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技高一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隐山
总之不管别人怎么说,自打苦夏的四阿哥尝过李侧福晋的养生粥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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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不怎么合规矩的做派就被府里的大家长默认了。
关上厨房门,李怡宁套上自己缝制的围裙,用炉子上的砂锅闷了半锅瑶柱白粥,又捡了新鲜的蔬果凉拌了打口的甜辣黄瓜。
等到砂锅里的香味出来了,李怡宁也不急着往外盛粥,反而在灶台前静默了一会。
就这眨眼的一会子工夫,砂锅里的吃食便凭空清了个干净,转瞬又有半锅色泽更好香气更浓的瑶柱粥添补回来。
用同一个招数换过凉菜之后,李怡宁才把包在帕子里的手指往前一送,直到疼得狠了才“哎呦”一声叫出来。
“福晋!”
守在门外的五谷慌忙问道:“你可是受伤了?”
往常主子一进厨房他们这些下人就提心吊胆的,生怕有了哪处损伤不好跟王爷交待。原以为这些年都熬过来了,总不至于再出差错,谁承想偏在这个时候遭了难。
“五谷,别声张!”
李怡宁翘着红肿发亮的手指忍痛道:“把锅里的饭食趁热给王爷送去……”
“可是主子的手……”
五谷再没料到侧福晋竟要把这件事遮掩下去,不禁红着眼眶说道:“不如叫丰登去给王爷送饭,奴婢去请位太医过来!”
“万万不可!”
李怡宁只觉得叫铜炉烫过的指尖火烧一般疼,咬牙吩咐道:“一定不能为了这点小事惊动王爷、惊动皇上,记住了吗?!”
“奴婢记住了!”
五谷擦了擦眼泪,“福晋放心,奴婢绝不叫旁人知道!”
见丫鬟听话往灶间摆弄吃食去了,李怡宁也不敢再耽误下去,急忙抄近路回到住处,挑了自己亲手熬制的芦荟膏子抹在伤口上。
望着夜空中那弯皎洁的明月,李怡宁幽幽叹了口气,“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到如今,连我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在遥远的前世,姑且称为前世吧,李怡宁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导游,心中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志向。
命运发生改变的那一天,她正带着外地的游客参观雍亲王府,不知怎么就阴差阳错地成了因为痛失长子昏厥不醒的李格格,灵魂深处还多了一个尽天下珍馐和药膳古方的家居美食系统。
凭着这个不为人知的底牌,李怡宁不光保住了弘昀的性命,也渐渐服了冷面王爷的半分真心。
原想着只要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哪怕让弘昀取而代之成为天下共主也不是难事,谁知半路竟然杀出个程咬金,搅乱了她的满盘部署。
再一联想到良妃的忌日和自己的来历,李怡宁不由得心中发寒,“难道真是有鬼神相助……”
她独自一人坐在窗前静静想着心事,不防打门帘子外面走进来一个披着狐狸斗篷的清冷男人,却是同样静坐了半夜的四阿哥胤。
“大晚上的怎么还在风口呆着?”
胤锁着眉头,“你眼前这些奴才也太不当用了,都不知道劝劝主子保重身体!”
“王爷来了!”
李怡宁笑过就要施礼,却被来人双手擎住了,“快别害事了,让爷看看你的手。”
“准是五谷那丫头又来饶舌。”
李怡宁笑着摇摇头,“依妾身看王爷的话不错,是该把那些不得用的人好好拾一顿也叫他们长长记性了。”
让人伺候着摘了斗篷和瓜皮帽,觉着身上的寒气也散尽了,胤招招手,“过来,让爷看看你伤的重不重。”
李怡宁不肯上前,“怪背晦的,别污了王爷的眼。”
四阿哥听了就要走,“爷看你也是长能耐了,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李怡宁光顾着拉人不小心碰到伤处,疼得直嘶嘶,“王爷别走,妾身知错了还不成么!”
“爷看这满屋子的人最该长记性的就是你了。”
四阿哥嘴上说着重话,手上的动作却轻得很,“怎么伤得这样重还不肯请太医。”
“王爷看重妾身才觉得心疼,换在别人眼里不过是皮肉伤罢了。”
李怡宁只是笑,“爷们整天在外面忙着国家大事、孝敬皇上就够操劳的了,妾身在家风不吹雨不淋又金奴银婢、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要再矫情不知足,只怕老天爷都看不过去呢!”
