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家的小妖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荣耀少女
黎酥被劫一事,黎庭远怕知道的人多届时传入高凤岐耳朵里再要悔婚,是以都刻意封锁着消息,只除了木香园的几个丫头婆子便再没旁人知晓了。
因此这两人虽知道晚间要巡夜却也只当是因为黎悦卿的缘故,这才无所顾忌的说要带黎酥出去。
黎酥撑着额头“唔”了声:“外头倒是新鲜的多。”
见她感兴趣,黎清韵忙去拉她:“那长姐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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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快些走罢!”
她这么急着拉黎酥出去,心里也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她只是个庶女,自己姨娘又不得宠且还没个公子傍身,只靠着每月的那几两月钱,虽是吃穿不愁,但过的却是束手束脚不得意。
往日里她讨好黎悦卿,尽万般口舌才能得她一只她不要的银簪。但她这个长姐不同,她性子软,她不用什么力气就能得些好处。若是出去她想买什么只管跟她说几句好话,她定会帮她结账。
想到这里黎清韵便更加卖力的拉她。
黎酥像是对她没法子的样子随着她的拉扯起身:“好,咱们就出去逛逛。”说着回身看齐氏吩咐道:“奶娘你去将拂冬叫回来也陪我一道出去罢。”
齐氏忙应了声,回屋里拿了她的飘纱帷笠出来给她带好,又去唤了拂冬,众人这才相伴着一道出了门。
这个时代的民风并不保守,女子也是可以随意出街游玩的。
黎庭远虽加强了府里的守卫但是并未限制女眷的出入,守门的家丁见是五姨娘也不敢拦便放任他们出了去。
这时候刚过卯时日头还不甚毒辣,街道上茶坊酒肆林立,摊贩走卒良多,正热闹着。
黎酥跟着五姨娘和黎清韵逛了会儿,柔顺的替她们结了不少的账,眼见着日头起来这才拉着她们到茶馆暂歇。
趁着她们因占了便宜正在喜滋滋的赏看,黎酥拉过齐氏说了句什么,齐氏便自出去了。
黎清韵眼尖看到问:“长姐让齐妈妈去做什么呢?”
黎酥笑道:“不过是让她出去帮我买些玲珑阁的点心过来,逛了这么会子有些饿了呢。”
玲珑阁是京里皇家开的买卖,虽这城里只是个分号,但人们都以吃到玲珑阁的点心为荣,便是一包再普通不过的栗子酥要价二十两也多的是人去买,甚至供不应求。
因为这是身份想象征!
黎清韵自是从没吃过,一听忙拉着黎酥撒娇:“长姐还这般悄悄吩咐齐妈妈,莫不是想吃独食?”
黎酥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都告诉你了我还怎么吃独食?自是有你的份儿。”
黎清韵这才放了心又是讨巧又是卖乖。
黎酥陪着她说了会子话忽然神色一窒,羞赫起身:“姨娘,三妹妹我有些内急,先离开一会儿。”
五姨娘一听忙拉着黎清韵起身:“那我们陪大小姐去。”
黎酥立刻摇头,如玉似的脸颊红的似上了胭脂:“那多难堪,有拂冬陪着就行。”
那两人也不过是客套,见她不愿也乐的少走那两步,便应了只嘱咐她早去早回。
黎酥柔顺的应下,待避开这二人的视线之外立刻拉着拂冬出了茶馆转身进了家成衣铺子,寻了两件粗布衣就在铺子的里间换上。
拂冬虽不明所以,但见她紧张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一边换一边问:“小姐,咱们这是要干什么?”
因她性子直爽单纯,黎酥怕提前告诉她,她同旁人说漏嘴,是以她什么都不知道,
但此刻也没时间同她解释太多,只道:“现下来不及细说,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照我的话去做就对了。”
拂冬性子单纯但并不是那拎不清的人,见她神色凝重也知道是大事便不再多问,麻利的换上衣服戴上遮阳帷笠又跟着她去了车舍,也没进去直接就上了停在外头的一辆马车。
车内坐了个婆子,和善的面容依旧梳着利落的一兜丝,只身上的衣服却也换成了粗布麻衣,正是齐氏。
拂冬更是惊诧,再忍不住惊道:“齐妈妈!你不是去玲珑阁买点心了吗?怎么雇了辆马车在这里?”
