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技高一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隐山
“我明白了,你想把我骗走独占那些宝藏对不对?”
胖傻子眼睛一瞪,凶神恶煞般地喊道:“我是不会上当的!我还要上报组织检举你们!”
他说完就蹬蹬蹬往外跑,嘴里还不停地疯喊疯叫,最后被看守花园的护工架走了事。
远远望着这一幕,茅八尺叹了口气,“若非有神符护体,只怕老道几年下来也早就变成行尸走肉了。”
宋辞看的却是在分发水果的凤姨,“你住进来这么久,知道那位总是穿着旗袍的老夫人是什么来路吗?”
茅八尺席地而坐,“不清楚。老道刚被关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医院安家了,往常听护士们谈论过几句闲话,好像很有来头的样子。最奇怪的是,老道从没见过医生给那位老人家服药,就连针剂也没用过。”
老道人的话间接印证了宋辞心中的猜想,如果凤姨的本意是想要找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疗养,绝不会选择一个全是疯子的神病院。
一定是有人想要从凤姨手里得到某些东西,却又不敢叫人真的糊涂发疯,这才选了一个折磨人的办法,逼她心甘情愿的把东西交出来。
“一家小小的神病院,竟然发生过这么多匪夷所思的故事,真是可笑可叹……”
凭白感慨一句之后,宋辞便静心与茅十八一起背诵口诀。
她如今连自己的事情还没弄出头绪,又哪有多余的心思去可怜别人。何况依着凤姨那副自得其乐的模样,好像也不怎么着急从医院出去。
最多等到为原主报仇雪恨之后,再来问问老夫人是否想要换个活法吧。
这间医院对于室外活动做出的规定是,每天集中在早饭和午饭之间四个小时组织病人去花园散心,恶劣天气除外。
所以该院的医护人员都有点和常人不一样的爱好,盼着工作日打雷下雨刮风落冰雹,也好给自己省些麻烦。
碰巧,当天夜里就下了一场大雨,随着闪电疾至的电光将漆黑的走廊照得煞白一片。
值班的曲文远刚从浴室出来就发现沙发那儿好像坐着一个人,再戴上眼镜一看,立刻惊惧高喊道:“五十六号,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快回到病房去!”
一身黑衣的宋辞拖过铺在玻璃茶几上的人皮,阴森笑道:“别怕,我是来帮你驱邪的!”
曲文远呆了呆,随即就想起她曾经对着自己大喊有妖气的事情,转身去打警卫室的电话。
“别麻烦了,曲医生。”
宋辞摁住他的手,轻声道:“乖,试试我给你带来的衣服合不合身。”
曲文远只觉得面前之人的五官模糊的很,连骇人的雷声也听不清楚了,双眼直勾勾地抱着人皮回到了浴室。
宋辞翻了翻办公桌里的私人物品,模仿主人的字迹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告假信,言及家中突逢变故须得立即返乡,月后方归。
幸而曲大医生尚未婚配,也得再让蒙在鼓里的妻小寻到院中闹事。
信写好了,改头换面的曲医生也呆滞着走了出来。
“就是个子稍微高了一点……”
从头到脚打量过新出炉的五十六号,宋辞无奈道:“算啦,为了这点小事硬要削去别人的骨头也太残忍了点,只要医院里的人看不出来就先对付着用吧。”
她轻轻一拍手,“五十六号,你现在可以回房间了。记得乖一点,不要随便和人家说话。”
五十六号点点头,径直搭乘电梯回到了病房区。
宋辞则拿出一把雨伞,从另一个方向走出了医院大门,顺着盘山公路往市区方向去。
往常来到灵异世界,宋辞都会想着找女管家出来帮忙,也得她整天睡觉怪没意思的。
如今不单有千年女鬼还有号称茅山正宗歪宗的道人在,宋辞可不敢轻易叫人出来送死了。
况且她到现在也没弄清楚,究竟原主是如何叫明月夫人选中作为肉身夺舍的。
景浩买房的小区可住了不少身家条件不错的白富美,偏偏却只有条件最差的原主中招,这里说不得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情。
为了防止再出意外,宋辞还戴上了曾经陪伴自己走过西游路的佛珠,想来不管是什么样的女鬼和邪道人都抵不过功德仙气的威力。
眺望着脚下的闪烁霓虹,停在路边的单身女人轻声呢喃道:“或许到头来还要靠茅八尺解开谜团……”
