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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小夫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下蹊
“这事儿说起来有些乌龙。“严县令叹道,“自从得了你的提示,上头就换了个侦查方向。大伙儿从石碑开始查,人手多,加上这石碑也有人在研究了,所以线索很快就显露出来。这石碑,其实是前朝的东西,埋在江底很多年了。这点,从石碑本身的冲刷痕迹和上面的字迹可以辨别出来。确定是前朝的东西后,平遥县衙有个老吏,也想起了一些事情,还找出了一本县志。大伙儿把县志翻了一遍,再次确认了。”
“前朝的东西?”孟泽有些疑惑。
“不错,是前朝的。县志里面记载,前朝末代皇帝宠爱一个妃子,十几年没上朝,政务都荒废了,百姓的日子也越过越坏,陆续有人揭竿而起。为了名正言顺,各地都出现了一些‘神迹’,平遥县也有一个,当时的县令怕惹祸,命人将这东西丢到江里去了。”
“既然是前朝的东西,为什么会传播得这么快呢?”
“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另一件事了。石碑是前朝的没错,但弄出这么大传言的,却是最近流行起来的一个“混元教弄的。
“混元教?这是个什么教派?”
“在平民百姓当中非常流行的一个教派,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严县令神情严肃。显然,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役夫当中就有信这个教的,回去便把这事告诉教派里的先锋,先锋又请示坛主。坛主开坛占卜,随即宣布占卜结果,说这是天意,是天道安排他们来拯救国运。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就这样传开了!”
严县令这么一说,孟泽突然想起前些日子碰到的几个吃粉的客人,难不成他们也是这个混元教派的不成。
“这可真是凑巧!”
“谁说不是啊,本来以为是个大阴谋,朝廷如临大敌,派了要员来查案,查到最后,竟然是这么个结果,真是出人意料。”严县令叹道。
“那个什么坛主抓到了没?”
“没有!”严县令摇头,“听信徒说,混元教的坛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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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为家,漂泊不定,发展一批信徒之后,就去辗转去另一个地方!”
“朝廷来的钦差大人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么?”孟泽问道。
“不能接受也能接受,大伙儿都看着呢。不过,这对我们来说,确实很好的结果。若是这案子真是别有用心的人弄出来的,到时候可真会闹得山河变色。”
严县令说得隐晦,孟泽却品出了他的意思。钦差大人是梁贵妃一派的人,若是查到这事儿跟支持太子的人有关,那太子的麻烦可就大了。
“如此说来,在店铺里刻字的也是这个教派的人干的罗。”
“应该是的,朝廷派人来查案也不是什么秘密,混元教派的人耳目众多,知道这个消息也不奇怪,他们就是想把更多人拉下水而已,好搅乱视线!”
“如此看来,这个教派也并不纯粹!”孟泽评论道。
若是纯粹的教派,就不会掺和到政治事件里面来,更不会为了保存自己,把更多无辜的人卷进来。
严县令点头,正色道:“你说得没错。这混元教盗用佛道经文,生搬硬套,蛊惑人心,就是一个下九流的教派。”
第137章吉祥热卤
平遥县石碑的案件结了,朝廷派的钦差大人动身返京,惊惶了一个多月的人们终于可以歇一口气,随心所欲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孟泽也把制作热卤的事情提上了日程,还新招了一个老师傅。
这个老师傅姓胡,叫胡有德,已是知天命的年纪,因为在家排行老二,人称胡二。
胡老师傅并非大酒楼的厨师,而是一名普通的掌勺人。早些年,胡老师傅带着两个儿子,在不同的城镇和乡村里奔波,给办红白喜事的人家做菜,办酒席。
一晃几十年过去,两个儿子相继娶妻生子,各自在不同的地方安了家。胡老师傅在大儿子家住了些日子,又在二儿子家住了些日子,觉得不习惯,最后跑出来自己找事做。
“年轻时跑惯了,老在一个地方待着,总觉得这人没劲得很。“这是当时胡老师傅来应聘时说的话。
孟泽尝了胡老师傅做的菜,比普通的家常菜味道还要好上几分,便将人留下了。
粉面铺的生意越来越好,王哥的手艺有限,店里确实需要一位专业的掌勺师傅。再者,胡老师傅的刀工着实了得,比起酒楼的大师傅来也毫不逊色。
师傅招到了,孟泽就开始定卤菜的品种。
素菜好弄,光是豆制品,就能弄出好几样。香干、千张、捆鸡、腐竹皮等等,另外还有木耳、韭菜、藕片、毛豆可搭配。
然而,荤菜却没素菜那么好定。
其一,是这个时代生产力低下,食品工业链极其不发达,导致肉类的品种少。
譬如,孟泽想卖卤鸡爪。这想法好,但上哪儿去找那么多鸡爪去?想卖卤猪蹄,一家人吃就行,想大量买,对不起,没有!想卖牛肚,这年头牛都不能随意杀,还想卖,简直嫌日子过得太舒坦,得找个衙差给你松松筋骨!
