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技高一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隐山
“我猜他的朋友也应该是这样的人。”
宋辞微微一笑,“所以我们最好尽快赶去看看那几块又臭又硬的石头,得他们真的被人拿去填了茅坑。”
将老太监送到桃花堡又给花如令留下防身毒\药后,宋辞带着花满楼来到了一处隐蔽的海滩,召唤出久未露面的诺亚号。
早已见识过龙绡宫的花满楼并未对眼前的大船表示出惊叹之意,哪怕对方不过须臾之间便漂洋过海远渡千里。
真正让他感兴趣的反而是那些轻易轰掉海盗船的火炮,“若是戚家军能有这般神武的装备匹配,又何愁海波不平!”
宋辞注视着远远出现在天边的小黑点,“他日若能平安带回皇帝我一定要狠狠宰他一刀,到时戚将军的火炮和战舰就不用愁了。”
最好再找个地方偷偷的饿上几天,得他吃饱喝足没事干就要作天作地。
花满楼笑看着一脸不忿的心仪之人,“你不喜欢皇上?”
宋辞瞪他,“谁会喜欢一个整天为别人找麻烦的皇帝?要我看他就是好日子过多了,也不想想这天底下有几个生来就平步青云的天之骄子?”
倘若连皇帝都觉得生无可恋,那天底下真正能活下去的又有几人?也难怪个个都想着造反了。
花满楼颔首道:“这样看来,天之骄子本就该待在他最该出现的地方。否则当他落入尘埃,即便后悔也来不及了。”
没人知道无名岛上是否即将迎来一个悔透心肝的皇帝,可此刻同样被困在地底的陆小凤却知道,建造地堡的幕后之人一定在策划一个惊天动地的大阴谋。
浑身脏污的陆小凤坐在厚重的石壁旁边,从指头粗细的出水口那里接了一捧水。
这一捧滋味甘甜的山泉就是他的晚餐之一,在他脚边,还有一摞用油纸包好的牛肉烧饼。
十五个撒着喷香黑白芝麻的美味牛肉烧饼也是从两指宽的金属口滑下来的,一日三餐从不间断。
单凭陆小凤一人是吃不完这些烧饼的,不过好在他还有四个难兄难弟。
环形的地牢中,陆小凤独自占据了一半地盘,余下的位置间隔出了四间一模一样的石牢。
从左到右,依次在房门上写着疯子、傻子、饿贼、丑八怪四个名字。
而陆小凤要做的则是按照油纸上的说明把白芝麻的烧饼分给疯子,剩下的黑芝麻烧饼就是他和另外三人的保命饭。
石门下面有一道窄小的缝隙,将将能够把烧饼和装着水的油纸包推进去。
在最初被关进地牢的时候他试过用油纸和另外四个人交流信息,但不论他写什么里面的人都是闷不做声。
陆小凤也尝试过将白芝麻烧饼悄悄攒下,可这冒险的做法却让他在睡梦中见识了一把恶鬼哀嚎的恐怖场面。
一个小小的白芝麻烧饼不仅让疯子更疯,也让傻子更傻。
他至今都忘不掉当疯子发病时,傻子在石墙内拼命叩头的声声闷响,还有那些混杂在泥水中淌出来的污浊鲜血。
从那以后,陆小凤再不敢违背油纸上的任何要求,每天任劳任怨的如同尽职的牢头那样为沉默的四个人送水送饭。
他几乎变成了一只被人圈起来的狼,只能在笼子里焦躁地来回打转。
为了不被这种窒息的环境逼疯,陆小凤开始不停地回忆自从混迹江湖遇到的人和事。
他从敌人想到朋友,从红颜知己想到路边的乞丐,甚至连十七岁那场改变命运的死结都清清楚楚地记了起来。
可他偏偏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来到地牢里的,他明明只是在朋友那喝了一杯酒而已。
陆小凤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写在牢门上的傻子两个字。
陆小凤的朋友不少,但是算得上生死之交的不超一掌之数。
而在这一掌当中,唯一一个可以让彼此随传随到、不需要任何言语的却是亲手为他斟酒之人。
陆小凤慢慢走过去,用不太确定的语气喊出了一个名字,“朱停?”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作答的却永远只有石壁的回声。
直到喉咙沙哑的陆小凤垂着头离开,石牢里才传来了一阵压抑的哭声,却是隔壁的疯子。
疯子的哭声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样,断断续续若有若无,听上去非但没有悲意还可笑的很。
但就是这样可笑的哭声反倒让陆小凤合上了眼睛,只因他已经从这段扭曲的声音中知道了答案。
“铛啷啷……”
链条转动过后,从封闭的石门背面走出了一个穿着劲装的年轻女人,她长着一张明艳美丽的面孔,还有一副凹凸有致的好身材。
昏暗无趣的地牢里忽然出现一个明媚靓丽的女人自然会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但比起这些,最值得陆小凤关注的却是她手上托着的一个食盘,因为里面装着熟悉的牛肉烧饼。
“四条眉毛的陆小凤?江湖第一聪明人?”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遍胡子邋遢的男人,“我倒不觉得你有他们说的那样好。”
陆小凤摸了把很久没有修剪的胡茬,“如果姑娘也像在下一样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关上十天半个月,只怕也没有今日的美貌了。”
“油嘴滑舌!”
