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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技高一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隐山
定下出发时间,宋辞便趴回垫子上闭目养神。
诱捕石娘子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即便无法用竖笛驱使恶鬼,指环里还有许多从马小玲那换来的符咒呢。
至少为香港人民服务的那几十年她可没有白忙活,不管是捉鬼的利器还是消灭僵尸的法器都攒得够本了。
现在就只看那些被抱走的孩子是死是活了,若是石娘子没有把事做绝,倒可以给她一次超度的机会;若是孩子救不回来,即便宋辞肯饶她,那幽冥鬼府的十八层地狱也不是说着玩的。
与其生生世世上刀山下油锅,还不如直接魂飞魄散来的轻松。
歪在堂屋里的宋辞正闭目养神考虑如何处置石娘子,灶房里的石家儿媳也神抖擞地忙了起来。
尤其是石家二儿媳,她怀胎生产之时因为忧心丈夫落下不少病症,这次因祸得福吃了恩公赏赐的丹药顿觉身子变得比在娘家做姑娘时还轻松爽利。
石家大媳妇虽然没有弟妹那么深的感触,却也觉得只冲着捉鬼一事便不能慢待了恩公,想方设法要从不多的食材中做出几锅好饭。
“嫂子,只靠家中这些吃食怕是不够恩公填肚的。”
二儿媳王氏边刷锅边问道:“要不咱们和公爹商量一下,把那只肥羊宰了?”
大儿媳杨氏伸着胳膊拉出老长一段,悄悄说道:“你没看恩公那身形,只怕你我都不够它塞牙缝的!”
“我的天爷,快别说了!”
王氏后怕地拍拍胸脯,“到如今我这心口还怦怦直跳呢!那么个神仙,怎么就让公爹遇上了!”
“这是公爹的造化,也是咱们石家的造化!”
杨氏笑得眯了眼,“只要伺候好恩公,便是不求荣华富贵也能混个家宅平安!”
“不好好做饭在这说什么呢!”
石老汉背着手走进来,特意敲打道:“关于恩公的事绝不可让外人知晓,哪怕是你们的娘家人也不行!倘若让我知道有人走漏风声做出恩将仇报的丑事,不说恩公容不下,光是我们石家也不敢要这样的媳妇了!”
老话都说祸福相依,他可不能让这些不心的婆娘把家里的运势败坏了。
“公爹放心,奴家晓得轻重!”
杨氏转眼又问:“只是恩公的饭食该如何打理?弟妹方才说要宰鸡杀羊招待,不知公爹……”
“不必。”
石老汉转身从门外拖进来一辆板车,“恩公自带了饭食,你们用心做好就行。”
杨氏和王氏跟过去一看,那麻袋里不光装着半扇猪肉还有两条牛腿和些许山珍木耳,不管是炖还是烧都足够分量。
二人也没客气,可着材料炖出了满满两大锅的猪山珍和牛山珍,指使着丈夫用推车送到堂屋去了。
饶是宋辞如今的饭量不小,看到这洗衣盆似的两个大锅也有些无语。
她把那锅猪肉顶到一边,还不忘用人家特意留下的大饭勺卷了点牛肉匀过去,“给孩子添点菜。”
古代宗族讲究抱团,石家里炖了这么多肉飘得半个村子都是香味,要是一点油水也不撒出去日后在亲戚面前也难做人。
反正她也吃不下,倒不如让他们自己做主。
石老汉倒没想到一条蛇能为自家考虑这么多,只是愈发觉得恩公不愧是乐善好施的小龙王,往后便是一日三炷香拜起来也值当这份供奉。
不愿让人家看见自己张着血盆大口进食的模样,宋辞把还要留下伺候用饭的石老汉赶出了堂屋,和讨要了不少松子仁的小红一起共进晚餐。
吃饱喝足睡过一觉,时间也差不多二更天了。
怕小红偷偷尾随有危险,宋辞把它关进了一个树洞造型的笼子里,交给二郎家的媳妇帮忙照看。
村里极为安静,远远闻到大蛇身上的气味,连看家护院的土狗都不敢出声搅扰。
一人一蛇很快来到石河边上,知道这里有水鬼出没,本就不愿弄湿身体的宋辞更不愿意下水了。
她用尾巴卷住石二郎的腰,只轻轻一甩便把人送到了对岸,再用后半截尾部蓄力弹起,自己也跟着飞了过去。
宋辞把一张敛息符放在地上,示意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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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捡起,“把符纸贴到胸口,千万不要碰掉。有它在水鬼看不到你。”
这样做是避石娘子杀红了眼,误伤出现在小石村的人。
石二郎一听还有如此神符,急忙照样贴在恩公所说的位置,还用手臂隐隐护住。
他们也没走远,只是爬上了小石村的祠堂,这里的视线足够看清周围的住户了。
趴在房檐的瓦片上没等多久,宋辞就看见了一道湿漉漉的水痕从石河边蜿蜒而出,直奔小石村过来。
石二郎的眼力远不如她,却同样看见了那道无风自动的房门,“恩公!石娘子来了!”