她说着又垂着头,羞涩道:“况且妾身也怕传扬出去叫人笑话……”
“这时候知道怕了?”
四阿哥脸上也跟着带了点笑意,“以前怎么劝你都不听,往后啊,还是把灶间的活扔给底下丫头干吧!”
“那可不行!”
李怡宁嘟着嘴不肯应,“妾身亲手做的吃食和丫头做的能是一个心意吗?更何况妾身怕羞也不是为了别的,弘昀眼看着就要成亲娶福晋了,妾身怕一旦事情传扬出去,再有人说妾身不庄重带累了他。”
“爷的阿哥,堂堂皇子皇孙,谁敢在背后多言多语?”
四阿哥又问道:“好端端怎么提起弘昀的婚事了,是他跟你说了什么,还是你自己看好了哪户人家?”
李怡宁搅着帕子轻声说道:“妾身知道,弘昀的亲事总也绕不过福晋,妾身也不着急,只等着王爷帮他挑一个最合适的。不过是弘昀晚间来吃饭的时候说了那么一嘴,说白天和他一起赛马的蒙古小格格不像城里的娇娇女似的,赢了还好,一输就哭鼻子告状……”
四阿哥听了眼中的笑意更深了,“这小子倒有些老十三的做派,行事干脆不扭捏。”
他说完就拍了拍李怡宁的手背,叹声道:“你的心事爷都知道,且把心放进肚子里。爷的儿子,怎么着也不能叫他委委屈屈过一辈子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
另,女主投身的世界都不是正史,只能算作平行世界。所以在穿成筛子的大清朝遇见几个异类也不稀奇对吧~~_(:3」∠)_
如意卷,么么哒~~
第209章3、
天蒙蒙亮的时候,连园子里的鸟雀也跟着叽喳开了,对着脸枯坐一夜的康熙帝主仆才慢慢地活动起略显僵硬的身体。
“魏珠啊……”
康熙帝一张嘴就发觉喉咙里干哑的厉害,他也不嫌弃桌子上的凉茶,紧着喝了一口,“你觉不觉得这身上好像……”
魏珠激动地点了点头,“奴才不敢欺瞒万岁爷,奴才这身上的筋骨好像叫人重新倒腾了一遍似的,就连……”
“你想说什么就放心大胆的说,朕恕你无罪!”
康熙帝这句话不光指眼前的光景,连带着把昨晚他自作主张将略次一等的果子给吃了的事也抹平了。
“多谢万岁爷恩典!”
有了主子爷的旨意,魏珠可算是去了件要命的心事。
那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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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果子也是神异非常的仙果,即便皇帝当时不说,日头久了,谁知道他老人家会不会总在脑子里惦记着。
魏珠抄着手,有些抹不开面的小声说道:“不怕脏了万岁爷的耳朵,奴才觉得往日里不敢见人的地方也爽利多了。”
太监有什么不敢见人的,自然是割了宝贝的那处。
康熙帝一听就明白了,登时仰天长笑不止。
魏珠见皇上乐了,也跟着抿着嘴笑。
他俩在这乐得上气不接下气,倒把守在外面的宫人吓得魂不附体。
副总管刘进忠急得不行,在门口来回转悠道:“可不敢叫万岁爷这么笑啊,好歹都是有了春秋的人了!”
茶房的太监也急,“皇上自己都醒着呢,咱们倒是叫不叫起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刘进忠赶苍蝇似的直挥手,“去去去,别在这碍事了!找个腿脚利索的小子把御医请来在外厅候着,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也好应急。”
他心里还不住地埋怨魏公公只懂得逢迎媚上,还在那跟着起哄瞎乐,真当出了事自己能捞着好果子吃?
刘进忠在这东埋西怨的,还不晓得人家屋里那两位真就是得着好果子了才笑得那么畅快。
不等御医过来,住着最近的三阿哥溜达着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呦,怎么了这是?”
胤祉摩挲着书册,疑道:“一个个都在外面转悠什么啊,怎么不进去伺候皇阿玛?”
“奴才给三阿哥请安!”
刘进忠苦着脸告饶道:“奴才们也想伺候皇上,可皇上不让奴才们近前啊!”
他又压低了声音贴着三阿哥的耳朵说道:“从昨晚开始就叫魏公公一个人守在跟前,屋里的灯亮了一夜!这把奴才给急得,只能擅作主张叫人去将御医请来候着!”
“这不应该啊!”
