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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羡仙纸
殷裴羽欲言又止,对着落日复又一笑:“也罢,小师弟,保重!“而后扬鞭策马,绝尘而去。
宁君卿望着消失在大道尽头的暗影,勒转马头。
银盘满月沿着盛京的城墙升起,清润的眸却映出了城楼上一个疑似梦中的身影,阖了眼帘复又展开,却不是一缕如烟的执念......
祁。
...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
[十]
策马行至城门下,那个本应在金殿玉宇中的九五之尊此刻身着玄色锦衣常服骑在马上。宁君卿心里几种道不明的滋味交集缠绕,最后却也只能温顺恭谨的询问:“陛下...怎会在此?”一贯冷淡的语调无端的有那么点儿心虚的温软。
那看着他的眸子似要燃成一团火,却是冷冰冰的道:“朕以为,宁相会随他去。”
宁君卿惊讶的抬眸直视着帝王面无表情的俊脸:“陛下这是何意?”
祁松开缰绳的手直直的伸向宁君卿,俯身向前似是要揪起他的衣襟,却又硬生生的停在了空中握拳紧,压低的嗓音仿佛能从齿间溢出怒气:“呵,宁君卿,你不要给朕装傻!”而后勒马调头,随着身后的一众侍卫扬鞭而去。
留在原地的丞相大人望着一路渐落的尘埃,垂着长睫苦笑:...装傻么...他又何尝不想做个明白人,只是...
只是情唯所钟,一世相守,祁,你当真...给得起么......
[十一]
亥时过半,盈月攀上柳梢,一袭湘妃色锦绣宫妆,外拢暗色披风的尚仪女官神色焦灼的敲开了相府朱红的大门。
正要解衣就寝的宁君卿听到门外管家禀报,也不顾散了一肩的长发,随意的用玉簪绾起了一半,匆忙拢了衣衫出府。
看到门外急切等候的宫中女官,原是紫宸殿里祁的贴身尚仪:“锦黛姑娘,陛下怎会突然病了?”
急作一团的尚仪女官揉着锦帕杏眸眼波微颤:“回宁相,陛下前几日淋了雨便有些低烧,却一直不肯服药。今次不知怎的,出了趟宫回来就龙颜大怒,御书房砸了个遍,现下在御苑里饮酒,怎么劝都不肯回宫,太医根本近不了身,还直...直呼宁相您的名讳,婢子担心....宁相,您快进宫看看吧,陛下都有些神智恍惚了,只怕是烧的不轻….“说完咬着下唇却不敢告知那句帝王的原话:“宁君卿你个混账!”
上了马车沿着朱雀大街穿过凤仪门,守卫看了宁君卿的令牌知是陛下宣见,虽是将近宫禁时分,却也恭敬的放了行。
两人兜兜转转来到御苑,一路上安安静静的,锦黛忙解释:“回宁相,陛下今日打了两个宫女,御苑里的宫人和侍卫都被陛下赶了出去。“宁君卿微蹙了长眉。
穿过荷花池上的九曲桥,来到飘着层层明黄薄纱的宫亭,八月的晚风还携着丝丝暑热,混着宫酿的酒香生生曳出了三分暧昧,亭中高挂的六角宫灯隔着软纱映得倒在地上软毡的人影影绰绰。
宁君卿回头嘱咐尚仪:“锦黛姑娘,你到桥上守着,别放任何人进来。“
锦黛微一福身:”婢子遵命。“便后退转身去了桥中央。
丞相大人撩开轻纱,不知是醉的还是烧的不明今夕何夕的皇帝陛下扔了酒壶,撑着身子做起来,眯着眼睛看眼前的美人,口里模糊不清的道:”朕又在做梦了......真是好,宁君卿,你给朕过来......”
美人一步一步踱到皇帝的身边,看着眼下的醉脸俯身,还未开口就被一把扯了前襟扑倒压在了地面的软毡上。
“唔!”
