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老板多少钱一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是啊由
而且那人所被关的玻璃缸离门口隔得格外的远,被前面密密麻麻的其他玻璃缸挡着,几乎不能被发现。但是那人还是固执地举起绵软无力的手掌拍打抓挠着玻璃壁。
好在叶习沐的听力灵敏,听见了这一特殊的声音,连忙赶了过去。
走到那一玻璃缸旁,两人都是大吃一惊。这个缸里装着的人竟然正是那个之前对着树说话的那个女子。
那女子见她们赶过来,却依然拼命地刨挠着,嘴一开一合着,虽然听不见声音,但是看口型却能大致猜出应该是“救命”二字。
她们试图安抚她,但是并没有效果,只能打算先把她救出来。若是强行把玻璃砸开,又但心会伤到里面女人,便围着玻璃缸看了一圈,然后果然发现这个容器并不是完全密封的,而是在顶端有一个盖子,打开外面的插销便能把盖子打开。
开插销的时候,叶习沐有注意到插销旁边贴着一个小小的标签,上门写着“136”这几个数字,似乎之前那几个看护也有这样称呼这个女人?叶习沐想着,顺便看了看旁边几个玻璃缸,果然每个上面都贴着标签。
这是对实验体的编号么?而之前的那些看护,医生,院长,门卫,这个神病院里这么多工作人员,是否对这些事都是知情的?知道这些人被当做动物实验品一般被关在仅仅能勉强容纳一个成人的牢笼里,痛苦着,等待着死亡,而那些人,都可以心安理得地在阳光下说笑,漠视着,甚至参与其中?
叶习沐的心中慢慢地渗出寒意,如光滑的冰面,覆盖了心脏。
接着她们劲地将女人从缸顶拖了出来,好在女人似乎也是知道她们是来帮她的,十分配合,否则她们两个手无二两力的,还要颇为头痛一番。
等将女人救出来后,女人便慌忙说,“这很危险,那人,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来了,赶快走。”
叶习沐却是发现似乎有些奇怪。这女人和之前那般疯癫的模样不太相同,简直可以说是十分正常,虽然神色仍是惊慌,手脚都是软得如面团一样需要搀扶才不至于倒在地上,但是她的神志却似乎是十分清明的,行为举止完全与正常人无异。
但也来不及细想,便也想着先把这女人先送出去,以正面直接撞上那下蛊之人。
然而,才刚刚准备离开,便听门吱嘎一声,门外走进了一个人。
其实叶习沐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来人的样子,只隐约看见那人浑身被黑色的衣服包裹得严严实实。然后那人在刚入门的瞬间,便一抬手挥出了一团雾气。
叶习沐一时不察,被这雾气扑了个正着,心叫不好,下意识地扭身想去抓走在自己身后的柳寅七,但便就在这分秒之间,她的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意识。
#####
叶习沐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是在银木镇的街上。
就仿佛她一直便是在这街上走,刚刚只不过是微微走了一下神。
“彭。”
就是在她这短暂的迷茫之间,她没注意到前路,不巧撞到旁边的一个路人。那路人瞪了她一眼,嘴里语气不善地说了一句方言,她没有听懂,但能猜出大概是在骂她。
“小七……”叶习沐有点不快,下意识想问柳寅七那人说的是什么,却发现自己身边是空荡荡的。
小七去哪了?
她的头脑还是有点混乱,记忆像是被什么东西胡乱搅成了一锅粥,什么都分辨不出来。她刚刚在干什么,在这做什么?