胤祉咦了一声,“魏公公也是积年的老人了,便是他自己说不动皇阿玛也该叫人把我们兄弟请来才对,再怎么也不能由着皇阿玛的性子胡来!”
“说得正是这个道理!”
刘进忠一拍手,“幸好三阿哥来了,您是主子,自当比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好使!”
“别急,容我先去探探。”
胤祉抬手按住他,走到门前丈许远先听了听动静,确实听见皇父的说笑声了才就地跪拜道:“儿子胤祉给皇阿玛问安,皇阿玛吉祥!”
康熙帝在门里问道:“是老三啊,今儿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胤祉毕恭毕敬地擎起手中的册子,“早年皇阿玛吩咐儿子编的书成了,儿子不敢延迟,才得了初稿就急着赶来送给皇阿玛斧正!”
“先不急着看书!”
康熙帝说话间便推门招手,“朕看今天的日头不错,你先进来陪朕用点饭,待会再喊上那几个老臣子,咱们一道去溜溜马!”
“儿子领旨!”
胤祉喜笑颜开地爬起来,一抬眼就叫老爷子的打扮唬了一跳。
昨天晌午还戴帽披裘的人,这大早上寒气还没散呢就敢穿件坎肩出来吹风,别说是六十多岁的老爷子了,就连他自己都不敢这么瑟!
胤祉几步窜过去把亲爹遮得严严实实,“怎敢劳烦皇阿玛亲迎,真是愧煞儿臣了!”
康熙帝叫他的动作弄得一怔,稍待明白过来儿子的那点心意,才像幼年时那样拍打了他的肩膀两下,“有话进屋说。”
先洗漱后传膳,乌泱泱一帮子人进来捧着大大小小的龙纹漆盒,用一摊子冷盘热菜粥品点心把六张拼桌摆得满满当当,还另置了一个小桌专放铜炉锅子。
胤祉看了直咂舌,趁着小太监还在验菜捅了捅魏珠,“魏公公,皇阿玛一直吃这些?”
虽然皇帝每日从御膳房叫来的膳食都有明文记载在档,可寻常人哪怕是皇子谁敢去查那个,万一为了点碗碟的破事儿落得个窥视不敬之罪多冤枉啊。
魏珠面色不变,“这不是见三阿哥来了,万岁爷高兴嘛!”
心情好了自然胃口大开,你一当儿子的还能拦着皇帝不让叫菜?反了天了!
胤祉呵呵一笑,心道:“我也不和你争,就看你接下去怎么编!”
殊不知魏珠也在心里呵呵,“老奴也不多说,就看三阿哥你有没有福分见着比话本还稀奇的西洋景了!”
他二人在这瞪着眼睛打官司的工夫,康熙帝熟门熟路地来到窗口呼哨了几声,“白翡,下来用膳了!”
胤祉嘴里刚含着一口碧螺春,让皇上这一叫好悬没出丑喷桌子上。
背过身搁袖子擦干净鼻腔里呛出来的水渍,他强忍着那股子难受劲儿问道:“皇阿玛这是喊谁呢?”
他怎么没听说亲爹跟前还有这么一号得意人,能让九五之尊亲自请饭。
同样憋着笑的魏珠往窗口一指,“您自己看!”
胤祉知道自己是别想指望这奸滑的老货吐口了,只得顺着魏珠的胳膊抻着脖子往外看,尤其重点关注了一番模样俊俏、身段动人的宫女。
谁知还不等他选定目标,就打窗口飞进来两只神骏的海东青,稳稳地落在左右两端的空置椅背上。
这会子胤祉可真是傻眼了,“皇阿玛,这不是八弟进献的海东青吗?”
皇帝和鸟兽同桌而食,从开天辟地以来就没有这个规矩啊!
“是,你昨儿个也见过了。”
康熙帝笑着在首位坐好,“白翡就是身形稍大的那只。朕见它如此通晓人性又聪明伶俐,特赐名白翡。”
胤祉许是魔怔了,竟然顺嘴问了一句,“那黑的呢?”
康熙帝也被他问住了,随即看了眼那只浑身墨黑的海东青,“黑的就叫黑羽吧。”
“您老可真是分得清远近啊,给鸟兽赐个名还能叫人听出来喜好!”
胤祉瞅了瞅亲爹,又瞅了瞅侍卫一样立在椅背上的海东青,只觉得方才那口茶又窜进心里了,搅合得胸口生疼。
这父子一问一答的当口,硬被头领拦着的黑羽急得直叨羽毛,“到底让不让吃饭啊,摆了这么多好吃的净用来馋鸟了!早知这样,我还不如像昨天那般落在树底下的盘子上吃呢!”