带着酒香和高热的湿滑唇舌寻着身下人的唇瓣含住吮吻,宁君卿想要开口唤他,打开的牙关却被对方的舌尖长驱直入,勾着他的纠缠不休。
雪白的中衣里衣和着浅紫轻绡外衫被粗暴的撕开,四下游走的火热手掌抚到腰侧揉弄,引得身下美人一阵狠狠的颤栗,随后腰间的锦带散开,下身的织物被缓缓褪去,两条长腿被勾起绕在了帝王的腰上。
锦黛站在桥中央紧绞着手里的丝帕朝亭里张望,隐约看见透过明黄的轻纱映出地上交叠缠绕的一双身影,惊的掉了锦帕,用手捂住了唇。
口中来不及咽下的津液沿着唇角滑到颈边,宁君卿放软了身子予取予求,湿热的唇从嘴角蔓延到颈侧,被吮吻的水红艳丽的唇瓣轻喘着吐气:“....陛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唔!”胸前樱色的乳珠被含住吮咬,美人咬唇咽下一声呜咽。
祁抬起头,伸出指尖轻抚着身下人的眉眼,对上那双意乱情迷的含水凝眸:“朕想要你,每日每夜都想要,只有在梦里,你才会这么看着朕!”说话间手掌沿着腰侧致的线条滑到大腿,揉着绵软的臀肉猛地挺腰沉入,“啊!”
痛感生生逼出了一滴泪顺着晕红的眼尾滑下,扶着祁双肩的手缓缓交叉到脑后环住他的脖颈,覆在皇帝耳边的唇吐出断断续续的轻喘低吟:“嗯...陛下唔....轻一点....痛嗯......”
粗热的阳茎沿着湿软的内壁顶到深处,祁覆在美人身上低喘,伸出软舌舔弄莹白的耳垂,宁君卿偏过头看着他,水润的唇瓣就又被吻住了,下身随之而来狂风骤雨般的抽插,唇被含住吞下一声又一声的媚人呜噎,“唔嗯呜......”后穴绞着男人的肿胀沁出汩汩汁液,交合的渍渍水声淫靡不堪却声声入耳。
酥麻入骨的快感渐渐湮没了痛楚蔓延到四肢,身子绵软无力的像一朵柔云虚浮在半空。
良久,屈在男人腰上的小腿带着蜷缩的盈白脚趾用力的抵住皇帝陛下的腰背,湿热的内壁一阵抽搐的绞紧,美人浑身颤抖的拥住身上的人,伴着尾音拔高的呻吟咬破了祁的舌尖,帝王一个用力的挺腰,温热黏腻的液体在身体深处释放漫开。
唇舌分开,津液带出一缕浅淡的红丝,祁痴痴的看着脱力软在身下的美人:“君卿,朕喜欢你。”
美人水雾凝波的双眸回过神,柔柔的弯起唇角吐息间带着轻喘:“我知道。”而后勾在帝王后颈的手指尖轻灵的拂过身上人的睡穴,拥着缓缓阖上眼帘的人倒在了自己颈间。
[十二]
夜风温温徐徐,吹散了亭中暧昧已久的喘息呻吟,婆娑而朦胧的轻纱浮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 分卷阅读5
动起一角,地上的人儿鸳鸯交颈青丝缠绵。
锦黛慌忙低下头,脸颊的红晕却已经漫到了耳根,隐约听见似是宁相的声音,绵柔沙哑的和平日里判若两人:“锦黛姑娘,你来。”
小步行至亭前玉阶,强作镇定的尚仪女官垂着眸回话:“婢子在,宁相请吩咐。”
宁君卿艰难的挪开身上的人,阳茎从后穴滑出,来不及闭阖的嫣红软穴大汩的涌出湿湿黏黏的水,淌湿了身下雪白的软毡。
丞相美人难堪的咬紧了下唇,勉强用锦帕拭净了狼狈的私处,而后寻到一旁散落的衣衫颤着身子的穿上,还未痊愈的伤腿泛起一阵儿钻心的疼。
鹜自沉睡的皇帝陛下衣着完好,却只是腰间的束带散开,宁君卿拢好自己的前襟,愣了下又伸过手帮祁系好锦带,这才叹了口气开口:“锦黛姑娘,你在陛下身边多久了?”