齐氏没理她,只扬声道:“行了,走吧。”
外头车夫听见吩咐忙应了声一甩马鞭,马车就悠悠的走动了起来。齐氏这才自怀中掏出一叠子银票塞到黎酥手中嘱咐:“姐儿快好。”
黎酥点头依言将银票好,这才低声给拂冬讲起了来龙去脉。
拂冬都听傻了木愣愣的:“过几日高公子就要回来迎您入高府了呀,您过去便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小姐你为什么要走啊?”
“你这丫头……”齐氏一听就忍不住的想斥她,话说半截却被黎酥拦下了,耐心的同她解释:“做人妾室并不是件多么荣光的事情,且对方还是个四下留情的花花公子,便是他再富有,若是有一日他腻烦了,到那时的我该何去何从呢?况且……”她顿了下嘴角忍不住的扬起:“我有自己喜欢的人,为什么要嫁给那样一个滥情的浪子做妾呢?”
“喜……喜欢的人?”拂冬听的更惊:“小姐你与谁私定终身了?”
黎酥正要说话,马车却忽的停了下来,外头那车夫惊骂声中,车身一震有人上了来。
快到只是瞬间,没有人来得及反应那厚重的帷幕就被人掀开,一个黑壮的汉子探了进来,虎目往里头一扫立刻就锁定了目标,一张因没什么表情而显得凶恶的脸上瞬间带了笑,长臂一伸不由分说的就将他的人儿拦腰抱了出去。
齐氏和拂冬吓了一跳,当即就抢出去救人,却见自家小姐窝在那汉子的怀中攥着他的前襟嗔道:“你这莽汉,吓到我们了!”
方才还凶的吓人的汉子此刻笑的有些傻气,却依旧是抱着她不撒手。
拂冬愣了半晌忽的认了出来:“方青山?你……你……”因太过惊愕,竟是“你”了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前些日子,方青山在黎府厨房做活,他又生的显眼,只要让人看见并不容易忘记。拂袖经常出入厨房给黎酥拿饭食,因此见过他。
眼见她这模样,黎酥推了推那汉子挣扎着下来,拂冬看见忙上前将黎酥拉了过来,急道:“小姐,他,他只是个下人啊,怎能配的上你呢!你别被他骗了!”
齐氏也在厨房见过方青山,他虽在黎府呆的时间不长但为人还是能看出来的,是个老实憨厚的性子,再加上黎酥同她讲过这汉子的事情,是以她倒是心里安定了许多。见拂冬急眼,拉过她:“你这丫头急个什么,难道姐儿不比你聪明?这后生我看着行,是个能依靠的。”
拂冬更急:“齐妈妈,怎么连你也这样?”
她是当真为她着想才如此着急,黎酥知道,拉过她的手解释:“我被贼人暗害那次正是他救了我,来黎府当下人也全是为了我才如此,是以你放心,他绝对不是坏人。”
“她救的小姐?”拂冬愣神,看着那黑汉子满是不可思议。
时间耽搁不得,黎酥忽的抱了抱她自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她:“现在我要跟他走了,这是你的卖身契,你以后就自由了。”
拂冬更愣,反应了会儿惊叫:“小姐,你不要拂冬了?”
黎酥摇头:“你并不是谁的所有物,现下卖身契就在你自己手中,你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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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再回黎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到时候盘个铺子再嫁个如意郎君不比一辈子做谁的丫头好?”
拂冬却听不进去紧紧攥着黎酥的衣袖:“不,拂冬就要做小姐的丫头,小姐不要拂冬了,拂冬能去哪啊!”
齐氏知道轻重,见她闹个不停伸手拉过她:“姐儿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带着你不累赘吗?你先跟着我走,我给你安排妥帖了。”
拂冬这才想起她来:“齐妈妈,你家不是在城里吗,你要去哪儿啊?”
齐氏只有个儿子是个木匠手艺人,前些年攒了些家底在这城里买了座小宅子讨了个媳妇儿,虽不是大富大贵但日子也过的有滋有味,本是要接她出来享福,但她却放心不下黎酥一直待在府里。
拂冬知道她家里的事,这才奇怪。
齐氏叹气:“你这傻丫头,姐儿在咱们手里没了,老爷夫人知道后岂会放过咱们?这城里咱们是待不下去了。”
拂冬听的大惊:“你们一家也要搬走?”
