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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对门大妖谈恋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鱼之水
那个年近半百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布衫,手持一柄长勺,正在锅灶前忙碌,大锅里翻滚着红色的血汤,而棚子下竖着根极粗的柱子,一面色蜡黄的中年男人被捆在柱子上,手脚都流着血。
显然,这男人就是人血汤的原料了。
“南坞大人?”摊老板看见南坞,脸上先是吃惊随后就露出笑容,殷勤上前擦了桌凳,“您快请坐,就您一位?要吃点什么?”
正是秦焕安。
他满脸堆笑,偶然一抬头看见了正站在后面静静望着他的叶谨白,手中的抹布顿时掉在地上,脸色惨白。
陆渝?回想当时被转世寻来的阮之清就地格杀的恐惧,秦焕安忍不住浑身发抖,幸好当时阮之清还没那么强,他虽然身死,却还保留了魂魄,而阮之清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身魂都受了重伤,关于陆渝被囚禁诅咒的事情忘了大半,拼死才逃出鬼市。
南坞看着这张脸,表情渐渐沉了下来:“我想起来了,当初打伤之清的,是你吧?”他与阮之清一见如故,当时在鬼市见到对方的时候,为她美貌气度所折服,亲自救了人又亲自将她送出去。
他记得阮之清身上的那股鬼气,和这个摊老板完全一样!
南坞这个鬼,除了脑子不好,其他地方没有可挑剔的,尤其是极重朋友,当时若不是阮之清说不清楚到底是谁伤了她,南坞恐怕要将整个鬼市翻过来找一遍。
“看来你还记得我。”叶谨白坐在长凳上,安静看着他。
秦焕安委顿在地,喃喃道:“果然是你。”
他用生辰八字拘走了陆渝的魂魄,将他困在一方香炉中,设阵法日夜折磨,用他的魂魄来供养自己肉身永葆年轻。
叶谨白回想起被困在香炉中的那两百多年,被炉中青火日夜灼烧的滋味……他想了想,道:“我实在不知道拿你怎么办了,这样好了,你把我困了两百七十年,我不多不少也正好还你吧。”
“当时我在战场上,是你干扰我的吧?”他当时与异国的狼人争斗,虽然年轻修为不足,但怎么都不应当落得身死的下场,秦焕安拿了他的生辰八字,不知道到底施了什么法。
这个人论辈分还是他的叔叔,谁想背地里竟然是这样的人,陆家可以说就是败在他手上的。
秦焕安的脸色蓦然就变了,面露怨怼,“那你怎么不算算你父亲亏欠我的?”
叶谨白道:“如果你指的是我父亲杀了你儿子,那抱歉了,你儿子通敌叛国,把机密消息泄露给侵略者,致使派遣的年轻一代天师全军覆没!相比起那些惨死的年轻人,你儿子付出的代价太小了。”
多少天师氏族因此断了传承!那些拼杀在前线的天师得知自己孩子身亡,甚至尸骨无存,何其悲痛?
秦焕安的儿子被陆父亲手除去的那一晚,有的小氏族甚至摆开宴席庆祝!
秦焕安恨陆父杀了自己的儿子,千方百计害死了陆渝,致使了陆家的覆灭。
“就算你做鬼,也得先把自己的孽债还清。”叶谨白站起身,他手里拿了一个小小的白玉塔,这是他作为陆渝时曾用过的法器。
秦焕安脸色大变,连忙施展遁术,然而南坞冷笑着将他擒住,一把丢在叶谨白面前。
“鬼市里都是徘徊不愿离开的鬼魂,你上辈子造孽,还不愿意往生,就该知道迟早有一天要被记起往事的对手找上门,老实点吧。”
南坞冷笑道。
叶谨白晃了晃手里的白玉塔,将秦焕安的魂魄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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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夙道:“打算如何处置?”
叶谨白想了想道:“带回家里吧,我其实不大愿意再见到他。”
裴夙闻言一笑:“那不如丢给越简,他伤过阮之清,越简肯定不会饶过他。”何止不会饶过,秦焕安落在越简手上,恐怕恨不能直接去死。
两人商量好了秦焕安的去处,正准备带着陆镜十去找其他人汇合,摊子上却摇摇晃晃走过来一个异国人,金发碧眼,肤色苍白。
“老板,”他的口音奇怪,“来一碗新鲜的人血,不要加汤料。”
他看了一圈,没找到秦焕安,脸色越发难看,“老板呢?!”
