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前一天和艾萌的对话，艾萌也喜欢肖老师吧？
班里的同学渐渐来齐了，艾萌走过来作业，宗晓状似漫不经心地问艾萌：“你喜欢她吧？”
艾萌假装没听见，对宗晓的同桌说：“交语文练习册。”
宗晓又说：“不喜欢才不正常。”肖老师那么好，会有人不喜欢她吗？
艾萌完练习册转身去了另一排继续，始终没有回应她。
她同桌这时坐不住了，八卦地问：“喜欢谁啊？”
“你不认识。”
同桌撇撇嘴，看了看艾萌的背影，心想难道班长和艾萌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没错，她们两个之间发展得太快了，自己和宗晓同桌一年多，都没到能完全交心的地步，这才几个月啊，她们两个已经几乎形影不离了，一定有问题！
于是她看看艾萌，又看了看宗晓，笑得格外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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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铃声一响，艾萌书包都来不及背好，已经跑到了语文办公室，等到其他老师都离开了，她才郑重地把礼物捧在手心，递到肖叶面前说：“肖老师……圣诞节快乐。”
肖叶皱了皱眉说：“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艾萌说：“因为是圣诞节啊。”
作为老师她本不该学生的礼物，于是肖叶委婉拒绝：“可是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艾萌想了想说：“围巾我不还你了行不行？”
“这……”肖叶有点犹豫。
“下嘛。”艾萌故意撒娇，用像小狗一样可怜又期待的目光看向肖叶。
肖叶无奈点点头：“好吧。下不为例。”她这才接过艾萌递过来的小盒子。就算是普通邻居也可以在圣诞节这天交换礼物啊，所以她这应该不算礼吧……
“可是……围巾是旧的，你这样岂不是很吃亏？”肖叶说。
艾萌拼命摇头：“我喜欢旧的。”
“啊？”
“不是不是……我是说，我喜欢……”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艾萌的话，肖叶：“我先接个电话。”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下班了，等一下会死吗？好了好了挂了吧。”肖叶不耐烦地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挂断电话，又恢复平常的表情问艾萌：“你刚才说什么？”
艾萌摇头：“没事儿……你约了人吗？那你快去吧，我突然想起来笔袋落在教室了，我得回趟教室。”说完，她不等肖叶反应，已经跑了出去。
我喜欢……留有你的味道的围巾。
她在心里将那未说完的话补齐。
接着又轻叹一口气。
第52章第52章
艾萌略显落寞地走出教学楼，突然有人从后面搂住她肩膀，“我有话要跟你说。”
她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居然是宗晓，她心情不好，拧着眉头问：“干嘛？”
“边走边说。”宗晓没注意她的表情，只顾搂着她往校门外走。
“艾萌！”远处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宗晓不由得松开揽着艾萌肩膀的手。
艾萌回头看向来人，不禁有些无奈，怎么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林佳成。
林佳成坏笑着走过来，自以为很帅气地在艾萌面前停下脚步，“我找你有点儿事。”
“什么事儿啊？”
林佳成看看艾萌，又看看宗晓，用右手食指轻轻摸了摸右脸，然后又把手回到羽绒服兜里，目光直视着艾萌说：“我想跟你单独说。”
宗晓看着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林佳成，先是感慨了一下他一个男生穿个纯白色的羽绒服，然后又是被他看艾萌的眼神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像他满眼都写着“老子天下第一帅”，“你们这群小女生有什么理由不喜欢老子”。
宗晓想，这时候他再来个邪魅一笑的话，就真的是耽美男主角了。
果然，林佳成没有让她失望，微微勾起唇角邪笑了一下，“就我跟你，两个人。”
