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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何须配绿叶(百合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歸塵
如同话本中的情节,不经意的一眼对视后,他看到了她眼中淡淡的孤寂,而深感共鸣。
不为她的容貌,只因对方静静的在站那台上,没有一点惊慌失措,与喧闹且虎视眈眈的台下割裂开来,似乎这场荒唐的宴会上正在拍的不是她的初夜。
她面对着台下权贵们一张张因慾望而贪婪丑陋的脸庞;而他在朝堂之上虽风光无限,可除却太子,根基尚浅的他,每每看到的,只有满腹想将他拉下马的算计、和一颗颗被权力扭曲的心。
就算身为「权臣」,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彷若台上的妓。
理所当然,他出手了。
在顾采微初夜的拍卖会上,得罪了一些纨裤子弟后,终于拔得了头筹。
自此之后,他便成了醉香楼的常客、茶馆说书人的谈资:
天家赏识,平步青云,红颜相伴,对弈赋诗。
这京城中,谁人不知这一段看似美好的风流故事。
但是一切都变了。
彷若命运一次又一次重演:
曾经以他的聪敏为傲、疼爱他的父母,只因新生的妹妹是个天乾,便否定了他的所有,将他卖到柳家;他认为的明主、视为伯乐的太子,亲自在朝堂上请求将他流放边关,狠狠的抛弃了他。
如今,相伴五年,引为知己的顾采薇,也在那一夜后,离开了自己。
究竟是他们变的太快了,又或是是自己也变了。
叶墨玉总不住的想到。
无助又迷茫的蜷缩在狭小的床上,听着地坤一次又一次发出自己从未听过的呻吟,只是隔着一道木门,却像是另一个世界。
啊…这是第几次了呢……
没有人会回应他,也没有人会在他失意之时柔声安慰,荣华富贵不再,就连仅剩的「柔情蜜意」也被夺走,最后又剩下他一个人。
昏暗的小帐内,自己只能自虐般的不停想像着,她此刻的表情,究竟全是被满足的快乐、还是哪怕有一点点被强迫的屈辱。
但是,一切的想像都没有任何意义,只剩下一句话,不断的回响在他的脑海中:
她的信味很好闻…一直都很舒服。她还说我可以搬过去…止信丹开始失效了……先生—你说怎么办?

你为何,当初会与叶墨玉成亲?
平息了情潮后,她躺在柳道霏的怀中,眼中并无焦距的看着帐内某个角落,彷彿只是放空中的随意间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甚至在成亲的当天,从山里回来,我才知道自己是新娘。
坐在椅上、放任自己躺她身上的天乾自嘲的说道。
可不就是个笑话吗?那场婚礼。
明知荒诞的像是个闹剧,而自己却还是不得不成为其中可悲的主角。
此刻短暂的亲密总让人变的有些多愁善感,柳道霏难得的想倾诉一下曾经,虽然只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
他也只是个可怜人。即使我十分讨厌他的个性,但我不否认他的才华。
她并不在意顾采薇是否在听,仅仅只是她想说而已,接着说道:
婚后只是无尽的冲突,每天想着的,就是快些结束这场折磨人的笑话。
仔细想想,这才发现,她那十八年的时间,竟是过的如此空虚,毫无目的,要不是那场大火,或许她会做一辈子的柳茵。
我的没什么好说了,这便是全部。
你呢?千辛万苦陪到边关,却又马上与他切割?
柳道霏知道她来镇北是有目的,也大概猜到她并非太子党,可能是二皇子或雍亲王的人,但若是如此,她大可不必选这最辛苦的方式来到这里。
并不介意天乾语中的试探,毕竟都是些陈年往事事,告诉她也无妨:
文人总爱幻想才子佳人的故事。可话本终究只是话本,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我甚至并不爱那些琴棋书画,宁可舞刀弄枪,他却觉得我是知己。
说着说着,顾采薇忍不住笑了出来,像是在嘲讽叶墨玉身为文人的那点天真幻想。
到底是我太入戏?还是他过于一厢情愿?