“别吵,随我来。”
宋辞缓缓爬下屋顶,沿着石娘子走过的痕迹去了一家明显富过旁人的院子。
她还是趴在房檐上,只是这次提前掀开了一片厚瓦。
拳头大的洞口中,宋辞先是看见屋里刮起了一阵怪风,随后便有一个好像泡烂的葱白似的女人,一边淋漓着腐臭的粘液,一边走向了昏倒在床上的男人。
她只是往前那么一扑,便死死堵住了男人的七窍,那些粘稠的液体也就此顺着窍眼淌了进去。
等粘液再度从七窍溢出的时候,石娘子才直愣愣地挺起身子,转向幼童的房间。
忍到女鬼离开,石二郎才出声急问道:“恩公,你为何不救他?!”
以恩公的手段明明可以救下那个男人,怎么非得看着他去死。
“我为何要救他?”
宋辞冷冷地抬起圆瞳,“他欠了石娘子的命,本该去死。”
若不是为了那些无辜的幼童,谁管这些恶人死活呢。
石二郎闻言一愣,他没料到恩公心里竟是这么想的。
宋辞没理他,转头就跟上了抱着孩子离开的石娘子,石二郎见状也只能一路随行。
再次回到石河边,却是两人一蛇一鬼。
眼看女鬼又要往水里去,石二郎赶忙喊住她,“石娘子!你家相公有话交代!”
他的声音不小,前面的女鬼却置若罔闻。
宋辞无奈地摇摇头,吐出蛇信子指了指他胸口的符咒。
石二郎一经提醒慌忙扯下符咒,“石娘子,我是你丈夫的同袍,他对你有话交代!”
站在水边的女鬼这才缓缓转过头,露出那张满是粘液看不清五官的白脸。
“石娘子……”
忍着心中的惧怕,石二郎上前递出手里的物件,“你家官人临死前说,要你带着孩子好好过活。若是能再进一步也别委屈了自己,只是千万要挑着好人家,得嫁去受气。”
“官人……”
石娘子的口中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呢喃,不知是泪还是水的鼓胀眼珠紧紧盯着那支良人亲手雕刻的桃花簪。
“官人,孩儿……官人,孩儿……”
石娘子口中的呜咽声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难以抑制的痛哭。
“莫再讲,莫回头。”
宋辞摆尾游走上前,“石娘子,你带走的那些幼童呢?”
石娘子似是不明白为什么一条蛇能跟自己对话,有些木愣愣地看向水面。
宋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水下的大石块中挤着十多个鱼泡般的气囊,那些失踪的孩子全都蜷缩在里面闭目安睡着。
“善哉善哉,上天有好生之德。”
宋辞取出一张重金换购的灵符,“石娘子,你将孩子还来,我助你一家团聚,可好?”
“团聚……”
听见这句渴望至极的期盼,石娘子没有丝毫犹豫便鼓起脸颊朝水里吐了一口气,一个更大的鱼泡缓缓坠下,包裹住先前的小鱼泡浮出水面。
等到十几个孩子一起落到岸边,宋辞依约将灵符点在她的天灵盖上,“去吧,奈何桥边或许还有人在等你。”
“多谢恩人……”
石娘子轻施一礼,化作点点星光消融于虚空中。
解决了含冤而死的女鬼,宋辞转向还在照看幼童的石二郎,“这些孩子就交由你处理吧,随便你怎么解释,只要别提我的名号就好。”
她依照来时那样跳到石河对岸,想要去石老汉家带走小红,趁夜赶回峡谷补觉。
哪知道在必经之路遇到了一位白须白发的老人家,不偏不倚总是挡在她的前面。
宋辞微微顿首,心知这可绝不是石二郎口中的假道士。
既然无路可走她干脆盘在原地,只等着见识一下面前这位是何方神圣。
宋辞不走,老人家也不走了,还回头冲她笑了笑。
宋辞见他没有恶意,嘶嘶俯首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好说,好说。”
老人家杵了杵手中的拐杖,“小老儿乃是此界土地。”
“原来是土地公公尊驾!”
