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
作者:不羡仙纸
古代架空活好渣蠢皇帝攻x美人清冷丞相受高h都是肉渣蠢攻耍阴招睡了受之后一路作死he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 分卷阅读1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作者:不羡仙纸【完结+番外】
原创 男男 古代 中h 正剧 美人受 宫廷
此作品列为限制级,未满18岁之读者不得阅读。
简介:
丞相大人是个死心眼,刻板如他,本着:你只喜欢我一个,才能睡我;既然睡了我,今后就只能喜欢我一个的箴言度过了二十五载孤枕独眠的年华。
直到有一日,丞相大人被!皇!帝!陛!下!耍!阴!招!睡!了!
这!可!怎!么!半!
对方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别说三妻四妾了,简直是三十妻四十妾!
“陛下喜欢我?”
“朕喜欢的不得了。”
“今后只喜欢我?”
“主要看脸。”
“…”
“陛下有多少妃嫔?”
“六七…”
“六七个!”
“六七十个吧……”
丞相想辞官。
然而这并不是正儿八经的预告...只是我一时的脑洞....
#大概是一个又蠢又渣的攻自作自死的血泪史......#
渣(蠢)攻x冷受
[一].序
丞相大人是灏出了名的第二美人儿,这第一美人儿嘛…还没出生。
姑娘们不愿意每天对着张比自己还美的脸自惭形秽,于是,没姑娘愿意嫁他。
丞相大人表示,…自己嫁…也是可以的,但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可丞相大人是个死心眼,刻板如他,本着:你只喜欢我一个,才能睡我;既然睡了我,今后就只能喜欢我一个的箴言度过了二十五载孤枕独眠的年华。
直到有一日,丞相大人被!皇!帝!陛!下!耍!阴!招!睡!了!
这!可!怎!么!半!
对方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别说三妻四妾了,简直是三十妻四十妾!
“陛下喜欢我?”
“朕喜欢的不得了。”
“今后只喜欢我?”
“主要看脸。”
“…”
“陛下有多少妃嫔?”
“六七…”
“六七个!”
“六七十个吧……”
丞相想辞官。
丞相大人把自己的箴言告诉皇帝,皇帝陛下皱眉深思:“容朕想想。”
丞相大人觉得皇帝不靠谱,于是整日的躲着他。
终于忍无可忍的皇帝陛下夜里借着议事把人骗到御书房压在软榻上:“爱卿,朕决定了,今后只喜欢你一个,再让朕睡一次可好?”
丞相大人心里一万头某种马奔腾而过。
“陛下昨夜才临幸了晴贵人。”
皇帝陛下搓搓鼻尖:“那什么…你听朕解释…朕睡她可不代表朕喜欢她呀朕想睡你是因为喜欢你呀朕喜欢你才想睡你呀你看朕都答应只喜欢你了你还不让朕睡爱卿你残酷你无情你说话不算话朕好生伤心呜呜呜…”
丞相大人被皇帝陛下一连串的绕口令念的晕头转向,想了想,他只喜欢自己一个好像是可以让他睡……晕晕乎乎的就又让人给睡了。
第二天从龙床上睁开眼,想起昨天似乎哪里不对……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呢……腰好痛……
一月后,皇帝陛下娶了西域和亲的公主做妃子。丞相大人又开始躲着皇帝不给睡。皇帝陛下借着在御苑里宴请百官的由头把丞相一个人骗来压在了牡丹丛里:
“爱卿,你听着解释,朕娶她不代表朕喜欢她呀朕又不喜欢她才不会去睡她你看朕都说不睡她只喜欢你了你又不让朕睡了爱卿你又说话不算话朕好生心痛嘤嘤嘤……”
丞相大人云里雾里的思索了良久,皇帝不睡她不喜欢她只喜欢自己才想睡自己…这回好像没什么不对,于是迷迷糊糊又让人给睡了。
…
夜色正浓,
丞相大人混身颤抖的跨坐在皇帝陛下腰上,下身被顶弄的湿湿淋淋一塌糊涂,仰头看着头顶明黄的床帐,突然发现哪里不对了!
于是强忍着将要溢出的呻吟,推开眼前的人,勾引似的撑着酥软的身子仰躺在金丝秀线的锦被上。
皇帝看着美人妩媚动情的模样,俯身正准备压下,却突然被丞相大人一脚丫踹到了龙床底下!...滚哩个滚儿。
床下的皇帝陛下扶着腰爬起来,想起前日里似乎在那个西域公主的寝殿待的久了,约莫着是这个原由,便揉着腰开口:
“爱卿,你听朕解释…”
“我不听!”