她茫然地继续往前走去,却发觉这街道似乎有些奇怪。银木镇虽然本来就是个很萧条的小镇,但街边好歹也都开着店铺,街上也会经过车。但是此时这个街道显得过于老旧了,路面都没有铺水泥地,坑洼不平,风过时便会扬起呛人的灰尘,而街两旁的楼房也都破旧得过分,几乎都是低矮的瓦房,店铺也没有几家,甚至都是以木质的木板做门,行人的穿着打扮也有种难以形容的别扭之处。
叶习沐感觉自己的脑子锈钝得很,哪怕尽力去推行,也只是在吱吱嘎嘎艰难地转。直到她看到一面塌了一半的墙壁上刷的一句已经褪色掉漆的标语,“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她才突然反应过来,这里并不是她来时见到的那个银木镇。
这种头脑混乱迷糊的情况似乎有些熟悉,叶习沐努力回想着,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这街道也像是短了很多,一走便走到了头。她发现自己走到了赐河旁。
此时正是日落,太阳远远地降入山际间,染红了半片的天空。
小王子说,日落总是让人感到伤感。
叶习沐突然想。她很少会看落日,至少很少会耐心地看着太阳慢慢完全落下的整个过程。而大多数人也都是这样的,不知道为什么,现代人总是缺少一点看日落的时间。
但或许,日落夕阳的美让人震撼,但总归只是有那么薄薄的一层,再细想时到底只不过是一些无法触摸的气体与折射的光线。
所以还是只应看过即罢,不应多想。
叶习沐这时突然发现在赐河的河岸边坐着两个人,正光着脚在河水中踢踢踏踏。那两人都是很年轻的女孩,穿着粗布衣裳,哪怕被笼罩在余晖中,背着光影,也不会掩盖她们的美丽与朝气。而其中一个人的身影看着好像有些熟悉。
叶习沐悄悄靠近了些,正巧能听清她们说话。
“阿秀,我给你带了桂花糖,可甜哩。”那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说,宝贝似的摊开手,笑容比糖还甜蜜。
这句话她好像听过?叶习沐一惊。难道这个女孩便是那个在神病院里那个中年女子?
那她现在是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集中注意力集中注意力集中注意力。
今天又要继续准备秃头的啊由对明天的自己反
请问老板多少钱一斤 分卷阅读95
复说道。
☆、阿桂
叶习沐努力思索着,堵塞的思维逐渐顺利起来。如果眼前这个女孩明明看上去最多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如果真的就是那个中年女子,便说明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都应该是幻相,更有可能的是,她现在就位于这人的记忆里。
这也很好理解,之前若伽试图困住她时使用的也是这个让她陷入幻境的方法,说明那幕后的下蛊之人主要依靠的就是这个能力,这也使得叶习沐十分怀疑,那下蛊人可能除了这些伎俩外自己并没有真正的武力值,所以才一直偷偷摸摸躲在暗处操纵傀儡。
而她上一次虽然花了一些时间,但还是顺利从幻境里挣脱出来了,这次大概是因为她潜意识里已经有抗体,所以清醒得更快。
只是,她现在已经意识到自己是在幻境之中了,为什么依然没有离开这?还是说这个幻境和之前的并不一样?
叶习沐正想着,便见那被称作阿秀的女孩接过糖,一笑,“这桂花糖是阿桂做的么?”
另外扎麻花辫的那女孩,也就是阿桂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张大了眼睛解释,“不是我做的呀,我,我不会做糖,这是我姨母送的,我悄悄留下来的。”
“笨阿桂。”阿秀噗嗤笑了,曲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嗔怪道,“那阿桂是桂花糖做的,对不对?”
“不是啊,我没有桂花糖甜。”阿桂也反应过来了,也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答。
然后阿秀便快速地在阿桂嘴唇上轻啄了一下,虽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瞬,自己的耳根却也发烫了起来,但她依然强撑着不露出害羞,眼里亮晶晶的,一如盛满了这一江的粼粼水波。
“我尝了,可甜呢。”
