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对门大妖谈恋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鱼之水
不过一点都不疼,只是这几年他的肉身都在向仙体转化,全身的皮肤格外娇气敏感,所以印子有些显眼,他又没有刻意去淡化,所以到现在两个多小时还没消。
可是这种话要他怎么说?芳莳还是小姑娘。
叶芳莳不信:“不行,我去找他谈谈。”
叶谨白:“……”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去拦。由芳莳去,左右是先生惹出来的,还是让先生解释吧。
裴夙正在整理相机里照片,眉眼温和专注,半个食堂的小姑娘都在看他。叶芳莳站在裴夙面前,深吸了口气。
“裴先生。”她叫了一声。
裴夙放下相机,拿起帕子擦手,“怎么了?”
叶芳莳清清嗓子,“我们去边上说吧。”
裴夙挑眉,目光投向叶芳莳身后的叶谨白,目光里露出几分疑惑。叶谨白露出手腕,裴夙目光微暗,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请。”裴夙放下相机,彬彬有礼道。
叶芳莳脸色凝重地和裴夙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她看着裴夙欲言又止。
裴夙莞尔,“有话直说吧,叶小姐。”
叶芳莳道:“你……和我哥分开吧,我们家里人不会同意我哥找个男人的,而且……你还动手。”
裴夙唇边的笑意一,他也有些后悔今早做的过分,虽然叶谨白反复说了不疼,但拿到印子看着还是触目惊心。
“叶小姐,”裴夙慢慢组织着语言,尽量避开私密的话题,“我和谨白两情相悦,我会尽量取得您家中长辈的同意。至于动手……叶小姐,谨白手腕的那道印子,是我孟浪,但绝不是动手。”
叶芳莳刚要反驳。
裴夙接着笑道:“是我情难自禁,不小心伤了谨白。总不能因为这一次,就全盘否定我这个人吧?”
不是不爱不心疼,实在是情到浓处难自持。
叶芳莳脸上慢慢红了,她已经是大人了,“情难自禁”是怎么个情难自禁法她大概猜得到。和比自己年长的男性说到这种话题,小姑娘整个人都尴尬到不行,结结巴巴道:“那、那你也要注意一点啊,我哥身体不是特别好。”
裴夙道:“自然。”
叶芳莳道:“我家……其实家境很一般,可能很多人都觉得你们的地位不平等。但是我想说,我哥真的很好,他有学历有相貌,温柔体贴会照顾人,也很会挣钱。是我们家家境不够好,不是他不好,他配得上任何人。”
她其实有注意过裴夙的家境,非常优渥。这位低调的覆舟老板,是沛市上城非常有名气的人物,她也曾在一些女同学嘴里听过这个名字,言辞之间多有爱慕。
平心而论,这样一个人,若是拿出深情的姿态来,大概是没人能抵挡得住的。所以叶芳莳其实很能理解叶谨白,假如她面前有这样一个人,不动心是很难的。
裴夙道:“交心的事情,哪里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
叶芳莳忽然拿出手机,“我录音了,如果你说话不算话,对我哥不好,那我就把录音放出去。你们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应该很爱惜羽毛才对。”
裴夙没撑住笑了阿白曾说过他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过于没有心机,属于会被拐骗走的小姑娘。阿白每次提及言语里多是宠爱和无奈,现在一看,这孩子跟镜十竟然有些相似。
不过比镜十懂事多了,这样甜美并且一心为哥哥着想的妹妹,比镜十惹人怜爱也比镜十省心。
叶芳莳不懂裴夙为什么会笑,但刚刚放了狠话,对方就发出了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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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芳莳有点生气。
眼见小姑娘恼了,裴夙便敛了唇角的弧度,凤眼中却带着未散尽的笑意,他道:“抱歉抱歉,并没有嘲笑的意思。只是觉得,您很可爱。”可以说不愧是谨白的妹妹,和谨白如出一辙的“甜”。
叶芳莳脸上通红,“不、不可以背对着我哥撩别人。”
裴夙笑了笑,点头道,“回去吧,谨白该担心了。”所谓爱屋及乌,阿白的妹妹,他也是当做半个妹妹来看的。
叶芳莳点点头。
裴夙和叶芳莳一起回到桌子边,裴夙在桌下握住了叶谨白的手,对他笑了笑。
叶谨白松了口气。
叶芳莳坐在两人对面,明明两人只不过是有些眼神交流,她就觉得脸上烧得慌,然而脸红了片刻,叶芳莳意识到一件事情他哥哥都这么甜了,她还没有对象,连男朋友都没有交过呢。
怎么这样啊,今天明明是我的毕业典礼,你们怎么还要给我吃狗粮?叶芳莳低头,狠狠咬了口肉。
作者有话要说:先生玩脱了哈哈,捆绑、蒙眼play我都想写……然而……不敢,大家脑补脑补啊。
第79章赌约
陆镜十懒洋洋躺在软塌上,“我过两天想去北疆,你先回俞中吧,你是大妖,老在我哥这儿待着不像话。”
楼澈正在替他缝一只香囊,桌上放着配置好的药材,他道:“去北疆做什么?”
