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技高一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隐山
徐海赤着眼睛低吼道:“就那么一小会儿,你不光毁了自己的生活,也毁了我十几年的努力!”
“你想听我说什么?”
王大志耷拉着紫胀的眼皮,有气无力地喘息着,“对不起?我是对不起某些人,但还轮不到你。”
“你真的以为自己是英雄,因为替那个复制品完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心愿?错了!我来告诉你,每当出现这种状况,公司为了挽回恶劣影响都会为当期女主设计执行难度更高的剧本。”
在王大志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徐海残忍地笑道:“要是来得及,等你从希望之星走出去的时候就能看到一出让人血脉偾张的好戏。当然,如果监狱里也有视频提供的话就更好了。”
“我要去跟上级汇报,你留在这里慢慢反省吧。”
徐海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以前每次开播我都会坐在屏幕前暗中祈祷,希望不会有坏事发生。现在,我也愿意为你祈祷一次,希望你的女儿能够遗传你的好相貌,这样就不必为父辈的愚蠢贻害终身。”
体会到这句话中的恶毒诅咒,王大志出声尖叫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回答他的是房门闭合的声音,还有愈发加重的眩晕感。
王大志觉得自己受到重击的脑袋好像强行被人灌进了一桶浆糊,又像是有无数生鸡蛋在粘液里滚来滚去,连着脖子也软塌塌的直不起来,如果不是椅子够宽敞他早就一头栽倒了。
迷迷糊糊地坐了一会,在他觉得自己能站起身找到救助工具的时候,房间里响起了另一道轻微的脚步声。
“你又回来了?”
王大志半睁着粘连的眼睫看过去,长时间的刺激光照让他的视线中布满黑色的光晕,“徐海,我没有违反保密协议,我没有做任何违反规则的事,我只是迷路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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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一道好听到让人绝不会错认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耳边,“看来你还没有被人打傻,至少还懂得找借口狡辩。”
“是你?”
王大志试图歪着酸痛的身体躲开台灯,“楚先生,你也是违反规则才被人带进来的?”
楚门俯身帮他关掉开关,“虽然我一直在犯规,不过好像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谁有资格对我做出惩罚。”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感觉眼睛好受了点,王大志才看向不论何时,始终保持着体面的俊秀男人,酸溜溜地说道:“是听说我做的事,跑来看笑话的?”
“不。我只是想看看,从你身体里淌出来的血,和那些人有什么不同。”
楚门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膏扔在桌子上,“不过现在看来,单凭血液的颜色是无法区分人类的。”
王大志抻着胳膊捡起盒子嗅了嗅,“闻起来有股药香,是给我擦脸的吗?”
他用手指沾着抹了点,“感觉凉凉的,伤口也舒服多了。谢谢你,楚先生。”
“不必谢我。”
楚门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因为那份仅有的善意,你现在承受的每一丝痛苦都是有价值的。”
他说着亮出了指缝里夹着的工作牌,“在天黑之前还有最后一艘出港游轮,乘着它回家吧。找到你的饼干盒子,里面有一张用来交付完美影业赔偿金的银\行卡,剩余的金额也足够让你带着妻女搬到别的城市生活了。然后,忘记这里的一切。”
“你是在开玩笑吗?”
王大志觉得自己一定是摔坏了脑子,否则怎么会产生这么匪夷所思的幻觉,“谁会无缘无故拿出一笔钱来给陌生人……”
“你就当我是发善心好了。”
楚门敲了敲桌子,把那张工作牌推过去,“今晚是最后期限,别错过了时间。”
他说完这句话就走出了房间,只给王大志留下了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喂,楚先生!”
王大志想要扶住桌子站起来却腿软的迈不动脚,只能无力地跌回座位,“把话说清楚再走啊!”
