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技高一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隐山
本就在静候药性散去的宋辞让老头这一叫只觉得眼前的视线都跟着模糊起来,就连对方胸口露出来的一道似曾相识的怪异血痕也看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其实很多人都亲眼见过这口井,渣作者始终坚信,贞子也是从这里爬出去的~~_(:3∠)_
另,原创剧情,平行世界。
马蹄糕,么么哒~~
第217章2、
“这位小友,我观你骨骼清奇,灵光烛耀……”
“烦死啦,求求你,让我清静一会儿吧!”
宋辞打了个滚,学着蚕蛹一样挪动到大门口,高声叫道:“快来人啊,我要求换病房,这里妖气太重住不得!”
“别白力气啦!”
垂涎三尺的怪老头擦了擦嘴角流下来的口水,“封闭病房的规矩就是这样,不到早起送饭是不会有人过来的。”
“啊?”
宋辞闻言一愣,“那要是有人想要方便一下呢?”
怪老头不知怎么红了耳根,“那就看你的功力够不够深了。若是忍得住自然好说,若是忍不住就要去洗冷水澡。不过洗浴室是没有年轻护士的,全是些粗手粗脚的汉子,毛刷子落在身上要褪一层皮的!”
他说着就解开了胸口的扣子,“喏,你看我花了半个月才刺好的符文,他们只用了五分钟就弄花了!”
宋辞顺着他的动作看去,只见怪老头骨瘦如柴的胸口上纹着一道极其怪异的暗红色符文,不由惊讶道:“血符?”
许多年前与马小玲做交易时,她曾经见过不少类似的符文,虽然各门各派的符咒均有其独到之处,但是唯一相似的一点便是,只有用自身血画出的符文才是威力最强的。
“小友好眼力!”
怪老头呵呵笑道:“实不相瞒,老道乃是茅山正宗第七十九代传人,只因一时大意中了小人的奸计才沦落至此。多日前我夜观天象,为自己起了一课,卦上显示‘顺之则吉,逆之则凶’。”
言毕,怪老头做出捋须长叹状,“小友,此乃上天注定你我要成就一场师徒缘分啊!”
宋辞看着怪老头那干瘦发青的光秃下巴就想笑,“别说这间屋子连个窗户都没有,我只问你,你是用什么起课的?”
怪老头转身往墙壁下方走了一趟,不知从哪摸出一把五颜六色的药丸,“雕虫小技,雕虫小技!老道有神符护体,自然不惧外邪侵扰。”
把药丸仔细藏好,怪老头又上前讨好道:“这下小友愿意与我学习茅山术了吧?”
“不学。”
宋辞转身不去看他,“一个个都说自己是茅山正宗,那么威风怎么还叫人关在神病院里出不去啊?周围又没有高墙铁网拦着,我就不信你要是真有道行会甘心困守于此。”
怪老头本想辩驳,可是一想到自己做出的那些丢人事,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只能唉声叹气地蹲在角落里种蘑菇。
半天不见人搭话,宋辞忍不住回头看去,见老头孤零零地坐在那里怪可怜的,才轻咳一声问道:“关在一起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老爷子你如何称呼呢?”
怪老头又是一叹,“羞煞先人,不提也罢。你若愿意,就叫我茅八尺吧!”
“茅八尺?这名字倒是有趣。”
宋辞也找了块干净点的墙面靠着,“可有什么说道不成?”
茅八尺静默了半晌,幽幽说道:“我是个孤儿,自小在山上长大。早先师父就为我批过命,说命里八尺难求一丈,叮嘱我千万别学着人家往贵人圈子里钻营,只管好好的静下心培养一个徒弟,将来就指着他光耀山门了。可我偏偏不服气,觉得自己大小也是一派掌门,怎么能就这样甘于贫困了却一生呢?!师父一走,我就背着行囊下山了。怎料到,瞎混了几十年非但没找着徒弟还把自己陷了进去。现在想来只觉得心里愧疚的很,还是师父说得对,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宋辞见老头一脸落寞的样子,轻声道:“那你为什么不出去呢,要是一直住在神病院,不是永远都找不到传人了吗?”
“走不得,走不得啊。”
茅八尺直摇头,“老道已经违背师命,绝不能再害得他老人家在地底下也不安宁了。”
“有人拿你师父要挟你?”
