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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技高一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隐山
“不,咱们就去湖对岸。”
李怡宁指着远远围在一起的那群小太监,“看见了吗,你皇玛法的两只神鹰正在捉鱼吃呢!”
“额娘说的是八叔献给皇玛法的海东青吗?”
弘时连连欢喜道:“我早就想见见它们了!珍禽园里的鹰啊鹤的都无趣的很,呆呆木木的看着就跟端茶递水的奴才没什么两样,一点也不像授业师傅说得那么神气!”
孩子嘴里说的话李怡宁也没记住几句,她只觉得脚下的每一步都跟千斤重似的,几乎迈不起来。
此时,叫一群小子众星拱月般簇拥着的宋辞也凭借着锐利的鹰眼看见了那道逐渐靠近的浅黄色身影,再一听方才见过的小阿哥开口问安,她立刻明白定是那个李侧福晋找来了。
“还真是巧了。”
若非身后一串尾巴跟着,宋辞早就去四阿哥院子里一探究竟了,今日倒是方便了她。
“能把死的变成活的,还知晓毙鹰事件,该不会又是带着金手指的穿越女吧?”
想起曾经害得梁老太一家不得善终的断掌皇后,宋辞便抬眼去看来人的面相。
只见那位容貌姣好的李侧福晋双眉之上分别被一股气占住了,左面的浅淡泛黑明显是短命无福之相,右面的却是截然相反,浓郁的青气中透着缕缕红光,一看就是还有大造化在后面等着的全福人。
李氏命中是否有福宋辞并不在意,她只想知道弘晖之死是否和此人有关,若是有,少不得就要为自己曾经出力救治过的孩子讨个公道;既然李氏只是见死不救并没有亲自下手害人,她也无话可说了。
最多大家往后井水不犯河水,只要李氏不来主动讨嫌,宋辞也懒得理会四阿哥后院那点破事儿。
她在这暗自琢磨的工夫,相距几步之遥的李怡宁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一对颇受追捧的神鹰。
李氏母子到场的当口,看护队伍中一个特别有眼色的小太监正在烟气滚滚的柴火堆上摆弄鱼串。
这小子也不知怎么就那么机灵,愣是从黑羽的叫声中听出来自己伺候的小祖宗馋了,赶紧从漆盒里找出铜签子又就近找来枯草干树枝架起火,接着便撸起袖子坐在马扎上烤起鱼串了。
小太监在前面烤,黑羽也不嫌弃烟火气熏得慌,就蹲在人家肩膀上不错眼地盯着,见那鱼肉焦黄出油了就叫上一声张嘴等着。
他俩这一吃一喂的默契配合把围观的阿哥叔侄逗得直笑,都说满天下再也见不着比这更加鲜活有意思的海东青了。
皇子皇孙看着逗乐,在李怡宁眼中可就不是一回事儿了。
她先是看了半晌爱吃熟食的黑羽,又看了看站在另一个小太监肩头歇脚的白翡,这才笑着说道:“眼前这一出戏,倒让我想起了话本里的一句打油诗。”
紧挨着她的弘时忍不住了,立时央求道:“是什么,你快说啊,额娘!”
李怡宁定了定气,等到余下众人都望过来才一字一顿地说道:“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
她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两只海东青,想要看看对方可会露出什么马脚。
哪知道此话一出,嫌疑最深的两只大鸟该干嘛还干嘛,反倒叫方才有说有笑的诸位皇子皇孙愣住了。
打油诗的前半句要是让人品不出头尾还说得过去,但加上后半句听在耳朵里可就意味深长了,再一配合眼下的场景,大伙儿忽然觉得浑身凉飕飕的特别不自在。
胤年纪小藏不住心思,当时就接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天上地下又是妖怪又是水的,我怎么听不懂?”
弘时本就对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叔叔没什么敬意,再一见他顶撞自己的额娘,立刻讽刺道:“这你都听不懂?尚书房的课业都白念啦!”
看到周围人的脸色,李怡宁才想起来后世那句人人皆知的戏词换到现在可是轻易说不得的,赶紧拽住儿子的手,轻声训斥道:“弘时,不得无礼!还不赶快与你二十叔赔罪?”
弘时觉得委屈极了,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赔什么罪,我又没说错!”
李怡宁虽是心中不忍,却还是紧追着说道:“难道你要等到阿玛来罚才肯认错?”