女人如同在花园散步那样惬意的走过来,“我曾与人打赌,看看自作聪明的陆小凤多久才能认出石牢里的人。”
陆小凤一点坐牢的自觉也没有,好似老友重逢般笑问道:“看来姑娘是赢了?”
“可我却赢得并不开心。”
女人嗤笑道:“对于一个有价值的人,哪怕他会让我丢脸,我也会忍他一忍。”
陆小凤了然,“是在下辜负了姑娘的一片美意。可在下还有一事不明,恳请姑娘作答。”
女人笑了笑,“你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像个哑巴一样不声不响的呆在牢里?”
陆小凤点了点头,“在下本以为是有人把他们刻意毒哑,直到刚刚听到哭声才知道并非如此,所以才特别好奇。”
“这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女人轻轻笑道:“当你足够了解一个人时自然会知道怎样才能捏住他的软肋。”
她说着走到疯子那里,用脚尖踢进去一个白芝麻烧饼,“疯子要想不发疯就只能当哑巴,傻子如果不想看到疯子受苦也只能乖乖当个哑巴了。至于饿贼,他看中一双手要远超过自己的性命,一个连命都不在乎的人又何妨闭上嘴。”
女人最后来到了丑八怪门前,“这里面关着的是两个死对头。谁先忍不住开口说话我就放另一个人出来,还会让离开的那个人在对方脸上划两刀。如果是你会怎么选呢?”
陆小凤禁不住长叹道:“如果是我,一定会选择老老实实的当一个哑巴。”
他本来只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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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老板娘和朱停,直到现在才发现,剩下的两个牢房里关着的竟然是司空摘星和上官丹凤姐妹。
朱停为什么会给好朋友下药,因为老板娘发了疯。
当一个人爱妻子胜过爱自己,在别人眼中他又何尝不是一个傻子。
陆小凤本该生朱停的气,可他却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在乎,只因他早已从老板娘的哭声中听出了那句说不出口的歉意。
至于司空摘星和上官丹凤姐妹,他们也不过是被看透人心的女人利用了弱点而已。
算来算去,陆小凤忽然发现自己最该提防的反而是眼前这个毒蛇般阴险狡诈的女人。
他转而拱手问道:“好歹宾主一场,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女人傲慢地扬起了乌黑的柳叶眉,“宫主。”
陆小凤一愣,“宫主?”
宫主话音一转,颇为不满地说道:“怎么,你还认识第二个宫主?”
陆小凤摇头,“在下只是想起了另一位宫姓之人,他也如同姑娘一样称得上人中龙凤。”
宫主的凤眼流露出淡淡笑意,“你说的必是我的哥哥,宫九。”
“失敬失敬。”
陆小凤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一张满是邪气的面容,“不知宫主将在下和几位朋友请来是为何事?难道只是想看看四条眉毛的陆小凤究竟是不是一个聪明人?”