那场拍卖会上,就算不是他,最后也会是别人,这就是自己身为醉香楼中人的既定命运。
比起那些早就腐败到骨子里的权贵,她以为平民出身的叶墨玉会是不一样的,只是一时没看清太子。
可叶墨玉始终执迷不悟,明明同样厌恶那些人,却也是放任自己变得和他们一样,最终自食其果。
至于为何会选择陪着他来边关?
顾采薇喃喃的唸了一次,比起回答柳道霏刚刚的疑问,更像是在告诉自己:
只是想打消最后的那点念想吧。
作者:从没几滴作者进化为边角料作者,炖肉之路漫漫。
流水席与大餐应该是摆不了的,目前技术力不足,但是万字开胃下次的肉章还是可以试试看的?吧?





红花何须配绿叶(百合abo) 丹青
柳校尉,还请留步,等我一下啊!
耳边传来个吊儿郎当的女声。
「唉?」暗暗在心中叹了口气,柳道霏只得停下了脚步。
看来,这一时半会她怕是是走不了了。
身后的人快步追上后,胳膊一勾,搭在了她的肩上:
道霏,你这可不够意思啦!这才多久不见,嘿呦~你竟然就有好事了!
真不愧是越骑校尉,战场之外也是这么的快~那人对着她一顿挤眉弄眼,本来清秀的五官被弄得像朵大菊花。
声音的主人很是流里流气,感觉就不是个正经之人。
可是人不可貌像,她却是和柳道霏同为六部校尉之一的射声校尉。
禁闭结束了?今天夏将军竟然捨得让你出来丢人?柳道霏一听这人开口,就是些有的没的浑话,也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蓝襄就算听到她语中带刺也不生气,还是笑咪咪的:
没呢,是我自己偷跑出来的。这不是想见见我那未曾蒙面的「义弟」嘛~
叶墨玉被太子牵线到蓝家,成为义子。
而蓝襄,正是蓝府的的嫡长女,也确实如同她所说,他们是有这么层姐弟关係的。
前提是叶墨玉没有被贬。
如今的他已是废子,身为太子党的蓝家,当然也没有承认他的必要了。
你觉得我会相信这个理由?如果没事我就先行离开了。
柳道霏觉得对方怕不是拿她当傻子,这么个蹩脚的藉口,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其中有古怪,不想再浪时间,转身欲走。
诶、诶~你别走啊!
眼见柳道霏真不是开开玩笑,蓝襄顿时急了:
好!我就直说了,你别生气啊?我就是好奇你帐中那地坤长的个什么样而已。
她搬过来的那天我还被关着,这前几天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在说营中来了个貌美地坤,就?有点心痒?你懂的吧?
这蓝襄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
只要是有点姿色的地坤她一律来者不拒,见到美貌的地坤就想搭讪一番。
沐修之时,也总爱拉着柳道霏去隔壁县的青楼寻欢作乐、夜夜笙歌。
但人家纨绔是真、有些本事也是真。
就算作风放浪形骸、败坏军中风气,夏将军也拿她没办法,只能偶尔禁她的足,略施惩戒。
懂什么?不就是想趁机撩拨一番,看对眼的话还能顺势春风一度。
如果说是其他地坤的话,柳道霏也就随便她了,但是这次,自己却不知怎的心里边有些愠怒:
容我拒绝。
蓝襄心中诧异,但面上不显,玩笑问道:
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看一下而已,还能吃了她不成?
这话听得柳道霏内心一阵无语:
「难道不是吗?!」
不愿再继续与她纠缠,微微放出些信味,算是警告对方:
此事不必多说。你若再纠缠不休,我便只能去拜访夏将军一下了。
语毕,转身离去,只剩蓝襄独自一人留在原地。
鼻尖围绕着淡淡的梅花香,还有些许的压迫感,这是天乾之间的一种暗示。
起了那副嬉皮笑脸,她看着柳道霏的背影,眼神微闇:
啧?这下可有些难办了。
?