其二,甭管什么品种,只要是肉,价格都贵,能放开肚皮吃的人家可不多。
孟泽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胡老师傅知道后,笑道:“这有什么为难的。鸡爪难凑,就从猪身上下手!猪肉是贵,但猪耳朵、猪尾巴、猪鼻子、猪舌头,这些都是便宜又好吃的肉菜,做成卤菜正合适!你若是嫌弃分量少,多找几个屠户,长期订不就成了。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孟泽大手一挥,干脆将这事儿交给了胡老师傅去办。
胡老师傅也没让孟泽失望,往外面跑了几趟后,就跟三个屠户打好了关系,让他们每日定期送肉来。
“你瞧,这样每日至少有六对耳朵、六条尾巴、六条鼻子、六条舌头。猪蹄不定期,这样凑起来,你每日的荤菜也就够了。”
孟泽点头,刚开张么,这些肉确实是够了。
荤菜、肉菜的种类都定好了,孟泽就开始配置卤料,熬制卤水,为卖热卤做准备。
卤料是他心调配的,除了杂货店买来的各种常见的香料之外,孟泽又加了自己种植的香料进去。每一种加多少,孟泽都有确的计量,还特意去买了一杠称药材用的戥子,也就是药称。
确配比,是味道稳定的关键,所以孟泽非常上心,前期的准备都花在这个上面了,为此还了很多香料。
好在他在做饭烧菜。上面有些天赋,都不用看菜谱,就能知道大概怎么烧会好吃。这卤料,初次配出来后,味道就称得上可以。
孟泽后面又陆续改了好几次配方,直到连自己都觉得没有什么可改进的了,这才了手。
卤料备好,接下来就是汤料。
孟泽去集市上买了筒子骨,又杀了好几只鸡,取鸡骨架,连同筒子骨一起熬,熬到汤色清亮,才往里面加卤料。
这满满一缸子汤料加卤料,放在灶膛上,大火转小火足足熬了一天一夜,这才成。
掀开盖子的那一刹那,香辛气如潮水一样蔓延开来,很快就席卷了整个铺子。弄得每一个到店里来吃粉的食客,都忍不住问是什么好东西。
跑堂小二得意地炫耀着:“香吧,这是我们掌柜新研制出来的卤水,全镇独一份,别处可没有。”
跑堂小二这么一说,把食客们的好奇心都吊起来了,个个争着要尝。
孟泽顺水推舟,现场让胡老师傅把事先摆在盆子里的腐竹、千张丝下到卤水缸里,烫上几分钟,再捞上来,分装到小碟子里,送到好奇的食客们面前。
食客们一尝,眼睛都亮起来了,这味道,鲜、香、辣,简直不要太美妙。只可惜,分量太少,不够吃。
“这卤菜咋卖的?“有人忍不住出了声。
“素菜不论种类,12文一斤,荤菜25文一斤。”孟泽介绍道。
“都有什么荤菜啊?”
“猪耳朵、猪蹄、猪尾巴……
“一斤肉才18文钱,这些东西还算不上肉呢,还要25文一斤,太贵了点!“有人咋舌。
“就是,太贵了点!”
一人说贵,其他人也就跟着附和起来,好似这样,就能令孟泽降价一般。
孟泽也不辩解,又烫了一点荤菜,装在碟子里,给叫得最欢的几个人送去。
“价格先不论,先尝尝这味道!”
有吃白不吃,那些人迅速拿起筷子,挑了几样尝了尝,随即点了点头。
“确实好吃,不过还是有点贵!”