陆镜十翻了个身摊成大字型,颇为宽大的软塌愣是不够他躺,“哦,我去找幽庭。顺便看望一下游冰小同志,游冰你还记得吧?就那个小小的,丁点大的小冰魄。”
楼澈已经缝好了香囊,正在往其中填装药材,闻言手上一顿,“找他做什么?”
陆镜十昏昏欲睡,道:“就是找他有事儿……俞中最近灵气动荡,你赶紧回去吧。”
楼澈将香囊系好,陆镜十已经睡着了。他走到软塌前,俯身将香囊系在陆镜十身上。陆镜十迷迷糊糊翻身,试图滚进楼澈怀里。
楼澈静静看了他片刻,起身离开软塌,陆镜十差点滚到地上,伸手在软塌边摸索片刻,嘀嘀咕咕说了几句。
楼澈面无表情关上了门。
次日,楼澈回到了俞中。
俞中下一个地级市的龙脉被捣毁,导致该处灵气混乱,山体倾塌,山神由于污染而十分虚弱,已经很难自愈。那片区域连下了两天的暴雨,如果不及时填补灵气,疏导死气,那几座山头都会变成死山。
身为坐镇俞中的大妖,楼澈必须尽快处理这件事情,还要追查捣毁龙脉的凶手,估计要忙一段时间。
偏偏在这段时间里,陆镜十要去找幽庭。
……
北疆
陆镜十拿着推演用的罗盘,站在北疆的朔风里,他低着头,不断演算着位置和时间。
一雪发男子站在他身旁,沉重的大氅在寒风中猎猎声响,他仰头看了眼天,“暴风要来了,有把握吗?”
陆镜十专心推演,头也不抬道:“没把握,但我得试一次。幽庭你先回去吧,放心,我今晚肯定回去,不会跟她死磕的。”
幽庭咳嗽了两声,道:“好,你注意分寸。实在不行,可以请裴先生过来,没必要折腾自己。”
陆镜十点点头。
幽庭转身,身影消失在雪域里。
陆镜十顺着罗盘上的指引,缓缓在一处停下。他仔细感受了片刻,在空气里捕捉到了微弱的灵力波动。
是这儿了。
陆镜十原地等了片刻,时间终于到了十点。
他打开随身带着的纸包,里面放着一片晶莹剔透的叶子,陆镜十小心捻起叶子,将其吹起来,那叶子飘飘荡荡左摇右摆后,往一处雪洞里钻。
陆镜十在洞前深深吸了口气,弯腰钻了进去。
这叶子是他问游冰要来的,可以用来寻找雪原里其他的灵物。
雪洞外口很小,内里却是四通八达。陆镜十跟在叶子后,向雪洞深处前进。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空气里的灵力波动突然剧烈起来。
陆镜十加快步子,看了眼时间,十二点零一分,他给自己加了掩盖气息的妖术然后钻进了一个矮小的洞口。洞口后是宽阔的雪洞,中间生长着一棵碧绿的矮树。
整棵树上只缀着一颗果实,拳头大小,包含汁水,表皮嫩得仿佛一戳就破。
陆镜十呼吸都屏着那棵矮树下,一白发白衣女子正倚着树干,合目小憩。她整个人像是冰雪雕砌出来的,美得惊人。
这是雪妖,出生在雪原中的妖怪,实力强悍。别说是陆镜十,就算是裴夙这样修为超凡的大妖在雪域里和雪妖正面碰上,都要避开锋芒。雪妖唯一的弱点,就是会在正午调整体内过于汹涌的灵力,导致昏睡,时间不会超过五分钟。
而雪妖身边的那棵矮树,则是少有的灵物,葵树。
葵树六十年开两花,一百二十年结一果,再等上二百四十年才成熟。这棵葵树上的果实已经成熟了,陆镜十并不是要取走整颗果实,只需要取一点汁水就可以。
楼澈身上征战多年留下的暗伤可以用这个治好。
陆镜十绕过雪妖,小心取出一根银针,扎破果实的表皮,透明的汁水流进他提前准备好的玉瓶中。
只要几滴就足够,陆镜十用妖力封住果实的破损处,不到眨眼的功夫果实便自动愈合了。
陆镜十好玉瓶,掉头就走。
他身后,雪妖睁开了眼睛。
陆镜十虽然没有回头,但他已经察觉到了异常,头也不回地甩出前尘镜,雪妖冰冻的灵力撞击在镜面上,刺耳的声音响彻整个雪洞!