叶谨白和陆镜十对视一眼,陆镜十做口型道:“这是个……吸血鬼?”
叶谨白点点头,不光是,这个吸血鬼他还认识,这只吸血鬼就死在陆渝手上,没想到对方的灵魂真的被留在南横了。
陆镜十二话不说撸起袖子,掏出自己的镜子,一拍桌:“你!别走!”
吸血鬼一惊,看向陆镜十时却露出了笑容,他走过去,喃喃道:“新鲜的肉体……多么美味的血液……”
陆镜十镜子横在身前,只要吸血鬼再往前几步,就会被镜子拘住魂魄。
运气实在太好了,既死又活的吸血鬼居然自己撞上来了,根本不需要找!陆镜十大喜过望,目光直勾勾盯着吸血鬼,那吸血鬼以为陆镜十为自己的魅力所惑,唇角露出笑容,缓缓想陆镜十伸出了双手。
他已经想好了,要上前先给陆镜十一个深吻,将他吻得分不清方向后,咬住他的脖子……不能一次性吸太多,要养起来……慢慢享用……
吸血鬼的手都快碰到陆镜十的肩膀了,陆镜十正准备抬起镜子,忽然听见楼澈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陆镜十:哥,我还是不是你亲弟弟了?
裴夙:不是。
楼澈(面如寒冰,看着陆镜十与吸血鬼):你们背着我要干什么?
第50章酒后……
陆镜十眼疾手快,前尘镜的镜面显出灵力旋涡,将呆愣的吸血鬼吸入其中,没了吸血鬼,楼澈自然就露出了身形,他走到在陆镜十面前。
陆镜十抱着镜子,艰难道:“你听我解释……”
楼澈静静看着他。
南坞握拳轻咳了一声,见状不对,连忙偷溜了没想到陆先生真的有心爱的狐狸了,他还是别招惹了。
……
裴夙实在看不过陆镜十这副模样,拉着叶谨白走了。
“现在我们找到了第一样,死去且活着的吸血鬼,”叶谨白在一张白纸上轻轻画着,“第二样,一只刚刚接受过初拥的吸血鬼,初拥是什么?”
裴夙道:“是指将正常人类变成血族的仪式。”
叶谨白眉心起,“可是我们总不能随意拉一个人类去做初拥吧?”
裴夙倾身拥住他,“那么想破掉楼澈的诅咒?”
叶谨白握住他的手,不小心碰掉了帕子,叶谨白一低头,灯光下裴夙手腕上似乎有一处的皮肤不太对劲,看上去像是……疤痕。
非常很淡的疤痕,裴夙平日里都很注意,每次解开帕子,手腕都会避开叶谨白,因此叶谨白从来没注意过,但这次他清楚地看见了。
“这是什么?”叶谨白握住裴夙的手腕。
裴夙不动声色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叶谨白紧紧握住。
“先生。”
他轻轻唤了一声,裴夙在他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手腕一翻,露出那道浅的几乎看不见的疤痕。
叶谨白摩挲着那道疤痕,“这是怎么来的?”裴夙没有立刻回答,叶谨白笑了笑道:“先生要是觉得不合适,也不必说。”
他低头吻了吻裴夙的手腕,满怀温柔怜爱。
裴先生在与他相遇之前承受过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但现在,他希望能给面前这个人一点安慰,虽有这份安慰来得有些迟。
裴夙却仿佛被这个吻烫到了,蓦然握住叶谨白的手,低头和他接吻,叶谨白仰起脸回应。
“是疤,”接吻的间隙里,裴夙微微离开一些,喃喃道,“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那段时间太过不堪,以至于不愿意脏了你的耳朵。
等叶谨白睡了,裴夙倚在床头,轻轻摩挲着手腕上那道疤痕,匕首割开血肉的疼痛似乎还能感受到,但事实上,离那段时间已经有许多年了,久到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想起。
并非忘了,只是埋在记忆深处不曾拿出来再看过而已。
叶谨白在他身边睡得很沉,裴夙躺在他身边,吻了吻他的脸颊,叶谨白感觉到他的温度,慢慢贴近他怀里,裴夙笑了笑,搂住他。
……
在南坞的帮助下,他们第二天就和阮之清会和了。
阮之清进鬼市没多久,就顺利找到了越简,两个人在鬼市玩了几天,完全忘了楼澈的事情,等见到叶谨白时,才猛然想起他们来鬼市是做什么的。
得知他们已经找到了“既死又活的吸血鬼”,一分力都没出的阮之清分毫不心虚地笑了下,“居然是自己送上门来的,运气真不错。”
下一个自然是找刚刚接受过初拥的新生吸血鬼,然而几人都没有头绪,陆镜十强烈要求先回斜阳街,叶谨白挂念着无岁,也点了头。
南坞非要跟他们一起,叶谨白被他歪缠得没办法,只好道:“您要是出去便出去吧,何必非要跟着我们?”
