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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羡仙纸
“如此,那臣便告退了。”
看着美人跨出殿门,坐在锦榻上的皇帝陛下松了口气。
迎上前来的尚仪女官面上忍着笑,小心的拆解帝王臂上的棉白纱布,却被呵斥道:“快快快!朕都快被捂出疹子了!”
无伤大雅的......真相。
景和三年,八月将尽,风朗天晴。
未时,刚庆贺完十七岁生辰的皇帝陛下换上常服,偷偷溜出了宫门,看见等候宁君卿的马车就停在宫门口,乌黑的深瞳上剑眉微挑,便上前敲醒了正在打瞌睡的宁府管家。
年过五旬的管家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向来人:“陛...陛下......”
祁食指抵着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吩咐道:“待会别说朕在车上。”话音未落就掀开门帘钻了进去。
老管家不明所以,只得靠在车门上继续打瞌睡。
宁君卿出了朱雀门,揉着已然泛酸发晕的太阳穴,暗叹宫酿果然易醉。走近马车,唤醒了好梦正酣的管家,看见对方愣怔着看自己的怪异眼神,眨了眨长睫道:“怎么了?”
老管家有口难言,瞥了一眼垂锦的门帘,又看见宁君卿揉的发红的额角,询问道:“这…大人可是身体不适?”
宁君卿踩着木阶就要掀开锦帘,指尖却停在帘前一寸顿住,回头浅笑道:“无妨,只是有些醉了,回府吧。”而后挑开车帘上了车,晦暗的光线裹挟着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双手反剪扣住了脉门,唇被滚烫的手掌捂上封的紧紧,接着就被揽着仰倒在一个火热的怀抱里,动弹不得。
湿热的唇吐著热气覆在耳廓上:“宁爱卿,朕记得你说过,若朕近的了你的身,就要答应朕一件事,今次,是朕赢了吧?”
宁君卿眨了眨眼睛,回想着...倒是有这么个说法。
去年清和初夏,宁君卿陪同祁在御苑赏荷,行走间颈上玉佩的锦绳脱落,滑出了丝质的领口眼见要直直坠到地面,却被年少的帝王手快的以掌相托,
“宁爱卿,这是何物?”
莹润的玉佩流着浅光安然躺在帝王的掌心,宁君卿舒了一口气:“回陛下,是家慈仙逝前留给臣的念想,日后赠予互许终生之人,多谢陛下。”
言语间伸出白皙的手指就要触到对方的掌心,祁却倏尔合上了手掌,垂进衣袖背会了身后,凛然高贵的面容泛着促狭的笑:“玉佩即已落进朕的掌心,想必是天意使然,不若爱卿就赠予朕吧?”
宁君卿莞尔:“陛下莫要打趣微臣了。”
帝王侧身靠近美人,俯身前倾,墨金色的深瞳映出眼前倾城的眉眼:“爱卿曾说,朕的身手三年之内难近卿三步之内,不若朕与爱卿打个赌,若卿所言甚是,朕便完璧归赵;倘若卿输了,就要答应朕一个条件,如何?”
宁君卿抬眸间眼波流转:“……那就,如陛下所言吧…”
过往的...无心之言。
[十五.中]
辗转的思绪缠绕着不甚清明的神智,宁君卿索性卸了力气,软软倒在了在帝王的怀里。
掌下的唇瓣温热柔润,微微蠕动勾的祁心痒难耐,缓缓松手,指尖流连过细嫩的皮肤便有些不舍得离开。
“爱卿?想起来了么?”
双手还被反剪在身后,宁君卿枕着祁的胸膛偏过头,微醉的清瞳沁着水汽儿,许是因着帝王方才粗暴的捂压而透出艳丽水红色的唇瓣轻轻开阖:“…愿赌服输,任由陛下处置。”
不知祁吩咐了管家些什么,马车停在了朱雀大街上,盛京最好的成衣店织云庄的门前,皇帝陛下挑开帘子一跃而下,示意宁君卿在车上歇息。
不过多时,祁拎着个包袱又钻上了车,醉意渐消的宁君卿倚着软垫抬眸不解:“陛下这是......”
“朕给卿看件好东西。”祁解开包袱,抖开一件华丽的落雪云锦......广袖烟罗绮云长裙.....
宁君卿暗道不妙:该不会是…让我穿的吧......