阿桂顿时脸红了个彻底,仿佛刚刚落下的夕阳都飞到了她的脸上。然后,她轻轻悄悄地,握住了阿秀的手,温暖的,干燥的,十指相扣,不愿松开。
叶习沐隐藏了身形躲在一旁,觉得自己强行被狗粮塞了满嘴,转念便想到了柳寅七,平日里,她和柳寅七腻歪得在旁人看来大概比这还要酸唧唧。
可是,柳寅七不在这,应该是陷入了另外的幻境,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有事。
她想柳寅七了。
这时天色渐渐的暗了,阿桂阿秀两人便起身穿起了鞋,顺着河岸走准备回家去,两只手仍然是握着的,轻轻地荡悠。
叶习沐连忙跟上,她一时也想不出可以挣脱幻境的方法,但如果这幻境是基于这个阿桂的记忆,那么摆脱幻境的关键也应该是在这人身上。也许,需要将她杀死?毕竟这只是在幻境中,叶习沐也不至于有负罪感,但看着阿桂阿秀两人宁静的模样,也一时不忍打扰。
直到两人分开,阿桂准备踏进自己家的院子,叶习沐才掏出一张符纸,打算实验一下。她取出的是一张爆炸符,顾名思义,爆炸便是艺术,不论人鬼皆有效用,物美价廉,童叟无欺。然后叶习沐便拿着这物美价廉童叟无欺的爆炸符悄悄地潜行靠近了阿桂,手一挥,符纸便出了手,然后,那符纸便一下子穿透了阿桂的身子,掉落在地。
叶习沐一愣。脑子里最先想到的便是难不成这阿桂是鬼?然后她再转念一想,说不准在这个幻境里,她自己此时才算是个鬼魂。
为了验证,她干脆去除了匿形,直接走到阿桂面前,果然阿桂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她一般,只顾得伸手开门进屋。
叶习沐还试着伸手去碰阿桂的肩,然后下一秒她的手便直接从那肩膀透穿了过去。叶习沐还没来得及体会一下这种难得身为鬼魂般的体验,便听屋内有什么东西忽得朝阿桂摔了过来。阿桂敏捷地一躲,那飞来的东西便砸到了门上,发出闷闷的一声“咚”。
那居然是只破旧的布鞋。
鞋子被砸歪的下一秒,屋内便开始传来了一阵恶声恶气的骂声,骂她这么晚回家不干活整天在外面鬼混也不照顾弟弟。阿桂也不还嘴,只是默默地捡起鞋,走进了里屋。
屋里坐着的大概便是她的妈妈,又黑又瘦,整个人像是被榨干的甘蔗渣般,没有任何的活力,嘴里骂骂咧咧着,手中依然不住地在缝补着衣服,弟弟躺在一旁的床上,睡得安宁不知世事。
“今天工资发了。”阿桂怯生生地走上前,递过几张皱皱巴巴的纸币。她读到中学就没再读了,一直在镇里的一个小作坊里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也能补贴点家用。
她妈妈接过去数了数,依然是脸色不善,“怎么少了?你自己藏着了?”
“没有……就发了这么多。”她嚅嚅,实际上她的确自己偷偷留了几块钱,准备过几天给阿秀买东西做生日礼物。于是硬着头皮又是被一阵骂,然后强撑着将红未红的眼眶去厨房烧菜了。
叶习沐在一旁看着心里不舒服,却也无可奈何。她心中更焦急的是此下该如何摆脱这个幻境,难不成她一直得被困在这阿桂的记忆中?她身上的法器也都在,反正别人也都看不见她,她干脆原地就在屋里设阵法,试验是否可以借此冲破幻境。不过在这个地方,她的法器似乎也都失灵了,她试着摆出格式破厄招魂的阵法,也没见任何功效。
徒劳无功之下,叶习沐疲力尽地回想起叶一曾经提到过,破除一些幻境必须找到其阵眼。幻境的产生往往凝聚着大量施法之人的怨念,而阵眼则是其幻境的中心点,是幻境形成的根本,也是最薄弱的一点。而这幻境应该是依托这阿桂形成的,可这阵眼会在哪?
几番折腾后,天色已晚,饭菜都已经盛好,阿桂她爸也回来了。叶习沐正在烦恼阵眼在哪呢,一时也没留意,便突然听一旁饭桌上突然重重一声摔了筷子,吵嚷了起来。
是阿桂她爸在骂,因为土话口音夹杂得很重,叶习沐听了半天才勉强听出来好像是在讲阿桂的婚事。说是已经给她相中了一家人,可是阿桂不愿。
“我不嫁人。我自己能养活自己,不拖累你们,我不要嫁人。”阿桂嘴笨,反复叨念着,便也就只有这几句话,但语气间尽是坚定不移。
“丢人现眼的玩意,这由不得你,婚事已经定好了,到时候你别再整什么幺蛾子!”她爸骂骂咧咧地离了饭桌。
阿桂沉默着吃完饭,然后打扫桌子,将碗盘摞到水池里,一滴眼泪便突然地落了下来,滴落在水中。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丧,影响了码字,希望能尽快度过。
以及,过了零点就是生日啦,祝我生日快乐。
☆、离开
叶习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也终归只能当一个旁观者,而更糟糕的是,她还发现她没有办法离开阿桂一定距离。只要离得超过五十