[二].还是序
丞相大人终于发现自己恪守了二十五年的箴言哪里不对了,于是他改成了:要么只睡我一个,要么静静的喜欢,二选一,不然滚!
皇帝陛下很心塞。
自从被踹下龙床,丞相大美人朝他嚷嚷了新编宁氏箴言后,任他百般哄骗,美人只有四个字:
“爱卿,朕以后不会再娶妃了…你听朕说…”
“臣不想听。”
“爱卿,今日西夏送来的月柔公主,朕打算…”
“臣不想听。”
“爱卿,朕…”
“臣不想听。”
……
如此回回碰壁,郁闷如皇帝陛下,又想着把人骗到寝宫用强的。
可丞相大人也不是吃素的,在床上差点掰断了皇帝的命根子,冷着惊艳绝伦的面容,一柄寒光若水的凝雪长剑乱舞纷飞间把华贵的龙袍碎成了稀烂不堪的碎布条儿挂在人身上真是狼狈的可以。
殿中的宫女太监都吓白了脸,皇帝陛下沉着阴郁的眼眸面色不善:
“好,很好…朕让你走…”
此之前,皇帝陛下之所以那么轻易的就把美人压在龙床上翻来覆去这样那样的折腾了个遍,那是因为丞相大人顾念着他是皇帝,不好逾矩。今次,兔子急了尚还会咬人,丞相美人可是会砍人的…
皇帝陛下黑着个脸很气愤:你不让朕睡,多的是人想往龙床上爬,哼,朕犯不着三番五次低三下四的哄不好还差点被弑君。于是,又投入了后宫佳丽三千的怀抱……
第一天,
耳边听着晴贵人妩媚放荡的娇喘,皇帝陛下蹙眉:太浪了,和青楼的娼妓有什么区别?一点都没有丞相隐忍又动情的模样勾人心魂……
于是还没完事儿,翻下床就抽身走人了…
晴贵人:!!!
第二天,
压着玉才人共赴云雨,做到一半儿,皇帝陛下眸色沉闷:不动不喘跟死鱼似的,和奸尸有什么分别?一点都比不上丞相柔韧的腰肢和又白又直的长腿,情浓时紧紧的缠着自己的腰…
于是又穿上衣服走人了…
玉才人:……
第…天,
欣赏着西夏的月柔公主轻纱曼舞,皱着眉嫌弃:软软绵绵的一吹就倒,哪里有那柄凝雪长剑风华无双?
想着那人漫着冰霜的眸子,持剑对自己寒光相向,喉咙一紧,真是…自作孽…
如是,皇帝陛下每日看着后宫里花红柳绿的莺莺燕燕,越看越心烦:自己怎么养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 分卷阅读2
了这么多整日只会唱唱歌跳跳舞的庸脂俗粉在宫里?连个为君分忧的都没有,而且一个个背后都有些个居心叵测的父兄侄表,枕边风吹的他怒火中烧越烧越着。
于是想着法子想要把丞相美人再哄回来。跑去后宫,揽着柳贵妃的香肩神色正重:“爱妃,朕问你,如何才能拴住一个人的心?”
温和安分的柳贵妃挑着杏眸:“三千弱水,只饮一瓢,陛下懂么?”
皇帝眸色深沉若有所思:“只饮一瓢…”
柳贵妃柔柔一笑:“陛下是寻得皇后的人选了么?”
皇帝怔了一下回过神:“…哈,姑且如爱妃所言。”
柳贵妃神色艳羡:“将来皇后有了陛下的第一位小皇子,血脉相连,如此一来,陛下当然就拴住了人心。臣妾真是好生羡慕皇后娘娘。”
皇帝犹如深谷幽潭的眼眸看不明深意,抬起柳贵妃的下巴落上一吻:
“爱妃嘴巴真是甜。”
[三]
皇帝陛下登基的时候还是个只有十五岁的毛头小子。
年方十九的宁君卿高中金科探花,入中书省成了老丞相的得意门生,官拜中书侍郎。每日在宣政殿经世阁陪着小皇帝批批奏折,阅阅公文,日子过的乏味又无聊。
小皇帝看着丹墀玉阶下这个容貌冷艳清丽的大美人心里忍不住痒痒的,放下朱笔,踩着玉阶踱到人身后,意外发现美人竟枕着皓腕托腮睡着了...