皇帝陛下慢悠悠的坐回到美人身侧,把罗裙塞进神容呆滞的某人怀里,好整以暇的看着宁君卿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心里真是好不痛快:“爱卿,过会咱们要去的地方,你这一身的官服怕是会坏了朕的事。”
“那臣也不要穿成这样。”本是脱口而出的拒绝之词,听在祁耳朵里就无端的带了那么点...撒娇的意味。
“爱卿可知,盛京中三日前潜入了骊戎的密探?”
宁君卿心中一震,抬眸望进帝王的深瞳里:“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此人现下正在倚风阁之中,昨夜似是见了什么人,明日大概就要启程离京了。”
“陛下的意思是...”
“阁中的暗哨探知,此人谨慎非常,从不让外人近身,朕想,不若让爱卿扮作阁中花魁,或可一试也未可知。”
宁君卿轻咬下唇:“...陛下英明。”?
祁心头一喜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 分卷阅读8
:“言下之意,爱卿这是答应了?”
美人揉着怀里的白纱,终是无奈的点点头: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陛下,你转过去。”尴尬。
“都是男子,卿害什么羞?”奸笑。
“其实臣以为,陛下天人之姿,想必会比臣更适合穿这罗裙。”
“好好好,朕转过去便是。”
身后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勾的祁心猿意马,摩挲着指上的玉扳指极力克制住想要转身的冲动,低沉着嗓音询问:“宁爱卿,好了么?”
手忙脚乱换好层层叠叠繁复的裙摆,宁君卿长长舒了口气,轻声“嗯”了一句。
年少的帝王回过身,有一瞬觉得自己的计策并不是那么的明智,白衣盛雪的美人端坐在眼前,姿容殊绝,悚动天心,果真是倾城之姿。
祁蓦的伸手抽出宁君卿束冠的发簪,泼墨般的发丝顺着肩背流泻而下,美人抬手阻拦却被帝王握住了手腕:“别动,朕帮你束起来。”
宁君卿哑然:那你还拆什么……
从玄色锦衣的袖口拿出一支坠着冰丝流苏羊脂玉簪,按着成衣店掌柜的交代,笨拙的皇帝陛下小心翼翼的起美人鬓边两缕柔滑的发丝,在脑后绾了个髻,别上玉簪,拨动冰丝流苏顺着流动的黑发缓缓摇曳。
“好了。”帝王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手笔,面上得意的笑。
宁君卿抬起不着粉黛亦是清丽明艳的脸,清润的眸看着面前略显傻气的帝王,莞尔一笑。
嫣然无方。
祁看的痴了,彼时行进的马车陡然停止,由着惯性两人一个前倾一个后仰,宁君卿就这样被帝王拥着抵在了马车的后壁,慌乱中偏过头却碰上了对方的唇......
刹那间万籁俱静,只余心如撞鹿,惊起心湖波澜千顷。
似是理所应当,帝王就着相触的唇瓣蔓延成火热的一个吻,扶在腰间的手臂环到宁君卿身后?紧,软舌趁着美人失神间撬开松散的牙关,勾着对方唇舌缠绵。
被舌尖扫过的上颚一阵儿颤栗,宁君卿搭在对方腰腹处的手使劲儿掐了一把,才勉强把人从身上推开,急促的低喘:
“陛下,你......”却你不出个所以然。
祁吃痛放开怀里的人,看着眼前被亲的红润水亮的唇,一阵口干舌燥,嗓音低沉:“美人投怀送抱,朕又不是柳下惠…”
唇角一片湿凉,不去想也知道那是什么,宁君卿本想抬袖擦拭,却又觉得不妥的很,只好垂眸抿着唇:“臣明白。”
皇帝陛下自觉情不自禁,有些过了头,干笑道:“哈,不如爱卿别去做什么劳什子丞相了,给朕做皇后吧?”
“爷,到了。”门外管家的回话打断了车内的三分暧昧,宁君卿唇角抽搐,起身挑起锦帘,同时回眸冷然道:“多些陛下美意,臣若是女子定会喜极而泣。”而后倾身跳下了马车。
皇帝陛下仔细回味了一下“若是女子”这句话,言下之意自是...不怎么高兴,摇着头叹了口气,约莫着自己又说错话了...
当晚,倚风阁花台之上,白衣翩跹,持剑一舞的宁君卿果然勾起了骊戎密探的兴致,看着自己的“皇后”被蛮子抱进了厢房,皇帝陛下脸色阴沉,突然觉得,那身罗裙果然更适合穿在自己身上...