不经意间看见敞开的药盒,他连忙抓出大半抹在脑袋上,直到药膏被皮肤吸才重新尝试着站起来。
“这是神药吗,怎么感觉身上有劲多了。”
王大志尝试着走了几步,确认自己不需要搀扶就能保持平衡才离开桌子,低头看了看紧握在手中的工作牌,“应该有效吧,楚先生那种人,一看就是不屑于骗人的家伙。”
犹豫着打开房门,王大志偷偷朝着外面看了几眼,却发现虽然整个大厅里忙来忙去,可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眼见墙壁上的电子钟已经指向四点钟,生怕错过游轮期限的王大志才鼓起勇气贴着墙边挪出来。
搭乘环城班车的途中遇见了好几个熟人,吓得他头都不敢抬,好在一路有惊无险赶到了船坞。
直到站在船头,闻着海风中的淡淡腥味时王大志才把那张在绝大多数人眼中代表着无限荣耀的工作牌丢进海里,深深回望着在夕阳下依然璀璨的希望之星。
他想,或许此生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吧。
寂静深夜,职工住宅区。
让上级劈头盖脸臭骂一顿的徐海好容易才在酒吧女身上泄了火气,带着还未完成的工作回到了临时住所。
徐海原本住在靠近中心区域的别墅区,可那些该死的示威者惹出的麻烦却逼得他不得不搬到低级职工的单身公寓。
刚刚在办公室,他已经从上级脱口而出的抱怨中得知,如果不能及时构思出更加吸人眼球的剧本或者作出弥补,恐怕自己就要受到更加严厉的处分。
“还能怎么样?”
徐海大口灌着酒液,“让我去住单人间,还是回到镜头前继续扮演那些变态杀人狂?”
他心里恨得不行,可是面对强势的上级,哪怕明知道不是自己的错也只能缩着头认下来。
唯一让他感到安慰的是家里已经攒下了很多养老钱,即便脱离这一行也可以潇洒地安度晚年了。
不甘心就此离去,决定要再努力一次的徐海找出录影带,想要从近年来拍摄的影片中找点灵感。
尽管两居室的公寓面积不大,徐海仍是自掏腰包布置了一间规格极高的放映厅,这也是他觉得自己比那些普通的演员更应该受到公司厚待的原因之一。
投影仪就位,漆黑的放映厅里只剩下一点红红的火苗,徐海狠狠吸了口香烟,摁下了手中的播放键。
很快,屏幕上就出现了一幅唯美的画卷。
蓝天白云,起伏的山峦,还有五个外出旅游的青年男女。
这是徐海早年参与的第一部克\隆人影片,入不多,却让他找到了另一种让人更加向往的生活方式。
正是通过这次拍摄才让徐海确认了以后的前进道路,也是他的灵感之源。
透过薄薄的烟雾,徐海迷恋地注视着其中一个乌发白肤的细腰美女,直到火红的烟头烫到皮肤才惊觉过来。
他烦躁地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想要快进到影片高潮部分,哪知道却错手摁到了另一个按键。
投影仪和屏幕闪了闪,同时灭掉光源。
“妈的!”
就在徐海爆了一句粗口,起身去检查设备的时候,屏幕再次亮了起来。
如同设定好的幻灯片,屏幕上断断续续地播放着一个个身体残缺不全的年轻女孩,还有她们死去以后的五官特写。
看着那些早已被封锁在记忆深处的影像,徐海凸起的眼珠子几乎忘记了转动,“这是什么鬼东西?!是谁把这些东西放出来的!”
在发现即使弄坏遥控器也徒劳无功之后,徐海凶狠地拉扯起了投影机的电源线,“我知道,一定是那些该死的家伙,他们看我还不够倒霉才想出这种办法来消遣我!”
屏幕应声暗下,他解气地举着扯坏的插头,大叫道:“这次看你们还拿什么弄鬼!”
安静的放映厅内,一道从暗处传来的呜咽挣扎声却愈发凸显。
徐海不信邪地翻开沙发,立刻看见了一个蜷缩着的黑影。
“疯狗?”
他的表情满是不可思议,“你不是早就离开完美影业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徐海以为自己早已忘了这个名字,可是当他看见那张脸时才发现,人生中总有些记忆是抹不掉的。
疯狗呜呜着喊了几声,直到被人撕掉嘴上的胶带才仓惶惊呼道:“有鬼!有鬼!”