阮之清道:“你去也行,就放过裴先生和陆镜十吧,我给你介绍对象,不过你得保证不乱来。”
南坞连连点头:“我不捣乱,要是能找到对象,别说娶,就是让我嫁都行,鬼市就当做嫁妆了。”
叶谨白:“……”
路过的裴夙闻言笑了,在叶谨白指尖吻了下,“突然想起来,似乎还没给谨白准备聘礼。”
叶谨白:“……这样算起来,先生可是拿了我的嫁妆了。”他伸手勾了勾裴夙颈间的链子。
裴夙低声笑了笑。
第二日启程回斜阳街
陆镜十不知道被楼澈怎么过,嘀嘀咕咕一路,黏在叶谨白时身边不肯和楼澈一起,楼澈就默默在后面放冷气,先后被阮之清和裴夙嫌弃。
那装着秦焕安的白玉塔已经给了越简处理,裴夙说清楚秦焕安做过的事情之后,越简神情平静地接过白玉塔,并且道:“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裴夙闻言轻笑道:“交给你,我自然也是放心的。”
然而破解诅咒的第二个条件他们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倒是南坞,每天奔赴在各个相亲场之间,忙得不行,根本没空骚扰其他人。
陆镜十大松一口气。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霍郭打电话给叶谨白,叫他们赶紧准备断了尾巴的壁虎,说是爱伯格已经找到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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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的人选,希望能将他变成血族带走。
阮之清果断带着一只壁虎和越简赶去看热闹了。
那位忧郁的血族亲王怀抱着一个黑发青年,青年沉默地垂着头,毫不反抗的被他抱着怀里,而爱伯格仿佛抱着一个心爱的瓷器,紧紧环抱着对方。
然而青年是人类,爱伯格的力气让他有点疼痛。
叶谨白一看这两人的姿态就不禁皱了下眉爱伯格这么用力的拥抱让那个青年不舒服了。
裴夙眼底的笑意淡了几分,道:“爱伯格,你弄疼他了。”
爱伯格立刻松开手,用并不熟练的中文询问:“很痛吗?”他牵起对方的手,小心翼翼在他手背上吻了下。
黑发青年看了他一眼,平静地抬手将爱伯格的头推到一边去,爱伯格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轻柔道:“抱歉,我以后会注意的。”
爱伯格看见楼澈后,轻轻一挑眉,“怎么样,我要你们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
阮之清拿出壁虎,陆镜十从前尘镜里拽出那只吸血鬼的游魂。
“等一下。”陆镜十叫了一声。
那青年从爱伯格怀里抬起头。
陆镜十紧紧盯着那青年,“你是自愿的吗?”