宋辞张着大嘴惊叹道:“银环肉眼凡胎不识真神,还望土地公公莫要见怪!”
土地公没有取笑她的痴相,反而捋须长笑道:“你这丫头可比凡夫俗子有见识多了,也比他们心善。其实早在你进入大石村之际我便知晓,只是想看看你这条初开蒙智的小蛇会做些什么。没想到啊,你竟然帮着小老儿解决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那石家娘子的冤屈小老儿已经上报了城隍爷爷,可他老人家总管阴间亡魂,一时半会也轮不到小石村自己惹下的祸事,反倒替你添了一场功德!”
“银环不敢居功!”
宋辞摇头摆尾求饶道:“只望土地公公和城隍爷爷莫要怪罪银环初入人间不懂规矩才好。”
“别急,别怕。”
土地公招招手,“你且过来。”
宋辞心想,总归跑不过人家还是乖乖过去吧,横竖不过一死。
况且她自打出蛇胎也没做过恶事,便是一方土地也不能随意杀蛇吧。
这样想着便安心不少,宋辞低着头,小媳妇似的甩着尾巴游到土地公跟前。
两人这么一比,倒显得人家真神仙跟小侏儒似的不堪一击。
土地公遥遥一指,“青城山下有一条修炼千年的白蛇,曾有幸拜于黎山老母门下受其点化。你若想要堪破一线天机,可去万里之外的蜀中寻她。”
“多谢土地公公指点迷津!”
再没想到能有此等意外之喜,宋辞这回可真是五体投地甘心下拜了,“银环若能得偿所愿,必将铭记尊神今日之恩!”
“去吧,去吧!”
土地公公说着便化作青烟遁入土中,“小老儿也不指望你的报答,只盼你牢记一个‘善’字,切莫误入歧途枉造化!”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小银环要去见白娘娘啦~~
另,石娘子这个故事是原创剧情,聊斋还没开始。
缘来如此,么么哒~~
第154章4、
蜀中虽远,可对于能够御剑而行的宋辞不算什么,但她却放心不下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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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动物还有那只从小抚养长大的小松鼠。
此去山高水长,若是侥幸得到白蛇前辈的照拂,恐怕数十年间再难回返,届时别说小红,便是熊大和虎大的孙辈也该化为腐土了。
可若要她带走小红也不现实,从石娘子一事便不难看出,路上还不知会遇到多少魑魅魍魉,有它在旁难碍手碍脚。
况且小红终是凡鼠一只,宋辞连自己的未来都无法全然掌握,又如何替它做主。
思来想去,宋辞还是领着小红回到初遇他们母子的大山,替它选了一个可心的媳妇带回山谷,又在峭崖之上开凿洞穴,藏好了足够几年吃用的坚果,留着大雪封山或是年景不好的时候供其度日。
至于谷内其他动物,宋辞则拿出一些不挑土壤的粮种分了下去,教导它们用最简单的方法种地施肥。
如此一来不管外面天地如何变化,至少能保证谷中的生活无忧。
待到事事安排妥当,宋辞便和熊大虎大以及它们统领的兽群告,独自踏上寻找机缘的旅途。
因着知晓此间天地另有大能,宋辞怕犯了人家的忌讳,一路只挑着官府开凿的山路和官道走,也很少做那凌空疾行的举动,得不小心误入划好的地盘冲撞了大佬。
一路走走停停,遇到土地庙不论大小她都进去歇脚,就手为老神仙添点供奉。
在宋辞心里天下土地是一家,至少在消息共通的情况下,土地神庙的正神不会驱赶伤害她这只得到同仁提点的小蛇。
悬在梁上歇息的时候她也不忘偷听那些诚心祈愿的百姓家中是否有为难救急之事,遇到有家难还、无路可走的可怜人就悄悄跟在身后,或是用钱粮或是用好药布施一番。
长此以往,待宋辞在赶路途中再入土地庙,那股隐隐附着在身上的威压便消失无踪了,也不知是老神仙感念她心存仁善,还是就此表态愿意让她借着神庙庇护蛇躯。
这日,风尘仆仆的宋辞如往常一样进入郡下土地庙寻求托身之所。
她也不急着拾自己,而是先冲着堂上神像拜了三拜,供奉半生熟的三牲、果品、金衣符纸、茶三杯、酒三杯之后,这才缓缓趴伏于梁木之上,寻了些没什么不洁气味的甜软点心填饱肚皮。
吃饱喝足,宋辞便如儿时那样将脑袋埋在身躯下面,睡意沉沉地迷瞪了过去。
夜半,庙内供桌上的香火还是亮堂堂的,庙外却忽然响起了一阵忽远忽近的低泣声。
这哭声时有时无,其中饱含的无限悲意却听得人心里酸溜溜的,忍不住跟着伤心落泪。
宋辞晃了晃脑袋,见土地公公不曾反对便主动从梁上爬了下来,想要去看看是否又有受苦受难的仁善百姓寻求救助。
她仰着头从前院找到后院,连房檐树梢也没放过,但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可怜人的影子。
“是谁在哭?”