“别闹了行吗。”
徐海没什么耐心地将他扔到一边,“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不会追究你擅闯民居的事,还是你觉得公司会放过偷偷潜伏到摄影棚的人?”
“我没有撒谎,真的有鬼啊!”
疯狗苍白的脸上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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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冷汗,语无伦次的重复道:“他们都死了,你是最后一个!他们都死了,你是最后一个!”
“你他妈到底在胡说什么?”
徐海挥手给了他一巴掌,“是不是又嗑药了?胆子不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敢在摄影棚做这种事!起初要不是让人发现你在拍摄前嗑药壮胆,也不至于被公司赶出去自生自灭。”
他正想着把人丢给保安,身后的屏幕突然发出了一片耀眼的白光。
“不可能,明明已经拔掉了电源线……”
悚然失魂的徐海松开了揪住疯狗衣领的手,缓缓转身面向屏幕。
类似于倒带的咔嚓声中,方才被迫中断的影像再次出现在了屏幕上,一双双充满怨憎的眼睛也就此映射在男人急剧缩的瞳孔里。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人的复仇剧本即将上演。
第147章7、
“医生,我又做了那个梦。”
神情憔悴的中年女人躺在心理咨询室的矮榻上,尽量让自己忽略掉窗外淅沥沥的雨声,还有永动球发出的哒哒声。
“还是关于孩子的问题?”
儒雅斯文的男医生轻声问道:“这次你看清楚她的脸了吗?”
“没有。”
女人缓缓摇了摇头,“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晰,除了那个孩子的脸。”
她停顿了一小会儿,不太确定地说道:“医生,有可能是因为我想要做试管婴儿却一直失败的原因吗?”
女人紧紧握住环在小腹上的双手,满怀期待地睁开那双依然美丽的眼睛,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面对预约人迫切的眼神,医生不答反问:“你觉得,是什么原因才会让上帝吝啬到拒绝将一个孩子,哪怕是一个有缺陷的孩子赐予一个极度渴望成为母亲的女人呢?”
他在预约人的耳边打了个响指,“好好睡一觉吧,或许只有梦中才会给你真正的答案。”
在男医生的暗示下,女人转瞬便进入了烟雾缭绕的梦境中。
在那里,她重新变成了一个年幼的女童,日复一日地忍受着家里永无止境的争吵。
贪婪虚荣的粗鄙母亲,不争气的酒鬼父亲,还有一个骄纵跋扈的混混小弟,这就是她悲惨生活的全部。
为了摆脱那个家,她做了很多同龄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最终靠着一颗敢拼敢闯的心飞出了偏僻的小镇,成为乡亲们眼中羡慕不已的金凤凰。
可惜,花无百日红,粘在雉鸡尾巴上的漂亮翎羽也终有脱落的一天。
因为和家人的关系极为淡漠,走投无路的她只能茫然地徘徊拥挤的街头。
那种无法形容的孤单,就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似的。
好在因为某种契机,那段不堪回首的落魄日子终于熬过来了。
也正是源于当时的感悟,才让她下定决心要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血脉,一个可以在她安然死去后伤心哀悼的骨肉亲人。
梦中的场景慢慢变换,急于寻找出路的女人忽然觉得怀里一沉,“孩子?”
她欣喜若狂地抚摸着婴孩柔嫩的脸蛋,泪水扑簌簌落下,“我就知道老天不会这么残忍的!你的眼睛,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
宛若天使的小婴儿发出了稚嫩的笑声,贴着她隆起的胸脯嘬着手指打了个哈欠。
“睡吧,我的宝贝。”
女人怜爱的眼神从没离开过小婴儿的脸蛋哪怕一秒钟,“等你长大了,妈妈会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你。”
迷雾深处不知何时幻化出了一张梦幻般的公主床,女人抱着孩子动作轻柔的躺上去,用最笨拙也是最贴心的方式轻轻拥着怀里的小婴儿,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她从没睡过这么香甜的一觉,也从没做过这么绚丽的美梦。
在意识即将清醒的时候,女人的心里遗憾极了。
半梦半醒中,她模模糊糊地想着,“以后还是来这家诊所看诊吧,虽然是个刚刚挂牌的心理医生,看上去也年轻的不像话,不过效果却比那些只知道自吹自擂的老资历好多了。”
其实到这时女人已经彻底醒来了,只是因为舍不得梦中的美好才没有睁开眼睛。
诊疗室里变得特别安静,连窗外的雨声都停了。
感觉自己好像睡过了预约时间,女人微微红了脸,“不好意思,我睡得太沉了。”
她想要对医生道歉,顺便感激他的好心,结果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说是完全陌生也不太对,至少在方才的梦里,她还在同一张床上休息过。
“这是哪里?”