宋辞想了想,“是牌位还是金塔?”
茅八尺脸色胀红道:“我下山的时候舍不得师父,还想着一定要叫他看见我出人头地的风光模样,所以一时糊涂就把师父的牌位请下来了。”
宋辞很不理解,“牌位还不简单,你把东西偷回来不就完事了吗?”
茅八尺急忙纠正道:“那不能叫偷,得叫请!”
见小姑娘老实认错,他才接着说道:“五年前我在南方游历的时候,发现了一块气感格外不同的风水宝地,当时我就判定里面一定是帝王冢,即便不是,也该是皇家督造的大型地宫。经过道友的引荐,我结识了一位当地的高官。此人正处在晋升的关键时刻,急需一件引以为傲的政绩铺路搭桥,而我也需要一个世人瞩目的机会将茅山派发扬光大……”
宋辞越听越觉得耳熟,“你发现的那个地宫,是不是随后出土问世的明月夫人墓?”
“不错。”
茅八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悲哀,“发掘工程才开了个头,工地上就慢慢出现了不好的征兆,先是工人被突然掉下的砖瓦、铁架砸伤,后来就连受聘指导的专家学者也出现了身体不适噩梦连连的症状。我心知定是与地下墓宫有关,便去找那位负责人想要让他下令暂停工期,先等我布阵施法驱除墓中煞气再说。谁承想……”
宋辞冷冷一笑,“谁承想人家不仅没听你的劝,反倒巧施小计把你这个威风凛凛的掌门人当做神病人辖制起来了!茅八尺啊茅八尺,你也不想想,换做是你,能甘心叫到手的功劳飞走了?那地宫若是传出不好的传闻,以后还有谁会到一个阴森森的闹鬼圣地去旅游,又怎么带动当地的相关行业?”
这世上类似于景浩那样混迹在正常人中的真神经病还是不多见的,如果想要靠着他们创,恐怕等到负责人死那天也不回成本。
“况且你也太死心眼了些。”
宋辞扬了扬下巴点着门外,“你真当自己老老实实的守在这里就能保住师父的牌位?你进来很久了吧,如今的明月夫人墓早已变成了观光胜地,恐怕你那位老熟人也早就高升了。你觉得他还会害怕你这个没有根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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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道人造谣生事吗?”
如果当初的负责人肯听茅八尺的劝驱邪,估计温柔的悲剧也不会发生了。
“三年了,我进来已经整整三年了。”
茅八尺揪着头发呢喃道:“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有没有被人怠慢,清明十五可曾受过供奉……”
宋辞过去推了推老头的肩膀,“茅八尺,你今年贵庚啊?你师父是在什么时候过世的?”
茅八尺不知为何突然说起这个,却还是照实答道:“老道今年六十有二,我师父已经过世二十多年了。”
“这不就得了!”
宋辞一笑,“你师父如今正\念大学呢,怎么可能还会呆在牌位里受制于人?他既然能算得出你的劫难,自然也保得住自己,否则早就吩咐你把牌位烧掉避祸啦!”
茅八尺迟疑道“小友所言却也有些道理。”
“不是有些道理,是非常有道理!”
宋辞摸了摸闹腾的肠胃,十分遗憾不能独自偷吃,“所以你可以安心离开了,之后是找那位负责人算账取回牌位还是回到山门为你师父另塑金身都随便你了!”
“可是老道还是不能走。”
茅八尺出乎意料的回绝道:“老道要守着徒弟,直到把一身道法悉数传授给她才有脸去见师父。”
“不会吧?”
宋辞就地打了个滚,哀求道:“茅八尺,外面还有好多骨骼清奇的少年在等着你呢,你可千万别在我这棵歪脖树上吊死!”
何况她也没打算久留,只等着景浩把温家人带来见一面,叫原主彻底绝了念想再想办法脱身图谋后事。
茅八尺坚定地摇了摇头,“老道这次要听师父的话,顺应天命!”
“行了行了,我可真是服了你的嗦劲儿了!”
宋辞从墙壁上戳下两块海绵堵住耳朵,“先说好,我是绝不会拜师学艺的,你若非要死缠烂打我也没办法。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有话还是等着明早吃饱饭再说吧!”
