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家的小夫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下蹊
“您对佟家了解得真详细!“孟泽恭维道。
张茜掩嘴笑了笑,“财发得太快,自然惹人注目,佟家就是想遮掩也遮掩不了。有心的,把人家祖宗八代都给扒了个遍。”
“扒人家祖宗八代做什么?“孟泽随口问了一句。
张茜看了孟泽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这人啊,叫我说什么好!有时候不用人指点就能看透想通;有时候啊,又有些楞乎气。”
孟泽还是有些不明就理,张茜叹道:“我算是明白了,你自己是个有本事的,不贪人东西。别的人可不一样了,佟家突然间发这么大的财,哪个不红眼,都想着能打听到秘方,自己也去制玻璃,好分一杯羹!”
孟泽确实没往这方面想,当知道这世,上有人会做玻璃的时候,他第一想法就是觉得高兴。这种不用事事都靠自己捣鼓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压根没想到要去同人争利。
“洛溪离我们这儿隔着两个郡,不知他们有没有在其他郡设点?我总不能为了这么点玻璃,千里迢迢跑个来回,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有,他们在隔壁郡的曲拱县有个铺子,我本家就在那儿,我派人传个信过去就行了,他们会派船把玻璃运来。不过,这阵子可能要等一会儿,江,上最近查得严。”说到这里,张茜放低了声音,“想必查什么你也知道,我只叮嘱你一句,若是你店里有客人谈论此事,你宁可得罪人,也不要留他在那儿。现在这案子,像滚雪球一样,牵连的人越来越多了。”
孟泽认真听了,道了谢。
这时,一个丫环急冲冲跑过来,嚷道:“小姐,大少爷带着几个友人进花房去了,小的们拦不住,你快过去看看吧!”
张茜一听,急忙丢下孟泽,往花房跑去。
孟泽等了一会儿,见人还没有回来,正在犹豫是不是私自告辞的时候。就听见外院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张茜捧着一株蝴蝶,兰快步奔过来。
“麻烦帮忙看看,这株兰花还有救么?”
孟泽扫了张茜一眼,见她眼角泛红,估计刚才哭过。为什么哭,孟泽很快就明白了。
张茜手上的蝴蝶兰叶子被扯坏了一片,长了花苞的花茎被折成了好几段。养得好好的花,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孟泽就是不问,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折损比较严重,要不,我先拿回去养一阵子,如果能长好,我再给你送来。
张茜见孟泽并没有说什么救不活之类的话,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
“那就麻烦了!”张茜说着,将手中的兰花小心翼翼地递给孟泽,又叫人去备马车,送孟泽回去。
等人一走,张茜转身去了张老太爷的屋子。
张敬明在外面花天酒地,她管不着也不想管,张敬明明里暗里刺他,她也权当没听见,可千不该万不该,张敬明不该伤了她的花,这可是要送进宫的东西,容不得他破坏。
这边,张茜是下了决心要给自家大哥一个教训。
那头,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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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并没有回村里,而是去了粉面铺。
如今地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他的重心就挪到粉面铺子上来了。
说来也惭愧,之前信誓旦旦说要去县城开个铺子,结果,不但县城的铺子连个影儿都没有,连镇上的铺子他都很少过问。
要不是王哥是个认真负责的人,这铺子的益不会一直这么好。
如今,好不容易闲下来了,孟泽就开始琢磨弄些新吃食出来。
夏天已经过去,凉皮和凉面也少有人吃,凉菜也撤了。如今这店里,除了吃粉,再也没有其他可以值得称道的东西了。
冬天气温低,若要出门吃东西,总想吃一口热的,这是每个人的愿望。
孟泽想来想去,决定在店铺外摆个小摊,专门卖热卤,客人上门,既可以选择在店内现吃,也可以买了带走。
至于热卤的卤水怎么调配,孟泽早就已经在家里做过试验。
之前吃了好几次不同味道的卤猪蹄,那个时候,孟泽就怀着这样的打算。
普通的香料可以配置出味道不错的卤水,但加了八角、豆蔻、孜然之后,卤水比普通香料配出来的香味更浓,味道也更丰富。
这几样东西,都是他花了大价钱从多宝阁的掌柜那里买来的,这边根本没有,根本就不用担心配方会被吃过的人重新配置出来。
而且,又因为这些香料是直接采摘下来的,没有经过任何加工,果实没有被破坏。所以哪怕孟泽每样只买了一斤,但把这些当种子种下去之后,就可以源源不断地种出许多斤来。
这几样香料,他早就在空间里试种了一批,已经采摘交工完毕,随时可以用。
“孟掌柜,到地儿了!“见人许久没下车,车夫提醒道。
孟泽回过神来,谢过车夫,赶紧下了车。
粉面铺门口,围着一圈人,孟泽觉得有些奇怪,忙挤进去。
铺子里只有寥寥几个人在吃粉,跑堂小二看见孟泽来了,立刻像见了救星一样跑了过来。
“掌柜的,你来得正好,王管事被衙差抓走了!”