“一个人只有聪明是不够的。”
宫主的眼神冷冷地刺过来,“聪明人如果不做聪明事,那他就只能当个死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陆小鸡终于又出场了,带着两只小母鸡。
另,宫九对女主的喜欢类似于神病人的感同身受,绝非寻常男女的感情。=、=
咯咯哒,么么哒~~
第119章16、
漫天霞光中,漂洋过海的诺亚号如识途的老马般又一次停靠在了东海中的无名岛。
浪涛滚滚,岸边早已守候了两位接引之人,而当前那位气度非凡的老者正是小岛的主人吴明。
当宋辞和花满楼走下甲板时,那位静候贵客的故人脸上立刻出现了十分真诚的微笑。
道不同不相为谋,可吴明却亲率属下笑脸相迎,若非问心无愧,必是另有所图。
吴明笑,宋辞也笑,“多年不见,岛主意气飞扬更胜往昔。”
“托福。”
吴明看着近在咫尺的龙绡宫主人,“世人常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句话用在宫主身上却是错的离谱。”
“哦?”
宋辞奇道:“岛主此言何解?”
吴明神色莫名地感叹道:“老夫与宫主这一别又岂止三日,沧海桑田不过如此。”
想当年他筹谋多时、倾尽所有才在这座海上孤岛建立了一处远离人烟的秘密基地,借以实现自己心中的野望。
他也以为只要此事做成,改天换日亦是不在话下。
谁知二十年前一个莫名出现在岛上的小小女童却轻易地打破了这一切,横空出世的龙绡宫更是让他看清了自己是多么的平庸无用,人定胜天四个字从此也变成了笑话一场。
吴明不是夸父,龙绡宫主人却成了天上的骄阳。
如今沐浴在万道金光之下,吴明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除了白心血的失望,最多的却是对生命无能为力的恐惧。
一个迟暮的老人,他的人生岂不是和险险坠在海潮中的夕阳一样,不管曾经多么绚烂都将归寂于黑暗。
而吴明就是这样的一个老人,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远远看着那轮明亮的光圈慢慢沉没。
“沧海桑田?”
宋辞的目光从对方染着雪霜的头发上掠过,“岛主过谦了,依我看来,比起那些身无片瓦遮头的寻常百姓,能在这样一座好似人间仙境的小岛上安度晚年又何尝不是三生有幸。”
“宫主真是这样觉得?”
吴明脚步一顿,“倘若老夫用这座仙岛换你那座海底水晶宫又如何?”
他说完便笑了起来,“老夫也觉得单凭此岛实在难入宫主法眼,这才请了几位朋友前来助阵,还望宫主莫要怪罪。”
紧跟在他们身后的花满楼趁势问道:“不知岛主请来的朋友可有花某相识之人?”
吴明先在二人之间慢慢打量了一遍才遗憾地说道:“珠联璧合,才子佳人。若是我儿知道宫主在此,只怕恨不得肋生双翼纵横千里。”
他慢慢地走在幽静的小路上,“花公子不必担忧,老夫的手下虽然行事稍失礼数却没有恶意,就连小女也不过是玩心重了些。你该知道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在岛上很难遇见说得上话的同龄人,所以才会在你的朋友身上多了点工夫。”
花满楼一愣,再想到陆小凤惯来的好运气和女人缘,忽然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宋辞却不相信宫九的妹妹会是什么善男信女,“听岛主此言,陆小凤几人却是来岛上做客的?不知稍后可否容我一探?”
“自然。”
吴明一面请二人转上荷塘之上的九曲桥头,一面笑道:“贵客上门,怎能不设宴款待,有宴请自然就有陪客。花公子的朋友就在陪客当中。”
“蓬莱阁?”
宋辞仰头望向水阁上的牌匾,“好名字,好意境。”
吴明谦虚道:“山不就我我就山,不过是老夫一片痴心无处可寄,聊以自\慰罢了。”
宋辞闻言驻足片刻,传说千年前汉武帝遍寻海外仙山不成曾亲自下令在出海口打造一座蓬莱城,如今无名岛上也出现了一座以仙山命名的水阁,此间主人的心思岂不是昭然若揭。
“阿辞。”
花满楼轻声呼唤,示意她看向水阁中的三男四女,“陆小凤、司空摘星、朱停夫妇、上官丹凤姐妹都在那里。”
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年轻女子坐在陆小凤身边,言词亲昵神态轻松,应该是吴明口中的女儿。
“人来的这么全,看来这酒席还非吃不可了。”
宋辞说着便踏上台阶,缓缓走进了水阁。
此时四面垂着轻纱的水阁内早已摆了一桌上好席面,放了一圈的十张椅子也坐了七个人,只留下主位和旁边两个座位空着。
七个人中有四个人满脸大病初愈的惨白,余下三人有两个也是蔫头耷脑的打不起神,只有女主人在那笑意盈盈地品尝着酒菜,还时不时地往身边的男人碗里夹一筷子。
吴明仿佛没有看见女儿的失礼,仍旧笑呵呵地说道:“宫主,这便是小女。”
他随即对女儿说道:“还不过来见过贵客。”
“贵客?”