宋辞吐了吐蛇信,软语安慰道:“既已来到土地公公面前,何妨上前一拜。”
那声音的主人幽幽说道:“并非奴家不肯参拜,只是奴家如今的模样实在不堪入目,怕脏污了土地神的法眼。”
“土地公公庇护地方何止千年,又岂会被凡俗之人惊吓到。”
宋辞拔高身子朝着出声的方向细看,“你若有冤屈就报上名来,只是哭哭啼啼又有何用。”
那妇人沉默了片刻,似是犹豫,“奴家……”
宋辞见她实在墨迹也没耐心做这好心蛇了,转头就向庙内游去。
早起还要赶路呢,哪来的空闲和这不知轻重的妇人拉扯。
“大人且慢!”
妇人本就畏惧神威不敢接近土地庙,眼见出来接引的灵蛇又要离开,慌忙冲了过去,“恳请土地神开恩,奴家王氏有冤情禀报!”
宋辞行至半路,忽觉平时来往自如的庙门像是有一层看不见的东西挡着似的,又听那妇人在身后苦苦求情,便知这是土地爷爷想要听她哀诉,这才转过身躯,看向那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喊冤人。
这一眼便唬的宋辞猛地一缩!
别看她平日见惯了形状丑陋的鬼怪,可是任谁忽然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大好头颅悬在眼前,也势必会吓得心惊肉跳。
更何况那女鬼不知是为了引路还是别的,愣是在嘴里叼着一个白惨惨的纸糊灯笼,这绿莹莹的烛火忽闪忽闪的,更是显得此女比鬼魅还要骇人。
饶是宋辞自认见多识广也不由得退后了几步,“你为何会如此形状?”
“大人,土地神,奴家冤枉啊!”
女鬼将口中衔着的灯笼往地上一抛,悲悲切切地哭诉道:“奴家本是乡试解元朱尔旦的发妻,只因他无情无义贪恋美色,哄骗得十王殿的陆判趁夜将奴家与吴侍御府中被歹人逼\奸而死的嫡女割首相替,这才害得奴家枉死梦中!到如今,那朱尔旦娇妻在怀又拜得老大人为岳父,可怜奴家身怀六甲连腹中孩儿都未曾见过一面,便成了头死身生的孤魂野鬼!”
“陆判,这说的莫不是地府的判官不成?”
宋辞心里一咯噔,再看那面目全非的凄惨女鬼,突然觉得这也是一个难得的聪明人。
谁敢说王氏心里不恨那判官,可她告得着人家吗,若非陆判不曾把她放在眼里,恐怕王氏连孤魂野鬼也做不得。
况且地府之事明明可以去城隍庙、枉死城排号鸣冤,王氏舍近求远藏到今天也是怕地下的小鬼为了讨好陆判不给她活路吧。
平白无故被地府的鬼差勾死还得替那罪魁祸首开脱,这滋味还真是一言难尽啊。
“看来在这鬼魅横行的世界,当人未必比当蛇幸运多少。”
在心里默默吐槽过后,宋辞低着头退到一边。
平常百姓那点小事她还能帮着解决蹭蹭功德,这神神鬼鬼的勾当可就轮不到一条小蛇出头了。
估计土地公公也没想到还能问出这么一桩违背天规的祸事,庙里的火烛跟王氏扔在地上的灯笼似的忽闪了许久。
又等了一会,就连王氏也觉得没指望的时候,庙里飘出了小半截还在燃烧的细香,上面还凭空出现了城隍庙三个红字。
早从大石村土地公口中得知城隍职能的宋辞瞬间便明白了这柱香的用意,“你带着尊神赏下的香火去面见城隍爷爷,他老人家自会为此事做出定夺。”
她只知道貌似各方土地和城隍的关系都不错,至于那位爷肯不肯为小小的女鬼开罪陆判就不好说了。
幸而王氏是个识时务的,在庙外叩谢之后就捧着香火直奔城隍庙而去。
王氏一走,宋辞也能再入庙中了。
她本打算天亮就离开,可是听闻陆判换头一事后总想知道那惨死的妇人可曾求得公道,这一来二去便耽搁了下来。