“怎么回事,你好好跟我说!”
跑堂小二指着粉面铺门口的柱子,答道:“今早上还好好的呢,突然有衙差过来,对着柱子看了一番,然后就问谁是管事。王管事出来应付,没说几句话,就被带走了!“张庆春从后厨出来,低声对孟泽说道:“跟平遥县的事情有关系,衙差说咱们店在传谣,所以把王管事给抓’了。
“传什么谣?不会是有人诬告吧?“吃过李家兄妹的教训,孟泽的第一想法是有人在算计他们。他相信王哥,这人也绝不会在店里谈论平遥县的传言。
“咱们店里柱子上被人刻了字,我听人念,刻的就是石碑上的头一句,什么鸡什么晨的。衙差用刀把那一块木头给削下带走了,说是要作为呈堂证供!”
孟泽一听,急道:“谁刻的?”
“不是我们刻的!”张庆春摆手,“王管事私下警告过我们,不能随意谈论此事,我们几个都很小心。就是听到客人谈,也会出声阻止。那几个字,我估计是昨晚上刻上去的刻的字比较小,大家都没注意,不知怎么就被衙差发现了!”
孟泽自然知道这字不是自己人刻的,但现在王哥被抓,让他不得不考虑这是刻意的报复,还是暗地里有势力在拖更多人下水。
“你们也别慌,这事交给我去处理!”
孟泽安抚住铺子里的人,也来不及通知魏霆均,急忙去找车去县城。
第135章被抓
孟泽在县城的大牢里见到了被抓的王哥。此时的县衙大牢,与孟泽十几天来见孟大有的时候截然是两副模样。
十几天前,牢里还冷清得很,每间房里只关着一个犯人,有的牢房还是空的。这回来,每一间都塞得满满的。
孟泽一间间挨着寻过去,一直走到第七间,看到正在同人说话的王哥。
“王哥!”孟泽叫了一句。
王哥抬起头来,有些惊讶,“我才进来没一会儿呢,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衙差前脚刚走,后脚我就从张家回来了!”孟泽打量了牢房里的人,问道,“他们都是跟你一道被抓进来的么?”
王哥点头,回道:“不止我们这几个,现在整个牢里抓的都是跟平遥县传言有关的人。我刚才问了下,这儿每日都有人来牢里问话,问了话后也不放人。
孟泽看看王哥旁边的几个人,问道:“他们都是什么原因进来的?”
王哥还没说话,他身后的一个汉子就回嘴道:“我才倒霉呢,我只不过是听几个书生讲话,就被跟着抓进来了,你能不能跟牢头说说,放我出去啊,家里人还在等着呢!”他这一提,屋里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起来。
“是啊,我们都是些平头百姓,石碑的事儿传了快一个多月了,哪个不知道,偏抓了我们进来,要抓干脆将全县人都抓了嘛!”
“我就是问别人那句话是啥意思,就进来了,冤死了!”