齐氏点头:“早前半月就迁出去了,我家宝根有手艺到哪都能吃的开,不碍事。”
她说的风轻云淡,但舍弃已经住了大半辈子的家乡而奔波到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黎酥忍不住抱了抱她,有些哽咽:“奶娘~”
齐氏拍了拍她的背,像小时哄她一般柔声:“姐儿乖,别难过,时候不早了快走吧。”
真到了离别的时候才能体会到生离的滋味,黎酥抱着这个将自己从小奶大,看护疼爱的人久久不愿松手。
齐氏也舍不得,可再舍不得也得舍得,她缓缓推开她面上已满是泪痕了:“好了好了,姐儿快走吧。”
黎酥点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深深的看了她们一眼终于转身,再不回头。
看着那汉子将她抱上马车渐次驶远,齐氏和拂冬这才也坐上了自己的马车。
马车驶动中,齐氏忽觉胸口处有些不妥,探进却摸到了一张纸,她掏出来一看却是张一千两的银票,她惊了下以为是自己落了一张忙要叫车夫停下,拂冬却也自怀里摸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齐氏缓缓坐了回去,刚消下的泪水又涌出来了。
这是姐儿特意给她们的。
第33章现在可以欺负你了
流沙镇上的一处大宅子里很是热闹,主家摆了酒席在庭院里,大鱼大肉好酒好菜如流水的上。
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两侧挑起的竹竿上挂着长长的鞭炮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还有几个妇人不时的往外头撒些糖果引的一众孩童欢呼雀跃的跑来跑去跟过节似的。
这般大阵仗也吸人了不少人过来围观。
“这家可是有什么喜事?怎生这般热闹?”
“不晓得,前几日这宅子还没人住的。”
正说着忽见一个婆子手拿红色请帖急匆匆的过来推搡着挡道的人群想要进去。
众人赶紧拉住她问:“刘婆子你跟这家人熟啊?”
左右也晚了些,被人拉住那刘婆子索性也不着急了,站定摇头:“不熟,这家人才搬来这么三天能熟到哪去?”
原来是迁居而来的,众人了然又问:“既然不熟你还好意思上人家里吃席?”
“我怎么不好意思了!”那婆子一听直瞪眼:“人家亲自上门给我送的请帖,请我过来哩!”
“哟!这是庆祝乔迁之喜?”
“不是不是!”那刘婆子将自己的请帖打开给他们看:“是喜帖,人家今儿个成亲呢!”
众人凑上去一看,那喜帖上写着:方青山之于黎酥于七月十五卯时吉时纳吉,望诸邻请期亲临。燕而之敬祝愿您吉祥如意,万事如意。
竟还真是要成亲!
众人都稀奇了:“这一没迎亲,二也没个什么根系,且还刚迁居就成亲,这……这……着实有些怪异!”
“这有什么,私奔呗!长生两口子不就是私奔过来的,人家现在小子日过的不也挺好?”那刘婆子推开他们:“别再挡道了,我得赶紧进去了说不定还能见到新娘子呢!”
结亲本就喜庆,众人一听也是心痒了忍不住跟上前在门口徘徊。
那撒糖的几个妇人看见忍不住笑着招呼他们:“都是乡里乡亲的大家也莫要拘束,成亲不就是图个热闹嘛,这家家主是个极大方的,连前头吃酒的宾客都没一个礼品,定不会见怪的,大家快些进来罢。”
众人一听这才没了顾虑都进了去,还正好赶上堂上一对儿新人拜堂。
那新郎君生的浓眉大眼,挺鼻阔口,很是刚毅周正的一张脸,极高极壮的身形将那大红吉服撑的很是好看。被他大手紧紧牵着的新娘子也穿着大红吉服,虽盖着红盖头却也难掩她曼妙的身子,那露在外头的肌肤细白莹润,想来定是个美娇娘。
上座里没有高堂坐镇,司仪便也省去了这一步,只让两位新人拜了天地再夫妻对拜便算礼成,那新娘子便被众个妇人、婆子簇拥着进了新房。
只是那新郎君像是被勾了魂儿一般目光一直追着那新娘子,跟着走出了门才终是被人拦了下来,拉着去了席面上,递了酒过来哄笑嬉闹。
方青山打小就自己搬到山上生活,平时也没有喝酒的嗜好,被人灌到下午就走路直打飘了,待坚持到天将将擦黑人就直接趴下了。
这家里除了这一对儿新人也没旁人了,众人不好闹的太过,七手八脚的将他抬进新房。
推开门众人都愣了,那新娘子早自己将红盖头掀开了,一头乌压压的黑发全部挽进了赤金凤尾玛瑙流苏的凤冠里面,露出在外的一张莹白的小脸上,红唇嫣然,琼鼻挺翘,映着眉心的一点朱砂和大红吉服端的是美的惊心,这等颜色又岂止只是美娇娘就可形容的。
见他们架着新郎过来,她忙自婚床上起身出来接了那新郎过来,落落大方的同他们道谢。
这些个人才终是如梦初醒,男人们望着那还醉的人事不省的新郎君止不住的艳羡。这里民风淳朴,艳羡也只是艳羡罢了,并未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看人都喝成这般了是不便再闹洞房,众人帮着新娘子将那人高马大的新郎君扶到床上,说上个几句吉祥话就都告辞出了去。
那汉子醉的不省人事,大大咧咧躺着几乎都将床榻都全部占满。
黎酥过去弯下身子想将他的鞋子脱去,只是手还未碰到他的鞋,手腕一紧就被人拉住压到了床上。
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黎酥忙撇过头推他:“臭死了!”