弘时听了到底垂着手认下这个不服气的错处,也惹得本就不自在的阿哥们愈加觉察到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没一会儿就各自找借口四下散去了。
晚间,早从随侍人员口中听闻奏报的康熙帝也没责罚主动前来请罪的四阿哥,只在稍后回京的时候单独给雍亲王府指了两个满洲大姓出身的庶福晋。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眼下,别说宋辞压根就没听说过李氏口中的两句戏词,即便早就知晓,难道还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跑去相认或是慌得露出本相?
倘若果真如此不经事,上辈子让逍遥道人瞒天过海、糊弄到底的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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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佛也输得太冤枉了些。
况且李氏此番仓促出手、弄巧成拙,也让宋辞在无意中摸清了她的底牌,至多是有点养生保命的手段而已,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改天换日却是难了。
虽说李氏不足为惧,宋辞却没有放松自己的意思,依旧不分白日黑夜勤练功法,也得事到临头后悔莫及。
又过了月余,眼见着到了年底除日还要在乾清宫宴会群臣,自觉完满达成任务还得了不少意外获的康熙帝便下令返回京师。
声势浩大地御驾队伍行在路上那叫一个热闹,打头的前导队已经走出十里地了,最后面的辎重车队才刚出行宫大门。
宋辞不耐烦在马车里憋着受罪就和黑羽一起飞在空中探路,若是累了饿了再跑到康熙帝那里找吃的。
中间得闲休息的时候,她也没忘了多关照一下帮自家兄弟说话的胤。
其实也不必多做什么,只要借着玩闹的机会叫康熙帝多见见年幼的儿子,对于这一老一小来说就是难得的慰藉了。
险险赶在年根底下,康熙帝的御辇终于行到午门之外,而此时早已得到消息的留守官员俱都跪拜于此恭迎圣驾。
百官山呼万岁的场面更不得了,只可惜和宋辞没什么关系,有那时间听别人吹嘘拍马还不如找个合适的窝落脚要紧。
原想着凭借自己和康熙帝的交情,怎么也能摊着一处风景最好的地方,谁知刚飞进紫禁城就遇见了一群拦路虎,黑羽还差点没跟它们打起来。
“也不看看你那白惨惨的丑模样多吓人,还敢上皇城扎根!”
个头最大的一只乌鸦立在房梁上叫嚣道:“知道我们是谁吗?这紫禁城大大小小的奴才都是给你鸦祖宗使唤的!早起有杂粮晚间有生肉,这都多少年的老规矩了,合着你一来就想捡现成的好处,说得过去吗!”
它翻了翻怎么也翻不出眼白的黑豆眼,“也别说黑爷我不讲情面,好歹大老远赶来投奔的,我要一个都不心里也过意不去,干脆就让你边上那只黑鸟进来吧!我这也是看在它和我们祖先连相的份上才网开一面,换了别人再不能的!”
“谁跟你们祖先连相啊!”
黑羽听完这话差点没气疯了,一爪子就把乌鸦头领蹬得滚下了房檐,“我是最神勇的海东青的后代,不是乌漆墨黑的乌鸦!”
“好啊,你还敢打鸟!”
自称黑爷的乌鸦凌空翻了个跟头,朝身后的一排小弟招呼道:“抢地盘的来了,哥几个快跟着我一起上啊!”
地头蛇的号召力也不是吹出来的,随着它一声令下,几百只乌鸦就跟一片黑云似的扑了过来,扎着翅膀就往两只大鸟身上啄。
眼看着即将酿出一场不必要的血案,宋辞急忙居中喊停,“都等等!其实我们没打算白住!”
“不白住啊?”
原本就虚张声势的黑爷偷偷擦了一把汗,又把小弟叫了回来,“那你不早说!初来乍到的我也不为难你,就按照三节两寿的老规矩来吧!”
宋辞一摊翅膀,“成!只是我们出门在外也没什么家当,先欠着行吗?”
“也……行吧!”
黑爷想了想,提醒道:“不过在你们补上孝敬之前,不能到我们的锡斗里吃饭明白吗?”
黑羽不屑地撇了撇嘴,“说的好像谁稀罕似的。”
嘴上不老实,它心里还赌气想着,等到老皇帝再请鸟吃饭,一定得拿来让这些土包子开开眼界。
暂时与紫禁城里的乌鸦一族达成和解协议后,宋辞带着黑羽飞向了御花园。
不管处于哪个朝代,御花园都是后宫嫔妃争奇斗艳的重要舞台,貌似不少宫斗大戏也是在这里开场的。
宋辞早就决定要在这里占个好地方留着看戏,碰巧钦安殿还供奉着道教的玄天上帝,又有一棵百年连理柏长在殿前,正好能给她和黑羽筑巢。
在小弟的指导下,宋辞这只半路出家的海东青也衔来树枝给自己弄了个初具规模的鸟巢,还捡了不少柔软的草絮垫底。
神鹰在御花园忙着安排据点,不顾舟车劳顿的康熙帝亦带着魏珠来到了嫡母孝惠皇太后居住的宁寿宫。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康熙帝进门就要行拜礼,却被孝惠皇太后喊人拦住,“皇帝,快,快到哀家这里来!”