纵身一跃,宋辞借着风力飘飘忽忽往下坠,半途又好似鬼魅青烟般点过婆娑树影,落在临近市区的加油站附近。
走进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她用曲医生友情赞助的资金买了一杯热腾腾的奶茶,付款时又挑了一份新闻周刊。
拜明月夫人所赐,她并没有从原主那得到比怨气更实用的遗产,也只能通过报刊杂志大致了解一下所处时代是什么样子的。
简单翻阅了几篇报道,宋辞便知道目前所处的世界绝非正史,别说结束了封建统治的末代王朝,往上追溯几代竟连唐宋也不曾有过。
“也是,都说了建国后不许成的,若是正史又哪来的千年妖妃。”
招手唤来计程车,宋辞指着杂志上介绍的五星级酒店给司机看,“麻烦你去这里。”
她身上的钱不多,唯一的身份证明又是男性专属,还是先找个安全的住所备齐比较好。
到了酒店,用障眼法骗过前台开了一间客房,宋辞就忙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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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用还不急,证件和钱币总是必不可少的。
空置了许久的打印机终于派上了用场,一叠叠的大额钞票好像天女散花一样从出货口溢出来,渐渐铺满了整间睡房。
她也没忘记给温柔的相貌做出些变动,省得将来遇见熟人还要心解释。
一切准备就绪,拖着行李箱走出酒店的宋辞直接去了原主生活过的小区,租下了一套斜对着景浩房间的顶楼跃层。
虽然往常的很多招数在这个世界不能使用,像是借助动物侦查队监视女鬼之类的就行不通了,但总算手里还有一些珍贵的藏,譬如某位外星人先生留下的装备就很合适。
安排好了住处,宋辞又去古玩街走了一趟。
她也没去理会那些摆摊招呼客人的小贩,只盯着道路两旁的商铺看。
走到半路,一家门脸狭小的典当行吸引了她的注意,只因上面挂着出兑的牌子。
店里倒是比外面宽敞,与门脸看齐的过道一侧是一个高高的枣木柜台,两头挨着墙的部分用栅栏围好,只在中间留一个窗口传递物品。
宋辞仰着头才看清店主的半张脸,是一个七十来岁头发花白的小老头,见着有人进门也不作声,只在那拿算盘当小车来回推着玩。
“这老头倒是挺有意思的。”
宋辞在心里笑了笑,问道:“老伯,请问你这店面找到接手的人了吗?”
小老头低头一瞥,不大的眼睛在镜片子后面警视着,“你想买店?”
宋辞点点头,在过道尽头的屏风前停住脚,“嗯,我刚从海外回来,想找间铺子经营祖宗传下来的家业。”
小老头听了嘿嘿一乐,“还海外,还家业,又是老陈那孙子叫你来的吧?姑娘,我跟你说,这把戏不新鲜啦!自从前些年老陈吞完前后吞左右,想要把我这周记当铺也吃进去的时候,我都见识过十来回了!”
说话间他又拨拉起了算盘珠子,“不怕告诉你,我这家店哪怕是白送给大街上讨饭的,也不会卖给姓陈的!你还别问我为什么,叫他自己摸摸良心!”
宋辞闻言扶着柜板腾身而起,转眼在栅栏外面那一小块上沿儿坐定,问道:“那你就不怕讨饭的转手把铺子卖给仇家?”
小老头揉揉眼,见不是自己眼花赶紧从柜台下面的暗门钻出来,稀奇道:“姑娘,你在国外是练体操的吧?我这老柜可快两米高了,一般人还真上不去!”
宋辞轻松一跳,笑道:“我这也是祖宗传下来的家业,恕不奉告。”
小老头一听更高兴了,“你能有这本事说明肯定不是老陈派来的,这铺子我就卖给你啦!”
不待答话,他便领着人往屏风后头走,“你别看我这地方小,可它格局好啊。这院子都是多少年伺候出来的,有花有树厨房卫生间一应俱全。原先有个后门我嫌车来车往的不安全也给砌死了,连围墙都用青砖加高了。”
宋辞跟着小老头往后院一看,地方是不大,顶天了能有二百平。可是人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连家具都是特别齐整的老物件,要是价钱也过得去再挑不出毛病了。
进了书房,小老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你要是觉得没问题咱们就签了吧。”
宋辞还真没见过这么急着卖东西的,她接过来看了一遍,不由疑惑道:“价钱是不是写错了?”