七嘴八舌说了一通,这些人进来大都是因为说了些闲话,被当街巡逻的衙差见到了,就顺手抓了回来。
而像他这种,在店门口公然刻字传谣的,起码这间牢房里是没有的。
孟泽悄悄给王哥塞了点钱,叮嘱道:“你在里面打听下,看有没有跟我们店情况相似的。我去衙门给你疏通,争取让你早点儿出来。”
王哥接了钱,悄声回道:“行。我觉得这事儿不会那么顺利,若是不能很快出去,麻烦你跟我媳妇和阿嬷说一声,叫她俩别担心。”
孟泽点头,跟牢头打了招呼,径直去了后衙。
开门的是一个面生的老仆,孟泽报了姓名,略略等了一会儿,严夫人就带着丫头匆匆过来了。
进来屋后,孟泽交代了来意,严夫人一听,摈退了闲杂人,随后才问道:“具体是个什么事儿,你给我详细说说!”
孟泽将今日店里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特别提了柱子被刻字的事儿,严夫人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这事儿我大概知道一些,朝廷派来的钦差大人查案查得严,要求每个县的县令把散播传言的人都抓起来,打算集中审问,顺藤摸瓜,抓出幕后主使之人。
孟泽有些不解,“石碑的事儿,不光我们郡,其他郡的人也都知道,照这位大人的思路,这抓人何时才抓得完,抓来的人又如何处置呢?总不能一直关在牢里吧?“严夫人点头附和道:“正清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你也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我们正清和他还差了那么多级。上面发了要求,下面的自然要按照这个要求去做。不过你放心好了,等正清回来,我会跟他说这事,尽快让他把人给放了。
得了严夫人的许诺,孟泽也就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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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见时间不早,孟泽就先告辞。
从县衙出来,看着街上形色匆匆的路人,孟泽一时也有些踌躇,不知道是找个地方坐一坐,等王哥出来,还是径直回家去?
就这么一晃神的时间,孟泽隐约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他回头一看,见严县令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正同他打招呼呢。
“怎么就你一个人?霆均呢?“严县令说着,从车里下来。
“在家呢!”
“那你来这边,是买东西还是做什么?”
严县令主动问了,孟泽也没含糊,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说了一遍。
“当初有这个传言的时候,我就跟店铺的人说了,不得谈论此事。铺子里的伙计也都听话,只管埋头做事。所以您看,这回在门柱上刻字这事儿,真不可能是我们自己干的!
严县令皱眉道:“还有这事儿?你放心,我回去找衙差问问,看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孟泽道了谢,又问:“如今这案子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幕后主使?天天这么抓人也不是办法呀,牢房塞不下,你们还要倒贴饭钱。”
听到孟泽说倒贴饭钱,严县令忍不住笑了笑,“你呀,到比我这个父母官还要操心!”
孟泽也笑,接着解释说道:“我不是觉得这样抓人不是个办法么?这事儿已经传了这么久了,若是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那他们肯定会想到要遮掩行迹,才不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等你们来查。既然主事的人隐匿起来了,那还不如直接把目光放到石碑上去,这才叫顺藤摸瓜呢!”
严县令往马车后瞟了一眼,问道:“哦,你觉得能从石碑上查出什么来?”
孟泽没注意他的小动作,随意说道:“石碑是个重要物证,那句话就是写在石碑之上的。假设这是有人故意要搞事,那么他就会先找一块石头,刻上字,然后趁着没人的时候,到江里,并在恰当的时候让它露出来。若是这样,这就有很多东西值得去查。石头哪儿来的?有什么特别之处没有,是不是本地的石头?石头上的字是什么体,字迹的新旧,被水流冲刷的痕迹重不重?石碑最初是在什么地方被捞起来的,那块水域跟其他水域有什么不同,如此等等,都可以查一查。
严县令起先只是想随便听听,可是孟泽越往后说,他就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上面要求把传谣的人抓起来一个个审问,追问谣言的来源,这思路确实没有错,只是不适应当下的环境。
朝廷派人来调查时,有关的石碑的传言已经遍及好几个郡,这样还一个个抓人审问,无异于大海捞针,很可能一点儿成效也没有。
孟泽提供的这个思路,到值得一试。有一点他说得没错,不管这事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碰巧,石碑本身就是一个不可忽视的证据。
“没想到你在审案,上也有如此的真知灼见,我这个县令当得还真是惭愧!”