坏心眼儿的俯下身,伸出指尖要去触那软软的唇。
当然,并没有得手。皇帝陛下被侍郎大人一把掰断了腕骨右手,整整两个月抬不起笔,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此间,小皇帝委委屈屈的跟老丞相哭诉:太傅,朕翻不了奏折,你找个人给朕念嘤嘤嘤……
老丞相晓得陛下这是在生侍郎的气,也没说出那句:您左手不是好好的?
只能交代自己的关门弟子宁君卿每日去御书房给陛下…念奏折。
小皇帝每天乐呵呵的听冷美人给自己读故事,不,奏折,清冽的嗓音在暑日炎炎里就像滚进心头的冰珠子。小皇帝格外想尝一口那人执着奏折的白嫩指节是不是也一样的凉凉软软。
“宁爱卿,说起来,朕可是你的师兄,但你从未如此唤过朕。”一副看好戏的欠扁模样。
“陛下,您说笑了,臣不敢。”继续批折子。
真是冷淡。
二人之间如是相处,一个调笑,一个淡漠,也算是…和睦。
小皇帝十八岁亲政,老丞相告老还乡,宁君卿继承家师的衣钵,统领整个中书凤阁。
一时间,年轻有为的丞相大人成了盛京闺阁小姐间的香饽饽,人人想嫁,提亲的媒婆踏破了相府门槛。
一日,小皇帝溜出宫瞎逛,走着走着就转到了相府,想着也是无聊就进去看看。
相府的管家眼尖瞅出了眼前站的乃是当朝天子,恭恭敬敬的行礼:“陛下,相爷还未回府,您请先到内堂歇息,小的去寻相爷。”
小皇帝摇着鎏金扇,脚下不停的往里走:“没回来正好,带朕去他书房。”
书案上堆砌杂乱的画轴和素雅整洁的房间格格不入,皇帝陛下好奇的隔着不远扫了一眼。
大跨着步上前随手抽开一支,入目的竟是一幅闺中女子的卷轴画,如是又慌忙抖开了几卷,心头发堵。
次日,皇帝陛下在宫中嚷嚷着要选妃,京中官家待嫁小姐的卷轴画都被送进了明华宫,丞相大人的婚事也就暂且搁下不提了。
[四]
皇帝陛下埋在一大堆仕女图中东翻翻西看看,最后把凡是能过眼的都召进了宫里。
成打儿成打儿的新晋秀女把明华宫装点的像是某秦楼楚馆,皇帝陛下看着眼前的红红粉粉心里暗爽。
今儿封一个贵人,在御书房当着丞相大人的面卿卿我我,明儿升一个才人,直接带到了经政阁。
丞相大人很识趣儿,只要殿门口浮有脂粉香气,他调头就走。
午后,皇帝陛下正枕着软榻打瞌睡,御书房端茶的小宫女轻着声唤道:“陛下,宁相求见。”
皇帝一个激灵马上神了:“宣!”
在看到门槛上露出衣衫下摆一角的刹那,突然伸手把榻边正在执扇的宫女拉进了怀里。
丞相大人站在殿外,空中气息很干净,没有脂粉香。于是他放心的嘱了宫女禀报,刚踏过殿坎却瞥到榻上交叠的身影,随即止了步,垂眸拱着首压下腰背:“陛下,臣有事启奏。”
皇帝陛下对着怀里快要哭出来的小宫女上下其手,不耐烦的道:“快说。”
丞相大人束在朱衣下的挺直腰背压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回陛下,岭南旱涝,知府上奏朝廷拨发二十万赈灾银两,臣请旨前往。”
皇帝陛下也不知道听清了没就急急地回答:“准了准了,退下吧。”
丞相大人后退三步调头就跨出了殿外,脚步轻的好似不曾来过。
皇帝陛下猛的推开怀里的小宫女把人吓的泪光点点,起身三步两步追出去:不对,他刚应了啥?旱涝?赈灾?貌似还有,宁君卿要亲自去?!