胡老师傅看不过眼,这么好吃的荤菜,才卖25文,他都觉得亏。要知道,哪怕是普通的酒楼,一盘凉拌猪耳朵,半斤不到,也得买个二三十文呢,更别说大酒楼了。
“荤素搭配着买,就不贵了。买三四两荤菜,一共也才七八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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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什么。”孟泽笑道。
胡老师傅也赶紧接嘴道:“七八文钱就能吃到肉,这也贵么!”
众人听了这话,回头想了想,只要花上七八文钱,就能吃上一小份美味的下酒菜,这价格算起来,也不是很贵。
想通了,买的人也就多了。
“给我来半斤素菜,2两荤菜!”
“我要一斤素菜!”
只半日,这热卤便卖得差不多了,胡老师傅忙得没歇脚。
孟泽同王哥坐在柜台边,清点坛子里的铜钱。
“素菜我们弄了100斤,荤菜20斤,全部卖出去,应该得1700个铜子儿,现在了1235个铜子儿!“王哥算完,被这结果惊到了。“这比卖粉还还划算些!”
“可不是么!“孟泽笑道,“第一天反响不错,那咱们争取每日买出2两银子,这样一个月下来,铺子就能多60两银子的入。”
胡老师傅正在切菜,没留神听到光卖热卤,一个月能有60两银子,惊得差点儿切到自己的手指。
“后生可畏啊!”胡老师傅喃喃道。
他也是做了好几十年菜的老师傅了,平日里也没少卤东西,卤料怎么配,什么菜卤着最好吃,他也有一堆的经验。可是跟这年轻掌柜一比,那可就差远了。
人比人气死人,货必货得扔,胡老师傅心里叹道,暗自决定跟着这年轻掌柜多学着点。
他的手艺是自个儿摸索出来了,纯粹是野路子。现在有个正派的大厨在,哪怕年纪已经一大把了,他还是想跟着学一学。
不用靠人吹,只要把那个大卤缸子往街面。上一摆。下面火炉子烧着,这香气便慢慢弥漫了一整条街。
过往的路人闻到了,总要停下脚步,来问问这是什么东西。
孟泽慷慨得很,特意备了一个碟子,各式卤菜都装了一些,让人试吃。这一吃,十之八九都会买。
时间一长,这热卤就同当初的粉面一般,在双峰镇出了名。每日还没到正午的时候,铺子外就挤满了来买热卤的顾客。
荤菜虽然贵,但分量少,一般都是最先卖完。起先,大家都是荤素搭配着买,后来,就有了固定来买荤菜的顾客。
这种通常是镇上的富裕人家,他们通常会派小厮来买下酒菜,一买就是一两斤。
毛豆也销得快,这东西在卤水里烫过后,又辣又香,吃了就停不下来。
谢老头就偏爱毛豆,每日总要买一斤回去。他也喜欢吃猪耳朵,可惜每一回运气都不太好,总有人抢在他前面把东西买走。
“我说了,要给我留一份,哪怕2两也成!“谢老头揪着孟泽的袖子,再三强调。
“每次给你留,你都没在预定的时间来拿,怪我罗!”孟泽摊手。
“小子,你来!“谢老头说不过孟泽,招手把魏霆均喊了过去,让其俯下身子,在耳边说了几句。
“成不成,给句话!”谢老头神气地盯着魏霆均。
“成!”魏霆均点点头。
谢老头冲孟泽露出得意地笑,拎着手里的毛豆,迈着八字步,神气地走远了。
孟泽有些莫名其妙,问魏霆均,“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他求你不成,就求我给他送猪耳朵!”魏霆均笑道。
孟泽本就没打算为难谢老头,也不疑魏霆均这话有假,“老小孩一个,我又没说不给他。得了,以后匀2两出来就是!”
魏霆均听见这话,笑得有些荡漾!
若是孟泽此刻转身,肯定能看出魏霆均的不对劲。可惜,他忙着数钱去了,丝毫不知道谢老头给自己挖了个大坑,也不知道自己被魏霆均给糊弄了一回。
等日后知道谢老头为了一口吃的,竟然连高冷神医的脸面都能豁得出去,那时后悔也晚了!