这位久经风雨的老太后如今已是七十有余,自从去岁亲妹淑惠太妃亡故便旧疾缠身,只靠太医院那些不轻不重的温补药材将养身体。
康熙帝坐在帏帐旁边握着嫡母的手,轻声安慰道:“朕今次出巡偶遇一山野道人,从他手中得到一味奇药。朕服用此药后自感身子骨强健了许多,想来也能为皇额娘减去些许病痛之忧。”
他才递了个眼色,魏珠就躬身捧来一个敞开的银药盒,里面放着一枚乌黑滚圆的丸药。
“好,皇帝有这份心,哀家就知足了。”
鬓发苍白的孝惠皇太后含笑轻叹道:“哀家这些年苦也吃过、福也享过,就连曾孙子都见着了,便是真到了那一天也再无遗憾。”
“皇额娘……”
康熙帝想到当年母子二人相携相伴的日子,不禁眼圈微红道:“魏珠,快取水来,朕要亲自服侍皇太后用药。”
“。”
魏珠应了一声,赶紧从嬷嬷手中接过茶碗瓷瓶,复又擎到康熙帝面前。
伺候着嫡母服下丹丸,康熙帝又守在一旁直到老太后安详睡去,这才悄声离开宁寿宫回到自从登基以来迁入至今的乾清宫,着人打听那两只海东青的下落。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
另,渣作者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穿越者都爱用“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当做暗号,难道不觉得换成辣条更安全么。_(:3∠)_
龙须面,么么哒~~
第212章6、
或许正是应了人逢喜事神爽那句老话,康熙帝御驾回銮不过三五天的工夫,缠绵病榻多日的孝惠皇太后竟然好转了。
起先太医院还心存戒惧,生怕是回光返照一类的不祥之征,切脉的时候也是谨慎再谨慎,以出了纰漏搭上性命。
谁知老太后的身体竟如春日里吐出新芽的绿柳似的一日强过一日,到后来就连口里疼痛松动的牙齿也恢复了往日的强健。
末了,面面相觑的御医们也只能把功劳归功在那段极其难得的野参须上,还特意在记录诊断结论的方剂中提到了一笔。
太后病体痊愈是天大的喜事,在这人来人往的紫禁城里压根就瞒不住,更何况宫中的大佬本就无意隐瞒。
正赶上年节里宗亲大臣的家眷进宫请安,有那心思活络的一个个都恨不得排着队扎进宁寿宫沾沾祥瑞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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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早有腹稿的福晋、王妃们见着了年轻十来岁的老太后,更是不知怎么奉承逗趣好了,只把她老人家捧得跟仙女下凡似的玄之又玄。
这些奉承话孝惠皇太后听在耳朵里也不过是得了一乐,可传到宫外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那个年头的老百姓还是很相信鬼神之说的,虽然没人敢在大街上吆吆喝喝言说宫里的传闻,可这临老要不行的人突然添了寿数还年轻了不少,别说当事人还是皇帝的嫡母,就是寻常农户家摊上这事儿也够吹嘘几辈子了。
倘若宫外的百姓还只是凭白感慨一句太后洪福齐天、皇帝实乃至孝之人的话,宫内的妃子和略知详情的阿哥可就坐不住了。
尤其是那四位年华不在只能靠儿子博得宠爱的后妃,更是拐弯抹角的想要从皇帝手中讨来一枚能叫人返老还童的仙丹。
康熙帝手中自然还有保命仙丹,别看当初那一小截参须才拇指大小,但里面蕴含的药力却实非寻常可比。
刘胜芳与诸位副手研究了许久,才凭着太医院珍藏的古方、珍材配置了六丸可谓集天地之华的丸药。
别说成药何其珍贵,哪怕是当日制药留下的粉末也叫刘胜芳兑着山泉熬成一锅药膳给皇上送去了。
如此珍贵的丸药康熙帝也只给老迈多病的嫡母服了一丸,他自己有仙果打底身体好得很,只想着留着剩下五枚救命应急。
就这样俭省康熙帝还发愁怎么保管才能使其不失药性,现如今来了四个扭扭捏捏一脸褶子的后妃就想把保命仙丹讨去美容去皱?想得也太美了些!
