,大概也就只有木头才会给自己取这种奇怪又难听的名字了。”
柳寅七下意识看向师父,然而师父依然观口观心,当做被骂木头的不是自己。
“这连三木自从修出人形后便喜欢上了人类的生活,一直混在人间生活。然后好像这镇上有次旱灾也是他救的,结果还弄出了一个银木的传说,等他玩了几十年后,可能是玩厌了,便又跑到山上建了道观,当了道士,不过这便与故事无关了,先按下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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