闻言,那汉子动作一窒倒当真未曾再进攻,粗喘着气息从她身上起来。
黎酥看他:“你装醉呀?”
“也不,不是……”那汉子甩了甩头,说话都有些大舌头:“我……我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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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起身,走个路都是歪歪斜斜的。
黎酥忙也起来过去扶他,他知道自己的分量,怕压到她虽让她扶却是强撑着自己走顺当了许多。
他去了厨房,坐到灶膛前生火烧水。
他们现在住的是座三进三出的大宅子,那汉子始终记得黎酥说过的话,刚过来没过几眼就定下了这座宅子。这么大一所宅院少说也得花上近千两银钱,黎酥当真不知道他有那么多银钱,等她反应过来他连各样摆设都买好了。
只两个人住这么大个宅子着实没什么好处,但事到如今黎酥没别的法子也只得先暂时住下,日后再做打算。
那火烧的红堂堂的,照的那汉子也红堂堂的,紧锁着眉头时不时的甩甩头,想是还晕着。
锅里还有厨子烧剩下的开水,现在已经温了下来,黎酥盛了一碗往里头兑了些盐,一边搅一边看他:“这么热,你洗澡还要用热水呀?”
初秋,天气还未完全凉下来,那汉子烧着火额头上满是汗水,闻言难受的“唔”了声,瓮声瓮气:“给你洗。”
醉成这样还记得她也要洗澡吗?黎酥心里一软,端过瓷碗递给他:“喝点盐水会好些。”
那汉子也不问为什么,接过一口气就灌了下去,望着她的一双虎目亮。
待烧好,又匀了凉水到浴桶里调至微烫,那汉子这才抱着浴桶给送到房间里。
那浴桶那么大本身分量就不轻再加上又灌满了水,怕是得有一头牛那么重,可到了那汉子手中就跟端着一盆水一样,走的很是轻松。
他不耐热吉服早已脱下,赤裸着满是肌肉的雄壮身躯,只穿着个雪白的亵裤,待终于弄好他神倒是起来了,督促她过来洗澡。
黎酥走过去抬起细嫩的手指戳他那坚实的胸膛:“你买这么大个宅子,洗个澡都这样麻烦!”
她那细嫩的指头一下一下的戳过来,跟猫抓似的让人心痒,那汉子气息立时就乱了:“你说过!”
她只是随便说的啊!黎酥无奈瞪他:“那你买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谁家搬家买宅子成亲摆酒席三天就全部做完了?”
那汉子不说话了,侧了脸装蒜。
折腾了一整天黎酥也累了不再管他去解吉服上的盘扣,解到一半忽觉不对,抬脸正对上一双亮的虎目:“你为什么不出去?”
那汉子目光没有丝毫躲闪,依然直直的盯着她:“我摆过酒席!”
摆过酒席?
黎酥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之时,腰上一紧就被人箍住紧紧压在胸口,那汉子低头与她面贴面,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声音暗哑粗嘎:“现在可以欺负你了!”说着便擒上了她的红唇,大手伸过来去解她身上的吉服,再无顾忌。
黎酥到这个时候才终于反应过来,为了早点欺负她,所以才只用了三天就搞定了一切!
这莽汉!