[十五.下]
不知过了多久,指尖的血迹都已干涸,恍然间分不清今夕何夕。
“爱卿,你这府上的茶太寒碜了些,以后朕让锦黛给你换了。”
“爱卿,你这府里的厨子太差劲了,明日朕让锦黛带个人给你。”
“爱卿,你这府里的侍女都笨手笨脚的,朕让锦黛给你找了些麻利的小厮。”
“爱卿......”
一字一句,都渗透了心尖,镌进了心底。
经年的点滴好似融入骨血的习惯,习惯了那双追逐的墨瞳,习惯了那不顾礼节的调笑,习惯了不住暗示自己君臣有别,习惯了把那个人越推越远……
三年前,老丞相还乡之时,嘱咐他陛下已至成年,该是立后选妃之际,他坐在书房的檀椅上,翻阅着京中闺阁女子的卷轴画,案上灯烛燃尽了一支又一支,整整一夜,却还是无法在上表选秀的奏折上落下一笔一毫。
然而次日,金殿九重玉阶之上的帝王亲自下旨大选秀女,一瞬间,昨日的为难伤神似乎都成了可笑之举,便再也猜不透帝王之心了。
蓦的又想起祁十七岁生辰那天夜里,灌醉了骊戎密探窥得信函内容后,推开窗看到凛冽高贵的帝王牵着俊马,踏着月色,静静的在小楼之下等着他,便很是安心的一跃而下,由着那人将自己抱了满怀。
之后被帝王拥在怀里策马在京郊丛林里飞驰,看漫天星辉月芒,耳边传来调笑的言词:“君卿,你说,朕和你这样像不像是在私奔?”
自己当时是回了什么?
“陛下......”
“可不可以...也叫朕的名字?”
“臣不敢。”
“朕准你唤朕的名字,我的名字,祁。”
“陛下…”
“君卿,今日是朕的生辰,朕想听你唤朕的名字,很多年都没有人唤过朕的名字了,朕都快要忘了。”
“陛下,君臣有别,臣先是灏景和帝的朝臣,才能是宁君卿。”
月下,帝王的眼眸犹如深山幽潭:“卿是说,朕先是灏的景和帝,才能是祁,对么?”
“陛下圣明。”
光阴斑斓,言犹在耳。呵,明明是自己想要的,怎么到了如今,偏偏就不习惯了呢......
一个是执掌灏江山的九五之尊,一个是统领中书凤阁的当朝丞相,怎么看都应当成就一段明君贤相的青史书贤,更何况,他宁君卿想要的,是一世相守的至死不渝,帝王之爱,能留几时情钟……
可是,可是情之一字到底不是想如何便就如何了的。
情之一字,最是伤人,步履薄冰,心若抱炭。
[十六]
紫宸殿的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被帝王突如其来的怒火惊的丝毫不敢踏进内殿半步。
锦黛追着祁一路回了御书房,眼看着皇帝陛下把殿里凡是能砸的物什全都摔了个干净,沉着脸坐在龙椅上,话音儿冷的像是裹了冰碴子:
“去把宁氏的家训给朕找来。”
“是。”
领着一众战战兢兢的太监宫女,兵荒马乱的拾了殿内的一片狼藉后,身心具疲的尚仪女官又行色匆匆的赶回紫宸殿,刚转过屏风就被眼前的一幕吓掉了半条魂儿,宁君卿跪坐在地毯上一动不动,垂在身侧的手掌满目鲜红,顺着指缝殷湿了雪白的丝绸中衣。
“宁相,您这是...哎快宣太医!”
锦黛边朝外殿吩咐,边快步上前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 分卷阅读9
蹲下,小心谨慎托起宁君卿的手察看,地上的人似是毫无知觉,半晌才开口:“不用了锦黛姑娘,只是割破了手指。”
发觉伤口已经止住了血,忧心的尚仪女官轻叹了口气:“陛下他......”
“是我自己不小心,与陛下无关,锦黛姑娘,下官想一个人静一静,你能让外面的那些人离开么?”
“婢子遵命,只是,要先让婢子替您包扎了这伤口。”
“有劳姑娘。”
清理了满地的琉璃碎片,将人安置在窗边的锦榻上,上药包扎。
“宁相,待会婢子再送来一套干净的衣裳,外殿备了些小点,您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多少尝一点不是?”
宁君卿垂着眸,僵硬的唇角勾起一丝不自然的浅笑:“多谢姑娘了。”
纵是护主子如锦黛,见到宁君卿此刻虚弱落寞的模样,也不禁埋怨起自家陛下,怎么能摔东西伤了人呢......