“你昨天吃的肉也是皇帝叫人放的!”
宋辞一面偷听康熙帝是如何糊弄儿子的,一面教育呆性不改的小弟,“看见桌子上的饭菜没,你要是听话,往后每天都能跟着换样吃!是吃一盘合算还是吃一桌合算,你自己想想!”
黑羽委屈地踩踩爪子,“我想吃一桌,还想快点吃……”
眼看自家小弟馋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宋辞没办法,只得用鸟喙敲了敲桌面,见对面三个人都循声望来,又点了点最近的三鲜鸭子。
“嘿,这可真是奇了!”
胤祉眼皮子都不眨地盯着桌子对面的海东青,“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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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这鸟训得好,它还会主动讨食吃!”
这话康熙帝不乐意听,“白翡天性如此,又何来驯化之谈。朕倒觉得,这天下间既有生而知之的天纵之才,又怎会没有生而知之的飞禽走兽!”
胤祉也不顶嘴,笑着应道:“皇阿玛说的在理,我看那只黑的就不如白翡机灵,看着傻兮兮的!”
傻兮兮的黑羽还不知道自己凭白当了把陪衬,正欢天喜地的啄食盘中的肥鸭,“看来这皇宫确实是天底下难得的好地方,我还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呢!”
“这算什么!”
宋辞斯斯文文地品尝着魏珠亲手烫好的肉片,“这天底下的好吃食如果都送到你眼前,只怕终其一生也吃不尽!”
黑羽在百忙之中抽空含糊道:“那我下辈子还要当一只威猛的海东青!”
宋辞怒其不争地瞪着它,“还能不能有点志气了,为了一口吃的就要继续当鸟!”
黑羽仍旧是一副蠢萌的样子,“可我想不出在这世上还有比海东青更神气的家伙啊!”
“算了。我也是晕了头,怎么还和一只桃仁脑诤谏起来了。”
撇下不懂得为人长处的小弟,她慢慢走到那几盘海鲜边上打量着虾子,魏珠又赶紧跟过来剥皮去头,只把中间最鲜甜的净肉放在玉碗里。
宋辞咕咕了两声,他竟也猜出来了,连连摆手道:“哎呦,可当不得您的谢!奴才是万岁爷的奴才,如今不过是尽本分罢了!”
这漫长的一餐饭差点没把胤祉的牙酸倒了,他心里不是滋味的同时也忍不住反省,是不是自家兄弟闹腾的太凶伤了老爷子的心,这才叫他转头去疼惜不会争名夺利、心思纯净的鸟兽。
闷头胡思乱想了一气儿,胤祉又陪着老爷子去马场和那些个扶拐拄棍只差没叫人背着上朝的老臣碰头,当着人家的面展示了一回游牧民族的马背风采。
老顽童似的康熙帝带着一群御前侍卫风一样跑远了,剩下胤祉夹在几个恩赏赐坐的老头子中间跟夹肉饼似的干站着,偏没有皇帝旨意他还不敢擅自离开。
可巧老天爷不许人安生,这头儿胤祉正愁得没滋没味直咂嘴,那面儿就从下榻的院子追过来两个混小子,临近便亲亲热热地搂着膀子笑道:“三哥,听说皇阿玛为了招呼你,特意从御膳房叫了几十道好菜?”
“这话是谁说的?”
胤祉没好气地推搡开糟心的弟弟,“还几十道好菜,你以为三哥我是貔貅呢!”
胤俄不死心,“管他是谁说的,就问哥哥你认不认吧?”
“我有什么可认的!”
胤祉把围马的栅栏拍的啪啪响,叫屈道:“就算有一百道好菜,那也不是为我准备的!”
九阿哥胤笑得温和,“三哥,弟弟们也不过听了眼气一回,你又何必自谦呢!”
“我还不信说不服你们了!”
胤祉从跟班手里要来一副望远镜,“你们自己看,往天上看!”
胤俄手快,一把抢来堵在眼前,“这天不还是那个天,有什么可看的!”
胤听了抬手就赏给他一巴掌,“作死了你,会不会说话啊!”
“九哥你怎么打人呢!”
胤俄抱着脑门直叫唤,“感情都看我小好欺负是不是?!”