第34章你撞的
清晨,太阳还未自露头,流沙镇上家家户户的烟囱上都冒起了炊烟。
临街的一所三进三出大宅子中的前院厨房上也冒着炊烟,里头一个高壮的汉子正挽着袖口在案板上剁猪肋排,一旁的白瓷碗里还放着洗好、去核的山楂,红艳艳的带着水珠很是好看。
他总觉得那人儿太过瘦弱,在黎府的时候没法子给她好好做饭食进补,如今她就在自个儿身旁定要让她多吃些肉将她喂得胖胖的才好,是以一大早他就在做山楂小排。
山楂小排比那糖醋排骨多了果香,带着微微的甘甜和山楂的酸,便是一大早吃也不会腻。
厨房里的食材他备的很齐全,除去成亲用去的还剩下不少,不需出去买菜。除了山楂小排,他又做了奶炖鲜香鸡和芙蓉鲜蔬汤,待要走想了想又做了个豆沙卷,这才一起端着回了新房。
房间里,雕花细木床上的人儿果然还未起来,捂在被子里也看不见个脸儿。
方青山眉眼里便不自觉的带了笑,将饭菜放到桌子上坐去了床边唤她。
她并不应声只见大红锦被在微微颤抖,察觉不对,方青山忙拉开了被子,正露出她一张哭的满是泪水的小脸儿来。
方青山看的心里一缩也不知是哪里不对了,手忙脚乱的将她抱起来给她擦眼泪,急的问个话都是结结巴巴:“咋,咋了?”
他那一张大手跟蒲扇似的,指头也粗糙的不行,虽是万分小心却也是擦的人儿眼下微红,泪流的更凶了:“疼~”
闻言他急的头脑一昏本能的就俯下身去吮她眸中的泪,笨拙的安抚:“别哭,别哭!”
那人儿啜泣着推他:“我疼嘛!”
方青山听的心都也跟着疼了,脑子一片混沌只知道着急:“哪疼,我看看。”
黎酥听的忍不住瞪他:“你自己做的事,你不知道我哪里疼?”
那汉子听的呆了呆蓦的反应过来,竟伸手去掀她身上盖着的被子要去看:“咋疼了?我没进去啊!”
“……”黎酥气的眼眶更红了,一手抓住被子一手打他:“你撞了!”
他那样大的块头,那东西更是雄伟,庞然大物一般怒张的一处硬生生的戳过来便是隔着衣衫都戳的人生疼,更别说去了衣衫。他虽是知道她受不住没进来,但是她太过娇嫩便是前头撞的那几下就让她承受不住,都过了一晚上竟还未好,她不敢想象以后要是真的接纳他进来,她得疼成什么样!
闻言那汉子也想起来了,大手一身就将她两只小手抓住,另一只手依然去掀她的被子,她只穿着件薄纱衣,下头寸缕未着。
那是被他脱去的,方青山知道,撩开白纱,那绯红娇嫩的一处果然红肿着,他看的心都漏跳了一拍。
不妨成了亲他竟这般蛮横了,黎酥一时没反应过来被他看了个光,恼上来抬腿踹了他一脚,只是他那样硬实疼的自然只有她,本就还湿着的眸子更润了。
知道此时不是乱来的时候,方青山吞了吞口水,强自稳了稳心神压下有些沸腾的血液,又重新给她盖了上锦被,俯身细细的替她吮眸中的泪,开口声音却是粗嘎暗哑的吓人:“我做了又豆沙卷,你先吃点。”
他倒知道她生恼,一开口就拿她的喜好。只是黎酥又疼又气哪有胃口,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侧了身子不看他,受气小媳妇儿一样。
方青山看的忍不住笑,俯下身在她侧脸上亲了亲,嘱咐:“我出去买药,你乖乖的等我回来别乱动。”
这下那人儿连小脸儿都捂了住。
怕她疼的时候长了,方青山并未走远只寻了个最近的药铺。
这是个小药铺,这一大早的也没旁人来,只有掌柜的拿着抹布在抹柜台,见有人进来忙停了动作,招呼:“这不是青山吗,昨个儿才新婚怎的这一大早就来老朽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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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了?”
这掌柜的姓徐名盛,年过半百,蓄着长长的胡须很是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因住的近,成亲之时方青山也上门给了他请帖请他过去吃席,是以他认得方青山。
被人一问方青山始觉不好开口,顿了顿才含糊问道:“柜上有没有治红肿的药?”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妇人用的。”
那徐盛一听立刻就懂了,一边转身去拿药一边斥责他:“后生年轻就是不懂事!你也不看看你这身条体格,你家那样娇滴滴的媳妇儿能受的了你?不使点东西可不就要伤到!”
使点东西?方青山眼亮了忙问:“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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