指尖紧绞着衣袖的尚仪女官惊的连忙跪下:“回宁相,已十载有余,婢子是看着陛下长大的,今日…婢子什么也没看见。”
宁君卿撑着身子向后靠坐在亭槛边,微蹙了长眉,情事过后慵懒沙哑的嗓音异常温柔:“今夜下官不曾来过宫中,守卫和宫人那里劳姑娘心了。”而后抚着屈起的小腿,唇边漾起一抹苦笑:“…下官大概走不了了,还要烦请姑娘为下官备辇。”
翌日清晨,皇帝陛下在紫宸殿龙床上悠悠转醒,盯着头顶的床帐猛地一把掀开锦被坐起来,入目的明黄里衣束的齐齐整整。一早候在帐外的尚仪女官轻步上前,隔著明黄纱帐福身行礼:“陛下可是要更衣洗漱?”
祁墨金色的眸子明灭不定,疑惑道:“昨夜,朕……”
锦黛垂着杏眸微微一笑:“回陛下,昨夜陛下在揽月亭醉的不省人事,婢子和几个宫女了好大功夫才把陛下带回殿里呢。”
祁扶着额,回想起昨夜耳边隐忍撩人的吟喘,被情潮染上绮丽波光的柔瞳追随着自己,水润的唇瓣吐出示弱的央求,匀亭修长的双腿紧紧攀上……
…果然一晌贪欢,原是梦中……
早朝宁君卿却是告了假,祁坐在龙案后看着金殿上那个空了的位置,咬着牙面色阴沉。记起昨日看到那人不顾伤腿骑着马追出城去,心头就只剩下了窝火。
朝堂上文武百官小心谨慎的瞥着玉阶上的陛下阴郁火大面色不善,约莫着,果然是伏天人易怒……
中秋,南楚送来昌乐公主欲行和亲之举。
祁坐在麟德殿龙椅上,眉都没皱一下就下旨十日后行册封大典。宁君卿捏着玉杯的手指僵到无以复加,垂着长睫咽下口中酸涩难忍的南楚贡品果酿,还真是…苦的很……
[十三]
九月初,琼华宫霜叶初红。
流云暮霭渐浓,一点儿一点儿将沉着薄红的天边染成了清透的酞青蓝。
华丽奢靡的龙船画舫缀着数不尽的红绸宫灯,在长天夜色里漾着清波,碾碎了太液池盈盈点点的星月流光,迤逦着一尾华贵雍容的宫乐弦歌,缓缓驶向碧水深处。
皇帝陛下拥着新晋的淑妃娘娘坐在龙船天台的百花锦屏前,一副伉俪情深的佳偶模样。
宁君卿携着三公九卿落座在紫檀矮几后,错金的玛瑙杯中御赐的佳酿映着宫灯的流光满了又见底,清润的瞳渐渐蒙上一层水光,视线穿过眼前的轻歌曼舞也不知落在了何处......