请问老板多少钱一斤 分卷阅读96
米,便会有无形的阻碍拦住她。这大概便是阿桂记忆所构建出的幻境的边界。她知道这个女孩的结局,知道她现在只是在经历一段既定的事实,像是在看一辆在固定轨道上的过山车,在缓慢地上升后,即将快速地滑下垂直的坡低。
后面的场景便又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叶习沐身周的事物都像是融化的黄油般,含糊地越过了。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对于阿桂都只是日常琐事,所以在她的记忆里也是不甚清晰是。而在这段时间过去后,场景又清楚起来,似是拉开的新一幕剧。
之前的场景似乎还是夏天,这时已经是秋天了。
亲事已经定好,是隔壁村子里一个干部家的儿子,聘礼都下了。附近的村镇都穷,女娃娃多半都是外嫁的而没有愿意嫁过来的,打光棍的男娃多的是,所以娶妻的聘礼都高得惊人。阿桂却是不愿的,她但是见家里人并不理会她的意愿,而是直接开始准备起了婚礼。
阿桂她并不是很机敏聪慧的人,笨嘴拙舌,做事也一根筋,她计划不出什么完整的方案,便偷偷跑去了阿秀家。
阿秀可聪明哩,从小她们一块上学,都是班里学习最好的那一个,那些复杂的数学题她总是解成一团麻线,但是阿秀会耐心地教她,在考试时偷偷给她递答案,在别人欺负她时保护她。她一直信任阿秀,在她心里,阿秀是天底下顶顶厉害的人,所以她只想到去阿秀那寻求主意。可是她又还是害怕,阿秀虽然聪明,但是她爸那么高那么壮,若是她爸不讲理,阿秀也打不过他呀。
等到了阿秀家,她悄悄叫出阿秀说了这事。
阿秀果然也慌了神,沉吟了一会儿,她神色反而冷静了下来,“我们一起逃走吧。”
阿桂瞪大了眼睛,“逃走?”
“恩。”阿秀握住了她的手,“我们一起走,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于是她们便真的准备逃走了。阿秀和她说过,她们虽然都是女孩子,但是相互喜欢,就像是夫妻那般的喜欢,可是家人不会同意的,而且当她嫁人后,她就是她丈夫的了,她们便不能总在一起了。阿秀还讲了很多,有些东西她听不懂,可能是从书里看来的吧,阿秀喜欢看书,都是很厚很厚让她一见就头痛的书。她不懂很多事,但她确定,她想和阿秀一直在一起。
然而她们没有跑出多远。
阿秀有规划了路线,前几年要是想出门去外地还是要村里干部开凭条的,现在管得松了,村里胆大的年轻人到外面闯荡的人也越来越多。阿秀带她走了几里路,到镇上认识她们的人便少了,她想从镇上乘火车去粤东,她之前便有攒钱,足够火车票了,而且村里以前的有朋友据说就是在那,她们过去后,可以再做打算,她们有手有脚,总不会饿死。
粤东是哪啊?阿桂不知道。
是个很远很远的省,那里有很多的人,很多的楼,没有人认识我们。阿秀说。
阿桂像是第一次才知道,除了自己所生的这个村子,还有着其他地方,不是只在课本上画着的,而是她们真的可以随时便前去的,这使得她也跃跃欲试起来。可是,在车站刚刚买好票没多久,她们便被发现了。
被带去后,阿桂便被关在了家中,严加看管。村里人把这事当做个笑话议论纷纷,说她们搞同性恋,还想私奔,又说小姑娘家家懂个毛,是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阿桂她爸每次回家都是脸色黑沉,好在男方没有退掉婚事,只是催着让早点过门。
阿桂她爸就赶紧拿了阿桂的户口本托人找了关系,直接去把结婚证办了下来,有了那盖印的红本本,阿桂就算记在那男家的人了。只是婚礼还是不能少的,不办婚礼让村里人笑话。这准备起来就还是要花点时间的,等过了农忙,便宴请了两方的亲友,乡下的传统是办上三天的流水席,至于抬花轿磕头拜天地倒是不怎么兴了,而且阿桂看样子也不肯配合,干脆直接便把她送进了洞房。
叶习沐不忍进洞房看发生了什么,只是在在外面看院里摆满的圆桌上,人人都喜气洋洋,吃着肉菜,相互劝酒划拳,小孩们乱跑乱追,从一堆响过的鞭炮碎屑里找炸剩下的玩。在村里,这种大喜事,是人们难得的娱乐了吧。
然后叶习沐在热闹的人群中,看到了神情木然的阿秀,她脸上还带着淤青,不知是不是被家里人打的,身边坐的大概是她的兄长,一直留神看着她,或许是怕她再发疯。
来参加阿桂的婚礼,她此时心里在想什么呢?叶习沐不知道。
流水席散后,客人也都离开了。那天晚上,阿秀也不知道怎么就偷跑了出来,她要带走阿桂。