小老头摆手,“我亲自打印的合同怎么能错。老铺子了,家里孩子又不喜欢这一行,再不舍得放手也得给它找个好人家交付出去。快签字吧,要不等我反悔可就指不定什么时候才愿意卖了!”
宋辞看了眼甲方的名字,“周叔……”
小老头更急了,“你还是叫我老周吧,我听不惯那个!”
“好吧,老周。”
宋辞与人商量道:“我这次来得急也没准备那么多现金,不过手里倒有几件玉器还过得去。我用它抵房钱行吗?”
打印机出品的纸钞以现在的技术是辨别不出真伪的,但是难得遇见一个对胃口的老人家,她也不好意思拿来糊弄人了。
反正不管什么年代都是金有价玉无价,用玉器换房子也不算占便宜。
老周顿时来了兴趣,“哦,这我倒要看看了。”
宋辞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其貌不扬的紫罗囊解开系带,露出了不过拳头大小、莹润透亮的镂雕花鸟玉熏炉。
随着玉器全貌的展露,老周的眼睛越瞪越大,情不自禁的手舞足蹈欢喜道:“好宝贝!好宝贝啊!不说这玉质,单论雕工已是万金不换了!”
将熏炉摆在桌子上放好,宋辞在乙方那一栏写下自己的名字,“那咱们的交易就算成了。”
“吴情?”
翻箱倒柜的找出盒子把熏炉好,老周凑过来谄媚道:“小吴啊,往后我要是闲了想要到你这里逛逛,你应该不会不欢迎我吧?”
“怎么可能呢!”
心知这小老头准是惦记上其他玉器了,宋辞好笑道:“咱们打开门做生意的,自然要讲究和气生财。”
“那就好,那就好!”
老周喜滋滋地摸了摸怀里的盒子,又问道:“你这店铺想好名字了没有,等开张那天我送几个花篮过来热闹一下。”
回忆起一路走来看见的金招牌、木招牌,还有那些号称御赐的老字号,宋辞沉吟道:“既然是经营祖业,索性就叫做百年老店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为新出厂的五十六号默哀一分钟~~_(:3」∠)_
另,从温柔到无情,希望大王和爱妃能够经得住~~
白糖糕,么么哒~~
第219章4、
店铺有了,开张营业也不过是三五天的工夫。
宋辞也不讲究什么吉日不吉日的,就挑周末人来人往最热闹的时候把招牌往上一挂就算齐活儿。
她这当老板的风轻云淡没把生意好坏往心里去,隔壁邻居可就不淡定了。
“百年老店?”
老周嘴里的孙子陈福兴出来一看,怔愣道:“周启金那老小子什么时候把店铺兑出去了,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再说了,咱们这是‘吉祥老店’,他就弄了个‘百年老店’,这不是明摆着和我打擂台吗?!”
“我看他也是没安好心!”
跟在一旁的学徒,也是陈福兴本家侄子的陈余啐道:“这老小子太不是东西了,为了当年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愣是不肯把店铺卖给您,要不咱吉祥老店早就是古玩街最大的铺子了!”
陈福兴盯着那块乌黑的牌匾就觉得晦气,“走,我还非得看看他这百年老店有什么稀奇的!”
叔侄两个一进店铺就愣住了,只因柜台还是那个柜台,屏风还是那个屏风,就连地面也是原来的青灰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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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变化就是守着柜台的人变了,从一个年过古稀的糟老头子换成了最多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
陈福兴盯着柜台后墙新打的四排木头架子,还有上面摆的乱七八糟、连个标注也没有的货品琢磨了半晌,才迟疑地说道:“我说,这位姑娘,你们家的老板在不在?”
“找老板?”
宋辞抬头瞄了来人一眼,不太热情地招呼道:“我就是老板,有话请直说。今天新开张,所有上架新货一律九折。”
陈余不屑道:“就你那东西都没地摊上的赝品看着有分量,还九折,五折只怕都无人问津!”