宫主仍旧自顾自的吃着最爱的牛肉,“父亲不是说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今怎么也讲究起这些虚礼来了。况且这世上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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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作礼心中骂娘的小人,女儿不愿做这样的人,更不愿行这样的礼。”
吴明依然在笑,嘴角却渐渐绷直。
“你是宫九的妹妹?”
宋辞笑问:“你好像不是很喜欢我。”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宫主冷冷地放下筷子,“你是宫主,我也是宫主,可我父亲在你面前却不肯叫我的名字。我哥哥倒是喜欢叫我的名字,可他却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倘若你是我,又怎么会喜欢一个可以随时取代自己的人?”
“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宋辞看着小半桌子肉菜说道:“你想知道怎样才能成为别人心里最特别的那个人吗,其实也很简单。我听说你很喜欢吃牛肉,百吃不厌。可你知不知道世上还有一种肉比牛肉好吃百倍。”
她用筷子夹起一块牛蹄筋,“下次杀完人先别急着扔掉尸体,你可以切开他的天灵盖取出一块比牛油还肥美的脑花。它没有牛肉的腥气,只轻轻一含就会化在你的嘴里。只要你吃下这一口,你在别人眼中立刻就会变得不同了。”
听见这番话,宫主漂亮的凤眼瞪得大大的,好看的小嘴也渐渐鼓起,一脸几欲作呕的样子。
等宋辞将筷子上那块油汪汪的牛蹄筋送到她嘴边,宫主立刻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水阁,朝着远处错落有致的花台楼阁狂奔而去。
同样胆战心惊的又何止宫主,若非体虚无力,恐怕第一个窜出去的就是轻功最好的司空摘星。
即便是这样他也忍不住吞了口吐沫,小声朝陆小凤问道:“她不会真的吃过人肉吧?”
陆小凤瞥了一眼不讲义气的猴,“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司空摘星磨磨蹭蹭地凑过去,“别生气了。反正逃不出去,我开不开口又有什么区别?”
“是没区别。”
陆小凤气道:“不过你们合伙看我的笑话就很有区别了。”
司空摘星和陆小凤还有心情斗嘴,吴明却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女儿看似狠辣却连别人的几句口舌都应付不来,将来又如何继承这份家业。
再看龙绡宫主人,吴明心中无比惋惜,为何得此机缘的天授之人却不是自己的骨肉。
落座之后,吴明率先举杯,“薄酒一杯,借花献佛。”
宋辞与他对碰,“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海上风大浪大,岛主又何必一意孤行呢。”
吴明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宫主与老夫而言不仅是生平罕见的敌手,更是值得敬佩的良师益友。若非得遇宫主,老夫又怎能看破酒色财气不过人间幻梦一场。”
宋辞笑道:“想必岛主所求之道已与往昔大不相同。”
“不错。”
吴明缓缓说道:“像我这样一个垂暮老人,食不过三餐睡不过一寝,再美的女人与财宝也不值得我多看一眼,再强的武功也无法阻止我的骨血慢慢腐败。哪怕我已经有了一子一女,可他们的成长又何尝不是意味着我的渐渐死去。”
每次看到这双儿女他除了骄傲涌上心头最多的却是对生命逐渐消散的恐惧,如此矛盾的情感几乎让他爱很难分。
宋辞轻叹,“可这天下间又有谁能永生不死呢?躲得过今日躲不过明日,岛主若是执着与此只怕终有一日不得善终。”
吴明闻言开怀笑道:“既已终了,何妨死得其所!”
宋辞问他:“不悔?”