艾萌一阵恶寒，心想你这怎么一副像是在勾引我的表情，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摇了摇头：“我跟你没啥好聊的。”
林佳成顿时有些尴尬。
宗晓见状笑了起来，拽着艾萌的胳膊把艾萌拉走，“听见了吗？林帅帅，艾萌不想跟你说话。”
“哎……”林佳成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她原本想问艾萌，巧克力好吃吗？这几天你想没想我啊？我提前回来你高不高兴啊？可他没想到，艾萌居然对他这么冷淡，这什么情况啊？
宗晓的同桌在他们身后看到这画面，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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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握紧了拳头，她心想果然是这样，我的天！艾萌为了班长拒绝了林帅帅。天呐！百合大法好！我站班长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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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学校坐地铁出发，一站地的距离，有一家装修得十分复古的咖啡厅。宗晓有时会来这里码字，像许多作者一样，爱它的清静与环境氛围。
宗晓点了香草拿铁和黑森林蛋糕，这基本是她每次必点的，服务员几乎都不用问她，上这两样准没错。
艾萌点了蜜桃汽水和焦糖香蕉华夫饼，她不管宗晓想跟她谈什么，她现在心情很不美丽，只想喝甜的和填饱肚子。
宗晓靠在沙发上一直不说话，艾萌便率先开口：“你经常来这里吗？我看服务员好像都跟你很熟悉。”
“以前经常来。”
“这家咖啡很好喝吗？”艾萌说完咬了一口华夫饼，嗯……味道只能说是还可以，在她吃过的华夫饼里排不进前五。
宗晓回答：“中规中矩吧。”
“那你为什么总来？”艾萌看看四周，只有两三桌的客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圣诞节大家都去吃大餐了，店里好像没什么生意的样子。
宗晓说：“因为前台那个小姐姐很好看啊。”
艾萌：“……”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艾萌点点头，很是感慨，“你说的对，不喜欢她才不正常。”
“肖老师？”
“是啊……”艾萌长舒一口气，终于说出来了，一时间心里无比畅快。这么多日子以来，她从没对任何人讲过她对肖叶的心意，虽然她一直没敢表白，但此时说给宗晓听，也让她觉得堵在心口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敢于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对肖叶的感情，也是一种在感情里的进步吧。
“我喜欢肖老师。”艾萌说。
宗晓一瞬间沉默了下来。
艾萌看向她：“你叫我出来不就是问这件事吗？”
“我只是想跟你讨论一下我这篇文的大结局……”宗晓的声音瞬间变得有气无力。
艾萌有点儿傻眼了，“那你之前还问我是不是跟肖老师在一起……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吗？”
“我那只是在诈你啊……原来你真的喜欢肖老师？”宗晓眯起眼睛看了艾萌半天，却是再没说一句话。
艾萌有点儿后悔自己嘴快，但已然说了，也就只能这样了。不过，班长大人是这样的反应，艾萌反而有些焦虑了，“你一点儿也不生气吗？”
“你以为我会生气？”宗晓被她逗笑了，“我为什么要生气？虽然我也喜欢肖老师，但我一直都知道她不可能喜欢我。所以我原本就没抱任何希望。”
艾萌放下手里的叉子，也靠在沙发里，紧紧抱着抱枕说：“我也不应该抱希望才对……”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伤感。
宗晓低头喝了一口那中规中矩的拿铁，又看了看在前台忙碌着的漂亮小姐姐，小姐姐也看了她一眼，两人相视而笑。然后宗晓才继续对艾萌说：“作为情敌，我不会祝福你；但是作为朋友，我觉得你可以试着抱一些希望。”
“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肖老师对你很……不一样吗？”
“嗯？”
宗晓解释说：“你刚刚问我为什么服务员小姐姐记得我的喜好，和我聊天，那是因为她只有那样做，顾客才会再来啊。反过来说，肖老师图你什么啊？为什么对你那么好？”