翌日,丞相告假。
翌日的翌日,丞相依旧告假。
翌日的翌日的…额…确切而言,如此将近半月,丞相大人一步都没有踏进过明华宫,所有的奏折公文通通让人呈到了御书房的龙案上,文书上一字一笔秀致规整的柳体正楷如同本尊般温润内敛,却让审视的帝王心头邪火乱窜。
灌下一大口御前龙井,胡乱的翻着案上让人寻来的《宁氏箴训》,寸许厚的卷册扰的祁心烦意乱,恼怒之下,一把将厚重的书卷挥到了案下:
“家国天下,江山百姓,样样都是他看重的,唯独从不把朕放在眼里!”
带着满腹怒气的帝王起身绕过书案跨出殿门,明黄的龙袍衣摆扬起层层书页哗啦翻卷,在玄色釉瓷地板上摊开如同一大朵白莲。风过静寂,雪瓣散落,停在许是主人时常翻阅的一卷,页脚泛黄,一行小字似是被指尖长久的描摹而敛褪了墨色......
情唯所钟,一世相守。
又仿若回到了哪个忆不分明的清晨亦或傍晚,倚靠在亭中假寐的美人轻抚着指尖下的笔墨,恍然间抬眸望见曲桥上出现的少年帝王,天光正好,两厢初见。
以为诗书皆看卷,逢君才解三百篇。
[十七]
“爱卿,朕喜欢你呢,一直都只喜欢你一个,朕发誓,朕是真心的,朕想和你白头偕老,你能不能…接受朕?”
周身影雾重重,只有近在咫尺的君王英俊的眉目映进瞳中,慢慢的两额相抵,轻啄着他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就仰头吻了回去,仿佛从喉间溢出的软语:“好。”
对方似是极为愉悦的轻笑出了声:“叫朕一声师兄好不好?”
便也没有丝毫丁点儿的犹豫,柔情若水:“师兄……”
梦碎。
猛的一把被帝王从亭中的软榻上揪起,同是近在咫尺的面容,却失了方才的温情脉脉,不明缘由的怒火让扯在衣襟上的指节都在轻颤:
“宁相如此避着朕,是当真觉得自己名节受损了么?”
祁看着宁君卿一副大梦初醒的懵懂模样,却还是忍不住心下火起。
午后原本是来找人道歉的,巧遇上宁君卿倚靠在花亭中的软榻上小憩,便好脾气的接过了侍女送来的薄毯,屏退了下人,缓步踱到亭中美人的身边,小心将毯子覆上了睡梦中人的腰间。
环绕着亭台廊榭的木芙蓉花团锦簇,霜序的暖阳明媚而柔和,平添了三分醉意。
风扶摇曳间,胭脂色的花瓣坠落枝头,一抹新妆的幻玉腴红轻拂过端丽的睡颜颊侧,沿着致的线条柔柔的流连在白皙的颈间,最后打着旋儿停在铺散了满榻的墨色长发上。
被暖风熏得轻醉的帝王伸手撷去那瓣红香,仿佛受到了蛊惑般缓缓俯身,再俯身……
锦缎般的发丝自肩上流下,遮住了几许暧昧柔情,暗影里,身下的美人似是无意识的微微仰头,却正好覆上了帝王的唇......
祁心情大好,张口含住那两瓣软轻柔的狎弄,却在下一刻自美人口中听到两个模糊的字眼儿而登时如坠冰窖。
“师兄……”
一瞬间兴致全无,腹中怒火丛生一把揪起美人的衣襟,将人生生从梦中惊醒,脱口而出的全是伤人肺腑的侮辱之辞。
宁君卿轻眨着长长的鸦色睫羽,瞳中渐渐漫上清明,只是愣了一瞬便从榻上起身站立,下跪行礼。
“臣不敢。”
“爱卿不要忘了为人臣子的本分。”
“陛下若是觉得让臣做个以色侍君的宠臣,这也是本分的话,那臣无话可说。”
“宁君卿你这个”……混账。
……
祁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以色侍君?亏他能想到这种词,自己的喜欢放在他身上就这么不堪么?还是因为…他心里的是别人......
[十八]
祁执着朱笔在奏折上勾下一个圈儿,突然抬起头看着立在龙案边研墨的尚仪女官问:“锦黛,朕是不是做错了?”
鹜自出神的女官回神一愣,不知作何回答:“这……”
“他不喜欢朕,他喜欢别人。”委屈至极。
“陛下何出此言?”