无端的又想起了那夜揽月亭中酒浓情浓,年轻的帝王墨瞳中溢满深情,对上如今的良辰美景,那句“朕喜欢你”便好似梦中的呓语,揉碎在太液池的波光里,再不可寻。
也罢,本就不是一路的人。若不是为报答老丞相的知遇之恩,他宁君卿才不会揽下这劳什子的苦差事,伤神伤肝伤胃伤肺,如今更是......伤了心。
原本没什么好介怀的,帝王本就该后宫三千,雨露均泽,自己则更是装傻到了彻底,拼命的想要忽视帝王的用意,可到底还是被明眼人看了出来问了出来,到底还是......动了心。现下,看着座上的一对天作璧人,心潮波澜起伏,便再难无动于衷。
祁眼角的余光瞥着下首侧座上的人,宁君卿俨然一副醉意,广袖滑下的雪白手腕托着泛起浅淡嫣红的腮边,撑在案上摇摇欲坠……
“陛下,你弄疼臣妾了。”
祁回余光,松开怀里淑妃的凝脂柔荑:“爱妃今日辛苦了,晚些时辰朕和丞相还有要事商议,爱妃早些回宫歇息。”抿直的唇角勾起一丝弧度,朝身侧的尚仪女官使了个眼色。
淑妃明艳的妆容泛起一瞬难掩的失落,却也不敢多言,着华贵的裙摆缓缓起身,福身温声道:“陛下保重龙体,臣妾告退。”
龙船驶回岸边,群臣散尽,新月攀上琉亭檐角。
帝王踏进琼华宫,正看见锦黛从内殿迎出来行礼:“回陛下,人已经安置在凝玉池,…香也点上了。”
祁幽深的眼眸藏锋,面上漫开不明深意的浅笑:“到殿外守着,任何人不得进来。”
宁君卿昏昏沉沉的被人扶到软榻上,身子软绵绵的泛起一丝道不明的热意。勉强睁开眼帘,却只恍恍惚惚看到了层层飘摇的明黄轻纱,扶着床沿想要坐起,刚撑起上身就被一阵儿虚软掀回了榻上,喉间溢出一声暧昧的低喘:“嗯……”有什么可怕的欲望在身体深处慢慢苏醒。
祁撩开重重轻纱帷幔,入目的美人软倒在雪白的锦榻上,原本束整齐的朱红官服领口被无意识的扯散了开,白皙的颈子下巧的锁骨随着喘息微微起伏,眼帘紧闭的双目长睫轻颤,蹙着长眉好似在竭力抵抗着什么。
缓步上前俯下身,一手穿过膝弯,一手揽着肩背将榻上的美人打横抱起,朝纱幔深处走去。
宁君卿觉得身子忽的一轻,蓦的睁开眼睫映入了满目明黄的锦衣,抬头就看见帝王英武的俊容,便伸手抓住对方的衣襟,强咽下将要溢出口的呻吟:“陛下唔...想要做什么?”
祁托着双臂把怀里的美人向上颠了颠,言语调笑:“宁相,前些日子朕从太医那得知了一件很有趣儿的事。”抱着人绕过整面汉白玉的屏风,低头在愣怔的美人耳边压低了嗓音:“宁相有眩水之症,对么?”
没等宁君卿睁大的眸子回过神,祁就把人直接扔进了眼前九丈见方的凝玉池。
“哗啦”一声池水飞溅,打湿了龙袍下摆,皇帝陛下看着池中狼狈扑腾的美人,慢悠悠的解开衣扣,踩着池边的玉阶埋进水里。
宁君卿怕水。
这是丞相大人自出世就带出来的弱点,平日里沐浴倒没什么,可就是见不得大片的水波,涟漪一荡一荡晃的他头晕目眩浑身无力。相府里的君亭湖都被细心的管家填成了金鱼池,就连今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 分卷阅读6
夜所赴宫宴都是硬着头皮垂着眸才踏上的龙船。
现下挣扎着从池底浮出水面,映进眸子的池水泛着波光氲着水汽,仿若一眼看不到边儿,宁君卿只觉就着醉意浑身酥软,眼前一阵儿一阵儿的发黑,力气抽空的身子直往水里沉,却一把被人搂着腰抱起托出了水面。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宁君卿紧紧环住了祁的脖子,脑袋埋在人的颈窝轻吐著湿热的喘息,撩的皇帝陛下浑身发热。
祁一层一层剥开宁君卿贴在身上的衣物,赤裸的身子像一块软玉吸附着自己,火热的手掌在美人腰臀间来回的揉捏,怀里的人轻颤着抬起头睁开眼,纤长的眼睫缀着细密的水珠,深褐色的眸子蒙着一层薄薄的泪,仿佛随时要顺着发红的眼尾溢出水儿来。
“陛下喜欢我?”
宁君卿望进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一字一句带着的嘲讽好似结成了冰,任温泉水暖也化不开些许。
祁心口一阵刺痛,看着眼前这双似结着凝霜,流着冷泉的眼瞳,明明泛着情潮的柔波,却觅不到一分情意。
压下被察觉了心事的恼怒之意,凑到宁君卿唇边,抬起一只手钳住美人的下颌,薄情调笑道:“爱卿说笑了,朕喜欢的,是卿这张脸,还有这副身子。”另一只手在水下沿着腰线下滑,揉捏着臀肉顺着股缝挤进后穴一指,怀里的人拥紧他发出一声惊喘:“嗯!”