她的语气不重,可茅八尺还真的安静了下来。
说是安静也不过是比原先的声音放低了些,也不知这怪老头怎么就不知疲累,见小姑娘一副要就寝的架势,他便在原地盘膝而坐,摇头晃脑地念起了茅山术的入门口诀。
那口诀初初入耳只叫人觉得晦涩难明,待听的久了,反倒如同温和的安眠曲一般将宋辞送入了酣甜梦乡。
早上八点是医院的固定开饭时间,护工会提前半个小时到病房开门,帮助一些没有自理能力的病人清洁卫生,这一点就算是位于地下室的面包房也不例外。
这时宋辞也刚刚清醒没多久,还在从昨天的状态中回味着温柔的注射剂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走廊里人来人往,还有人在滔滔不绝的大声说笑。
一串钥匙声响过,门开了。
倚在门框上的护工手里举着油亮的鸡腿,边吃边问道:“十号房,能不能出来方便?”
茅八尺依然枯瘦的身板挺得直直的,“小友暂且稍候,老道片刻就回。”
“老疯子!”
护工不屑地骂了一句,嫌弃人家走得慢还踹了一脚,“五十六床,今天见客后你还去原来的病房睡。”
走在半路的茅八尺听见这话就要回头,宋辞怕他吃亏,连忙胡乱喊道:“我不回!我要去花园晒太阳!阴风阵阵!大风吹去!”
护工又要上脚,旁边的人赶紧拦住,“你傻了,她待会儿还要见客!”
“见客见客,说得好像自己是老鸨一样!”
在心里吐过槽,宋辞顺着对方的拉扯去了连在洗漱间一侧的卫生间,按照那个女人的要求在里面呆了一会儿,然后又去水龙头下面把自己清洗干净。
饭菜倒是送得及时,可宋辞实在没什么胃口去吃这些让人认不出来路的糊糊,最后趁人不备倒进了临桌病友的盘子,换来一个略嫌惊悚的微笑。
景浩很舍得做门面功夫,送温柔入院时特意在顶层挑了一间能够望见花园的观景病房,房间外面还延伸出去了一个围着七十二根金属栅栏的鸟笼式阳台供人小憩。
如今宋辞就呆坐在这里,等着迎接亲亲男友和慈爱父母的到来。
肚子里饿得厉害,宋辞也害怕早些天的注射针剂会对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趁着如今地势高又没有外人,便悄悄摸出了一颗养生丸含进嘴里。
“小丫头,你在吃什么呢?闻着怪香的!”
宋辞循声望去,却见右面的鸟笼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位和茅八尺年纪差不多的老夫人,她穿着一件极为雅致的旧式旗袍,连鬓角的银发也打理的极为帖服,正坐在摇椅上慢悠悠地打着扇子。
咕咚一声把养生丸咽下去,宋辞模仿着前世呼扇翅膀的动作,蹦蹦跳跳忽高忽低道:“有妖气!有妖气!”
“还藏着呢,小鬼灵!”
老夫人笑起来慈眉善目的,“得啦,我也不多问,你接着玩儿吧。”
“还玩儿?”
宋辞可不敢再和这位一眼就能看透人心的老夫人呆在一处了,哪怕是隔着鸟笼子也不行。
她灵机一动,顿时就化作偷喝御酒后东摇西摆的黑羽,好似一根被微风吹拂的杨柳般荡进了屋子里。
自认为成功脱逃的宋辞才擦着汗倒在沙发上,老夫人细弱的笑声就随着风跟了进来,臊得人几乎抬不起头。
“还说不是有妖气?”
宋辞后怕地嘀咕道:“就连住了七个女妖的盘丝洞也没有这里骇人呢!”
不过眼见着探访时间就要到了,宋辞也无暇去关注隔壁的老夫人是什么来路,是否和茅八尺一样别有隐情。
她不知道在温家人眼中神病人该是什么状态,但是想来只要变得跟原主全然不同就可以了吧。
十点钟,这次钥匙没有响,自然也没有敲门声。
索性宋辞早有准备,哪怕是和进门的三个人直直撞上了也不意外。
“小柔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啦?”