此刻的顾采薇,正在书案旁铺陈纸笔。
还在醉香楼时,她的一手丹青便常常为人称道。
但醉香楼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没有清倌。
权贵们玩惯了普通的妓,但不多时就会觉得索然无味。
因为他们总爱卖弄风雅,显摆一番自己的学识,可没读过多少书的妓哪懂的这些?
偏偏能懂的,大多数又都是不卖身的清倌,难道还能一个个强迫过去?那也甚是没意思。
而醉香楼,正是一个解决了这个问题的好地方:「以艺为主,以身为辅」。
里边的妓子各各琴棋书画通,比之大家闺秀也不逊色。
因此成了京城中文人权贵争相追捧、甚至一夜难求的存在,每当有新的初夜拍卖,更是个个挥金如土、毫不手软。
所以就算造诣再深,她最终还是会被用于拢络权贵。
一手画技也只不过增加了她在他们眼中的趣味性、和初夜的价钱而已。
可今天,顾采薇却是突然的想画一幅画。
一幅人像画。
她的一手丹青出身入化,大到山水写意,小至虫鱼鸟兽。
京城中人众所周知,醉香叁绝之一的采薇姑娘,是从不画人像的。
就算他人问起,也只是答说技艺不,不擅此道而已。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顾采薇只愿画美人。
不只要皮相之美,更要兼具骨相的美。
俗话说得好:「相由心生」。
那帮人早在京城的繁华之中,腐败到了骨子里,又怎会有人能够让她动笔?
可如今,在这贫瘠的镇北关,她却遇到了。
素手落笔,行云流水:
只见一名女子长身玉立,身穿银甲、肩披红袍,冰天雪地中、一树红梅下。
眉目轻笑、跃然于纸,不由得让人赞叹,画师技艺之湛。
当真是栩栩如生,比起柳道霏,还更似柳道霏。不知何时回来的天乾,正站在她的身后轻笑。
柳校尉过誉了,不过是间暇之馀的随手之作。
校尉若有兴趣,不妨试着题几个字?
顾采薇饶有兴趣的看着柳道霏,似是想令自己出糗,只可惜她的期望要落空了。
天乾略一思忖,便迳自挥毫于宣纸之上,笔走龙蛇、挥洒自如:
梅林红花雪染白,
傲骨迎风惹人来,
花容月貌如娇女,
数久严寒独自开。
辜负了顾姑娘的期望。圣贤书或许难懂,但风花雪月──在下还是略懂。
柳道霏一本正经的说着胡话。
噗哧~顾采薇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小诗若是别人提的倒也罢,却是她自己下笔。
没想到柳道霏温润柔和的外表之下,亦是有着另类的可爱。
校尉若是不嫌弃,采薇便将此画赠与你,可好?
地坤看着她,眉飞眼笑,更显容貌娇俏。
看着高兴的地坤,柳道霏也情不自禁的笑了:
赠吾丹青,感激不尽!
仅仅是一幅画,之前因蓝襄而感到不快的心情,伴随着她的一声轻笑,尽数消逝于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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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何须配绿叶(百合abo) 坠崖
盛国,一个自开国皇帝以来,不过才建国百年的新兴国家。
但其繁华富饶的程度却是超乎想像。
摒弃前朝的「重农抑商」的风气,改为採取「重农不抑商」、「一切放驰,任令通商」的策略,更是让它的商业水平远超历代王朝。
再加上本身位处南方,气候温暖、土地辽阔,资源丰富,地灵人杰,国势当然蒸蒸日上。
这么个就连贩夫走卒都能穿丝履的国家,如何能不让人眼红?