吴明的语气带着一丝狂妄与决绝之意,“宁死不悔。”
宋辞无奈摇头,“岛主所言不虚,只是用错了方法。”
她起身指向始终不曾言语的朱停夫妇,“岛主若真想得到天道庇佑就不该做这些杀人放火损阴德的祸事,而是应当在索取之前先为天下苍生求一份太平!如同当日进入龙绡宫的戚少保,岛主如此聪慧难道就想不明白,为何偏偏只有他成了皇帝的试药之人?”
吴明在心中默念了一遍戚继光这个名字,叹了口气,“倘若在二十年前老夫能堪破此事,自然愿意效仿戚将军成就不世伟业。可惜老夫醒悟的太迟,也只能走一段捷径了。”
“此路不通。”
宋辞正色道:“别说只是在座七个人,你便是把皇帝加上也不行。若是人人都学岛主如此行事,龙绡宫的规矩岂不是如同虚设。”
“老夫自然知道单凭这几个人是无法打动宫主的。”
吴明翻出掌中一枚玉印,“早在宫主登陆之时已有十艘巨舰开赴吴淞口,绑在炮台上的就是那位微服出巡的小皇帝。宫主若是戚将军,在进退两难之际会如何选择?恐怕对他来说无论是万民还是万岁,都不是那么好选的。”
宋辞定定看着那枚象征着帝王身份的印章,“岛主做出如此不智之举,只怕天下虽大,从此再无你容身之处了。”
吴明将印章轻轻放在桌上,“宫主一介世外高人,当初又何必坠入红尘、徒添因果。倘若宫主不曾出世,老夫依然是那个每日里自得其乐的无名岛主,又何必苦出下策意欲乘风?”
听了这段近乎歪理的狡辩之词,宋辞淡然道:“兜兜转转,倒是我的错处了。”
吴明当即摇头道:“老夫并无此意。只是如同宫主出世必将搅乱天下大势一般,老夫也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好一个顺势而为!”
宋辞拿起那枚玉章,“凭岛主的谋略手段何愁不能征服四夷为无人撑腰的汉民争一口气,可惜你却甘愿勾结倭寇屈身为贼。”
吴明得意的笑了笑,“成王败寇,不过如此。看来宫主已经做出选择了。”
宋辞点点头,“不错。事到如今,由不得我多做迟疑。不过今日过后,岛主又该何去何从呢?”
“宫主难道不知狡兔三窟四个字?”
吴明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老夫能建造一个无名岛,自然就能建造第二个,第三个。”
宋辞轻笑,“岛主何必舍近求远,我相信倭国国内就有不少小岛适合大明国贼藏身。若是岛主能够改头换面颠覆政权,来日反攻中土岂不是指日可待。”
吴明眉头微微一皱,把药瓶摆在之前放玉章的位置,“多说无益,还请宫主即刻赐药吧。老夫并不贪心,只要三颗就好。”
“三颗?”
宋辞当着众人的面扔进去三粒药丸,“岛主不愧是慈父,长生还不忘带着儿女。”
吴明亲眼看着她将瓷瓶放回去,又对滴酒未沾的另一位客人说道:“事急从权。老夫虽然比不得皇帝尊贵,却也只能斗胆请花公子帮忙试药了。”
花满楼摇头一笑,“如此珍贵的丹药,岛主竟要便宜一个外人?何不派人请小姐过来。”
吴明眯着眼睛,“只怪老夫行事莽撞开罪了宫主,不得不防备一二。”
花满楼见他神色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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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拿起药瓶轻嗅,“若是他日九公子知道是在下吃了这枚丹药,不知该作何感想。”
他说完便将小小的朱丸送进口中,凝神敛息观察体内的变化。
水阁内的七双眼睛全都紧紧盯着试药之人,意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些许神迹。
半盏茶之后,心痒难耐的陆小凤问道:“花满楼,为何你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当日初遇龙绡宫,他们四人可是亲眼看到戚继光在顷刻间返老还童的,如今轮到花满楼怎么像吃了假药一般。
“你要七童如何变化?”
宋辞好笑道:“他本就在最好的年华,难道还能退回去当一个小孩子?或许等你那两撇小胡子变白时才会发现,你的好友还是现在的模样。”
陆小凤骇然,“那我岂不是要躲着他走,否则那些漂亮的女人哪还会把我这个老头子看在眼里!”
眼见试药之人平安无恙,面色激动的吴明赶忙将另一枚丸药吞吃入腹,学着花满楼那样吸药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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