好歹有办差的儿子在前面顶着,康熙帝也不说当面给人没脸,白天他就忙着批折子会众卿;到晚间就去那温柔小意年轻貌美的汉妃处歇息,想来以她们的身份即便心里急得猫抓一样也没胆子提这档子事。
皇帝都摆出这副阵仗来了,四位妃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们求不着皇帝也不死心,转头又把差事安排到儿子头上了。
年长的阿哥中胤和胤俄还好些,前者和胤关系铁,后者老娘早就再生为人八百年了,也不用心巴力的去寻摸返老还童的奇药。
要是往常摊上这门差事三阿哥非得愁掉几把头发不可,眼下他早跟老九几个热络上了,这时候不找兄弟帮忙更待何时?
至于还在反省改造的胤和胤就更不用说了,最多让八阿哥替老大顶上一份不得不应的差使就是了。
倒是苦了四阿哥这个惯受夹板气的,虽说养了他一场的孝懿仁皇后佟佳氏早没了,他也没能从偏心眼的生母那感受多少温暖,可谁叫康熙帝没给他改玉碟呢。
现如今亲生额娘的差事来了,再加上老喜欢在旁边卖好坑哥的十四阿哥一挑唆,雍亲王就更为难了。
为生母讨药是孝行,可若是非得将这人人称赞的孝行建立在对生父的不孝上又该如何两全?
从永和宫回来没几天,四阿哥嘴里就起了一圈燎泡,现在更是连茶水都不敢入口了。
常年驻扎在小佛堂的四福晋乌拉那拉氏听了嬷嬷的回禀也没起身,照旧跪在蒲团上数着手里的佛珠,“嘱咐小厨房熬一碗泻心汤给王爷送去。”
“福晋,这不合适吧。”
徐嬷嬷虽是下人却也是照顾乌拉那拉氏长大的奶娘,因此倒比旁人多了几分颜面,“王爷如今病着,您怎么说也该过去看一眼啊!”
自从府里大阿哥去了福晋的心就死了一半,再过几年又见着别人家父慈子孝的和乐模样,她竟是除了府里的事物一概撒手不管了,每日里只惦记着给早夭的儿子多念几本佛经,也好保佑他来世平安顺遂。
“看一眼?”
乌拉那拉氏闻言轻轻一叹,“只怕叫你主子看一百眼也不管用啊。你我也不必白操那份心,自有人愿意鞍前马后的服侍他。”
她说完摆了摆手,再度阖目不语。
话说到这份上徐嬷嬷也没法再劝了,只得悄没声退出去,转头盯着灶上的人早早熬好汤水送去书房。
既无子嗣又无恩宠的四福晋可谓是无欲则刚,身下养着两个儿子的李怡宁却却不甘心就这样坐以待毙。
她赶在徐嬷嬷之前端了一碗药膳粥亲自送到了四阿哥面前,又在迟疑片刻后提出愿意将嫁妆中的一份古方献给德妃娘娘分忧。
“不可。”
四阿哥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绝道:“这话爷就当做没听过,你也要牢牢谨记,绝不能在外面提起此事。”
完不成额娘的差事是小,倘若叫皇阿玛知道自家府上早就有助寿养颜的药方却隐而不献,这可不是简简单单几句话能解释清楚的。
要是再因着触怒皇阿玛添上一句居心叵测的评语,恐怕他这一生的路就要走到头了。
四阿哥不允,李怡宁也不敢自作主张,只能回房把那献药的山野道人痛骂了几遍,转而琢磨起养生效果更好的药膳,以未来的雍正皇帝等不到荣登大宝的日子反被老皇帝生生磨死了。
慢慢地,正当雍亲王府的奴仆丫鬟发现李侧福晋变得更加喜爱钻研吃食的时候,好端端住在御花园的宋辞也让组团求药的阿哥们闹得不得安宁。
自从那日回宫,康熙帝派出去的御前侍卫在花园子里找到两只海东青后,老皇帝也默认了这对神鹰的归处,只是叫魏珠别忘了按照一天三晌送去热菜点心。
等他自己得闲来看过神鹰的住处,还特意吩咐匠人在连理柏的主干架上了一圈悬梯样式的浮板,用来给海东青摆放饭食。
打那以后,宫人们每天提着漆盒给两只神鹰喂食的奇景不仅让以紫禁城霸王自居的黑爷艳羡不已,也在无形中方便了循信而来的几个阿哥。
“我说白翡啊,咱们的交情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早先在行宫我还为你挨过罚呢!”