“您过谦了。俗话说,这天底下再也没有比动嘴皮子更轻松的活儿了。我刚才说的那些,只是一些个人看法,若是真论破案,还得靠你们。”
严县令到没料到孟泽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觉有些无奈。
“你放心,你铺子的管事,我待会儿就让人放了。”
“那我就多谢了!“孟泽笑道,又多提了一句,“有件事还麻烦您帮忙留意下,看刻字的铺子是不是只有我们一家!”
严县令想到了什么,笑问:“怎么,你怀疑是对手干的?”
“这我可不知道,所以才麻烦您问一问。我这做的是小本生意,一天赚不了多少钱。有人若是眼红这个,那可真是穷疯了!“孟泽回道。
严县令答应了,孟泽再三道了谢,这才打道回府。
等人走远,车帘被撩开,里面的人探身往外一看,问道:“刚才那人就是魏少将军的新娶的男妻?”
严县令恭敬地回道:“是的!”
车内沉默半晌,最终飘出一句话,“倒也是个有趣人!”
孟泽丝毫不知道马车里还坐了人,也没注意到今日赶车的并非是严县令的家仆严安。若是他知道,有些话就不会这么随意地说出口。
孟泽回到镇上,第一件事就是去王阿嬷家,告诉王阿嬷王哥出门办事去了,今日不一定能回来,让她别担心。
王阿嬷对孟泽的到来欢喜得很,丝毫不疑这话有假,乐呵呵地应了。又进了屋,倒了一小袋煮花生,塞到孟泽手里。
“这是秀兰娘家送来的,你尝尝看。改明儿你同霆均一同过来,咱们两家好好吃顿饭。前阵子大勇娶亲,还多亏了你们出力,不然我家这日子,也没现在这么和美。”王阿嬷笑道。
“哪里,是王哥眼光好,挑了个好人家。”孟泽笑道,顺手接过王阿嬷递过来的袋子。又同王阿嬷道了几句家常,便告辞出门。
李秀兰将人送到门口,待孟泽一脚要跨出门去的时候,她突然开了口。
“请问大勇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孟泽回头一瞧,见她眼里隐隐有担忧之色,正要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就听李秀兰解释道:“中午我出门打酱油,听街上的人说粉面馆有人被差人给抓了。我就到店里去问了问,才知道被抓的是阿勇!”
听闻这么大的事儿,还能沉得住气,也没有告诉王阿嬷,孟泽倒是有些佩服眼前这个相貌普通的姑娘来。
“我刚去了一趟县衙,为的就是这事儿。你放心,最迟明天,王哥就能顺利回来!”
李秀兰听了,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丝笑颜。
“多谢了!”
“不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孟泽说完,朝她摆摆手,径直走了。
第136章一场乌龙
严县令说话算话,只隔了一日,王哥便被放回来了。
“昨儿个黄昏开始,县令和县尉大人一齐来到了牢房,开始挨个审问。大部分都是些嚼舌根的人,两位大人问了一番就将人放了。有一部分是书生结社,这些人暂时留着像我这种情况的,县上也有三四家,都是柱子上刻了字。虽然字迹不一样,但两位大人判定我们都是无辜的,所以一并都放了。
孟泽听说县。上也有铺子被刻了字,心里有了底,自家店铺被刻字肯定不是竞争对手陷害。
“你昨日受了惊,赶快回家去吧。阿嬷不知情,但嫂子是知道的,你回去报个平安!”
王哥听说自家媳妇知情,也没有推让,径直回家去了。
孟泽将店里的伙计召集起来,以王哥此番的遭遇当例子,再三申明不得在店内说闲话,同时又叮嘱伙计做事的时候留点心,对面生的客人多观察一会儿,看那些人是否是纯粹的食客还是抱着其他目的。
因为门柱上被刻了字,所以孟泽要求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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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烊前,所有人都应该把公共区域检查一遍,看是否有特殊的符号或者是字迹之类。伙计们一一记下,并且按照此吩咐执行下来。
孟泽说这番话,原本就是为了给大家提个醒,减少店铺出状况的机会。
没想到,几天过后,跑堂小二就跟孟泽汇报了一个消息。
“最近店里有几位客人,老是去二楼吃粉。这些人互相都认识,凑在一起说些奇怪的话,但我一上楼,他们便不说了。
“说些什么奇怪的话?”孟泽问了一句。
跑堂小二想了想,模样有些为难,“他们说话声音不大,我听了几句,觉得糊里糊涂的,也回想不起来。这些人给我的感觉就是,他们不像在闲谈,更像是在讨论什么事。
“就像是用一种你听不懂的暗语在讨论事情,是那样么?“孟泽追问道。
“对,就是那个样子!”