好在没过多久宋辞就从拜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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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神的信众口中听闻,那运势滔天的朱尔旦不知怎么酒醉误伤了妻子,害得她早产生出了一个女婴不算,那个孩儿脸上还有一道青色的胎记,竟和王氏换头前的胎记一模一样。
“要么说儿女都是债,生死簿上朱尔旦果然欠了王氏一条命啊。”
心愿已了,宋辞也不再拖延,拜别土地继续朝着蜀中青城山进发。
这一路行程不短,从初春走到夏末,眼看着就要进入果实丰之季,宋辞才算真正来到了青城山脉的地盘。
比起寻常所见大多是笼罩着蒙蒙黑雾的荒野深山,这条隐隐闪现七宝光的巍峨山脉明显透出不凡。
初入贵地,未那条白蛇把自己看做居心不良的盗宝之人,宋辞也不敢卖弄雕虫小技隐秘踪迹,只像普通蛇类那样大大咧咧地在山林游走,时不时还和山里的动物攀谈几句,企图从它们口中得知千年白蛇的洞府坐落何处。
她还以为寻找一条盘踞在山中的蛇妖总不会比万里征途更难,谁知林子里的动物除了灵智未开的懵懂小兽就是奸猾无比的老江湖,骗了她不少点心果子不算,有用的消息竟是半点也未曾吐露。
弄到最后,宋辞总算明白了这些狡猾的家伙是不肯为自己这个不知根底的外来户得罪修炼有道的大妖怪的。
不管多大岁数的蛇都抗不过冬眠和雄黄的威力,秋天到了冬天还会远吗?与其买那些白眼狼还不如乖乖等着主人返家。
想通事情的关键,她将骗吃骗喝的猿猴、狐狸通通赶走,气势汹汹地霸占了一棵中空枯死的老树当做巢穴。
从那以后,宋辞每日里不是悠悠哉哉地爬上树梢晒太阳就是团坐在树洞里吃美食,闲来无事还在大树附近栽种了一些年份短、容易成活的草药。
未别人觊觎手中的魔法道具,她也不敢特意拿泉水浇灌,只用自家产出的含有微弱魔力的肥料滋养土地。
待到药材长高,宋辞夜间贪睡的时辰也越来越长的时候,青城山脉的上空终于涌起了一股宛若实质的银白月华。
“好大的一条蛇啊……”
她挣扎着瞪起半眯的睡眼,羡慕至极的仰望着那道犹如龙卷风一样从树林中席卷而过的身影,“修行千年的蛇妖果然不可小觑!”
机会就在眼前,宋辞也不敢耽误时机,慌忙从树洞中一跃而起紧随着白影游走的方向追去。
以她目前的速度,即便是借助飞艇也难以追上拥有腾云驾雾之能的大妖,更别说在探清对方秉性以前压根不敢露出任何马脚。
这一追就是数个昼夜马不停蹄地缩腹摆尾,直到宋辞觉得腹部的鳞片都磨破了嫩肉才远远望见一处隐匿在云山水雾之下的天然洞穴。
那幽深石洞浑似一体全无雕琢之态,也没有像人间的富贵府邸起了个让人望而生畏的名号刻在匾额上,可宋辞却不敢因此低估此间主人的威名。
她抖了抖身上的泥草烂叶,不等走到跟前便遥遥下拜道:“山野小蛇,慕名来此求得白前辈一见!”
不消片刻,一颗顶着银白巨鳞的狰狞蛇首吐着猩红信子从洞中缓缓游出,冰冷的目光直直射向不守规矩的入侵者,“何方神圣,胆敢闯入府中禁地!”
宋辞急忙匍匐在地,“前辈恕罪,银环乃是得到土地公公指点才不远万里前来叨扰。”
“咦?”
待看清那条奇形异状的小蛇身上笼罩着的功德金光,白蛇缓了缓语气,“你叫银环?你口口声声自称受到土地神指点,可有凭证?”
宋辞见那条身长百丈的大妖貌似没有怪罪的意思,立刻把自己是如何得知石娘子死去含冤不散、又如何为此得到土地公公提点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还不忘奉上一根从土地庙带走的细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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