第138章就是欠揍
月底的时候,张茜派人通知孟泽,他订的玻璃片到了,让他上门去取。
孟泽很高兴,特地雇了一辆板车,带上魏霆均去张家取货。
临到张家门前时,孟泽闪身进了空间,把上回张茜交给他的那朵被踩踏的蝴蝶兰拿了出来。经过半个多月的蕴养,这株蝴蝶兰再度长出“了花梗,梗上隐约可见米粒大小的花芽。只是先前被扯坏的叶片没有修复,依然缺了半个口子。
其实,要修复这叶片,根本不了什么力气,但孟泽偏偏要留着,就是怕张茜起疑心,从而盯着他不放。
这回进张家,依然是罗管事带的路,经过那个小花园时,孟泽特意看了一眼,那株叫十八学士的茶花的花苞已经有小指头那么大,想必再过一月就能开花。
绕过花园,便是议事的正厅,张茜正指挥仆从将用木头架子框着的玻璃片抬进院子,放在靠边的白墙上。
“来了呀!”张茜站在白墙边,远远地打着招呼。
然而,看到孟泽手里捧着的花后,她也不顾上叮嘱仆从小心玻璃,急忙快步走来。
“养好了?“张茜奔到孟泽面前,语气带着些兴奋,也带着一点儿惊疑。
“尽了最大努力,只能养到这个地步了!”孟泽说着,将花递了过去。
张茜小心翼翼地捧着花,仔细看了两三回,见花的状态不错,心里便宽松大半。她没指望孟泽能再变出一丛花来,修复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虽然叶片有明显残缺,不太可能送进宫。但她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若是这花能活下来,她就留在手里,自己试着分株。
蝴蝶兰本就稀少,与其指望着找人去莽山上碰运气,还不如试着自己培植,这样一来,成功的几率说不定比,上山挖还要大一点。
“真没想到还能养得这样好,你可是帮了大忙了。这玻璃你直接拉回去便是,就当是我的谢礼。”张茜笑道。
孟泽摆摆手,笑道:“一码归一码。买玻璃这事已经够麻烦你了,还要白送,我可不接受。”
张茜见孟泽拒绝得干脆,也没有坚持。
孟泽从张家拉了玻璃出来,径直去了做窗户的木匠师傅那儿。木匠师傅已经将窗的边框做好,就等着嵌玻璃了。
“有句话我得说在前头,得以后闹纠纷!”程木匠用指头敲了敲玻璃片,“你送来的是八大块玻璃,要做的窗加上门一共只有六扇,照理来说玻璃会有剩余,但实际情况很有可能是什么也不剩!”
孟泽还想留几块玻璃做试验呢,见程木匠这么说,就问道:“已经多订了两大块玻璃了,怎么会没得剩,损耗率有这么大么?”
“有呢!这切玻璃可不是件容易的活儿,损耗主要在这上头!”
孟泽一听,大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有可能程木匠手里根本没有玻璃刀这样的东西。
“那你是怎么切玻璃的呢?”孟泽问道。
“把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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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放凉水里,上面缠一道浸了油的棉绳,火沿着棉绳烧一圈,这玻璃就断了。
原来如此,这确实是个好法子,但玻璃面积一大,断裂处难有些参差不齐,二次修边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将整块玻璃都敲破。
“我明白,您尽管做就是!”
程木匠见孟泽这么好说话,也松了一口气。
“我尽量给你做仔细点,你过个四五天再来拿吧!”
孟泽点头,准备同魏霆均一块儿回去,哪知道这人却说:“我在这边待一会儿,看如何上门窗!”
孟泽想想也在理,就让他留下了。
孟泽一个人回去送车,送完车,他照例往粉面铺方向走去。
哪知没走几步,就被一个仆从当街拦住。
“孟公子,我们家少爷想请你,上楼喝杯酒!”
孟泽瞧这个仆从面生得很,问道:“你家少爷是谁?”
仆从笑道:“你和我家少爷前些天才见过面,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孟泽可没功夫跟仆从废话,简洁地回了一句,“不记得!”
仆从脸一僵,随即解释道:“我们少爷姓张。前些天,你还到过我们府,上,同我们少爷谈生意呢!”