修长的指节蜷屈着在内里戳弄,祁覆在美人泛红的耳垂边,言辞愈发低劣:“呵,宁相下面这么湿湿软软的,是在邀请朕么?嗯?”
被手指肆意玩弄的小穴虚软的厉害,紧紧吸附裹缠着指节想要更多,下身被宽大的手掌包裹着揉弄,宁君卿急促的喘息着却忽然挣扎起来:“嗯唔......祁…你不要太过分!”
祁抽出手,揽着怀里人的腰往池中心带,含住白润小巧的耳垂低声道:“宁相第一次叫朕的名字呢,这话真是委屈的很,朕抛下南楚的第一美人只求和卿共度良宵,爱卿这般不解风情,真是好生伤朕的心呐。”
“你......”宁君卿松开紧咬的下唇,却道不出下文,望着眼前大片的波光,无力的手臂勾住对方的脖子,忍着极致的晕眩感放弃了抵抗,缓缓阖上眼帘,任祁把他压在了池中央的白玉芙蓉柱上……
“啊…嗯哈......嗯啊!”
身体最柔软的所在被男人粗热的阳茎狠狠来回贯穿,美人乖顺的任身上人为所欲为,两条长腿大开着被对方扛在肩上,柔韧的腰肢在水中弯折成一轮新月。
湿润的黑发散乱在水中,衬的皮肤愈发白皙,修长的颈子仰起,失神的双目含着水没有焦点,随着身上人的耸动不止,一滴泪沁出了晕红的眼尾,却被湿软的舌含住卷了去,随后唇瓣被吸住吮吻,苦涩在唇舌交缠的口中漫开,直漫到心头……
一夜情色荒唐......
[十四]
翌日辰时,紫宸殿龙床上的美人睁开沉重的眼皮,怔怔的望著明黄的床帐愣了大半晌,直到锦黛奉着茶盏立在帐外轻唤,才眨了眨眼魂归天外。
“宁相,可是醒了?”
被宿醉和纵欲折磨的惨兮兮的丞相美人瘫软在龙床上,连抬一根手指都觉得力,所幸自暴自弃继续瘫着,清了清沙哑的嗓子询问帐外的尚仪女官:
“咳...锦黛姑娘,下官怎会在此?”
“回宁相,昨夜您醉的厉害,陛下抱额...带您回来的,陛下命宫监扮作您的模样回了相府,今日告了假,这会儿陛下正在宣政殿上朝呢,您好生歇着便是。”湘妃色宫妆的尚仪女官放下茶盏,垂着头揭开缀着珠帘的纱帐一角,递进一条润湿了的锦帕,似是想起什么又嘱咐道:
“对了,昨夜里紫宸殿外拿下了几个窥视天家之意的宵小,陛下让您今日就在殿里歇息,晚些时候婢子再送您出宫。”
宁君卿伸手接过帕子:“多谢姑娘。”
祁下朝直接回了紫宸殿,掀开床帐发现人还在熟睡,便轻轻放下纱帐踱回了外殿,锦黛杏眸含着笑奉上沏好的明前龙井:“回陛下,宁相先前醒了一会儿,后来又睡下了,婢子把您交待的都告诉宁相了。”
祁绕到御案后的龙椅坐下,错开白玉镶金的茶盏轻啜了一口:“他...都说什么了?”
“回陛下,宁相只问了昨夜如何回的宫,其他并未多言。”
帝王放下茶盏,望着内殿隔断的金玉琉璃锦屏:“你去让御膳房备些清淡的早点。”
“是。”
待到宫女端着一碟一碟致可口的御膳小点,款款摆上黄花梨木的嵌玉八宝桌,祁听见内殿传出轻微的声响,便放下批阅奏折的朱笔,绕过内殿的屏风,看见穿着雪白丝绸里衣的美人正撩开缀着珠玉的明黄纱帐,垂下床沿一条腿就要起身。
宁君卿撑起身子赤脚踩上床边的绒毯,还未直起身就小腿一软跪倒在了地毯上,如墨色锦缎流动的长发顺着肩背倾泻而下,遮住了清丽的容颜。
祁一惊大步跨上前执起他的手臂就要把人扶起来,却冷不防被一把甩开:
“别碰我!”