……
俞中砚市
楼澈忽然皱眉。
没有得到回答的下属道:“尊主?”
楼澈道:“嗯,我知道了,就这么处理,你先下去吧。”
等属下退出书房,楼澈将手移到胸口,方才有一刻,他忽然很想见陆镜十。
非常想,想到全然失神,不知下属所言何物。
楼澈倏然起身,决定立刻前往北疆。
然而他刚刚打开门,心腹便急匆匆上前,“尊主,龙脉的情况恶化了。”
楼澈脚步顿住,转头看向心腹。
心腹在这样的目光下莫名全身冰寒,连忙低下头,“尊主,龙脉处的地灵已经转化为恶疫了,因为怨气太重,根本没办法祛除,需要您亲自去一趟。”
地灵是神灵的一种,能促进山间生气增加,若是转化为恶疫,则会大范围地掠夺生机,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楼澈握紧了腰间的香囊,片刻后,解下香囊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他是大妖,终究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罢了,镜十去找幽庭大概又是喝酒,在外面呆得腻了就会回来。
“去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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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
等到楼澈处理了恶疫化的地灵,已经是深夜。安抚地灵,疏导灵气耗了他大量的妖力,楼澈倚在软塌上,合目恢复体内的妖力。
到后半夜,楼澈忽然起身,拉开门,一身血的陆镜十踉跄着摔进他怀里。
楼澈抱住他,陆镜十脸色惨白,一身梨花白的长衫成了一袭血衣,染红了楼澈的衣服。
楼澈弯腰将他抱起,进到里间。
房门关了整整十二天,下属们在门外心急如焚。到第十三天中午,一声狐鸣响起,凶悍的妖力将整个院落冲成一片废墟。站在院落中的下属们纷纷运起妖力抵抗,才能勉强在奔流的妖力中稳住身体。
下属伸长了脖子,不待他们看清楚,九尾狐雪白华丽的身影便在他们面前一闪而过,只留下楼澈的声音:
“不必跟来!”
陆镜十仰躺在楼澈的背上,脸上还是没有血色,喃喃道:“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楼澈不答话。
陆镜十困倦道:“我猜你是好了,我说楼澈,你从来没说过你到底爱不爱我,哎,你到底有没有对我动过心?”
仍旧没有等到回答,陆镜十有些委屈,“我都喜欢你喜欢得无可救药了。”
楼澈忽然变回人形,起了妖力。他们本来飞行在上空,陆镜十就躺在他背上,一失去支撑,陆镜十立刻开始下坠。
“楼澈!你干什么?!”陆镜十怒道。
楼澈搂着他的腰与他一起从高空下坠。
在极速的下落中,陆镜十几乎失声。他的心很久没有跳过这么快了,陆镜十一手捂住脸,急促道:“楼澈!你是想跟我一起摔死吗?!”