仆从这么一说,孟泽便知道他嘴里的少爷是谁了,原来是张茜的大哥张敬明。孟泽对张敬明没啥好印象,纨绔浪荡子,他很不喜欢。
而且,明明是他同张茜谈生意,怎么到了仆从的嘴里,成了他和张敬明谈生意了,这人可真会往自己身上邀功。
想到这里,孟泽越发看不上这人,对于张敬明的邀请,也不做理会。
“我忙得很,没空陪你少爷玩乐!”孟泽说完,侧过身子就要走。
“孟贤弟怎么这么见外呢,你跟我妹妹这么熟络,怎么对我就这么冷淡,区别对待,太不应该了!”一道声音从上空响起。
孟泽抬头一瞧,嗬,张敬明同几个公子哥儿正倚坐在酒楼二楼的栏杆上,笑着同他打招呼呢。
孟泽见他满嘴胡言,皱了皱眉,也没回话,迈开步子往前走。
仆从如同受了惊的老母鸡似的,张开双手,将孟泽拦住,嘴里还劝道:“孟公子,我家少爷请你上楼喝酒呢,请你赏个脸。”
孟泽有些不耐烦,将人拉到一边,斥道:“你家少爷还轮不到我赏这个脸!”
孟泽说话声不小,楼上张敬明及其同伴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当即,就有人调笑道:“敬明兄,没想到你也有被下面子的一天啊!”
张敬明脸。上挂不去,恼怒着将手里的酒杯给摔了出去,正好砸在孟泽的肩膀上。
酒杯小,砸在身上也不见得很痛,但孟泽看着衣服上的酒渍,心头的小火苗呼啦啦就燃起来了。
当下,他调转脚步,径直上了二楼。
张敬明见人上来了,得意地跟周围的同伴炫耀,“看见没,有的人,就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刚落,孟泽大跨步过去,直接抬腿一踹,张敬明没留神,被直接踹到墙上。
“你一一”张敬明捂着肚子,怒视着孟泽。
孟泽一言不发,上前几步,拽着这人的衣领,像拖死狗一样拖到喝酒的桌子边,压着他的头往桌面上狠狠地撞了几下,张敬明的脸很快就红肿起来。
“你快放开我家少爷!”仆从在一旁惊叫着,却被孟泽以眼神警告,并不敢上前来。
好在孟泽教训了一番之后,立刻就松了手,几个同伙赶紧手忙脚乱地把张敬明扶了起来。
“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张敬明捂着脸,威胁道。
“有本事,直接干架就是,说这些无用的空话干什么。这么大个人了,在外头打不赢别人,还想像个三岁小孩一样,想回家叫爸爸来帮忙么!”
这话说得刻薄又有趣,张敬明的一个同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我跟你拼了!”张敬明今日丢了个大脸,也顾不上自己不是孟泽的对手,径直撞了过来。
孟泽微微侧身,他就扑了个空,差点儿摔了个狗啃泥。
“别闹腾了,就你这小身板,还不够我练手的!”孟泽将人推到一边,又指了指站在楼梯边的仆从。
“你叫青墨对吧!你回去告诉张老太爷,就说他孙子在外头造自家人的谣,坏亲妹妹的名声,我已经出手教训了一番,让他回去再敲打敲打!”
青墨哪敢回去报告,辩解道:“你别胡说,我们少爷才没有做这种事情!”
“你这仆从可做得太不称职了,连你家少爷的话都记不住!“孟泽讽刺着,朝周围扫了一眼,“我再给你复述一遍,刚才你家少爷在楼上喊我,张口就是‘你跟我姐姐这么熟各,怎么对我就这么冷淡,区别对待,太不应该了’,这下可记住了。
青墨不吭声,孟泽也并不期待他回答,转头对张敬明的朋友说道:“我同张家小姐做生意,这事儿张老太爷不但知道,而且就在现场。张家小姐是他的亲妹妹,做哥哥的不护着,反而在外头讲些不着分寸、引人联想的浑话,这哪是个做哥哥的样子?这怕是仇人吧!你们瞧,他对自己的亲妹子都能出口诽谤,指不定哪一天也可以诽谤你们。交友也要擦亮眼睛,别被人带坑里了!”
“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跟我妹的事儿还轮不到你管!”张敬明怒道。
“我有没有挑拨离间,你的朋友们心里清楚。就冲你刚才那一句话,你对你妹妹是个什么态度,想必他们也清楚。哪怕你妹妹有再大的过错,你也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她头上扣,这可是要逼死人的!对亲人如此冷血,那你对朋友,又有几分真心呢?“孟泽继续下猛药。
张敬明的那帮朋友虽然觉得先前那番话有些轻佻,不大妥当,但并没往心里去。可是被孟泽这么一分析,还真觉得这事儿没那么轻巧,于是,他们看张敬明的眼神也有些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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