而今的大盛,正是要面临着北方蛮族五部落的觊觎。
分别是屠各、荤粥、丁零、林胡、楼烦五部,其中的楼烦已降,归于边关的六部之一。
五部与大盛各据一北一南,平时也维持通商,出口强壮的马匹和一些牲口的皮毛,换取瓷器、丝绸、茶、糖等一些生活用品。
起初双方各取所需,也互不侵犯。
但是时间一久,看着盛在四季如春的南方越过越好,蛮族看着北方的恶劣气候、与贫瘠的土地就越来越不是滋味,又不愿向楼烦部落一般,向盛称臣。
「为什么,我们四部就要一直躲在寒冷的北方,而不能光明正大的沐浴在南方的暖阳之下?」
这心思一起,一些试探性的动作也开始发生。
从刁难前往通商的大盛商人、使者,到数次不小心擦过领土界线,都在暗示着他们的狼子野心。
可在盛的朝堂之上,却仍是不将这越发壮大的潜在敌人当一回事。
朝上的文官佔据着较大的话语权。
他们带领着盛达到如今的太平盛世,但同样的,安逸久了的他们,感知危险的神经早被麻痺。
有所感知,欲想有番作为的些许武官,又因人微言轻,根本先不起多大的风浪。
对他们来说,「弱小」的北方不值一提,眼下更重要的,是站定好未来的储君人选。
当今女帝有叁个孩子:
李皇后所生的嫡长子,又身为天乾,理所当然被立的太子——周贤。
宰相之女所生,为中泽的二皇子——周祐。
最后则是生父家世虽不显、却备受皇帝宠爱,同样是天乾的叁皇女——周怀安。
到底是要选母家掌兵符、且通兵法的周贤;还是宰相之孙、经商有道的周祐;亦或是宠妃所生、文采斐然的周怀安?
叁方势均力敌,各有优缺,只要一日未立储,最后是谁坐上龙椅,那可是谁也说不准的。
朝堂之上声望较高的是太子与叁皇女,可在民间,目前最得民心的却是二皇子。
至于边关,目前的大元帅是李家的人,底下则有叁位将军——苏、季、夏叁人,各为其主,相互制衡。
再往下,就是六部校尉——屯骑、越骑、步兵、楼烦、射声、御驷,由叁将军依序各执掌两部。
乍看之下,边关是太子势大,李元帅与季将军皆是太子党。
可能与之制衡的苏、夏两人虽无明显表态,但潜在的影响力还是不容忽视的。
因此,就算镇北离京有万里之远,可对于想打破势力僵局的人来说,镇北将是他们最好的角逐场。
?
在镇北关的边上,座落着一道高耸陡峭的山峰,因着山路崎岖且不平、有着多处断崖,加上边关居民也不多,平时根本就不会在其中看到人影。
可今天,不甚茂密的树林中,难得的迎来了稀客。
蓝襄此刻正站在平时无人靠近的断崖处,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过不久,她便听到了些微的的脚步声,不大,但是因着断崖上无风,倒让这些小动静变的明显。
看来对方也是十分守时,没想让她多等。
感到脚步声在逐渐接近,最后在离她不到七尺之处停了下来。
蓝襄这才转过身。
看到面前之人时,她并不感到惊讶,但若是柳道霏看到,那可说不准她会怎么想了。
来人是个地坤。
柳道霏帐中,「据说」属于她的地坤。
想起上次她对自己的警告,蓝襄只觉得有趣。
那个传说有龙阳之好的柳道霏,竟会对自己用信味压迫,原因还是她平时避之不及的地坤。
就算是亲眼所见,也是很不可思议。
眼下孤乾寡坤,同处一崖,怎么看这场景都彷彿两人是情难自禁的相约私会、乃至偷情。
但若是细看两人的表情,不说没有见面的欢喜与热情,只有互相的打量猜疑,根本无情可言。
顾采薇不动声色的回了暗自的打量,先声夺人:
没想到蓝校尉身为蓝家人,竟然真的懂那块帕子的意思。
不似平时的纨绔作风,此刻的蓝襄面色凝重,像是要把她给盯出个洞来,背在身后的双手也紧紧绷着: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要问你才对?
醉香叁绝,怎可能会拥有叁皇女的信物,你将它盗来,又故意让我捡到,究竟有什么目的!
藏在袖中的匕首微微探出了头,被阳光反射出金属的冷白。
气氛霎时凝结,只等顾采薇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便立刻能饮上她细颈中的鲜血。
感受到对方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气,顾采薇面色不变,不慌不忙的说道:
你久在边关,或许不知——雍王殿下,早已将醉香楼的幕后主事权交给了叁皇女。
这也是为何,我会千里迢迢,来到镇北的原因。
蓝襄心中大惊,但紧绷的肌肉并没有松懈,半信半疑的问道:
你如何证明?