楼澈还是一言不发,直到两人离地面不足二十米,下落的速度猛然减缓,最终轻轻落在铺满落叶的山谷里。
这时候,陆镜十才听到楼澈的声音,还是冷冷的
“你要是想死,我就陪你。”
陆镜十蓦然失声这次瞒着楼澈去找雪妖本身就是送命的行为,但他并不是头脑发热,而是早有准备,虽然一身血看上去可怖,事实上只是皮外伤。
前尘镜可是保命的利器,只要他能进入前尘镜在,雪妖再强悍都奈何不了他。
然而背着楼澈做这种事情,陆镜十自知理亏。
又过了许久,楼澈才道:“……我喜欢你。”早已无可救药
楼澈第一次见陆镜十,这个俊秀且神采飞扬的小公子站在俞中难得一见的朔风大雪里,放肆大笑。
这样明朗。
自此后的数十年里,楼澈未曾再见过他。后来他成为大妖,在俞中境内找过陆镜十,但没有消息。
有下属好奇,他也不愿解释。只说:“没有便罢。”似乎并不多在意。
只是俞中每次大雪,楼澈就会想起漫天飞雪里,红色外袍白色长衫的小公子和回荡在雪地里的大笑。
直到芳洲大妖继任,开琼阁之宴,宴请群妖于明煌阁,楼澈作为大妖赴宴,才再一次见到陆镜十。
他就在群妖之中,懒懒倚在屏风上,手里上下抛着骰子,目光流转。发现楼澈在看他,于是一挑眉,将骰子扔给他一个,道:“来赌一把?”
楼澈接住骰子,摊开手,小小一枚安静躺在他掌心,上面还沾着陆镜十的温度。
“赌什么?”他道。
陆镜十笑道:“就赌大小,你要是输了,就给我一坛美酒。”
楼澈道:“若你输了?”
“我不可能输,”陆镜十想了想,还是道,“好吧,若我输了……便把自己赔给你。”
但是他怎么可能输呢?他可是九洲各大赌坊最有名气的赌客。陆镜十一挽袖子,颇有几分打架的气势,“抬案几来!”
后来他还是输了。
楼澈看了眼怀里的陆镜十,这个人,早就是他的了。
第80章大团圆
裴夙坐在书桌前,看着面前堆积的信封,颇为头疼。
“怎么了,先生?”叶谨白推开门,疑惑道。
裴夙道:“今年的混世魔王们更多了。”他将手头上几张信件递给叶谨白。
叶谨白拆开一看,这一沓信件都在最后表明自己家里刚刚有了小崽子,要带过来给先生拜年。
想起前几次过年时,铺天盖地的毛团子们,叶谨白也有些头疼。
“刚刚镜十来信说今年要回来过年,我去整理了镜十的房间。”叶谨白道。
裴夙放下文书,环着叶谨白道:“阮之清方才送信来说后天到斜阳街,无冬带着他女朋友来看无秋。还有南坞……”
叶谨白无奈道:“南坞不应该守在南横吗?”
裴夙道:“酒篁要来斜阳街,他跟来了。还不止这几个,芳故要来商量交界处的一些事宜,楼澈处理了俞中的事情估计要过来。”
叶谨白听得有些懵,“怎么全聚在一起了?”
裴夙懒懒道:“谁知道他们想什么呢。”一帮人全要凑到一起,不过也好,那群小魔王可以丢给他们带。
到时候,就和阿白一起去看电影吧。
叶谨白道:“我去准备房间吧。”
裴夙起身,“我和你一起。”
再过五天就是除夕,裴夙的手下提前两天带着毛团子们过来了。
裴夙一早出去处理公务了,叶谨白是被压醒的。
他睁开眼睛,发现身上蹲了一大一小两只小白老虎。大点的那个把小的摁在被子上,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
见他醒了,小老虎张开嘴:“嗷呜。”
叶谨白起身,揉了揉两只小老虎。等洗漱完毕,叶谨白站在房门前,做好心理准备后拉开房门,果不其然,门一打开,在外面挤成一团的毛团子们呼啦全部摔进来。
小白老虎拍了领头的几个,嗷呜叫唤几声,毛团子推推搡搡勉强排好队,给叶谨白问好。
“先生早安。”
叶谨白拿了提前准备好的糖果,散给它们。
他一出门,毛团子们立刻呼啦啦跟出来。刚在院子里冒了个头的陆镜十一看到这群混世魔王,连忙往外走。
这群作天作地的团子无比难对付,陆镜十是真的怕他们。
……
除夕
叶谨白看着面前一排排的毛团子,吃惊道:“先生的部下们不是都回去了吗?孩子没带走?”