今年是千禧年,可温母依旧穿着八十年代的工人服,她拉着女儿的手,不停地哭诉自己是如何苦命,“我家小柔从来都是最孝顺的孩子,总说长大赚钱了一定要让爸爸妈妈过好日子!真没想到她会变成今天这副凄凄惨惨的样子!”
温父看上去冷静多了,他抽着乡下的土烟,连着吸了几口才吐出一股浓烟,哑声道:“小柔,你还认得我吗?”
宋辞笑了笑,突然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泼在他的脸上,“着火了,我帮你救火,不用谢!”
“完了,全完了!”
温母软倒在地嚎哭道:“这叫我们去指望谁?白了二十多年的心血啊!”
“伯母,你先冷静一点!”
被温母衬托的好像时髦明星一样的景浩俯身拉起她,“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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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能放弃希望!”
温母急忙抓住救命稻草,“你是说,小柔还能治好?”
“只要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我觉得温柔还是有很大机会痊愈的。”
景浩有点踌躇,“不过用方面可能会比较高,初期大概需要十几万吧。”
“十几万?”
温母登时叫道:“卖了我们也还不起啊!”
她又连连看向病房内的装潢,“住在这里需要多少钱?我看着比电视里的酒店还要豪华呢!”
她与温父下了火车就直接来到了医院,还不知道当地的物价是家乡的几倍,房价又是多么叫人咂舌。
“还可以。”
景浩潇洒环胸,淡淡道:“每天二百块,月付九折,年租优惠更多。”
“二百块,吃人喽!”
温母掰着手指头样样算来,“我们一家五口住在乡下,一年的油盐酱茶也不过二百块!若是自家做省得更多!”
她越想越觉得城里处处不好,若是早听她的话中学毕业就和同乡一起去做工,哪还有今天的祸事?二层小楼都盖起来了。
温母心里算过一赔一赚两笔账,扯着女儿就要往外走,“不住了,这样的地方我们住不起!”
“不住院,病也不治了?”
温父脸上的水渍还在,“大娃到了这个年纪连婚房都拿不出,家里再闹起小柔的事,你叫他怎么办?不怕孩子怨你?”
温母的手松了松,“那你说怎么办好,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晓得什么?还不够心里慌乱的!”
“伯父,伯母。如果你们愿意的话,不妨把温柔交给我。”
见时机正好,景浩从皮包里拿出一份监护协议,“我知道你们舍不得温柔,我也不忍心见她受苦。医院方面我已经交满了一年的用,连同后续治疗方案也计划好了,保证用不了多久就会还给你们一个健健康康的女儿。”
他说着又递过去一个厚重的纸袋,“我听温柔说过,每一年的奖学金她都会分出一半寄回家里。如今她做不到的事情,就由我这个男朋友替她完成吧。”
“这,这怎么好意思啊。”
温母小心翼翼地接过纸袋,“孩子他爸……”
温父点了点头,“我是个粗人,讲不出什么大道理。既然小柔已经跟了小浩,自然就是景家的人,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们做父母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伯父说的对,既然是一家人,还分什么彼此!”
景浩指着文件最后一页的空白处,“伯父,伯母,请在这里签下你们的名字。”
“是这里吧?”
温父在裤子上擦了擦手,接过女婿递过来的金笔,郑重其事地写下了温大虎三个字。
挨着他落笔的温母笑得有些尴尬,“好久没写字了,生疏得很。”
“温大虎,王晓兰……”
一直坐在旁边充当看客的宋辞冷不防急声重复道:“温大虎,王晓兰!温大虎,王晓兰!!你是谁?还认识我吗?你是谁?还认识我吗?!”
“你看看这孩子!”
温母一阵恍惚,心虚道:“干嘛突然出声吓人?!”