青年笑了笑,很平静地点头。
爱伯格满意地点点头,抱着那青年进屋里去了,关门前道:“麻烦你们在外面守着,初拥的过程会很漫长,我不希望被人打扰,否则……”他对着几人露出了尖牙,“我会很生气。”
最主要的是,一旦被打扰,他怀里这个好不容易才选中的孩子,可能就要离开他了。接受初拥并在这个过程中死去的人类,他的灵魂将不复存在。
这位年轻的血族亲王非常强大,他必定要带走这个青年,他喜欢他,从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从此以后漫长的时间里,他的宝库将为这个孩子敞开。
……
初拥的过程痛苦而危险,等到第三天,爱伯格才从房间里出来,他拿出了很小的一瓶鲜血。
将那只吸血鬼的魂魄从镜子里扯出来,揉碎了放进鲜血中,然后他拿起了那只壁虎,楼澈的脸色微变,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会吃这东西的。”
楼澈冷冷道。
爱伯格心情美妙,并不介意他的冷淡,道:“不是让你喝。”
说着他端起杯子,向楼澈走过去。
楼澈下意识站到陆镜十后面,陆镜十把他扯出来。
爱伯格将那杯鲜血尽数泼在楼澈身上,开始低声念诵。
生性喜洁的楼澈全身僵住了,陆镜十连忙摸摸他的头。
爱伯格的语速越来越快,楼澈身上渐渐升腾起一股红色的血气,那股血气凝成一只巨大的蝙蝠,不断发出人耳不能捕捉到的超声波,然而这些声音可以被屋子里的几个听到,离得最近的楼澈反身将那蝙蝠捏成了碎块。
刺耳的叫声终于消失,爱伯格有些吃惊那只蝙蝠就是血咒的形态,他接下来就打算化解血咒,这个过程会消耗很多,谁想到楼澈居然一手就给揉碎了。
东方的大妖这样强大吗?爱伯格眯了眯眼睛,幸好他从来不参与那帮老东西的计谋,当时他要是跑来这边,恐怕现在已经回到撒旦身边了。
“血咒已经破除了,你们快离开吧。”爱伯格将几个人全部请出去,那个孩子这段时间非常虚弱,他必须好好照顾他。
破除血咒的楼澈看上去和平日没什么区别,他甚至比往常更冷淡沉默,陆镜十只当他是被泼脏了衣服,洁癖发作,完全没有在意,反而因为解决了血咒的问题高兴得要命。
当晚,楼澈敲响了他的门。
陆镜十丝毫防范都没有,高高兴兴开了门,还邀请楼澈与他饮酒畅谈,两人喝了几坛子酒,陆镜十开始不老实,挣扎着非礼楼澈。
楼澈起先还坐怀不乱,等陆镜十开始在他身上边蹭边傻乐的时候,楼澈将他抱上床,压了下去。
陆镜十傻乎乎抱着他,楼澈被撩拨得理智全无,没控制住力气,陆镜十被弄得疼了,抬脚去踢,嘟哝道:“过去,难受。”
说完翻起身,嘀咕道:“我要去找我叶哥,楼澈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要干什么?”
楼澈脸色难看,但没把他拉过来继续,陆镜十喝醉了,他不想趁着这时候做出格的事情。
陆镜十晃悠悠地往裴夙的院子去了,楼澈不远不近地跟着,陆镜十站在裴夙屋门前,咚咚咚敲了好几下,里面没人应他。
陆镜十奇怪地把耳朵凑到门板上,听见叶谨白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唤了一声:“……先生。”
陆镜十的酒突然就醒了一半。
完了!他怎么这个时候敲了他哥的门?
第51章沛市亡灵一枝花
印象中裴先生从来没有这么凶过。
炽热的亲吻和抚摸里,叶谨白大脑放空。凶得以至于叶谨白有些受不住,他很想缩起来,但又不愿意拒绝裴夙。
恍惚间听见敲门声,叶谨白浑噩的脑子终于有一丝清明。
“……先生。”
叶谨白的声音发颤,伸出双臂环住裴夙。
裴夙凤眼微阖,勉强压制了迫切想要得到的欲望,轻轻吻着叶谨白,声音暗哑,“弄疼你了?”
“外面……是镜十在外面吗?”
裴夙扬声道:“出去!”
这一声“出去”让陆镜十的酒彻底醒了,他一哆嗦,回想起被裴夙捉弄的那段时间,掉头拉着楼澈就跑。
“你怎么都不拦我的?”陆镜十低声问。
楼澈没吭声,他自己什么都没吃到,难道就会让裴夙心满意足?不可能的。镜十是裴夙弟弟,裴夙再生气也就是捉弄而已,左右他就和镜十明天就回俞中,裴夙总不可能为了欺负镜十特意去俞中。
大妖没那么闲。
……
“他们出去了,”裴夙起身,“我去冲凉。”
“先生,”叶谨白拽住裴夙的手腕,睫毛颤动,“不必要的。”
裴夙一笑,俯身亲吻他,“乖,现在不合适。”曲流的作用不知为什么削弱了,要不是还有点理智,他差点就伤到叶谨白。
他平息了欲望,回来看见自家小男朋友正背对着自己。
“生气了?”他躺下环住叶谨白的腰。
叶谨白摇摇头,回身靠进他怀里,他现在很困,说不到两句话就沉沉睡了。
裴夙探出一丝妖力在叶谨白体内转了一圈,唇角的笑意消失了方才亲吻间,他居然吸取了叶谨白的灵力。
确定叶谨白睡沉了,裴夙悄悄起身。
阮之清还没睡,她借用了裴夙的书房,正在翻阅一些古籍越简那碗心血到底伤了身,她想看看能不能补回来。
手上这卷《阴阳之术》就挺好的,抄录下来,就是图……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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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直白,但未太难画了。
裴夙仿佛没看见她手中那页露骨的画面,阮之清也颇为淡然地将书合起。
“这么晚了不陪着谨白?”