她看过的书,和灵活的脑筋都不再起作用,她知道这样莽撞,却无法再忍耐分秒。
可是她们还没离开多远,狗便叫了起来,她们被追上,被打。
阿桂在那拳脚落在身上时,倒在地上只能努力蜷缩着身子,但仍紧拉着阿秀的手。她看见一切吵嚷背后,有棵老树的树枝在沉沉的夜空中舒展,开满了一树艳艳的红花,红得仿佛是在燃烧着的火焰。
可是现在明明已经是秋天了呀,有什么树会开这样的花么?意识模糊间,她这样想着。
不知道阿秀有没有看见呢。
然而这是她最后一次见阿秀。
其他人都告诉她阿秀病死了,她不信,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不见了呢。但她的确找不到阿秀了。后来夫家对她看管得不再那么严,她却也并没有怎么再想逃。
她她已无归处。
只是她眼前经常还会出现那一树火焰般艳丽的花朵,而且那影像不知为何越来越真实,别人说她疯了。
接下来的场景在叶习沐看来便几乎是死寂的,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其他声音,只有阿桂她自己与那树的花。
或许这便就是阿桂眼中的世界。
叶习沐心中沉重,但也只能无可奈何地与阿桂一同在这个世界徘徊着,浑浑噩噩。
直到有一天,阿桂上山拜神。她是被家里人带去的,因为婚后她一直没有怀孕,她丈夫的态度也越来越差,便带她去拜树灵,祈求树灵赐予他一个儿子。
树依然是那三棵巨大到令人震撼的树,甚至比叶习沐之前见到的还要旺盛一些,也没有雷电劈过的痕迹,只是没有建起祠堂。其他人都在拜树,阿桂站在树旁,狠狠抓着树皮,十指几乎要陷入其中。
神灵若有知,为何不保佑阿秀呢?
叶习沐也莫名生出几分愤恨,这三棵树之前就颇有玄机,树根下还藏着十几具尸体,想必与那施蛊之人脱不开关系,而它们却依然受人供奉,而拜神许愿之人,手上也沾染着人命,又有谁知?又哪来所谓的天道去
请问老板多少钱一斤 分卷阅读97
惩戒?
她想着,一时忘了自己本应该碰触不到这里的事物,便一拳砸在了树干上。
手被坚硬的树干碰得生疼,都红了一块,几乎一时麻木到动弹不得。
然而叶习沐顾不上疼,她又摸了摸树干,的确是可以确实碰到的,顿时大喜,难不成这便就是这个幻境的阵眼么?
她拿出几张符,快速地贴到树干上,然后引爆。
“轰隆!”
一声巨响下,身周的一切场景像是碎裂了一般,有强烈的白光渗透了进来。这个幻境在毁灭。
在叶习沐踏入这白光之前,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阿桂。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阿桂也真朝着她这个方向看来,与她的目光对上了。在那个幻境毁灭的最后一刻,叶习沐清楚地看到,阿桂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其实很开心,感觉自己原来还是被人宠着的呀
amp;amp;gt-
amp;amp;lt
码这章的时候,一直在疑惑一个问题,我不是应该是个甜文作者么?抱着抱枕的啊由如是问。
以及,码这章的时候我一直在听崔健的假行僧,也不知道为什么。
☆、傀儡
混沌之间,叶习沐并不能辨别出,阿桂那个笑容是否真实。毕竟这应该只不过是一个投应着过往记忆的幻境,而里面的人也只是一些虚影,阿桂真的能看到她么?而那笑容又是为什么呢?
她只能安慰自己,在那个幻境,或许便可能是另一道延伸出的世界线,而在那个世界线里,她破坏了阵眼,便也将那个虚伪腐坏的世界一同毁去了。当然也可能只是在在幻境被毁时,作为幻境载体的阿桂的本体意识苏醒了一下。但真相到底是如何,她便不得而知了。
当叶习沐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依然紧握着柳寅七的手。
那一瞬间,幻境中的种种场景都一下涌上了心头,如同硬物般堵塞在喉咙间,无法释怀。虽然她只是应该旁观者,但终究无法对此完全冷静淡然。
但是理智告诉她们现在仍处于危险之中,她立即坐起身,环顾了一下四旁。
柳寅七仍在昏迷,紧闭的双目下却是有着道道泪痕,她大概也是同样陷入了幻境。而阿桂也在一旁昏迷不醒,在现实里,她的容貌与幻境里相似而又不同,仿佛只是睁眼闭眼间,便已度数年,皱纹如年轮般记录了那么多,却又没有其他的痕迹,几乎让人有种错位感。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