听宗晓一说，艾萌的心底又重燃了希望。没错，肖老师虽然对每一个学生都很好，但她清楚地明白，自己是特别的，她不应该这样就气馁。想到这里，她发了一条信息给肖叶。
她说：我想了想，似乎是有些吃亏了，所以我要加一个礼物。
她说：肖老师，我想早恋。
作者有话要说：
宗晓：好了你的问题解决了，你帮我想想大结局啊
艾萌：小攻死了，小受孤独终老
宗晓：……我是个良心作者
艾萌：这样才能被人记住呀
宗晓：会被寄刀片的
艾萌：是吗？那关我什么事
宗晓：……
第53章第53章
肖叶约了于朵。
理由是，于朵说自己改邪归正了，打算认认真真谈一次恋爱，所以圣诞节这么神圣的日子，她除非和喜欢的人出去，不然就违背了改邪归正的初心。当然，肖叶既不是她喜欢的人，也不能算是有可能发展的人，跟肖叶出门就完全没有违背她的初心。
可以说，一点儿罪恶感都木有，所以她当然不会放着一个节日自己过。
两个人约了吃烤肉。
肖叶还在车上的时候又接到了于朵的电话。
肖叶：“还有十分钟就到了，别催了。”
于朵：“我菜都点完了上桌了，服务员总来问要帮着烤，你再不来，她就要把我烤了……”
肖叶：“哈哈哈，行了，马上就到了，你先喝点饮料吃点别的，实在不行跟服务员小妹妹聊聊天。”
于朵：“快点儿来吧。”
挂断电话，于朵看见服务员几次看向她这里欲言又止，急忙低下头去玩手机，唉，单身狗吃顿饭而已，要不要这么大压力啊……
十分钟后，肖叶终于到了，于朵松一口气，不等她招呼，服务员已经热情地开始点火、下肉、翻面了。
“今天不是说能早走吗？怎么又这么晚。”于朵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肖叶：“临时有事，和学生聊了几句。”
“那个小鲜肉？”
“我跟她没什么的。”
于朵笑得不怀好意：“哎呦，我又没说什么，这么急着解释干嘛？不过……话说回来，圣诞节跟我一起过真的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肖叶故作轻松地夹起一块烤熟的五花肉，蘸了蘸辣酱平摊在菜叶上，觉得太少，又夹了两块，一起卷在生菜叶里。
于朵急忙张嘴做出要接的姿势，“啊……”
“啊什么啊？你自己没长手啊？”肖叶说着把肉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于朵叹了口气：“唉……你不会剥虾我都是剥给你吃，我不爱包肉，你却一次都不给我包，什么人啊？”
于朵这话一说完，肖叶眼前莫名浮现出艾萌的脸来，仿佛看见艾萌刚刚吃完她包的肉，嘴角还沾着酱汁儿，她温柔地用纸巾帮艾萌擦着嘴角。想到这里肖叶不禁一个激灵，为什么会因为没有带着艾萌一起来而感到内疚呢？
她忽然有些坐立不安。
“好了，我们自己来就行了，谢谢你。”于朵礼貌地对服务员说道。
肖叶这才回过神来，“吃心管吗？”
“给我下点地瓜片，肉都好了，你快吃。”于朵接连吃了几块肉后继续说：“你觉不觉得这服务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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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想让我们赶紧吃完赶紧走人似的，太能忙叨人了。
“哈哈，你也得理解人家，那不是还有等位的么。”肖叶看了看人满为患的烤肉店，又想起了艾萌，不知道她晚上有没有饭吃。于是拉开背包拉链找手机，想给艾萌发个信息关心一下。
于朵已经觊觎她包的肉许久了，正好趁着这个时机，站起来将筷子伸进对面肖叶的盘子里，还不忘偷看一眼肖叶在干什么。
“诶？那是什么啊？”于朵八卦地问。
肖叶看了一眼，回道：“我也不知道，还没来得及打开，你就一直催催催。”
“打开看看啊。”于朵坐回座位里，心满意足地吃着刚偷过来的肉。
肖叶只好放下手机，从包里取出那个包装美的小盒子，小心翼翼地拆着包装纸，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开始不自觉地加快，似乎对这个礼物充满了期待一般。
盒盖打开的瞬间，肖叶的心犹如被什么重击了一下，“咚”地一声，长久以来的一些怀疑，已经尘埃落定。
盒子里面装的是一条手链。
纯银的手链绳，搭配镶嵌三十颗粉色锆石，是让肖叶一眼看了就会喜欢的礼物。
肖叶怔怔地看着，心中万分纠结，她自然是高兴的，却也因为这高兴而心情沉重。
于朵看她一直在发呆，于是说：“不错呀，来借我戴戴，我觉得特别配我今天这衣服。”
“滚！”肖叶瞪她一眼。我都没舍得戴呢，要不要脸要不要脸！
“谁送的呀，这么小气，戴一下都不行。”于朵的语气酸溜溜的，故意揶揄肖叶。