除了这个,这些人还有什么其他异常之处没有?”
“没有!“跑堂小二很肯定地回答,“和其他食客一样,他们吃完粉就走了,也不会再店里多待。”
孟泽想了想,觉得非常时刻,还是有必要盯着点。
“这样吧,等下回他们来的时候,你给我报个信,我过来看看。”
小二点点头,说道:“他们一般都是早上来吃,今天应该也会过来,若是来了,我叫您!”
孟泽听说这些人是早上来吃粉,干脆就在店里多待了一会儿。
没过多久,跑堂小二就到后厨来通知孟泽。
“掌柜的,那几位客人来了,正在二楼!”
孟泽问了一句,“几个人,点的什么粉?”
“三个人,一份三鲜,一份排骨,一份碎肉。
孟泽听了,让人下了三碗粉,自己端个托盘。上楼去。
粉面铺的楼梯有些老旧,人一踏。上去便嘎吱作响。孟泽知道这一点,所以站在楼下等了一会儿。
娄上隐隐有谈话声,若是不仔细听,真听不出他们在说些什么。孟泽耳力好,倒把这些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也难怪跑堂小二听不懂,这些对话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譬如一个公鸭嗓音说:“昨日我梦到一只鹰,鹰对我哭!
另一个低沉嗓音说:“这是度厄之像!”
又一个声音说:“这是大功德,全看如何取舍!”
公鸭嗓音道:“我以身奉先锋,先锋便是鹰!
低沉嗓音附和道:“哥哥高义,我等备薄酒以敬之!”
三人又继续往下说,只是后面的话越发让人糊涂,什么四国、什么净士,都是些陌生的词儿。
孟泽听不懂,也没耐心继续往下听,径直端粉上楼。楼梯嘎吱作响,楼上的人听到了动静,细碎的交谈声便歇了。
二楼只有一楼的一半大,一共放着六张桌子,临街三张,靠墙三张。
此刻,时间还早,除了临街那张桌子坐着三个人,再无其他顾客。
“粉来了,几位客官请慢用!“孟泽将托盘放下,把三碗粉依次端到桌上。
一个乡绅样的中年男子看了孟泽一眼,问道:“今日怎么换了人?你是新来的?”
孟泽笑着点头,“是的,这原本是我哥哥的活儿,昨日里,他干活时摔了一跤,脚崴了,我来替几天。
中年男子见孟泽年轻,又生的干净,不心生几分好感。
“你在这干活儿多少钱一天,苦不苦?”
孟泽不知道为何中年男子突然问这话,心下讶异得很,然而面上却不显。
“出门干活儿哪有不苦的,碰到个好掌柜,辛苦之外还能得些银钱。若是碰到个不好的,逃不过受盘剥的命。”孟泽半真半假地抱怨着。
“众生皆苦,唯有自渡。“说话的是个长脸男子。
孟泽灵光一闪,问道:“几位是修行中人?”
中年男子同长脸男子对视一眼,问道:“小兄弟也是道友,哪个坛的,先锋是谁?”
原来还真是信教的,孟泽心里松了一口气。
“我就是个俗人,听几位说些玄妙之音,故而有此一问,没想到问对了。”孟泽笑道。
“小兄弟有慧根!”中年男子赞道,正欲再说,坐在他左手边那个一直闷不做声的男子暗地里扯了下他的袖角,于是中年男子冲孟泽笑笑,不再说什么了。
既已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孟泽这边也消了疑虑,将托盘起,快步下楼去。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三人吃完粉,从楼上下来了。孟泽正在拾碗筷,中年男子冲孟泽点点头,跟着同伴一道走了。
这事儿原本不起眼,孟泽没几天便忘了,直到严县令兴致勃勃跑来吃粉,顺便告知平遥县石碑的事情要结案了。
“这么快就结案了,背后的主使到底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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