顾采薇早有准备,左手往前一伸,亮出了一面令牌:
这面牌,蓝校尉应该不陌生吧?
这只是块随处可见、挂在身上用以避邪的令牌,甚至上边的纹路还刻的有些粗糙。
但是只有蓝襄知道,那块牌,当真是叁皇女的信物。
她当然不陌生,因为这就是她亲手凋刻,在生辰会上送给叁皇女的。
至此,蓝襄已然相信了顾采薇的话,正欲开口细问叁皇女现今的状况,陡然间,异变突生。
一个夷商打扮的人驾着辆马车朝她们冲了过来,像是逃命一般。
身后紧追着的,正是本该在营中校场上训练的越骑校尉。
?
柳道霏在校场时接到了个消息,说是在北门口要出关的一队夷商不让检查携带的货。
这事本轮不到她来处理,因着语言的关係,一直都是楼烦校尉在负责这一块。
但今天,楼烦校尉突然的被季将军叫走,不知怎么处理的小兵只得找到离北门最近的自己。
无法,只得先顶上。
可刚到,那队夷商的领头一看见她,突然开始反抗起来,直接亮出武器砍伤了毫无防备的的兵士,催动马车,待自己要阻拦已经来不及,被他们逃出北门口。
见状,柳道霏立马带着身后的几人追了上去,几番缠斗,各损失一些手下后,对方仍是不放弃货物,策马奔腾,就算山路陡峭仍是不愿放开货物。
那满脸鬍渣的领头大汉转过头来对她怒吼:
该死的,你给我停下来!我们有话好说!
虽惊讶对方竟是会说汉语,为避对方耍诈,她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对方见此,嘴里骂骂咧咧的不停在说着什么:
是你逼我的!
大汉拔出身上的匕首,朝着马的臀部狠狠扎去。
嘶——
吃痛的马儿嘶声长叫,自杀一般的加速冲向断崖。
冲过顾采薇身旁时,大汉却突然死死地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带了起来,朝柳道霏怒吼:
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
那一瞬间,柳道霏来不及去想为什么这两人会出现在这。
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攥住,身体本能的翻身下马,使尽全身的气力运起轻功,直追即将落崖的顾采薇。
啪——
幸好抓住了地坤的手,只可惜,马车的冲劲太强,欲要将柳道霏也带下去。
生死瞬间,她仍是紧握着那隻手,不愿放开。
道霏!!!!
蓝襄上前欲要抓住两人,可她晚了一步。
于是两人就这样,双手交握,坠落崖下。
作者:过度章节,可能有点乱,东西有点多?




红花何须配绿叶(百合abo) 洞窟play-1
顾采薇再次恢復意识的时候,是躺在佈满砾石的岸边。
柳道霏则是脸色苍白的昏迷在她身侧,只是左手上多了几道被利器划出的血痕。
索性两人的身上都没有很大的外伤,只是浑身上下的的衣服都被浸湿。
原来断崖之下竟是别有洞天,底下有道湍急的溪流,而两人落下时幸运的掉进溪中。
没有被水流顺着冲走,大概也是身旁这人在昏迷前,用手紧扣住岸边的砾石,才把两人带了上来。
顾采薇看着仍旧不醒人事的天乾,劫后馀生的惊恐夹杂着紊乱的感情、很是复杂。
离她们不远处,是马车摔碎的残骸。
那莫名奇妙抓住她的鬍渣大汉似乎没有她们好运,摔在砾石上,肢体扭曲,早已断了气。
得先找个地方处理身上的湿衣?
环视四周,确认没有威胁后,比起那堆残骸,找到一个暂时的栖身之处,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即使侥倖逃过摔的血肉模煳的命运,但崖下的低温、还有全身的湿冷,都有可能让她们在等到军队的救援前,就因失温丧命。
顾采薇站了起来,撑起较自己要高的天乾,打算将她移到不远处的一个狭小石窟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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