行至殿前长廊,太监跪了一地,远处已没了那抹朱色身影,皇帝陛下暗自懊恼。
[五]
一月后,岭南传回消息,丞相大人在恩平郡受灾最重的河道被困,皇帝陛下在御书房捏碎了一只玉笔。
两日后,坐不住的皇帝陛下正准备想法子溜出宫,岭南又传来消息:丞相大人被带着兵马前去赈灾的安远将军殷裴羽救了,只是腿受了伤,五日返京。
五日后,一大早就跑出宫的皇帝站在相府对面大街的树荫后,看着那个叫殷什么的安远将军翻下马,走至身后的马车旁,握住掀开车帘伸出来的一只白皙的手,然后…把车上的人抱了下来。
皇帝陛下脸色阴沉,握在衣袖下的拳头咔咔作响,一拳击在身侧的树干上。
于是,树枝颤了三颤,绿油油的叶片飘啊飘,最后悠悠落在了树下的脑袋顶上,与它同时,受惊的鸟鸣声响起,还有一滩湿哒哒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啪”的一声砸在了鎏金束冠上……
[六]
宁君卿胳膊搭在人的肩上,被殷裴羽一路抱进了相府的主卧。
府中下人呈上煎好的汤药,浓浓的药汁暗的发稠。宁君卿蹙着眉仰头将黝黑的汤汁喝尽了,递过手中的玉碗,用手掩着唇,竭力的忍耐着些什么。
坐在紫檀木椅上的殷裴羽接过下人呈上的青瓷茶盏,看着床上的人一副苦的难受的表情,戏谑的笑意漫上清朗的眉眼,忍不住开口调侃:
“岭南的百姓定想不到,不顾自身安危救他们于险境的灏宁相,竟是个又怕苦又怕疼的小孩子。”
宁君卿好容易舒展了眉目,清冷俊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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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血色浅淡,无奈的回着笑:
“殷师兄莫要取笑君卿了。”
宁君卿少时在清霄山拜剑学艺,同殷裴羽乃是同门。殷裴羽虽只比他早入师门半载,却虚长他四岁,道一声师兄也不为过。
殷裴羽放下手中茶盏,敛了戏笑正色道:“你也真是胡闹,堂堂灏丞相哪里用得着亲自押银赈灾,朝堂里是没人了么?更莫说你只身犯险,为了几个灾民差点丢了小命,真想不通陛下到底是怎么准了你。”
宁君卿无辜的眨了眨眼:“陛下…似是对我颇有成见。”
想起了每每自己伴在皇帝身侧,总是极力想找些言语戏弄他的帝王被自己不冷不淡的回话堵的只剩下一句:
“爱卿,你真无趣。”心头就莫名的有些困惑和波澜。
尤其是近来,那身明黄的华服身侧总是刻意的围绕着些鹅黄浅粉,似乎是有意的疏远。尴尬如他,心头有些微莫名的发堵,只好竭力避开。果然,自己是被讨厌了吧...索性找个机会躲的更远。
“大概,陛下有些厌恶我吧……”
殷裴羽重新端起桌上的青瓷兰花盏,错开盖儿轻啜一口:“这御前的贡品西湖龙井,整个盛京除了宫里和你这儿,怕是找不出第三个地方有了,你居然拿来待客?真不知你是大方,还是压根儿不知道这是什么。要说陛下对你有成见,我还真是不信。”吹开盏上泛起的袅袅水烟,轻笑着又啜了一口:“我真是好口福。”
宁君卿呆呆的望着青瓷茶盏腾起丝丝缕缕的水雾,散到半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如同一缕脑中一闪而过的思绪,却怎么也抓不回来了。
……御前西湖龙井么……
[七]
丞相大人在府里修养了一个月就重新回到了朝堂。
祁微眯着眼坐在鎏金龙座上,看着九重丹墀玉阶下,朱衣银玉带的宁君卿立在最前面,随着金殿上的文武百官对他下跪叩拜,恍若经年隔世。
明明只是两月而已……
“众卿平身。”
看到那人起身一瞬的不自然,知是他腿伤还未痊愈。想起派去相府的太医叹着气回禀伤势如何严重,不慎修养怕是日后会落下病根,就险些控制不住想要跨下玉阶。
立在宁君卿斜后侧的殷裴羽很是自然的上前一步扶了他的臂腕将人稳稳托起,而后又很快的轻轻退回去。
然而这一幕还是被龙座上的祁进了眼底。
隔着冕旒流动的珠玉,隐约瞥见那一贯冷淡清丽的面容泛起一丝浅笑,轻启的唇瓣似是吐出“多谢”二字。
死死扣住了龙案边沿的手掌缓缓垂下,又在明黄的衣袖下渐渐紧,直到指甲都陷入了皮肉,一股邪火怎么也控制不住的直窜到了胸口。
宁君卿并没有意识到,玉阶上的皇帝陛下眼中的怒火就要化成了实质在他身上烧出个洞来。认真的听着户部尚书的奏事,而后躬身出列,语气清冷却温和的说了不少,抬眸对上祁的脸,看不清冕旒后帝王的表情,又鹜自慢慢垂下了头,默不作声的退了回去。
祁愈发火大,狠狠一拍御案起身就走,身后的宫监连忙尖着嗓子喊“退朝。”留下金殿上的百官大眼瞪小眼,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宁相方才究竟是哪句话触怒了龙颜。
[八]
看着那抹明黄的衣角带着怒气消失在雕龙髹金锦屏的拐角,宁君卿微挑了眉,冷润的嗓音略带些许无奈转身道:“诸位都散了吧。”
群臣百官做鸟兽散,宁君卿立在原地垂眸皱着眉似是在苦恼着什么,殷裴羽捏着手中的玉笏迎上来,歪着脖子朝内殿望:“陛下这是...伏天上火了?”