祁想到这此处就恼火的很,语调冷厉:“哼,他在梦里叫的是他’师兄’。”
放下手中的端砚,递上茶盏,抿唇暗笑的尚仪女官温声道:“陛下多虑了,师承老丞相门下的话,您不也算是宁相的’师兄’么?”
龙椅上的帝王豁然心下明朗,怎么自己就没想到呢?不对,万一不是呢...
“朕哪知道他念的是哪个师兄?”
锦黛看着分明笑的开心却口是心非的帝王,弯了杏眸:“陛下何不亲自问问宁相?婢子觉得,宁相是长情之人,宁氏箴训里的那句情唯所钟,一世相守,想必宁相是极为看重的。”
“什么一世相守?朕怎么不知道?”怔怔的诧异。
“那天婢子从案下起的卷册正巧摊开在一页,磨损的厉害,想是时常翻阅所致,婢子也就略懂这么一句,怎么陛下,您不知么?”
“快去给朕找来!”急切。
轻抚着泛黄的罗纹纸上,墨迹暗淡的八个小字,仿佛触碰到了那人的指尖,炙热而...心疼...
“陛下......还有一事,婢子不知当不当讲......”到底还是照顾了十多年的主子,锦黛踌躇了片刻仍是开了口。
“说,朕恕你无罪。”
“谢陛下,……两月前,安远将军前往玉远关的那日晚上,您不顾风寒在御苑醉酒,婢子担心您的龙体,就出宫找了宁相.....后来.....是宁相吩咐婢子瞒着您的。”
倏若晴天霹雳,原来那夜的缠绵诉请都不是梦境!心潮霎时波澜翻腾,满满的意外之喜,更有猜不透,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 分卷阅读10
看不明的忧心和苦恼,最多的亦是......后悔至极......
此刻的皇帝陛下五味杂陈,记起自己说过的混账言语,该是伤透了他的心……
[十九]
第一道宣召,
“回陛下,宁相说他身体不适,要告知陛下的都在奏折上写明了。
龙案后的皇帝陛下揉皱了奏折。
第二道宣召,
“回陛下,宁相说他对周大人的赋税租庸调制无甚异议,谨遵圣意。”
龙案后的皇帝陛下捏碎了玉笔。
第三道宣召,
“回陛下,宁相说......”小太监神情忐忑,欲言又止。
“说什么?”龙椅上的帝王眸色狠戾,语调阴寒。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抖的像个筛子:“说…说...”
“再不说朕摘了你的脑袋。”
“宁相说......他很忙。”
……
小太监被扬翻的砚台溅了一脸的墨汁……
[二十]
傍晚,霭霞点点,云胧烟色。
相府,书房。
“宁相,陛下急召,玉远关有变。”
刚沐浴后的宁君卿披着湿润的黑发,执着一本诗集随意翻阅着,听到“玉远关”三个字时当即停下了指尖的动作,凝着冷意的嗓音透着倦怠:“备车。”
一路跟着锦黛行至御书房前的长廊,面上一贯盈着笑意的尚仪女官在廊榭的台阶前停下脚步,福身行礼:“陛下吩咐有要事同宁相相商,婢子只能送您到这了。”
宁君卿轻蹙了长眉,微微颔首:“多谢姑娘。”而后缓步踏上了台阶。
穿过长廊,一路没看见半个人影,直到跨进殿门,绕过明黄的帘帐,意料之中的被身后忽然现身的帝王拦腰揉进了怀里。
火热的唇轻触着细嫩致的耳垂,将人牢牢桎梏在怀里,祁满心失而复得的欣喜:“总算愿意来见朕了?”
敏感的耳垂被含进湿热的口腔,宁君卿轻颤着后仰却更贴近了对方的颈窝,揽在腰上的手臂倏尔间的更紧了。
“…陛下不是有要事同臣商议么…”
“君卿,朕喜欢你……”
恍然心绪像是跌进了一朵云,又好似沉入了一汪泉,道不明,是悲是喜......
“朕是喜欢你,才会情不自禁的想要你……”
“陛下昨夜也是这般对晴贵人说的么?”绞在指间的云锦官服皱的可怜,言语之间,音色如同冷玉凝冰。
祁松开手臂把怀里的人转过身,满目诧异:“你怎知朕昨夜…”
宁君卿垂着眸,纤长的睫羽轻颤着眨动:“昨日傍晚,御书房的宫监告知臣,陛下午后便去了晴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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