“我发现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干脆改明儿叫弘暄跟你换过来得了,我跟八哥还能少操点心!”
胤一边骂人一边往远处看,“哎呦,跑在最前面的那不是皇阿玛吗!这颠得可真起劲儿!老十,到今天我可算知道你这脾气都是从哪来的了!”
胤祉扶着架在他鼻梁上的望远镜往上走,“你再看看皇阿玛上面!”
胤顺着劲儿一抬手,两个圆镜片子里就出现了一对自由翱翔的海东青,稳稳地护卫在御马的左右两侧。
片刻之后,九阿哥把望远镜扔给快要跳脚的老十,心情复杂的说道:“三哥,你叫弟弟看的就是这个?”
胤祉弄得比他还心酸,“早起我去给皇阿玛请安,那可是亲眼见着魏公公是怎么伺候那两只海东青的,就是拿小时候照顾太子的架势相比也不为过。”
胤立时便听懂了对方的未尽之意,小时候他们兄弟比不上太子,现在好容易长大有本事能叫父皇高看一眼了,却连一只鹰都不如。
“总算这是八哥的鹰……”
胤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转眼便恢复了笑模样,“三哥别急,如今皇阿玛正在兴头上,等哪天这股欢喜劲儿过去了也就不稀罕了。”
“我有什么可急的!”
胤祉自嘲一笑,“我不过是照着皇阿玛的吩咐安安稳稳编书罢了,只怕真正着急的时候还在后头呢!”
胤也不多说,只是上前同老十那样搂住了他的肩膀,这次胤祉没再推开。
兄弟三人挨着肩膀站了一会儿,还没尽兴的康熙帝就叫恨不得死谏的御前侍卫给劝回来了,他的马前还挂着一只血淋淋的野兔。
按说这活儿该是随身侍卫干,谁叫自觉身强体壮的皇帝非得当着老臣的面显摆显摆呢。
到了跟前,康熙帝先不搭理三个混小子,反而提着手中的野兔笑言道:“想当年,朕与尔等共伐噶尔丹的时候,那是在马上颠簸几天几夜都不觉得疲累,眼下可不行喽!”
马前站着的元老重臣一听哆嗦的更厉害了,几乎连拐杖都拄不动,“皇上这话老臣第一个不服气!当年跟着皇上打江山的那批人如今又有几个骑得上马?别说上马,您让他抬脚踩个马镫子试试,非把孤拐蹬折了不可,到头来不还得求皇上派个太医替人接骨!”
康熙帝闻言哈哈大笑道:“冲你这番话,改天御驾回京,朕还非得把你们这些老骨头都叫上吃顿酒不可!”
老臣乐呵呵地谢恩领赏,后头胤祉朝着还在看活剧的两个弟弟轻声道:“什么叫活到老学到老,这就是了!”
胤拱拱手算是接下了他的善意,反倒是旁边的胤俄疑惑道:“往常我在京里看见这老头的时候,他也挺硬实的啊,还经常一个人提着笼子遛鸟呢!”
“要么说你一根筋呢!”
胤又给了蠢弟弟一下,“我看以后当着皇阿玛的面你还是少开口吧,言多必失这四个字就是为你准备的!”
“我就不!”
胤俄捂着脑门往前跑,“一根筋也是皇阿玛的儿子,他生的就得认!”
不听劝的憨货迎着皇帝的御马就跑了过去,“皇阿玛,儿子胤俄给皇阿玛请安来了!”
“请安?朕看见你就不安生!”
康熙帝把马鞭递给魏珠,“说吧,又有什么事想要求朕恩准?”
“皇阿玛,儿子在您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胤俄盯着停在栅栏上闭目养神的海东青不放,“儿子是觉得天寒地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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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孝敬您一条亲手打出来的围脖,这才特意过来请旨!”
“那你就去吧。”
康熙帝还能不知道自家儿子的心思,愣是不接他的话茬,“往后这样的小事就不用专门禀报朕了。”
“皇阿玛,儿子还有话说!”
胤俄扑上去就往亲爹腿上抱,“儿子想跟您借着海东青探探路,也好打来最珍贵的皮毛孝敬您!”
大庭广众的,康熙帝也不能真叫老大不小的孩子没脸,只得冷哼道:“你想借鹰朕不拦着,不过朕这两只海东青可不比旁人养的,还得看你能不能请动它们!”
老皇帝说完话就在心里一叹,世人都说三十而立,也不知道他这个儿子什么时候才能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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