女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到处都是粉嫩颜色的睡房,“难道是我睡得太久才被医生送到家庭旅馆了吗?”
她赶忙摸了摸衣服,确认身上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才松了口气,“年轻人就是不懂事,以为我付不起诊吗?竟然问都不问就把人送走!”
床头柜上摆放着几件私人物品,其中就有女人的手提包和掩人耳目的墨镜。
女人愤恨地抓起墨镜戴好,“当年我红的时候谁敢这么做?真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
在心里把那个见鬼的心理医生列为拒绝往来户后,女人拎着手袋急匆匆地走出了房间。
站在走廊里她才发现这是一栋装潢考究的别墅,虽然对于见过大场面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起码让她的心里好受了点。
女人从钱包里数出几张纸币,语气不耐地递给坐在客厅看书的男人,“这些够付房了吧?”
“忆坤,好端端的干嘛给爸爸钱?”
沈父担忧地搂住女儿,在她后背轻轻摩挲着,“昨天吓坏了吧,都是爸爸不好,早知道你会遇见那个坏司机,还不如让老师到家里面试呢!”
“爸爸?”
突然被人熊抱的沈忆坤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立刻推搡着男人的怀抱,“你疯了,我压根就不认识你!”
她的父亲是一个见不得人的邋遢酒鬼,绝不可能是眼前这个有着文人气质的男人。
“饿了?”
沈父好脾气地笑了笑,“爸爸也没吃早饭,一直等着你呢!来,看看爸爸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他一边拉着女儿往厨房走一边说道:“你妈都在电话里埋怨我了,说我不会照顾孩子。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外婆已经出院了,现在不光你妈要回来,就连你舅舅也要过来看你呢!”
“舅舅?!”
沈忆坤的脑袋更蒙了,她是有个舅舅,不过当初为了投资失败的事早和家里不来往了,现在冒出来的又会是谁。
她想挣开男人的手,想要阻止他的自说自话,可是整个人就像被人下了药似的,稍微使点力气就会全身发软,连带着头晕眼花。
形势比人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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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刺激到对方的沈忆坤也只能半推半就地随着那个自称父亲的男人在餐桌前坐好,品尝他口中的爱心早餐。
担心饭菜里有不好的东西,她只是稍稍沾唇就放下了,偷偷寻找着出逃的机会。
沈忆坤已经认定自己是被神失常的跟踪狂囚禁了,很可能主谋就是那个心理医生,否则时机也太巧妙了点。
吃过让人倒胃口的早饭,沈忆坤还想找借口探听点消息呢,至少也该弄明白自己在哪。
谁知道疑似绑匪的男人只是说了一声就离开了,连大门的锁都没落下。
沈忆坤不太相信世上还有这么粗心的绑匪,可是她也不敢继续耽搁下去,只能趁着家中无人悄悄离开。
“忆坤,出门啊?”
“忆坤,今天怎么没去公园晨练?”
“忆坤,你家芒果呢?”
一路上到处都是笑容满面的熟人,可他们脸上的笑容却让沈忆坤觉得心惊肉跳。
比起少年时期的踽踽独行,这种成为全世界聚焦点的感觉更加让人胆寒。
实在无法忍受那些人赤\裸裸的目光,沈忆坤从手袋里找出一条丝巾包在头上,做贼一样遮掩着自己。
好容易找到一间报亭,她赶忙买了份报纸,想要看看目前所在的位置究竟有多偏僻,才会让手机连信号都不到。
“《幸福早报》?”