宋辞听了也不在意,接口道:“行,你要是有中意的五折卖给你。不过仅此一次,下回再想要占便宜可没这好事儿了!”
“谁稀罕占你家的便宜啊?!”
陈余还要再闹,却被陈福兴拦住了,“老板,你这货柜离着那么远,我们就是想买东西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该如何下手。”
“哦,对不住,是我太粗心了。”
宋辞回身拿起一个四四方方的系绳红纸包,“这用食品纸包着的都是百年前的御膳点心,旁边那些小坛子也是御膳房出品的各种酒水酱料。”
介绍完最下面一层的吃食,她又用一条格尺状的长木条往上指,“百年前的衣服布料、玉器首饰、摆件成药,随便你们二位看中什么都可以花钱带走。”
不嫌繁琐的将店内货品一一道来,宋辞末了又一拍脑门,补充道:“哦,还有我手中这块戒尺也有一千多年的悠久历史了,不过这是私人藏品不属于买卖范畴。”
在她侃侃而谈之际,陈福兴叔侄俩也由面面相觑改做鳄鱼滴泪。
“这傻子打哪来的,也亏得老周敢把铺子卖给她!”
陈福兴咳嗽一声,“请问老板贵姓?”
宋辞还是一脸笑,“贵姓吴,我说了这小半天口都干了,两位可有看得上眼的物件?”
陈福兴凑近看了看柜台窗口那和老式食品厂没什么区别的过时包装,为难道:“吴老板啊,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可是你张口就来几百上千年,咱先不说别的,光是你这百年前的御膳点心,它能好好的搁到现在吗?就是你好心白送给人尝尝,又有几个敢入口的?”
“我敢!”
门帘子一掀,手里盘着白狮子的老周晃晃悠悠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年岁差不多的小老头,“老孙、老齐,你们不是眼馋我的玉熏炉吗,就是打这百年老店买的!”
他一面说一面挤咕眼,“小吴,还不快把你的镇店之宝请出来!”
宋辞一见老周同伴的穿着打扮虽是和普通遛弯的退休老人差不多,可那手腕子上戴着的手串却是沉香寿字十八子,心中便知是贵客上门了。
沏了一壶雨前龙井,端上一碟御膳房的点心,宋辞擎着托盘就往屏风后头走。
屏风是没换,但却多了一张小几和四个矮墩,正好够老周三人坐下歇脚。
“呦,刚刚我还琢磨这过道怎么短了一截,原来弄了这么个去处。”
老周也没客气,举起茶杯先停在鼻子下面细细嗅了嗅,这才赞叹着抿进嘴里,“香!”
余下二人见他一脸沉醉的模样,也跟着把茶水送进嘴里品了品,随即就盯上了那几块花瓣形状的点心。
“唉,你们这是做什么!”
老周睁眼瞧见碟子空了一半立时不干了,赶忙护住道:“茶香还没散尽就去吃点心,也不怕窜了味儿!”
齐祖望自行倒了一杯茶,“这是老板拿来待客的,又不是从你家门里顺来的,你心疼个什么劲儿!”
孙长秋也笑,“老周,这回我可得批评你,不能老想着吃独食!”
“谁说我要吃独食了!”
老周不服气,“我要是有私心能把你们带过来?要么人家都说老糊涂老糊涂的,我看你们俩就是现成的例子!”
孙长秋无奈地点了点他,“你看你,多少年都是这样,一心虚就胡搅蛮缠转移话题!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吴老板,不知道你手里还有没有玉熏炉那样的藏品了,可不可以拿出来给我们见识一下?”
这时宋辞已经回到了柜台上,“相似雕工的倒是还有一件小香囊,不过那是给孩子玩的,要比玉熏炉小得多。”
她从第三层货架上取来一个描漆梳妆盒,只用指尖一勾就有一个核桃大小的桃红碧玺香囊顺势而起,“颜色也艳了些,还是女孩子戴着好看。”
孙长秋一瞥,急忙惊呼道:“吴老板小心,千万别失了手!”
“不怕,这挂绳结实着呢!”
宋辞见他脸色难看,只得顺着窗口递出去,“还是您老自己验看吧。”
“不虚此行啊!”
孙长秋爱不释手地端详着躺在帕子里的香囊,“不知吴老板这件挂饰出价几何啊?”