肖叶叹了叹气，不知道该怎么说，艾萌送这手链，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这时手机屏幕适时亮了起来。
根号四萌：我想了想，似乎是有些吃亏了，所以我要加一个礼物。
根号四萌：肖老师，我想早恋。
肖叶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思索了一瞬才回：你想跟谁早恋啊？
根号四萌：你
第54章第54章
锅里的五花肉滋滋地响着，金黄色的油脂流下来，恰好被边缘的地瓜片所吸。
肖叶将地瓜片翻了个面，用筷子在表面戳了戳，确定已经熟了才夹到嘴边轻轻吹了吹，然后慢慢咬下一口。想着艾萌发过来的最后一条信息，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想什么美事儿呢？笑这么开心。”于朵仿佛从肖叶的脸上读到一丝不可描述的笑意。
肖叶回答说：“地瓜好甜。”
“我看不是地瓜甜，是礼物和那个人甜吧？哎呦……你终于要脱单了是吗？”于朵说这话的语气，仿佛打翻了一瓶山西老陈醋。
肖叶完全不上当，岔开话题说：“你那个网恋对象怎么样了？来说说吧。”
“别提了。”于朵叹了口气，慢慢放下手中的筷子。这要从何说起呢？先挑肖叶知道的情况说吧。
于朵说：“上次便宜你了的那两张电影票，本来是我要约大大去看的，结果突然接到出差的通知，我只好放了大大的鸽子，一直到现在我都还没敢再跟大大说话。不然的话……圣诞节我咋可能找你吃饭，早就去和大大两个人二人世界了吧……”
“大大？干嘛的？”
“就是在网上写小说的大大呀，文笔非常好，粉丝巨多。”
“你还在网上看小说？”
于朵白了肖叶一眼：“现在还有几个像你这种喜欢看实体书的了，你也去看看吧，看过以后你会发现你以前看的那些情节简直都弱爆了。”
“比如呢？”
于朵拿出手机，点开某文学网站自己的藏夹，然后点开一篇文后递给肖叶：“你看看，这篇文当初看得我抓心挠肝啊，简直是虐心又虐身。”
“好，我看一下。”肖叶接过于朵的手机，慢慢滑动着屏幕，逐字逐句地读了起来。
“怎么样？这文笔不输你吧？”于朵一脸的得意神情，像是在跟肖叶炫耀自己男朋友一样。
“这作者应该是个女的。”肖叶快速地看完了前三章，然后给出了这样的结论，“文笔倒是还可以，不过感觉文字还需要再锤炼。”
“你怎么知道是女的？”于朵有些纳闷，网上那么多网友都在猜测大大的真实身份，最终都没有个结果，怎么肖叶才看了一眼，就知道是男是女了呢？
肖叶滑动着手机屏幕，“首先，这是一篇耽美文。于朵你居然还是个腐女，真没看出来，隐藏的挺深啊……”
“咳咳。”于朵尴尬地咳了两声，“说重点。”
“嗯。”肖叶继续说：“虽然我不怎么看网文，但是写耽美小说的，不都是你这种腐女吗？”
“这个不是绝对的，写百合的也不一定都是妹子啊。”
“好吧，大多数是女的，行了吧。然后，你看作者这笔名，超绝可爱轩哥哥，一般在网上自称哥哥或者公子的人，基本都是女的。”
于朵露出怀疑的表情，肖叶继续说：“还有啊，一般男性作者写感情戏，不会这样矫情，你不觉得作者对于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刻画太细腻了吗？”她跳着又看了几个段落，更加肯定自己的看法：“没有错，一定是个女孩子。”
“照你这么一说……”于朵也觉得是这样了，之前她还觉得，这么可爱一定是个男孩子呢，但是仔细想想，她看了大大那么多书，之所以揪心，确实是因为感情细腻啊，还有对人物的细节描写，真的不像是汉子能拿捏得到的那种。
肖叶看着看着，突然愣了一下，花满楼，陆小凤……怎么看着那么熟悉？当然不是因为他们是古龙小说里面的人物，而是这情节她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她仔细想了想，忽然恍然，这不是她没艾萌的那本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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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萌躺在自家的沙发上看电视，手里紧紧握着手机，在等肖叶的回复。可是她发完那条信息以后，肖老师却再没了动静。
艾萌很郁闷，成不成，肖老师你倒是给句话啊？
这样是什么意思？
电视里正在播最近很火的一个综艺节目，嘉宾和主持人在做游戏，嘻嘻哈哈似乎要将屏幕都笑裂了一般，字幕君也在不遗余力地搞笑，然而艾萌完全笑不出来。
她只觉得心烦，拿起遥控器转了台，是一个抗战片。
“播台干什么啊？刚才那个挺好笑的。”李女士忽然开口。
“妈，你在家呀……”
“我不在家谁给你做的饭？你梦游呢？”
“哦……”