沈忆坤抬起墨镜,来回翻找着时事新闻,“幸福镇是哪里,为什么我从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新闻,为什么和她在家中看到的没有一丝相同之处?
联想到某种可能,沈忆坤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煞白,比起被人绑架,莫名其妙的成为未知人士才是最可怕的事。
“这是更深层次的催眠吗,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沈忆坤用力拍打着太阳穴,急切地说道:“快醒来!快点醒过来!”
她还没觉得怎么样,旁边一直关注着女神的报刊老板看不下去了。
他心疼地按住沈忆坤的双手,好声好气地央求着,“沈小姐,何必这样呢,有什么想不开的慢慢来,你这样做家人看见该难过了!”
“放开我!放开我!”
本就疑神疑鬼的沈忆坤疯了一样用手包砸过去,“你到底是谁?接近我有什么目的,你们是不是商量好的?”
“哎,沈小姐!”
报刊老板连忙抱住脑袋,“说得好好的干嘛打人啊!”
抱头鼠窜的老板心中叫苦不迭,不是说这批克\隆人的性格最温顺吗,往常他忍不住咸猪手对方都不敢吭声,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样暴力。
他正想着是不是该找人帮帮忙,突然从路边窜出来一个染着蓝色头发的男人,拉着情绪失控的女人就往树林里钻。
沈忆坤已经没力气发疯了,却还是不甘地挣扎着,“你也是跟他们一伙的吗?”
“跟我来!”
蓝毛也是气喘吁吁地,不过是仗着男人天生的强势硬撑着罢了。
等到钻进林子深处,跌坐在草丛里的沈忆坤才看清男人那张浓妆艳抹的脸,“王楷?怎么是你,难道你才是主谋吗?”
王楷倚在树干上喘着粗气,抹了把因为汗水变得花里胡哨的脸庞,了然的说道:“你还不知道这是哪里吧,所以才能说出这种话。”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忆坤不顾形象地瘫软着身体,斜眼瞅他,“你一个男子汉说话就不能坦荡点吗?”
待呼吸平顺了些,王楷支着腿坐在她对面,“这里是幸福镇。”
“幸福镇?”
沈忆坤捡起烂成一团的报纸,“我看过新闻了,可是,幸福镇是哪个地区的?你知道最近的车站在哪吗,或者警察局也行。”
王楷认清她脸上不似作伪的茫然神色,冷笑着说道:“沈忆坤,多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那么虚伪。”
“你说我虚伪?”
不自在地撇过脸,沈忆坤低低地说道:“你是不是还想说我冷酷自私不念旧情?你还想说什么通通说出来好了!”
“我说的不对吗?”
王楷用那团报纸擦掉脸上的妆容,“有些事并不是只要你假装不存在就没发生过。你应该还记得自己和完美影业签订的协议吧。”
沈忆坤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那又怎么样?”
“呵呵。”
王楷举起始终垂在身边的左手,慢慢挽起袖子从上面拔掉半截义肢,“就像当初你不愿意面对我这只残废的手一样,现在,曾经被你抛弃的一部分也在用不容忽视的方式重新夺得你的关注。”
沈忆坤死死地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直觉下一秒就会从中吐出一只吞天遮日的惊世巨兽。
果然,王楷嘲弄地看了她一眼,字正腔圆地说道:“幸福镇就是设置在希望之星中的摄影棚,也是‘启明星计划’亚洲分部直播中心。”
“不可能!”
沈忆坤断然否决道:“‘启明星计划’是针对克\隆人开展的,而我是提供体细胞核的母体,完美影业绝不可能会出现这种失误!”
“忆坤,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王楷将义肢重新按在断臂上,“不管那些人是如何做到的,他们都成功的让所有人把我们这些所谓的‘母亲’当成了克\隆体。”
甚至,等待两个人的还有更加的剧情也说不定。
“我不相信!”
沈忆坤踉跄着站起来,“照你的说法,幸福镇上的人全都是演员,意味着只要我去表明身份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你大可以去试试。”
王楷的口气中带着嘲讽的味道,半点想要陪同的意思都没有,“如果你觉得自己有能力叫醒一群沉浸在幻象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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