年轻的帝王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指节缓缓紧,尴尬的握成拳垂在龙袍的衣袖里背回身后,面上一瞬的受伤又化作冷笑:“呵,爱卿这是做什么?为人臣子,不就是该侍奉君主?卿如此,莫不是要仿效那贞洁烈妇,从朕这儿讨个名分?”
宁君卿掩在长发下的面容看不分明,沙柔的嗓音却冷淡疏离的紧:“臣不敢,只是臣自幼谨遵宁氏家训,帝王之恩,恕臣难以消受。”
祁冷哼一声:“宁相的意思是,朕罔顾祖训,昏庸无道了?”
宁君卿跪坐在毯子上,依旧垂着头,言辞生硬:“陛下不顾君臣之礼,确是有违帝策。”
“宁君卿你放肆!”怒火中烧的帝王一把挥袖扬翻了床边玉柱上的琉璃宫灯,砸在床沿四分五裂的碎片发出“啪!”的刺耳声响,触人心惊。
跪坐在地上的人这才缓缓抬起头,冰冷的瞳直视着帝王带火的眸:“那就请陛下革了臣的官职,治臣的忤逆之罪。”
祁满腹的怒气一路烧到了心口儿:“你给朕…”那个“滚”字却硬生生卡在了喉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给朕...待在殿里思过!”
金丝绣边的龙袍衣袖飞扬,帝王带着周身的怒火转身大步跨出了紫宸殿殿门,迎面而来布膳的小太监被一脚踹开。
“奴才该死!”
“给朕滚!”
殃及池鱼。
宁君卿伸手捏起腿边的一片琉璃碎屑,耳边又想起昨夜今晨,帝王一句又一句的薄情寡意之词......
苦笑着手指用力,锋利的边缘刺破了白嫩的指尖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 分卷阅读7
,他却像毫无痛觉似的,任由殷红的血珠滴滴嗒嗒落在碎了满地的......
一片真心。
御书房,龙案上的玉笔端砚镇纸奏折,殿里的紫金镂花鼎青花大瓷瓶,统统都遭了殃......
于家国,躬身竭力,尽忠尽职;
于情爱,情唯所钟,一世相守。
宁氏箴训.修身卷
[十五.上]
宁君卿如何也想不明白,他和祁怎就突然走到了这步。
自祁登基以来,二人之间相处的光景犹如昨日。
昔年。
景和元年,新帝登基。
御书房,宁君卿合上奏折,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又放下:“陛下,日后臣还是搬出经政阁为好,若是再伤了龙体,臣万死难辞其咎。”
少年帝王盯着眼前美人润着水光的浅色唇瓣险些出了神,颇是急切的回道:“朕不允,卿是朕的殿前谘诹,不在经政阁里,难不成让朕抱着奏折去府衙寻卿么?”
宁君卿看着帝王暑日里尚且裹缠着厚重纱布的右腕,清润的眼瞳里盛着满满的歉意:“可……”
“爱卿不必多言,朕日后自当勤学武艺,不会再轻易让爱卿梦里当成刺客便是。”又故作艰难的挪动了下缠着纱布的手臂,惨兮兮的道:“替朕念了这么久折子,爱卿想必很累了,正巧朕也该换药了,爱卿退下吧。”
宁君卿眨了眨眼睛,清冽的嗓音透着温驯:“臣…遵旨,正巧臣少时学过疗伤之术,也算通,不如由臣为陛下换药包扎可好?”
“不…不用了,爱卿公务繁忙,这些小事就不必劳烦爱卿了。”
“无事,臣今日休沐。”眉眼弯弯,神色温柔。
“额,这些事朕还是习惯锦黛来。”眼神慌乱,心跳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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