“快给我播回去，你妈我还没到爱看手撕鬼子的年纪。”
电视画面转回到综艺节目，李女士看得津津有味，随口问艾萌：“你写作业了吗？”
艾萌为了和肖叶约会，早在自习课的时候都写完了，正想如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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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了个鬼主意。她说：“妈，你给肖老师打个电话吧。”
第55章第55章
李女士当然不会任由艾萌胡闹，圣诞节是什么日子啊，咋好意思去打扰肖老师呢？所以艾萌的馊主意一说出来，就被李女士否决了。
周六、周日接连两天艾萌都没有见到肖叶，艾萌感觉自己遭遇了冷落，心情糟糕透顶。
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要么茶饭不思，要么暴饮暴食。艾萌属于后者，在消灭了一个老爷爷的全家桶之后，她又点了外卖的海鲜面，颇有一种化悲愤为食量的决绝。
到了周日晚上，艾萌先是吃了30个牛肉馅饺子，然后窝在沙发上吃了一桶爆米花以后，李女士终于忍不住了。
“艾萌，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艾萌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又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没有啊。”
孩子到了青春期，是最令家长们头痛的，而艾萌的情况更特殊一些。
“寒假我带你出国去玩吧？”李女士哄她。
“不想去。”
“在国内玩也行，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不去。”
李女士皱了皱眉，又说：“我听我手底下小年轻们聊天，好像是你喜欢的那个游戏机又出了新款，考完试给你买一个？”
“没时间玩。”艾萌啃完了苹果，又去摸香蕉。
李女士一把夺走香蕉，头疼道：“都几点了？少吃点吧，该不消化了。”
艾萌好像没听见一样，又去果盘里拿了一根香蕉，然后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李女士只能坐在沙发上幽幽叹气。
思虑再三，她拿起手机拨通了肖叶的电话，“肖老师你好，我是艾萌的妈妈……我想你应该知道艾萌曾经得过抑郁症……你知道我是一个人独自抚养她……她并不是成长在父母离异的环境里，而是……她爸爸在她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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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了？
心里仿佛有一块巨石压着，透不过气来，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听，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不被打扰。
什么也不想。
行尸走肉一般。
发呆……
发呆。
木然地吃完一根香蕉，看了看时间，该睡觉了，不然明早上学就要迟到。想到上学，艾萌叹一口气，书包都还没拾，明天就可以见到肖老师了，不管肖老师怎么躲着自己，在学校总是要见的。
她在书包里面发现了一根棒棒糖，忘了是什么时候在肖叶那拿到的了，她一直没舍得吃，此时拆开包装把棒棒糖含在嘴里，却并不觉得甜。人的味蕾也是容易受心情影响的。
肖老师此刻应该也很纠结吧？
艾萌有些后悔，自己说那些话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过肖叶的处境。
她一时有些自责。
想着明天去和肖老师道歉吧，然后含着糖迷迷糊糊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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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叶这几天休息得也不好，先是周五跟于朵吃饭吃到晚上十点，然后又被于朵拉去家里看恐怖片看了通宵。好几次差点被剧情无聊到睡着，全依赖冰可乐让她打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