温父则捡起了早先扔在地上的行李包把钱袋塞进去,“小柔这里我们也出不上力就不留下碍事了。家里还有不少农活等着,离不开人。”
“伯父伯母,我送你们去车站。”
景浩起文件,转身摸着温柔的头发轻声安慰道:“别害怕,我很快就会接你回家的。”
宋辞紧紧盯着他,直到三个人打开房门要走才诡异地笑了笑:“你逃不掉的,只要你敢走出这个门口就一定会死,一定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女主准备跑路啦~~
糖薄脆,么么哒~~
第218章3、
好奇心害死猫。
宋辞不是猫,可是她眼下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
“……那个时候的土匪都横得很呢,运气好的,遇上讲究盗亦有道的大当家还能舍了财物全身而退;运气不好,那可就难说喽!家里人丁不兴,我一个女人也只能跟着父亲抛头露面……”
曾经在鸟笼子里有过一面之缘的老夫人还是一身旗袍,只是手里的扇子换了副花鸟扇面,细腻白纱中停在翠绿花枝上的黄莺是那么的鲜活夺目,隔着它看人,无端就有了一种朦胧的美感。
“我说凤姨啊……”
依旧躺在地毯上滚来滚去的宋辞无奈道:“我和人约好了要去花园捉妖,咱们明天再续行不?”
“去花园?”
自称凤姨的老夫人笑得优雅,“花园好啊,自从离了南边,我已经很少见到这么古香古色的园子了。走,我陪你一起去逛逛。”
她顺手拿上了旁边的水果篮,“我一个人吃不完,搁久了还不是白白糟蹋,倒不如送给别人。”
宋辞默默无语,只能随着隔壁的动作往屋外走,也好穿过房门在走廊里碰头。
自从那日景浩离开,不知是不是他与监管病房的男医生说了什么,从不曾有过暴力倾向的温柔再也没有被人强制关押过。
按说宋辞那日就该离开的,可是她还没和难兄难弟茅八尺道别,又想要知道自家邻居究竟是真的闻到了养生丸的药香,还是一个顺嘴胡言的老病友。
哪知这一耽搁可不得了,不仅叫宋辞发现了一个比茅八尺还让人意外的存在,也让她自己被一个比话痨十还喜欢和人聊天的老夫人绊住了脚。
出门右拐进电梯,穿着病号服的年轻姑娘就那样面无表情的与穿着旗袍绣鞋、仿佛从旧时代电影画报中走出来的老夫人并肩站在一起,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是说不出的古怪。
倘若二人此刻是漫步在繁华街头,弄不好不等天黑就会上了社会新闻版的热搜头条。
可惜目前所在地是一家神病院,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早就被花招百出的病人磨练的百毒不侵,对此也就见怪不怪了。
“小友!老道终于等到你了!”
花园里,捧着一把鲜艳瓢虫的茅八尺飞步奔来,将其中最漂亮的一只摁在来人的脑门上,“光阴易逝,老道已经误了几十年,实在没有时间再来荒废了!”
不用照镜子,宋辞也能想到自己如今的造型和成佛的唐和尚没什么差别,“八戒,你找到妖怪的老巢了?”
茅八尺点头,一脸严肃状,“快随我来!”
这次宋辞没敢嘴贱相邀早已安稳坐在长椅上的老夫人,径直与茅八尺疯跑到了一棵老树后面。
老道人一蹲下就急忙问道:“小友,那日我与你念过的口诀你能记住多少?”
宋辞见老头子一脸热切期盼的表情,也不忍心叫他太过失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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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虎虎记住了一半。”
“当真?!”
茅八尺喜得热泪直流,“小友果真与我道门有缘!想当年老道由师父悉心教导了三个月才能倒背如流,你才花了多点工夫,还是在半睡半醒之际无意中记住的!这岂不是老天爷促成的奇缘?!”
宋辞一听奇缘这两个字就头大如斗,“可我真不能留在这里和你学道,我还有心愿未了!”
“你有什么心愿,老道替你去办!”
茅八尺豪爽地将手中的飞虫一扔,二人间立时就有了点群魔乱舞的意思,惹得附近的病人好奇不已。
“不行。”
宋辞摇摇头,“我的心愿和你的心愿一样,必须要亲手完成才行。”
茅八尺听了一咬牙,“那老道便随小友一道闯出去!”
宋辞强忍住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两个人一起行动太过显眼,反倒不如一个人安全。不如由我打头阵先去外面找个地方落脚,等到安置好了我再回来接你!”
茅八尺想了想方要答应,旁边就突然窜出来一个白花花的影子,傻笑道:“我听见你们的秘密了,你们想要越狱!要我不说出去也容易,除非你们肯带我一起走!”
宋辞一看,这不是每天都在树根那挖洞自言自语的家伙吗,当即也不管他是怎么来的,随口糊弄道:“好,到时我一定喊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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