裴夙怀里抱着一只火凤凰,肩膀上趴着小老虎,闻言无奈道:“没带走,说是要留在这过年。”
叶谨白看着厨房里满当当的毛团子,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他一有什么动作,毛团子们便抬起头,圆溜溜的眼睛跟着他转。
“先生……”叶谨白放下手中的蔬菜,“您还是带他们出去吧,厨房太挤了。”
被嫌弃的裴夙:“……好。”
裴夙被这帮混世魔王缠着,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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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头疼。
阮之清刚刚从覆舟进来,一眼看见浩浩荡荡的毛球军团,惊讶道:“裴先生?”
裴夙分开怀里快要打起来的两只:“阮小姐。”
阮之清笑道:“本来是要给谨白帮忙的,现在……”她弯唇笑了下,“还是裴先生需要帮忙,给我带吧,先生可以去给谨白打下手。”
裴夙求之不得。
阮之清抱走了捣乱的团子们,裴夙回身去厨房给叶谨白帮忙。
等他回到厨房,发现厨房窗外扒着一只火红的凤凰。
是酒篁。
裴夙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酒篁振翅飞上门前的树枝,抑扬顿挫地吟咏:“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裴夙在他面前关上了门。
酒篁:“……”
他气的变回人形,坐在树枝上狠狠瞪了眼厨房。
他一个人在树枝上坐到了晚上,闻着从主院里传来的酒香,悻悻想:“有酒不喝白不喝。”
等他到了主院,发现院子里坐满了人。南坞就坐在阮之清右边的桌子,满院都是酒香和凡世间的烟火气。
酒篁自己找了桌凳,和南坞坐了对角线,一个人自斟自饮。
喝了没一坛,叶谨白和裴夙离席,酒篁盯着两人的背景,暗暗磨牙。
两人了离开没多久,楼澈匆匆进来,拉走了陆镜十。
无秋低头问无岁:“我们去找婉娘阿姨。”
无岁含着糖点头。
无秋抱着无岁离席。
阮之清见人走的差不多了,于是向南坞敬了一杯,“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
南坞笑眯眯回,“借你吉言。”
酒篁躲在角落,终于发现整个院子,就剩他和南坞了,其他人基本上都是成对离开的。
酒篁默默站起身,离席。
南坞并不去追,只是笑着看着他的背影。
酒篁对院子并不熟悉,转了半天转到了裴夙和叶谨白的院子。
“这么晚了还去看电影?”叶谨白的声音拉回了酒篁即将离开的步伐。
酒篁蹲在墙角,听见裴夙道:“午夜场正好,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想怎么亲你都可以。”
酒煌:“……”忍不住了,走了!
他想找个僻静的地方,于是顺着水声走过去,结果隔着湖看见对面影影绰绰的人影。
似乎是阮之清和越简。
阮之清整个人都挂在越简身上,越简小心圈住阮之清的腰,生怕她重心不稳摔倒。
“你怎么不说话?”阮之清两条手臂环住越简的脖颈,贴在他耳边吐气调笑,“是……害羞了?”
越简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
酒篁:“……”怎么全都是一对一对的!他转身重新找地方。
湖对面,阮之清懒懒放开越简,轻笑道:“你看他。”
越简道:“何必捉弄他。”
阮之清道:“我可不是捉弄他,我这是帮他看清自己。”
越简疑惑,阮之清倚在他怀里,咬着扇子笑,越简道:“你别总咬它。”
阮之清笑吟吟将扇子递给越简,“好好好,你帮我看着行不行?”
……
酒篁惆怅地走到覆舟门口,终于看见了一个跟他一样形单影只的男人陆镜十。
“这么晚了一个人去哪儿?”酒篁难掩内心的激动,上前拍了拍陆镜十的肩膀。
陆镜十怀里抱着只雪白的狐狸,闻言黑着脸道:“我出去看烟花。”楼澈烦死了,大晚上不睡觉去看什么烟花,突然的少女心吗?
酒篁道:“长夜漫漫,你就一个人去看?”
陆镜十莫名其妙:“不是一个人啊,我跟我对象一起去。”
酒篁:“你对象?”
陆镜十揪着怀里狐狸的耳朵,“就这个啊。”
酒篁低头,和狐狸对上视线,狐狸九条华丽的尾巴垂下,轻轻摇晃着。
酒篁:“……楼澈?!”不是,你堂堂大妖被媳妇抱着走,还要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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