宋辞还真不知道他们这一行的规矩,只能大致参考了一下之前在网上浏览过的拍卖价格比了个手势,“方才有言在先,开张的第一位客人五折优惠。”
孙长秋正要应下,被人晾了半天的陈余突然羞恼道:“你这是赝品,历朝历代压根就没有这份手艺!”
他在吉祥老店坐柜十几年,自认见惯了天南海北的藏品,就没见过如此美绝伦的手造玉器。
“没有?那是你孤陋寡闻!”
宋辞连眼皮子都懒得抬,“怎么,没抢到优惠价就想捣乱,早干嘛了啊?光在那站着害事!”
“就是!”
老周也跟着调侃道:“老陈啊,你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光知道打压为难小辈!你还真以为把别人压下去自己就能冒头吗?醒醒吧!”
陈福兴朝老对手点点头,“你说得对,现如今的规矩是不一样了,你也不再是周记当铺的东家。”
他说完便朝着侄子厉喝道:“还不走,等着看茶吗?”
陈余敢怒不敢言,只得狠狠瞪了店内众人一眼,跟着叔叔一起离开了百年老店。
“甭理他,这人就喜欢找不自在!”
一招退敌的老周洋洋得意道:“小吴,再把那御膳房的点心给我来两包,我好带回去给孩子尝尝!”
齐祖望故意臊他,“还孩子呢,孙子都上小学了!”
“拄拐了那也是我的儿,不兴心疼啊?”
老周反击道:“你当谁都像你一样,拿儿子当驴马使唤!”
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说着又拌起了嘴仗,倒把付钱取货的孙长秋扔在了一边。
今儿开张了笔小钱,宋辞也没吝啬几包点心,给三个老人家各装了一提叫他们回去慢慢品尝。
中午吃了点三明治对付了一顿,眼见下半晌没有正经看货的上门,宋辞索性把店门一关开车去了郊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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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头前落脚的加油站,乔装打扮过的宋辞找来本城一家比较正规的快递公司,用曲文远的名义给景浩寄了一个快件。
景浩如今天天在家陪着他的爱妃,刚接到物业通知的时候还以为是谁在恶作剧,后来听说了发件人的名字才确定是找自己的。
“阿浩,谁的电话?”
空气中蓦地响起了一道柔弱娇气的女声,叫人忍不住心头一寒。
“没事,有人给我送了件东西过来。”
景浩习以为常地回应道:“乖,你先回房等着,小心别让阳光晒到了。”
家里的两层窗帘只有等到月亮升起来的时候才会拉开,都是为了保证楼明月不会受到阳气的侵害。
快递员几分钟就到,签字交单也快得很。
景浩坐在沙发上打开纸箱,心中还在好奇曲文远要做什么,“咦,这镜子倒是挺漂亮的!”
一面漂亮的铜镜躺在他手上,昏黄的光晕古典又唯美,“明月,你来看这个,留给你梳妆怎么样?”
“阿浩!”
一道气流笑盈盈地扑过来,却又在临近铜镜时惨然嘶嚎道:“快把它拿走!快把它拿走啊!!”
景浩见惯了爱妃温柔多情的一面,头一次感受到屋内冷然阴森的气氛,不手足无措道:“明月,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你说话啊?!”
“阿浩……”
楼明月的声音细若游丝,“那是一面照妖镜,镜面背后刻着符文,如果我正面对上它就会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啊,那怎么办?”
景浩急得团团转,“该死的曲文远,送什么不好偏偏送这个晦气东西过来!”
他使劲捶了捶头顶,忽然叫道:“我把它敲碎了冲进厕所里!”
“不可以!”
楼明月的声音越来越弱,“阿浩,你把它带到外面,越远越好,找一处没人的地方再敲碎埋起来。”
“好,我这就去办!”
景浩抓起车钥匙就往地下停车场跑,连闯了几个红灯才开到郊区的盘山路附近。
他心里憋着火,一口气用大石块把铜镜砸成粉末才算好受点,又忙着调头往回赶。
走在半路心慌意乱,景浩还在安慰自己一定不会有事的,可一到家他的心口就凉了半截。
公寓门开着,窗帘也拉开了大半,往常驱散暑气的穿堂风只叫人觉得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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