丞相大人抬眸摇了摇头,复又垂下纤长的眼睫:“许是...见了我心烦吧...“
殷裴羽张开嘴欲言又止,撇着唇角咽下了那句:这一个多月太医院都快搬到相府里去了,说上面那位对他宁君卿有什么成见,别说人了,是神是鬼都不信。
宁君卿休养期间,他殷裴羽来相府探望,少说也撞见了微服出宫的陛下不少于三次,当然每回都是恰逢宁君卿午后小憩。回回皇帝陛下看见他脸色都阴沉的可怕,咬牙切齿的命他不许提起自己来过。所以说,这究竟是为何,还真是....惹人遐思呢。
午时,安远将军府来了一行头戴乌纱身着深青色宫中侍人服的宫监,为首的手持明黄圣旨站在前厅,尖细的嗓音拖长了调子:“圣上有旨,恩州恩平郡旱涝,安远将军殷裴羽赈灾不利,罚俸一年,遣往玉远关思过,三年内不得返京,即刻启程,钦此。“
“臣领旨。”
跪地俯首的殷裴羽抬起头伸手接过圣旨,挑起的剑眉微蹙,清朗的面上哭笑不得:这莫须有的罚令晚了一个月,陛下又是唱的哪出?
传了旨的宫监从身后的随侍手中拿过一提雕花巧细腻的黄花梨食盒,笑的一脸谄媚:
“殷将军,圣上体恤将军路途遥远,特意备了些宫中的糕点,不知可否合将军心意?“
殷裴羽一愣,随后双手接过:”罪臣谢主隆恩。“而后揭开食盒一碟致的荷花酥。
送走了宫监,殷裴羽赶忙提着食盒握着圣旨进了书房,对小厮吩咐:“让飞鹰去房顶守着。”
拿出盛着糕点的白瓷碟,轻敲食盒底部发出“咚咚”的脆响果然有夹层。用匕首小心的撬开,入目的是躺在盒底包裹着什么物什的明黄丝帕,小心的揭开,一刹那殷裴羽眸中风波四起,竟是......鸾符。
京中,怕是要变天了......
[九]
将近酉时黄昏,盛京外城城门。
放眼而过,远方入目夕霞似红锦漫天,苍翠葱郁成岚望不到边际,宽阔的大道旁树荫浓密映影斜长,一轮残红落日缓缓的沉入天边。
殷裴羽只带了几个随从,行李也无多少,好在尚未娶亲且双亲早亡倒也无甚牵挂,勒住马对着身侧的人道:“君卿,回去吧,日后...多加小心。“
薄红的霞光给丞相美人清俊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浅粉,整个人温润如和田暖玉,勒住缰绳的手紧正色道:“殷师兄,陛下此意不同寻常,岭南恩平郡的那些人,他们的目的不只是我,你若一走,京中怕是有变,陛下…”
“伸手。”殷裴羽打断了宁君卿的话握住他的手腕,在展开的掌心一笔一划写下了两个字。宁君卿瞳仁忽的放大,抬头看着他:“你是说,...陛下他…”
殷裴羽放开他爽朗一笑:“放心了么,你那个小师兄有分寸的,可你这般护着他,让我这个师兄好生嫉妒。“
许是错觉,殷裴羽在那清丽的脸颊上看见一抹一闪而过的红晕,似是霞光...
宁君卿唇角微弯,垂眸笑的清浅:“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 分卷阅读4
殷师兄又要取笑我了。“
殷裴羽敛了笑意略带担忧:”陛下对你,你...”似是无从开口。
丞相美人抬了长睫,映着霞氲的瞳仁犹如暗夜的星子,言语却清冽疏淡:
“殷师兄看出来了吧...即是殊途,又怎会同归。陛下与我所求不同,他做不到三千取一,君卿又怎会甘心委屈,终究...只能是君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