裴夙一笑:“你怎么没和越简一起。”
阮之清无奈道:“他……脸皮太薄,性子太木。”
裴夙径自走向书架,从阮之清面前走过时,阮之清皱了下眉,她展开扇子若有所思地盯着裴夙的背影。
裴夙身上总有一股矜贵的香气,但这次她从他身上闻到了别的味道掺杂了腐朽的气息。
怎么回事?裴夙作为大妖,与天同寿的存在,怎么会散发腐朽的味道?
“裴先生。”阮之清站起来,小扇子遮住下半张脸,美貌到让人心生恋慕,然而她目光里却并不温柔。
裴夙取了一卷书,闻言一挑眉,将那本书递给阮之清,“请。”
阮之清接来翻阅了几页,目光微沉这本书记载药人的,裴夙为什么会专程找这种书?
裴夙对她一笑,抽走书籍后转身离开,擦肩而过的时候,裴夙低声道:“若有……万一,劳烦阮小姐照顾谨白。”
阮之清对叶谨白的好不需要质疑,在自己没有爱上谨白之前,阮之清救过谨白数次,这两人之间虽然已经没有了血缘关系,但感情之深,与血亲也没有区别。
阮之清倚在门上,两人目光相触时,裴夙微微勾了下唇角,那点笑意隐在眸中,恍如星火。
阮之清注视着他离开的身影,突然想起坊间的传闻曾听说裴夙并非纯粹的妖身,而是半妖,后来彻底修了妖道,以半人半妖之身力压无数妖怪,坐镇芳洲。
如果真是如此,裴夙身上的腐朽气息很可能是彻底转化为妖身留下的后遗症。
只是裴夙成名已久,地位超脱,这些传闻根本没有根据,他也不曾给过半点回应,阮之清也不知道这些传言里有多少水分。
如果裴夙真的出事,谨白又该如何自处?阮之清转身,裙摆被她不耐地踢到一边。
……
“先生,我要去叔叔家一趟,今晚会回来晚些,你早点休息。”叶谨白道。
叶叔叔一家今天搬家,他肯定要去帮忙。
裴夙笑着点头,他正想着如何支开谨白,花一天时间将体内凌乱的妖力梳理开,叶叔叔一家就自动为他提供了这个机会。
求之不得。
叶谨白叔叔一家的搬了新的公寓,请了朋友庆贺乔迁。
“好久没见谨白了,看这些像是大人了。”说话的是贺祝,他还带了一位年近花甲的朋友,据说是风水大师。
这位风水大师目光矍铄,看上去分毫显老态。
叶叔叔对这位风水大师显然也很信服,吃饭时就频频示好。
风水大师姓张,叫张游玄,穿着一件唐装,仙风道骨。目光如电,叶谨白一进门就直直定在了他身上。
“你是叶谨白?”张游玄看着叶谨白,眯起了眼睛。
叶谨白放下筷子,点头。
张游玄又道:“你住在斜阳街?”
叶谨白就是再迟钝也从他接连的问话里听出咄咄逼人的味道了,何况他本来就敏感。
“是,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张游玄道:“那地方脏物聚集,都是不干净的东西,还是赶紧搬出来,我已经在你身上闻到阴气了。”
阴气……
这个南坞,早知道不陪他相亲去了。今早清姐给南坞介绍了沛市的亡灵一枝花,南坞紧张得要命,非拖着他一起去相亲,先生居然还不拦着。对方修为不足,没办法像南坞那样将阴气敛得干干净净,结果现在他沾了对方的阴气,真是说也说不清楚。
这位风水大师能说出他身上有阴气,可见不是骗子,而是货真价实的大师。
叶谨白不动声色道:“您说笑了,哪有什么妖魔鬼怪。”
张游玄仔细看了他一会儿,确定他身上的阴气是沾染上的,更加确定了叶谨白是无辜的正常人,他坚持道:“你还是早点搬出来吧。”
叶谨白避重就轻应付过去,饭桌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叶叔叔连忙打圆场,等了低头吃饭的叶谨白一眼。
叶谨白不愿将气氛搞得太僵硬,吃完饭又坐了一会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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