不光披着熊皮、连自己也打扮得和黑熊差不多的十阿哥胤俄在树下仰头呼哨道:“我也不跟你多要,随随便便给我来一段二三百年的就行,不过这回我得要整参,少了兄弟几个不够分的!”
他在这吆喝的起劲儿,八、九两位阿哥躲得远远的不上前,也不知是怕皇阿玛知道了责罚,还是怕叫人看见了笑话。
“呵,说的倒是轻巧,还两三百年的整参。真当我是开善堂的呢!”
趴在窝里的宋辞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歪头朝另一条枝子上的空鸟巢看去。
这些日子,黑羽兜来逛去的不知怎么就和宫里的一只花羽海东青看对了眼,两只鸟好的恨不得长在一块儿去,平常不到饭点轻易见不着它。
原本宋辞还觉得这只鹰小弟呆馋呆馋的没什么用处,到如今只剩她自己就觉察出寂寞来了。
“唉,老在宫里呆着也不是事儿,我还是出去转悠一圈吧!”
这样




[综]技高一筹 分卷阅读434
一想,宋辞便起身张开翅膀,嗖的一下子腾空而去了。
海东青一飞,底下还在等回信儿的胤俄登时懵神了,待反应过来又急着追喊道:“说得好好的你怎么又走了,为什么偏得等到我来的时候闹这一出!白翡,你给我回来!”
远远听见话痨十的连声哀求,掠出高大宫墙的宋辞咧嘴笑了笑,凌空与那些在房檐上站了一溜晒太阳的乌鸦打了声招呼,径直朝着五光十色的北京城荡去。
宋辞在天上飞着,地面的诸多建筑与密集的人流则像温泉中蒸腾而起的水雾一样,交织着千丝万缕的腾腾瑞气。
若是哪条街的青气浓郁的几乎滴出水来,那必是皇亲国戚文武重臣的府邸,若是哪条街金光灿灿惹人侧目,那也必是风生水起的经商宝地。
“这么一弄倒也挺有意思的……”
宋辞看够了光景刚要往玉泉山方向去,冷不防却发现有一条大街上空冒出了滚滚的黄烟,还随着烟气溢出了淡淡的骚臭味。
“咦,这里……”
又往近处飞了飞,宋辞才认出来脚下的地界,“这不是过去的宁荣街吗,如今怎么变成了这副妖风阵阵的怪模样?”
她再临近一看,却见那偌大府邸的匾额上只低调地刻着“佟府”两个字,心道:“主家虽不张扬,可这官儿看着却比贾赦大多了。”
依着宋辞现在的身份也不必神弄什么拜帖了,直接扇着翅膀朝府内妖风最重的地方飞去。
它在半空飞的自在,府上的佣人仆从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尤其是府内的大总管,一见到极为神骏的海东青就猛地一嗓子喊了出来,“皇上那鸟儿……啊呸!”
话到一半他自觉不妙,啪啪往自己脸上狠狠招呼了两下,“皇上那神鹰怎么飞咱们这来了?”
旁边跟着办差的管事急忙问道:“大管家,是不是得禀报三爷一声啊?”
“三爷?喊大爷都不好使!”
大总管慌不迭吩咐道:“我跟着万岁爷的神鹰,你快去把老太爷请出来,就说府里要出大事儿啦!”
其实大总管这话也不过是怕小的们请不动老太爷,这才故意往重处说的。
谁承想到了跟前他才发现自己这张嘴实在是太臭了,头前那两巴掌真没白挨。
与管事兵分两路的大总管将将寻到专门修给女眷赏景的湖亭边上,就听见里面鬼哭狼嚎的不是人动静,再赶紧跑进去一看,才发现那只神骏的海东青不知犯了什么邪,愣是追着三爷的爱妾一顿猛啄,直把细皮嫩肉的小娘子啄的血肉模糊,好像连耳朵都缺了一块!
“哎呦,我的天爷啊!”
大总管急得直吆喝,“你们都是死人啊,就眼睁睁地看着主子遭罪,不知道扑上去挡着点?”
这要是叫三爷那牛脾气知道,府上可真是要倒大霉了!
绕着亭子边哭边跑的小丫头抽空回道:“您怎么知道我们没拦着啊,奴婢们拦了,可谁都拦不住啊!”
要么说皇家的一条狗都比人尊贵,这海东青也不晓得是吃什么长大的,一翅膀就能把大活人掀一个跟头,她方才跌了一跤到现在还疼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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